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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获弗利曼基金,赴爱荷华国际作家写作计划(IWP)。独白剧《被奸污的安娣》在爱荷华“全球快车戏剧之夜”舞台朗诵,在纽约四街“New York
Theater
Workshop”全剧朗读;在《美国戏剧》杂志发表文章《中国异见政治的“富丽秀”》(唐颖译);应邀前往波士顿塔芙兹大学讲课《后天安门时期的中国戏剧》;多年来以“社会剧场”为空间形式的终身“反表演”戏剧作品《我疯故我在》,在“文化先锋网”上贴。
2005年应邀参加全美戏剧家交流大会(TCG National
Conference);与朋友合建上海第一家独立表演艺术家免费空间“下河迷仓”,任艺术总监;与朋友合建“组合嬲”舞团,参加“大山子独立艺术节”,导演并公演舞蹈剧场作品《舌头对家园的记忆》;参加韩国光州民众艺术节。
张献主要作品
《屋里的猫头鹰》
【历史资料】
1987年以另类形式的剧本发表于《收获》杂志先锋文学专辑。
1989年2月首演于上海,上海青年话剧团出品,稍后公演于南京小剧场戏剧节,导演:谷亦安。舞美设计:尹晓明。灯光设计:韩关坤。服装设计:王志忠。音效设计:吕家进。演员训练:罗蕴(荷兰)。责任编辑兼主持人:刘永来、沙晓兰。统筹:郑纪胜。舞台监督:刘明根。表演:徐幸、马晓峰、刘风、孙宣慰、夏军。
1990年12月英语版首演于美国波士顿大学剧场艺术学院,翻译、导演:卢小燕。编辑:William J Wolak、Tim Nichoson。灯光:Karla
Hartley。音效:Christian Pesce。设计:李祖明。总务:Sid Friedman。编舞:Judith Chaffee。表演:Yun Jin
Kim、Melvin Butel、Richard Similio、Sherry Larosa。客串:Christine Allocca、Rebecca
Pipkin、Joann Yarroa、Brian Anderson。
2000年5月演出于上海真汉咖啡剧场,策划:李容。制作人:王景国。李胜英。导演:吴晓江。舞美设计:王景国。灯光指导:韩关坤。灯光设计:江浩。音效设计:陈里明。造型服装设计:王楠。形体设计:王菁。舞台监督:金广林。表演:白兰妹、徐风、吕梁、许榕真、李晓佳。
【创作背景】
因与外国留学生交往中被判“泄露国家机密罪”,贬回云南六年后,1986年8月盛夏,张献重新回到上海,已是三十一岁,在郊区临时租房内光着上身,用一个板条箱当桌,化了四天时间写出这个作品。张献解释说,在他动笔写剧本前,所有中国舞台上的戏剧都令他厌恶,他只有通过文字捕捉幻想,向人们描述自己心中的戏剧。
首演版本由谷亦安导演,轰动上海,张献由此成名,开始其实验戏剧生涯。
【作品概要】
沙沙的记忆中,自己是居住在一幢老旧公寓的某个单元,却说不清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一个人呆在家里,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丈夫回家告诉她外边发生的一切。沙沙开始意识模糊,常常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梦境与现实,可她还能够辨别自己,感觉某些神秘的事情将要发生在她身上。她纠缠着丈夫空空,无意识中想用身体索取秘密,可是空空是个性无能者,每天以催眠法给沙沙以性的满足。沙沙每天都有满足,却总抵挡不住巨大的空虚。
沙沙所害怕的是空无一人的老公寓偶尔会响起脚步声,什么人停在自己家门口却不敲门。昏昏沉沉地她突然发觉有个男人坐在床畔,竟是她远方森林的初恋情人康康。沙沙非常害怕康康的出现,忧虑记忆中的过去会破坏她现在的幸福,她不能确认与情人的相会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却在一次催眠的性高潮中喊出了康康的名字。丈夫空空被这个陌生的名字震惊,顿时感到多年来自以为控制着妻子,实际上是一场空,沙沙意识黑暗之处的陌生人,如同这屋里夜晚经常出现的猫头鹰,存在着,令自己虚无。
越来越混乱的意识使沙沙感觉两个男人的撞见不可避免。她好像目睹了他们的冲突,听到空空终于说出了隐藏最深的秘密。
空空试图用暴露自己的性无能来消解康康性竞争的欲望,果然,康康得知真相,甚感无趣,决定退出这个三角关系。小施一招就轻易消除对手,空空难抑胜利的喜悦,不禁嘲笑康康的智力。康康十分厌恶空空对妻子的卑鄙操控,怜惜沙沙,当场决定唤醒这被蒙骗了一辈子的女人。
不料沙沙得知真相,毫无触动,好像根本不懂性无能是怎么回事,她不但拒绝了康康带她出走的要求,还无情地将他赶出家门。康康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不禁大哭。
空空完全感觉到了自己的胜利,他开导康康:你所遭遇的,不过是所有情人不可避免的幼稚。空空年轻时跟康康一样,流连远方森林的打猎,不知举枪瞄准的猎物,正是自己。生命在猎杀中加速流失,扣动扳机不停射击,最终打掉的正是自己的欲念,他摧毁了自己,终至再也举不起枪来,于是退出丛林返回城市,结婚娶妻,甘为凡人。
康康闻言,大彻大悟。而空空也被自己的叙述唤醒,觉得卸下了伴随一生的包袱,突然解脱。
沙沙试图用肯定和鼓励重塑空空,让他继续担当作为丈夫和男人的责任,空空明白这是出于被牺牲了青春的女性的绝望,他不愿再“健康”起来,宁可真实地孤独而死,不再控制任何人,不再需要家庭。
空空解放了自己,沙沙却由于长年的幽闭无力选择自由,她怨恨自己的健康,反觉得自己那不断渴望满足的不老的身体是一种病态,一种祸害。她把自己锁闭在屋里,不再出门,打开黑暗中无限辽阔的想象,继续等待与那些象征着爱欲、渴望、幻想的猫头鹰们共享激情。
《美国来的妻子》
【历史资料】
1993年8月首演于上海,上海牧羊神文化实业公司、上海人民艺术剧院联合出品,同年12月公演于北京。制作人:程永新。导演:陈明正。出品人:姚村、俞洛生。舞美设计:崔可迪。统筹:盛亚人。舞台设计:马春龙。服装设计:刘振龙。化妆设计:白丽珠。灯光设计:李荣昆、朱炎。音效设计:李金瑞。技术设计:姚敏。表演:朱茵、焦晃、杨昆、买健、薛杰、柳丹。
1995年8月再次公演于上海,现代人剧社、上海钢琴公司出品。执行导演:张献。制作人:贺子壮、唐颖。出品人:张余。监制:黄钦。文学策划:傅星。宣传策划:何平。统筹制作:李容。设计:姜明会。灯光设计:厉剑平。音响设计:周越人、龚汉明。服装设计:清水寿树(日本)。演出:沈敏、林栋甫、许浩宏、安韩谨、朱丽萍、钟纯宏。
1999年至2000年由美国黄河话剧团(Washington
D。C。)巡演于美国马里兰、宾西法尼亚、亚特兰大、新泽西等地。总策划:胡宏、孙鹤。导演:罗鹤龄。舞美设计与制作:李强。音效:刘欣。灯光:王景方。舞台监督:蔡位风。票务:张萌。宣传:姚远。演出:张萌、姚远、王晓鸽、徐敬东、方依依、孙鹤。
【创作背景】
本剧的诞生是上海话剧演出史的重要事件,因为它是毛泽东时代结束后上海第一部民间投资出品,由独立制作人监制的话剧,本剧的演出推动了上海民营企业在全国最早投资(而非赞助)话剧的热潮,使久陷低谷的话剧以市民戏剧、白领戏剧的形式得以复苏反弹。《收获》杂志编辑程永新发起策划并担任制作人,剧本由张献改编自唐颖的同名小说。
相比北京的先锋戏剧实践者,张献早早地投入民间商业操作,使人感到意外。实际上这是上海九十年代“后发”开放,经济发展压倒一切,社会发展开始与北京分道扬镳,国营文化萎缩、民间社会复苏的必然。张献解释说,戏剧实验价值不在戏剧,而在社会。目前中国只有两种戏剧:体制内戏剧和体制外戏剧,所谓的实验如果仍然在体制内进行,到头来只是为国营院团寻找市场而努力,我根本不是这种人。张献强调,现在重要的不是要做“好的”戏剧(美学意义上的),而是要做“对的”戏剧(社会学意义上的)。因为,“好的”(专业化程度高、制作优良的)戏剧早晚要被垄断了一切文化资源的政治体制吸收和包干。张献的“社会思想”一开始就是“地方主义”的,这与他长期生活在上海有关,与他不跟每况愈下的文艺界多往来,却交上一批知识界朋友有关,如李天纲、朱学勤、何平(小宝)等等,他们是上海特别恶劣的环境下仍保持独立思考,自由性情的少数派。
排演和演出期间,张献接受报纸采访时提出“市民戏剧”及“戏剧产业化”的概念,之后他一再重复,市民是公民在城市制度下生活的唯一身份,鄙薄“小市民”是中国人前共和、非共和政治无意识的一部分,市民戏剧要洗清文革中发展到顶峰的所谓“人民”身份的影响,还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以真实及尊严。“市民戏剧”给“市民”看,不一定要给戏剧专业人员看,应尽快走上类型化、市场化、产业化道路,他个人不喜欢、乃至从来不看这样的戏剧,但愿意促成这个历史进程。张献着眼于市民戏剧的建设,在此剧中采用写实方法,甚至加以“肥皂剧”式的语言处理,意识形态的问题用意识形态解决,直率地将过去剧场中一再鄙薄的所谓上海小资产阶级、即普通市民的城市生活价值正面表达,且毫不掩饰其道德优越感,引起上海人强烈共鸣,吸引了大量观众重返剧场。
本剧与同样是作者改编创作的电影《留守女士》(获开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差不多同时问世,一个从剧场历史上,一个从电影历史上挑战了1949年以来,上海市民社会彻底沦落,民权彻底归附国权,城市个人主义生活方式彻底被改造后,文化变成意识形态宣传工具(八个样板戏一半来自上海绝非偶然),上海人不谈上海,上海剧场不演上海,上海电影不拍上海的“异乡占领”、“族内殖民”和“文化自阉”状况,在当时可称示范性作品,引起效仿。《美国来的妻子》的高密度台词浸透上海人几十年被压抑而不灭的价值观,几乎是一出“论坛戏剧”。张献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本剧尚未能用上海话上演。用上海话演话剧而不仅仅是演滑稽戏,就像香港人用香港话演话剧那样,那是上海人失去后可能永远不可复得的一项公民权力,甚至是一项政治权利。
【作品概要】
汪文君留学美国,非常喜欢那个地方,不愿再回。她丈夫元明清也喜欢美国,却不愿以三、四十岁的年龄呆在那里白手起家。两人分居八年,汪文君决定利用出差上海一周的时间办理离婚。她原以为离婚会有一场艰难的谈判,关于财产,关于他们已在美国的儿子,可元明清无争无执,一切随她。他的超脱使她放心,又使她不快,这时才关心起多年不见的丈夫的真实生活。在她看来,元明清正在被上海淘汰,被自己的家乡淘汰,他应该振作,有所作为,即便不出国,不做点生意,也应该积极地对待生活,装修房子,有女朋友。
其实元明清一贯守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尽管他在日新月异的暴发户文化中显得陈旧、老派。他忠实于自己的嗜好,总是不慌不忙享受着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好处,可他的人生在时代的映照下处处显现出悲剧感。汪文君看着心痛,却不能不离开他,当她不知不觉卷入元明清的新恋为之吃醋时,猛然发现,即便离婚,她也没法把他视为陌生人,他已是自己家庭永远的成员,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两个是相知最深的一对。他们在以往的岁月里消磨了太多的好时光,以致两人分手后不同的未来,成了那过去故事的尾巴,为的是让已经远去的,在回顾中变得更完美。
《母语》
【历史资料】
1998年1月参加香港“98中国之旅”首演于香港,本剧由张献独立制作,编导、灯光、音效:张献。演员:沈小海、马翎燕。
1998年9月公演于上海安福路小剧场,10月参加“上海国际小剧场戏剧节”公演于上海戏剧学院。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出品。文本:张献。导演:徐峥。监制:杨绍林。艺术总监:俞洛生。制作人:朱大坤。舞美设计:刘晓春。表演:杨超、姜鸿。
1998年10月公演于纽约美国亚洲协会剧场,编导:张献。技术:胡恩威。表演:沈小海、马翎燕。
1998年12月参加“第二届中国实验艺术节”公演于广州,编导、灯光、音效:张献。表演:沈小海、马翎燕、张献。
【创作背景】
张献第一次将他的“肢体剧场”作品付诸实践,寻找演员,组织排练并亲自执导。本剧采取即兴表演方法逐渐形成文本,文本始终处于阶段性完成状态,每次易地演出呈现不同结果,给下一次演出留出补充修改的空间。
此时,张献自觉做满篇语言的话剧太多,语言的虚无感已郁积成患,亟需通过作品来排泄他对语言剧场的厌烦。
【作品概要】(广州版)
一片漆黑中张献上场,他弯腰揭开一块黑布,地上露出一个光亮耀眼的方形洞口。
他在洞口徘徊,不时往洞里张望。
许久,他蹲下,从洞口魔术般地取出一个本子。
他阅读并开始把本子中的词句书写在方洞的一片光亮上――原来光亮是一张经过强光处理的白纸。
他在纸上陆续写下一些汉字,可是这些汉字读出来却是日语:“道具”、“审问”、“强制”、“肉弹”、“交响乐”……
晓海和马翎雁在台口布置了一桌二椅,他们口中发出了a、o、e、i的汉语韵母读音,这些读音并没有发展出可识别的汉字,而是被玩弄腔调,咕哝、呻吟、最后变成狗吠狼嗥。
晓海和马翎雁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发声器官,间或不由自主把自己无序发生的日常生活瞬间雕塑化,摆出一个又一个抽烟、喝水、搓麻将的夸张造型,好像他们的身体陷入了一种难以控制的病态,随着突发的历史音乐突然起舞。他们在革命现代芭蕾舞剧《白毛女》的音乐中大扭秧歌,并频频骤停于每一个技术故障处。
张献的书写还在继续,他把那些日本汉字写到了覆盖一桌二椅的白布上:“革命”、“派出所”、“社会主义”、“民主”……他反复书写“民主”,越写越小,直至看不见。
晓海和马翎雁无来由的雕塑姿态不断变换,仿佛是些文化和历史的记忆残篇,交替着,是他们身体的琐屑无聊,困顿,哈欠,昏昏欲睡,动作与动作之间无机地缀联,时而激情满怀,莫名欢愉。
最后,晓海失去知觉,躺在椅子上,马翎雁给他打吊针,输液却是茄汁,形成最后一个矫揉造作的温馨造型。
张献握笔看着他们,无言以对。
《我疯故我在》
【创作背景】
这是一个概念作品。作者认为自己长期以来实际上生活在一座“国家剧场”中,在一出“国家戏剧”里按照他人的意志扮演着“自己”,摆脱“国家戏剧”的唯一途径就是将自己独立出来,拒演“国家戏剧”赋予自己的角色,歪曲、改变其动作、台词(语言)、情节走向等等,要与周围的人一一结成反角色的健康关系,建立尽可能“私人化”的“剧场”,也就是在“国家剧场”的苍穹下,建立独立的“社会剧场”。这一点在他尚未完全觉醒时已经开始做了,后来觉得需要一个更积极的形式来强化个人对“国家戏剧”的反对姿态,在一个自建的无形剧场中,尽可能做出可见的表演(或反表演),《我疯故我在》便是一个被特别提出、不断重复宣布的一系列社会或人生表演形式的总标题。这个标题产生自张献由来已久的忧虑,就是儿时对母亲是否患有精神病的猜疑,以及自己青少年时期一度陷入思想和语言方面难以抑制的谵妄、焦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一直活在某种家族性精神病的宿命中。
张献说,越是感觉这种忧虑和恐惧,越会迫使自己理性。他认为自己过早地开始用所谓的理性来把握自己,把握自己与别人的关系,损失了许多创造性潜能。在自觉已经变得太理性的今天,他开始挑战精神病症状学,认为所有的躁狂抑郁症状界定都是地区文化的,并且是临床部落文化。对于中国的“国家戏剧”角色健康指标而言,集体的躁狂总是被合法化,相应地集体的郁抑反被忽视。并不是言语行为狂乱的才是疯狂,在某种文化中,平静和麻木也是一种疯狂,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人民面对屠杀表现出来的冷静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