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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是我表妹,刚毕业的,现在当我的助手。”
米雪儿原来的助手,早在清水河镇就被隐门的人给打死了,她的确是需要再找一名助手,来帮她录影。
给米雪儿做助手,并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难免要忍受她的责骂,不过既然是表妹,想来应该会好很多,难怪此时还能跟她在沙滩椅上晒太阳。
“不瞒你说,我枪伤好了以后,还一直在找你呢,可你总是不在一个地方,害得我找了你好几次,都没找到。”米雪儿又说。
“找我?找我做什么?”陈争不解问。
“当然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你当时为了避免我中枪,还踢了我……嗯,踢了我一脚。”
米雪儿指的是当初她被绑在了屠宰间内,引诱陈争前去,等陈争到了之后,隐门发动枪击,而陈争为了避免米雪儿中枪身亡,踢了她胸部一脚,将她踢到了一张杀猪的案板之下。
这一脚陈争刚好踢在女人的胸部上,故此就连米雪儿说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了过去。
陈争放松了不少,事实上陈争还以为米雪儿要找自己,是要找自己算账呢。原来是为了感谢,看来这个米雪儿还不是十分地不可理喻嘛。
结果陈争心中刚夸完米雪儿,米雪儿紧跟着有说:“另外当初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还是没想明白,还要再问问你,采访一下呢。”
记者的本质,就是喜欢刨根问底。而这也是陈争最怕再碰到米雪儿的原因所在。
如果米雪儿知道了那群杀手,当初就是奔着陈争去的,米雪儿才是被牵连,以她的性格,能饶得了自己?
宁得罪十君子,不得罪一小人;宁得罪十小人,不得罪一女人。这句话是陈争的座右铭,而米雪儿恰恰就是自己不能得罪的那种女人,否则简直后患无穷啊。
因此陈争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匡先生刚刚说的真不错,这次出海远航。有两个美女为伴,不会无聊了啊。”
其实陈争心中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尤其是米雪儿这样一个泼妇般的女人,那就更不会无聊了,简直会是枝节横生。
“没错,这次我和我表姐一起远航,还遇到了你们两位,不是只有一群臭水手。一定会是一次精彩而顺利的旅行。”米雪儿的表妹小娜高兴地叫道。
可陈争却摇了摇头:“精彩有余,但顺利……恐怕不会如同你们的预期,相反可能还会有点惊吓呢。”
“你为什么这样说?”矿质专家匡经纬不解问道。
不过陈争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倒并非陈争不想告诉他们,而是因为就算自己说了,他们恐怕也都不会相信。因为陈争的这个结论,是因为他上船之前,特意占卜过。
至于会发生什么事情,陈争也并不知道,毕竟占卜并非万能的。但至少陈争并不害怕,因为结果对他来说,必然是精彩万分。
“不顺利,而且还会有惊吓……”小娜沉吟半天,忽然说:“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是说沉船吧?”
“呸呸呸呸。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米雪儿连忙打断:“怎么可能会沉船?保证一帆风顺。”
“如果不沉船,那不顺利也就只能是遇到海盗了。”地质专家匡经纬忽然说道。
“海盗?”米雪儿、小娜齐声问道。
事实上就连陈争也想问,不过是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他这次之所以乘船去迪拜,就是想要看看沿路的环境和是否安全,因此紧跟着米雪儿和小娜之后,陈争问:“你是说我们有可能会遇到索马里海盗?”
“哈哈哈哈”米雪儿一阵狂笑,大有嘲笑陈争没化的意思:“你这都不知道?索马里海盗。顾名思义就是在索马里呢,而索马里在什么地方?在非洲而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要去中东。只要过了南海,再到印度洋,就到了中东了,哪用得着去非洲啊?”
这倒的确是陈争没化了,事实上他从小所受的教育虽然多,却不涉及国外的地理,这次陈争出海前,也并没有怎么详细的看过地图,只是常常听别人说起索马里海盗,却并不知道索马里具体在什么地方。
也不介意米雪儿的狂笑,陈争只是问:“那还有什么海盗?”
“是呀,还有什么海盗?”小娜也跟着问。
地质专家匡经纬回答道:“索马里海盗是遇不上了,可还有马六甲海盗啊,你们不知道么?马六甲海盗可是比索马里海盗更厉害啊”
随后,匡经纬缓缓道来。
不愧是博学之士,匡经纬说的头头是道。
所谓马六甲海盗,自然指的是横行在马六甲海峡一代的海盗。而说起马六甲海峡,可就不简单了,是太平洋与西方通联的要道,被称为海上的十路口,全球贸易的四分之一,都要依靠这条海峡,将亚洲的东西运出去,或者是将西方的东西运进来,因此更被称为是“世界经济的生命线”。
但是同样在这条海峡附近,海盗横行,肆无忌惮。
“就比如说去年吧,去年全球发生的海盗事件,其中一大半,是马六甲海盗所为。”匡经纬继续说道:“你们只听说过索马里海盗,可索马里海盗比起马六甲海盗,可就要叫祖宗了。”
匡经纬说的并不夸张,索马里海盗之所以多,是因为国家战乱,近些年才出现的,成员也大多都是索马里沿海的渔民。但马六甲海盗可截然不同了,自古就有,而且大多数的海盗,全都是附近各国无法无天的案犯,甚至还有周边泰国、老挝、马来西亚等国内战失败而逃亡的战犯,比起普通渔民,这伙人可谓心狠手辣索马里海盗只是抢劫,但马六甲海盗不但抢劫,而且一般不但将货物和现金抢光,甚至连船也抢走,重新喷漆卖出去,甚至连人也包括在内,所有人被他们抓住的,一般都会被当做人质,再索要巨额赎金。没有赎金,被绑架的人一般都没命回来。
“我之前往来非洲、中东与中国之间,就常常听人说起过,很多货轮被他们抢了之后,船员也被绑架,至今也全无消息的,恐怕早已经死在苍茫大海中了。”匡经纬最后又说道:“咱们这一次,船上装载了一千吨之前的货物,而保卫力量并不多,如果让他们知道,搞不好他们真的回来抢劫。”
“呸呸呸,乌鸦嘴”米雪儿连声啐:“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你不是也说了,你往来非洲和中国很多次,只是听说却都没遇上过么?哪有那么巧,那么多船,偏偏我们遇上海盗?”
“呵呵,这倒也是。”匡经纬笑了笑说:“再说,马六甲附近的马来西亚、新加坡还有印度尼西亚,最近这些年,一直展开了联合的反海盗行动,很有效果,早已经不像以前了。只要我们远离陆地一海里航行,根本就遇不到海盗。”
没错,一般来说,海盗袭击,都是要发现货船,再进行抢劫。
可如果远离陆地一海里之遥,就算有海盗,他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有值得他们抢劫一次的货船出现呢?
第457章难忘的旅行(上)
转眼,货轮“常发号”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中已经航行了五天。
货轮上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刚开始大家还觉得海上的风景不错,但一连看了几天之后,也全都看腻了。
就连米雪儿和小娜,也都不在甲板上晒太阳了,而是时常拿着摄影机和照相机,东拍西拍。
同时,或许是因为之前陈争救过米雪儿一命,可能导致了她对陈争有一种别样的好感,因此总是寻找机会,与他对话,并且也再没有了以前泼妇一样的口吻。
与陈争同一个休息舱的地质专家匡经纬倒是很高兴,因为这几天之内,他已经对米雪儿的表妹小娜产生了好感,大有想要追求她的打算,自然希望大家能多在一起相处。
不过陈争却头痛了。
本身米雪儿的性格,陈争就并不喜欢,更不愿意与她有过多的交往,其次,陈争也很害怕米雪儿追问起之前在清水河镇事件的来龙去脉。
故此陈争常常在休息舱中一呆就是一整天,每天的所有娱乐,就是总拿着几枚硬币跑来跑去。
“几枚硬币你能玩一天,你不无聊么?不如我们出去找美女们聊聊天吧。”这一天,匡经纬又打起了陈争的主意,因为只有通过他,匡经纬好似才能有与小娜相处的合理机会。
陈争依然抛着手中的硬币,同时回答说:“这些天我当然无聊,不过很快就不无聊了。会有非常之刺激的事情发生。”
“什么事情?“匡经纬奇怪问,可陈争却再不回答,只是依然在无休止地抛硬币。
见陈争不说话,更不会如自己所愿出去找米雪儿和米娜,匡经纬略有失望,但反正如此无聊,不能出去找美女。则不如退而求其次,加入陈争的游戏,因此说:“不如你来抛。我们两个来赌反正,小赌,一次十块钱。怎么样?”
陈争摇了摇头:“你不懂,我并不是在玩硬币。”
“那你是在干什么?”
“我是在占卜。”陈争实话实说。
“哈哈哈哈,你还信这个?那你占卜到了什么?”匡经纬问道。
陈争知道说了他也不信,干脆什么也别说,只是问:“现在我们的船到了哪里了?”
“快到新加坡了。”匡经纬介绍说:“我刚刚问过了大副,我们这艘船,走的是新加坡这边的海域,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陈争问。
“还不是因为海盗。”匡经纬缓缓道来。
原来,此时货轮已经驶入了马六甲海峡。
而在这一带附近,有三个国家。分别是新加坡、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正是因为海盗横行,这三个国家签订了协约,联合反海盗。
其中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经济环境稍微好一些,尽了很大的努力加强本国海域的安全警戒,所以这附近的海盗几乎灭绝。
但相反印度尼西亚经济比较贫穷。他们国家的海军薪水少,政府甚至不能按时支付海军薪水,更别出钱给他们更换设备,买不起快船,买不起燃料,甚至武器都落后。别说不经常出海巡航。就算出海,船还没有海盗的船快,火力还没有海盗的火力威猛,不被打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抓得到海盗?
“今天下午,我们就要到了马来西亚的槟榔城,然后晚上到新加坡附近海域,完全绕过印度尼西亚,就是为了安全的考虑。”匡经纬最后又说道:“看来我们这回是看不到海盗了。”
“怎么,你很期待看到海盗?”陈争问。
“当然,我只听说过,可还没见过真正的海盗呢。”
陈争笑了笑:“没准的愿望真能成真呢,但就怕你看到了真正的海盗,双腿先被吓软了。”
“怎么可能?见到了海盗,我先打趴下几个,让你见见我的厉害。”匡经纬伸了伸胳膊,表示自己很有肌肉。
可他完全一个弱生的样子,陈争狂汗不已,只是说:“今天晚上可别睡得太死。”
“为什么?”
“免得海盗上了船,可你睡着了,还没看到他们,就被杀死了。那你不是临死前都完成这个愿望么?岂不是亏大了。”陈争笑了笑说。
……
如同匡经纬所说,当天下午,“常发号”先到了马来西亚的槟榔屿,随后短暂在港口停泊片刻,补充给养,随后继续开始远航。
天黑之后,已经再度驶入了新加坡附近的海域。
这一边是新加坡,但隔岸相对,便是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
整个印度尼西亚附近海域,海盗几乎都可以通行无阻,尤其是苏门答腊岛附近,因为其地理位置的关系,无数海湾中有无数个小岛,全是海盗的基地,不知道多少货轮在那里出事。
但仅隔着一条海峡,这一边因为是新加坡管理,却历来十分安全。
甚至包括船长、大副在内,全都在11点后,各自回舱休息,仅仅在值班室内留下了三个人,控制着货轮航行。
但就是在凌晨一点时分,漆黑的海面上有了动静。
“常发号”后面,出现了一艘大船,而前面,则出现了三四艘小船,呈包围之势,围了上来。
不过刚开始发现时,这几艘船的距离还远,甚至连船上的旗帜都看不清楚,其中一名水手沉吟说:“不好,会不会是海盗?”
毕竟如果真的是海盗,等他们走得近了再做反应,就根本来不及了。
另一名水手猜测说:“不会吧?这一带海域比较安全,一般海盗都是在海峡对面的印度尼西亚附近抢劫。不会到这边新加坡的海域内来啊。”
但毕竟事关重大,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一番商议后,几名值班人员决定还是要先通知船长。
一人跑下休息舱,叫醒船长,船长再来到驾驶室内一看,此时那几艘船已经走得近了。旗帜看的分明,都是挂的新加坡军旗。
原来是新加坡巡逻的海军,船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又等了片刻。那几艘船驶近了,却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来,如果是新加坡巡航的海军。船舰都比较高级,岂会像这几艘船一样破破烂烂。
二来,如果真的是巡航的海军,怎么会不打招呼,而且看他们的行动,分明是要将自己船只完全封住。
最主要的,是这个时候,后面那艘大船上已经放下来了七八搜快艇,快艇快速冲了上来,在甲板上的水手听得真切。这些人吆五喝六,说的根本不是新加坡官方所用的英语。
“不好他们是海盗马上通知大副,让他们做好武装反抗的准备”船长当机立断,下令道。
原来,就是因为海盗猖獗。“常发号”上都配有武装,不过因为违法,都是藏起来的,遇到海盗时再进行反击。
一名水手重新下休息舱,通知大副,叫起其他水手。而船长则在驾驶室内,控制着船只,在海中走起了“z”形。
这样做得目的,当然是要摆脱这几艘船的围堵,但此时刚好在一处浅滩上,摆脱空间十分有限紧跟着,甲板上的水手高喊一声:“不好了,他们钩住船舷了”
原来是后面大船上放下的快艇,已经冲了上来。
千吨的货轮,速度怎么比得上快艇?此时快艇来到了“常发号”一侧,有人抛出绳索,用钩子钩住船舷,以方便他们迅速地冲上船来。
“行动晚了,看来来不及阻止他们登船了”船长叹了一口气,紧跟着连忙说:“快,快发求救信号”
旁边水手连忙用无线电,想附近港口发出了求救信号,请求援助。
而这个时候,甲板上十余名身穿黑衣的人已经爬了上来。
这些人全都是典型的东南亚中壮年男子,黑黑瘦瘦,头上还有很多人裹着莹头巾,一般手中都拿着自动步枪,竟然还有两人拿着火箭筒。而除了这些现代化的武器装备,每个人一般都还挎着一把腰刀。
这些人刚一上船,见到水手便开枪击毙,很快冲到了驾驶室来。
用枪托砸碎了驾驶室玻璃,“啪啪啪”,乱枪打死了其他水手,却只把船长留了下来,将他手腕用手铐铐住。
而这个时候,其他几辆快艇上的人,也都已经顺利地登上了“常发号”。
后进来驾驶室的这一人,看上去应该是这群海盗的头目,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不知道是哪里的语言,随后站在旁边的另一名海盗将之翻译成了中。
“我们老大问你,你们有没有发过求救信号?如果你老实回答,饶你一命,如果说假话,会一枪打死你”
船长不敢撒谎:“在你们上船之前,发过了。”
船长以为他们这群海盗一定会惊慌失措,可结果他完全想错了,经过那名会说中的海盗翻译之后,他们的头目叽里呱啦几句,很快又有另外一名海盗,操作起了无线电设备,联络到了附近的港口,用纯正的英语假装“常发号”上工作人员,说刚刚的求救信号是误报,误将海上的巡逻警当成了海盗,事实上货轮上一切正常。
港口的工作人员不疑有它,结束了通话。
随后,几名水手背着枪,驾驶起了货轮,也不知道要将他开到什么地方去。
船长暗地里震惊不已。
这群人既有人会说汉语,又有人会说英语,并且能够熟练摆弄船上设备,一看就是老手,简直太专业了也不容他震惊多久,又有海盗揪起了船长的头发,将他带到了甲板上,随后那名头目又叽里呱啦几句,看上去似乎是吩咐所有海盗将船搜索一遍,把所有人都带到这里来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船舱里面早已经炸开了锅。
大副带领着众多水手,手中拿着手枪,可却没有人敢冲出船舱去。
同时,包括陈争、匡经纬、米雪儿和小娜等人也全都在场。
原来经过了刚刚外面的几声枪响,船舱内所有水手又一阵吵杂,众人也都被吵醒。
唯独陈争,他是一直没睡。因为一路上详细的占卜,他早已经预测到了要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之所以他谁也没告诉,更没有告诉船长让他早作准备。是因为陈争通过卦象可知,这一次的变故对他无害,反而对他以后有莫大的好处。
因此他只是在静观其变。
但其他的人。可就慌乱不可言表了,要知道,马六甲海盗闻名遐迩,那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啊“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些没胆量的水手都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什么怎么办,你们手中不是有枪么?”匡经纬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