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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当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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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跟其他农村房子的构局差不多的,屋子里的家具什么的也普普通通,根本看不出半点儿道门中人住过的痕迹。

老村长一间一间房间跟我们介绍,将整个屋子里转了一圈愣是没发现半点儿孟伟业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屋子里连香和黄裱纸都没有,屋子里供奉的也不是三清,而是财神。

看来孟伟业并没有将道门的东西带给他的家人,回来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生活的。

在屋子里没发现阴物,就出了门,因为怕这屋子塌了,我们被掩埋在里面。

出门之后其他老人就在孟伟业屋子外面的一堆乱石上坐下聊起了天,聊的内容极其的广泛,从道士聊到了神婆,从家事聊到国事,再由坊间传闻聊到上古神话。

聊得起劲的时候有一个老人聊到了他们屋子里的一些老玩意儿,说是卖掉可以值点儿钱,于是向我问道:“年轻人,你们是从城里来的,能不能给看看这些东西值不值钱?”

我想现在反正没什么事儿,就应了他们,他们随后都回家取那些老玩意儿去了,只有老村长还在这里抽着旱烟。

我向他问道:“您知道穆万童或者叶家富吗?”

老村长听后想了好一阵才道:“穆万童我听过,当时孟家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是她出钱给立的碑,迁的坟,那孟家小子就是被她带走的。当时她来的时候才四十五岁,比我小点儿,人挺好的,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

之后老人问我是怎么知道穆万童的,我就说我和她是同村的。

老村长听后感叹了一阵。

跟老村长说了几句话,其他的村民这会儿也都带着他们的一些东西回到了这里。

他们每个人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看了看,这里面的都是一些以前的铜钱,其中不乏一些银币。

其实看这些东西沈复比我在行,我也就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到最后一个盒子时候,里面有一银簪和一碧绿通透的手镯,看起来极其的精美。

我取出来看了看,这两样东西要是都是真的的话,肯定得值不少钱。

昭文也看见了两样东西,指着那碧绿的镯子道:“那个好漂亮。”

“你想要啊?”我道。

昭文嗯地点了点头,老人见昭文点头说想要,接过盒子就将那镯子取出来戴在了昭文的手腕上道:“这些东西都是挖坎的时候挖出来的,本来都准备扔掉了的,既然小丫头喜欢,就送给你了,总比在我们这些老家伙手里好。”

昭文看着腕上手镯龇着牙一笑,我则对老人表示了感谢。

之后跟他么介绍了一下那些铜钱,做道士的经常得买铜钱,自然知道它的价钱,至于其他的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跟老人说完之后,老人见我们是来打听跟孟伟业有关的消息的,就跟我们说起了另外一桩有关孟伟业的事情。

“那个孟伟业当道士回来那几年开始一直很正常,等到他的娃儿十来岁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过他,那个人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没过一个月,孟伟业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人是谁?你们认识吗?”我问道。

“这事儿我也是听孟家的人说的,也就他孟家几个人见过那个男人,我们是没见过的,也不认识。”老人道。

我哦了一声,并没得出什么消息,大致把思绪理了一下。

一个神秘的男人来找孟伟业,孟伟业随后离家出走,并收了卢豪、二奶奶、我爷爷三人为徒。再之后孟伟业死了,孟家人也死得差不多了,由二奶奶来将孟长青救下,送到了道观。

这样一来事情就明了了,不过想要弄明白那个男人是谁,跟孟伟业说了什么,简直难上加难啊。

之后村民又开始聊天扯淡,扯着扯着就扯到了其他的内容上。

至中午时分,老人们纷纷回家做饭,我带着昭文到这村子的附近转悠了几圈,在这周围的坟地里又陆陆续续发现了一些他姓的坟墓,立碑人也是孟长青和穆万童。

这些人应该就是孟家的女人们了。

在坟墓前上了些香就回到了老村长家,并不着急离开这里,总觉得这里还有什么秘密没被发现,只需要时间就能挖掘出来。

下午在屋子里闲着没事儿,就拿出毛笔画起了符箓,期间昭文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着,我本有意教她画符的,不过昭三三说过,允许她沾染道术有关的东西,就没让她碰这些。

见她在一旁实在无聊,就跟她讲起了道门的知识,比如三才是哪三才,四象是哪四象。

我唧唧歪歪说一阵之后昭文打起了哈欠,之后就在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我怕她摔着,就让她进屋睡了。

白天不需要我陪着,她回屋就睡了过去。她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晚上,见她以前没睡这么久,怕生病或者出了点儿什么事情,就进屋看了看。

没在屋子里发现什么阴物,她身体也正常,心想她前些天没有睡好才这样,就没太过在意。

至晚上时候,我本想自己去睡觉的,不过担心昭文半夜醒来见不到人害怕,就一狠心又进昭文屋子,趴在写字台边上小憩了起来。

到午夜时分,窗子外一阵狗吠声将我惊醒,我站起身来透过窗子外往外看了看,在窗子下面看见了三条大黄狗,这会儿正对着我所在的屋子里面叫。

一般狗这么异常的叫,肯定是有脏东西,我忙转身在这屋子里找了起来。

昭文这会儿也被狗叫声吵醒,睁开惺忪睡眼看见我还在屋子里守着,咧嘴一笑。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瞌睡这么多?”我边看这屋子里的怪异之处边跟她说。

昭文打了一个哈欠,对我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身上清明一片,并无鬼怪作怪的迹象,心想是屋子里的东西,干脆念起了净天地神咒,念完之后外面那些狗果然离开了。

昭文随即睡下,才睡下没多大一会儿,那些狗叫声又转到了昨天那地方响了起来。

我转头看昭文睡着了,就自个儿出门去,今天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孟伟业祖地走了一遭,依然没有发现,正欲离开,却见一脸憔悴的昭文走了过来,我原以为是来找我的,可走近一看,她的眼睛根本没睁开。

昭文直接走进了孟伟业的祖屋里,我跟着进去,却见昭文极其熟练地进侧屋,在一柜子顶上取下了一木盒子,从木盒子里取出一古筝,然后持着古筝出门,盘坐在屋子门口,扶了一下鬓角碎发,纤手轻轻一摸古筝弦,然后拈指弹唱了起来。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

第一百一十章 人教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故事最能打动人心,且最能让人记住,那就是悲剧。

这碎玉般的声音自昭文口里唱出来,虽如天籁般好听,但却能听出啼血的哀怨。

一曲刚唱罢,一旁的三条大黑狗冲了出来。我怕它们伤到昭文的身体,就上前撵走了这三条狗。

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她,抬起头看着我,良久之后才道:“我见过你。”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见她还在昭文身上,就一脸警惕地道:“快从我朋友身上出来,不然不客气了。”

听我这么说,她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见不是自己的身体,才恍然从昭文身上脱离出来。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女的是神经病吗?连上了别的身都不知道?

不过当她完全脱离出来,我敢这么想,却也不敢这么说了。

因为这女鬼竟然穿着一身蓝色的宋代襦裙,加上刚才唱的那古老的词和弹的古筝,我几乎已经确定她是一个宋朝的女鬼。

宋朝距离现在都一千来年了,对于这样的女鬼,我自然得小心警惕再小心警惕。

她出来之后昭文随后倒地,还好没有醒过来。

这女鬼看着昭文道:“那手镯是我的,本来我一直居住在其中的,被她戴在了手上,所以才会产生误会。”

我这才释然,难怪刚才我连阴阳眼都没能看见昭文身上的怪异,原来是栖身在手镯之中,跟李妍的手镯如出一辙。

不过这办法只有通过术士做法给手镯开光再加以特殊手段才能供鬼怪居。

我看了看那古筝,再看了一下孟伟业的这祖屋,心想多半跟孟长青一样,这女鬼是孟伟业收留的一个女鬼。

见这女鬼没有恶意,就问道:“你认识孟伟业?”

“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这里的茶楼古道何时长埋地下,鳏寡孤独何时消陨,我都知道。”

听她这么说,我大喜,她在这里活了这么久,孟家的兴衰变故应该一直看在眼里才是。

果然,她随后说道:“原本我是埋在这屋子后面的,后来我的坟墓被人挖开,我没了栖身之所,被孟伟业遇见后,将我的手镯、银簪、古筝纷纷加持成为了我的新栖身之所,之后他就将我带在身边,他走后我的这些东西才被分开。不过现在他已经走了好久了,多半已经死了吧。”

这女鬼说这死字的时候极为平常冷静,仿佛在她眼里,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样说来,孟伟业是你的恩人?”

“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能看见我的人,你是第二个。不过时光荏苒,人太渺小了,只是滚滚红尘的一粒尘土,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悲欢离合,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普通平民,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轮回,早晚会消逝的,他现在估计也已经消逝在时间长河之中了罢。”

我听后无限感慨,她说的这番话触动了我的心,无论生前作为如何,都逃不过死的下场,秦始皇为了见证他的基业千秋万世,所以才一生追求长生,不过哪儿有可能。

“人就是人,得有人的觉悟,活好这一世就好。”我随意叹了一句。

这女鬼听后打量了我一眼,道:“你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我又听得稀里糊涂了,我跟以前?难不成这女鬼以前见过我?

“你见过我?”

这女鬼嗯了一声,并没有说是何时何地,我对她全无印象,再加上她看起来有些不正常,就当她乱说了。

这女鬼没接这话题,而是说道:“你是来打听孟伟业的事情的?”

我嗯了一声。

这女鬼随后娓娓道来:“他是茅山掌教,因年少轻狂,行事太过雷厉风行,得罪不少鬼怪,逼不得已才隐匿身份回到这里娶妻生子,回这里之后,除了收服我之外,再没动用过半点道术。他的妻子叫杨莹,是个很优秀的女人。”

“他并没把我当成异物,而是把我当成了朋友,时常跟我吐露心声,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如果真的有令死人复生的方法的话,他很想去尝试一番。”

“本来他以为他隐匿在这小村庄,那些鬼怪就不会找上门来,可等他孩子出世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有鬼怪上门滋事,他被这些鬼怪搅得心力交瘁,不过为了他的家人,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只是后来,有一个人上门告诉他,他的努力都是白费的,他的家人都会死,而且给他看了一些东西,他见后在这村子里布置了一个月,然后毅然离开了这里,他的妻子杨莹随后追寻着他的脚步而去,而我则留在这里,见证着孟家的人一个一个死去,直到现在。”

我听后忙问道:“那个人是谁?”

这女鬼听后指了指我:“那个人是你呀,你不记得了吗?”

我听后一愣,那时候我爹都还没出世呢,怎么可能是我。

“你确定是我?可能只是跟我长得像罢了。你见的那人多少岁,长什么样?”我道。

她摇摇头:“这么多年,我早就分不清什么才算是年轻,在我眼里,所有人都只是一具枯骨而已,所以当时的你和现在的你,在我眼里根本没什么不一样。”

我听后想了想,那会儿我爷爷估计也就小屁孩儿一个,至于我爸爸,那会儿还没出生呢,如果他看见的真是我,难不成是我的祖父?想想还是不可能,那都什么时代的事儿了。

之后她又说道:“再之后,等到孟家的人死伤殆尽的时候,有一个叫穆万童的女人来了这里,她来了之后将孟家的所有坟墓迁移了一遍,是孟伟业让她来的。她还将孟伟业的孙子带走了。”

这事儿我知道,听老村长说过。

“你知道害孟家的人是什么人吗?”我问道。

“知道。”她不紧不慢说道,“穆万童还在这里与那些人定下了一个约定,有关叶家、穆家第二代人的约定,约定是他们不能残害这几家的第二代人,条件是孟伟业自愿身死道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听后一愣,孟伟业竟然是为了这样一个约定而死的?

“那些是什么人?”我忙问道,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能让孟伟业赴死。

另外害孟家的人很可能就是害叶家和穆家的人,找这么久终于找到踪迹了。

“听过人教吗?”女鬼问道。

这个我听过,以前叶爷爷给我们讲《封神演义》时候经常讲这人教,是三清之中的道德天尊所创的教派,不过那都是虚构的,现实中根本没有人教。

“那个不是虚构的吗?”我道。

“人教是自道教中脱离的,并依照古代宗法制度建立而成,奉上清道德天尊为最高天神,以追求超脱自然为教义,剑走偏锋,四处收集鬼怪,孟伟业他们得罪的,就是他们!”女鬼道。

我听后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些人有病吧,还超脱自然,真的当自己不是人了啊,这大概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邪教了吧。不过想想,道教追求的道,不也一样吗。

不过听这女鬼说了人教的这些东西之后,我有些释然了。前段时间在那文王墓看见那七尊凶神恶煞的青牛,大概就是他们把道教的一些东西剑走偏锋的结果,还有墙上的那些符箓,看起来也都是从道教符箓演变过去的。最后就是墓首地上的那一副老子骑青牛的画像,一般三清都是同时出现的。以前看见那画像的时候还奇怪过,这会能释然了,他们信奉的就只是老子而已,因为老子才是他们心中的最高天神。

这人教是依照古代宗法制度建立的,左昭右穆肯定也是其中的。

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抱着是试一试的心态向这女鬼问道:“你所说的那个穆万童以前明显是站在人教的对立面的,现在却跟人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只知道我见过的事情,或许是人教给了她什么条件打动了她吧,人心不都是善变的吗?”女鬼道。

她活这么多年,肯定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有资格这样说。

既然这问题她不知道,我就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人教收集鬼怪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们这么收集鬼怪,肯定是有所求的,不然谁会闲着没事儿整这些。

“我曾好奇问过孟伟业,他不跟我说。说只要知道了这个,就会引来他们的报复,别的我不知道,至少现在的孟家就是知道他们真正目的的结果。”

我听后看了看这村子的残垣断壁,这么荒凉的景象,仅仅是因为知道了他们真正的目的的结果吗?

我看了这女鬼一会儿,心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女鬼,自然得将我所有的疑惑都问出去。

想了会儿,问道:“你所见到的那个跟我长得差不多的人,跟孟伟业说过些什么或者给他看了什么,你知道吗?”

女鬼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人教应该有掌教吧?你知道掌教是谁吗?”

女鬼还是摇头不知道。

我没更多问题了,这女鬼虽然给我解答了很多疑惑,却有给我添上了三个疑惑。

第一个,那跟我长得像的男人跟孟伟业说了什么,他是谁?

第二个,人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第三个,为什么一直和人教作对的二奶奶会突然倒相向?

这女鬼没兴趣跟我说更多,我见昭文倒在地上,怕她受凉,就将她背在了背上,这女鬼见昭文让出了位置,就又坐在了古筝旁,抬手轻轻在古筝上扶了起来,却不见拨动一根弦。而她自己满目风霜,似乎能听见这无声曲子中的凄凉一样。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会一直呆在这里?”我好奇问道。

“等人。”这女鬼抽空答了我一句。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常勾魂

“你在等谁?”我紧接着问道。

这女鬼看了我一眼,然后道:“你愿意听?”

我点头嗯了一声。

她莞尔一笑,随后给我讲起了她的故事。

“这里原本是一个茶楼,我是这茶楼里的卖唱的歌妓,从我第一天在这里唱的时候,就有一个固定的听众,他是一个书生,无论我唱的好坏与否,无论别人对我评价如何,他都会给我最热烈的掌声,渐渐地,我在这里弹古筝的意义也变了。我只是弹给他一个人听的。可是,他在这里听了一个月之后,有一天他突然告诉我,他是去汴京赶考的,只是路过这里。我没阻他的前程,任由他去了,他在离开之前告诉我,让我等着他功成名就,等他功成名就之后,他就会带着他所有的同僚来碰我的场,然后我一直等一直等,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出现,其实我不介意的,无论他是否是达官显贵,我都不介意的。”

我听后沉默好一阵才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肯定已经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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