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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吃吧,这菜别吃了。」
季赞第一次下厨,本来是想诚意道歉。他不确定呈飞还怪不怪他,但他不想让呈飞生气,叫外卖买盒饭什么的太没诚意,自己做菜是不会,但是看人炒菜还是看过,自己也依样画葫芦,反而适得其反,有些灰心。
「别了,真可以吃。」
呈飞心里有一丝感动,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虽然事由对方而起,但这种关心让呈飞第一次尝到了温情。这菜虽然不好吃,但是一个男人肯下厨房道歉,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看待这件事,可是他很感动,也许只有一天,但这一天可能是他活到现在最开心的一天,不用伪装,不用忍耐,这一天他可以完完全全地放下心,补足十几年来的那种孤独。
饭后收拾碗筷,葛呈飞看着季赞那笨拙的手法,拉开了他:
「好了好了,你闪一边,我来吧,要等你收拾完碗非被砸光不可。」
「一回生,二回熟嘛,你这是连学习的机会都不给我。」
季赞辩驳着,想揽回手中的活儿。
说话的当口,呈飞已经将桌面收拾妥当,在季赞的搀扶下走向了厨房,扫视了一圈,看来这些调料品都是今天买的,每包都打开了放在厨台边上,似乎还有酱油洒出的痕迹,微微地摇了摇头,将碗放进了水槽。
「洗碗就交给我吧,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做,也枉来这世界走一遭了。」
葛呈飞似乎很笃定季赞就是洗不了这碗:
「不是我看轻你,五个碗里你至少把二个碗敲出口。」
「太小瞧我了吧,你这么肯定我们打赌怎么样。」
季赞很受不了呈飞用那种生活白痴的眼神看他,他希望在呈飞眼里看到的他是完美的。
「赌什么?」
早知道呈飞经不起挑,赌的内容基本在刚刚已经成形。
「我赢了的话你上我就改为我上你,我输了的话还是你上我,顺便答应你一件事,当然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怎么样,敢赌吗?」
两个半大不小的人竟然在为了能不能洗好碗而打赌,实在有够无聊。
葛呈飞两臂交叉环抱于胸前,靠在厨台边,打定自己稳赢的口气:
「赌,你必输无疑。」
季赞开始与眼前的锅碗瓢盆奋战起来,五个碗,二双筷子,一只勺子竟然足足洗了半个小时,之后只能茸拉着脑袋走到呈飞的面前:
「我输了。」
为什么,明明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拿起碗,谁知道那个什么洗洁精这么滑,三只碗上都出现了小口,代表瓷碗经过激烈的碰撞。哎,终究逃不过老天的谴责,这次是做定了,想想那个地方要被插进东西,到时能晕过去就好了,可是呈飞也被自己这样对待过了,都是自己不好啊。
「你这次来待几天?不会就是来玩的吧?」
呈飞看着沮丧的季赞,故意把话题扯开。
「一个月左右吧,嘿嘿,其实嘛最主要是来看你的,明天工会活动,你也来吧。」
「我倒是受宠若惊啊,要你远渡重洋来见我的尊容。」
「你是我老婆嘛,不来看你看谁啊。」
季赞边说边拍着呈飞的肩膀以示诚意。
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只觉腹部一阵疼痛,惨叫一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只能痛苦的道歉:
「哎哟,我说笑的,你别这么认真啊,给你道歉还不成。」
「你从今天早上道歉到现在,你的歉意已经不值钱了。」
居高临下地瞅着季赞。
揉了揉自己被揍痛的肚子站了起来:
「你的拳头真硬,下手不能轻点嘛。」
「我说了惹我小心真人决斗。」
呈飞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三点多了:
「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送你吧,你现在行动不太方便。」
「不用了,我家离你这儿不远。」
「那我更要送了,顺便去府上走走,这一个月还要多多打扰。」
说完已经整装待发,不容推辞。
「在游戏里我觉得你很缠人,现在你站在我面前我觉得你更缠人。」
呈飞对季赞作出评价。
季赞怔怔地看着呈飞的脸:
「如果说一个人不用伪装那多轻松多快乐。」
呈飞耸了耸肩,主动搭上季赞的肩膀:
「走吧。」
又是一个明朗的天气,走出大门,隔着一条马路就是震耳欲聋的机器马达声,原本平坦的路面被挖得坑坑洼洼。
季赞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啊,对了,你等我下,我马上就来。」
呈飞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了。
不一会儿便看见季赞拎了个黑包跑到了他的身边:
「笔记本电脑,上你家玩神龙去。」
「没有双介面,接不了两条线。」
「我早就想到了,自备。」
从裤袋里摸出一条线外加—个介面。
「有备而来啊。」
「有备无患嘛。」
季赞屁颠屁颠地扶着呈飞踏上了那老旧的平房楼梯。
老旧的房子不比新房,楼梯都比较高,季赞从来没有走过这样的楼梯,难免有些困难,大门比他身高低上些,需要躬着背才能进去。
「这破屋子让你失望了吧。」
呈飞随便搬了张椅子让季赞坐。
「一个人住要那么大房子干嘛?」
季赞对一个人住大房子并没有好感,在那样的房子一个人除了孤寂还是孤寂。
「今晚住你这儿怎么样?」
「随便你,你不嫌小的话。」
「怎么会。」
季赞倒坐在椅子上手靠着椅背看着呈飞走动的身影。
「介面给我。」
呈飞伸出一只手。
俐落地连接好网路,二台电脑都通了,各自上了神龙。笫一次两人在极近的距离打着他们初次相识的游戏,华丽的衣服、熟悉的声音,两人对看一眼都笑了一下,季赞滑动滑鼠:
「五点有个双头任务,一起做,现在先去混会雷吧。」
呈飞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季赞的角色跑,萤幕的晃动加上阵阵的『滋滋』声代表前面正在打雷,一位穿着金黄色法师袍的大法师『左手是青春』右手拿镖左手拿盾,从怪物中跑出来向两人打了个招呼:
「小俩口许久不见,今天又一起来度蜜月了」说完后又故作帅气的放了一个响雷。
「是啊,兄弟,别羡慕,我命好」季赞心情很不错的和兄弟拼两句。
「呕,我可不要这种命」左手是青春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废话少说,组啊」呈飞催促着。
「等这圈打完啊,日了,猴急什么」左手是青春也不甘示弱。
季赞揽下了引怪的活儿,队伍中又增加了一名强有力的祭祀,事半功倍,经验刷刷地长。可惜今天运气不好,竟然有人为了抢地盘,偷袭青春兄弟,一个火鸟送青春兄弟上了西天,一名小祭祀也倒下了,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季赞惨遭箴言毒手,呈飞赶紧加了个灵魂之声,将『左手是青春』救下,等季赞的箴言消失后,立刻给他加了保护罩。青春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复活后给自己加了一系列的增幅魔法,对方的法师隐身欲偷溜再进行下一波攻击,青春兄弟没让对方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用消耗系魔法折磨对方一番,再一个火鸟,干净俐落地消灭了入侵者。
顶着罩子的季赞直接用剑砍杀了敌方的战士,一个小偷因为跑得快,早就没影了,呈飞就靠着吸血加棍捧,干掉了对方的牧师和战士。
接下来的时间这块打雷的宝地就没安宁过,一直在战斗与打雷间混合进行着,终于在五点时分队伍解散改道做任务,一个星期没上神龙,今天又畅快淋漓的打了一架,两人都感到很爽,虽然一上手时有些生疏,但之后那种熟练的感觉又回来了。
两人忘记时间似的一直沉浸在游戏中,在这几小时的近距离切磋操作技术时两人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季赞看着正为自己加血的呈飞,思考良久。两人就这样已经认识了一年多,这一年多中对现在正坐在他旁边的人并没有很深入的了解,当然对方也—样,但两人的性格是如此的契合,都会自觉地避开令对方感到难堪的话题,都会适时地安慰对方孤立无援的心,季赞第一次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心里似压了块大石一般的沉重,很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朋友,这是否验证了『人生得一知已,死而无憾』那句话。
偷偷的看了一下专注于电脑的呈飞,很奇怪自己现在并不想满足于现状,从昨天有了身体接触后,其实自己晚上也想了很多,没有睡好,拒绝去思考的问题在深夜特别容易涌入脑子,匆匆给自己下个结论,那就是想多了解对方一些,想在呈飞心里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一个完美的理由就此诞生。
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发出了抗议声,季赞提议请呈飞去吃日本菜,呈飞却不屑那种,反而提议:
「吃的了辣不?」
「还行吧。」
在美国时间待长了,平时吃辣也不多,不过洒胡椒也差不多,应该不会怕辣。
「楼下门口有麻辣烫,买上来吃,便宜快速,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呈飞起身披上衣服准备下楼去买。
「一起吧,这玩艺我只吃过一回。」
季赞习惯性的又想去扶住呈飞,被呈飞给让开了:
「不用扶,我基本没问题了,过几天好好疼疼你。」
口气里带着丝暧昧。
季赞想忘掉的事又被提了起来,想想这么可怕的事情就有从云端坠下的感觉。
「大妈,两碗都加粉丝,碗里有鸡毛菜的加鸡血不要放辣,外带。」
呈飞递出两篮子刚刚选出的食物对着老板娘说。
「呈飞,又来光顾啦,好咧,等会儿,马上就来。」
麻辣烫老板娘笑呵呵地拿着篮子进去烧,看到呈飞还带着个朋友来,那男孩还长的真俊,不免要为自己的好奇心着想:
「呈飞,第一次带朋友来,也不介绍介绍?」
「呵呵,大妈,好奇心又重了不是,人家可是高材生,美国回来的。」
葛呈飞故意加重高材生和美国的发音,大力的拍了拍季赞的肩。
「哎哟,平时看你没什么朋友,一来就是个高材生啊。」
老板娘的这番话也没啥坏心,只是粗人一个,有啥说啥,性子直。
季赞听得是怪不舒服的,左一个高材生右一个高材生:「大妈,我也就是在美国念个书,混口饭吃,不是什么高材生,别那么叫。」
「年轻人你可真谦虚,今天大妈聊的高兴,给你多加点粉丝。」
老板娘眉开眼笑地抓了一大把粉丝丢进篓子里,不消—会,冒着热气的麻辣烫已经放在了呈飞手上:
「一共是二十五元,还有二元算大娘请的。」
「季赞忙摸着自己的上衣口袋,准备掏钱付给老板娘,却慢了呈飞一步,呈飞将麻辣烫递给了季赞:
「拎着,这顿我请,别这么客气。」
接过麻辣烫,打道回府,冬天夜得早,才七点多已经像十二点这样黑,路上也没有路灯,呈飞提醒季赞小心点。
「那大娘认识你吗?」
季赞看大娘对呈飞这么热情,猜想着两者的关系。
「邻居而己,那大娘就住我楼上。」
踩了下门前的声控感应灯,一盏吊着的黄灯亮了起来。
呈飞示意季赞把麻辣烫给他,先上去开门,让季赞慢慢爬楼梯。
季赞刚吃了一口粉丝,便不停地咳嗽起来,白俊的脸上因咳嗽而圈了层红色,直到脖子根:
「这辣……咳咳咳……好呛……」
呈飞看到不停咳嗽的季赞,急忙倒了一杯水给他:
「小心点吃吧,要是觉得辣,我这碗不辣的给你。」
季赞摇了摇手,猛喝了几口水,缓缓地止住了咳嗽,脸上的红色渐渐的退去,呈飞轻轻地拍着季赞的背,想让对方好过一些。
不经意间两人眼神相对,季赞直直地看向呈飞的双眼深处,一股无名的大火在心里熊熊的燃烧着,呈飞被季赞那炽热的眼神瞧得非常不自然,不清楚为何对方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把他的脑袋按到了椅背上:
「给我快吃,今天晚上怎么着也得再升一级。」
季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继续以咳嗽掩饰自己的表现,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回国后我转性了?频频失态,季赞啊季赞眼前的人可是你的知己,你是要敢再乱想,我宰了你。对自己作完心理警示,调整好情绪:
「你不升级,我不睡觉。」
凌晨三点,呈飞看着频频打哈欠的季赞,自己却还没有升级:
「算了,今天睡觉,明天再说吧,不然明天的工会活动你这个老大就别想参加了。」
「说过陪你升级……」
「不要你陪了,我也累了,睡觉。」
准备关电脑睡觉。
「别,你去睡吧,我帮你练。」
急忙按住呈飞要关电脑的手,一经接触,两人都像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
呈飞调整了下自己的呼息:
「早点睡吧,我不想你太累。」
他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所以说的非常别扭。
季赞没有再坚持,找不到坚持的理由,只是气自己,明明答应过的事都做不到,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似乎总在被对方迁就和原谅。
「床有些小,随便挤挤吧。」
说完倒头就睡。
季赞也慢慢地爬上了床,背对着呈飞躺下,通过背面的接触感受着对方身体传达的暖意,脑中想起了昨天一幕幕与呈飞做爱的场景,那个在自己身体下得到解放的人,我到底对他抱持着什么态度?第一次想正面面对这样的问题,在思考中睡去。
嘀嘀的闹钟吵醒了呈飞,想伸手去按掉,却被一道力量束缚住了,这是第二次起床时有阻力了,一只手牢牢的由背后缠到了他的胸口,听着身后那均匀的呼吸声,呈飞并不想打扰他,虽然这样的动作并不适合他们两个,但也不想推开,只能右手尽量伸长把闹钟声给按了。
转醒的季赞看着呈飞:
「为什么不叫醒我。」
「想让你多睡会。」
清亮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嘶哑。
「再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
闻着呈飞身上淡淡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