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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你的大脑清楚!”
水月君赞同的拍了一下手,眉开眼笑。
“你好大的胆子!”敖澜气得浑身都在抖,充满仇恨的手指指向了水月君,嘶吼着:“为了复活这颗妖草!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的身上!”
水月君却仍是笑,似乎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呵呵,龙君不用生那么大的气嘛,我只是借尊夫人的肚子用了一下,把甘华芳在了里面。”他拨动了一下发丝,几乎透明的眼眸中绽放出自豪的光彩:“甘华在上古毕竟还是有名的神草。尊夫人也不算吃亏……”
“神草?妖草吧。”敖澜冷嗤,萧索的杀气把周围的气温逼退到谷底,他一脸厌恶,鼻子紧缩在一起像下面粘着臭虫:“甘华?据龙族族志记载甘华违天而生,生长时依靠大量的水,造成干旱祸害四方。更为恶心的是,这种东西凭借寄生增添自身修行!夺人之气据为己用!”
最后一句话,敖澜是狂吼出来的,憎恶的眼睛死死瞪着水月君,削铁如泥的锐爪迸发着蓝色的寒光,恨不得将其抽筋扒皮,撕成碎片。
面对敖澜杀人般的目光,水月君不为所动,反倒笑得开怀,悠然自得的沐浴在暴风眼中,一下一下拨弄着羽扇。
“呵呵,看来你这个花花公子书也没白读么,小时候被罚抄了多少次?”
嘲笑的话语叫敖澜怒不可遏
“闭嘴!”
轰隆,晴天霹雳,震得人耳朵嗡嗡地响。黑暗的空间撕裂了一个口,耀眼的蓝光,照得每个角落都雪亮。外界的风声、雨声咆哮着灌了进来,中央的水池立刻被撼动了,水面骤起波澜,熙熙攘攘的互相推挤,拍打在方坎的身上。
满天的雷霆乱舞,闪电在头顶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水月君却视若无物,谈笑自若,镇定的可恨。
“水月龙君,别费事了。这副模样,你想吓谁?”他轻蔑的娇吟一声,掩着嘴嫣然一笑,薄博的红唇像吸了血般鲜红。
“你应该知道了,你们的族志应该有告诉你吧。”水月君顿了一顿,手指在诱人的红唇边优雅的晃动,那神秘的语气,轻柔但又阴恨:“甘华最好的修行原料是什么……”
“龙胎!”
敖澜从齿缝间蹦出两个字,身体仿佛掉入了冰水,寒彻心肺。
孺子可教也,水月君满意的点点头,开心的摊开了手,眉飞色舞的继续:
“对!仅有一个月的龙胎噢,不过因为甘华繁殖的比较快的原因会让人以为他有三个月。”
水月君软绵绵地说着,那红唇吐出的每个字都是坚硬无比的威胁:“龙君,你要想清楚这一劈下去会导致什么结果噢,现在两个月过去,虽然那龙胎按理来说也差不多给吸干了,但就这么震出来的后果你们的族志上有没有说呢?”水月君空灵的声音慢慢的抑扬顿挫,好像面前的这人是个目昏耳背的垂垂老者。
喉咙仿佛被人一下子勒紧,敖澜顿时窒息,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耳朵嗡嗡得响起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回荡在里面,水月君的每一个字都化成了利刃一刀刀的凌迟着他。
那天方坎垂下的泪珠,再次晃动在眼前。
什么奸夫!什么孽种!
他是个大笨蛋!!被人耍着玩的大傻瓜!!
为什么没发觉,方坎是如此的痛苦。为什么没察觉,他的呼救?
鲁莽!武断!
如果自己能冷静的分析,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恨,可恨!!
悔恨的感觉一点点地蚕食着他的心,他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憎恶的要把自己千刀万剐。
他转过脸来,赤红的眼燃烧起熊熊烈火。他凄厉的,长长的嘶吼,仿佛费尽一生的力气,空中的气流激荡,霎时电闪雷鸣,地动山摇。
“我杀了你!”
闪电间,一响暴雷,几乎要把天地震碎。瞬息间,敖澜手中聚集的蓝光,万箭齐发,招招不离水月君的要害。
水月君垂眉,轻笑,衣袖翻飞,身体一晃轻而易举的避过敖澜来势汹汹的一击,他像片柳叶轻飘飘的滑翔至天空,嗲嗲的声音挑衅的在敖澜耳边晃动。
“龙君那么心急,就不怕伤害到尊夫人?”
敖澜身体一僵,像只受伤的困兽,狂躁的嚎叫,深深地在地上留下五道爪痕,他想用利爪把胆大包天的猎人大卸八块,却怎么也够不着对方的衣裳。胸膛激烈的上下起伏着,杀气重重,敖澜吐出每口气都是寒冰,根根竖起的毛发在愤怒地叫嚣,满载着恨意的眼红得像地狱走出的恶魔。
水月君高傲的扬起眉,葱葱玉手慢慢得抬起,水波一般优美的交叉在胸前。微微上翘的嘴角,冷漠的绽放开来。
空气瞬间凝重了,室内安静得几乎能听见针掉下的声音,情势一触即发。
噼啪……
噼啪。
细细的爆裂声,很小,像种子发芽的声音。但在这个寂静的空间却被无限放大了,重中的敲击在对峙的两人心上。
两人皆是一惊一咋,但表情却截然不同。
“嘘,我的甘华出来了。”
水月君大喜过望,一串串疯狂的大笑从他嘴里倾泻而出。
敖澜的脸都白了,苍白的一点血色没有。他呆呆得看着说中的人儿,天塌地陷,脑子懵怔着一片空白。蓦然耳朵捕抓到微弱的轻咛。
“……疼!”
敖澜跳了起来,喜上眉梢,立刻扑进了水里。尖锐的爪子划破甘华的保护网,深深的抱紧了方坎,就像失而复得的宝物。出乎意料的是,目睹这一切水月君并不阻止,笑吟吟的浮在半空,仿佛是戏台下的观众,晓有兴趣地观看着台上的生离死别。
敖澜瞬间警觉,下意识用身体护住了方坎。
方坎紧闭的眼,微微开了一条缝,许是受的磨难太多,迷迷糊糊一见着熟悉的身影,他登时红了眼眶,崩溃似的哽咽着,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
“呜,呜……疼……澜……”
他痛苦的重复着同一个字,腹部剧烈的涨疼折磨得他只能哀哀的悲泣。
敖澜心神大乱,急急得检查方坎的情况,还不得不分神警戒水月君的意向。
蓦然水中迸炸开一个巨大的气泡,丝丝的红线开始从方坎的下体渗出,渲染出炫目的红。瞳孔猛地收缩,方坎痉挛似的抖索起来,全身的皮肤逐渐失去了光彩,然后开始干裂。
“方坎!!”
敖澜惊叫,心几乎被狠狠刺了一刀,焦虑到极点,沸腾的气几乎要把胸口给撑暴。他知道,他知道方坎在受苦。但是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方坎!!
他慌乱,他手足无措,拼命的在自己身上抓着,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方坎的痛苦。
耳边,水月君的声音意外的清晰了起来。
“可怜啊,龙气不够了,甘华正在吸取他的精气。”水月君假惺惺的摇了摇脑袋,很是惋惜的看着方坎,像看着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龙气?
敖澜一鄂,电光火石间,他握住了方坎的手,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力量输了进去。情况根本不允许他多想,也许还有更大的危险等在后头,但敖澜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心一意的灌输着自己强大的灵气,眼睛死死的盯着方坎的脸,看着它由范白的干裂慢慢有了肉色的光泽,终于松了口气。但体内的灵气却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拦不住了,汹涌的朝着方坎腹中的甘华汇集。
水下隐隐窃见了绿色影子,水月君伸长了脖子,一向从容不迫的脸出现了迫不及待的焦急。绿色的蔓藤,伴随着鲜红的血水不断的从方坎的下体冒出。豆大的冷汗纷纷从方坎的额际冒出,他惨叫一声,头一歪终于不省人事。
那些极像水仙的叶子慢慢地伸展,在空中飘舞着,像编织着一幅华美的锦缎缓缓的聚集,组合,如造物者的手,捏造出万物之灵的形态。人的手,人的脸,人的身体慢慢的成型。
敖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的力量急速的流失。一端的甘华贪婪的吞噬着,仿佛是个永不能填满的无底洞。眼前越来越模糊,敖澜强撑着一口气,硬是不倒下,心焦的等着脱困的机会。
水月君得逞的大笑回荡在整个室内。
甘华纠缠着,越伸越高,最后完全脱离了方坎的身体。绿色的植物蔓藤越来越接近人类的形态,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长发……还没等敖澜看清它的脸。水月君迅速拉过一件外卦将甘华罩了起来。
他大笑着,热烈地亲了亲怀中的甘华。
“哈哈哈,九江龙君谢谢帮忙!祝你走运!”
水月君戏谑的冲着敖澜大叫,像得到礼物而兴高采烈的孩子。抱着化为人类的甘华飞了起来,消失在苍穹之外。
“混蛋……”
敖澜愤恨的底吼,但身旁人儿的情况更让他焦虑。
“方坎振作点,你死了我怎么办?”
死?
这个词撼动了敖澜的心,这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君,一下子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触目惊心的鲜血还在从方坎的两腿间淌出,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敖澜简直要疯了。他深吸一口气,憋红了脸,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抱着方坎,不断的跌倒,再站起,就这样勉强的架起祥云,跌跌撞撞的朝南飞去。
结局结局亲亲们莫要转载~~24小时候撤下!!!以前转载遇龙的亲亲们该撤文了~~~
遇龙记与永年记由桃源出版社出版,地址:blwriters/——
赤荆洞府
“赤荆子!你快出来!”
敖澜在洞外大喊大叫,心急如焚。但任他如何焦急跳脚,洞门仍是门纹丝不动。
“龙君,不是叫你不用来了么。”洞内传来赤荆子清冷的声音。
敖澜心里一急,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了洞门。在赤荆子惊愕的目光下,把下身血迹斑斑的方坎放到他的面前
“救救他们!”
耗尽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敖澜便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床顶。赤荆子托着药盘,静悄悄地走入房间。发现敖澜醒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盘子,跑了过去。
“龙君你……”赤荆子忧心忡忡地伸出手要把敖澜的脉。敖澜却弹了起来,反手捏住赤荆子的手腕,急切地询问
“我问你方坎怎么样了!!”
“龙君你还没恢复……”
“方坎怎么样了!”
激烈的咆哮声,震得赤荆子一时发蒙,半晌才感觉到手腕断裂般疼痛。他犹豫了一下,在敖澜吃人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他……被寄生……种子恐怕曾经进入了脑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寄生植物。虽然寄生物已经脱离宿主,但是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赤荆子看了看敖澜摇摇晃晃的身躯,有些不忍心说接下来的话,但是医者的职责促使他一咬牙把话说清:“还有他肚子里的龙子恐怕……就算保得住,生下来也是个畸形儿。趁现在要不要……”赤荆子略略做出了击打的动作。
“不要再说了!”敖澜打断了赤荆子的暗示,面色苍白如纸。他捂着脑袋痛苦的低低的嚎着,揪着头发,悔恨的要把自己杀了。突然,他停住了,瞪大眼,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赤荆子。赤荆子只觉背脊滑过一丝寒意,下意识退了两步。
“赤儿,你可以的吧,可以救他?还有我的孩子?”期盼的眼睛带着些许狂乱,凝视着眼前唯一的希望。
“我、我……尽力了。”赤荆子有些为难。
敖澜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骤然暴起,紧紧抓着赤荆子的双肩,十指几乎要陷进了肉里。
“你是整个妖界最优秀的医者!就连天上的老学究也比不上你!你不要跟我说这些话!!”
敖澜疯了,狠狠地摇摆着赤荆子,冲他大吼大叫。
赤荆子简直吓傻了,他啥时候见过这么狂乱的龙君。只能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默默的忍耐身体的痛楚。
“赤儿……赤儿……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啊?啊?”
敖澜红着眼,不断问着赤荆子,希望能得到肯定地回答。一遍又一遍,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嘶嘎地哽咽。敖澜慢慢停止了暴行,垂下头,捂住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整个身体痉挛得缩成一团,像个好强的孩子,把所有的痛苦和懊悔吞进肚子,无声的泪流满面。
赤荆子心中一疼,眼角泛起了酸气,他伸出手爱恋的摸着这位曾经的爱人,心碎而郑重的承诺:
“龙君……赤儿愿意试一试……”
朦朦胧胧地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方坎的大脑渐渐的清明,抖动着眼皮慢慢地从场面中苏醒。
没想到一睁眼便是敖澜那张放大的俊脸,方坎有些不习惯,往后挪了挪才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里是……”
“虚,别说话……你需要休息。”敖澜痴痴地盯着方坎的脸,仿佛一刻也离不了。
“你怎么在这?”
“你病了。”
“病?”方坎将信将疑的重复了一遍,搜索脑海,模模糊糊的似乎有点印象:“对了,我好像做了个梦……很长很长,我又生了个孩子?”
敖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有些僵硬。
“你弄错了,那只是梦,孩子还在你的肚子里。”
像对待易碎品般小心翼翼的挨了挨方坎的肚皮,敖澜带着有些忧郁的笑容,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情人很多,不希罕么!”方坎突然想起敖澜临走时丢下的话,心里登时不是滋味,非要叫敖澜难堪不可。
敖澜沉默了一下,没有预料中的暴跳如雷,而是心平气和的微笑,安抚似的拍拍方坎的脑袋,俯下身体给他一个缠绵的吻。
“对不起……我那时是气你的。没有情人,只有你。”
柔柔的话语,炽热的眼神,敖澜突然之间张开了一张名为温柔的网。在方坎受到诱惑的瞬间,将其捕获。
“你……不要离开我,永远都。”敖澜把头埋在方坎的颈边,深深地吸入他的气息。方坎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怎么觉得这样的敖澜相当性感!!脸不由燥热起来。
“你……你,好奇怪。”方看刮肠搜肚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现在的敖澜。他好像……成熟了一点?还有些稳重?!他摇摇头企图把这奇怪的念头抛诸脑后。
“好在……你们没事。”敖澜面带微笑,不胜唏嘘。而藏在床下的手却紧紧的捏起,他发誓!发誓一定要把那个水月君和甘华抓住,然后千刀万剐!!
“发生了什么事?”方坎敏感的察觉有些不对劲。
敖澜定定的看着他。
抱歉了,抹消了那段经历。相信这对你而言,将会是种幸福
他眯起了眼,弯成两道弧。
“没有,你病好后,我们就回水府吧,你喜欢什么样的院子?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们有永恒的时间在一起。你想做什么?”
方坎眼睛都大了,有些吃惊,但更多暖烘烘的感觉浮上心头,像阳春山谷的涓涓溪流,叫人全身舒畅。有孩子,有房子,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未来的日子和这条龙在一起,似乎也不差……
“奇怪的人……”
“我是龙。”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