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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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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个戏班的人是哪儿来的?”我问。
  “都是天地会的兄弟。”梅先生说。
  天地会!如雷贯耳的大名啊!天父地母,反清复明。
  开玩笑了,天地会如果像《鹿鼎记》里那样白痴地在吴三桂造反时刺吴,又怎么会在清朝一直存在,最终成立同盟会,推翻满清□。
  别跟我提陈近南,我对金庸先生唯一的不满就是他根本没把我最崇拜的陈永华写好。我那文韬武略,才智过人的华叔又岂是那一介有勇无谋、思想迂腐的武夫比得上的。诸葛亮所处的三国时期好歹还是三分天下,人们就对他佩服得不行了。陈永华的势力范围只是一个小小的台湾,满清就对他忌惮三分,直到他死后才敢去打台湾。为什么没人去崇拜陈永华?
  “那天地会的兄弟……都听你的?”我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梅先生。他是陈永华的长子嫡孙,天地会的人八成听他的。那……这位先生是总舵主大人啊!
  “小生的父亲生前竭力避免天地会的人找上我,但他过世后,我们还是接头了。”梅先生说。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我嘴里念念有词,“门朝大海,三朝河水万年流。”
  “你在念什么鬼东西?”易先生问我。
  “你不知道?”我反问,“这不是你们的接头暗语吗?”
  梅先生笑着摇摇头。
  “那你们是不是让人买使眼睛去清复明的膏药?”我问。
  “这不是太明显了吗?”易先生刚准备斜我一眼我就立刻把脸挪到他正面了,这么难得的留发帅哥可不能成斜眼了。
  “那我们是去总舵对不对?”我问。
  “分舵有,但没有总舵。”梅先生说。
  “为什么?”我问。
  “总舵的用处就是给人一网打尽。”易先生说。
  “好吧。”我讪讪地搭着袖子。
  突然我觉得我现在就像刚入天地会的韦小宝一样。虽然实际情况有些出入,但那种气氛一模一样。
  小宝有小宝的难处,夹在天地会和小玄子(康熙)之间。
  我有我的难处,夹在民族压迫问题和妹夫(雍正)之间。
  我会果断选择前者,但也不会抛弃后者。虽然我跟未来的雍正关系不好,还被他鄙视了一把,但他毕竟是我板上钉钉的妹夫,就算我是个反抗者,我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鉴于你此前一贯表现良好,我们封你做青木堂香主。”易先生说完后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
  “这是我们予以你的高度信任。”梅先生边说还边塞给了我一个什么令牌。
  “这是做什么的?”我问,我有不好的预感。
  “在各个高级人物之间传递信息。”梅先生说,“只有我们三人和车夫知道你的身份。”
  “人力传递?”我问。
  梅先生点点头。
  搞了半天就是个跑腿兼接头人嘛!不过这也好,如果他们说“孩子,去,把爱新觉罗?玄烨的首级取下来,你是好样的”,我要情何以堪。
  我一直认为要推翻满清,刺杀皇帝是没有用的,早期的爱新觉罗家族人丁是很旺盛的,他们具有生生不息的能力,不愁没人做皇帝。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死光光,还有别的旗主上来。所以刺杀皇帝是反清复明活动中成本最高,也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易先生和梅先生的想法应该也和我一样,不然上次的御前表演就要变成刺杀活动了。不知道黄鳝和数字军团知道了自己观演的是天地会友情出演的《桃花扇》会作何感想。
  “所以说,现在是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易先生往我袖子里塞了一张纸条,“去吧,小三,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然后这两个人都翻下了马车。梅先生的身手也很矫健,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呢。
  我掀开帘子,往左看去,看到两个人手拉着手在阳光下对我微笑、招手。
  这,这是什么画面?为什么让我想到了配角最终成全男女主角独自离去,男女主角甜蜜地目送配角离去的剧情?我晃了晃脑袋,果然是小时候电视剧看多了。
  我注意到我的马车和其他人的马车驶往不同的方向。我现在要去哪里啊?虽然说一个人独霸一辆马车也不错,但是心里总感觉毛毛的。为什么有一种被人阴谋陷害的感觉?我明明投奔了组织呀。
  “去哪里?干什么?”我问车夫。
  “济南,等一个人。”
  我打开易先生给我的纸,勉强认出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我看了半天然后背下来了。纸条不能乱丢,又没有火折子,所以我被迫用了小燕子的伎俩——把它吞下了肚子。
  到了后半夜,又开始冷了,我就是搭着棉被还是觉得不暖和,于是唱起了歌:“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别唱了,”车夫的头探进来,“我都冷了。”
  我只好闭上嘴。
  车夫的胡子长满了脸的两边,下巴上却没有胡子,我好奇起来:“大叔,你怎么不干脆下巴也留胡子呢?”
  “清廷不许,下巴上有胡子是禁止的。”车夫回答我。
  不许男人下巴蓄胡子,这就是清廷的男子没有美须髯的原因。
  好不容易睡着了以后,被一阵尖厉的刮指甲声吵醒了。
  “香主,醒一醒。”一个浑厚的声音对我说。
  车夫大叔,那个刮指甲声真的不是你发出来的吧?我惊骇地看着坐在马上的络腮胡子大叔,指望他给我一个正常的答复,但是月光把他的长指甲照得亮晶晶的。
  “大叔,你这么长的指甲能驾车吗?”我用颤抖的声音问。
  “还好。”大叔说,“只要戴上我的秘制指套就行了。”
  你以为你是朱常淓啊!我脑袋里浮现出那个历史上特别注重指甲的潞王抹指甲油的样子。好了,我又想多了。朱常淓的指甲留了一米多,眼前这位大叔不过留了十公分的指甲而已,而已。
  “我是要在这儿下吗?”我问。
  “不,香主,属下是希望香主随时保持警惕。因为万一出了什么情况,属下是无法护香主周全的。”
  我刚要发作,又想到他说得也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只是劳动力了,我还是个反贼,不能再睡得那么死了。清穿不是武侠小说,车夫大叔也不是绝世高手,我还是得自己注意点儿。
  “你喊我好了,指甲刮劈了多不好啊。”我抗议。
  “香主睡得很死,根本喊不醒。而且指甲不会刮劈的。”
  “那你推醒我就可以了,”我说。
  “男女授受不亲。”大叔说。
  于是大叔每到子夜时分都会准时用指甲把我刮醒,直到我终于养成在半夜自动醒一次的习惯。
  但同时,我也不可逆转地得了神经衰弱症。
  “救命!救救我!”
  都幻听了。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女人,难道是女鬼?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清醒了不少。但是女鬼不都是应该缠书生的吗?也许她是来找大叔,我们大叔胡子那么密(虽然下巴是光的),指甲那么长,她一定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的指甲雷得大家销魂吧?下一章会有苏妹子晴川,所以我想先适应一下比较好。




☆、命中注定的相遇(一)

  “大叔,看一下情况吧。”我对大叔说。
  大叔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回话。
  “大叔?”我又喊了一声,然后才发现他可能睡着了。
  那这几天……他是边睡边驾马车的吗?指甲大叔,你留着指甲驾马车我都不说什么了,但是这样也太过分了!易先生、梅先生,我真的是天地会重要的香主吗?
  我都快哭了。
  “什么事?”大叔总算睁着惺忪的睡眼问。
  “有女人喊救命,”我说,“停一下马车。”
  下了马车后,一个青色衣衫的妙龄女子就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我怀里,她的头上……她的头上别着一朵菊花头饰。
  这打扮让我想到11年一部很火的清剧里那个谁来着。
  “救救我。”她的声音柔弱而好听。
  “你谁啊?”我问。
  “妾身晴川,因不愿接客被追赶至此。”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病弱而娇媚的脸。
  “你说什么?你叫‘清穿’?”我还是不能淡定地接受这个名字。
  “晴川,是‘晴川历历汉阳树’的‘晴川’。”
  我勉强站稳了身体。
  《宫锁心玉》开拍后,小榭贴了一墙的的剧照,我对洛晴川头上别着菊花的那张剧照印象尤为清晰。
  好了,这个人是晴川,不救也得救了。
  所以我不顾指甲大叔无声(不考虑他用指甲刮树皮的声音)的抗议,用马车跟后面追过来的妓院家丁交换了这个尤物。
  我们正准备用步行走完山路的时候,晴川一下子伏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我问。
  “不碍事的,公子先走吧,”晴川的眼里噙满了惹人怜爱的泪花,“公子能换取小女子的自由身,小女子就……”
  “停!”我再也不能容忍了,“不要叫我公子,我不是男戏子,我是女的。”
  她垮下去的脸在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那奴家愿在姑娘身边为奴为婢。”
  小妹妹,在女人身边为奴为婢是没有前途的。就算我有一个嫌弃我的四阿哥妹夫,那你们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你扭伤了脚是吧?大叔,你背她。”
  “会折断指甲的。”大叔生硬地说,他还在埋怨我用马车换晴川。当然,也许跟他背着我的一床棉被有关。
  总不至于扔下一个弱女子吧?我深吸了两口气,在晴川面前蹲下来,晴川乖乖地环住了我的脖子。
  美人再怎么纤细也是有重量的,小说里总是说那些病弱美人像纸片一样轻,仿佛没有重量一样。那是女鬼好不好!我一点也不轻松。我得想办法转移注意力才好。
  “你姓什么?”我问。
  “妾身姓苏。”
  苏,好姓。我在心里默念着。
  一般这种情况下,不是英雄现身,然后背美人的吗?为什么是我背?
  为什么别人清穿,再怎么凶险,有好姐妹罩着,有情人老公撑着。而我清穿以后,除了香姬和小榭,这里没一个女人让人省心。
  小紫非要不顾我这个做姐姐的担心和萝莉控大叔爱新觉罗?胤禛同志玩(就算你以后是他老婆,现在也要当心被辣手摧花),吴妈精神经常失控还要我去稳定,现在还来了个晴川。
  她们的男人死到哪里去了!
  男的,我看指望不了。这里的男的,一个比一个让人吐血,没一个省油的灯!从外善内毒的隐私,好男风的音箱,到在背后跟我妹说我坏话的极品妹夫。
  从陷我于这种境地的易先生和梅先生,到这个使性子的指甲大叔!
  我简直为他们操碎了心!我这不是圣母,我是被圣母啊!被圣母我还得实际行动,而不只是心里想一想。
  我的桃花运不好也没什么,但为什么我的梅花运这么旺盛呢!
  我的怨念在心中默默地爆发了。
  “姐姐,这个送给你。”晴川往我的麻花辫上插了一个发簪,“你戴上这朵菊花更好看了。”
  “妹子,”我的声音僵硬得像机器人一样,“不要往你姐的头上插菊花,那是给死人的。”
  “姐姐说的是。”她可怜兮兮地把那菊花又摘下来了。但我是不会因为可怜她而忍受头发上被插着菊花的。
  我们挨家挨户地找人家借宿,没一户肯收留我们的。我认为主要应该怪大叔的长指甲和晴川别的那朵诡异的菊花。
  我走得腿都快断了,现在我怀疑我几乎要永远保持这个背着晴川的姿势了。
  “奴家让姐姐受累了。”晴川柔柔地说,“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你心里不用过意不去,你赶紧下来就好了,我心想。
  




☆、命中注定的相遇(二)

  一处小屋里还亮着灯,从窗户里可以看到这屋里堆满了书,屋中人是个面容还算慈祥的老头。
  窗户开了,老头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得我差点没把晴川扔了。
  “别着菊花的娇艳女鬼,手戴利器的凶狠屠夫和小跟班。”他说。
  喂,这里我的地位最高好不好?晴川自称是我的奴婢,指甲大叔是我的属下。老爷子你什么眼神!
  “老先生,可以让我们借宿一宿吗?”我虚弱地问。
  “可以,”他说,“非常欢迎。你们可以在这儿待很久。”
  我刚要拒绝,指甲大叔就张口道谢了。
  老先生的书架上放着一册一册的薄薄的书,我伸着脖子去看上面的字。我看过很多繁体字作字幕的外国片,所以繁体字大致还是认得的。
  看到《聂小倩》这个名字时,我心中有克制不住的激动。
  蒲松龄至死都不得志,这时候《聊斋志异》应该还没有刻版印行。那这里怎么会有一堆呢?
  “先生,”我重新打量着老先生,用试探的口气问,“您不认识聊斋先生蒲松龄吧?”
  “姑娘从哪里知晓老朽的?”
  “晚辈有幸读到先生的几篇佳作。”我抑制住自己的激动。我面前这个人是蒲松龄啊!这才是清穿了以后应该费尽心思一见的人物。
  “你是……”
  “晚辈只是一个仰慕先生的后生小辈。”
  蒲松龄微微眯起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高兴,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
  “晚辈借宿期间,请多指点。”我说。
  “指点什么?”
  “为人处世。”我说。让名作家指点自己写小说是一件再俗气不过的事情。
  蒲松龄轻轻点点头。
  “此外,我想学写字,可以跟先生借些书吗?”
  “你不会写字,却会看我的作品?你玩我?”聊斋先生的反应真快。
  “不,”我解释说,“我认得字,却写不好。”
  “哦。”
  “还有,这是晴川,虽然打扮得诡异了些,但她不是女鬼。”我介绍了一下我两边的人,“他也不是什么屠夫,他是我的车夫。”
  “车夫会戴着这个东西?”蒲松龄问。
  “就是要戴我的秘制指套,做事时指甲才不会折断。”提起秘制指套,指甲大叔就来劲了,我可以表示吐槽无力吗?
  随后几天里我在练字,我拿着毛笔的手里握着一只鹅卵石(在我连续握碎三个鸡蛋后,蒲老终于不淡定地让我用鹅卵石了)以确保握笔姿势。先生借给我他的很多手稿让我照着抄写。我在这一个月里抄了半部聊斋以后终于掌握了简化繁的一些固有规律,自此就彻底脱离了文盲状态。
  晴川她在聊斋先生的指导下玩角色扮演,蒲松龄先生让她穿上各种或妖艳或纯情或素雅的漂亮的明朝衣服(我很想知道蒲松龄为什么会有这些),摆出很多销魂的造型以激发创作灵感(这才是蒲先生让我们留宿的根本原因吧)。
  每当这时,我就开始练画画。画美人图是一件令人神往的事情,我从小就对画师们充满了神往。
  但事实证明,绘画天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也和你穿不穿越没有半毛钱关系。
  晴川看着我画的圆脸,香肠嘴和灯泡眼的猪头,还直夸我把她画得好看。我让她说真心话,她却说我的画功举世无双。这让我情何以堪。
  蒲松龄先生看过我的画以后再也不许我画画了,我认为这是明智的。
  指甲大叔这些天都在涂抹一个小瓶子里的透明的油,看到那一排透明晶亮的指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就想买一对网上说的限量版钛合金狗眼。
  我等的人还是没出现,搞不好是易先生梅先生有意让我置身事外。但看来也不像,因为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静观其变。
  晴川的脚好了才没多久,又感染上了风寒。这不叫美人多难,这叫自作自受。风寒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肯穿我的棉袄和棉裤。风寒这种病在现代没什么,在古代就是死亡率很高的疾病了。蒲先生家也是很穷的,买药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但是他写了很多医书,可以根据上面的记载在山上找草药。
  “大叔……”我眼睛瞥到他。
  “我的指……”
  “指甲会折断,”我替他说完,“那你就留在这儿照顾晴川吧。”
  “可以,”大叔的前半句话还可以,但后半句让我吐血,“白天我照顾,晚上你照顾。”
  于是我白天捧了医书满山跑,晚上还要在晴川旁边衣不蔽体地侍候。电视剧或小说里,神医在林间采药时,形象都是“洁白的衣衫一尘不染”什么的,这些剧情确实纯属虚构。趴在地上翻泥土里的各种植物,爬到树上找各种果叶,要是有谁做完了这些,衣衫还能一尘不染,那我就要发自内心地表示膜拜了。
  “好……难受,想喝水。”晴川的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
  我给她在白瓷碗里倒了水,晴川靠在我肩上才勉强坐起来。
  “喝吧,是温偏烫的,喝起来最舒服了。”我把碗递到她唇边。
  她喝了两口,又娇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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