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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雷诺皱皱眉头:“请别激动。事情并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也不是魔鬼,你以为战争只需稍加煽动就能发生的吗?我们只是逮捕了几名曙光星球的走私犯,这也完全是行使自己的权利。”
“可是,为什么?”基林打断了他的话,他显得很激动,“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什么?你问我们得到了什么?啊,我们得到了宇宙。你自己也曾向塞寥尼描绘过我们的前景。我们需要机器人,原子能技术、化学农业和人口控制。可是,现在我们已无法移民到别的星球。我们只有地球。更糟的是,我们被外星球人打败了,这是耻辱,而又有谁不想雪耻报复呢?历史早已证明,一个民族如果被击败,只要不是被彻底摧毁,两三代人以后,这个民族要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强大。
“你想想!古罗马轻而易举地打败了迦太基人,可是后来自己差点被打败。拿破仑击败欧洲联盟,每一次胜利都使下一次的成功显得更艰难,所以到第八次联盟时,他被打败了。”
基林仿佛在梦中一般摸不着头脑,他说:“我相信外星球人会密切注视我们,他们会发现已在增长的危险,会加以制止。你敢否认这点吗?”
莫雷诺向后一仰,无声地笑笑,说:“但我们的‘太平洋计划’还有三分之一的内容还没实施,这最后的三分之一是最妙不可言的——外星球的人把我们叫做人类的劣种,似人非人的家伙,但我们是地球人。你听懂我的意思吗?我们在地球上生存了10亿年,这种生命形式已达到了至高点——地球人——它还会继续适应自身的环境。没有别的任何星球能替代地球。外星球的人们,他们的生存依赖于地球上搬过去的一切:泥土、植物、动物,连人都是搬过去的。他们尽力在那儿创造一种人工的地质现象,地层里固然有钴、锌、铜,这些是化学工业必需的,但他们那儿的菌种、苔藓却是从地球上引进的。
为了保持那儿的人工环境,他们要不断地从地球进口——昂贵的进口品——他们自己也这么说。
“然而在外星球上,即便是用地球土壤作基土,他们也无法使土质不变,因为他们无法使天空不下雨,让河流不流淌;最终,地球土与那儿的泥土混为一体,地球土壤中的成分遭到了破坏,土地又露裸在一种完全不同的大气下,遭到太阳的不同辐射,原来的地球土壤成分开始消失。或者发生质变。接着,植物生长发生变化,然后是动物身上也起了相应的变化。但是这时的变他不大,植物不会在1天、1年、10年中变得毫无营养。但外星球上的人已经察觉到它们已失去了原有的‘风味’。可这种变化还会继续发展。20年来,地球上的细菌学家和生理学家对外星球上各种生命现象进行了研究分析——这是‘太平洋计划’中唯一的秘密部分——移植过去的地球生命已显示出某些变化,这也包括移居在那儿的人身上的变化。
“而现在,地球与他们断绝了来往,地球上的土壤和生命都无法移往那儿,那儿的变化还会接连不断地发生。疾病、死亡将接踵而至,残疾弱智儿童也会增加——
“还有呢?”基林兴趣大发。
“还有嘛,喔,他们是生理科学家——低等的生物学是我们地球人研究的。当他们最终发现那些变化时已是太晚了。并不是所有的变化都是显而易见的。而我们有一个世纪的时间来重建地球,恢复元气。首先,我们将建立一个比现在要好得多、强得多的地球人类国家;其次,我们将面对10个,也许是20,或是50个外星球,每一个星球上的人都与地球人稍稍不同。50个具有人的特点的种族,他们不再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已充分适应各自星球上的生活,而且多多少少地有热爱地球的返祖迹象,他们会把地球当作是伟大的,依然如故的地球母亲。再也没有种族歧视,多种多样将成为人类的特点。每一种人都有他自己的星球,任何一个星球都无法取代另一个,任何外星球人都无法在别人的星球上生活得如同在自己那儿一样。而50个星球之外的星球又等待着人们去改善而成为新的居住地。到了最终,地球母亲将抚育出一个银河家族。”
基林惊喜不已,他说:“你把将来预计得太肯定了。”
“任何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但是,地球人中的优秀者赞同我的观点。将来很可能有各种障碍,无法预见的障碍,但是,排除障碍要靠我们的子孙后代。旧的历程结束了。新的旅程即将开始。加入我们的行列吧,基林。”
渐渐地,基林开始觉得莫雷诺也许不是个恶魔——
然而,一个世纪以来,地球上的历史学家一直把三星期之战看成是以地球人的失败而告终的一场战争。
《地球上有生命吗?》作者:阿特·布奇沃德
最近一段时期——更确切地说,是这一周以来,金星上都快要沸腾了,巨大的兴奋散发在空气里,四处都可以嗅到激动的气味。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金星上那帮科学家成功地在那颗名叫地球的行星上安置了一枚卫星。这毕竟是第一次,更重要的,这枚卫星已经从地球上送回了信号和照片。
这枚卫星降落在地球上一个被冠名为“曼哈顿”的地区。这名字是为了纪念伟大的金星天文学家曼哈顿教授。正是他于两万年前首次用望远镜发现了这个地方。
这几天来,研究工作一直在紧张地进行着,由于良好的天气状况和非常强烈的信号,金星科学家们已通过获取的信息对地球上着陆载人飞行物的可行性做出了合理的分析。为了向公众通报这些研究结果,科学家们决定在金星技术中心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会议当天,会场气氛异常热烈,到处人头攒动。记者们为争夺有利的位置都快打架了。正在此时,研究小组负责人佐格教授突然出现在主席台上。顿时,台下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住了,安静了不少。佐格教授将视力辅助器上的旋钮调动了一下。这是他说话前的习惯动作,就像有的人说话前先要清清嗓子一样。他又将旋钮扣调动了一下,开口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在你们提问前,我要先告知你们一件事。那就是,通过我们的研究发现,地球上丝毫没有生命的迹象。”
这句话刚出口,台下立刻骚动了起来。一名《金星晚报》的自然专栏记者激动地站起来,向佐格教授发问道:“教授先生,您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呢。”
“首先,”佐格教授又调动了一下视力辅助器上的旋钮,似乎他是用眼睛说话,“地球的表面——至少在曼哈顿地区——是由坚固的水泥构成,这种土质是无法生长植物的。其次,我们发现,地球的大气中充满了诸如一氧化碳之类的致命气体,我想没有生命能在这种空气里幸存吧。”
“那么这对我们的飞碟计划意味着什么呢?”另一名记者问道。
“我们将不得不携带氧气,这将令飞碟重量比计划中增加不少。”
他话音未落,又一名记者迫不及待地向他发问:“除了你刚才所说的外,你们在研究中还发现了什么危险吗?”
佐格教授微微一笑,按下显示钮,一幅激光全息影像展现在大家眼前:“请看这里,你看到这片环绕地球上空的黑云了吗?我们称呼它‘爱迪生联合带’,我们不清楚它的构成,但它很可能给我们带来许多麻烦。所以在我们把第一个金星生物送到那里之前,我们将会作进一步的研究。
“请注意这看起来像河的区域,卫星发回的资料显示,它已经被严重污染了,而且里面的水完全不适宜饮用。这意味我们必须携带饮用水,这又大大增加了飞行器重量。”
这时,一位记者打断他,问道:“对不起,教授,请问照片上这些黑色微粒是些什么东西?”
“关于这点我们还不能确定,它们看起来像是一些沿着固定路线移动的金属微粒,它们放出气体,发出噪音并且不断地互相冲撞。鉴于如此多的路线和金属微粒,简直不可能避免在飞船降落时撞上一个两个。”
“那么这些石笋般挺立着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这些是某种夜晚能发光的花岗岩形成物,格拉姆教授管它们叫‘摩天者’,因为它们看起来像要触到天空似的。”
“佐格教授,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么飞碟计划不是会被迫延迟吗?”
“是的,不过一旦追加投资,我们将立刻继续研究。”
“可是,教授,难道我们花费数以亿计的zuth只是为了在一个没有人的地球上降落飞船吗?”
“因为只要我们金星人能够学会在地球上存活,那我们就能在任何地方生存了!”
注释:
爱迪生联合带:爱迪生联合公司是美国一家大型电力公司,它制造了大量烟尘污染。
zuth:虚构的金星货币。zuth在英语中是空无一物的意思。
《地铁第三层》作者:杰克·芬尼
纽约中心铁路公司以及纽约、纽黑文和哈特福德铁路公司的总经理们,凭着一大堆火车时刻表发誓,说地铁只有两层,但是我说有三层,因为我曾经到过中心站的第三层。
我采取了这样一个行动:在我的许多朋友中,我找了一个精神病医生谈了这件事。我把中心站第三层的情况告诉他,他说那是一种梦幻现象。他说这是不样之兆。这话使我的妻子差点发疯。但是他解释说,他的意思是现代世界充满了不安全、恐惧、战争、忧虑等因素,而我想要逃避现实。那倒也是。这年头有谁不想逃避现实呢?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想逃避,但是他们没有溜达到中心站的第三层去。
他说,我看到第三层的原因就是我想逃避现实。我的朋友们全都同意他的看法。他们认为,一切事实都说明这个结论正确。例如,我的集邮就是“对现实的暂时逃避。”也许是这样吧,可是我的祖父根本不需要逃避现实。我听说,在他那个时代。世道很好很和平。可是他却叫我集邮。我收集的邮票相当可观,美国发行的四张一组的邮票我几乎全都有,还有首日封等等。你知道。罗斯福总统也集邮。
无论如何,下面的事情确实在中心站发生过。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在办公室里工作到很晚,匆匆忙忙要赶回住宅区的公寓。我决定到中心站去坐地铁,因为地铁比公共汽车要快。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名叫查利,三十一岁。当时,我穿一套棕黄色华达呢,戴着一项镶花边的草帽。有十几个和我一样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我并没有想要逃避什么,我只想回家去看我的妻子路易莎。
我从范德比尔特大街拐进中心站,顺阶梯而下,到了第一层。在那里坐火车的情况,和二十世纪一样。接着。我又走下另一个阶梯,到了第二层,郊区列车从一个拱门进进出出,开向地铁,消失在地下。我进出中心站已经有好几百次了。但是我经常发现新的门、楼梯和走廊。有一次,我走进一条大约一英里长的地道。出来的时候在罗斯福旅馆的门厅里。一另一次,我从第四十六街的一座办公大楼里出来。整整过了三条街。
我有时候心里想,中心站象一棵树在生长,不断地生长出新的走廊和楼梯,一就象不断长出树根一样。也许有一条谁都不知道的长地道,现在正在这座城市底下摸索通往泰晤士广场的道路,也可能另一条正在逐渐通向中心公园。因为多年来一直有许多人通过中心站逃离现实世界。也许我也是这样进入那条地道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我那位当精神病医生的朋友。
我脚下的那条走廊开始向左拐,向下斜。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但还是继续在前走。我只能听到自己走路时空落落的脚步声,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后来,我听到前面有一种低沉的喧闹声,还有人在谈话,这说明前面有一个开阔地带。地道猛然往左拐。我走下一段短短的阶梯,来到了中心站的第三层。我以为自已又回到了第二层,但我看出那个地方比较小,售票窗口也比较少,中间的询问亭是木头做的,看样子很老式。询问亭里的人戴着绿色眼罩和又长又黑的袖套。灯光暗淡;有点忽明忽暗。后来我明白了,那都是些有焰煤气灯。
地板上摆着铜痰盂。车站对过的一道闪光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来有一个人从他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表,啪的一声打开表盖,看了一下表,蹙起了眉头。他头上戴着一顶脏帽子,身穿一件四个钮扣的小翻领上衣,留着车把手似的黑色大胡子。我往四周一看,发现车站里每个人的穿着都是1890年前后的模样。我一生中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多络腮胡子和各种花式的小胡子。一个妇女从出入口走进来,她穿一件羊腿形袖子的女服,裙子的下摆会到她的长统女靴上,在她后面的铁轨上,我看到一台火车头,一台很小的有漏斗形烟囱的旧式火车头。我心里明白了。
为了证实我的看法,我向一个报童走过去,看了一下他脚边的那一叠报纸。是《世界报》。这种报纸巳经停刊多年了。头条新闻刊载有关克利夫兰总统的消息。后来,我在公共图书馆时档案找到了那张报纸的头版是1894年6月11日出版的。
我转向售票窗口。我知道,在中心站的第三层,路易莎和我可以买到通往1894年美国任何一个地方的火车票。我要两张到伊利诺斯州盖尔斯伯格的票。你到过那个地方吗?那仍然是一座很好的城市,有古老的大木头房,大草坪,参天大树枝叶交织,遮蔽街道。在1894年,夏夜有现在的两倍长,人们坐在草坪上,男人抽烟闲谈,女人摇动芭蕉扇,萤火虫到处飞来飞去,一派和平景向。回到那时候,离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有二十年,离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有四十多年……我要两张那样的票。
售票员前我帽子上的花边瞥了一眼,算出了票价,我的钱只够买两张单程客车,可是当我数好钱,抬起头来时,售票员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朝着我的钞票点了点头说。“先生,那不是钱。你想来骗我吗?那是不会得逞的。”他看了看他身边的现金抽屉。抽屉里的钱当然都是些老式钞票,比我们现在所用的钱大一半,样子也不一样。我转过身,赶紧跑开。即使在1894年蹲监牢也决不会是好受的。
情况就是如此,我想,我大概是顺着进去的那条路出来的。第二天午饭时分,我从银行里取出三百美元,几乎把我们的钱全取出来了,买了旧式货币(这件事使我那位当精神病医生的朋友大为担心)。要买旧钞票,几乎在每一家硬币商店用以买到,可是得付贴水。我的三百美元还买不到二百元的旧式美钞。可是我并不在乎比。1894年的蛋一名三分钱可以买一打。
从那以后,虽然我常常去找通向中心站第三层的走廊,可是再也没有找到过。
当我把这一切告诉路易莎时,她很忧虑,不再让我去找第三层。不久以后,我也就不找了。我又回到集邮上来。但是现在我们两个人又一起找起第三层来了,因为我们现在有证据可以说明第三层依然存在。我的朋友萨姆·韦纳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哪儿去,但是我有点怀疑,因为萨姆是个城市孩子,我常常对他讲有关盖尔斯伯格(我就是在那里上的学)的情况,他总是说他喜欢那个地方。他一定是到那里去了,错不了。他逃到1894年去了。
因为有一天晚上,我在摆弄邮集时发现——悟,你知道什么叫首日到吗?当一枚新邮票刚刚发行时,集邮者马上买它几枚,在出售邮票的头一天用来给自己寄信,邮戳可以证明邮寄日期。这只信封就叫做首日封。这种信封是从来不打开的,信封里面只放白纸。那天晚上,在我保存最久的一批首日封中,我发现有一只信封是不应该放在里面的,可是它却放在里面。它之所以被放在那里面,是因为这封信是某人从他的家乡盖尔斯伯格给我的祖父寄来的。信封上的地址是那样写的。从1894年7月18日起,它就放在里面了,邮戳可以证明这一点,而我却完全记不得这回事。邮票是六分的,暗褐色,上面印着加菲尔德总统像。祖父接到这封信后,自然就把它放进了他的邮集,再也没有去动过它——直到我把它取出来打开为止。
信封里面的纸不是空白的。上面写道:伊利诺斯州盖尔斯伯格威拉德街941号1894年7月18日查利:开始我只希望你的话是真的,后来我就相信你的话是真的了。查利,我真的找到了第三层,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到这里已经两个星期了。此刻,我在和我住同一条街的戴利家里;有人在弹钢琴,他们全都跑到前面的游廊上来唱“送内利回家”。他们请我来喝柠檬汁。查利和路易莎,你们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