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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璃王妃 作者:枯藤新枝(潇湘vip2014-12-25完结)-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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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等冷言诺开口,蓝枫却从暗处走了出来,“蓝家有事。”四个字单调冷冰中却似多了些什么情绪。
    冷言诺对蓝枫言语未有半丝惊然,蓝枫的聪慧并非常人可知,他又是蓝惊云的独子,纵然自闭不同于寻常男子,可是心系父母亲情也是常情,此时只从女子一句话便看穿所有。
    “安王那剑有多深?”冷言诺突然转移话题。
    蓝枫沉寂半响,“半月内不得动剑。”
    冷言诺点点头,“很好,至少这半月内我们可以安静许多,安王不是一个简单之人,骄傲自负,自诩剑法精绝,想来也从未吃得过这种暗亏,伤好之前,他定然不会公然出府,不过你伤了他,他定然会去细查,所以你小心些。”
    蓝枫没有说话,沉默却已是回答。
    良久,屋内静寂,蓝枫飘身欲走,衣裳刚拂起一丝蓝风,冷言诺却突然叫住蓝枫,“如果我预料得没错,月流年会来南国。”只一句话,言罢,冷言诺靠在了床壁上。
    蓝枫身子却微一怔,之前周身那冷而单调的气息突然似融华几许,良久,他回过身,看着冷言诺,眸光幽暗纯净中,只说了一句话,“我想,你们好好的。”
    闻言,冷言诺突然绽颜一笑,顿化屋内冷寂为明珠璀璨,光华流溢。
    “单调木头脸竟然会关心人了。”冷言诺笑着开口,语气不掩几丝揶揄,单调木头脸的蓝枫虽跟在冷言诺身边时日良久,言辞中终于可以表达更多层的意思,但是对于这种话里有话,又需要暗自揣测之语还是半天没转过神来,动了动眼珠,又看了眼冷言诺,见其眉宇清洁灵爽,最终,似乎浮现了一丝苦恼,点脚隐去。
    “暗一,云落那边到底发生何事?”冷言诺此时方才对着暗处开口。
    “花公子与云落走至半道遇袭,来者全是高手,南宫习出手救得及时,才免于难。”暗一那一本正经无多余感情的声音里似也盛着无限唏嘘,想来那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博斗,不用亲身经历,便可感知那血腥可怖。
    但是,花千尧与云落的身手她都见过,能将他二人重伤,那,对方手笔定然也颇大。
    而普天之下,除了神秘的烈国不得人详知,如今能对付他二人,除了那两个人还能有谁,可是,如此大手笔,倒不太像楚浴染的作风,楚浴染行事一向谨慎细微,没有十足把握之事,他不会去做…。她早已得到消息,她走后,花千尧与云落扮演她与慕容晟睿二人,所以,准确的说,来人是冲着她与慕容晟睿而来,抑或是看穿那璃王与璃王之假,所以…。联想到今夜之事,冷言诺莫名的觉得心中一片冰凉,想到什么,再度开口,“那玉无忧呢?”
    “无忧阁主是被顺帝亲手所伤。”暗一答道,言语中对楚浴染之行径很是不屑。
    但是冷言诺却也从暗一的语气中推测出这玉无忧在暗一等人心里地位不低,她自从知道玉无忧与慕容晟睿是双生子后于此事也从未当真认真问过慕容晟睿,只是从小破孩子口中得知,当年星象乱言,璃王府迫于朝臣之言,不得不隐瞒双生子之事,可是事后再三思际,还是觉得此事怕也不是那般简单。
    不过,楚浴染?冷言诺突然响起,自己第一次与楚浴染见面,就是因为楚浴染将女扮男装的她错认为玉无忧,引发一系列的牵扯。
    彼时她初入京,只得谦顺伪装,后来也猜过,想必是权力背后的阴谋相斗,可是如今,如此节骨眼上,在南皇即将登基的节骨眼上,楚浴染竟钻着空子重伤玉无忧?照理说,楚浴染应该更关注南皇登基才对,他那样的人,一身尊华,重紫如霞,又是明氏后裔,在天慕虚以委蛇暗自伪装这么多年,还能混得风生水起,自成羽翼而终成一国之君,对权力的仰望自然要比寻常人渴求得多
    那他重伤玉无忧,到底是猜到了他与慕容晟睿的身份,抑或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冷言诺突然庆幸,庆幸自己此次来南国没有以洛言的身份,否则只怕又是一片风云,洛言之身份几乎已经人尽皆知,相熟的不管似敌非友,抑或是似友非敌,至少对她是洛言的身份之事皆已知悉。
    冷言诺收起乱转的思绪,看着暗一,“玉无忧现在何处?”
    “南国。”
    南国,冷言诺眸光一眯,原来不只自己临渊钓鱼,提前绸缪,那楚浴染也不知何时来了南国。不过,她也早该想到,他不会如此简单的当真跟着仪队一路游山玩水而来。
    看来,楚浴染与慕容晟睿暗中不知交手多少次,只是她忙着这边却无暇顾忌,也从未认真去想。
    天边一丝白光慢慢悠悠的晃了上来,自窗户照进来,显得格外悠远和静。
    冷言诺看了眼窗外,想到什么,又道,“天慕京中有何异常,瑶华有无做什么特别的事。”
    “回王妃,没有,瑶华公主每日诵经闻香,人似乎素淡不少。”暗一道。
    “哦。”冷言诺点点头,面上无什么表情。
    暗一见冷言诺似在想些什么,良久,退了下去。
    ……。
    天慕国皇宫,瑞阳皇帝的寝殿外。
    跪了一夜的姚静之,在众人只觉她终会忍不住晕倒时,却一次比一次坚强的执着一夜长跪。
    姚小姐的天生弱体,众所皆知,如此毅力长跪,一纵路过的太监侍女都不经惊心。
    寝殿里,瑞阳皇帝看着长跪在外的姚静之,小小年纪同样一夜未睡,面上少了一分青稚,多了一分成熟,似乎冷言诺不过才走十多日,这个身居一尊之位,九鸾殿上,人人仰望的少年一昔长大。
    “宁公公,姚小姐还是不改初衷?”瑞阳皇帝开口,声音夹着雨雪过后的冰洌。
    宁公公朝窗外看了一眼,身子微弯走了过来,“回皇上,姚小姐此次…。”
    “我若是应她,他日,诺姐姐会不会怪我?”瑞阳皇帝转回身看着高自己半个头的宁公公,先皇子嗣不多,可是也不代表,这个皇位,没有披荆斩雪,一路流血…。
    他看着这个可说一直陪着自己长大,挡风遮雨…。当看见依旧单纯不谙世事的他翩然归来,雷霆手腕而目露惊喜的半大不小的老人。
    宁公公也看着皇上,恭顺的目光一暖,上前几步,皇上此时未在他面前称“朕”就说明,他此时只是如一个寻常人般摒弃权力地位,在向他这位老人寻求他迷茫而不得解的答案。
    宁公公轻声一叹,看了眼远方有些微蒙黑压的天际,方才开口,“看情形,是要下雨了,姚小姐也确说有理,皇上不如全了她的心思。”
    皇上闻言,眉毛一舒,“就依你之说吧。”话落,瑞阳皇帝看了眼桌岸上的那道圣诣,那封他亲笔御写多日,却还未盖他之玉印的圣诣,纯然的眸光笼罩着远方天际黑云,不得光线。
    ……。
    南皇逝去,南太子自然顺势而然接管朝事,就如同他入住君寝殿一样,无人有异议,那些个皇子最近也甚是安静,至少冷言诺进这南国后,却并未听说因着这皇位而有过多龃龉。
    而天慕国璃王与璃王妃半路被遇刺之事同样的传至南国,拒说,南太子当朝大怒,直接下旨,要遇袭之地的太守严密彻查。
    冷言诺听闻这道消息时,已经与寒霜带着那女子换了一家客栈,对于南木宸的处置方法,她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冷言诺此时看着因为一夜休息,又服用寒霜那么多好药已悠悠转醒,且面色红润些许的女子一言不发。女子此时长发披散,样貌也是中上之姿,观其手中有茧,显然不是什么足不出户整日待字闺中绣女红写诗画的闺秀,单是那晚那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劲就非寻常女子所有。
    那女子此时同样看着冷言诺,眸光轻忽,昨晚她被救时,已与冷言诺和寒霜有了最直接的接触,自然知晓这两人是女子,坦然如她,也不矫情,半响,嘴角划起一抹苦笑,“姑娘如此费心救我,有什么目的说来就是。”
    “我话我可真不太听。”冷言诺此时依旧是男子装扮,正很没形象的坐在一旁软榻上,闻听女子之言,轻笑道,“为什么救你就一定要有目的,你之前也不是说过,不过是一赌,很幸运的是,你赌赢了,我救了你。”冷言诺说话间起身,走至床榻边。
    这时,寒霜端着药蛊走了进来,轻轻递给女子道,“你是苗宗的人吧。”
    闻言,那女子本欲接过药蛊的手微一僵,蓦然抬起头看着寒霜,眸光一刹间竟似深夜潜出的狠,险光针针自眸中闪过。
    寒霜不以为意,冷言诺更是坦然,她也早已隐隐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寒霜是苗宗的少主,不管她与苗宗有何纠结,最初在见到女子之时寒霜之心想必是想到了香叶,而不知女子真实身分。
    而且能得安王“如此对待”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寻常女子,寒霜也与她说过,替她医治时把脉,知她会武,且不弱。
    寒霜一直照看她,想必也隐隐猜到了其身份。
    冷言诺看着女子盯着自己和寒霜不断变幻的疑猜的脸色,轻轻一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我对害你没兴趣,安王身边的黑袍我也见识过,虽然手段残了些,可是断然也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关紧要的女子这般对待,你如此费心隐藏,却还是无人来救你…。”
    “我不需要人救。”女子冷冷打断冷言诺的话。
    “砰。”寒霜突然一手掀掉药蛊,药汤洒了一地,随后,眸光一深,丝丝危险的光束自眼底流过,“你可以现在就走,不会有人拦着你。”语声清冷绝决。
    闻言,那女子似乎一阵愕然,显然没料到寒霜为何如此动怒。
    莫说女子,纵然连冷言诺也微微吃惊,可是半响,她却明白过来。
    这是寒霜对她的维护,同样也是对于苗宗的厌恶,或许不是苗宗,而是苗宗他那位爹。
    女子也是个有底气的人,见人家已经赶人了,挣扎着起身,硬是在冷言诺与寒霜冰冷而复杂的目光中慢慢朝外挪着身子。
    “你有没有见过,你们苗宗的少主?”在女子即将跨出门那一刻,冷言诺突然开口。
    女子赫然回头,看着冷言诺,那一瞬间,眸光退去险光,反而很是谨慎。
    寒霜莫名的看着冷言诺,不知其何意,那苗宗,她是万万不想回的,不然,她也不会花如此代价跑出来,还夺了大长老专门…。
    “你到底是何人?”女子突然问。
    冷言诺不答话,与女子严肃谨慎的面色迵然不同,相反,笑意盈盈的走至一旁坐下,还很是云淡风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泯一口。
    那女子眸光忽闪片刻,似也觉得冷言诺对她并无敌意与杀机,相反她身旁的另一名女子寒霜对她还稍微冷凝些,思忖良久,女子方才走进一步,“不错,我的确是苗宗之人,不过…”那女子突然冷笑几声,声音中竟微带着苦涩,“不过,我是已被苗宗赶出的人,所以,才会沦落到…。”女子似想到那莫大的羞辱,面色暗了又暗,“我不会坐以待毙,明人不说暗话,我手中的确是是有安王想要的东西,不过,那东西。…”女子又是冷笑,“被我毁了。”
    女子话落原本以为会看到冷言诺失望的神色,却没曾想,冷言诺却指着寒霜说出一句让她怔愣半响,许久都未反应过来的话。
    “她就是你们少主,你们长老亲自出马,想要寻回的苗宗少主。”冷言诺话落,不待寒霜反应过来,便当先出了屋子。
    以前她许是不知,既然如今知道,或许这也是解开寒霜命运的契机。
    冷言诺出了客栈,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想到某个人,心莫名的一舒,因着着南皇不日就将登基,整个帝京城里并没有南皇甍的沉郁,相反,人人心情雀跃,安水静好,看来南木宸在这些百姓心中也如同神的存在。
    “你听说了吗,后天,远在最之南的列国公主与烈国皇子也要来观膜太子登基。”
    繁华的街道上,响起一声声议论。
    “真的吗,我从没去过烈国,听说烈国名士风流,还有仁义济怀的圣宫,圣女美若天仙,菩萨心肠,烈国因为圣女之善,四季花开,漫地绿野。”说者一脸羡慕。
    “不过,我昨日听我那在提督府当职的兄弟说,天慕国那艳羡人的璃王与璃王妃遇袭还受了伤。”声音夹着无限唏嘘。
    冷言诺原本三无两意的脚步倏然停住。
    “听说,前阵子里我邻家做生意的才从天慕回来,说那璃王虽身子弱,却是天人之姿,璃王妃也是天姿国色呢,两人恩爱和睦…。”
    “真的吗?…。”
    “可是四国齐聚,会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事…。”人群中一男子声音犹犹豫豫道。
    “李家书生,活该你屡考不中,乌鸦嘴。”人群中对着那男子一片不满谴责。
    那男子一身儒雅长袍,长得也算清秀,心知自己又说了不好的话,摸了摸鼻头悻怏怏的走开了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看不透时局的井底之蛙。”
    冷言诺看着那离开的男子,心道,这世道还是有心思通透能于安世看清动荡局面之人。眼前看似时日安平,艳阳高照,可是谁知道那艳阳下是如何一张星罗密布的棋局江山。
    当然,接下来人群里交谈的内容就没什么营养了,冷言诺就这般信步走着。
    似乎自她穿越以来,除了跟着来去无踪的师傅习武之时,穿山越野,还真未如此闲暇的信步闲庭。
    不过…。
    冷言诺抬起头,看着前方“齐王府”三个大字,眼眸一瞬晶光闪过,摸了摸自己此时的脸向齐王府而去。
    “公子可需要仆从。”冷不丁的,身旁突然一青衣小厮立在冷言诺耳边道。
    冷言诺心下一惊,脚步微退半步,她自认也是心神谨觉之人,纵然刚才有些神思曼妙,可是也不可能让人如此靠近而不自知,思疑间,看着那小厮似笑非笑的脸。

☆、第五十章

青衣小厮就这般看着冷言诺,阳光下,面色略显黑黄,整个身上,脸上没有一丝可以让人多看一眼的本钱,可是,细看,又觉得哪哪儿不对劲,有些熟悉,莫名的,怪异的熟悉。
    冷言诺拧眉,青衣小厮竟也拧眉,冷言诺唇角微动,青衣小厮同样照常复制,甚至眸光比冷言诺的谨慎小心中更添几许温和,这种感觉…。怎么都觉得在这艳阳倾照下诡异又不可怕反而心神暖暖的异样情愫在周围孕育滋染。
    冷言诺再度看着青衣小厮的眼眸,终是明白什么,气质,气质,一个人再怎么掩变,他身边亲近之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独属于个性气质。
    冷言诺明白了来人是谁,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勾,“本公子刚好到南国,正愁无人服侍,你嘛…”冷言诺眸光在小厮身上打量一圈,“将就点,还是可以用的。”
    “小人一定不负公子所托,一身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小厮很是得人赏识恩果记的宣誓。
    冷言诺斜睨一眼小厮,心中腹诽,真让你去赴汤蹈火,那我不是得守寡。
    可是,这人没事跑来装小厮?不是大材小用?还是这人脑子突然添了青豆——郁青了?
    于是,冷言诺与半路收下的小厮朝着齐王府大门而去。
    “蓝家有事。”刚走几步,冷言诺突然开口。
    青小厮很是热情的回应,“有事,不过不是大事。”
    “那就好。”冷言诺也不纠结于这个“不是大事”又如何个小事法,反正既然有人处理,她也懒得去操心,估计事情真若大条,蓝惊云那个会算计的怎么会只派一个女子来请人。
    脚刚抬起,冷言诺突然想起什么,停步看着青衣小厮,“我挺好奇,烈国一向神秘,可是,如今,却连一般百姓也都知晓烈国皇子与烈国公主要来观膜南国太子登基,还大肆议论,哎,你说,到底是何人所为?”
    小厮低了低头,很是为公子着想般的考虑半响,方才开口,“许是都想趁火打劫。”
    冷言诺看了眼身旁高自己大半个头的小厮,心里好笑,也奇怪,那般玉华的男子扮起小厮来竟然也这般惟妙惟肖。
    不过,趁火打劫,倒也是,这南国的确太安静了,那些个皇子难道都是傻的,就这般束手待毙,看着南木宸顺顺利利登基为帝,皇氏无亲情,这是她在现在电视剧,以及古言历史典籍中所得出的感慨,不说其他,前世里单就她那个位置就引尽无数人心血拆腰,更惶论一国之皇位。
    古来争夺皇位者如过江之卿,只是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凤毛麟角只此一人,别无分家。
    纵然南木宸与三皇子手断高明,也不可能断得了所有人念想,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可不信那些个皇子对这一国大位没有一丝半点念想,还在府里静享水月安好,欣喜若狂认为南木宸登基好,登基棒,我为登基笑。
    倒不是冷言诺诅咒南木宸不能顺利登基,只是,生在这世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人让她走钢丝,她又如何让别人走着宽马大路,更何论她与南木宸本身就注定了是永远的敌对。
    这看似车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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