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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去早回。”慕容晟睿在冷言诺耳边轻声低语。
冷言诺看了慕容晟睿半响,这心里不知该是羡慕嫉妒恨,还是应该扑过去亲上几口,果然这种绝世男子做什么都是好的。
“好。”冷言诺答得心里舒荡,话落,方才开了房门。
寒霜还来不及惊叹,在看到冷言诺身后的璃王时,还是不自觉的呐了呐唇,没有发声,明眼人一眼可看出,她怎么给忘了,小姐是要进宫的,这南国皇宫里不只有南国皇后,更有南国皇子,更更有对小姐心思不浅的南国太子,这盛装去南国皇宫,也难怪自家王爷要吃醋,嗯,王爷,应该不会找自己算账吧。
思及此,寒霜很是热络殷勤的扶着冷言诺的手腕,“小姐,不早了,走吧,兴许还能赶得及回来用午膳。”
冷言诺看着寒霜那晶亮闪闪的眸子,将对方心底的小算盘猜得清楚,却是但笑不语。
直到冷言诺与寒霜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上了马车,转过街道,掩入人群中,慕容晟睿方才抬起手指重重按了按心口,一刹那间,面色苍白如纸。
清一最先反应过来,一个飞身上去扶住处了慕容晟睿。
慕容晟睿对着清一与清二担忧又焦急的神情摆了摆手,示意无碍,方才对着暗处道,“东西找到了吗?”
“回王爷,没有,我们一直暗中留意苗宗四大长老,他们最近很是安静,还有宫里那一位,也是没有任何异常,王爷请放心…。”
“花千尧呢?”慕容晟睿又问。
“花公子自从来到南国,便一晚流连了南国最大的几个花坊,而且,昨晚还与南宫家的二公子大打出手,今日里,花老爷还带着花千尧上门赔罪,不过…。”
“不过,半路,花千尧又不见了。”慕容晟睿接过暗二的话,眼中闪过一抹些微复杂的心绪,良久,看了看阳光璀璨的天,对着暗处道,“告诉云落,今晚按计划行事。”
“是。”
……。
南宫王府。
南宫玉儿看着大门口那具瞳孔睁大,死不瞑目,整个身体却着装完整却独独没有了脸皮的女子面色顿时一刹而白。
“是谁将她放在这里的?”南宫玉儿出口时语声都在抖动,她自然认得这女子是谁,但她不相信这是出自于荣清音之手,荣清音怎么看也不是做这种事的料儿。
身旁管家与护卫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不知道,早上天亮开门时还没有,就刚才那么一晃眼间,地上突然就有了这女子尸体。”管家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抖动。
周围路过的百姓也远远的靠了过来,可是奈何这毕竟是南宫王府,也只能远观。
王府门口出现无脸女尸,人群里议论声虽浅,但还是依稀能听到。
“怎么回事?”
“妹妹怎么了?”
南宫习与南宫宇此时齐齐从府门口出来。
……。
马车一路缓慢行向南国皇宫。
在寒霜盯着冷言诺发了第一万次呆之后,冷言诺终于毫不客气的一个爆栗砸在寒霜头下。
“痛啊,小姐。”寒霜抱着头叫得委屈。
“看见王爷将你家小姐给拐抱进房你可没叫这么大声。”冷言诺唇角一弯。
寒霜泄气,“那可是高大上的王爷,你都斗不过,更何况我小小寒霜了。”
“苗宗有没有再找你?”
“只要他们能拿出解药,寒霜很是甘愿为了小姐的幸福而牺牲…。”寒霜抱着冷言诺胳膊,说得大义凛然,义薄云天,一幅誓死如归,只是话没落…。
“唰。”车帘突然掀开,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蹿了进来。
“别停,继续走。”马车外觉到异常正要迂声停马的清五闻听车内冷言诺之言,方又继续驾着马车朝前行驶。
“我还以为大哥要将我给扔出去呢。”马车里,普一进来便极为自来熟款款落坐的月流年对着冷言诺笑得不见眉眼。
冷言诺目光在月流年一袭女装上扫了一圈,她好像见惯了月流年穿男装这幅流痞样儿,这一换装还真是不习惯。
然而,下一秒,又是“唰”的一声,又一个身影以更快的速度给蹿了进来。
那身影普一进来,月流年便欲掀帘而出。
然而,手刚伸到半空便被一只细长带风的手握住。
然后,无声甚有声。
这次无须冷言诺传音,清五都知道不用停车了,因为这次突然出现闪进去的身影太熟悉了,除了蓝家主蓝枫还有谁,但是,清五心中总有不好预感,这位蓝家主太一根儿筋,这里又是闹市,万一出了什么乱子,于是,他很是自觉的将马车趋至一另一条偏静一些的小道。
这条道直穿那些大家府邸,也少了喧嚣。
反正暗中有人守着,还有蓝家主在此,寒霜也在里面,定然不会有事儿。
马车内。
冷言诺与寒霜坐两边,正中间,立着半起身要出去正好被蓝枫握着手的月流年与极度痴粘看着月流年,但是身姿微弯却没有半分妥协的蓝枫。
冷言诺扫了一圈马车,还好,马车很大,再来五六个人都能躺下。
“死呆板,放开,你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干什么?”月流年大叫,这是璃王妃的马车,她自然不怕。
“一起。”蓝枫两个字再次将月流年打败,月流年恨啊,为什么当初到蓝家时,她要为了给冷言月开辟新天地,给她拉好人缘,还说什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一时好奇就去和蓝枫套近乎,结果,心上人飞了——冷言诺是女的,还是璃王妃。然后自己还惹上了这个自己打又打不过,说什么对方也听不太懂的人。
“啊啊啊。”月流年对天,准确的是说是对着车顶叫了三声,最后,偏了偏眼看看没有一丝打算要帮忙的冷言诺与寒霜,使劲一脚踢向蓝枫的小腿。
当然了,在她的想像与记忆里,这家伙是不会知道躲的。
然而,蓝枫避开了,只是轻轻一侧,便避开了月流年不轻不重的一踢。
月流年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蓝枫,眼子里惊讶那么明显的落在蓝枫眼里。
蓝枫眸光似乎动了动,“打,你会心疼。”很是直白。
直白到月流年瞬间脸颊红透半边天,然后,她偏头看着冷言诺,“你告诉他的,他没这么聪明,只听你的话,你……”
“我说,你现在到底是以月流年的身份还是以烈国宫月公主的身份与我说话。”冷言诺目光在月流年身上扫了一圈方才慢悠悠道。
“随便。”月流年话落,一屁股坐下来,哪有当日里城门口美丽淑静的模样,活脱一个无赖样。
月流年坐下来,蓝枫自然也坐下来,目光一刻不离月流年,生怕她跑了似的。
“再看,我戳瞎你双眼。”月流年抬起剪刀手,恶狠狠的在蓝枫面前比划着。
蓝枫眼神闪烁了下,目光开始在月流年身上游移,半响落在某处,道,“瘦了。”
闻言,寒霜与冷言诺包括月流年也看向某处,然后,“啪”又是一个手指印伺候了尊敬的蓝家主大人。
冷言诺也很无奈的抚了抚额,蓝枫,蓝家主,对着女孩子最注重的胸部说“瘦了”这我可没教过你。
寒霜很是好笑,又不能笑的硬是生生逼着自己将头望向另一边,一幅,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看到的模样。
“下流,无耻。”月流年大吼一声,面色一红,脑中突然又滑过那一晚的事情,然后直接将头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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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当众阻拦
“下流,无耻。”月流年大吼一声,面色一红,脑中突然又滑过那一晚的事情,然后直接将头埋得更低了。
蓝枫闻言,那双永远呈直线似乎少有波动的眸子里似乎清光一顿,一刹那间似乎什么流转,又似乎没有,单调的表情也似乎滑过一抹柔暖之意,属于蓝枫特有的情绪,一幅陷入沉思又极度费解的模样。
冷言诺目光却在月流年身上扫了一圈后移开,想起那次在离云欲郡不远的小县城自己被楚浴染的师傅天语老人抓走那晚,当时月流年的护卫将月流年弄晕了想要带走,结果蓝枫追去,凭蓝枫的功夫从月流年的护卫手中抢下人那是轻而易举。
不过,后来虽然月流年以为她所扮的洛言死了,安然无恙的出现,不过关于那晚最后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她确实不清楚?她也曾试着问过蓝枫,不过,蓝枫太单纯,每当冷言诺问起这个问题,对方就似陷入沉思,眉目间尽显温柔,那种温柔出现在蓝枫脸上看来有些诡异,不过,冷言诺也就或多或少猜测到一星半点。
月流年虽为烈国公主,可是至今为止,除了那晚在安远县差点被楚浴染的人设计所抓幸得月流年哥哥突然出现所救而露出女子真颜,那瞬间的清雅贵华温婉之态,还有昨日城门口现身时说不清的高雅姿态,其他时候……比如现在…。冷言诺目光在月流身上浅浅一扫。
身穿绫罗衣,纤姿可比月,姿态美如双,然,江湖流气浓厚矣。
真不知道这样的烈国公主,在烈国是如何生存的。
烈国一向神秘,格局也颇为隐讳,尤其是皇室,外人不得窥也,传回来的消息也少之又少。
“大哥。”月流年突然从刚才那微羞而怒的表情中回过神来,很是复杂的看向冷言诺,却唤得一个亲切。
“公主,我家小姐是女的。”寒霜很是友好的提醒着烈国公主。
同是烈国人士,加之月流年性格豪爽酒脱,寒霜对其倒是好感十足。
“寒霜,我知道你是苗宗少宗主,放心吧,我不会向苗宗那些个迂腐老头子提交供关于你的一切消息。”月流年很是感恩图报对寒霜更加友好。
月流年话落,又看向冷言诺,“大哥,你要进宫去见南国皇后是不是,带上我,带上我,你杀鑫城城主的事迹我都听说了,带上我,我可以做你的挡箭牌,那南国皇后也奈何不了你。”
“你的意思是我很弱,需要你的保护?”相较于寒霜的热情与友好,冷言诺的态度并不十分明朗。
月流年讪讪一个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二哥的气啊,他应该也不是想杀你…。”
“宫月。”冷言诺突然正声的看着月流年,“杀气,是作不了假的。”
月流年闻言,原本带着讨好的面色一怔,她虽然曾经因为冷言诺扮的男子而倾心,但是连她自己也很奇怪,照理说,谁若是骗了她,她定然恨不能杀人全家,五马分尸,可是偏偏对着冷言诺,她却生不起气来,相反,还极想与之亲近,似乎只有靠近她身边,做任何事都极有底气,冷言诺的聪明睿智直接让她望洋兴叹而甘愿臣服。
这是一种极其奇怪的情绪,圣宫尊者曾经说过,她生来就是脱水缰的野马,极难乖驯,此生难有信服之人,她是烈国目前最年长的公主,却也是最不受管,最洒脱的公主,可是没想到那日偷出宫到了天慕就遇到了冷言诺,原本是好奇,后来还当真被其动若脱水免,静若处子,沉制冷静,总是能于绝境前翻转乾坤而折服的气质风华折服,而倾心,谁曾想…。
此时看着冷言诺突然这般严肃的表情,想到什么,月流年心下同样一暗,“大哥…。”随即看了眼一旁的蓝枫,纤纤十指指着对方大多一个表情的脸极度诚恳道,“你看,为了你,我连这呆子都丢不掉,你可不能将我和我二哥联想在一起,他是他,我是我,我不会杀你的,你放心,若是我二哥再想杀你,我一定阻止。”月流年话落,眼光里满是希冀的看着冷言诺,流光溢溢的眸底满是童叟无欺的灼热。
蓝枫抬起头,目光在月流年纤纤十指上一落后,又没什么表情的移开。
冷言诺看着月流年的眼睛半响,突然微微一笑,“你是你,他是他。”
月流年点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冷言诺看着月流年的模样,突然有些好笑,明明娇滴滴一个大美人,唇红齿白,玲珑巧玉,可是偏就一幅三不管人,做事妄为,心中不知拔动了哪根弦,遂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耸耸肩,“你要跟着我进宫,我也没办法不是。”
闻言,月流年小紧张的神情一松,似乎得到冷言诺允许是极大的悦事般。
此时马车已经行过了几条街,原本一直安静,可是前方突然开始传来阵阵低声议论。
不过,车内人也未注意。
月流年扫了眼蓝枫,眸光落一睛瞬后立马移开,还往冷言诺身旁凑了凑。
冷言诺将月流年的表情捕捉到在眼里,眼底一汪平静。
一旁不作声的寒霜看了眼蓝枫,目光又看向月流年,再看向冷言诺,心中突然升起一抹诡异的想法。
引时,之前那浅声议论已经飘进了马车内,极为清晰。
“回禀王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凶手隔皮剥肉,手法之精妙残忍…。”一段话飘进了马车内众人的耳朵。
南宫王府门口,早已被九门提督唤来的仵作在给那女子尸体再三检查之后,方才上前小心翼翼禀报,言辞间也是唏嘘不已,顿了下又道,“而且,死者是在活着的情况下,亲眼看着自己的脸皮被剥,甚至感受着皮肤下的肉脂被…。”
“被什么?”出声的是南宫玉儿。
仵作显然被南宫玉儿突然凌射而来的气势给震慑道,微微低了低头一幅诚惶诚恐,“被抽离。”
“什么?”南宫玉儿着实不信,这么残忍的手法,竟然…。
若不是身旁南宫习拦着,南宫玉儿许是不会顾忌周围此刻有官兵围圈而挡却百姓议论,直接就要冲上去捉着仵作的衣领再度逼问了。
南宫玉儿此时面上一阵红又阵白,极度的震尺在面上交织着,没有半丝隐藏的暴露在阳光下,原本就身着七彩,铃铛轻铃,此时此刻前面躺着无脸女尸,顶上,阳光高照,显得有些古怪的渗人。
到底是谁,南宫玉儿手掌紧所致成拳,指尖都开始在泛白,是谁这么公然的挑战她,这个女子虽没了脸别人不认识,她自然识得。
“清五这是哪儿?”马车里冷言诺自然觉察到有些不对劝,她虽然知道,清五或许是想着因为蓝枫与月流年飘进马车而走了僻静之道,但是,可是听这声音似心中预感不好。
马车外,闻声,清五突然一勒马,马儿嘶啼了几下,立刻而止。
“王妃,是南宫王府。”清五开口之时心里也有些唏嘘,面上还伴有懊恼之色。
南宫王府?冷言诺还未回过神来,却因为此时因为之前的仵作禀明的消息太过震憾,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所以这距离南宫王府不过几十米开外的马儿嘶啼就越发的清楚落入众人耳中。
闻声看过来。
顿时,原本普通的马车竟成了万众夺目的焦点。
马车是上好的梨花木而造,四周垂精致流苏,不算豪华奢侈,但贵在精气内敛,一眼可见身份不低。
清五目光越过前方虽有层层官兵围守,但是依然可从缝隙看到的里面场景,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条路真是没选对。
这南宫玉儿表面单纯,可是于王妃也说不清是敌意还是好意。
还有南宫家的四个儿子,除了三公子与王爷算是交好,其他的…。
“清五,不管,继续走。”马车内冷言诺传音入秘,这南宫府想来也不是个好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清五闻言,就要驾马离开…
九门提督正在想说是谁家马车于此刻出现,而一旁的南宫玉儿却当先跳出来,直接拦住了马车,“璃王妃这般不打招呼的离开,难道是做贼心虚吗?”嘲讽又敌意明显的话顿时引起周围不少的议论,也顺道揭开了马车主人的身份。
是璃王妃?
这璃王妃与这死者有何关系,南宫郡主是什么意思?
此时,南宫王爷与南宫羽并肩而站,在看向马车时也眸光深了深,没想到南宫玉儿竟直接跑过去拦了马车不说,还直言不讳。
事情都没查出是谁,就这般莽撞…。
不过,不同于南宫王爷与南宫羽的担忧,南宫习反而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起一抹笑。
反正这个死了的女子也不过是是个不重要的人物,她虽然不知道女子身份,但是看南宫玉儿的表情除了诧异,与面上挂不住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悲伤情绪,所以,他也无须在意。
“怎么,璃王妃,难道连面都不敢露了吗?还是当真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生生剥离脸皮肉脂,没想到天慕璃王妃竟是这般毒蝎心肠的女子。”南宫玉儿心中早已被愤怒冲晕了神经,但是她也不是全然没有点理智的人,自然权衡了此刻之情势还打起了她自己心中的小九九,而在她想来,能做出这般事情的目前除了冷言诺还真没别人。
死去的女子,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