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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清晰犹如在耳边低语。
冷言诺一怔,下意识的心中一紧,可是,马上她又反应过来,周围分明没有楚浴染的气息,如果真被他发现,还会这般对其属下说话。
“属下四处看了,也在那机关处研究许久,那机关似乎是随机而开。”
“随机而开?什么意思。”楚兴染的语气里明显不悦。
“就是说这机关根本不可能打开,真若能开,必定是有一个时间的契合。”楚浴染面前一男子恭敬跪地,言辞凿凿。
“契和?耶鲁,你开玩笑吧。”一旁的天媚此时走了过来,满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子。
“耶鲁世代钻研机关之术,自然不会自毁其誉。”跪在地上的名叫耶鲁的男子似乎生了怒,看了眼天媚,眼底有着厌恶却又不能表达出来的情绪。
契合?冷言诺颇为费解,什么契合,不就是那按钮旁边有一个极乱的图案,说白了,看上去还有点像是现代的东西,只要照着那图案飞快游形几步就能开机关了?可是照上面看来,楚浴染那个耶鲁手下很善于机关术术,可是却没有看破?不可能吧,那图案以楚浴染的智商最多一个里辰也能拆分吧。
楚浴染却不理会,只是径自走至那石凳旁看着那个花形凹凸,再次用脚踩了踩当真是纹丝不动,契合?他亲眼见到冷言诺那般轻松的打开而跳下去。
当真有这般巧的契合。
他开始还以为是那花形旁边的乱形图案,可是待他归了图案,这机关却依然未开。
“搜,把这地道翻个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楚浴染手一挥,身后天媚与耶鲁还有一直站在一旁的黑棍便开始四处寻找。
听着上面传来轻轻碰碰翻找的声音,冷言诺突然凝眉,想着脑中方才那个女子的声音,她再三确定以及肯定,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而且,虽然她未见其人,但是人活两世,于某些方面却极为通透,那女子虽有算计,可是却并无敌意,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其心底深深于某些事情的纠结。
到底怎么回事,冷言诺又偏过头,天然温泉头上声音如在耳边,而且,明显外面之人根本发现不了她们,她此时吸呼微微不稳,以楚浴染的功力定然是能感觉到的。
这世界怎么了,真玄幻。
想不通透,冷言诺也干脆不想了,虽然内力可谓尽失,但是好歹,歇也歇够了有了力气,干脆起身去找机关。
不过,眼睛瞟了眼慕容晟睿那光裸的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揉虐采撷的一线锁骨,精致面容,风情雪肤,真是……
果然,她也有色的本性,可是现在这个平日里闹腾她调戏她家伙,对外界一幅不知的,倒显得她猥琐了。
嗯,这样光着不好,冷言诺摸了摸慕容晟睿的胸口,轻叹一口气,想着,要不,把他裤子也脱了?
下一秒,冷言诺快手快脚给将衣衫给慕容晟睿穿好,脱是不可能的。
眼下生死是大事,风流快活等等来。
不过做完这些,冷言诺又是面色红红气喘吁吁了,好不容易恢复的力气。
“母后,你真是我的好母后。”
“你不也是我的好儿子。”
冷言诺正要起身,却又闻听宗芜皇后与南木宸的对话声,蹙了蹙眉,冷言诺觉得奇怪,皇后的淑仪殿就在这座废弃的宫殿旁边,能听到声音自然正常,可问题,还是太清楚了。
清楚到,冷言诺都能感觉到宗芜皇后那此时因为激动而愤怒加快的心跳呼吸,甚至于能模模糊糊看到对方此时薄怒而不甘的面色,就像是一种感知,一种隔着一层轻纱看云际,隔着薄雾望绿树。
“我方才已经召告天下,母后因思念父皇成疾,导至神智不清,误食中毒,自此在本宫未登基立后之前就安置于淑仪殿。”南木宸看着面前一直冷视他的宗芜皇后道,声音一度的冰冷而没有丝毫感情。
宗芜皇后闻言,却讥讽的一哼,“宸儿不是最重孝道吗,如今为了大权还不是一样…。哈哈哈…。”
地底下的石室里传来宗芜皇后不绝于耳的大笑声,带着不甘,带着嘲讽,带着冷情,带着凌厉。
南木宸似乎转身,杏黄袍角微微圈起一个弧度…。
冷言诺突然捂住头,一下子,疑惑,费解冲斥了她的神经,太清楚了,感知的太清楚了,就像是宗芜皇后与南木宸就站在她面前对话,而对方看不见她似的。
这情境与事实太过诡异,冷言诺自问自己的功力可没提得这般高,而且,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内力全失,如果说方才她能感知到头顶上楚浴染与其下属清晰的说话声,她可能还觉得只是因为只因头顶一墙之隔的原因,可是现在,她竟有些毛骨悚然。
回头,慕容晟睿依旧如睡美人般,面上已经温润而生机,四周静,只闻温泉里热气缭绕。
难道是这温泉的效用?冷言诺起身,向温泉池走去,这温泉如平常一样,没什么异常,无毒,无味。
冷言诺心中一喜,无毒,无味,温泉缭绕,下一刻身子猛然扎进了温泉。
不一会儿,温泉水便如海平面退潮减低般,倾数流泄向着某一处,方才还满满一池氤氲泉水,须臾,就成了一个空池,只留光滑池底。
然后,周围原先那看似平整无痕的石墙“轰”然一声,自下而上打开,露出前方隐隐光亮。
冷言诺起身,没想到机关在池里,是啊,天然温泉极为难得,谁会想到,只是,可惜了这池泉水。
感受到身后目光的注视,冷言诺转身,对上那双清润似纳万物而此时只存她一人身影的眼眸,慕容晟睿不知何时醒来,依旧芝兰玉树,雅人深致,云端高阳,墨华流彩,此时正笑盈盈的看着她,目光温柔而不染尘埃,那一刻的眼里似乎没了天地,仅就面前一人。
冷言诺愣了愣,虽然那目光太过温柔,但是她依然可以看出慕容晟睿有些地方不一样,那眉心处或多或少受寒毒影响的冰冷似乎于此时全部成了温风化雨。
是恺恺雪山上的万年风景遇上了彩霞,是群山迷叠里群树遇上新雨,是远山云端里的一抹风华脱了桎梏似悬泉瀑布终飞漱其下三千里,是碧水清破潭水倒影绮丽宁远。
观这世间山水,不再苦痛折磨。
慕容晟睿笑得有些迷晕,“冷言诺,你好美。”
不过浅浅温温六个字,冷言诺心下一舒,方才觉得,天地广袤,能听得他的声音,不论何时何地,竟似花开,真好,曾怕失去,如今安得,生之幸也。
只是慕容晟睿的目光一直未曾移动,那双清润的双眸如巨大的漩涡似要将冷言诺给吸过去般,甚至于有着情动如雾的现象,直看得冷言诺面红心跳,身子猛然一颤,想到什么一低头,再抬起时,对着慕容晟睿大怒,“慕容晟睿,你这个大色狼。”
------题外话------
~~嗯~下一章一定洞房~~这一章很重要
☆、第六章 好好爱我
冷言诺怒且挫败的看着慕容晟睿,慕容晟睿却笑且温的看着冷言诺。
看那人儿就这般浑身湿透的站在温泉池中央,看她湿透衣衫下包裹着的玲珑身姿,看她娇妍如花,明若星子,如姣姣月光,银河星辰,婷婷袅袅间便是倾国之色,淡白梨花面下更是绰约多姿态,所有美好的词都形容不出她此时的湿身绝美,看她由温水浸润过的脸,看那红润而细长如轻羽的眉,那惊诧一线天的羽睫,那小巧挺立的,以及此时那微微抿紧的红润如春天扬扬洒下的粉桃一瓣的唇。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他的冷言诺从来就是这般好,这般优秀,这般让人动魄心神。
冷言诺的心突然跳得特别快,似乎一下子连脚步都不能抬了,就那么僵在温泉池里,慕容晟睿的目光看得她……然而浑身湿透,突然一颤,没了泉水,四周空气似乎都降低了,那种凉至骨里的浸凉一下子让冷言诺回过神。
“冷吗?”冷字刚如魅惑之音轻轻响起,下一刻,慕容晟睿身姿如风一起,冷言诺只觉腰间一紧,身子一暖,那熟悉而迷人深恋的气息瞬间便让她安心下来。
不过眨间眼,慕容晟睿带着冷言诺落足一旁的石阶上。
身后是墙,而面前却是温暖如朝阳,隔得如此之近,冷言诺甚至能隔着衣衫感觉到慕容晟睿衣衫下那气血沸流的肌肤。
“还冷吗?”二人站定,慕容晟睿头低下,语声轻轻落在冷言诺耳边。
冷言诺吞了吞口水,不敢去看慕容晟睿此时的目光,微微偏了偏头,避开慕容晟睿弄得她突然酥痒又有些呼吸不畅的唇以及那一步步都带着缠绵的气息。
可是头刚偏开,一个吻却深深的落在她瓷般细腻滑润的颈项上,那么深深的轻轻的温柔的,似一片轻若无雾的白纱,怕惊了睡梦,而轻轻落下。
而落下,却是灼热如火的熨贴。
冷言诺身子猛然一怔,一怔间,又将头偏了过来……
慕容晟睿同时抬头,吻,就这般自然而然,顺利的印上那张粉红柔润。
初初一触二人身子皆微微一颤,一个温热一个清凉,只一触便是地老天荒,氤氲的情意似乎一刹间便随着这一吻流过两人的四肢百骸。
慕容晟睿搂着冷言诺腰间的手紧了紧,唇辗转绵柔间,又似急风暴雨,芬芳如漫天花瓣自银河倾泄而下。
壮丽间绮柔,轻柔间心心相依,是万千里的风雪被朝霞染上绚烂,是广阔草源里的银银漱风,是无边无际的清水里倒影的只有彼此。
不同于以往的吻,这个吻更深入,更彻底,更迷情,更温柔又更深情,慕容晟睿似要彻底把面前人儿全部化成水。
唇齿相依相缠,是一种九天云霞逶迤而下拖下的长长柔光,任谁也夺舍不去的旖旎暖柔。
“别…。你才刚…。”冷言诺努力偏开一丝唇,轻轻提醒道。
慕容晟睿离开冷言诺的唇,“不用担心,很好。”话落,熟悉而触碰心扉与灵魂的吻继续落下。
冷言诺如置身于花海,又似云巅,模模糊糊,只知这种感觉太过美好,美好到她的心里迫切的想要更多。
这种被撩拔的突如其来的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她想要将面前的如华男子吃干抹尽,嘤咛声碎碎颤音更是自唇边溢出。
却也不知这是多么动荡一道旋律,更引得慕容晟睿渐身一颤,腹间同样灼热,只想把面前人儿吃拆入腹。
喘息碎碎微微,暧昧情迷,是这人世间最美妙而和谐的共鸣曲。
山水风华,优美执笔轻描,万词千汇似也难描此中心绪,灵魂深处极度热闹的欢跳都是为了此时相依相靠。
冷言诺只感觉慕容晟睿那宽大而温暖的手游移得越来越往下,那种被撩拔被亲吻的感觉切身入骨,*入心,让人心中酥麻得不知过了几个世纪,似乎他们都禁欲太久,横亘太久,只等着冲破最后的防护,去雪山顶看那万年常雾,听那清风吟歌,瞰那脚下微尘。
大婚许久,从最初的各自算计与目的,到得今日,情意相知,生死相依,顽固其近二十年的情毒又终解,阻在二人面前的桎梏终于解下,还有什么能阻碍,还有什么理由解下防备不再坦然接受对方。
那些受寒毒所苦的岁月,那些她所不知道的算计与筹谋现在都无关,只有现在,他们相爱,只有对方。
人之一生,得属如此,夫复何求。
感受着面前冷言诺那情动的自然而然,自然而然的放下任其所求,慕容晟睿心中一动,呼吸同样乱了节拍,只觉手下人作肌肤如缎,美好滑腻得如水里最漂亮的鱼,又好似天边最美而难够着的云彩,如今,此时,就等着由他来开放。
“冷言诺,我们今日洞房好不好。”慕容晟睿突然停下动作拥着冷言诺低低喘息,低低情迷。
“慕容晟睿,好好爱我。”冷言诺媚眼如丝,说不出的诱惑。
四目对视,目光如雾,慕容晟睿唇再度落下,层层轻轻,手再往下……
空气里原本因为温泉水流干而忽冷的空气,似乎也热得能灼烧。
两人相拥相抱,冷言诺已经早分不清东南西北,四季春河,只知,她今天一定会被吃得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咕咕…。”适时的一道怪声打断了二人,吻骤然停下。
原本终于放下所有,决定心息相依揉化彼此的二人同时身子一僵,随后,慕容晟睿将头一偏靠在冷言诺莹润如玉滑如丝柔的肩上,隐有笑声低且愉悦的传来。
冷言诺的脸这下当真是分不清情动还是尴尬的红了,红得能滴出血,感受着面前人笑得胸膛震动,感受着那种就要拔然而来的不知名的陌生感倾刻运去,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作何。
“笑什么,没听过人肚子饿。”眼见慕容晟睿笑不可止,冷言诺直接拍开慕容晟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头,“姐好心好力将你给弄了进来,帮你解了毒,费了那么大劲,内力都快没了,不能饿,不能饿?”最后三个字,冷言诺像是吼的。
不过那吼,在慕容晟睿眼里怎么都是一种另味的迷人俏然。
慕容晟睿此时已经离开冷言诺的肩膀,玉颜上微光泛泛,正想说什么,目光却自冷言诺脸上落到她身上,然后,停住。
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同样因为情动而隐有深深水雾的眸光看着自己身上隐有加深这势,低头一看,传闻中的裸?慌忙就要去拉衣衫,可是看向对面的慕容晟睿,他为什么还是那般衣冠楚楚,除了面上红润,眸光迷晕,哪哪儿看上去都好得不能再好,可是自己…。
看着冷言诺的面色,慕容晟睿突然手一伸抱过冷言诺,“我们继续…。”话一落便又含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不,我饿了,吃饭。”冷言诺伸手去推慕容晟睿,还吻什么吻,姐的情致都被你给弄没了,况且这里是什么地方,方才被慕容晟睿带动得不知云里雾里,可是现在冷言诺清灵过来,她们此时还面对着生死之险啊。
“其实我也饿,而且饿了很久,饿了几月了。”慕容晟睿另一只手禁固住冷言诺的手,唇下不停,辗转缠磨。
冷言诺身子又是一酥,可是身后此时冰凉的墙壁提升了她的理智,使劲挣开慕容晟睿,“这里太危险。”语言认真,可是语声却低迷如哝语。
慕容晟睿蓦的一怔,低下头看着冷言诺那发红的小脸,“冷言诺,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
“以前不也这样戛然而止。”冷言诺小脸扬得倔傲,叫你厮刚才笑我。
慕容晟睿突然靠近冷言诺唇边,语声如喃,“以前我没解寒毒,如今,你只能是我的。”
冷言诺眉毛一拧,听出那话里的不同深意,抬起食指按着慕容晟睿的唇,“你的意思是说,若你这寒毒不解,就要将我推给别人,嗯?”语气表情就是一幅,你敢说“是”看看。
慕容晟睿突然一张唇,含住那根细如青葱的手指,舌尖轻轻一舔,满意的看到冷言诺更红的面色,“从娶你那就一刻,这一生你就逃脱不了了,冷言诺。”
“我又没打算逃。”冷言诺微微偏过头,小声咕哝。
“那现在怎么办?”慕容晟睿突然一手撑着冷言诺身后的墙,轻声语,语声依旧温润,可是却每一字都能拔动得冷言诺情丝缭缭。
冷言诺闻言,四处望了望,指着那开启的石门处,从那儿出去。
“那我呢?”慕容晟睿这句话问得颇有些幽怨的味道。
冷言诺不明所已,待看到某人身下那…。方才醒悟过来,眉眼一瞪,“这里还是南国皇宫,危险着,有了命,以后,那个…。”
眉眼一瞪,却更是媚眼如丝,风情撩然,慕容晟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郑重的对着冷言诺道,“好,出去我就要洞房。”话落,手一伸,将冷言诺垮在腰际的衣衫给其笼好,腰带系好,三两下便将冷言诺穿戴整齐。
冷言诺都诧异这个人为什么穿衣衫都穿得那么快,可是想想又不对,“你怎么这么熟悉女子衣衫?”
“因为解了很多遍。”慕容晟睿答得理所应当,笑意连连。
解了很多遍,冷言诺当然明白,解她的解了很多遍吗,面色又是一红,看着笑意泛开的慕容晨睿,冷言诺心里挫败可是心中又满意得想笑。
这就是相爱吧,为他一神一思所牵动。他之笑,你笑,他之苦,你之痛。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眼底那流转的深深情意,同样心底满满,多少个日日夜夜,为了她,甘愿赴一切险地,甚至开天辟地。
“走吧。”慕容晟睿顺势拖过冷言诺的手向那开启的石门方向而去。
冷言诺将慕容晟睿晕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了慕容晟睿,想了想还是避过了那莫名其妙的女子,太过奇怪的感受说出来,免得虚惊一场,当然,在说到如何让他吞药时还是有些结结巴巴。
“我知道。”慕容晟睿噙着笑意开口,冷言诺为他所做一切他都感受到,他虽陷入寒毒终解之后的身体自我平复,不能动不能语,可是却对外界有所感知。
那温香温滑的唇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