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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句话,南宫宇愣住,宫月面色微豫,南郁北紧站在寒霜身边,眼底同样出现一丝异色。
寒霜瞳孔睁得老大。
慕容晟睿眸光微动,然后笑,原来他的诺儿什么都知道。
“现在会死吗?”冷言诺却继续问。
慕容晟睿摇摇头,眼中那一丝叫做欣喜的东西突如云开破月般的让周围的人都觉得那暖阳侵袭而来。
“还能活多久?”在万千人的抽气声中,冷言诺却依旧继续问。
南宫宇此刻那远离红尘之外不牵丝毫的眸子里也终似流过一丝异样。
只有一旁的宫烈,由始至终未置言一语。
宫月想上前,可是看着此刻只隔两步之遥的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动了动唇,终是不知该说什么,情魂引是什么,如何又牵扯到了死,慕容晟睿不是已经解了寒毒了。
“每一次与我在一起,有多痛?”冷言诺继续问,恍然周围一切都不存在,天地里只剩下她与他。
慕容晟睿只是这般看着冷言诺,近十日驻守在城墙之下,迎接不下百次暗杀,他未动分毫,被冷言诺一推再推,一拒再拒,一冷再冷,他无任何动容,只是放低接近,却于此刻,他看着冷言诺,不管周遭那莫名的沉寂,薄辰微红轻抿,如一线破天,更似惊动了心湖万水。
“下决定之前,你有多久没有睡好,而独自将心事掩藏?”冷言诺继续问,每问一句,面色都更加寡淡,眸色更深,而,似乎,她也不需要面前这个男子的回答,是问,更是心中一道抒发。
“冷言诺…。”慕容晟睿终于开口,然而,却突然感到那扑面而来他所熟悉的气息,纵然这个运筹帷握,决胜千里的男子也终是怔得没有反应,直到唇间他日夜朝思募想的气息直逼鼻息,唇间碰触到那柔软,慕容晟睿方才反应过来,此刻的欣喜多过语言,手,不自觉的拥上冷言诺的腰。
“…。”
而周围,紧随而至的圣宫弟子,讶声一片,只是觉得明明前一刻还剑驽怒张,刀剑相向的气氛,为何这一刻…。
“痛,就忍着。”冷言诺却只碰触一下便移开唇道,只是话刚落,便被慕容晟睿一手扣向后脑,将头压向他,“忍着。”两个字,说得缠绵悱恻,似自灵魂深处深深爆裂而出。
大火终于消失,火光烟雾中,远山青翠也似笼上一层烟纱,众人只知错愕,只知惊然,却不知,这两个相拥相抱的人儿,此刻彼此久违的人,激烈却受着如针扎般的痛。
“我痛,有你陪着,你痛,有我们的孩子一起陪着,慕容晟睿,至此起,纵然天黑灰暗,土崩石裂,你再也不能放开我的手。”
“你不怕从此守着记忆过日,我又如何能再逃。”慕容晟睿回应,久违的吻在彼此唇间涤荡流连,开出一朵朵情意绵长旖旎的花朵,周围喧嚣声不断,火光渐熄,废墟般的残味却好似都被空气中那道如雪似的浓浓的这不磨断的情意所挡。
这是另一方任何人都不能越足的天地。
所有人看着那一幕,明明有人气怒的想要上前阻止,却是生生的抬不起脚步,只因面对此景,那脚步都似乎抬不动般的僵硬在那里。
宫月怔愣半响,良久,良久,面上终于荡开一丝笑意,原来,从头到尾,这一切都在姐姐的盘算中,而这个云端墨华的男子,从头至尾,都只是想要姐姐幸福么。
寒霜看着那一幕,小姐如此内敛,以前纵然和王爷在一起,也断然不会当众这般亲蜜,跟着小姐这般久她懂,小姐不只是在原谅王爷,更是在告诉天下人,这个男子只能是她的,为生为死,为高为低都只为她所有,而又是如何的爱恋,让小姐与王爷这般不再顾及。
情魂引?寒霜自然知道。
情魂引,比之情花,情蛊,情毒更要让人百般折魔的毒,以血为毒,以魂为体,中者,若是毒发,不死,却生不如死,每一次毒发,都是痛至骨髓,深至灵魂的鞭策,若想解毒,就必须……
慕容晟睿身后散开的十八暗卫此时看着这一幕,一向肃穆的面上竟隐有光华在眸中流连,主子与王妃真是苦尽甘来啊。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时间只是静滞那么一瞬,慕容晟睿松开冷言诺的唇,久违的气息充沛在自己肺腑中让他体内此刻血意相涌,虽然难受,却又甘之如饴,他的冷言诺,终于不再对他冷着脸,而是会笑,会对着她温柔嗔言的说话,看着冷言诺眸中那如雾如云的氤氲之色,慕容晟睿心中微动,作势就又要吻下,却被冷言用手抵住胸腔,“怎么你是想在众人面前表演活春宫吗,也不怕现在就撒手人寰。”嗔语间,眼底是浓浓的爱恋。
慕容晟睿捉住冷言诺的手,突然抱起冷言诺,身姿一起,直向城门而去。
其身后,寒霜,南郁北,还有又喜又惊的慕容晟阳也紧随跟上,宫月想要跟上,却被宫月给拉住。
“哥哥,我要送姐姐。”宫月固执的看着宫烈,竟然间在宫烈有眼中看到一抹复杂的晦暗的光束,那种目光她从未曾在宫烈眼中见过,想去猜,可是猜不透,那光束又消失,恍若方才只是她的错觉般。
而在宫烈与宫月之后,南宫宇带着所有圣宫之人看着冷言诺与慕容晟睿远去的身影,静默半响,手一挥,“回圣宫。”
“那此间…。”有人上前,对着圣使,指指前方一片还冒着热气的一大片废墟道,就算冷言诺不做圣宫圣女,要离开,那苗宗这事也该是要给一个交待的。
只是来人话未完,南宫宇的眉头微挑,“毁了就毁了吧。”
毁了就毁了吧,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女子呆愣当场,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圣使。
“圣使你说什么,毁了就毁了,这可是苗宗啊,流传千百年,里面有关于苗宗的一切,就这般毁了,这般…。”苗宗宗主上前不甘心道。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难道苗宗宗主当本使不知道,嗯?”南宫宇本来已经抬脚欲以离去,此刻突然看着阻在自己面前的苗宗宗主,说话间,语气已经带着低沉,一张紫玉鎏金面具幽光闪烁,衬着那双深浅的眸子让人直觉呼吸都紧了紧。
苗宗宗主却瞬间失言,不只是受圣使气息所压,更是他已经听明白了圣使话中的意思,难道他知道?不可能…。思及此,平了平心绪,对着圣使道,“苗宗依属圣宫,如今苗宗已毁,圣使觉得我苗宗这般多人该到哪里去?”语声出口,竟然带着一丝质问。
南宫宇看着面前的男子,拧眉,不语。
苗宗宗主感觉到南宫宇周身那股迫人的气息退了下去,又继续道,“此事是圣女所为,她方才已经承认,这等大逆不道违背古制的女子根本不能为圣宫之主,如今她必然是与天慕皇联合,然后又舍了圣宫而去,如此行径,难道圣使大人就要坐视不管,圣宫尊者闭关,难道圣使大人就当我们这些人为蝼蚁之命,不管不顾?”声声夺势,这一刻,连苗宗宗主身后的两位长老都不由于佩服苗宗主的气势,竟然敢于圣使拿乔。
南宫宇拧眉,依旧不语。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本就倾向于青岚的,倾向于苗宗的弟子纷纷上前一步,呼喊着要冷言诺给一个交待。
远远喊声震天。
“小姐,留下那么多事,圣使处理得了吗,毕竟,那是苗宗与圣宫的双重夹击,圣宫尊者又不在。”一行人急行中,寒霜对着冷言诺道。
冷言诺却只是看了眼慕容晟睿,而后轻道,“这点事情他都处理不好,就妄为圣宫圣使了,更何况,如今,危险的是我们。”最后几个字冷言诺说之时面色微微暗了暗。
此时,一行人驾于马上,冷言诺与慕容晟睿自然是骑一骑。
慕容晟睿轻抬了抬手抚了抚冷言诺的眉眼,刻骨入心的容颜早在心中烙下深深印痕,可惜,此刻,不待他们缠绵。
“放心吧,我已将整个雪阁能用之人留下给他,有师傅在更不会有事。”一声低语化了冷言诺虽是如此说,可是心中依旧盘固的担忧。
“嗯。”冷言诺点点头,发丝随风与身后的墨发相缠,温凉的空气都似晕化了几丝暖。
“让马跑慢一点,你的身体…。”
“慕容晟睿,你以为我现在还是吴下阿蒙,如今,就算你全盛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冷言诺唇角勾起一丝笑,那丝笑起一些弧正好落在慕容晟睿眼里,久空的心突然一下子圆满到极致,心中一动,搂着冷方诺纤腰的手也紧了紧,“冷言诺,冷言诺…。”声声轻唤叹飘在风里,落近两人心湖,起层层涟漪。
冷言诺感受着奔跑中,后背处厚重而有力的心跳以及那熟悉的温柔的润暖,心中突然也一暖如化不开的水,他们相爱,相伤,如今,不用任何理由,不用任何借口,只是简单一件事,她也没指望他会明白,她是当真想要狠心忘了他,让他为他的所为付出代价,可是每一次看他深皱的眉宇,她的心却更为痛,这个男子,其实所做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她啊,这个举世无双,风华绝代的男子,从头至尾累累细数,看似坐拥天下,好友相伴,可是内心空白的那一块无人能补,他为了她折磨自己将她推远,而她,为了他又再次放下与原谅。
其实,在相爱中,又到底是谁原谅谁。
“祭天台上那钢制钳具是你动的手脚?”冷言诺想到什么突然开口。
“不能时刻陪在你的身边,总要将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全部扫荡清除。”慕容晟睿笑,语声温润,看似稀松平常,却让冷言诺的心微微一荡,似无数条细流汇于一处,城墙十日,刺杀无数,被自己拒之于各里,身受内伤,却还要一步一步为她绸缪,她想要的,想做的,他知道,他从来就知道。
一旁同样驾马而行的寒霜和宛香看着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同乘一骑,似乎前些日子所发生之事就只是一个梦般,此刻,他们依旧相惜相爱,从不曾将对方丢弃忘却。
寒霜突然想起冷言诺曾给对他说的一句话“真正相爱的之间没有误会没有横隔,相见于无语,却于心中交流,就算相对的沉默也是一种舒适的过度”。
可是王爷…。
若是没有那情魂引该多好。
……。
南宫宇终于动了,那紫玉鎏金面具在沉暗的气氛之下似带动一起粼粼厉光,而圣使轻微一动,那响天震地的喊声便倏然顿住,顿得整齐有致,毕竟,面前这个是他们的圣使,同样有着不能让人乱过的气势,只见圣使微侧身,看着苗宗宗主,声音比这空气更冷,“苗宗宗主是觉得圣女当该连你们一起毁了?又或是说,她应该连同圣宫一同拔去?”挑眉,声音如夹钢针直击得苗宗宗主身子微颤,明明面前纵然圣使纵然武功厉害,他也断然不会惊吓得这般样子,可是此时…。
“那圣使觉得如此大事就让我们这般默认了,不再追究,你身为圣使,难道当真要让我们流离失所。”
“流离失所?说得好。”圣使手掌抬起,一拂,指向那堆废墟,“苗宗宗主是要本使亲自前去找那废墟里面的残渣吗?嗯?”字字威胁。
这下,苗宗宗主是真的懂了,事情,果然败露了吗?
而其身后的两位长老也觉得不对劲,明明自己这方是受害人,为何宗主却一幅心虚之色渐露眉眼,心中一下子也生了疑。
“本使还要去处理祭天台的摊子,苗宗这般多人,修建房屋,想来,不用本使担心吧,另外再说一句,今日之事,冷言诺虽未对天祭言正式成为圣宫圣女,便毕竟是雾龙所承认,所有,她,依然是你们的主子,以后但凡遇到,你们当该知道如何做,再有…。”南宫宇突然看着苗宗宗主,“若有不安份,那,本使也护不得,既然苗宗属于圣宫,那就不该妄想伸手朝廷。”最后一句话南宫宇说得极低,低得只有苗宗宗主身后的两位长老听到。
而后,圣使一声令下,所有人跟着离去。
而圣宫弟子之中,一个女子看着这一切,最终蹙了蹙眉,与人群一起散去。
只是女子没有注意到,南宫宇转身之间,隔着人群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南宫宇是谁,他可是记得,方才是这女子最先喊的,要还公道呢。
……。
城门近在眼前,一行人马不停歇,而城门口,看着远远奔赴过来的冷言诺与慕容晟睿等人,守城将令当先大惊失色,这慕皇不是已经…。天慕皇上他自然认识,这么一个看一眼便不能忘更不敢再看的男子在在这城墙下呆了近十日,他们自然记得。
因为今日是圣女继任大殿,城门不似往日大开,为避免外人骚乱,自然早早关上。
而随着守城将领走过来,其身后数百名守城将士将城门紧紧守住。
“把城门开打,让他们走。”远远的一声娇喊突云破月般飘出来,众人回头,便见宫月已经当先飘了过来,落那城门守将面前,从怀中拿出一枚腰牌,面色从未有过的严肃,“本宫令你开城门。”
“这…。”守城将领看着宫月,又看着宫月手上的领牌,那是可以随意出入宫禁城门的令牌,可是今日本就非同寻常,例来,在圣女登基之日,是不容任何人出入的,这…。守城将领极为犹豫。
“嗯,难道要本宫再说第二遍?”宫月全然拿出了公主的气派,一字比一字压人。
“可是,今日…。臣等又没有收到上面的…。不然,请公主稍等,我这就去传信于皇上。”
慕容晟睿刚要有所动,却被冷言诺拦住,“你的内伤还没好,悠着点。”
慕容晟睿默看冷言诺半响,没有言语。
只是二人身后,十八暗卫此刻看着慕容晟睿,面色都未有过如此刻的轻松,皇上本就深受重伤,身体又…。他们早劝多日无效,可是王妃只需要一句话,皇上就老实了。
这世间,真是天理循环,一特降一物。
“等你传信来,黄花菜都凉了,父皇如今有要事,哪能管得这般多,现在,立刻,开城门,有什么事,本宫担着。”宫月上前一步看着那将领,目光微沉。
那将领此刻低着头,心中自有他的算计,突然,有声音直达脑海,那将领面色一怔,半响,一挥手,身后将领退开,高大的城门缓缓而开。
宫月对着那将领挥挥手,“你退下吧。”话落向冷言诺走去。
“姐姐,无论你做何种选择,我都会支持你,此去艰难,你一路保重,出了这等事,我必须留下来。”
“宫月,跟我走。”冷言诺突然开口,一句话似经过无数沉淀方才吐出。
“我走了,父皇怎么办,母后怎么办,放心吧,我终会去找你的,我还要和我的小侄儿玩呢。”宫月说到小侄儿之时,笑逐颜开。
冷言诺面色也缀上一层软意,“肚子都没显怀,怎知一定是男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一旁慕容晟睿搂着冷言诺的纤腰,贴得紧实,话语暧昧,生怕别人不知道冷言诺是他的妻子般。
冷言诺白了眼慕容晟睿,“你就不能含蓄点。”
“不能。”慕容晟睿这两个字答得肯定,好不容易哄回媳妇儿,如何要含蓄,他此刻恨不能昭告天下,冷言诺是他的,还怀了他的孩子。
“慕容晟睿。”一旁宫月突然叫慕容晟睿,第一次直呼其名郑重庄然。
慕容晟睿看着宫月,面色怡然,这一刻,他将宫月看作冷言诺的亲人。
其实宫月这般叫住慕容晟睿之时,心中也有些突跳,毕竟这是姐姐的男人外,另一个身份是是天慕的皇上,除了姐姐,何人能如此看他,说他,可是平息一口气,宫月郑重道,“我是你的小姨子,对我姐姐好一点,不管多么难,不要让她伤心。”宫月也终知情魂引是为何物,话一落,当先跳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整个明丽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水平线的尽头,众人方才回神。
“看吧,我也算娘家有人的,不只一个冷言月,还有一个宫月呢。”冷言诺唇角微弯,将眸底那丝不舍掩进心底,她的妹妹啊。
一旁慕容晟睿高扬眉宇却是微微一敛,一双清润的眸子紧锁住冷言诺,“冷言月?”
冷言诺恍然明白过来,她可是知道在她离开天慕之后,冷言月可没给玉无忧所扮的慕容晟睿冷眼,为此,还搞得李若风尽量避免二人相见。
此时,冷言月想来还不知道此间之事吧,玉无忧…。
“冷言诺,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啊,手还伸得挺长。”慕容晟睿注意着冷言诺的表情,头微微低了低,那模样就像要吻下去。
冷言诺头一偏,看着身后忍俊不禁的寒霜等人,没好气的推开慕容晟睿,“我本事大了,只有你想不到的。”话一落,翻身上马。
“好为夫从今之后就靠夫人了。”慕容晟睿语声微润,一点不为此间尴尬,反而极尽讨好的也翻身上了马。
冷言偏过头看着慕容晟睿,这人,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果然是世风日下,恩爱露天啊。”一旁久不言语的南郁北看着寒霜挣扎开的小手,有些吃味儿。
“你也可以啊。”冷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