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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馆幽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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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墙上,装饰着数副面具,那一张一张的面孔,一看就使人毛骨悚然。
  “嗯?” 在走廊的半路上,鹿谷低声地“嗯?”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您怎么啦?” 纱世子回头问道。这时候,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
  “当……” 可以微微地听见,好像是敲铜锣的声音。鹿谷又“哎呀!”了一声,福西也吃惊地倾耳静听,并且不由自主地左顾右盼,向后张望。
  “您怎么啦?” 纱世子又询问。鹿谷和福西一样,一边环视四周,一边说:“这是什么声音?”
  “声音?” 纱世子似乎挺惊讶地歪着头,把手按在右耳的耳机上。 “我什么也没听到。”
  “刚刚听到的。好像是在哪儿把炒菜锅掉在地上的声音。喂,福西,你也听到了吧? ”
  “嗯,确实听到了。”
  “是吗?” 纱世子挺为难似的低下脸说:“您瞧,最近,我的耳朵不太好。”
  “是助听器吧?” “是的,可能因为戴了助听器,所以没听见。”
  “声音太小。可是……”
  “不要管它吧。这儿的房子建在高坡上,所以远处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特别是在夜 里。”
  “的确是这样!” 鹿谷点了点头,眼睛立刻朝着走廊右手的墙上看去。
  “关于挂在那儿的假面具……”
  “那是以前,老爷和夫人到欧洲去旅行时,在威尼斯买来的。”纱世子歪着头反问道。“这些假面具有什么问题吗?”
  “不,无所谓的事。” 鹿谷一边挠着下巴尖,一边眯起他那深陷的眼窝说道:“那些假面具,从右数第三副和第四副之间空了很大一块地方,原来那儿也有一副吧 ?”
  说完一看,果然是那样,用于挂假面具的金属钩还钉在那空着的地方。
  “您真是好眼力!”纱世子很佩服地再次看了一下鹿谷的脸。 “说真的,我从昨天就惦记着这件事。”
  “噢?为什么呢?” “正像您说的那样,在那里本来有一副假面具的。不知怎么搞的,从昨天下午起,就 不见了。”
  “昨天下午?是什么时间发现没有的呢?” “可能是大家在六点钟进入‘旧馆’之后吧。我是在你们两位来到的时候发现的。”
  “啊” 了一声,又去仔细端详并排在墙上的假面具。
  “是怎么丢失的,有什么线索吗?我觉得一定是谁把他摘走的。”鹿谷问道。纱世子只是默默地摇头。
  “实在是让人纳闷啊!” 鹿谷和福西被领进了客厅。客厅内有优良的冷气设备,坐在里面觉得冷飕飕的。
  伊波 纱世子说了声:“我准备茶去。”便出了屋。
  鹿谷对并排坐在沙发的福西低声说道:“刚才的声音,你是怎么想的?”
  “一下很难说清楚呀!”
  “她没有听见就算是因为耳朵不好。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声音呢?”
  “好像是寺庙里撞钟的声音。也许在附近的山脚下有寺庙吧。”
  “在这个时间里撞钟?奇怪!下午六点撞钟的时刻早就过了!”
  “说不定是什么撞击声呢!”福西半开玩笑的说。
  “哼,敲击声!你的意思是幽灵在作怪?” 鹿谷连笑也没有笑,只是噘着厚厚的嘴唇。
  “你假面具的事也是幽灵干的吗?”
  “莫非在这座房子里除了伊波女士以外还住着其他的人?” “那么,也许是他——或者是其他的人——为了什么原因背着伊波女士摘下来的吧! 因此恐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不一会儿,纱世子端着红茶和点心进了屋,把茶和点心放在茶几上。她坐在鹿谷、福西两人对面的沙发上,说了声:“对不起!”就把一支烟叼在嘴上。那是一种细长的香烟 。纱世子接着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慢慢地吸着,似乎是想让自己的心情平 静下来。
  “请您说吧。”鹿谷开口说道,“您不是说有事要商量吗?”
  纱世子开始有些犹豫,不一会,她把香烟放在烟灰缸上,然后点了点头说:“昨天咱们初次见面,我就突然提出要商量事情,因此您会认为我是个可笑的女人。 但是,对我来说,身边象现在这样可以说说话的伙伴一个也没有。昨晚看了您的书,突然 想如果是这本书的作者,一定能谈得来。我可能有点太冲动了。”
  “实在是太荣幸了啊!” 大概是想缓和一下对方的情绪吧,鹿谷也和颜悦色地笑了,并往红茶里放了砂糖和炼 乳。
  纱世子瞪大眼睛来回看着鹿谷和福西的脸,然后说:“首先,我必须请教一下,二位对古峨家的情况究竟知道多少呢?”
  “这个家的情况?您指哪一方面?”鹿谷反问道。
  “关于这一家的过去。你们若是和稀谭社的江南先生关系密切的话,也许从他那里听 到一些情况。”
  “嗯,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些大概的情况。另外,我个人也作了一些调查。不过,虽说 是调查,也并不是什么正式的调查,只是昨天到这儿来之前打听的一些情况。”
  “具体地说是哪些情况?”
  “您是想根据我知道的情况,来确定自己该从哪儿说起,对吧?”
  “是的。”
  “我知道的……” 他停顿了片刻,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红茶,接着说:“首先是关于这片大宅院,据说它是十几年前,由那个叫中村青司的人设计的;大宅院的原主人古峨伦典搜集的古代钟表珍藏品就放在这儿叫时计馆,或者叫时计宅院的房子里;九年前伦典去世之后,财产就由他的儿子由季弥继承;还有,在这十年当中,古峨家及其身边的人相继死了七个人。”
  “哪七个?”
  “伦典先生的女儿——永远、护士寺井明江、伊波今日子(也就是你的女儿)、你的丈夫伊波裕作、伦典先生、主治医生长却俊政,还有伦典所信任的部下部郁夫。”
  “唉!”纱世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您知道得真详细啊。”
  “因为连续死了那么多人,所以,不知不觉地对这个家的各种不好的议论就多起来了 。说什么那是个倒霉的家庭啦,谁接近他家谁就遭殃啦,什么院里有少女的幽灵经常在森 林里徘徊啦,这类传闻,不用说也包含在其中了。我知道的大体就这么多吧。”
  “这是个不幸的家庭。”纱世子微微低着头,表现得很沉痛。 “人们议论说这是个倒霉的家庭,如果考虑过去发生的不幸,那些话,我想也并非没 有道理!运气不好的确是这样。”
  鹿谷什么也没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纱世子涂着薄薄一层口红的嘴唇。
  她继续说:“十年前,我的女儿死了。不久,丈夫也离开了人世。当时,我也不想活了。虽然好 歹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情绪,可是以后怎样生活下去?我感到毫无办法。正当我不知如何是 好的时候,老主人说,你还是留在这个家吧。他们好心地挽留了我。伦典先生就不用说了 ,还有他的女儿永远,儿子由季弥,都对我不错。所以我接受了他们的好意,留在这个家。其后不久,老爷深爱着的女儿——永远也死了。老爷悲痛欲绝,精神恍惚。后来,老爷的身体慢慢康复,情绪也逐渐好转,便开始增建这边的‘新馆’。可是, 第二年的夏天,钟塔建成后不久,老爷病重,卧床不起,没有多长时间就去世了。”
  纱世子略微向上看了看,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老爷也感觉自己的日子不长了,在病床上给我们留下了几条遗言。”
  “你是说那遗言里有什么问题,是吗?”  鹿谷敏锐地插问了一句。 她稍微点了点头。
  “请往下讲。”
  “因为是在这种时候,……”纱世子继续说,“老爷说,他死以后,全部财产由当时刚满八岁的由季弥继承。在由季弥成人之前的监护人,指名是伦典的妹妹辉美。委托我担负这个家庭的全盘管理。对于由季弥的继承问题,老爷又指示了几个必须遵守的条件。除非遇到无法逃脱的事态绝不放弃这个家。可能的话,一直住在这个家里。”
  “所谓一直,是指一辈子吗?”
  “是的。在法律上,具有多大的约束力还不清楚。对我,老爷也说了几个必须遵守的 事项。首先是‘旧馆’的管理问题。”
  “就是江南他们现在待在里面的那幢房子吗?” 纱世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圆形挂钟,时针指着晚上九点四十分。
  “原则上,不许居住在‘旧馆’内。关闭大门,继续维持现在的状态。特别是‘钟摆 轩’——老爷的女儿永远使用的房间,室内东西的放置要和他女儿生前时一模一样。除了 定期进行扫除以外,不准擅自进入那间房子。放置在‘旧馆’的钟表——那里除了陈列在 资料室的收藏品以外,正常运转着的钟表总共有一百零八个。这些钟表都要尽可能地进行 修理、保养,让其能继续正确运转。”
  “一百零八个?” 鹿谷闭着眼睛,“这是佛教所说的烦恼数字啊。至今,这些钟 表全部都由你管理着吗?”
  “由几个已经发生了故障。大致三天一次,给发条上上弦,把指针作些调整。”
  “那也很不容易呀!”
  “习惯了,那也没有什么。” 纱世子边说边用手指按一按助听器,似乎有点疲劳似的深深地叹了口气。
  “野之宫先生的事,您知道吗?”纱世子突然问道。
  “不,初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的名字叫野之宫泰齐,是个算命先生,老爷从年轻时起,有事就和他商量。”
  “噢,算命?他怎么样啊?” “今年已是八十四岁高龄了。老爷的好意,让他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所说的离这 儿不远的地方是指这个‘新馆’建造之前就有的另外一栋房子。我们佣人也住在那里。老 爷吩咐在他病故之后,仍旧请野之宫先生住在这个院里,便于照顾。”
  “这么说,现在住在这大宅院的是您、由季弥以及那位算命先生,共三个人了?”
  “还要一个人,叫田所嘉明的佣人,他白天来。”
  “是这样。”鹿谷一边伸胳膊,一边频频地点头。
  “有几个问题以后归纳起来再请教吧。您还有要接着谈的吧。”
  “遗言的内容大体上就是刚才说的这些。但是,有一个问题……” 纱世子把手指按在肤色灰暗的脑门上,略停了片刻,接着说: “是一个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问题。也许是不值得特别提出的,也没有必要放在心 上的问题。但是,这九年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连意义也弄不懂的问题,渐渐地变成了我的 心事了。”
  “那请您说说看。” 鹿谷慢吞吞地催促着。
  “和遗言不是一回事。老爷遗留下来这样一首诗——” 纱世子凝视着空中,眯起双眼,慢慢地背诵了起来。
  “女神被束缚于静默的牢房中, 一九九二年八月五日被处死刑。 时间终结,七色光芒照进圣堂, 喊声惊天动地,你们静听。 那美妙动人的临终曲调, 沉默女神唯一的一次歌声。 那是悲伤之曲,祈祷之歌, 同那罪孽深重的野兽尸骨一并, 奉献于我等墓前以慰我灵!”
  古峨伦典在病床上,当最后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象说梦话似的嘴里嘟囔着:“我听见了‘沉默女神的歌声’……”
  他说着,脸上浮现出难以形容的满足的微笑。这首诗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没有来得及 问,他就咽了气。
  伦典的遗骨,按照他的遗言安放在和“新馆”同时建成的骨灰堂内。纱世子说,到了此时她才知道他在为自己准备的这首“沉默女神”的散文诗。
  “骨灰堂在哪儿?”鹿谷问。
  纱世子眼睛一闪把视线投向房屋的深处,回答说:“在这儿的后院。”
  “其他人的遗骨也一起安放在那里吗?”
  “永远、时代——去世了的夫人的遗骨都安放在各自的石棺内。”
  “那首诗只是伦典的棺材上才有吗?”
  “是的。”
  “在老爷病倒之前,他就考虑要准备好自己的棺材?”
  “是的,老爷从女儿去世以后,总说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这句话象口头禅似的老挂 在嘴边。”
  “‘沉默的女神’?!”不知在什么时候,鹿谷用点心盒里的纸餐巾开始制作起摺纸来,他一边在桌子上摺纸 ,一边用眼睛捕捉着纱世子脸上的表情。
  “您的意思是要我把这首诗的涵义解释一下,是吗?”
  “我总觉得这首诗好像有什么深刻的意义。住在这个家耳对那首诗的意义又不明白, 怎么说呢,对我来说,实在感到不放心。可是,象对这类模糊不清的问题,我身边连一个 能够商量的伙伴都没有,我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
  “不明白,心里就感到不安。这种心情,我非常了解。”鹿谷以从未有过的诚恳语气说。
  “就拿我来说,既然听到了您的这些话,也就不能只把它当作一个不解之谜丢开不管 了。这是我一贯的性格。”
  “不勉强您。反正我是想,说给值得信任的人听。当然,您有什么高见我是很愿意领 教的。”
  “我的意见嘛,什么也提不出来。不过,还要许多需要弄清楚的问题。对啦,请把刚才那首诗写在纸上让我看看好吗?”
  纱世子对鹿谷的要求点了点头。她忽然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
  “啊!已经十点半了。”说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待一会儿要给由季弥送消夜,是简单的食品。您们二位不一起吃点吗? ”
  “不,我们来这儿之前已经吃过饭了。”
  “我很快就回来,然后再接着谈。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东西,请您们休息一会儿吧! ”
  “不要费心了,我们等着你回来。”鹿谷回答说,他手上的摺纸已经做好了,跟昨天晚上在餐馆里作的“沙漏钟”一样。
  “古峨伦典是位很了不起的诗人啊!” 纱世子离开了大厅。鹿谷一边把他完成的“作品”立在桌子上,一边以一字一句仔细 玩味的语调说道。
  “被缚在牢房的沉默女神……。嗯——。这是什么意思呢?福西!”
  “这——。鹿谷先生,您是怎么考虑的?”
  “我现在什么也提不出来呀!” 鹿谷张开两只瘦长的胳膊说道。 鹿谷是个对服装毫不讲究的男子,今天,他仍旧穿着色泽发暗的咖啡色夹克衫,和昨天完全一样。
  “资料还太少。”
  “您认为这首诗象伊波女士所说的那样,具有某种深刻意义吗?”
  “确实好像有某种涵义!”
  “的确如此。”
  “不管怎么说,‘旧馆’里珍藏的钟表是一定要看一看的。”
  “你喜欢古式钟表吗?”
  “嗯。比一般人更关心一点。特别是对‘大名表’,在很早以前就有兴趣。”
  “大名表?”
  “一般来说,是指在江户时代,日本制造的机械表说的。当时所谓的机械表与其说是计时的工具,莫如说是作为价格昂贵的工艺品而受到青睐。在大名诸侯时,钟表的爱好者 很多。将军家和大名家有雇佣钟表师的,将钟表进行精密的加工,或者描金或者镶钿,制作出精美的作品向上进贡。大名表由此而得名。”
  喝完了剩余的红茶,鹿谷把背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你知道什么叫‘不定时法’吗?”
  福西被问住了,忙摇头说:“不知道。”
  “和那大名表有什么关连吗?”
  “当然。那是很有意思的。” 作家笑嘻嘻地开始了解释。
  “现在我们使用的时间制度,称作‘定时制’,这就没有必要说明了。把一天分为二 十四等分,把其中的一等分作为时间的单位。在西方,机械钟表从发明之日起一概使用这 种定时制。可是,在日本就不同。具体的说,不是采用定时制,而是根据不定时来计算时 间。”
  “就是‘丑时三刻’这类叫法吗?”
  “是,是的。那是怎么回事呢?日本式的不定时制,把一天分为白天和黑夜,把从天 亮到日落的白天这段时间分为六等分;把日落到天亮的夜间这段时间也分为六等分,然后 ,把这十二等分的时刻成为十二支,并使用从九减至四的汉字数字来称呼,如‘子时九刻 ’,‘寅时七刻’灯。所谓‘丑时三刻’即把丑时四等分,它的第三段时间就是‘丑时三 刻’。”
  “说起来,定时制是一句时间来管理自然的装置。不定时制则是以自然的节奏为中心 ,把时间定为可变的。一个时辰的长短,随着昼夜的长短变化而变化。也有根据季节或地 区的不同而延长或缩短时间的。”
  “我对这种时制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啊!”
  “人们在这种时制下生活着,这时,西方的机械表突然闯进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相反,钟表师们想尽方法改良机械钟表,使之适合日本的不定时制。真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怎么改良的呢?它是按照季节来调换表盘,把白天用和夜间用两个调速机构组装在一个钟表内,真是历尽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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