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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向她保证你今天会给她写信。如果他不让你坐下,还要你跟他一起写完信,我也不会感到吃惊的。”
“是的,夫人,”杰拉德说。
“现在我必须继续烤面包去了。米吉和我要给罗拉做一百个面包维持旅店营业,可怜的事。啊,今天对索拉斯来说是个悲伤的日子。”沃伦夫人用手擦了擦脸,留下了面粉印。
“是的,夫人,”杰拉德说。
“您现在可以去了,”副官说,他打开从大厅通往领主私人住处的门。沃伦夫人离开了,她让杰拉德代自己向他亲爱的母亲问好。杰拉德面无表情地承诺他会那么做。他鞠躬,然后跟着副官走了。
一个像南亚苟斯人一样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热情地向年轻的骑士问好,杰拉德回以同样而不寻常的热情问候。
“很高兴你顺路来拜访,杰拉德!”沃伦爵士说。“来坐下。那么这就是那个坎德人了,是吗?”
“是的,大人。谢谢你,大人。我得跟你单独呆一会儿。”杰拉德把泰斯引到一把椅子前,把他按下去,并拿出一根绳子。泰斯还来不及抗议,骑士就迅速地把坎德人的手跟椅子扶手绑在一起。然后他把泰斯的嘴塞了起来。
“那有必要吗?”沃伦温和地问道。
“如果我们想要进行理性的交谈,那么是的,大人,”杰拉德回答,他拉出一把椅子,把那个神秘的包放在自己脚下的地板上。“否则你会听到卡拉蒙怎样第二次死去的故事。坎德人会告诉你这次葬礼跟卡拉蒙·马哲理的第一次葬礼有什么不同。你会听到在第一次葬礼上发表过而这次没有发表的悼词。”
“确实。”沃伦爵士的脸色变得柔和而有些同情。“他一定是变种坎德人。可怜虫。”
“什么变种?”泰斯问,可惜堵塞物让说出的话含混不清,听起来就像他在讲矮人语的同时还加上了侏儒的格言。因此没人听懂了,也就没人需要回答。
杰拉德和沃伦爵士开始讨论葬礼。沃伦爵士热情谈论着卡拉蒙,悲伤又开始哽住泰斯,根本不需要用东西堵住他的喉咙。
“那么,杰拉德,我能帮你什么忙?”讨论完葬礼后,沃伦爵士问道。他专心注视着年轻的骑士。“我的副官说你有一个关于骑士规章的问题。”
“是的,大人。我需要一个裁决。”
“你,杰拉德?”沃伦爵士扬起灰色的眉毛说。“从什么时候起你就开始咒骂骑士规章?”
杰拉德脸红了,看起来很不安。
沃伦爵士看着尴尬的骑士微笑。“我听说你非常清楚地表明自己认为那是‘老式,死板’的做事方式――”
杰拉德在自己的椅子上变换着坐姿。“大人,也许我有时是说出了对骑士规章的疑虑――”
沃伦爵士的眉毛扬得更高了。
杰拉德觉得是时候换个话题了。“大人,昨天发生了一件事。当时有数个居民在场,可以向他们询问。”
沃伦爵士看起来变严肃了。“这需要骑士评议会吗?”
“不,大人。我最尊敬您,关于这件事,我会接受您的决定。我被托付了一项任务,我需要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执行,或者是带着敬意拒绝它。”
“谁给你的任务?另一个骑士?”沃伦爵士显得有些不安。他知道杰拉德和要塞里其余骑士间的怨恨。他一直害怕争吵会突然爆发,那也许会导致愚蠢的决斗。
“不,大人,”杰拉德平静地回答。“这个任务是一个快死的人交给我的。”
“啊!”沃伦爵士说。“卡拉蒙·马哲理。”
“是的,大人。”
“最后的请求?”
“到算不上最后的请求,大人,”杰拉德说。“一项任务。我愿意接受命令,但马哲理不是骑士。”
“从血统来看,也许不是,”沃伦爵士轻轻说,“但是在精神上,活着的骑士中没有更好的了。”
“是的,大人。”杰拉德沉默了一会儿,泰斯第一次看见年轻人真的为卡拉蒙的死伤心。
“按骑士规章,死者的最后心愿是神圣的,即使它有致命的可能也要完成。不管死者是不是骑士,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人类、精灵、矮人、侏儒或是坎德人,骑士规章都一视同仁。你一定要光荣地完成任务,杰拉德。”
“即使它有致命的可能,”杰拉德说。
“是的,”沃伦爵士说。“读读骑士规章。孩子,我看见你深受困扰。如果你没有信心,告诉我卡拉蒙的遗愿。”
“我没有信心,大人。我无论如何必须告诉您,因为如果我要承担任务,就需要您允许我离开岗位。卡拉蒙·马哲理要我带着跟我一起的这个坎德人,这个宣称自己是死了三十年的泰索何夫·柏伏特的坎德人,去见达拉玛。”
“那个法师达拉玛?”沃伦爵士有些怀疑。
“是的,大人。这就是发生的一切。在卡拉蒙垂死的时候,他说跟自己死去的妻子在一起。然后他似乎在周围人群中找什么人。他说,‘但是雷斯林在哪里?’”
“那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沃伦爵士打断他。
“是的,大人。卡拉蒙还说,‘他说他会等着我’――意思是雷斯林同意在离开这个世界前等着他,罗拉告诉我的。卡拉蒙经常说因为他们是双胞胎,所以单独一个人无法进入被祝福的地方。”
“我根本不认为雷斯林·马哲理会被允许进入一个‘被祝福的地方’,”沃伦爵士冷冷地说。
“的确,大人。”杰拉德苦笑了一下。“我怀疑是否有一个被祝福的地方……”
他停下来,咳嗽着。沃伦爵士皱着眉,看起来非常严厉。显然杰拉德决定跳过哲学讨论,继续讲他的故事。
“卡拉蒙继续说‘雷斯林应该在这里。跟提卡一起。我不明白。这不对。泰斯……泰斯说什么……不同的未来………达拉玛应该知道……把泰索何夫带到达拉玛那里。’他很心烦,我觉得如果自己不承诺会如他说的去做,他就不会安心死去。因此我允诺了。”
“法师雷斯林死了五十多年了!”沃伦爵士大叫道。
“是的,大人。所谓的英雄柏伏特也死了三十年了,所以这个不可能是他。法师达拉玛消失了。自从大法师之塔消失后,没人见过或是听说过他。据说最后议会的成员宣称他在法律上已经死亡。”
“谣言是真的。我从帕林·马哲理那里听说那是事实。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我们还要考虑卡拉蒙的遗愿。我不确定应该怎么裁决。”
杰拉德沉默了。泰斯想说话,但是堵塞物让他说不说都一样。实际上泰索何夫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费资本严厉地命令他去参加葬礼,然后赶快回来。“不要闲逛!”老法师这么说,他的表情十分严厉。泰斯坐在椅子上,咀嚼着堵塞物,思考着“闲逛”的确切含意。
“我有些东西给您看,大人,”杰拉德说。“您允许的话……”
杰拉德提起包,把它放在沃伦爵士的桌子上,开始解开顶端的细绳。
在这期间,泰斯设法挣脱了手臂。他现在能拿掉堵塞物了,他可以探索一下这件有趣的房间,墙上挂着几把很有趣的剑,一个盾牌和一个装地图的盒子。泰斯渴望地看着那些地图,他的脚几乎要带他向那个方向去了,但是他很好奇地想看看骑士的包里有什么。
杰拉德花了很长时间打开它;似乎他不能解开绳结。
泰斯可以帮忙,但到现在为止每次他想帮忙时,杰拉德似乎都不感激。于是泰斯就看着沙子从沙漏里落下,试着数出它们的数量。这真是个挑战,因为沙子落得很快,他刚数完一粒就有两三粒沙子堆起来了,打乱了他的计数。
在第五千七百三十六粒沙子和第五千七百三十八粒沙子落下后,沙子落完了。杰拉德还在解结,沃伦爵士把沙漏倒过来。泰斯又开始数。“一,二,三四五……”
“终于!”杰拉德嘀咕着解开包上的绳结。
泰斯停止数数,直直坐起来找个好视角看着。
杰拉德把袋子从那个东西周围按下去,泰斯看见他非常小心地不碰到它。宝石在闪光,发出落日的光芒。泰斯如此兴奋,他跳出椅子,撕掉嘴里的东西。
“嘿!”他大喊一声,伸手去拿那东西。“那跟我的一样!你在哪儿弄到的?说!”他靠近仔细看着。“那就是我的!”
杰拉德在坎德人的手就差那件珠光宝气的东西数英寸的时候按住了他。沃伦爵士张大嘴惊讶地盯着。
“我在坎德人的包里找到了这个,大人,”杰拉德说。“昨晚在把他锁进监狱时搜到的。我得说那监狱对坎德人不是那么有效。我不确定――我不是法师,大人――但是这个装置似乎有魔力。非常有魔力。”
“是的,”泰索何夫自豪地说。“那是我来这里的工具。它曾属于卡拉蒙,但他总是担心什么人会偷走它,误用它――我不能想象谁会那么做。我提议帮他保管,但卡拉蒙说不,他想应该把它放在真正安全的地方,达拉玛说他拿着,所以卡拉蒙就给了他,然后他……”泰斯停止说话,因为他没有听众。
沃伦爵士从桌上收回手。那东西差不多有一个鸡蛋大,外面装饰着发光的宝石。靠近观察显示它是由无数的小部件组成的,似乎可以操作。沃伦爵士小心盯着它。而杰拉德牢牢抓着坎德人。
太阳慢慢沉下地平线,阳光穿过窗户照进来。办公室变得阴冷。那件东西就像一个小太阳在发光。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沃伦爵士敬畏地说。
“我也没有,大人,”杰拉德说。“但是罗拉见过。”
沃伦爵士吃惊地抬起头。
“她说她父亲有个类似的东西。他把它锁在旅店里自己双胞胎弟弟雷斯林房间里的秘密地方。她记得很清楚,那是混沌之战前的某天,他拿出这个东西,给了……”杰拉德停下来。
“达拉玛?”沃伦爵士大吃一惊。他再次盯着这个装置。“他的父亲说了它是干什么的吗?它有什么魔法?”
“他说这件东西是帕萨理安给的,他用它的魔法及时赶回来了。”
“是的,”泰索何夫说。“我跟他一起。那就是为什么我知道这个装置如何运作。你看,它让我想起我也许不会比卡拉蒙命长――”
沃伦爵士说了一句话,他真诚地强调它,泰斯对此印象深刻,骑士一般不会说那样的话。
“你认为这可能吗?”沃伦爵士不再盯着那个装置,他开始盯着泰斯,就像泰斯刚长出了两个脑袋。显然他从未见过巨魔。泰斯想,这些人真应该多出去走走。
“你认为这个真的是泰索何夫·柏伏特?”
“卡拉蒙·马哲理相信是的,大人。”
沃伦爵士再次看着那个奇怪的装置。“显然它是个远古制品。现在没有法师有能力制造这样的魔法物品。我不是法师,为此我感谢命运,而甚至连我都能感到它的能量。”他又看着泰斯。“不,我不相信。这个坎德人偷了它,他编造了这个离奇的故事来隐瞒罪行。我们必须把它还给法师们,当然,不是给达拉玛。”沃伦爵士皱着眉。“至少不能让它在坎德人手里。帕林·马哲理在哪里?似乎可以请教他。”
“但是你不能阻止它回到我手里,”泰斯指出。“它总是想回到我手里,迟早会的。帕萨理安――伟大的帕萨理安,我见过他一次。他对坎德人非常尊敬。非常尊敬。”泰斯严厉地盯着杰拉德,希望骑士会接受这暗示。“总之,帕萨理安告诉卡拉蒙总是会回到使用者手中。那是个安全防护措施,这样你就不会在回家时束手无策了。它迟早会派上用场,我最近趋向于丢东西,有一次我丢了一头猛犸。那是这样发生的――”
“我同意,大人,”杰拉德大声说。“安静,坎德人。让你说话时再说。”
“对不起,”泰斯开始变得无聊。“但是如果你们不听我说,我可以去看看你们的地图吗?我很喜欢地图。”
沃伦爵士摇摇手。泰斯出神了,他很快就专心看有趣的地图,但是他看得越多就越疑惑。
杰拉德放低声音,不让泰斯听见。“不幸的是,大人,帕林·马哲理去精灵王国奎灵那斯提执行秘密使命了,他要同精灵法师商议事情。巨龙碧雷禁止这样的会面,如果他的行踪被她知道,碧雷会进行可怕的报复。”
“但是,在我看来他必须马上知道此事!”沃伦爵士争辩道。
“他也必须马上知道父亲的死讯。如果您同意让我离开,大人,我会护送坎德人和这个装置到奎灵那斯提,交到帕林·马哲理的手上,并告诉他卡拉蒙去世的不幸消息。我会告诉帕林他父亲临死的请求,让他来决定我是否要接受任务。我不怀疑他会解除我的责任。”
沃伦爵士麻烦的表情变轻松了。“你是对的。我们应该把这事交到他儿子手中。如果他说他父亲的遗愿不可能完成,你就可以推辞掉。但是我希望你不必去奎灵那斯提。等着法师回来不是更明智吗?”
“难说啊,大人。特别是现在碧雷封锁了道路。我相信这事是最紧急的。还有”――杰拉德放低声音――“在这里看守这个坎德人有困难。”
“费资本告诉我要及时回到自己的时间,”泰斯告诉他们。“我不会闲逛。但是我想去见帕林,问问他为什么葬礼不对。你们认为这算‘闲逛’吗?”
“奎灵那斯提在碧雷领地腹地,”沃伦爵士说。“它被奈拉卡骑士团统治着,他们只会高兴地攻击我们中的一员。如果奈拉卡骑士没有抓住你并以间谍罪名处死你,精灵也会的。我们的骑士军队进去了就不能活着出来。”
“我没有请求派出军队,大人。我没有请求护卫,”杰拉德坚定地说。“我更愿意自己去。非常愿意,”他强调道。“我请求离开岗位一段时间,大人。”
“当然,我同意了。”沃伦爵士摇着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父亲会说什么。”
“他会说对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因为您会告诉他我承担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去完成一个人的遗愿。”
“你在拿自己冒险,”沃伦爵士说。“他根本不喜欢。至于你母亲――”他不吉利地皱了皱眉毛。
杰拉德站得笔直。“我已经当骑士十年了,大人,而我展示的只是鞋上坟墓的灰尘。这是我挣得的,大人。”
沃伦爵士站了起来。“我的裁决如下。骑士规章说死者的遗愿是神圣的。即使有致命的可能,我们也要光荣地完成任务。你要去奎灵那斯提,同法师帕林商议。我发现他有很好的判断力――作为一个法师,他是的。不能期待太多,但我相信你能信赖他为你作出判断。或者,至少把这个坎德人和被偷来的魔法物品带走。”
“谢谢您,大人。”杰拉德看起来非常高兴。
他当然高兴,泰索何夫想。他要到一头龙统治的地方去,龙封锁了所有道路,也许他会被认为他是间谍的黑暗骑士抓住,如果那没有发生他就能到精灵王国,看见帕林、罗拉娜和吉尔萨斯了。
坎德人很熟悉兴奋的刺激,泰索何夫沉溺于脊骨附近的刺痛。它一路烧到脚下让脚发痒,穿过手臂传到手指上让手指开始扭动,它还向上进入他大脑中。他能感觉到头发因刺激开始卷曲。
刺激充满了泰索何夫的耳朵,他脑子充血,费资本让他快点回去的忠告开始消失在黑暗骑士、间谍和路这最重要的想法中。
另外,泰斯突然意识到,杰拉德爵士指望自己跟他一起去!我不能让一个骑士失望。就算卡拉蒙没有在楼梯上碰那么多次头,我也不能让他失望。
“我会跟你去,杰拉德爵士,”泰斯大声宣布。“我认真考虑了一下,那似乎不是闲逛,而是一个任务。我确信费资本不会介意我完成一个小任务。”
“我会想些话来安抚你父亲,”沃伦爵士说。“我能为你准备些什么?你怎么去?你知道根据骑士规章你不能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会像骑士一样旅行,大人,”杰拉德微微扭了一下眉毛,回答道。“我向你保证。”
沃伦爵士怀疑地看着他。“你应该会胜任。不,不要告诉我。这事我知道的越少越好。”他朝桌上闪光的装置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魔法和坎德人。在我看来是致命的结合。愿我的祝福陪伴你。”
杰拉德小心地把那个装置包起来。沃伦爵士离开桌子陪杰拉德走向房门。杰拉德带上泰索何夫,并从坎德人的衬衫里找出几张碰巧落进去的地图。
“我把它们拿去改正,”泰斯用责难的眼光看着沃伦爵士说道。“你雇的地图师真差。图上有几个严重错误。黑暗骑士不在帕兰萨斯了。在混沌之战两年后我们就把他们赶出去了。还有为什么在西瓦那斯提周围画着像泡沫的有趣圈圈?”
骑士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