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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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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尘是不通世故但他天生敏觉,又心思细腻,常能察觉到人心变故,所以当初在义阳城才会毫不犹豫地将黄霜石那等宝物交给余舒,是因知而信,事实证明他没有信错人,日后余舒不但救了他一命,也全是因为她,他今日才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
    薛睿十分意外地看了眼景尘,暗道这人原来不傻。
    任奇鸣略带深意地看向纪星璇,问道:“星璇,道子说你之前就见过他,确有其事吗?”
    纪星璇眼神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错,我此前是在奇云观见过道子。”
    “星璇?!”纪怀山面色一惊,不懂她好好的这是犯什么糊涂。
    薛睿也奇怪地看着纪星璇,不知她这是要玩什么把戏。
    “祖父,”纪星璇两手紧握在腹前,苦笑道:“您忘了,去年十月,我因失手弄坏了您那一幅珍藏的九梅图,被您罚在家中抄书,恰您不在府中,我便同云禾偷偷溜了出去,想到奇云观附近那片梅林观赏,回来画一幅梅图哄您高兴,因怕您事后责怪,就没敢再提,恰好当日在观中偶遇了道子,今日一见,我怎好认他,只能装作不识,谁知道他就是你们要寻的道子,这确是巧了,让道子您误会。”
    这一解释,滴水不露,顿消了人心怀疑,纪星璇说的很清楚,她是见过景尘不错,但她那时根本不认得景尘,今日装作不认识,也只是怕提起她偷偷出门的旧事,并非别的居心,让人挑不出错。
    景尘也只是怀疑,到底没有证据证明是纪星璇把他骗到了这里。
    薛睿倒有一些心惊,暗道这纪星璇好沉的心思,机智过人,又思维缜密,简直是刀枪不入了,他一边侥幸当日悔了同纪家那桩婚事,又一边替余舒担心,她惹上这么个难缠的角色,日后恐怕是日子不能安稳了。
    “你说完了吗?”一直靠在薛睿身上休息的余舒突然出声,那嘶嘶磨人耳朵的声音很能引人注意。
    纪星璇偏转了视线,就见满脸虚弱的余舒按着椅子扶手,勉强坐正了身体,悬梁烛火,那双泛红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竟看的她心中升起一丝不妙来。
    “说完就轮到我了。”
    这突兀的话语,让人摸不着头脑,余舒也不管他们怎么想你,收敛了落在纪星璇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任少监的方向,忍住咳嗽,缓缓道来:
    “我和景尘、哦,就是你们口中的道子,我和他是一年前在江南义阳城相识的,他曾对我有过恩情,所以我心中存了一份感激,和他结为朋友,去年四月,他突然向我辞别,离开义阳城,我原以为无缘再见,谁知两个月后,我乘船北上进京,竟在途中又遇了他,只是那时他身受重伤,被人弃置江中,奄奄一息地让人打捞上来,差点丢了性命,我认出他来,为了报恩自然是悉心照料,谁知他醒过来后,不仅失了声音,还失了记忆。
    景尘,你从不说谎,你告诉他们,我说的这些可有半句假话?”
    在场几人,多是乍一听到景尘这番惊险遭遇,无不瞠目,尤以任奇鸣脸色最差,刘昙则是面露惊怒。
    而那纪怀山和纪星璇则是没料到这一段,相视一眼,都在心中道了一声不妙,他们本来以为余舒对道子最多是知交好友,哪想还扯上了救命之恩。
    景尘看着余舒,道:“确有其事,小鱼所言绝无半句虚假,若不是她当时在江上救下我,我现在已是江中一堆白骨,后来我们遭人劫船,也是她带着我逃生,我才得保一命。”
    纪怀山老奸巨猾,见事态有变,便唏嘘出声,“想不到道子还有这一番历险,真是万幸,如此,你也算是有情有义,知恩图报了。”
    他来充好人,一句话就将余舒的“救命之恩”小化成了知恩图报。
    余舒心中有数,暗藏冷笑,这老东西,以为她说出这些图的是这一点功劳吗?
    任奇鸣这时已知他先前冤屈了余舒,还让人扭断了她的手指,黑面上有一点窘迫,心中愧疚,却拉不下脸来赔不是,口气僵硬道:
    “你若是一早就将实情相告,本府也不会心生误会,以为你另有居心,故意隐瞒道子下落。”
    “大人没有误会,我的确是故意隐瞒了他的下落,”余舒一语惊人,察觉到薛睿落在她肩上手臂一动,仰起头,羞愧地对着这个一心维护他的男人:
    “大哥对不起,我瞒了你这些时日,其实初九那天我出城去找景尘,在林子里见到他了。”
    面对她的歉意,薛睿苦笑,他能说,他已经猜到了吗?
    余舒不理其余人是何态度,低头咳嗽了两下,继续对任奇鸣道:“我们进京之后的事,就是大哥刚才对您所讲的那样,别的没有差错,只不过,这两天是我让景尘藏身在城南小院中,我一直都知道他人在哪儿,您之前审问时,我是故意隐瞒。”
    任奇鸣夹紧眉心:“你这女子,知情不报,又藏匿道子,究竟是何用意?”
    “唉,”余舒长叹一声:
    “大人听不明白吗,景尘身为皇室中人,又是身份尊贵的道子,云华易子和麓月公主的后人,他初次下山,一来身无长物令人眼红,二来无江湖仇人,三来他武功高强并非宵小能够暗算,然而他途中竟遭人杀害,又用银针毒计让他失声失忆,我此前不知他身份,只是想不通什么人要对他痛下杀手。”
    余舒中间停下喘气,众人都是屏气凝神,恐怕错听了重点:
    “后来,景尘前不久恢复了记忆才告诉我,他这次下山,京城是有人来接他的,他是在前去同迎接的人会和当中遭人陷害,我听了这些,才恍然大悟,那有心害他的人分明是早有预谋,并且很可能就藏身在京中,偏他失去这一段记忆不得恢复,想不起是何人杀手。这种情况下,危机重重,景尘怎么可能冒然露面?”
    看着任奇鸣脸色变幻,余舒长提了一口气,一使劲儿,竟然从椅子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忍住目眩,红着眼睛,愤声控诉:
    “试问,大人您抓我来审问,又用刑威胁,我若是为了明哲保身,就出卖景尘的下落!这不是卖友求荣,无耻下贱吗!我余舒虽是女子,没有丈夫骨气,却也知道一个‘义’,字怎么写!”
    锵锵之声,众人听的耳根一鸣,一番话,说的人心鼓鼓,余舒在人前,一摇身就从之前的“居心叵测”隐瞒道子下落,一转眼变成了用心良苦保护道子安全,任凭谁也不会怀疑她的用心!
    薛睿眼中异色一闪,看着余舒发白且冷硬侧脸,心中忽地有些明白,她这一场隐忍,被拧断了手指也紧闭牙关,是为何。
    纪星璇皱起眉头,不料她接连设障,却还是让她翻了身,她到底还是小看了她。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门外传来,未见人,但听笑声似风泉:“呵呵,好一个义字怎写,这等重情重义的女儿,本座竟要见一见。” 
    
    
    第二百八十二章 害人者,人恒害之(三)
    
    薛睿眼中异色一闪,看着余舒发白且冷硬侧脸,心中忽地有些明白,她这一场隐忍,被拧断了手指也紧闭牙关,是为何。
    纪星璇皱起眉头,不料她接连设障,却还是让她翻了身,她到底还是小看了她。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门外传来,未见人,但听笑声似风泉:“呵呵,好一个义字怎写,这等重情重义的女儿,本座竟要见一见。”
    余舒转过头,目光一炫,微微眯了眼,就见楼门外,举步走进一道人影,身材颀长潇洒,一袭月衫美服,肩有紫领乌绶,项挂一条银红蛟带,冠是朝天鹤翅,形貌难以言容,一眼是而立,再看是弱冠,却瞧知天命,后望又已不惑之年。
    若有善面相者,见到此人,必当惊叹,呜呼,竟是天人在世,不敬窥其颜!
    余舒恍惚是想,这便是司天监的大提点吗,竟像个神仙似的。
    在座之人皆起身,在立之人皆长身相拜,口中恭然敬然:
    “太书。”
    “见过太书。”
    “下官拜见太书。”
    就连九皇子刘昙都低头问候,以“太书”尊称,在场没有动作的,就只有余舒和景尘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了。
    “无须多礼,”大提点面含一点笑,扫过众人,先在景尘身上一顿,而后落在余舒身上,道:“就是你护送了道子进京吗?”
    余舒急忙低头,仲手作揖知其身份不敢不恭敬:“小民余舒,见过大提点,我与景尘乃是好友,谈不上护送,路上相互照应罢了。”
    殊不知这话停在知情者耳中,另有一番味道,大提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道:“如此,你也辛苦了。”
    说着又看向景尘,面色柔和道:“景尘,怀贤道长的身体可好?”
    景尘面色一肃,道:“师父老人家身体安康,让我见到您以后问候,还有一把剑让我带给您作为礼物,只是路上我遭人暗算,遗失了。”
    “不打紧,身外物丢便丢了,人没事就好。”大提点抬起手轻落在他肩上,拍了拍,“难为你路上遇险,又四处躲藏,如今回来了,有本座在,无需担忧其他。”
    他这两句话若有所指,景尘是听懂了一些,其他人一概不知。
    任奇鸣走上前,揖手道:“太书事情经过是——”
    “本座已知,不必赘述,”大提点对任奇鸣轻摆了一下袖子,对众人道:“夜已深了,如今道子寻回,本座要带他进宫面圣,好让圣上安心。你们且都散了吧,回去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其余的,明日再说。”
    “是,太书。”
    纪怀山最先一礼告退,他今天是好处得了内情也听说了不少,实在是收获不浅。
    纪星璇回头看了一眼余舒心有一丝不甘,又莫可奈何暗道也罢,总归这次是让她吃了苦头,其余的,就等下次吧。
    祖孙两人要离开,却还没到门口,就听一声“留步”
    “纪大人稍候,先不忙走,等我把话说完。”
    余舒不急不忙地叫住了纪怀山和纪星璇,低头咳了咳,对着那仙人模样的大提点一拱手,一脸严肃地禀道:
    “小民有一要事,必要禀明,事关道子安危。”
    “哦?”大提点疑惑:“是什么?你且说来。”
    “景尘虽是失去一段记忆,不记得何人对他暗下杀手,然而谋害道子之人,并非全无线索。”
    余舒语出惊人,任奇鸣急声问道:“什么线索,速说详细!”
    “咳咳,”余舒站了一会儿,有些头晕地闭了闭眼睛,打起了精神,抬头看着神情难测的大提点,沙哑道:
    “景尘在失忆之前,曾与我结交,当时他身上带有一样宝物,曾拿给我看,后来他与我辞别,途中遇害被我救下,那样宝物却已不在他身上,连同他的剑,想来是被谋害他的人搜刮去了。可是后来,到了京城,我却在别人手中,看到了那样宝物。”
    语毕,楼中鸦雀无声,皆知事态严重,大提点看着余舒,不苟言笑道:“你可认得那是何人?”
    余舒吸了一口气,咽下,缓缓扭过头,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人,嘴角噙起一丝冷笑:
    “正是她。”
    她手所指,却是一身蓝衣长裙的纪星璇。
    飞来横祸,纪怀山大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何曾拿过道子的东西。”
    纪星璇冷眼看着余舒,并无畏惧,待瞧她玩什么把戏。
    “你们没拿过吗?”余舒放下手,低头拂向脖颈,手指勾出一条丝线,一用力扯下来,露出个小小的护身符,在众人满是不解的目光中,送到嘴边,用牙齿咬开缝线,从中抠出了一样东西,握在掌心处,向前摊开手掌,抬眼盯着纪星璇,眼中漾着红红的笑意,轻轻问道:
    “认得这个吗?”
    众人目光落处,她汗津津的手掌心上托着,赫然是那颗莹黄似玉的珠子,挡厄石。
    纪怀山倒抽一口冷气,纪星璇脸色剧变!
    抬头再看余舒,有一瞬间像是见了鬼一样。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见到这挡厄石,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用这小珠子换来的,星象一科那份云华易子的考卷!
    余舒看着他们的脸色,尽管浑身疼痛,心中却直想大笑三声,这一对王八羔子,当她今晚隐忍到现在就是为了贪那点狗屁功劳吗,他们此次环环暗算,她只一招就要治死他们!
    见余舒拿了黄霜石出来,景尘神色一动看着她发白的脸孔,并未做声。
    薛睿也正看着余舒的脸,从她眼角淡淡狠色,脑中忽然浮现几幅画面,义阳县衙蓬头垢面的她,裘毕伏案时狠脚踹人的她,昨夜敬酒时绵里藏针的她,突然间发现,他该担心的不是她得罪了谁而是谁得罪了她。
    “咦,这不是——”任奇鸣发现了什么,走上前伸手从余舒掌心捏了黄霜石,掂了掂,又对着光看了看,忽然板起了脸,转过头,严厉地问道:
    “纪大人,这枚挡灾石,不是你曾给我看过的那一枚吗?不是戴在星璇手上吗?为何又到了她手里,还说是道子之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纵然纪怀山见惯风浪,此时也不由慌张,心知一个不好,被揭穿盗题之事是小,要惹上谋害皇族的罪名那就糟糕了,他背后冷汗唰唰地下来,不容多想,急忙解释道:
    “禀大人,星璇手上原是有一枚一样的,不过两个月前便丢失了,老夫也不知怎么会到她手上,又怎么成了道子的东西。”
    任奇鸣疑心颇重听完他的话,就又去问纪星璇:“你如实交待,这枚挡灾石是从哪儿得来的。”
    面纱下,纪星璇紧咬了一下嘴唇,深深看了余舒一眼,一面思索,一面答道:“星璇不敢隐瞒,这珠子是我捡来的。”
    余舒瞥她一眼去问景尘:“景尘你说这黄霜石是不是你师门的宝物?”
    “嗯。”
    “是不是在你失忆之前丢的?”余舒知道景尘不说假话,所以故意含糊其辞这黄霜石的确是丢了,不过是从她手上丢的。
    在众人注视下景尘点了点头,脸表情冷清,倒让人看不出假。
    余舒这才去问纪星璇:“你说是你捡的,从何处捡来?”
    “义阳城。”纪星璇袖中双拳紧握。
    “何时?”
    “四月里,我从京城返回义阳探亲,在马车夹缝里捡到的。”纪星璇还记得那天,路上遇到人抓贼,而后便见窗子里夹了这石头,也不知是如何落在那里。
    “你说谎。”
    纪星璇难得露了恼色:“我没有!”
    余舒冷笑:“四月景尘还在义阳时,脑子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出,这黄霜石是世间难得的宝物,他会轻易丢了给你去捡,你就算有那么好的命,这天底下又有那么巧的事吗!我再问你一遍,这黄霜石你是打哪儿来的。”
    纪星璇已被余舒撩得动了气,好在她还能冷静,沉声道:“我说过是捡的,信不信由你。”
    “我自然不信,”余舒淡淡扫她一眼,面无表情道:
    “去年四月,景尘离开义阳,途中遭人暗算,将他身上的宝剑,连同这黄霜石一起搜走,回到京城复命,你们纪家同那伙人有关,所以这宝贝最后落在纪大人手上,又转到你纪小姐手上,你们想来是不大清楚它的来历,所以放心大胆地带将它戴在手上,不想被我看了个正着,认出来,又和景尘想方设法拿了回来——”
    她语调一转,脚步向前,脱开了薛睿的搀扶,缓缓走向纪家祖孙面前,背对了众人,眼睛眯成一条红红的缝隙,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毫不掩饰面上嘲弄:
    “怎么,要不要我和大家讲一讲,我们是怎么将这黄霜石拿回来的?”
    要讲,那势必扯出纪家盗题一事,不讲,就是有理说不清,这进退维谷,前刀后棒的滋味,她倒要他们也尝尝。
    纪怀山脸色微微发白,强自镇定,纪星璇看着余舒面上得逞,面纱下将要把嘴唇咬破,原来,那个抢先一步得了易子考卷的人是她,原来,那个写信威胁又在长春坊设计骗走了挡灾石的人是她。
    思绪回溯,似乎想到了什么,纪星璇缓缓扭头看向不远处那一袭白衣,气质纤尘的年轻男子,一双剪水秋瞳慢慢睁大,心中似打了五味瓶——
    这么说来,那天在雨中给她撑伞的人,是他!?
    任奇鸣的脸已经冷下,他本来疑心就重,看纪怀山和纪星璇脸色有些异样,这会儿干脆在余舒的逼问下答不上话,就生了怀疑,何况此事重大,不容错漏,即便他和纪家关系不错,也不能徇情,于是冷哼一声,厉声道:
    “纪右判,你要作何解释?”
    “是此女血口喷人,”纪怀山气的发抖,生怕旁人听信余舒胡言乱语,面相大提点,悲愤道:
    “老夫为官二十载,从来本本分分,这道子其人,此前闻所未闻,又怎么会同谋害道子的人又牵扯,太书明鉴,少监大人明鉴,老夫冤枉!”
    薛睿伸出手,不着痕迹地轻碰了碰身旁站着的刘昙,手指动动,在他手臂上飞快写下一个“七”字。
    半晌没吭声的刘昙,突然冷冷开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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