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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续祖脑子快炸了,其实不想扶柳这件事的话,他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妹夫,在絮灵那种身世的时候护了絮灵一年周全,在这城中男子里算,也算是比较专一比较洁身自好的人。只是扶柳之事怎么能不想?父亲为了这事都抓耳挠腮了,恨不得扇自己大耳光子。“扶柳那件事已经发生了,什么叫不要去想?”
“扶柳那事我也没办法,可你和孙将军也不能棒打鸳鸯。”吴正胥道。
“我不能让妹妹被别人说三道四,何况,你如今这个摸样,妹妹也看不上你。”孙续祖傲娇地哼了一声。
“你真是!”吴正胥真想把手中的茶水泼向这个心若磐石的男人脸上。
孙续祖现在真是烦透了,生意,妹妹,样样都棘手啊,从年后开始药材生意就开始亏损,如今亏损的口子越来越大,手中的名贵药材都活生生地积在手中两个月了,前几日从城东药铺卖出的药还吃死了一个人,到现在原因都没有查出来,那人的家境不错,死活都不肯和解,足足要了他一万两白银。对手步步紧逼,如今吴正胥也跟个跟脚狗一样成天来骚扰他孙府。
“你走吧,这事不可能!”孙续祖脑子里都是浆糊。
“不如将孙将军喊过来,让我与他谈谈。”吴正胥故意试探道。
“你快走。”孙续祖是不可能喊父亲回来的,父亲前几天又去了边关,在边关再守半年,就准备退老还乡了,绝对不能在这半年里打扰他让他出什么岔子,如今他是这孙府的主人,他能解决的能解决的,孙续祖心里默念。
吴正胥看他不准备将孙将军喊回来,心里安稳许多,孙将军那个大倔驴更难对付了,这小倔驴还好些。
“我走了,你再细想吧。”吴正胥将剩下的茶喝了个底朝天,然后一颠一颠走了。
孙续祖看着吴正胥喝的那杯茶,茶叶在里面形象扭曲地摆着造型。“芝儿,芝儿,将茶水端走,端走。”
“是,少爷。用早饭吧?”
“我去和妹妹一同吃吧。”孙续祖习惯道。
“少爷。”芝儿欲言又止。
孙续祖突然想起来这几天都是吴正胥赖在妹妹房里和她一起吃早饭,已经用不到他了。“罢了罢了,在这吃,端上来吧。”
此时庆儿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她正端着一碗白米粥喝,过去在寻欢楼的时候她早上都是喝些白米粥,吃些咸菜,现在也是习惯了,只不过这孙府的小菜好了许多,都是哥哥精挑细选的。林秋穗想起哥哥,哥哥这样优秀的人,一定能为她找一个很好的嫂子。
“庆儿,你为何准备两副碗筷。”林秋穗淡淡道。
“姐姐,一会吴公子怕是还要来。”庆儿小心翼翼道,这几天吴公子总是大清早就跑过来,吃了早饭,若是姐姐有事他就走,若是姐姐无事,他就一直赖着。
林秋穗没说话,其实她心里还挺怀念当初在寻欢楼和他一起吃饭的,虽然吃饭时她不爱说话,吴正胥也是慢条斯理地吃着,可就是感觉很好,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了。
果不其然,林秋穗吃了没几口便看见吴正胥过来了,推开门坐下就拿起筷子夹菜吃,平日里不爱喝白米粥,今日竟然也喝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林秋穗还是那句老话。
“当然是来吃饭。芙蓉,以后别这样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吧。”吴正胥平平淡淡道。
林秋穗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埋头吃下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天由命随遇而安吧。
当吴正胥一口一口将早饭解决了之后,看着还正在喝那碗白米粥的林秋穗,用这几个月的思念酝酿出的深情的目光盯着她,缓缓道。“芙蓉,我定会将你娶到手的,你可愿作我温煦府的女主人?”
林秋穗有些呛到,咳嗽开了。
吴正胥看出林秋穗有些措手不及,以及眼神里很容易被看穿的一丝喜悦,其实他从昨日便看处了林秋穗犹豫,也知道林秋穗是愿意和他过日子的,于是他夜深无眠苦思冥想才想出了损招。
只听吴正胥喊到,“卓晗,将点心拿来!”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大约十七八岁,林秋穗看着他应该和她年纪差不了多少。
“呛到了吧,定是太高兴了。”吴正胥调侃道,林秋穗被看穿了心思,不禁红了脸。
吴正胥将油纸包上的细线解开,然后一层一层剥开,“尝尝这鲜花儿酥。”
林秋穗惊愕他的细心。
“那日寿宴我瞧到了,你眼睛一直盯着它,一盘子竟然都吃光了,吓了我一跳。我心道原来不爱吃甜食都是假的。”
吴正胥捏了一块递给她,不得不说,现在林秋穗已经彻底沦陷了,那就真的随遇而安好了,林秋穗接过来。
正要往口里送,吴正胥热枕的目光不停地盯着她。
“你看什么。”林秋穗将鲜花酥从嘴边拿开,有些不好意思。“对了,怎么换人了。”
“快尝尝。”吴正胥继续热枕地盯着,直到看到林秋穗将鲜花酥送入口中,才满眼笑意地道“这是卓晗,清风成亲了,让他歇几天。”
不知怎么,林秋穗看着吴正胥,总觉得他跟个大尾巴狼似地,眼神亮晶晶的,很明显不是单纯,是狡猾。
“来,再吃一块。”吴正胥递过去。然后他自己也捏了一块吃,其实他不喜欢特别甜的。
A计划不行就B计划好了。我一定要让芙蓉毫发无损地来到我身边,护她一世周全。吴正胥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大病一场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吴正胥还是日日早上过来与林秋穗共进早饭,到了第三天,却是吃不成了。
只见林秋穗躺在床上,一屋子的丫鬟,孙续祖正焦急地在床边坐着,旁边还站着两位大夫。
“这是怎么了?”吴正胥皱眉问道。
旁边的那位大夫看孙少爷没有说话,只得答话“这几日小姐一直嗜睡,听丫鬟说,一日比一日严重,往日还只是下午贪睡些,今日早上竟然起不来了。”
“许是照顾裁缝铺累了吧。”吴正胥走到床边看着林秋穗的睡颜道。
“那怎么会大早上叫不醒?”孙续祖如今着起急来也不管他是不是讨厌吴正胥了。
“待会我去我府里将给我治脸的御医叫过来。”吴正胥雷厉风行,卓晗腿脚也快,没半个时辰那个御医便气喘吁吁地过来了,这几日他在温煦府奉皇上之命来给吴大人看脸,谁知道吴大人连身都不让他近。
住在温煦府养膘几日,就在昨天夜里在花园里散步,居然有幸见到万里医仙本人,里医和百里仙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正激动不已呢,今日吴大人便让他来给孙将军的小女看病了,难不成昨日百里医仙为他美言了?
美言个屁,昨日万里听了他一阵假模假样的寒暄和真心实意的仰慕,只给吴正胥说了一句话,“死板的庸医。”
只见曹御医拿出一根红线还准备为林秋穗把脉,毕竟是贵府小姐,怎能让他们随便近身。孙续祖如今正着急,道“上前来,无妨的。”
曹御医把脉把了一炷香,看神形看了一炷香,最后拿出了五个字。“此乃怪病也。”
其实说来吧,曹御医学医数十载,为宫中那么多娘娘妃子看病,自然是有真才实学的,他在这帝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治好过无数疑难杂症,只不过是百里比较不喜欢这么死板的人罢了。
当曹御医此话一出,孙续祖都有些坐不稳。
“御医你看,这该如何?”这父亲不在家,闹出这样的大事。
“怪病,那我们就得用治疗怪病的方法治。”曹御医道“您且等一等,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类似的病症,不过也许是我错漏,待我回去与同僚商议一下。”
“曹御医可得赶紧来。”孙续祖道。如今床下的那两个在民间相当杰出的大夫也说是怪病,曹御医也说是怪病,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孙续祖将这些大夫送到大堂去讨论病情,然后吩咐庆儿好好照顾小姐,之后便找了阿湛放出消息广招良医。
吴正胥看着林秋穗甜美的睡颜,也只得去外面等着。不到晌午,曹御医领着赵御医便匆匆忙忙过来了,赵御医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今日听曹御医说起此事,甚是感觉稀奇,所以才特意跟太医院请了假跟了过来,想来瞧一瞧。
只见赵御医如同曹御医一样细细查看了脉象和面相,又询问了近日絮灵小姐的动态,生活起居是否异常,听了庆儿说只是嗜睡,没有其他迹象,也伤透了脑筋。
“孙公子,小姐的病很是古怪,若说起相似,令臣想起了前朝锗妃娘娘。”曹御医今年三十有三,而赵御医比曹御医还要大的多,可以说是花甲之年,自然比曹御医知道的多。
“赵御医,曹御医快请坐。看茶。”孙续祖满脸笑容,“此话怎讲?”
“前朝锗妃娘娘曾经得过这种怪病,不怕您笑话我,当初我们太医院无一人可治,什么法子都用尽了,最后还是从民间请了一个老叟。”
“老叟?”孙续祖心中腹诽,在前朝还是老叟的话,那现在怕是入了黄土了吧。
“那人的确是入了黄土。”赵御医看了看孙续祖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他有一徒弟,你定是知道。”
“是谁?”
“百里雀珩。”
“百里医仙?”孙续祖道。
“正是,只是。”赵御医一顿,还没等他说出口孙续祖便道“万金难求是么?”
赵御医点点头。
这时曹御医眼睛亮了亮,正准备说话,却看见吴正胥正轻飘飘看着他,看的他毛骨悚然。
他虽然为人严谨甚至有些木板,脑子并不差,看高高在上的吴大人什么都没说,只好闭住了嘴,这吴大人是怎么了,表现的那么焦急,为何如今却不说百里医仙在他府上。难不成他与这孙家有什么仇一定要让孙家小姐死么。
“赵御医,我散尽家财也定寻着,还请您和曹御医先使着法子治着,史书里定是有记载吧,这么重要的事,你们太医院一定有备案。”孙续祖本被那句怪病泼了一盆冷水,如今又燃起了希望,只要有相似的病症出现过,那就还好。
“那锗妃娘娘后来严重时怎样?”孙续祖问道。
“锗妃娘娘寻医晚,记载中并未说治的法子,这是那老叟的要求,锗妃娘娘头七日和小姐这症状很像,越来越嗜睡,并且很难被叫醒,只是七日之后严重了,开始咳血呕吐不进食。”这都是太医院的记载。
孙续祖眼神黯然,“好,那劳烦两位御医费心了,在座的各位大夫若想帮忙也请留下帮忙,我孙府一应接待,该给的钱定不会少。”孙续祖正要出去去求助一下朋友,谁知一直被他忽视的吴正胥却说“百里医仙好像在梅十府上。”
“梅十?”孙续祖狐疑地回头。
“恩,富商梅十。”百里昨日的确去他府上了,只是又半夜回了梅十那里,百里说了,梅十那里逍遥自在。
“你怎么知道?”孙续祖很熟悉梅十这个名字,他就是他的死对头,据调查梅十一直在做玉石生意,不知为何如今去年突然做起了药材生意,并且是以疯子的态度往里面砸钱。
“我去找他帮我看脸了,他本说不答应,最后还是梅十发了话。百里脾气很怪,只听梅十的话。”吴正胥当然是在放屁了,什么看脸也都是胡诌了,别说梅十,百里连梅二十的话都不听,可他不这么说,他怎么会乖乖去找梅十呢。
“我自己去寻百里医仙。”孙续祖道。
“那你寻十年,连影子也寻不到。”吴正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仙字从何而来,就是来去无踪啊。”
孙续祖气急,在心里问候了梅十的祖宗十八代就走了,他要去看看青阳有没有办法,他玩的人除了卫肖饶就是青阳,剩下的就是几个和他一样不经风雨的公子哥,他得一一去问一遍。
孙续祖骑了马到了青阳王府,却见青阳王府大门紧闭,他跳下马来有些匆忙地敲开了门,里面的下人开了门,见了是他有些惊讶,“孙公子。”
“韩宰兄可在府中?”
“主子去游玩了,怕是得些日子,刚走了没几天呢。”里面的下人道。
“那有什么能联系上他的方式么,或者你可知道他往哪里去了,要经过那里?”孙续祖说起话来如同玉珠落地一样噼里啪啦。
“这。”下人有些为难和无能为力。“主子回回都是这样,很少跟我们交代。”他说的倒是实话。
“好吧。那韩宰兄回来,还劳烦你去孙府传个信。”孙续祖瑟瑟一笑。
“是,孙公子,您放心,主子一回来我定会立马就去通知您。”那下人道。
“恩。”孙续祖转眼就跳上马消失在了长街中。他得去找找肖饶和其他人,不能坐以待毙,对了,还得进宫求求皇上。
孙续祖在外奔波了一整天,垂头丧气地回了孙府,生意的事也不管了,亏一天是亏,亏两天也是亏,如今已经亏了两个月了,再多几天也无所谓,最关键的是妹妹。
回了府直奔林秋穗的屋子,只见吴正胥正和林秋穗吃着晚饭,孙续祖坐下猛灌了一壶茶水,真是渴死了。、
“妹妹,你醒过来了。”孙续祖有些心酸。
“恩,哥哥,害哥哥操心了,我已经听正胥说了寻医之事了,你不要着急。我又没什么事。”林秋穗看着孙续祖疲惫的脸庞。
此刻的吴正胥什么话都不说,他正沉浸在今日林秋穗重新喊了他正胥的喜悦之中呢。
“你可问百里医仙了?”孙续祖问道。
“今日我去拜访了,只是百里不肯。”
“让我想想吧。”孙续祖抚抚额头。
吴正胥偷偷抬眼瞧了他一眼,心想,等我和芙蓉成亲了,我定会好好补偿你这几日的焦头烂额的。今日他当然去拜访了,只是去拜访所说的,并不是央求,而是质问,质问那个冰山男人,芙蓉吃了这药丸如此嗜睡可会有什么副作用,最后得了百里的若是有副作用就亲自吃一丸的保证,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那药丸是百里的师傅,也就是赵御医口中的老叟在治了锗妃娘娘的病之后觉得好玩,费了三个月时间才治成的药丸,嗜睡七日后吐血身亡,让人还没有太大的紧张感,突然死掉。后来百里得了方子,加以改进,这才变成不伤身子的药丸,不过只有七日,七日之后就没什么药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存稿中~
☆、憔悴应允
孙续祖始终下不了决定,足足五天,他抛重金到处寻良医,可从各地赶过来的大夫,有些是真的有些才能,可却束手无策,有的竟然只是来浑水摸鱼,看着待遇丰厚才过来的。
这不,孙续祖刚刚赶出来一个,连医书都背不出的人,哪里能治好妹妹。
大概是吴正胥打了招呼,皇上也不管,这几日赵御医和曹御医都几乎住在孙府了,就在昨日又拨过来一名御医,听说皇上是这样说的,孙将军立功颇多,就算是把太医院搬过来他也愿意的,他当然愿意了,最近他高兴地不得了。
头一天,赵御医和曹御医是用热疗和冷疗交替着使用,说是能刺激感官,孙续祖还提议说要不要针灸,可是被拒绝了,他也不懂,到头来还是要听两位御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连冷疗也停了,说是伤害身体,当然,这还是吴正胥悄悄到赵御医府上和赵御医说的,他才不怕赵御医泄密,这世上除了死士,就数太医院的人嘴严了,否则你以为后宫的活计是那么好混的?
其实在吴大人找来之前,赵御医听了曹御医说在温煦府偶遇了百里医仙,可是吴大人却不吭声的时候,他就差不多知道了,这里面要么是有私仇要么就是有私情,吴大人一来找他,他便知道那小狐狸一般的吴正胥是有所图谋了,一听吴正胥不让孙府小姐身子出什么病根让小心点治的时候,便知道了,此乃私情也。
所以皇上又调来的一位年轻御医说是要调些药方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他立马就给挡回去了,那年轻人还有些恼怒,说是为什么就如此坐以待毙,为何不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