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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与贺拔瑾瑜交换条件,他救治谷良,但是贺拔瑾瑜必须迎娶大周皇族之女。与大周结好。
贺拔瑾瑜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他原还以为贺拔瑾瑜是想明白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的一番良苦用心,最后都化作了泡影,贺拔瑾瑜不领情不说,还背着他这般算计。
诸葛尔由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此刻的伤心。枯槁的脸上难掩晦暗的神色。
他疲倦的摆了摆手,“瑾瑜,你总说你大了,让我信你,可是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哪里值得我信任?
贺拔瑾瑜起身,轻轻拍了拍诸葛尔的肩头,“诸葛先生,你从来也没有信过我,所以我做的事情,桩桩件件你都觉得不可信。”
他长叹一声,微扬着头看着大周京城逐渐被乌云掩盖的天空。
“诸葛先生,要变天了,咱们辽河郡经不起折腾,还是躲远一点儿好啊。”贺拔瑾瑜别有深意地说道。
元娘这些天有些焦躁,整天扳着手指头算日子,自己的手指头不够用,便借了谭绍维的用。
“听说和亲送嫁的队伍行的很慢,从京城出发到辽河郡至少的个把月,那不就是说刚过完年柳柳就要从京城出发了?”元娘嘀嘀咕咕道,“那时候天气还冷,一路上得多遭罪。她还这么小,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这婚期定的不好……”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元娘便要扇自己的大嘴巴,只是手刚抬起就被一只细致修长的打手握住,“别打,我心疼。”
谭绍维深情款款地看着元娘,元娘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覃初柳,覃初柳却好似未觉,依然专心致志地看书,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挣脱开谭绍维的手。
“做什么动手动脚?有话不能好好说!”元娘羞赧地说道。
谭绍维得寸进尺,凑近元娘小声不知道说了什么,元娘脸上的红霞更盛。
覃初柳无奈地摇头,她这死鬼爹哄骗她那单纯的娘果然有一手,这才几日功夫,不仅登堂入室,还能动手动脚,且元娘拧他耳朵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样下去,只怕她娘早晚要沦陷。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贺拔瑾瑜整日在她面前这样,她指定也早把持不住了。
想到贺拔瑾瑜,覃初柳心里有点儿小失落。圣旨都下了这么些天,贺拔瑾瑜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京,若是能与他一起走就好了。
一起走……
这个想法一冒出脑海,便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心不在焉地坐了一会儿,覃初柳霍然起身。
“柳柳,你要干啥?”元娘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娘,我出去一趟”,覃初柳对元娘说道,“争取早一点儿离京。”
说完之后她便大步出了房间。
谭绍维看着自己闺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也开始琢磨起来,不管能不能早日离京,他的好闺女都是要走的,早前元娘也十分坚决的表过态了,她也是要回朔北的。
既然这样,那他是不是也该筹划着去朔北的事情了?
府里的女眷出府必然要得到宁氏的同意,覃初柳却觉得实在麻烦,等宁氏应允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有这个时间她差不多都办完事了。
于是,她干脆让冬霜提着她越墙而出。
她见到沈致远的时候,已经在隆盛酒楼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覃姑娘,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有事脱不开身”沈致远一进到雅间就十分抱歉地说道。
覃初柳起身相迎,却比沈致远还要不好意思,“都是我的不是,事前也没有和沈先生打招呼,反倒是打扰沈先生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客气了一阵,各自坐定后说起了正经事,“恭喜沈先生,听说沈三小姐蕙质兰心,沈先生有福气。”
沈致远的婚事是在覃初柳被赐婚之前就定下了的,覃初柳一直没有机会与他说声恭喜。
沈致远只淡淡一笑,脸上并不见喜色,“是我该恭喜覃姑娘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原以为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现下他终于明白,多少人终其一生也得不到他的有情人。
“多谢”,覃初柳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道了谢,然后继续说道,“沈先生,我这次来是想请沈先生帮个忙。”
“请说,我若是能做到,定然义不容辞。”
“沈先生可知贺拔瑾瑜什么时候离京?我想与他同行,早日离京,然后从安家村出嫁。”覃初柳道。
沈致远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于覃初柳有这样的想法,而是因为——
“瑾瑜没与你说吗?他已经找过我了,也是为了你提早离京的事。他的意思是越早越好,我正想着这几天就与父皇提呢。”沈致远讶然解释道。
贺拔瑾瑜虽然是新郎官,但是送亲的事情他着实是插不上手,也只能找沈致远帮忙。
覃初柳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原来贺拔瑾瑜所有的事情都为她打算好了,她早前还埋怨他不来见她,真是不应该。
“这些天我都没见到他。”覃初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就多谢沈先生了。”
沈致远摆摆手,“覃姑娘与我客气什么,咱们这么些年的交情。”
覃初柳也笑了,沈致远的变化着实不小,再也不把大周男儿 挂在嘴上,但是行事作风却更似堂堂大周男儿。
他们两个闲话了一阵,眼见天色不早,覃初柳便告辞离开。
刚出隆盛酒楼,就见一骑快马飞驰而来,路上行人纷纷避让,一时间宽敞的街道人仰马翻。
“敢在闹事纵马,这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让到路边的百姓议论道。
“你懂什么,没有大事谁敢这样放肆。你没见他去的方向,定然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去了哪里?覃初柳外头看向一人一马消失的方向,有些不明白。
“覃姑娘,我先回宫,你且慢行!”跟在她身后的沈致远突然沉声说道。
覃初柳转身去看,就见他脸色暗沉,十分冷凝。
好似,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真是时候
回到镇国公府,覃初柳很快便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是山贼?”覃初柳疑惑地问道,“得多少山贼才能攻占城池?”
不过七日的时间,西北地区九座城池被山贼攻陷,且这九座城池都是军事要地。
谭绍维拿出一张手绘的舆图,“你看看这九座城池的具体位置再说。”
覃初柳上前去看,突然“咦”了一声,抬头惊骇地看着谭绍维,“竟然构成了雄踞西北之势。”
西北地区因为险要的地势,从来就是易守难攻。这九座城池分别据守在西北的九个要点上,也可以这样说,山贼占这九城,就相当于把西北独立了出来。
就像辽河郡,是独立的一方土地。
却又不像辽河郡,因为他们的土地比辽河郡辽阔太多,那里的生活也比辽河郡富裕太多。
“驻守西北的军队怎么会任由他们为所欲为?”覃初柳十分不解,大周有十万精兵在西北驻防,难道他们都是摆设,任由一群来路不明的山贼撒野。
“听说山贼组织精细,战备精良,且人数众多。他们在西北地区经营多年,虽然冠上山贼的名头,却并不欺压百姓,反而为西北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很得人心。”谭绍维解释道。
他的回答和覃初柳的问题根本不是一回事,但是覃初柳却也猜到了些许其中的关键。
山贼人数众多,怎么可能没有惊动驻守西北的官兵,他们却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呈报上来,说明官贼勾结不是一日两日。
说是山贼攻城,兴许是驻守的官兵打开城门迎山贼入城也说不定啊。
“柳柳,你可知道驻守西北的大将军是谁?”谭绍维突然问道。
覃初柳哪里知道这些,乖觉地摇摇头。
“宁山和宁川,我的二舅父和三舅父!”谭绍维拧眉忧心忡忡地回道。
宁家人,宁远侯府的人。宁远侯府是太子一派的中坚……
“太子和宁远侯府的人还在京城,他们怎么可能造反……”
“公子,不好了”,话还没说完。康平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宁远侯府被封了,全府上下几百口人全被抓了,现下夫人哭喊着要去宁远侯府呢,您快去劝一劝吧。”
宁氏的娘家正是宁远侯府,现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躲都来不及,她还哭嚷着要去,看来真的是慌了乱了。
谭绍维起身匆匆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覃初柳、元娘和冬霜。
刚才覃初柳和谭绍维的对话元娘并不多懂。但是她心里也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
“柳柳,现下咱们该怎么办?”元娘但心地问道。
覃初柳对元娘笑笑,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元娘的手心全是汗,且还在微微的颤抖。
“娘你莫怕。这件事和咱们也没啥关系,咱们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就是。”覃初柳笑着说道。
她这可不是安慰元娘,事实就是如此。太子起势,牵连也只能是太子一派的人。
宁氏虽然娘家是宁远侯府,但是她现下可是镇国公夫人。
大儿子还在南面和海寇作战,且镇国公还是二皇子一派的人,有这样的关系在。宁氏不会有事,镇国公府就更加不会有事了。
覃初柳的坦然自若让元娘渐渐镇定下来。
“柳柳,那咱们回家的事情,是不是就要耽搁下来了?”冷静之后,元娘才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覃初柳拧眉,刚才看舆图。山贼所占西北九城和她们回太平镇的路还有一定的距离,想来是不会影响她们回家。
只是不知现在焦头烂额的皇帝还有没有心情管这件事。
事实上,大周皇帝现下确实没有心情管她的事情。此时,皇帝正与沈致远并几个近臣在御书房议事。
过了足有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商定好对策。皇帝疲倦地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沈致远。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连阴了好几天,今日才突然落雨,就好像太子一派的作为。他们蓄谋了那么久,到底还是动作了。
皇帝有些懊恼,他早发现太子心思不纯,却还想着找到合适的理由再废太子,再惩治太子一党,谁知道他们竟然那般胆大,这么迅捷地就起了势。
宁家在北方经营多年,特别是西北地区,更是被他们把守的固若金汤。
当初他就怕宁家在西北大权独揽,亲派了官员督查,还是不行,还是不行,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些官员多数都返了水,就是有那宁死不屈的,只怕下场也不会好。
果然啊,在皇位上坐的太|安稳了,就越来越像昏君了。
“父皇你莫忧心,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沈致远劝慰皇帝,“他们虽然不是一起出城,却总要汇合,必然要多耽搁些时日,咱们派人快马加鞭的追,指定能追上。”
原来太子以及宁远侯这样的心腹在几天前就乔装出了京城。
太子是皇帝下令不用上朝的,至于宁远侯,这几天则称病不来上朝,在京城为官的两个儿子以在家侍疾为由未到。至于宁远侯府的孙辈,竟然没有一个出仕的,早在太子起势之前他们就以游学之命离开了京城。
他们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官兵冲进宁远侯府抓人的时候,家里也只剩下一些女眷。
太子殿下更是心狠,竟然连太子妃都留了下来,只带走了和太子妃所生的长子。
皇帝摇了摇头,“致远,你心地太善良,若是能像太子那样冷硬心肠,朕也就放心了。”
像太子那样抛妻叛国,沈致远自问自己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不过他没有反驳皇帝,只乖顺地应了,又劝慰了皇帝几句,最后又道,“父皇,若是西北起了战事,只怕不是一两日便能结束的。朝中还有不少事情等着父皇处理,您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他这话很贴心,皇帝长长叹了口气,“是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说完之后,他又抬头看沈致远,“你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也下去吧。”
“父皇,是庄良县主送嫁的事情,儿臣觉得趁着现下天气还不冷出发最好……”
“这样的小事你自去处理就好,下去吧。”皇帝有些不耐烦,他根本就没把覃初柳和亲的事情放在心里,至于什么时候送嫁他也没打算过问。
得了皇帝的话,沈致远这才行礼退下。
当即沈致远便派了人去钦天监商量行程,依着贺拔瑾瑜的心思越快越好,最后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
“五天后,太好了!”听到消息,元娘笑的合不拢嘴。
覃初柳也很高兴,能离开京城了,真好。
不过,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就是去京郊的庄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蒋大鹏了,早前她被抓下狱,蒋大鹏也托人来打探过消息,但是顾忌着元娘他始终没有露面。
现下她们要走了,她总要去见他一面的。
元娘要回自家小院儿收拾东西,覃初柳便让两个小丫头跟着元娘,自己带着冬霜出了京。
宁氏病了,谭绍维留下侍疾走不开,便让康平护送她们走。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京城,还没走多远,马车便停住了。
覃初柳刚要掀车帘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车帘便被一直宽大厚实的大手掀开,贺拔瑾瑜高大的身子使马车变得有些拥挤。
冬霜很有眼色地爬出了马车,骑上贺拔瑾瑜的马。
贺拔瑾瑜坐到覃初柳身边,把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
覃初柳伸手抚上他的脸,上次他深夜找她,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摸上去觉得他瘦了很多。
现下能亲眼看到,覃初柳更是心疼的不行,“怎么还是这般瘦。”
贺拔瑾瑜勾了勾唇角也不说话,任由覃初柳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肌肤。
“你什么时候走?咱们能一起走吗?”覃初柳盯视着贺拔瑾瑜如深潭般的眼眸,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能”,贺拔瑾瑜的回答同样漫不经心,他的眼睛只落在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上,“不过要等你出京之后我才能与你汇合。”
只要能一起走就好,覃初柳开心地笑了起来。
慢慢弥散开来的笑容感染了贺拔瑾瑜,他吞了吞口水,到底是没有抑制住心中的渴望,大手抚上覃初柳的后背,稍稍用力,她的身子前倾,他便顺势迎上她的红唇。
她的唇上像是晕染了毒|药,他只要沾上便不愿离开,宁愿一辈子与她勾缠。
开始还只是和风细雨的试探,待佳人喘息着轻启红唇,贺拔瑾瑜便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
唇舌纠缠间,他的手也越发忙碌起来,从她的后背游移到胸前,手掌的一半已经探入衣襟,那小小的柔软马上就要被他掌握,就在这时……
“覃姑娘?是覃姑娘来了吧?覃姑娘,太好了,我是蒋大鹏,今日正想着要进城找机会见姑娘一面呢。”蒋大鹏兴奋地喊道,马车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贺拔瑾瑜黑着脸离开覃初柳唇,小心地给覃初柳整理好衣衫。
覃初柳含笑看着意犹未尽地某人,朝外面喊道,“蒋大鹏,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交待
蒋大鹏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打散了一对交颈鸳鸯,还在外面喜滋滋的等着覃初柳的吩咐。
覃初柳从贺拔瑾瑜的腿上爬下来,掀开车帘子,“蒋大鹏,你上来吧。”
覃初柳刚刚被贺拔瑾瑜蹂躏过的红唇更加的红润有光泽,一张俏脸也满是红霞。她这个样子在初秋雨后初晴的阳光的映衬下更显娇艳欲滴,平白多出一抹春|色来。
康平看的分明,心道这事儿要是让他们家二公子知道了,不得气吐血。
蒋大鹏只顾高兴了,根本没有多想,直到他爬上马车,看到里面一脸冰霜的贺拔瑾瑜才后知后觉的觉出不对。
“嘿嘿,嘿嘿,覃姑娘我看我还是在坐自己的马车吧”,蒋大鹏干笑两声,就要下车。
“不必,我能在这里待的时候有限,关城门前一定要回城,你在这儿还能多说几句话。”覃初柳阻断蒋大鹏,指了指自己的对面,让蒋大鹏坐。
想了想,蒋大鹏也挺惦念覃初柳的,便没有推辞坐了下来。
贺拔瑾瑜知道覃初柳有正经事要谈,便也尽量收敛自己浑身迫人的气势,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手很是自然地握住覃初柳的小手,无聊的把玩。
蒋大鹏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往两个人交缠的手上跑,心思也有些飘忽。
“蒋大鹏,你听到我说话没有?”覃初柳与蒋大鹏说了好几句话,他都没有回应,她便提高了音量喊他。
“啊?啊!听到了,听到了,覃姑娘刚才说的什么?”蒋大鹏憨憨地问道。
覃初柳无语,听到了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说我五日后就要回家,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京城,你若是有什么事,记得派人知会我一声。”覃初柳无奈地重复了一遍。
“这么快就走。不是要明年春才出嫁吗,怎地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