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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方才被苏琳的目光盯得心里毛毛的,又听她说自己厉害很喜欢,他的心情随苏琳的话上下起伏不定。
肩头一沉,广陵王侧头一看压着他肩膀的手是苏琳的,广陵王玉冠白皙的脸庞多了一抹红晕,干巴巴的说道:“表妹。”
苏琳又拍了两下,讪讪的收回手,她好像太得意了一些,苏琳在裙子上擦了擦手心,暗恨自己太孟浪了,随了父亲的坏习惯一定要改掉。
只要她欣赏一人时,会拍那人的肩头。
“苏表妹。”
“嗯。”
苏琳低头看着露出裙子的绣鞋尖,上面绣着的珍珠颤颤巍巍的,珍珠的颤抖像是她此时的心情,千万不能得罪看似好惹不记仇的广陵王,心底酸酸甜甜的感觉像是开水一般冒着泡泡。
她不敢抬头看广陵王的眼睛,“有什么话你就说。”
“表妹能不能答应我,除了我以外不再拍任何男人的肩膀,嗯?女人也许行!”
手心是汗水,苏琳不知怎么回答的,等她抬头的时候,只看到广陵王暖阳般的笑容,“你”笑什么。
“只要你说到做到,我就忘了今日你拍我肩头的事儿。”
“‘‘‘‘”
苏琳眼看着广陵王再一次撩开垂下的柳梢,层层叠叠绿意盎然的柳树稍像是幔帐被他撩开,广陵王欣长的身体在柳树衬托下,飘逸儒雅,微风吹拂起他宽宽的衣袖,高冠博带,衣带飘然。
她答应他什么了?
苏琳脚步加快,不能再同挂广陵王在一起了,他像是最美的醇酒,他会让她失控。
无论是前世今生,苏琳想要什么,大多都可以得到,父兄对她的溺爱也养成了她不讲道理的骄纵,从活一世,她起码要比以前长进点。
人可以有傲骨,但不能骄纵妄为,可以有傲气,但不可以不学无术,脑袋空空的。
若是她前生聪慧一点,也不至于在无法遏制李玉瑾的时候只能自轻自贱的弯腰,为父兄牺牲被李瑾折辱,苏琳没有后悔过,在宁王府的日子,她宁可死了也比想再回忆,所以父兄死后,她也就跟着去了。
可一样是死,广陵王这种死法就太合苏琳的心意了。
“苏表妹。”
在路的尽头,苏琳看到了萧玲。
萧玲亲切的笑问:“苏表妹同楚小姐谈完了?祖母让我引你去见姑姑。”
她就是广陵王的正妃,一个庶出的妹妹做了广陵王的侧妃,还有一个侧妃是举人的女儿,据说曾经疯狂的迷恋过李玉瑾,后来她们随着广陵王自焚了。
滕妾,世家大族像是萧家这样的名门世家大多会用庶女做陪滕。苏琳记得继母嫁给父亲的时候也是有陪滕的,父亲拒绝了萧家的陪滕,只娶继母一人过门。
萧玲温婉柔顺,身段优美,举止大方,说话行事四角俱全,面面俱到。她可以陪着广陵王自焚,可以容忍他有侧妃,可以为他生儿育女她哪一点比得上萧玲?
“大表姐。”苏琳福身道谢,“麻烦你了。”
萧玲笑意盈盈的挽住苏琳的手臂,向广陵王道:“表哥,我先同苏表妹去看姑姑,您要得那首诗集,我再润色润色,过两日给你。”
广陵王点点头,萧玲又不放心的交代:“兴王世子微服到了萧家,表哥总不能再躲开的。”
“兴王世子我是一定要见的。”
“您方才重挫李公子,很多江南的学子都想见您。”萧玲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长睫扇动,心有荣焉:“知晓表哥不同旁人,苏表妹,咱们的表哥宁可关起门来做学问也不愿意被人巴结逢迎,所以我帮表哥挡住了他们。”
苏琳从萧玲手臂抽回手,淡淡一笑:“母亲应该住在东边的院落吧,我方向感随了父亲一直很好的,大表姐同广陵王殿下详谈好了,我能找得到母亲。”
弯腰,屈膝,苏琳做了一个最完美的道别礼,“告辞。”
苏琳从容不迫的离开,没有慌不择路的逃离,没有故意吸引广陵王去追她,从后面看她的腰是直的,脑袋也是昂起来的。
如此,倒是让萧玲多了羞涩,广陵王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琳,眸色深沉且认真。
萧玲心里一紧,“表哥。”
“嗯?”广陵王一直看着苏琳离去的方向,温和的问道:“还有事?”
虽然像是往常一样,可萧玲感觉到一抹莫名其妙的被广陵王疏远了,咬着嘴唇:“苏表妹好像是生气了。”
“她没有生你的气。”
广陵王拱了拱手,在前面的交叉石子路口向外院走去,她是生我的气了!气我没有安排好,气我没有回绝萧玲的安排,“我先去拜见兴王世子。”
萧玲左手捂额头,表哥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苏琳?苏琳哪一点值得表哥喜欢?
先是惊世骇俗的休掉未婚夫,方才她又怒斥李玉瑾,说了一番嫌贫爱富没有错的话虽是当时听的很痛快,可现在想来她是不是也太张扬了?
温婉,恭顺,沉稳,宽和的女子才能为世家妇,苏琳哪一点能配得上温润如玉学识广博的表哥?
输给江南名秀,萧玲认了,可输给骄纵的苏琳,萧玲无法认命。
虽然今日的苏琳同传闻中不一样,但她身上的傲气很让萧玲这样传统的大家闺秀不舒服,凭什么只有她那样肆意张扬的生活?
萧家东苑是萧氏出阁前的闺房,萧氏是最小的女儿深受父母的疼爱,因此她的闺房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好些日子没回娘家,看到这些真是亲切。”
萧氏手里捧着一卷书册,缅怀般的环顾闺房,“同我出阁前一样,连椅子都没有移动过。”
苏琳坐在她下手,端着茶盏默默的宽茶,眼睑抬了抬,“椅子应该移动过的,您没看到有一点点的划痕?况且屋子这么干净,不移动椅子的话擦不到的。”
“阿琳。”萧氏笑着摇头,“你同将军一样,凡是就爱较真,没有点点的浪漫情怀。”
“怎么?”萧氏看到苏琳手臂一颤,“哪不舒服?”
苏琳稳住了茶盏,喝茶后又默不作声了。
萧氏对苏琳这样的行为很适应,自顾自的看书,“桌上有点心。”
“嗯。”苏琳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萧氏听见一声杯盏放在桌上的声音,没抬头继续翻看书籍,她做小姐的时候也任性过的,这里不是将军府,她不用时时刻刻的看着苏琳。
苏琳悄悄的打量着萧氏,闷闷的问道:“是不是有浪漫情怀的人会被他喜欢?”
萧氏放下手中的书,“谁?被谁喜欢?”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苏琳连忙摇头,“我累了。”
苏琳快步出门,站在门口时说道:“你姑姑挺傲慢的,比我还傲,好像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还有呢。”
萧氏不意外姑姑碰了钉子,遇见姑姑时,苏琳不想同萧家小姐争任何的东西,包括姑姑的关注,苏琳最近变得很内敛。
“她没有丈夫吗?”
“姑姑一生未嫁。“
“我明白了。”
苏琳出了门,太傲气的女子是嫁不出去的,是没有人喜欢的。
广陵王对她若有若无的情意是她的错觉吧,怎么会有人喜欢她?
让她变成萧玲苏琳倒在了床榻上,脸埋进枕头里,不想成为别人,她是苏琳啊;她也不能抢别人的幸福。
☆、第三十六章 入v更新
萧家客院的摆设布置清雅别致,处处彰显书香世家的清贵。
广陵王得了萧家训练有素的仆从指引,进了兴王世子的院落,隐约听得清屋子里的谈笑声,提起兴王世子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广陵王是皇室中最有儒生君子气质的一个,兴王世子是皇室中最孝顺,最博学之人。
兴王爷是当今的伯父,因为生母是妃子,他无法继承帝位。当今继位后,对兴王屡加恩典,兴王在朝廷中很有分量。在当今无子的情况下,兴王世子是有可能承接帝位的一个。
大唐帝国传位规矩秉承着千百年来的传嫡不传长,无嫡则立长。
广陵王虽是大唐皇室唯一一个世袭罔替的王爷,按照皇位继承人的顺序,他远在五名之后。只要他不谋反,没什么机会继承皇位。
“世子殿下,广陵王到了。”
守候门口的仆从见到广陵王,先躬身行礼,后向兴王世子通禀,“广陵王到。”
门帘挑开,兴王世子大步走出,未说话先笑,儒雅的拱手:“堂弟。”
兴王世子比广陵王大个三四岁,他已经为人父,因此他下颚蓄起了胡须。兴王世子面冠如玉,有皇室朱家人特有的高鼻子,剑眉,他虽然没有广陵王长得俊秀,但也是一难得的儒雅很有魅力的男子。
皇室朱家的男子一个个容貌都不差,丰神俊秀,挺拔潇洒,朱太祖本身就是个美男子,再加上陪伴皇帝的都是美人,除了极个别的状况外,朱家的子孙单以容貌上来说是出类拔萃的。
广陵王和兴王世子有皇室芝兰玉树的美称。
广陵王作揖:“大堂哥。”
兴王不仅是上一代的长子,生的儿子也是广陵王这一代最大的,兴王世子的孙子也是最先落地的一个。兴王一脉要将头名进行到底。
皇族直系之间大多以年纪论,兴王世子爵位比不过广陵王,认真算起来别看兴王是先帝长兄,当今的皇伯父,兴王的爵位一样比不过世袭罔替的广陵王。
兴王在的时候,兴王是世子,一旦兴王故去,世子会变成郡王,皇族承爵是递减的。
广陵王和兴王世子携手进屋,分别落座后,兴王世子唇边的笑容亲和友爱,“我可比不得堂弟自在悠闲,想去哪就去哪里,我这次南下,一是奉皇命给萧老爷子祝寿,二是···二是为了他。”
李玉瑾在旁躬身,“不敢当,不敢当。”
“见过广陵王殿下。”
李玉瑾心悦臣服的笑笑:“对于您方才解开璇玑图,在下只有一个字服!”
“璇玑图几百年来无人能完全解开,广陵王殿下真不愧是最机智,最博学的人。”
“过奖了。”
广陵王云淡风轻的笑笑,佩服李玉瑾这么快就能调整好落败被重挫的沮丧,此时李玉瑾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大堂哥来萧家是见他?”
“当今陛下想他想得紧。”
见广陵王微微愣神,兴王世子笑道:“陛下没有耽搁朝政,堂弟不用太过担心,阁老们也说,陛下比以前稳重了。”
李玉瑾谦虚的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广陵王略作沉思,道:“我以为还是劝劝陛下的好,玩物丧志,玩物消磨陛下的雄心。陛下本就性子活跃,若是沉迷于雕虫小技,于国不利。”
兴王世子大笑:“堂弟担忧太甚,子言可不是幸臣,他给陛下献上好玩的,也会敦促陛下勿忘国政,子言言谈幽默,脑筋灵活,他不拘泥于迂腐,于国于君又忠心耿耿,若是将他放到陛下身边,陛下会更勤勉于政事,陛下也不至于总被阁老们劝谏。”
李玉瑾挺直了腰杆,神采飞扬自信的说道:“我以为劳逸结合才是上策,若国家大事事事都让陛下决断,龙体会累垮的。玩乐并不一定会耽搁政事,比如我弄出的跳棋等物,这是开发脑子的好东西,健身益智。想要更好的工作,先要学会休息,身体一旦累垮了,再有雄心壮志也做不了什么。”
“子言说得很对。”
兴王世子赞同李玉瑾所言,他对李玉瑾明显带着亲近回护。
李玉瑾道:“在下不想以幸臣进陛下,世子殿下给臣一年,臣定然堂堂正正的站在陛下面前。”
“子言?是松阳先生给你取的字?”
“是。”李玉瑾再向广陵王作揖,“师傅盼我言之有物,言之凿凿。”
广陵王道:“以你的才学,再加上松阳先生的指点,科举高中不难,听你不以幸臣进,本王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大唐为国选才,除了才干忠心之外,最重要得是品性。既是今日在大堂哥这里碰见了你,本王多少两句,嫡庶礼法千古传承,若是没规矩,礼法体统就乱了。”
“你以名臣,诤臣为榜样,可你看看有多少名臣是内帷不修?你身边那个人妻卢氏闹得动静太大,你虽是善意,但他丈夫足以告你和卢氏淫奔,闹上公堂对你可没好处。”
李玉瑾听出了广陵王的警告劝解之意,义正言辞的反驳:
“我怎能眼看着卢氏那个无能丈夫欺辱于她?为了功名利禄难道就不要良心了?将卢氏送回去这等事我做不出,卢氏成亲三年,受了三年的凌虐,她竟然还是处子···她那个性无能的丈夫实在是太可恨了,明明自己不中用还虐待妻子,这样的男人真该死。”
“性无能?”广陵王淡笑:“你怎会知道卢氏还是处子?”
李玉瑾张口欲解释,广陵王摆手示意他不必解释,“你同本王说没用,本王不是官员,也没接到圣旨,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本王今日才多说了两句,虽是你有心救卢氏出火坑,但本王劝你别把她推进更大的火坑里去。”
“大堂哥若是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堂弟慢走,过两日你我喝两杯。”
“好。”
广陵王拱手告别。
兴王世子回头,对李玉瑾说道:“你不该得罪我这个堂弟,他是皇室中公认的谦谦君子,他不会因为仇怨恩情不言对错。只要是错的,他在谁面前都敢说,哪怕那人是他最亲近最信服的人。”
“有君子风度却爱慕旁人的未婚妻?”李玉瑾小声嘀咕了一句。
兴王世子叹道:“一个女子而已,子言,大丈夫何患无妻?”
李玉瑾脸上一热,“世子殿下误会了,她无心,我无意。”
他只是略觉的不服气罢了,苏琳就是带刺的玫瑰,挺吸引人的,但胃口不好不拔掉她身上的刺容易消化不良,不给苏琳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苏琳学不乖。
有很多温柔可人,恭顺善良的女子等着李玉瑾关爱,他眼下顾不上苏琳。
男人若想有风度,有吸引力,就不能少了权利和钱财,这一点并不会随着时空的变换而变化。
有了这两样,即便貌丑的老头都能找到真爱!
研究了大唐皇室之后,李玉瑾对兴王世子极是感兴趣,因此得知兴王世子来萧家,李玉瑾便赶过来见他,除了给当今陛下献上好玩的东西之外,李玉瑾想在兴王世子身上下注投资。
名师名臣都有傲气,李玉瑾方才同兴王世子说话的时候,言谈间带出了窥视天下的胆识,玻璃镜子穿越者都知道的东西是不可缺少的赚钱工具,同时李玉瑾在朝政上,金融体系上的见解让兴王世子连连惊叹。
于是兴王世子暗示拉拢李玉瑾,李玉瑾则表示,一切等他科举高中后再说。
李玉瑾同兴王世子告辞:”师傅留给了几部书籍还没吃透,改日再来拜访世子殿下。“
礼贤下士的兴王世子送李玉瑾出门,沉默了好一会,“这人可用,他有大才。”
苏琳陪着萧氏去主宅用晚膳,席间,苏琳发觉萧家那位姑奶奶在萧家地位很高,就连萧氏的父亲萧老爷子对她都很尊重。
几次收到萧姑奶奶打量警告的眼色,苏琳视若无睹般该吃吃,该喝喝,她用膳动作绝对称不上标准的大家闺秀,可苏琳身上自有一份洒脱率性,本就是将门虎女,若要严格要求她像是萧玲一般,也太勉强了些。
苏琳又不算太出格,倒也不会让人短嘴。
广陵王的母亲,萧家上一辈子嫡长女也屡次看苏琳,对于她的目光,苏琳心中一颤,悄悄看了一眼萧玲,学着她动作讨广陵王太妃的喜欢?这个念头一转既逝,苏琳依然如故。
这一辈子,她不会再为任何人勉强自己,她就是苏琳,永远都做不了萧玲!
萧氏低头用汤,嘴角微微的翘起,我这个继女,你们没有吧,谁再说我嫁错了人家?
广陵王太妃不到四十,可丈夫早丧,哪怕锦衣玉食,她的心态也像是古井一般,她如今只指望着儿子活着。原本打算亲上加亲定下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萧玲,但儿子明显对小妹的继女苏琳有好感,在方才,一向听话孝顺的儿子求她成全他的这份心意,不说别的,苏琳配得上完美儒雅的儿子?
萧家人各怀心思的用了这顿团员饭,萧玲亲自给广陵王太妃献茶,温婉笑道:“大姑姑,这是我用梅上的雪花泡得茶,听祖母说您爱这样的茶水。”
苏琳垂下眼睑,想到了前生一个很好玩的事儿,也有人给李玉瑾这么做过,结果被李玉瑾说不科学,困了一年的水是死水,有细菌···记得当时很多人听了李玉瑾的言论后,恶心得要命。
说还是不说?算了,反正也没喝到苏琳口中。
以上是新章,下面的是防盗章节李玉瑾生母王氏脸色煞白;嘴唇轻颤:“什么?解除婚约?”
“你不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苏琳道:“我要解除同李玉瑾的婚约!”
看她脸上的果决之色;王氏好悬一个倒仰,怒目看向苏岳;“亲家,你看你女儿是不是犯了糊涂?”
苏岳身上骤然绷紧;方正的脸庞如同刀刻一般;凝视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