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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这是不可以的。”她叫着,挣扎着,那个人却已然把她整个人压在胯下。
这时候,门外又一声响,一个人影掠过,她大叫救命。可是眼前这个戴着可怕面具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继续在她的身体里施暴。她泪水滚动,门外的那个人影已然不知道去向,只有一群人在争吵,说是见到了小偷。
其实,那个人是一壶春,他来打探姬丝消息的时候刚好路过这里。他本来打算把姬丝带走的,但是他在门外犹豫了很久,他放弃了。房间里的人,女孩子是姬丝,而那个带着脸谱的人,一直不知道是谁。
一壶春回到秦汉风的旅店,也没有告诉秦汉风,姬丝被别人蹂躏,也许是故意不说,人心嘛,谁懂他是在想什么呢!一壶春郁闷的是为什么克里夫会视而不见,姬丝是克里夫亲手送进房子里来的,本来今天是姬丝和金大帅的洞房。
可是,为什么行使圆房权的不是金大帅而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这个戴着花脸谱的家伙?再说,看时间,这也不是洞房的时刻,他完全想不出这是怎么了。该结婚的不洞房,新娘子给了别人,自己倒好,找了一个假新娘,作为新娘子的父亲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让人很郁闷吗?如果不是答应了秦汉风要来拯救姬丝,他还真说不出,也不敢相信。
看得出姬丝没有自愿,听到了姬丝喊救命的时候,他想过要冲进去给那个人几个耳光。但是,他忍住了,一直忍着,他是在放纵,他为了自己的理由放纵了那个恶魔。
他没有告诉秦汉风他最后经历的一切,他只说,姬丝不见了。
秦汉风自然会相信他的话,在走向大戈壁的途中,秦汉风总是很不安。鲍贝儿本来是要跟来的,秦汉风害怕有人对徐小黑不利,就把鲍贝儿留下了,这样一来,也省下很多麻烦。毋庸置疑,鲍贝儿一直被视为一个麻烦的人,留下她守护徐小黑,她是不愿意的,不过,一壶春一句话她就留下了,秦汉风当时感到很好笑。
酒鬼一壶春,鲍贝儿对他看来是铁了心。一壶春略感无奈,他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家室对他来说可有可无,鲍贝儿这么对他倾心,千依百顺,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出来后他就一直念叨着鲍贝儿这个女子真是让他烦恼。
“一壶春,鲍贝儿这个人对你好起来,那就不是一般地好。”秦汉风笑着。
“一直以为她是一个疯丫头呢。”一壶春又是嘟嘟地喝着自己的酒。
“一壶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现在只剩下了秦汉风和一壶春两个人,秦汉风心里想到了一件事。
一壶春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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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风盯着一壶春,说:“你一定要好好想过了再回答我,不可以不回答,也不可以胡说。”
“什么问题你说,怎么扭扭捏捏像一个女孩子一样?”一壶春嘲笑着说。
“在我来哈密城见到你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面?”秦汉风的这个问题挺突然,这个问题在他第一次遇到一壶春的时候就想要问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他来的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问题也一直在心中令人疑惑,特别是和一壶春相处久了,他更迷惑,他更想发问,现在只和一壶春在一起,他是鼓足了勇气来问的。
一壶春给他问傻了,反问:“你以前来过哈密吗?”
秦汉风摇摇头,一壶春就笑着说:“那我们没有见过。我一壶春一直都在哈密活动,也没有出去过,你没有来过的话,这个问题不攻而破。”
“一次也没有出去过吗?也没有去过洛阳城吗?”秦汉风迷茫不已,又问。
“是啊,我一直都在哈密。怎么?你在洛阳见过我吗?不会吧!我没有去过那里。”
“那可能是我搞错了。”秦汉风很失落,他不知道是不是一壶春有意隐瞒没有坦白。
“你不会是看到我一壶春为人爽直,一见如故才这么问吧?难道我和你的某位故人长得很相像吗?那我们可是真的有缘。”
一壶春轻轻松松地说着,一边的秦汉风哪里还有精神,他看着一壶春,心想:“你还在装,我会让你亲口告诉我,你瞒不过我的。”他说:“也不是长得像的问题。”
一壶春马上说:“难道里里外外都一模一样吗?”
秦汉风说:“没有,其实,也不是一个故人,我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一壶春故作一惊,说:“那你,你又说……”
“是身上的酒气,我嗅到过,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的味道。”
秦汉风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一壶春的表情,一壶春这时候张嘴大笑,说:“如此说来他也是一个大酒鬼了。”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有一股酒香。我总在想,人会变,身上的酒味是一辈子也变不了的,我因此断定你就是那个人。真的,你身上的酒气,我还记着,就是这么一股味道,我记着,在心里藏着。想不到,来到哈密,第一件事就是遇上了这一股酒气。”
“难怪你会出手帮我打走金东坤他们,原来是我身上的酒气起的作用。哈哈,想不到,因为这一身没什么人喜欢的酒气会结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
“我喜欢这一股酒气,当我第一次嗅到的时候,(W//RS/HU)我就喜欢上了。”
“是吗?”一壶春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汉风就低下头,然后说,“你搞错了吧,我的的确确没有离开过哈密,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秦汉风更失望,说:“但愿如此。”
“你一定要找出他来吗?有什么理由吗?”一壶春问。
看来秦汉风提到这个酒气的时候,有着说不完的东西,他说:“我第一次嗅到的时候,心里就莫名地喜欢。我没有什么要求,我就是想看看他的长相,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想,我已经记住那一刻,心里一直有种冲动,想去寻觅这个酒香,寻找他,见见他。”
“呵呵,看来你是爱上了他。”一壶春淡淡地笑道。
秦汉风说:“不是那种意思。”
一壶春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他,我吃亏一点没关系。”
秦汉风问:“什么意思?”
一壶春笑着说:“你说的那个人虽然是一身酒气,我敢说,你要找的是一个女人,对不对?看你小样,就知道我没有说错,你也可以把我当女人。”
“一壶春,你想到哪里去了?”
秦汉风变得甚是无语。
第五章 魂魇之争
大戈壁阴风凌厉,如同冬天里的西北风一样,直教人毛骨悚然。秦汉风和一壶春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听到有个人在鬼哭狼嚎,叫嚷着:“你居然连我也要杀掉,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声音在沙丘谷里面一直回荡,同一个声音,同一句话,沙沙地在大戈壁里面飘荡。秦汉风和一壶春互看一眼,说:“是贝海龙的声音,他怎么了?”
两人马上往声音的方向跑去,转过几个沙丘,就看到一个人影跪在一个沙地上。这里静悄悄的,他却像发疯了一样,很愤怒,大声叫骂,在一句一句的回音里面,看得出他很愤怒、很不满,也很恐惧、很害怕,不过,更多的是无奈。
北风习习,大戈壁已经够诡异和恐怖的,贝海龙在这里有完没完地大哭大骂,那些苦闷的声音在大戈壁散开来,令人内心惊惧。看到贝海龙的时候,一壶春就跑上前,说:“贝海龙,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子?”
看到秦汉风和一壶春到来,贝海龙才站起来,突然说:“小心哪。”
他人跳起来,这时候,一股黑色的烟雾袭来。他手一挥,一团火光飞出,遇上那一团烟雾,就听到爆裂的声音,烟雾里面跳出一群黑衣人来,一壶春立刻说:“什么人?”
贝海龙说:“他们是杀手,为了你们而来的,你们小心点。”
贝海龙遍体鳞伤,勉强站起来提醒秦汉风两人,他的手骨和腿骨都染着鲜红的血,身子上一道道的刀伤,脸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想来,他遇到了他避挡不了的袭击,苦苦挣扎,孤军奋战,他似乎已走到最后一刻,敌人要退走的时候,他只是大骂特骂。他已经伤得动不了,成为敌人的诱饵,来引诱秦汉风和一壶春。
对方要对付的不仅仅是贝海龙一个,敌人似乎要一网打尽,大戈壁早早就是他们布置好了的一张网。看到秦汉风和一壶春到来的时候,贝海龙用尽最后一口气来提醒他们:杀手在暗中袭击。
秦汉风和一壶春在贝海龙的提点下发觉不利的时候,贝海龙已经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贝海龙,你还好吧?”一壶春过去查看贝海龙的伤情,秦汉风则一提手里面的黑匣子“鬼器”,冷眼横观着这些从烟雾里面出来的杀手,这时候,杀手一个个正往后退。
一股烟雾出现,杀手就埋了进去。这股烟雾黑黑的,好像一盆浓墨,肉眼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这些人在烟雾里面走动着,秦汉风回头问一壶春:“这是什么鬼阵法?”
一壶春看着看着也不回答,说:“你先撑一会儿,我去帮贝海龙。”他正在用自己的酒水给贝海龙洗刷伤口,还给他抹上外伤药物。贝海龙伤得不轻,在一壶春的医护下,疼得是咿咿哦哦。
四周的雾气在秦汉风和一壶春两个到来的时候渐渐地变得浓起来,这些移动着的雾气正慢慢地向他们逼来。秦汉风屹立着,眼神不离雾气,时刻准备如何对付,雾气里面可是要杀他们的杀手,他想冲进去杀了那些人。当然,这不是他的作风,他喜欢等,淡定地等对方露出破绽,他才好下手。现在,人家藏在一团雾气里面,诡异无比,自己怎么敢乱来。雾气靠近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里面影影绰绰,一个又一个的黑影在跳动,好像有一群小鬼在里面晃动,欢歌笑语。
他知道是那些杀手,嗯,他沉思一会儿,杀手终于出手,一把长刀飞出来,一个黑影一闪即逝。秦汉风也出手,黑匣子“鬼器”很快就迎过去,当啷一声,刀子被他打落,他手里面的黑匣子“鬼器”一晃,给那个黑影一拍,这么用力一拍,那个黑影就倒在地上。
正当他得意的时候,一个黑影却来到他的身后,一刀就捅向他的背心,他没有察觉,还是一壶春提醒:“秦汉风,你后面。”
秦汉风回身一晃,那个黑影把刀子一丢就逃进了黑色烟雾里面。秦汉风生出了一丝冷汗,敌在暗处,自己完全在人家的掌握中。有着黑烟遮蔽,这些杀手自然来得快去得快,下手令人不可防护、不可躲避。如果没有一壶春的提点,自己怕是受伤了。
完全在这些杀手的掌控之中,难怪贝海龙毫无办法,只落得个伤痕累累。
黑影晃动,又是长刀又是长枪,攻击起来,利器一出,黑影就一闪,自己出手抵挡,黑影子就把利器丢下了,然后溜走。自己要去追,又不放心,怕这个黑雾有毒气,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心里多了个心眼,只好见到一个黑影就出手,虽然落空,但不可大意。
不一会儿秦汉风就郁闷了,自己打倒的这些黑影竟是假人,是一个个布偶,穿着和那些杀手一模一样的布偶,这是鱼目混珠吗?秦汉风心里感到有些害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自己要怎么应付呢?
杀手偷偷出现的时候,你应付了左边的这个,右边就出现一个,你回过神来,后面又来一个,顾上了,天上落下一个杀手,自己出手打死一个,却发现那不是真正的杀手,而是一个代替的布偶,完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秦汉风有些心慌,烦了,暴躁了,只是他一味地抑制罢了。
他知道这是一个考验耐心的战斗,自己毛躁,人家就乘虚而入,那就必死无疑。要知道,等待着这个机会的杀手可是很多,而且一直游走在自己的身边,自己需要一刻也不能放松,要做到无懈可击。
不然,贝海龙就是下场。
说到耐性,秦汉风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发现对方的弱点,然后一一击破。一壶春把贝海龙的伤口照顾好就来到秦汉风身边,说:“怎么样?”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枪声不断,秦汉风大叫一声:“快躲开。”
两人赶紧跳开去,黑烟里面火光不断,杀手们开枪了,子弹飞舞,林林总总,密密麻麻,子弹所到之处,杀伤力可是不小。秦汉风和一壶春跳着身子在子弹中穿行,人家的枪弹没有停下,他俩已然上气不接下气。
对方藏在黑色的雾气里面,只有一个影子。那个雾气,浓浓滚滚,显然是有毒的,自己又不可以近距离接触。秦汉风一边躲着飞射而来的子弹,一边说:“一壶春,你说,他们是谁?我们该怎么办?”
一壶春说:“这是‘魂魇’的东西,叫捉鬼大阵,要解决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魂魇’吗?”秦汉风心里突然想到很多东西。
“魂魇”乃是一个相当著名的盗墓流派,这个盗墓流派据说早在北宋时期就存在了。源远流长,出自北宋著名盗墓贼有“河洛鬼”之称的五木先生。本来是流行于河洛一带,后来慢慢扩散,到了现时,已经不知道何去何从。
“魂魇”分两个派系,一个嫡系的“天宗”,这个流派法来五木先生,所以是嫡系,擅长以天文入墓,就是利用天文来盗墓,日月星辰,风云雷电,皆可利用。一个就是旁系“地宗”,是由五木先生的弟子所建立,擅长运用地理分析墓穴,大山大河,地形凹凸,风水地势。这两个流派一天一地,盗墓手法各异,但是同属“魂魇”。在“魂魇”里面都是很有实力的流派,他们手法独特,门徒众多。
不过,在很多年前两派争夺“魂魇”之首的时候,“天宗”和“地宗”有过争端,两败俱伤。接下来“魂魇”在争夺当时“盗墓之魁”失败后,就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慢慢地自我堕落。后来听说“魂魇”不再设立传人,久而久之,“魂魇”已然被淡忘,现实中很少会再看到“魂魇”一派的盗墓贼。
一壶春说出“魂魇”的时候,秦汉风才想起来,看着一壶春,他心里想:“他怎么知道?”
“魂魇”的门徒最擅长的是眼前的这个“捉鬼大阵”。
这个大阵,用歹毒的雾气来掩护自己,自己在毒雾中对已经进入圈套的人进行杀戮,就好像“瓮中捉鳖”。而且,大阵里面除了“魂魇”的门徒外,还同时设置了很多布偶,这是用来忽悠人的。这种阵法也好比困兽之斗,先是把对方用毒烟困住,接着是慢慢地和对方周旋,渐渐地,直到把对方折磨死。不管如何,这个大阵,优势都是在“魂魇”这一边。
“魂魇”最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解决盗墓对手。
现在秦汉风和一壶春遇上这个“捉鬼大阵”,都不知道怎么反击,束手无策。一阵枪击过后,黑烟越来越浓,分布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杀手们跳出来,一刀一击,杀不到对方就弃刀而逃,躲入雾中。他们手法伶俐,完全利用“捉鬼大阵”的优势。
秦汉风和一壶春每每出手的时候,杀死的都是那些代替布偶,久而久之,就被困得死死的。没有出路不说,自己稍不留神,人家就出手,看过了贝海龙身上的伤口就知道他是有多粗心大意,也只能说贝海龙是一个人,才会被人家设计得死死的。而秦汉风和一壶春是两个人,他们背靠背可以互相提点、互相帮助,这样一来,对方也不容易对他们造成伤害。
如果是一个人进到这大阵,不被伤到,除非有三头六臂。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一壶春告诉秦汉风。
“他们就是要我们死光光,好一人独占大戈壁。一壶春,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不好说,等死吧。你看看贝海龙吧,他都遭殃了,我们还说什么?撑下去吧,搞不好对手会改变主意不杀我们。”一壶春笑着说。
秦汉风问:“贝海龙是‘魂魇’的人吗?”
一壶春说:“我猜的,哈哈,不如,你去问问他?”
秦汉风心想:“难怪贝海龙知道那么多的东西,原来是‘魂魇’的人。难怪,嗯,可是一壶春呢?他又是什么路子?”他说:“免了吧,问也问不出什么。”
两人对话的时候,杀手们可不会停止攻击,反而是更加频繁,一出一入,如同鬼魅魂魄一样,飘飘忽忽,让他们完全找不着路子。
你一出手,不是没有收获,杀死的只是一个布偶而已。不难想象得出,杀手出手的时候,除了一把利器外,同时拿着一个和自己大小的布偶,被杀到的时候,就利用布偶挡下对方的杀手,丢下布偶就溜,手段真不一般。
秦汉风应付着的时候,再细心也不见有什么破绽可言。一壶春这时候不知道搞什么,突然四处乱跑,然后躬身俯首不知道在做什么,害得秦汉风笑着说:“挖地道还不至于吧?”
一壶春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就回到秦汉风身边,把手掌一摊,秦汉风看去的时候,那是一堆铜质的子弹,一壶春说:“当暗器用。”
他给了秦汉风一半,秦汉风笑了笑,原来一壶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