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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老花子的肚里了。”
冰儿听的一惊,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谢少安奇道:“你在和谁说话?”
冰儿道:“方才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肉包子已经到他肚子里了。”
谢少安奇道:“这话,我怎么没听见?”
冰儿道:“这人以传音入密和我说的。”
谢少安道:“既然他以传音入密和你说话,大概不会是敌人了。”
冰儿胀红着脸道:“但……但他一定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谢少安道:“他把肉包子吃了,自然已经回来了一会儿了。”
冰儿双颊更赧,低头道:“那他方才一定也已看到……我们了。”
两个黑衣汉子跟着陈康和身后,走人大殿,在神案上燃起两支红烛。
陈康和一双狗眼朝四下一阵打量,口中忽然咦道:“魏武、龙文,你们不是说这王母殿是一座没人住的荒庙么?大殿上挺干净,这是谁打扫的?”
一名黑衣汉子躬身道:“小的今天早晨跟随茅大爷来的时候,这里脏兮兮的,到处都是蜘蛛网灰尘,这不知是谁打扫的?”
陈摩和摸着下巴,大不剌剌的道:“总不会是王母娘娘知道咱们要来,派天兵天将打扫的吧?“他目光瞥到神龛右角落上,伸手一指,说道:“那是什么?”
一个黑衣汉子奔了过去,说道:“回总管,这是草席,大概是化子睡的。”
陈康和口中呸了一声,说道:“可能是此人打扫的,你们搜一搜,有人就把他逐出去,龙文,你去把草席扔了。”
一个黑衣汉子提起草席,扔到庙外,两人在神龛中仔细看过,又点起一盏气死风灯,到后进去搜索了一遍,才行回来,一齐躬身道:“回总管,庙里没人。”
陈康和道:“没人就好,哦!魏武,你不是说后进厢房里,堆放着不少椅子,快和龙文去搬几条出来,揩拭干净,盟主快要到了。”
两个黑衣人答应一声,迅快的朝后进奔去。
谢少安躲在匾后,轻声说道:“冰儿,你说有人和你说话,这人会藏在哪里?”
冰儿道:“会不会藏在梁上?”
谢少安道:“没有,梁上一目了然,哪有什么人影?”
冰儿道:“这就奇了,神龛里面,他们已经搜过了,这人会躲在哪里呢?”
谢少安道:“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冰儿道:“就算我听错,那包肉包子不见了,总是真的。”
这时再个黑衣汉子已从后进厢房,搬出七八张木椅,在神龛前面放好。
过没多久,但见三条人影飞奔而来,当前一个身材瘦小,脸型狭长,双目奕奕有光,是千面鬼客茅组庵。
第二个又矮又胖,一脸土气的是无肠公子赵复初,第三个是剥皮猴徐永燮。
恶狗陈康和一眼看到千面鬼客,立时迎了上来,打拱道:“右护法、公子,都来了,盟主还没来么……”
千面鬼客茅组庵狭长脸上,皮笑肉不笑,点点头道:“陈总管,辛苦你了。”
赵复初结结巴巴的道:“康……康和,你……你都收……收拾好了么?”
陈康和躬身谄笑道:“小的都已准备好了。”
赵复初点点头道:“很……好,师……师父因贺……贺师兄被……被飞……飞天神魔擒……擒住了,要……要稍过……过一回,才……才能赶来。”
恶狗陈康和吃了一惊道:“左护法怎会被飞天神魔擒去了?这消息哪里来的?”
赵复初道:“是……是琵琶仙回……回来说的,连毒……毒姑妈,姓……姓谢的,也……被他们逮……逮住了,那……那是在崆……崆峒山,叫……叫什么不……不匾谷。”随着话声,已经走到一把椅子旁,坐了下来,抬头道:“茅……茅师兄,你……你也请……坐。”
剥皮猴徐永燮目光一动,伸手指指神龛右首的角落,问道:“康和兄,那是什么?”
恶狗陈康和随着他手指之处看去,不觉脸色一沉,叫道:“龙文,我叫你把那草席扔出去,你怎么没扔?”
那叫龙文的黑衣汉子看得一怔,说道:“总管方才也看到了,小的把草席扔出庙外,才和魏武一起搜索后进去的,怎么草席又放在这里了?”
谢少安、冰儿往下望去,草席果然又已放回原处,心头也暗暗奇怪!
自己两人居高临下,只要有人进来,都可看得清清楚楚的不知这卷草席,是几时又回到原处来的?
恶狗陈康和的两个眼泡一翻,哼道:“咱们都在殿上,总不成草席是自己走回来的,你还不快给我去扔掉?”
那汉子不敢多说,双手抱起草席,走到庙门口,把草席扔了出去,转身回来,刚跨上石阶,突然“啊唷”一声,双膝一软,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陈康和回过头去,喝道:“龙文怎么了?”
叫魏武的汉子奔到他身边,叫道:“龙文,你……”
他俯下身来,只看了一眼,就急着叫道:“回总管,龙文昏过去了!”
陈康和还有些不信,叱道:“他好端端的人,怎会昏过去的?”
千面鬼客茅组庵倏地站起身来,喝道:“别动他,让我来瞧瞧。”
随着话声,已走到龙文身边,仔细察看了一阵,举手在龙文身上接连拍了他几处穴道。
无肠公子赵复初、陈康和、除永燮一起跟着过去,看他推拍了一阵,龙文还是昏迷不醒。
赵复初忍不住问道:“茅……茅师兄,他……他哪里不……不对了?”
千面鬼客茅组庵一张狭长的脸上,毫无表情,徐徐直起身来,说道:“他可能是中了人家暗算!”
赵复初吃惊道:“是……这会是……是什么人?咱……咱们全……全在殿上,怎么没……没有看见?”
这话不错,连谢少安、冰儿就躲在匾后,都没有看见有人向龙文下手。
陈康和道:“右护法是说龙文被人点了穴道?”
千面鬼客转脸朝陈康和问道:“陈总管,你说那卷草席,方才已经由龙文扔出去了?”
陈康和连连应道:“是,是,属下方才交待龙文,把角落上的草席扔出去,他好像是扔出去了。”
千面鬼客道:“他到底扔了没有?”
那叫魏武的汉子接口道:“回右护法,龙文是扔出去了,小的看他扔出去的,咱们才一起搜索了神龛,到后进去的。”
千面鬼客道:“他既然已经扔出去了,草席怎么还会在大殿角落上呢?”
说话之时,眼角有意无意的朝殿后扫去。
这一扫,千面鬼客茅组庵一张狭长脸,不禁变了颜色,原来那卷草席,赫然又回到了大殿右角的老地方。
躲在匾上的谢少安、冰儿两人.看到千面鬼客神色有异,接着他们也看到了大殿角落上,端端正正放着的草席,心头同样感到无比震惊!
千面鬼客茅组庵、无肠公子赵复初等人,全在殿上,就算赵复初、陈康和、徐永燮三人都是饭桶,但千面鬼客茅组庵却是西崆峒七煞剑神手下的龟蛇二将之一,武功和江湖经验,全都称得上一流。
这人身法再快,一个人悄悄的进来,也许瞒得过他,但偌大一卷草席,要从庙外搬进来,如何瞒得过人?尤其几个人都站在神龛面前,就算从他们头上飞过,也会有风声!
这人能把草席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来,除了会“障眼法”,那真是具有通天覆地之能!
千面鬼客在神色一变之后,忽然脸上有了笑容,伸手一指道:“好了,好了,师叔他们来了。”
大家抬目看去,果然庙外鱼贯走进一行人来。
为首一人正是最近经各大门派在好好先生寿筵上推举出来的“武林盟盟主”崆峒派掌门人七煞剑神庄梦道。
他身后紧随着丐帮帮主姜剑髯、太极手任子春、河海客、琵琶仙、杨继功、绝情仙子管弄玉、金笛解元文必正等七人。
千面鬼客茅组庵、无肠公子赵复初慌忙赶了出去,把众人迎入大殿。
七煞剑神跨上大殿,顾盼之间,炯炯目光看到了躺卧地上,面如金纸的黑衣汉子龙文,不觉问道:“他怎么了?”
千面怪客躬身道:“启禀师父,龙文好像是中人暗算,被闭住了某处经穴,弟子无法解开,只好等师叔来了再说。”
七煞剑神诧异的道:“你们和谁动过手了。”千面鬼客道:“没有,他只是扔一卷草席,中了人家的暗算。”
他回身指指大殿右角地上一卷草席,补充道:“就是那卷。”七煞剑神瞥了草席一眼,诧异的道:“这草席怎么了?”
走近龙文身边,俯手抓起他左手,在脉腕上搭了一阵,忽然浓眉微皱,一掌朝他头顶“百会穴”上击落。
那龙文哇的一声,张嘴吐出一口浓痰,倏地睁开眼来,看到盟主站在他面前,惶恐的爬起身来,说道:“盟主……”
七煞剑神微笑道:“你没事了。”
龙文磕了两个头道:“多谢盟主。”
七煞剑神昂然在居中一张木椅坐下,朝千面鬼客问道:“组庵,你说的那卷草席,究竟是什么人的?”
千面鬼客道:“弟子也不知道,这人并未露面,草席已经扔出去了两次。”
七煞剑神道:“那是什么人又叫你们搬进来的?”
赶复初吃吃说道:“没……没人搬进来,是……是它自……自己回……回来的。”
七煞剑神皱皱眉道:“你们在说些什么?组庵说这人并没露面,你又说草席自己回来的,你们真是江湖越走越嫩了,没见人,草席怎么会回来的?”
千面鬼客道:“师叔,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方才发生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七煞剑神目光电射,声音尖细的道:“会有这等事,好,组庵,你叫龙文再给我把草席扔出去,老夫倒要看看这位使‘隔空截经’的高人是谁?”
“隔空截经”这四个字,听得丐帮帮主姜剑髯、太极手任子春等人,全都耸然动容!江湖上会“阴手截脉”的人,已不多见,能“隔空截经”的人,自然更是绝无仅有!
这卷草席的主人,会是谁呢?
千面鬼客听到师叔如此吩咐,登时应了声“是”,转身挥挥手道:“龙文,你把草席扔出去。”
龙文眼看盟主到了,胆气一壮,立时走上前去,捧起草席,走下石阶,越过天井,到得庙门口,他可不敢离开庙门,两臂用劲朝外扔去,口中低声骂道:“去你妈的。”
草席扔出老远,只听耳边有人低低说道:“好小子,你是狗仗人势。”
龙文吃了一惊,回头四顾,不见有人,心头一怯,急急退了进去。
他扔出草席,殿上每一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的清楚,龙文已经回来,自然不会再有事了。
七煞剑神手拂疏朗朗的长髯,看着众人,尖声笑道:“诸位道兄请坐。”
原来大家怕会有事,全都站着观看。
姜剑髯是丐帮帮主,身份较高,首先在七煞剑神右首一把椅子落坐。
太极手任子春也在右首的椅子落坐,一面欠着身子低声说道:“盟主方才说的‘隔空截经’,不知目前江湖上,还有谁有此能耐?”
七煞剑神寒电般目光转动了下,朝姜剑髯笑道:“剑髯兄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主,贵帮耳目遍天下,是否想得出来?”
“隔手截脉”,是丐帮三大绝技之一,他是以有此一问。
姜剑髯老脸不禁一红,说道:“阴手截脉”,虽是敝帮历代相传的武功,但必须碰到对方身子,才能截脉斩穴,兄弟不才,还粗通此道,至于‘隔空截经’,兄弟还想不出武林有这等能耐的人。”
七煞剑神转到河海客脸上,说道:“老弟呢?是否听人说过?”
河海客欠身道:“在下曾听家师说过,一个人要练到无形之气凝结为点,始能在十步之外,隔空取人穴道,未闻‘隔空截经’之事,想来这‘隔空截经’,比之隔空点穴更难得多了。”
七煞剑神浓眉微拢,说道:“不知闻于天是否有此能耐?”
姜剑髯微微变色道:“果若是他,今晚只怕有些棘手!”
七煞剑神尖细的笑道:“真要是闻于天,咱们人手也足够应付了,何况老魔婆恨他入骨,未必会和他联手。”
谢少安听的暗暗忖道:“原来今晚是他们约了银发魔女在这里会面,自己要找银发魔女,这倒巧得很。”
思忖之间,瞥见一道人影,快逾奔马,朝庙内奔来,不过转眼工夫,便已到了阶前。
来人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乃是洞里赤练贺锦舫的二徒弟李登堂。只见他胸口不住的伏起,朝上躬身道:“启禀师叔祖,老魔头已经来了。”
七煞剑神问道:“还有多远?”
李登堂道:“大概离此还有两里光景。”
七煞剑神一挥手道:“熄灯,快掩上庙门。”
他话声出口,千面鬼客已经呼的一掌,熄灭烛火。龙文、魏武双双抢奔出去,很快的掩上了两扇山门。大殿上登时一
片漆黑,只听七煞剑神说道:“登堂你就留在这里,不用再去了。”
李登堂恭声应“是”,走入大殿。
谢少安心中暗道:“看来他们是得到梢息,银发魔女要从这里经过,才赶来这里埋伏,并不是事先约好的。”
就在此时,但见二道人影划空而来,轻如落叶,飘落殿前天井之中。
蛾眉新月,夜色膝陇,但大家已清晰的看到飘落天井中的人,是个身穿淡黄绸衫,腰柬丝绦,手摇折扇的汉子。
看去不过三十左右,像个白面书生,风度翩翩,着实潇洒!
谢少安低低叫了声:“陌上风柳如春!”
柳如春可也不是等闲之辈,就在他回过身来之际,已然察觉,口中喝道:“殿上是什么人?”
七煞剑神尖细的声音笑道:“老夫风闻柳公子令堂,今晚道经此地,特来恭候。”
柳如春折扇护胸,朗声喝道:“朋友何方高人?”
七煞剑神道:“老夫是谁,等令堂来了,自然知道。”
话声方落,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娇脆的妇人声音说道:“庄大掌门找老身何事?”
一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银发魔女柳飞燕了。
紧接着但听砰然一声,庙门大开,走进六个面蒙黑纱,一身黑衣的女子,到得大天井中,便自站定。
七个女子身后,走进一个银发的黑纱蒙面妇人,正是银发魔女,一名青衣老妪,随侍左右,那是机娘。
银发魔女刚一跨进庙门,只听殴上传出七煞剑神庄梦道尖细的大笑,笑声中,火光一闪,燃点起两支红烛,殿上登时为之一亮。
“哈哈,兄弟在此恭候公主多时了,请殿上坐。”
银发魔女一边是柳如春,一边是青衣老妪机娘,随侍左右,缓步走上大殿,目光一扫,冷冷说道:“原来是姜帮主、任老镖头都在这里。”
说话之时,不觉朝杨继功、绝情仙子两人瞥了一眼,续道:“杨少侠、管姑娘也在这里,倒是凑巧的很。”
姜剑髯洪笑一声道:“兄弟等人是随盟主来的。”
银发魔女口中“噢”了一声,点点头道:“不错,老身听人说起,庄大掌门最近荣任了什么武林盟的盟主,这倒要恭喜你了。”
七煞剑神尖细的笑道:“好说,好说,兄弟承蒙各大门派抬举,实在惶愧之到。”接着连连抬手道:“请坐,请坐。”
大殿上早已增添了几张木椅,也让出了上首客位。
银发魔女也并不谦让,泰然在椅上坐下,说道:“庄盟主在此等侯老身,不知有何见教?”
七煞剑神一手摸着稀疏长髯,尖声笑道:“公主垂询,兄弟那就直说了,兄北听说公主替杨兄弟治疗蛊毒,取得一方玉佩,那是昔年盛传江湖的地符……”
银发魔女没待他说完,冷冷一哼道:“不错,地符是在老身手里,那是老身和杨少侠事先谈妥了的,老身替他俩人治痊蛊毒,杨少侠以地符为酬,这有什么不对?”
七煞剑神连边摇手道:“公主莫要误会,兄弟听说公主去九连觅宝,才特地赶来,想和公主一谈。”
银发魔妇冷冷说道:“庄盟主倒是灵通的很,老身九连觅宝,关你盟主何事?”
七煞剑神呵呵一笑道:“大大的有关,公主九连觅宝,如无兄弟之助,只怕未必如愿以偿。”
银发魔女冷哂道:“你能如何助我?”
七煞剑神笑道:“公主大概也听人说过,白鹤门有两句流传下来的话,叫做:‘地符山川势,东来紫气深’。”
银发魔女道:“老身自然听说过。”
七煞剑神之道:“只不知公主是否也听说过,丐帮也有两句流传下来的话:‘日直问金凤,九连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