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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知道你不需要,你把自己的心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不管我怎样努力,对你来说也只是普通朋友。
突然间好痛恨,我痛恨为何不能早一点遇见,却又忍不住感谢上苍让我能够遇见你。
曾经的我,不信相思,也许是上天见我过于轻狂,叫我饮尽这无边无际的思念之海,让你扎根了我的心房……
312:针锋相对(一)
白晨风自从接了林空空的电话后,一直很配合医生,加之他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所以将养了不到一周就出院了。
在医院里可以说是不见天日,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他肯定坚持不到这一天才出院。耐心很差的他早就把那些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白大褂的话当做耳边风。
秦杰和李元朗也知道他这几天闷坏了,特别订了个大包厢说是要给他接风洗尘,去去从医院带出来的晦气。
三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早就把医生嘱咐的清淡饮食扔到了九霄云外。白晨风于吃食上不多讲究,而秦杰和李元朗都偏爱浓油重酱的菜肴。
“啧啧啧……有肴无酒,何解?”李元朗摩挲着双手说。
“那……要不来点儿?”秦杰看着白晨风问。
“行。”
李元朗蹙眉:“行什么行?你不能喝,要喝……我们两个喝。”
“你、说什么?”白晨风眯了眯眸子,十分危险的说。
李元朗顿时说不出话了,侧过头对秦杰说:“我是不是又惹事儿了?”
“嗯……”秦杰点头,复又想起白晨风确实不能喝酒,就语重心长的模样:“有人不自觉想要喝酒,他的胃答不答应还好说,不知道远在a市的那个人……怎么想呢?”
白晨风瞬间变得意兴阑珊,他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不承认也不拒绝。
李元朗推了推秦杰,压着嗓子:“秦少爷,你是不是傻?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秦杰一看白晨风冷冰冰又懒洋洋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的确实有些过火。绞尽脑汁儿的想了一会儿:“要不……你少喝一点儿?”
最终三个人点了一瓶cardhu,本来酒量还算不错的三个人,喝了一杯之后就开始有些犯迷糊。这个酒店是秦杰家名下的产业,安保肯定没问题,所以三个人就放心大胆的睡了。
酒是好酒,环境也足够安全,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的酒与往常的有些不同,加了一点会让人昏睡的药品。
左青云与秦杰的关系知道的并不多,但很巧的是,他们就曾一起在这家店吃过东西。所以,当她说她是过来找秦杰的时候,丝毫没引起怀疑。
她看着睡着的三个男人,把提前准备好的股份转让协议拿出来,那上面签字栏“白晨风”三个字清清楚楚。那是白晨炎找人模仿的,非常像,可以说连白晨风本人都分辨不出。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抚着他即使睡着也紧蹙的眉头,内心无比挣扎。纪蒙蒙再好却也不适合你,因为你爱上她,是痛苦的;而我,即使再爱你,也依然配不上你,因为你遇到我,是不幸的。
你是第一个让我看到光,看到希望的人,所以我不想伤害你,一点儿都不想。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伤害自己,可一切由不得我选择。
一面是你,一面是我满心愧疚的孩子,这是我有生以来做的最难的抉择。对不起,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只能辜负你的信任和提携之恩了。
左青云对他无疑是不舍的,也许黑暗就是向往光明,他虽然性格冷淡,内心却是干净的。她喜欢他那双清冽的眼,很喜欢。
“原来你生的这么好看……”她低声喃喃自语。
手指从白晨风的眉峰转移到脸颊上,他的脸暖暖的、软软的,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冰冷。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有些恋恋不舍。
“白晨风,我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她说完又觉得很好笑,自己的心意不曾掩饰,已经表白过好多次了,可他从来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纪蒙蒙。
想到这她苦涩的笑,这也许就是命,让人摆脱不了,也改变不了的命,以后你若怪我便怪吧!
她握了白晨风的手放在提前准备好的印泥上,在名字上面按了手印。
手印按完,确认无误后,她又细心的用湿巾将白晨风的食指擦干净。然后才把股权转让书收到包里,出了包间。跟守在门口的服务生说:“秦总他们都喝醉了,别说我来过。”
年轻的女孩子不解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这让左青云一阵心虚,仿佛自己做的一切坏事,在这样干净的一双眼睛,下,就会无所遁形。
她清了清嗓子:“我不让你们秦总喝酒,他在外面偷偷的喝,我不应该知道,不然……我们又会吵架。”
小姑娘了然的点头,心里想的却是,看起来那么威风的秦总竟然也惧内,喝酒还要背着自己的女朋友。
“他们有些喝多了,这几天也累了,正在里面休息呢,等他们没醒来,不要告诉他们我来过,好不好?”
“嗯,您放心吧!我一定帮您做好保密工作。”小姑娘点头如捣蒜。
左青云放心了,乘专用电梯下楼。专用电梯平时用的人不多,只有股东来巡查的时候才会用到,所以左青云上楼并没有人看见。
只要那个服务生不多嘴,这件事情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也就不会有人要查下去,那自然就和她无关。
白晨风,也许你会恨我做的一切,但我能保证的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贫穷还是富贵,我都会喜欢你。只要你愿意接受我,我就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至于秦杰,你虽然让我感受过温暖,却也让我感受过耻辱。你从未爱过我,我亦然,既然我们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那就早些让它终结吧!
左青云从酒店出来这一路想的就只有这两件事,曾经她以为爱情是奢侈品,对她这种人来说只能远远的看着。等她亲身经历了,她才发现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因为爱情寻死觅活。
因为这种情感是不可控的,就像洪水猛兽一样,一旦冲破心房,就无人可挡。
她缓步走在路上,手中紧紧抱着包,包里面装的就是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事情成功了,出乎意料的顺利,可她丝毫没有兴奋亦或是解脱的感觉,只有浓浓的无力感和负罪感!
她这一生算是个错误吧!她一直在黑暗中奔跑,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知道一路向前。她不敢回头,不敢看来时的路,因为她如果停下脚步,可能就再没有走下去的勇气。
她一直在想,每个人死去的时候,总会有人掉几滴眼泪,或是伤心一会儿,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而她想她离开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难过。
如果说这世上真的还有什么东西与她有牵绊,那也就只有那个孩子了。虽然她生了却没有养育,可他身上毕竟还流着她的血。
前天她见到他了,见面的一瞬间,她就肯定那是自己的孩子。他的五官完全和自己如出一辙,只是眉眼里没有她的柔媚,更多的是一股少年英气。
是的,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儿,却已经完全没有了稚嫩,有的是超乎常人的镇定和勇敢。可想而知,这么多年,这个小小的孩子吃了多少苦。他不怕生人,即使在白晨炎的面前,也能坦然自若。
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平静的看着她问:“你是我妈妈么?”
她没想过还能见到他,心里也不知是开心,还是内疚,有一种特别纠结的感觉,让她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冲着他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他又问。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看着他落泪,而他却冷眼旁观,许久之后,他惜字如金的说:“我叫萧陌然。”
她牵强的笑了笑:“萧陌然,真好听,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是我姐姐。”
“姐姐?”
“是去福利院做义工的姐姐,她也是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然后她就收养了我,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她出车祸死了……村子里的人说我不祥,一出生就克死了妈妈,然后又克死了爷爷和奶奶,爸爸整日喝酒,疯疯癫癫,脑子时常清醒,时常不清醒……”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盯着左青云:“你说我是不祥吗?”
“不是……不是……”
“那为什么亲近我的人都不得善终?”
这种话从一个七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有些让人无法接受,可左青云却能理解这是为什么。生存条件不好的时候,人就会早熟,小小的孩子可以做成人能做的工作,也自然就会有成人的心智。
如果当初她没有逃走,即使环境再恶劣,她也可以护佑他一些。可当时生活很无望,她根本就没有生存下去的勇气,若是逃得便逃了,是逃不了,宁可一死,所以,她就把他抛弃了。
“陌然,你记住,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也不再是一个人。你是我左青云的孩子,我以后会照顾你。”
那一刻,她决定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再放开他。她要做一个母亲,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她才答应了要帮白晨炎做事,因为她要保护他。
313:针锋相对(二)
手机响起的时候,左青云已经不知道自己沿着空荡荡的马路走了多久。突然响起的铃声,让她瞬间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讽刺的笑了一下,没接听。却不再茫然的往前走,而是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上车后,铃声也戛然而止,静默的空气中,左青云安之若素。她很笃定,不久后白晨炎仍会打过来,因为现在最迫切的人应该是他,而她就是想让他多担心一会儿。
虽然电话号码依然没有署名,但她确定是白晨炎。他为人很谨慎,对谁都保持高度警惕,每次联系她的号码都不一样,让人毫无规律可查。
不出所料,手机消沉了一会儿,铃声复又响起,她接通后,就听见对方一如既往阴森的声音:“进行的可顺利?”
“顺利。”
“东西给我,我在你家等你。”
“我儿子呢?不见到他我是不会把东西给你的。”
“呵……放心,你儿子好好的,只要我确定事情你确实办成了,自然就会让你们母子团聚。”
这一刻,左青云是非常愤怒的。因为白晨炎之前已经说好,只要她帮他拿到股份转让协议,他就放了她儿子,以后再也不回来打扰他们,可他现在明显是又失言了。
他像个狡猾的猎人一样,一步一步,循循善诱,等着猎物掉入自己的陷阱。如果他真的相信他,到时候就只能变成砧板上的肉,任他予取予求。
“我现在就要见到他!”左青云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
“棋子而已,没有跟我讲条件的权力!”对方明显也动了肝火,吼完这句话就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左青云紧紧攥着手机,怒气难平,更多的却是担忧。她何尝不知白晨炎阴险毒辣,与他共事,随时都有被他吃掉的风险。
如今他想利用她帮他得到白晨风的东西,成为“擎天”的最大股东。这个事情没办成之前,她没有危险,办成后,她不敢保证白晨炎会放过她。
毕竟,她接触到真相,对白晨炎来说,她就像一颗*,随时都有反水的可能。所以,为了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他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与虎狼为伍,自己不拿着筹码,是不可能自保的,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能不考虑周全。思及此处,那双绝美的眼睛里渐渐生出一层薄雾,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左青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白晨炎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看电影,见她进门,眼皮都没抬一下,仍是紧紧盯着屏幕,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左青云见他这副样子就很生气,忍不住出声质问:“你竟然连我家钥匙都有……请问,你知道什么是尊重个人**吗?”
白晨炎的眼睛仍是盯着屏幕,话却是对左青云说的:“让我尊重你的前提就是你要好好配合我,而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
“我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去做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让你把东西交给我,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左青云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语气平静:“我也说过东西交给你的前提是,你要把我儿子还给我,可你没做到。”
白晨炎眸子中厉光一闪,左青云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求于她,他很可能会动手掐死她。
“那你到底想怎样?左青云,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耐心有限。”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并且让我带他离开,我自然会告诉你东西在哪。”
白晨炎听她说完,神情一如既往的阴森,让人看不出他是否动了怒。屋子里陷入长时间的沉默,许久过后,左青云才看着他的眼睛说:“白晨炎,我不信任你,你是知道的,我怕我把东西给了你后,我就变成没有用的棋子,被你所抛弃。所以,这个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吧!”
白晨炎的眼睛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里面除了阴翳就是冰冷,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毫无温度:“我之前是小看你了,原来你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他这话表面上听来是夸赞人的,但是配上他的语气就会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有些如鲠在喉的感觉。左青云这才发现,白家人的冷酷是天生的。
白晨风和白晨炎在某种时候非常相像,同样的狠厉,同样的不不容人拒绝。只不过前者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后者却是让人心生畏怯的阴森。
“你这样胁迫我,你就不怕我一动怒伤了你儿子?”
“嗤!”左青云也冷笑一声,“如果我不胁迫你,那我和我儿子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我没有别的要求,我现在只想要一条生路,然后带着他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白晨炎神色不变,只是盯着她不回复,这让左青云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我以前,想要权利,想要金钱,想要站到高处,把曾经践踏我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可现在我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我和孩子平平安安。你不是女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
白晨炎的内心是排斥被左青云牵着走的,可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最后要怎样处理他们母子,他一直没有想好。
起初以为即使放了他们也无伤大雅,可是,父亲并不同意这种做法。他认为白晨风城府极深,为防止会发生变故,一定要斩草除根。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也不会说话,甚至连那个七岁的孩子都不能放过。
他虽然是一步一步的诱导左青云,但是只要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也应该回过神来。壁虎尚且知道断尾续命,更何况是人这种最复杂、最高级的动物?她现在想求得生路,也算人之常情。
“好,我可以答应你。”
左青云长出口气,要知道她对白晨炎有一种天生的恐惧,能和他讲条件,对她也算是莫大的挑战。如今见他终于答应,就把自己之前预习过无数遍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那你今晚就把孩子给我送来,明天我上飞机之前会发给你地址,你到那里自然会有人把东西交给你。”
白晨炎听着她的话,发现竟是安排的滴水不漏,这行云流水的一切,恐怕左青云早就计算过无数遍了。素来是他算计谋划别人,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他非常不喜欢,就阴森森的问:“那你要是诓我怎么办?”
“你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吗?如果我真的诓了你,不管我走到哪,你肯定会找我。就算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以后能平静的生活,我也不会骗你。”
白晨炎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一双眼审视的看着左青云,似乎想从她眼神中探究出些什么。最终,他没发现有任何说谎的痕迹。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确实没有说谎,句句发自肺腑;而另外一种是,她说谎了,却掩饰的很好。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聪明是有的,胆量也是有的,能做出什么事情并不稀奇。只是她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那就是把自己在意的东西完全暴露出来了。
既然她那么在意她儿子,应该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骗他,他若是想找谁,就算那人跑到天涯海角也依然能找回来。
更何况从初初接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在心里对他是恐惧的。而且据他所知,白晨风一颗心都在纪蒙蒙身上,对她并无特别之处。她应该不会傻到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以身犯险。
“好,我答应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