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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祝中原。”
“你是承影剑得主?”
“正是。剑在我这儿”一声龙吟,白虹耀目。
“你在三岔口杀了贫道的师倒天龙子?”
“滚你的蛋!祝某从塞外万里归来,在太行山逗留援救义弟,还未到过太行山以外之
地,谁知道什么天龙子,地蛇孙?”
“你不敢承认?”
“呸!你放屁!祝某能杀你这狂妄之徒,用不着否认杀你的师侄。”
铁冠老道向玉清观主问:“帅弟,三岔口店中持剑的人是不是他?”
“禀掌门,是个脸色腊黄的小伙子,不是他。”
中原冷哼一声道:“如果是祝某,定然割下你们的头颅,少废话。你们如果不滚,拔剑
上。”
铁冠道人举剑走近,咬牙切齿道:“贫道今天有你无我。”
中原狂笑道;“当然有我无你。承影剑将会贯穿你的胸膛,你不行,十个人一起上。”
铁冠道人羞愤难当。大吼一声。挺剑飞扑面上罡风慑耳,只见银芒飞射,凶猛地攻到。
中原屹立如山,剑关徐降,平腰前伸,待银芒近身,信手吐出一朵剑花.
“叮叮”清鸣乍起,老道剑上所发,罡气,已全被白虹震散三截剑叶翩然坠地。
铁冠道人感到手上一轻,便觉不妙,大惊后退。已经来不及了,手上长剑已断了两尺剑
叶。
中原并未追击,朗声道:“彼此功力相当,可仗神刃取服,目下祝某功力比你高,又有
神刃在手中。要取你的性命,如探囊取物。听着,你们十人联手,用借物导力之术,或许可
与承影剑一拼.不然免谈,早早打消你们的妄想。”
铁冠道人丢掉断剑,在后边一名老道手中换了一把,上前沉声道:“你说过以一斗
十?”“在下说过了,但最好你们也来二十名。”
铁冠道人慌然向后大吼:“师弟们十二周天大阵。”
红影飘飘十二个高年老道,将中原围在中间,十二支长剑内指,要发动了。
中原狂笑道:“世间最愚蠢的人就是你们这一群,用周天大阵,根本不可能聚力导引,
用这种阵势围攻比你们强上百倍的高手,委实令人费解.铁冠老道,你定是心怀巨测,想假
手祝某。诛灭贵派异己,是与不是?”
铁冠道人怒叫道:“小畜生你说早了些。”
“你认为你的阵法了不起,不信是么?”
“任何人难逃十二周天大阵之劫。”
_“祝某例外,就由你这一面先让你开眼界。”声落,震天长啸随之,但见一团巨大的
光球,向铁冠道人滚去。
钱冠道人一声怒吼,阵势发动,他附近五支长剑吐出百道银蛇,闪似地攻到,两侧四支
剑分袭上盘,光芒疾吐,后边三支长剑,贴地飞出,攻向中原的后心和下盘。
光球仍向前滚,真气的爆散声震耳欲聋,断剑八方飞射龙吟阵阵叫,飞出三道凶猛绝伦
的指风来。
光球迫得铁冠道人向侧急射,他的手上只剩剑柄。
光球锐不可挡,只眨眼间便冲出了重围。
“哎……”倒了一个红色身影了。
“哎……哟……”接着又是两个。
光华一敛,中原寒着脸站在三丈外。沉声道:“在下杀人已多,不想再多造孽,所以只
毁了你们的剑,用指风打穴制住三个人的穴道。你们如若再不知自量,四十六人都得埋骨太
行山,给我乖乖地转回京师苦修,不然后悔嫌迟.地下三个老道,直挺地躺在那儿,铁冠老
道和另四名老道手中只握着没剑身的剑靶。十二个人都成了木鸡,站在那儿发楞。
火眼狻猊与五名绿林巨魁飞掠出场,向铁冠道人苦笑道:“铁冠道长。可否听在下一
言?”
铁冠道人脸色铁青,道:“二山主,贫道无能。没有可说的了。”
火眼狻猊没生气,往下道:“四年来,为了贵派这把早年失踪的剑,不知死了多少贪心
的人,枉死城凭添无数的冤鬼。而最不想获剑的人,便是这位祝老弟,剑反而到了他手中,
他也多次几乎送命了。”
不惜,贵派祖师爷早年确是使用过这把剑。但贵派祖师爷又从何处来,承影剑为殷地三
宝之一,并非今人所打造。在下不必再多惹是非了,希望道长三思。至于天龙子之事,在下
敢以头颅担保不是祝老弟所为。”
“哼!你们是一鼻孔出气的人。”铁冠道人寒着脸说。火眼狻猊冷哼一声道:“家兄也
为了夺剑,枉送了许多弟兄的生命,太行山九山十八寨,亦将兵消瓦解。在此之前,这座山
头溅满了鲜血,道长竟不通情理,说在下与祝老弟一鼻孔出气,未免太不知好歹。”
说完,向后叫:“咱们走,不必卷入这一窝子浑水。”人影乱闪,所有绿林群雄纷纷散
去。
铁冠道人愤恨难消,向中原道:“阁下如不将剑交还敝派,日后……”
中原呸了一声,厉叫道:“牛鼻子你听清了,日后你如若想找麻烦。祝某将拆了你的长
春观,剑剑诛绝长春派的人,长春派将永远在江湖上除名,不信咱们走着瞧,祝某虽是巧获
神剑,也曾因此九死一生,我不敢讲有德,至少神剑在我手中,谁从贵派将剑夺走的?贵祖
师爷又是从谁手中夺得的?你说,说啊!讲得有道理,剑是你的,没有道理,祝某要破你的
血气二门,割你一只耳朵,讲出来呢!”
后面一名老道举剑大吼道:“为维护师门声誉,师兄们,拔剑上!”
中原咯咯狂笑,举剑道:“如若诸位有一个人离开这座山头。祝中原两手将剑送上长春
观。”说完。俊目神光电射,承影剑传出阵阵龙吟,剑尖徐徐下降。
众老道心中一寒。变色而退。
中原神色凛然,一字一吐地道:“诸位小心了,祝某手下无三招之敌,我要进招了看谁
血溅荒山。”
铁冠道人向后连退,切齿的道:“青山永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中原冷哼一声道:“后会有期,将是长春派除名之时。祝某在江湖等你,趁祝某杀机未
起之时候,快滚!越快越好。”
铁冠道人咬牙切齿恨恨地怨毒地瞪了中原一眼,举手一挥。率人向山下走去。
云栖逸箫也举手一挥,道:“我们也该走了,先到潞安府。”
当天,潞安府东门最负盛名的长治老店内,住进了一群老少男女,包了一间独院,除了
送酒食的店伙外,一概不许前来打扰,显得极为神秘,这些人里,有几个脸带杀气的美娇
娘,自从进店之后,脸上的寒霜始终未解,他们正是王大荣一群人,有一个重伤的男人,便
是夜游鹰了,他们也走的是潞安府,同来的江南绿林,全自行赋归了,住在长治老店的人,
是他们一家子。
夜游鹰那一身鹰衣已卸掉了,气息奄奄,左右肩窝两处创伤虽未伤到肺部。但情况相当
危险,幸而他们的是灵丹妙药,人暮时分,他便从昏迷中醒过,显得生气勃勃,精神大佳
了。
这是一座有双层内间的华丽客房,房中灯火通明,病榻前,围坐着所有的人,一个个面
色阴沉,罩上一层浓霜,气色都不太好。
夜游鹰靠在垫高了的大枕上,正由王贞玉用银匙喂他一些用药敦好了的鸡汤。
王贞玉的秀面上,泛山一点神秘莫测的笑容,喂完将匙碗给一旁的吴筱蘅姑娘,用奇怪
的声调问:“师兄,你可感到好些么?”
夜游鹰靠得十分舒服,吁了一口长气道:“谢谢你,贞玉。你着制住胸间经脉,这点伤
算得了什么,经脉制住,药力反而受阻滞哩。”
贞玉在旁边坐下,笑着摇头道:“剑已伤毁了肩井穴如不制住其它经脉,十分可虑,反
正你已用不着移动,所以必须制住其它经脉。”
夜游鹰恨声道:“祝小狗这两剑,刻骨铭心,哼!他不死,我恨难消。我将派人探清他
的下落,早晚要碎裂他,方消心头之恨。”
“师兄,你己没有机会了。”贞玉摇头笑说。
“哼!最多一个月我便可复元。怎么没有机会?”
“一个月变化太大,谁知道啊?”
“太行山主后来如何了?”夜游鹰变换话题问。
“听说,太行山主受伤很重,九山十八寨即行封山……什么。”
夜游鹰惊得想蹦,但身躯一动,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贞玉仍是那奇怪的表情,道:“封山的意思,即是着手遣散,不出一个月,九山十八寨
将成焦土一般。”
“我那些江南朋友,为何都不在这儿?”
“他们听说你已伤重垂危,所以全都走了。哦!是我和大哥拒绝他们看望的。”
夜游鹰脸色一沉。冷冷地道;“你们胡闹,为何擅自作主?咦!你们为何用这种奇特的
眼光瞧我?我不要紧,用不着耽心。”
原来室中的人,全都用奇异的眼神盯视着他,他还以为他们为他耽心哪。
贞玉扫了众人一眼道:“他们都为你耽心。师兄。这是好意啊!”
“这种好意讨厌。似乎我快要死了似的哼!安天龙的尸首带来了么?”
“带来了,你的好仆人,我们该为他尽心。”
“唉!他的确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人,我们得好好将他带回汉阳安葬。”
“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哥也购好了马匹,我们明天启程返回湖广。”
“购马?为何不购车?我怎能骑马?”夜游鹰怪叫。
“你能的,车太麻烦了,过不了黄河,而且,安天龙的尸体,我们也安排好了.买了几
条汹猛的老狗。”
“买老狗?你这是什么意思?”夜游鹰讶然向。
“哦!小意思。你知道,由这儿返回故乡,远着哩,有狗可以帮着守尸,如何守,你将
会瞧到的了。哦!师兄,你对祝中原所说有关爹的死因,是真的么?”
夜游鹰目中汹光暴射,冷笑道:“贱人你为何总怀疑?谁骗你来的?”
贞玉仍不动声色,笑道:“好师兄,别生气,唉!你的脾气就这样暴燥,何必在这时还
向我们发狠?好好保重吧,不管父亲的死是不是你所加害……”
“呸!住口!”
“好。不谈父亲的事,反正任何罪名都不用在你头上加了,明天上路……”
“不!在这儿修养三天。”夜游鹰坚决的叫。
“那怎么成?多留一天………”
“闭口!你这个贱人作起主来了。你昏了头?”
贞玉冷笑一声,粉面一寒,阴森森的道:“我告诉你,你发横也没有用,我眼下就可以
作主,我说明天必须启程。”
“你这臭女人……”夜游鹰想伸手一耳光掴出,他忘了手不能动。痛得“哎”一声尖
叫,不住喘气,稍顿,又道;“好,好,你作主吧!我看你怎样作主。”
“我当然作主。你感到意外么?你徒弟死了,你的好仆人也死了,当然该我作主了。”
“臭女人。我还没有死!”
“你目前当然不会死。你知道,尸体不能久放,放久了不鲜美,那几条狗不吃腐肉
的。”尸体,我们也安排好了.买了几条汹猛的老狗。”
“买老狗?你这是什么意思?”夜游鹰讶然向。
“哦!小意思。你知道,由这儿返回故乡,远着哩,有狗可以帮着守尸,如何守,你将
会瞧到的了。哦!师兄,你对祝中原所说有关爹的死因,是真的么?”
夜游鹰目中汹光暴射,冷笑道:“贱人你为何总怀疑?谁骗你来的?”
贞玉仍不动声色,笑道:“好师兄,别生气,唉!你的脾气就这样暴燥,何必在这时还
向我们发狠?好好保重吧,不管父亲的死是不是你所加害……”
“呸!住口!”
“好。不谈父亲的事,反正任何罪名都不用在你头上加了,明天上路……”
“不!在这儿修养三天。”夜游鹰坚决的叫。
“那怎么成?多留一天………”
“闭口!你这个贱人作起主来了。你昏了头?”
贞玉冷笑一声,粉面一寒,阴森森的道:“我告诉你,你发横也没有用,我眼下就可以
作主,我说明天必须启程。”
“你这臭女人……”夜游鹰想伸手一耳光掴出,他忘了手不能动。痛得“哎”一声尖
叫,不住喘气,稍顿,又道;“好,好,你作主吧!我看你怎样作主。”
“我当然作主。你感到意外么?你徒弟死了,你的好仆人也死了,当然该我作主了。”
“臭女人。我还没有死!”
“你目前当然不会死。你知道,尸体不能久放,放久了不鲜美,那几条狗不吃腐肉
的。”
夜游鹰吃了一惊,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尸体放久了不新鲜,狗不再吃的。”夜游鹰面色大变,心中发冷道:“你……
你……你要这样对付—个忠心耿……”
“是的,安天龙助纣为虐,他替你所加予我们的损害刻骨铭心,喂狗,是便宜了他。”
夜游鹰不是傻子,已听出不对,想挣扎着坐起。
贞玉一手按着他的小腹上,面上泛起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眼中泪珠滚滚,用奇怪地声音
说:“明天,我们起程,在路上你便可以看到安天龙的肉,一块块被狗吞入腹中,之后,便
轮到你的了。”
“贞玉……你……你怎能如此对待我,你……”夜游鹰胆破横飞的叫,声音都变了。
“师兄,你又怎样对待我们呢?想想看,二十年来我们王家以耻辱当饭吃,受凌辱。受
摧残心中在滴血,面上仍得装笑容,你知道为什么?就为这一天。”
“贞玉……你……”
“我等到今天了,明天你将被马儿倒拖着,直到你断气的,然后取出心肝祭拜父亲,香
烛早已准备好了,你的头和心肝,将被盒子盛着带回汉阳。你的肉。喂狗,骨头,每一段都
刻上你的名宇,沿途丢撤。”
贞玉抹干泪水,稍时,又道:“之后,大哥带人先走,哦!算算看,你家里还有多少
人?儿媳孙女一大堆,总共三十七口,只消一盏茶时光。”
“三十七人脑袋全会落在草袋内,多谢祝哥儿,他帮我一个大忙,难怪我的宝贝女儿向
他下跪叩拜,日后,我还得好好谢谢他,一度我曾希望他做我的女婿,可是,不可能了,这
都是你做好的。”吴筱蘅忽然掩面大哭,爬伏在地。
夜游鹰喘着气,狂叫道:“放过我,不然日后我的朋友定然将你们化骨扬灰。”
“哈哈,不会的,你的罪行将公诸于下,你想到了么?你那一种不是为天人所共愤的算
算吧!好师兄,杀师,奸师妹奸师侄女,甚至女儿筱蘅名义上姓吴,你知道是你的女儿,你
敢说不知?我是怀了筱蘅才让我嫁到吴家的,这事你是知道的。你不否认吧?好师兄。”
夜游鹰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贞玉向大荣和安钧挥手,道:“你们先出去,秀春留在这儿,蘅丫头,取针来,绝下能
让他自绝了。”
男的离开房间,筱蘅拿来了一盒针,递到贞玉手中,贞玉叫:剥开他的衣裤。”
王秀春这鬼女人,毫无顾忌地将夜游鹰的衣裤剥光,道:“只消扎住牙关穴,不许他嚼
舌便成。”
贞玉一针扎入左牙关穴,道:“不成,这家伙了得,也许会利用石割断下肢血脉,必须
将他手脚全行制死,气血两门还得各下两针。”
夜游鹰激烈的喘息,含糊地说:“贞玉,给我一刀,不要折磨我,子孙无罪,他们是无
辜的。”
“师兄,我已准备妥当,绝不更改,本来我想将你带回汉阳再处治,可是,我等不及
了,师兄,今晚要谁陪你?”
“贞玉……不……不要折磨我,我在泉下不饶你。”
“呸!”贞玉凶狠地道:“你如果能为厉鬼,阎王也不饶你,早早打发你去投胎换骨去
了,天地间如有鬼神,怎会容许你这种畜生横行霸道?”
秀春突然拿起一根金针,放在灯火上烧道:“哦,好亲亲,我要先让你永远记住今夜,
在黄泉下也永铭不忘。”
针烧红后她面上浮起怨毒的笑容,掀开他的下身,两手齐动。
“哎……哟……”夜游鹰狂叫,下身一阵痉挛,鹰目向上翻又昏厥了。
第二天,一行人起程上路,这是一群奇怪的行列,十匹马,一辆货车货车上的搁着棺
材,棺材上躺着受伤的人,马上男女都有,全穿的劲装,十条凶猛的老狗,用绳系脖子近头
处有一条竹筒不致让猛犬将绳咬断,绳系在车后狗跟着马车汪汪叫,大概是又饿又渴养畜生
不喂饲饱些,真不象话。
这一群奇怪的行列,一大早浩浩荡荡出了潞安府南下,踏着晨露走往泽州府。
从此,武林中传出飞虹剑客王万年死在雪山的消息,他与寰宇四侣拼命,却死在他的徒
弟夜游鹰李咏之手。
传说,夜游骨头,从山西泽州直撤落至湖广汉阳府,在路上曾被人拾到不少根,每根骨
头都刻有他的名号,
据说,夜游鹰一家三十七口,全在一夜间失踪,可能已经隐居了。
江湖上流传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