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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和半夏都不管我的死活,就缘儿管我。”
佛手和半夏立码满脸黑线,他们劝了拓拔夜半天了,可那位爷理都不理他们,就要雪千缘来,现在却倒打一耙,特让人无语。
雪千缘也不拆穿,轻笑道:“书呢?”
“在我怀里,你自己取。”拓拔夜活动了下身子,这才懒洋洋的拿起茶杯,啜饮了一口淡笑说过。
哈,这厮太坏了!有木有?
第6章 你是我的
“你……”雪千缘咬牙,有一瞬间她真的不想要那书了,可,一想起是《牡丹亭》,原谅她,她心尖尖都痒了。
在他怀里又如何,别说是从他怀里拿本书了,她从前还闯过澡堂子看过一大票男人洗澡呢,也没见半点不好意思,伸手就往他怀里一探,如葱白的指尖落在他胸口的时候一滞,拓拔夜这厮,居然内里连里衣都没穿,只着一件外衣,他丫的就是故意的。
小手从拓拔夜光‘裸的胸口一路蜿蜒向下,终于在他腰际的衣带间摸到了那本书,轻轻抽出,果然,扉页上书写着‘牡丹亭’三个大字。
展开第一页,雪千缘只瞟了一眼就爱不释手了,果然是杜丽娘和柳梦海的故事,这世界真神奇,她穿越的是一个从前绝对未知的朝代,但这里,却有她想要看的书。
正看得认真,“刷”,雅间里的烛火一下子灭了去,雪千缘微恼,“点灯。”
“这的灯太暗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能舒舒服服的看书。”
“什么地方?”雪千缘随口应了一声,急着想看才扫了几眼的书。
“很近,一会儿就到了,你要相信我。”
似乎,他说出口的话没有不兑现的,就比如他说过要她亲自回来这里给他解了茶芜香的毒。
好在,雪千缘不是较真的人,她一向是只要自己过得舒坦了就好,现在有书看,她真没吃什么亏,“好,快些。”
她嗜书如命的怪嗜好,此刻便已经彰显的淋漓尽致。
“嗯。”黑暗中,小纤腰上突的一紧,让她呼吸一滞,“拓拔夜,你不许碰我。”
“晚了,若是我不带你去,十柱香你也到不了。”
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吹过,拓拔夜这次比上次文明些,至少不是再扛着她,而是怀抱着她掠出了小馆子的,人在他的怀里,雪千缘半点也不敢乱动,这画面太过暧‘昧了,让她有些心跳过速。
好在,拓拔夜的速度极快,让雪千缘甚至看不清周遭的景致,果然不过须臾就停了下来。
落地时,正落在一个院子里。
红墙绿瓦琉璃色,雕栏玉砌水凌烟,从不知道这小镇上还有这样清幽的一隅,若是能在那不远处的水亭间静静而坐再执一本书,那才是最美的,脚才一落稳,雪千缘便朝着不远处的水中凉亭走去。
“佛手,去把小爷的宝贝拿出来。”拓拔夜嚣张的一个转身,凤眸微眯的看着雪千缘的背影,眼底眉梢全都是笑意。
“是。”佛手轻应了一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雪千缘沿着长长的水上回廊走进了凉亭,夜色幽暗,偶有蛙声阵阵,石椅上坐定,却怎么也看不清手中书上的字迹了,忽而,眼前骤然一亮,眸中也突的多了一张容颜,似笑非笑的面容让她的心恍惚一颤,这人,来得速度太快了。
拓拔夜随手一晃,灼亮的光晕就照亮了整个凉亭,一枚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就在他的掌心里,“缘儿,怎么样,小爷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可还满意?”
雪千缘伸手接过,她当然喜欢了,以前夜里看书都是点蜡烛的,点多少都没这颗夜明珠来的亮堂,真亮呀,手里把玩着,可嘴上却口是心非的道:“无功不受禄,说吧,拿什么跟你交换?”她雪千缘从来不占人便宜。
“你留在这里陪我五天,五天后给我诊了淡水香的毒再开了药方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而且,还可以带走这颗夜明珠,还有《牡丹亭》孤本。”拓拔夜两臂环胸,黑亮的眸子射‘出的视线就仿佛一张网一样,网住了雪千缘的渴念。
她从来不是矫情的人,这样的喜欢这颗夜明珠和这本书,再加上她原本就答应了佛手要给拓拔夜诊病的,这似乎一点也不冲突,不过,拓拔夜的‘陪我五天’中的‘陪’字让她很自然的就想起了在另一世时经常被人说起的‘三‘陪’二字,不由得心思缜密的道:“怎么陪?”
“只要你留在这院子里就好,就算是陪着本小爷了,嗯,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陪着本小爷,本小爷还不乐意呢,缘儿,你在小爷心中果然是特别的。”拓拔夜的俊脸上扬起了笑意,带着点轻‘佻,带着点邪气,就那样的看着雪千缘,心头微微一颤,随即强压下,雪千缘这才道:“好的,成交。”只要不是陪睡,她都无所谓的。
“半夏,带缘儿去休息。”拓拔夜转身吩咐了一声半夏,随即又对雪千缘道:“去房里就着夜明珠看,困了就睡,这里风凉,明儿个白天再来。”他轻描淡写温声细语的就安排了她晚上的一切,也不等她答应,人已经起身离开,只余一抹男性的味道飘浮在雪千缘的鼻间。
心口,似有莲花在朵朵盛开,这一刻,脑海中仿如有一道如雪似莲的气息正逼近她的唇,有一道声音在喃喃的诉说,“缘儿,你是我的,这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
第7章 千缘阁
心口,似有莲花在朵朵盛开,这一刻,脑海中仿如有一道如雪似莲的气息正逼近她的唇,有一道声音在喃喃的诉说,“缘儿,你是我的,这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
可当她想要捕捉,那声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千缘阁。
三个大字入眸中的时候,雪千缘微微一怔,这宅子看起来象是新建没多久的,但是,至少也有个把月了吧,可,半夏引着她就要进入的房间的门楣上居然写着“千缘阁”三个字。
千缘。
雪千缘。
这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雪千缘回头,却只瞄到拓拔夜的一角衣角,他已经进了她隔壁的房间了,他以前认识她?而且,很熟悉?
不然,为什么要以她的名字命名这房子?还总是叫她缘儿呢?
那称呼太过亲昵,由不得她不去胡思乱想。
寝房的名已经够让她惊诧不已的了,可当入内,雪千缘简直就是惊呆了。
入目,轻一色的蓝,浅浅的蓝,象是蓝天,又象是海洋,这是她最最喜欢的颜色。
从小就幻想能有一间全都是浅蓝的房间,然后,不愁吃不愁穿,每天就窝在这样的房间里看书睡觉过日子。
怔怔的站在门前,她不是在做梦吧?
“姑娘,快进来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告诉奴婢,公子说了,姑娘想要添什么就添什么,哪里不喜欢就改哪里。”半夏扶着她跨过了门槛,看着她惊喜的眼神很开心,果然如公子所说,雪千缘会喜欢这个房间的。
雪千缘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角落落,就连梳妆台上的铜镜的边沿也都是浅蓝色的,细节做到如此之细,让她瞠目,她还真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这里以前住的什么人?”
“没……没……”半夏连忙摆手,“从来没人住过这里,这房子才盖了没多久,这些摆设铺陈也是这几天才弄好的,是公子爷亲自布置的。”
“嗯,多谢你家公子了。”打了一个哈欠,雪千缘轻声道:“半夏,我有些乏,想要睡了,你也出去休息吧,不必跟着了。”
“好的,姑娘。”半夏乖巧的退出了这房间,出门后还为雪千缘轻手轻脚的阖上了房门。
罗衣褪去,一件又一件,雪千缘躺到了浅蓝色的床帐之内,蚕丝被覆在身上,柔软的仿若不在,她轻轻阖上眼眸,那种如梦的感觉更浓了。
拓拔夜,她和他从前认识吗?
想着他身上中了的淡水香,她眉目轻皱,睡吧,再多的疑惑都等明天醒来再去问他,总不能这个时候冲进他的寝房质问他吧。
其实,他也没对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带给她的惊喜太多,多的让她一时之间不能习惯。
许是这床上的被褥都是上好的锦缎布帛,所以这一晚雪千缘睡得格外的香沉。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一向认床的,可是昨夜居然很好睡。
揉了揉眼睛,徐徐坐起,睡得好,心情便好,才要下床,门便被推开了,“姑娘,让半夏服侍你起床吧。”
雪千缘微微一笑,她这才醒过来才坐起来,半夏就感觉到了,拓拔夜不仅自己武功高强,他的仆从也都非寻常之辈,“不必,叫连翘过来吧,我习惯了她在。”
“这……”半夏委委屈屈的抿抿唇,“姑娘是不喜欢半夏吗?”
雪千缘失笑,“不是,只是习惯而已。”
“好吧,奴婢这就去唤连翘,还是公子英明,早早的就把连翘姑娘给请来了。”小嘴嘟囔着,半夏不情不愿的出了雪千缘的房间,很快的,门前便传来了连翘的脚步声,太熟悉了,一入耳中,雪千缘就知道是连翘来了。
人还未到声先到,“唉呀,姑娘,你还算有良心,若是再记不起我,连翘我今儿就要启程返乡了,反正姑娘也不想要我了。”连翘几步就到了床前,扶着雪千缘下床,熟稔的拿过她的衣服,“姑娘,拓拔公子这房子真漂亮,住在这里是不是很舒服?”连翘一边给雪千缘穿衣服,一边扫着周遭眼也不眨的说道。
“还好。”雪千缘淡淡应,对于拓拔夜,不得不说那男人已经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好久都没有这样略带着兴‘奋的感觉了,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只知道,心,已悄悄起了微澜。
“姑娘,昨天出大事了。”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连翘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
“赛龙舟的时候有一艘船被撞翻了,二十几个人落入了水中,当时就被救了起来,上了岸也没什么事,可是今儿一早传来消息,那些人全都是上吐下泄,排着队的钻茅房,姑娘,你说奇怪不奇怪?”
“可有找了咱医馆看了吗?”雪千缘漫不经心的问道,只是胃肠不舒服而已,小病,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就是没有呢。”
“呵,这是有些奇怪了。”潇湘医馆遍布天下,哪一间不是门庭若市,每天来看病的人挤暴了头呢,只为,医馆有一个宗旨,那就是看病不必付钱,若是有心就舍一些银子,若是没钱也不必纠结,多给医馆宣传宣传就是了,所以,天下那些没钱的百姓被医好了病就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一年间,潇湘医馆就已经名传天下了,而那些有钱的,自然是医好了病就喜欢充当善人,大肆的捐款捐物,以至于她这医馆虽然不收钱,却一点也没有入不敷出,相反的,日进何止斗金,根本就是数不过来。
“连翘,打听着消息,一有新情况就告诉我。”
“好的,姑娘放心吧,佛手那孩子如今也归我差遣了,他家公子倒是个好性的人,一早我来的时候就吩咐了佛手,我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连翘眉飞色舞的说着,一张小脸上都是笑意,端的是灿烂。
他对她好,也对她的侍女好,拓拔夜,越来越让她好奇了。
脑海里闪过拓拔夜那张如诗似画的俊颜,雪千缘心神恍惚一跳,那人,就是一妖孽。
第8章 连翘对半夏
四菜一汤,全都是她爱吃的菜,吃着喝着,雪千缘的心却开始慢慢的悬了起来,悬在了半空,上不上,下不下,特别的别扭,她就奇怪了,明明是才认识没几天,可那人居然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甚至于将她的喜好摸的一清二楚。
“姑娘,不好吃吗?”连翘见她闷闷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不是,我有些乏。”
“昨晚没睡好吗?要不,咱今晚回去医馆住吧。”雪千缘认床这毛病,连翘是知道的,因为这一年来,无论是到哪里,最初住下的几晚她通常都是最多只睡一两个时辰。
“不用。”她答应了那男人要陪着他的,《牡丹亭》还没看呢,做人要讲诚信,况且,她昨晚其实睡得很好,半夏很贴心,悄悄的在她的房间里燃了安神香,她虽然不说,可她是开医馆的,安神香一燃起,她就知道了。
“连翘姑娘……”外间,忽而传来轻快悦耳的一道男声,却是雪千缘陌生的,让她不由得似笑非笑的看向连翘,“喏,找你的。”
“姑娘,是拓拔公子的手下玄参。”似乎,觉察到了雪千缘玩味的笑意,连翘白了她一眼,“还不是应你的要求让我打听着昨个落水那些人的消息吗,嗯,我就托付给了玄参,呵,他这一来,估计是有消息了。”连翘说着,就欢脱的出了门。
雪千缘继续慢悠悠的吃着,很快的,连翘转了回来,“姑娘,那些人上吐下泻越发严重了,吃了药也不见好。”
“哪家医馆开的药?”
“白芷开的。”连翘少有的没叫芷哥哥而是叫了白芷。
雪千缘一怔,“先前不是没去咱们医馆诊病吗?”
“嗯,不过后来实在是挺不过了,就请了白芷过去,谁知道白芷他那么笨,这么简单的胃肠病也医不好,真丢姑娘的脸。”
雪千映看看天气,正是正午时分,白芷开的药方按理那二十几人也就只吃了一付,“晚上再吃一付应该就会好转了。”她淡淡的,并没在多问,漱了口转身便委到了床上,拿起那本只看了一点点的《牡丹亭》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许是这书从前在她的脑子里太有名,所以,她看得很慢很慢,半个字都不想错漏了。
一晃,一个下午就过去了,一边看着一边拿着半夏送来的点心吃着,是桂花糕,却是甜而不腻,很可口。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寂静中,门外传来了连翘急切的声音,声声入耳,让雪千缘微微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急跑进房间气喘吁吁的连翘,沉声道:“慢点说,别跑,这天还没塌下来呢。”
似乎,是她的声音有安抚人心的功效似的,连翘定了定神,喘匀了气,这才走到雪千缘的面前道:“姑娘,咱们医馆被围起来了。”
“哦,有这事?”手指轻敲着手中的书,她淡笑问道。
“那些人闯进医馆要白芷给个公道呢,病没医好,而且,已经相当的严重了,都是被抬着去医馆的,个个都蹲……蹲茅房蹲得脱水了。”连翘顿了一顿,茅房那两个字,她大姑娘家家的总觉得出口不自在。
雪千缘的眉头越皱越紧,眼见着她不说话,连翘一时之间也是大气也不敢出,从来没见她家姑娘这样一副极严肃的表情。
半晌,雪千缘终于打破了房间里连掉根针都绝对都听得见的静,“去告诉半夏,晚膳后我要回医馆。”
“好咧。”连翘转身就去了,她早就想回去医馆住了,这地虽然装潢考究住着舒适,可是没有白芷,她的魂就从没有真正的在这里停歇过,那脑袋一根筋的人被人围攻了,现下一定很不好受,其实她很想对雪千缘说别等晚膳后了,这会就回去医馆得了,可是,想着姑娘既然这样决定,那就一定有她的考量。
连翘出了门就撞见了半夏,伸手一扯半夏的衣袖,“半夏姐姐,我们姑娘晚膳后就回医馆了。”她这只是来通知一声,雪千缘决定的事,从来也不容更改。
“这不好吧。”却不想,半夏笑眯眯的抱起了膀子斜睨起了她,仿佛她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似的。
连翘对半夏。
雪千缘的侍女对上拓拔夜的女随从。
一下子,院子里仿佛火花对撞上了火花,就连空气都灼烫了起来。
连翘想着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芷哥哥,一咬牙,气势汹汹的道:“这有什么不好,我们姑娘有要事要回去处理。”
半夏却是一点也不急也不恼,“可你家姑娘答应留下陪我们家公子的,不说五日的期限还没满,这一天还没过呢,就这样离开了是不是有失诚信呢?”
“陪什么陪?我一早就来了,连你家公子半个人影都没见着,他哪里需要我家姑娘陪着了?”
“需要呀,雪姑娘一直陪着我家公子呢,所以,不能说走就走。”
“放屁,根本没陪。”连翘气上心头,急了,粗口都爆了出来。
半夏还是沉沉稳稳,半丝也不恼,只回头指了指雪千缘的房间再指指那隔壁的房间,“我家公子正睡着呢,小心你把他吵醒,他若是没睡饱,连姑娘,你可赔不起。”
半夏的声音软软濡濡,脸上还带着笑,可是那笑意却潜藏了丝丝的嘲讽,别人看不见,连翘离得近却是看得清楚,“不就是睡一觉吗,有什么赔不起,你们越是不让我和姑娘走,我们就偏走,这还不吃晚膳了呢,谁稀罕你们的东西了。”抬腿就往雪千缘的房间走,“姑娘,我们走吧,没的留在这里受气。”
雪千缘微微一笑,皙白的手轻轻按在了连翘的肩膀上,“说了用完晚膳再走就那会再走,连翘,什么时候你记性这么差了?”
连翘的身形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