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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钗-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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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了。”
  词色一庄,郑净持以更为峻厉的声音道:“他若是在那时候拂袖而去也是应该的,谁也怪不了他的。”
  浣纱低下了头,像个待决的重囚,郑净持叹道:“我为什么在他们结好的第三天就毅然的上山去呢,主要就是为了不介入他们之间,由于亲疏远近的不同,在不知不觉间总会有所偏袒,这种情形最易造成隔阂,本来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好。结果反而害了他,所以一般流传说新妇难为,乍然嫁到一个陌生的人家去,上有公婆,下有叔伯妯娌,甚至于还有个最难侍候,专爱挑眼的小姑,这些人未必真心要虐待新妇,也是为了亲疏远近不同,当小两口有所争执时,一定偏向他们的自己人,而新媳妇才会感到孤立无援,一肚子委屈。”
  贾仙儿在旁道:“伯母,你这时侯说这些干嘛呀……”
  霍小玉却精神奕奕地道:“不,贾大姊,娘说的这些话太重要了,娘!请你说下去。”
  郑净持看了女儿一眼,脸上一片圣光。点点头,继续以庄严的声音道:“现在我把话说回来,当初十郎初来我就看出他是个绝对自尊的人,唯恐他在心里面搁着什么,曾经一再告诫大家要把他当作老王爷在世时一样的尊敬,而且在当天就指定了把浣纱给他们两个。原也是一片好心,结果因为这丫头心眼儿太死,反而使我的一片好心造成了误会,小玉,你记不记得那天的情形……”
  小玉点头道:“娘,我记得,我看他很不高兴,求他稍微顺着您一点,他就生气了,结果你也严厉地处分了我一顿,那时我感到委屈极了。我是怕他跟你相处不和,才在中间调停一下的,结果你们反而相互谅解,谈得很和气,反而变成我的不是了。”
  郑净持道:“究竟是谁的不是呢?”
  霍小玉想想道:“是女儿的不是!”
  郑净持道:“这就是了,十郎虽是住在我们家,情形毕竟不同,他才是一家之主,可是你们都没有这个观念,仍然是以我为主,我看到这样下去,隔阂会越来越深,所以才离开了你们,满以为会使情形改变的,那知道又会插进个十一娘,还加上浣纱这个丫头,居间推波助澜……”
  霍小玉道:“娘!是女儿的不是,女儿未能体会到娘的苦心,没有把丫头调教好……”
  郑净持长叹一声道:“也不能全怪你们,因为你们太年轻,而十郎又是那样的一个性情,他在这个家里。如果始终不能有个一家之主的感觉,这个家对他就没有意思了。”
  霍小玉道:“娘!女儿后来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改过了,只有我在病中,一时没注意……”
  郑净持点点头:“孩子,你明白因果就好,凡事俱有因,知所其因,安所其果……”
  霍小玉道:“娘!您放心,女儿现在很平静了,心中已没有怨忿,是我们对不起十郎的地方多,他没有骤然相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们实在不该多求什么,可是,娘,我实在想见他一面,那怕让我看他一眼都好,娘,我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他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哀凄,又充满了恳挚,简直使人无法拒绝,也不忍心拒绝。但是,谁能答复她呢?
  贾仙儿满鼻酸楚地道:“我去,我找他去,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找来一次!”
  郑净持忙道:“大姑,算了吧,既是人家堂上有了慈谕,你又何必去陷人于不孝呢?”
  贾仙儿道:“我会先去见他的母亲,说明后再去找十郎的,我不相信他们会不通人情至此!”
  话才说到这儿,忽然外间传来了黄衫客的声音道:“仙儿!你别不相信,世上就真有这种负情的人。”
  贾仙儿不禁一怔,黄衫客已经怒冲冲地走了进来,叹息着道:“我真难以相信,一个人会变得这样无情无义,我在外面听见了小玉的情形,忙赶着到他的新居去了!”
  每个人的眼睛都望着他,要听他说下去。
  “他们家逍遥得很,一家人团聚围坐家宴,四口人边笑边谈,十足一幅行乐图。”
  贾仙儿道:“怎么会有四口人呢?他们新婚夫妇,加上老夫人也不过才三个人呀?”
  黄衫客道:“还有一个是他父亲的灵位虚设一席。”
  贾仙儿神色一庄道:“大哥!人家把已故的亲长供在席上,这正是乐而不忘本的意思,是很可敬很庄严的事,你怎么可以用那种玩笑的口吻来说!”
  说得黄衫客有点不好意思,贾仙儿又问道:“你见到十郎了没有?”
  黄衫客道:“自然是见到了,他的听觉还真灵敏,我只发出一点声响,他就听见了,离席跑到外面来跟我见了面。问我有什么事。”
  “你告诉他了?”
  “自然告诉了,而且催着他快走,他说要去跟他母亲说一声,立刻就跟我走。”
  “这也是对的,要不然他突然跑了,家里找不到他,岂不是害他的母亲悬念。”
  黄衫客忍不住道:“仙儿,你怎么处处都护着他,处处都为他辩护?”
  贾仙儿朗然道:“我没有护着谁,我只是讲理,难道他那种做法不对,不应该?”
  贾衫客道:“但要看时候情况,不能拘泥不变,他要是去见了他母亲,还会放他来吗?
  我看他是故意推托,一气之下,也没理他就回来了。”
  贾仙儿道:“大哥!你这就错怪他了,他去禀告了母亲之后,或许不能赶来,但是总不是故意推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母亲不让他在这段日子跟小玉见面。”
  黄衫客冷笑道:“鬼才相信这个话。”
  郑净持忙道:“黄侠士千万不可如此说,我听说那位老夫人是极为明理的人,持家严谨,做人也很仁慈忠厚……”
  “那她为什么不让她的儿子来看小玉?”
  贾仙儿道:“理由她老人家自己也说过了,我若是十郎的母亲,我也会这样的。”
  黄衫客很不高兴地道:“仙儿,你是怎么了,居然帮着外人来派我的不是了。”
  贾仙儿脸色一沉道:“十郎不是外人,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也不是帮他,而是讲的道理。”
  黄衫客道:“他有什么道理?他听了我的话,应该不顾一切,把别的事都丢开,赶了来才对,这才是道理。”
  贾仙儿也大声道:“什么都可以放下是不错,但高堂老母不能放下,否则他就是禽兽,忤逆!”
  话说得很重,黄衫客有点受不了,但是又自知理屈词拙,无以为答,只有瞪大了眼睛道:“仙儿你……”
  贾仙儿也勇敢地道:“我怎么样,黄大哥,以前我以为你是个大义无私的侠客。倾心相慕,甚至于不在乎名份,甘心退居侧室,以期能得侍君子,可是这两年来,我跟你在一起,才发现到你的行侠只是凭着一己的好恶,你的是非,也只是根据你自定的标准,离一个真正的侠客还差很远呢!”
  黄衫客道:“我本来就没有以侠客自居。”
  贾仙儿道:“那就把你那替天行道的招牌摘下来,不要一天到晚挂在嘴上,因为你行的道不是天道。”
  黄衫客没想到贾仙儿会对他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前说的,一时呆住了。
  屋中的人也呆住了,没想到竟会引起他们夫妇的口角,霍小玉很不安地道:“贾大姊,黄大哥,你们……”
  贾仙儿朝她摆摆手道:“小玉,别把我们吵架放在心上,这种不和不是今天才开始的,很早我就发现了彼此的歧见,这一吵在所难免,迟早都会来的,早点揭开了也好,从此以后大家可也互相不干涉,各做各的事。”
  黄衫客一怔道:“仙儿!你要离开我?”
  贾仙儿坚毅道:“是的,既然彼此的性情意见都不合;勉强在一起也痛苦,不如分手的好,而且在我说过你那些话之后,你也不会再想跟我在一起了。”
  黄衫客道:“我倒没有这个想法,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你把大部份的时间都给了十郎了。”
  贾仙儿道:“黄大哥,说话要凭良心,自从两年前分手后,我根本就没见过他的面……”
  “可是你们经常通信。”
  “那是有的,而且每一封信你都看过,上面没一句见不得人的话……”
  “但是你却为他东奔西走,废寝忘餐,衣不解带,置我这个丈夫于何地?你几时替我管过一天家务,几时把你的时间给我过,为我做过一点事?”
  贾仙儿很平静,但是语气很冷淡:“黄衫客,你很早就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如果你要一个亲操井臼的家庭主妇,就不该答应要我,因为你明知道我不会做那种事的,何况你家里已经有一个做那些事的人了……”
  黄衫客刚要开口,贾仙儿道:“你不必再提什么理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根本是不满意我对十郎的事太热衷,对十郎太关心!”
  黄衫客面色微动,终于点头道:“好!你自己说了出来,我也想问问你,这是不是事实!”
  贾仙儿道:“是事实,不过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卑劣,我们的书信来往中,都是谈论的天下利弊兴革,以及那些惩奸除宄的经过,我对他的事比较关心,因为他没有一件是私事,他求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有关千百人幸福的大事,像你,空负了一身武功,却只会除掉了一两个恶魅强徒,就沾沾自喜,自以为做了好事……”
  黄衫客急了道:“你做的事是官方的事?”
  贾仙儿尖利地道:“拿贼捕盗也是官兵的事,你为什么又要揽过来做呢?说穿了也不过无非是为名而已,黄衫客,你口中说淡泊名利,不求富贵,可是你的所行所为,那一桩不是在征逐虚名,十郎请托的那些事你不屑为,为的是你无法从中间取得名声,那是你功成不居,悄悄地做的……”
  “明人不做暗事,我为什么要悄悄地做?”
  “那你就该去求取功名,轰轰烈烈地放手来做,你又要假清高,说什么不为名利所羁……”
  “本来就是,一入官场,束手搏脚,就没有那些自由可以放手行事。”
  “也不见得,事在人为,十郎也身在官场,他何尝受谁的牵掣,那件事不能放手做……”
  “你好象对他很钦佩……”
  贾仙儿道:“不错!他值得钦佩,以他在河西那些事功,不是任何人能做得到的。”
  黄衫客道:“你那么祟拜他,为什么不干脆跟了他去!”
  贾仙儿看了他一眼道:“黄衫客,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跟他了,你自己不感到惭愧,堂堂一个大男子汉,而且还是名闻天下的大侠客,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黄衫客的话出口后,也感到很不得体,可是话已经冒了出来,而且他看到郑净持与霍小玉的眼光都看着他,充满了托异,也充满了不齿,就感到更为不安,本来想改口向贾仙儿道歉的,可是他再看看贾仙儿,发现贾仙儿竟是一脸的鄙色,似乎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谈了,一时羞恶之心发作,沉下脸来道:“你!你认为我没出息,你就去帮那个有出息的人好了。”
  匆匆转身待出,恰好李益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差一点就要碰上了,还是他缩步得快,挪了一步才没有碰上,因为李益站在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使他无法出去。所以他正在等李益进来后,以便出去。
  可是李益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道:“黄兄,在这儿碰到了你正好,兄弟有两句话要说,不管我过去受过你多少好处,我都可以用别的方法报还给你,只是你这种朋友,我可交不下去了。”
  黄衫客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是贵人,我不敢高攀。”
  李益神色一庄道:“黄兄!以前我非常尊敬你。才不惜口舌,说得贾大姊归你,这是我一生所做的最大错事,你实在不配。”
  黄衫客呛然拔剑道:“李益,你也配来教训我?”
  李益冷冷地道:“我当然要教训你,因为你的行为粗暴蛮横,就是欠教训的缘故,你到我那儿去通知小玉的病危,这件事我应该感激你,可是你做法不太象话了,我们是朋友,我随侍家母在堂,你怎么说都是个晚辈,直入堂中,未经通报,见了家母,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拖了我就走,即此两端,黄兄就该知道自己该是不该!”
  黄衫客被问得低下了头,贾仙儿道:“十郎!他不是在你离席的时候,才去找你的吗?”
  李益怔了一怔,看着黄衫客道:“黄兄,你若不于自知理亏,又为什么要变更事实呢?”
  黄衫客在几个人的逼视下,更为不安,虽然他手中执着剑,却又不敢拿起来。
  李益轻叹了一声才道:“黄兄,我知道你是为了贾大姊的关系才如此地对我,你以为把我诋毁得不像个人,就会使贾大姊对你重新恢复好感,那可是大错特错了,我跟贾大姊是纯道义交的朋友,而你跟贾大姊却是夫妇。”
  黄衫客冷笑道:“夫妇?她整天都在为你这个朋友忙,早就把我这做丈夫的给忘了。”
  李益道:“黄兄,我们都见过你在家中的那位黄大嫂,我还问她,说黄兄经年在外行侠不回家,她心中是不是有怨恨之意,黄大嫂说你在外面做的济危助困的义举,她只感到光荣,看来黄兄的心胸远不如黄大嫂豁达,贾大姊不是为了我忙,而是为着天下众生在忙……”
  黄衫客刷一声,举剑削断了一边的窗棂,像逃避一样的由窗子里飞身而出;然后叫着道:“你们都去为众生忙吧,我是个大俗人,不敢高攀你们这些人,贾仙儿,你忙你的济世大业去吧。我立刻通知所有的江湖朋友,解除你我的婚约……”
  声除人杳,夜空中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李益倒是一阵发怔道:“对不起贾大姊,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贾仙儿却很平淡地道:“没什么,这跟你无关,是我们早就貌合神离了。”
  李益道:“可是他居然会误解到大姊……”
  贾仙儿笑笑道:“这只是他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与理由,实际上他是不满意我在江湖上的名声超过了他,剑技武功也凌驾过他……”
  李益道:“他跟你还分彼此吗?”
  贾仙儿轻叹道:“你以为结成夫妇就结成一体了,有些人反而会分得更清些,尤其是像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处处都叫一个女子比了下去,心中早就不是滋味了,再加上最近我做的事,经常出入禁宫,虽然身无官职,却能令长安的所有的达官显宦哈腰低头,他更加不舒服了。”
  李益道:“他不是薄富贫如浮云吗?”
  贾仙儿长叹一声道:“那只是口中说说而已,实际上有几个人能真正摆脱名缰利锁的羁绊,他是心高于天,命薄如纸,一腔狂傲,自以为了不起,但是他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谁能看得起他,一肚子不合时宜的学问,谁能够重用他!根本上他是与富贵无缘了,才自标清高……”
  李益也忍不住一叹道:“斯人也,乃有斯疾也……”
  贾仙儿道:“不去谈他了,两年下来,我才真正看透了他,早就想离开他了!这个家伙不过是虚有侠名,其实器量狭窄,根本不像个男子汉,……他一向自尊自大,眼睛根本就容不下别人比他强,这一年来,我们就各行其是,仅维持个貌合神离而已,所以散了也好……”
  李益仍是充满歉意地道:“真想不到你们会闹成这个样子,看来是小弟当年的撮合错了。”
  贾仙儿有点伤感道:“其实也不能怪你,当年是我自己认人不清,一直把他当成个大英雄,大豪杰,一直到结婚后,才发现不是那回事,所以看一个人,从表面上去了解是不够的。”
  李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眼瞥见了郑净持,连忙上前见礼道:“娘!您下山来了!”
  郑琤持很平静地点点头,然后道:“我是下山来,了此一劫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李益有点讪然地道:“娘!我很抱歉,没尽到责任。好好地照顾小玉,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她的病会转得如此厉害,最近我实在是太忙……”
  郑净持道:“我们都知道,可没有人怪你,你昨天才大婚,今天就把你找出来,的确是不太应该的……”
  李益苦笑道:“娘!别这么说,我这次迎娶半出于上谕,半出于堂上慈命,根本不由我自己作主的,我回到了长安不过才三四天,根本就没有一刻空闲过……”
  郑净持道:“我们都很谅解,所以黄大侠去找你,我们并不知道,否则我不会让他去的。”
  李益在郑净持平静的语调下感到很不自在,低下头道:“不!鹰该去通知我的,如果我知道,早就赶来了。”
  郑净持道:“你还在新婚中,理应忌讳一点……”
  李益又是一叹道:“娘!您这么一说就叫我无地自容了,我是个身不由己的人,而且也无所谓什么新婚不新婚,昨夜闹了一宵,我还没闭过眼,今天又被宫里召进去,不久之前刚出宫回家……”
  贾仙儿道:“皇帝老儿也太不体谅人了,这是什么时候,连各处的衙门都封印不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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