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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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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以后由我自己来处置……”
  李益笑道:“我娘也是这么说,所以她告诉我。她不能对小玉的名份作任何承认,但也要我一定跟你说明白,娶媳过门,她这做婆婆的可以作主,另外再弄人进门,则是你这做大妇的权利了。”
  卢闰英顿了一顿才道:“那位霍家娘子她肯吗?”
  李益笑道:“没什么不肯的,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的,可以在一起有个照顾,但不能有名份,而且这是她自己提出的要求!”
  “那就怪了,她虽是庶出,但到底是个规规矩矩的千金小姐,而且又是个女儿家,怎么会自甘委屈呢?”
  李益道:“闰英!你对她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听说了一点,不太清楚,我又不好意思追问。”
  李益轻叹道:“以她当时的处境只能作这个打算,因为那时霍邸还没有败,老王薨后,王太妃大权独揽,根本就不承认他们母女的地位。甚至还要把她母亲贬为家奴逼嫁转卖给一个商人做妾……”
  他把霍小玉母女的情形说了,卢闰英不禁愤形于色:“这位老太妃也太狠毒了。君虞,幸亏你见义勇为,不避权势,否则她们母女真苦了!”
  李益道:“要不是为了瞧不过去,我不会跟小玉在一起了,我这个人就是这点倔脾气,越是碰不得的人,我偏要碰一下,不过这件事也是我一生的转机,要不是认识了她,我不会有江南之行,更不会结识那几个江湖侠客,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一切了……”
  话说得长了,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的事简直是比很多人的一生还曲折离奇。
  李益说得高兴,卢闰英也听得入了迷,两个人就在这柳荫下,一个说,一个听,说完了一切的遭遇。卢闰英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君虞!原来是这么回事,要不是听你自己说了,光是听长安市上的传闻,那就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了。”
  李益忙道:“别人是怎么说的?”
  卢闰笑道:“太多了,各有各的说法,叫人不知道该信谁的,有的人说你交结江湖游侠,是个不安份的人,也有人说你是个见义勇为的侠士,游戏人间,更有人说你心肠狭窄,工于心计,为了替霍小玉报复,斗败了霍王,总之都是捕风捉影之谈……”
  李益自己也有点震动,没想到自己在长安竟会引起这么多的臆测,尽管都是捕风捉影之谈,但对自己并不是好事。卢闰英笑笑道:“爹对你的事情先前也弄不清楚,我们在晋京的路上跟你错过了,却也知道你路过,听了你不少传说,那时爹对你的印象可坏透了,我更着急,以为我们之间是完了,一直到了长安,爹在另一些人口中听到了你的事,尤其是入朝面圣,在偏殿应诏谈话时,圣上居然也问起你,再从郭老千岁那儿知道得更多一点,才改变了对你的看法,否别的话,恐怕我们连面都见不着了。”
  李益忙道:“这是怎么说的?”
  “爹一到长安就吩咐过,你要是来了就挡驾……”这句话给李益的刺激很大,忍不住冷笑道:“姨丈未免也太势利了!我这个姨甥已在五服之外,就是犯了抄家的大罪,也牵连不到他老人家呀!”
  卢闰英连忙道:“君虞!这可不能怪爹,他能有今天,无非是靠谨慎,经不起牵累,何况你自己也该清楚,在鱼朝恩的事情后的那段时间内,你身上所牵的麻烦多大,谁都不敢沾你!”
  李益道:“那时详情还不能对外公布!”
  卢闰英笑道:“现在也没有对外公开内情呀,幸亏圣上是知道的,否则谁还敢沾你呢?
  黄衫客那批人保着鱼朝恩的党翼逃出长安,不明内情的人以为他们是鱼党,那些人偏又是你的朋友……”
  李益笑笑道:“别人不清楚还可说,姨丈应该是清楚的,否则他不会到姑臧去看我娘了。”
  “爹是不肯去的,连娘也去得很勉强,坚持要去的是我,爹那时不清楚内情,只知道郭秦两家的人在为你力保,而这两家都是反对鱼朝恩最力的人,他才认为或许另有别情。去问问姨妈后,姨妈也不清楚,倒是你大伯家的人,对你的事还略有所闻……”
  李益微愠道:“这么说幸亏是我还站得稳,否则连这个大门都进不了!”
  卢闰英道:“君虞!我知道你对爹不太满意,我告诉你这些,正表示我的诚意,否则我可以不说的……”
  李益一笑道:“不错!这也是人情之常,我们李家的亲戚在长安,前些日子也对我避若蛇蝎,又怎么能怪到远在河西的令尊大人呢?不过姨丈对我如此不谅解,实在很没道理,要不是我介于其间,适逢其会地扳倒了鱼朝恩,姨丈别说是内调中书而入阁了,恐怕连他那个节度使都保不住了,那段时间正是鱼朝恩大力清除异己,扩张势力的时候,圣上忍无可忍,才铤而走险,那天情况实在很险,没有一点把握安全,全是临时起意……”
  卢闰英笑道:“爹已经完全明白了!门上也交代过了,所以你一到就直入内室,而且娘也放心叫我们单独相对,这难道还不够?”
  “要不是有了你这个好女儿,他们实在是对我太不够。闰英,说良心话,如果不是你在我娘那儿留下一串珠镯,我也不会攀这门亲戚的。我们以前没见过面,你是怎么会对我这么感兴趣的?”
  卢闰英咬咬嘴唇,佻挞地笑道:“你如果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是从你一个老相好的口里认识你的。”
  李益一怔道:“我的老相好?这是从何说起?”
  卢闰英道:“桑间濮上,难道你把人家给忘了?”
  李益想了一下才微红着脸道:“是月娥?”
  “总算你还能记得人家的名字,不枉她对你一番相思。”
  李益更不好意思地道:“你怎么会遇上她的?”
  “她的男人后来托了亲戚,到我家来当差,把她也带来了,因为她的针线好,进府帮我做衣服,闲下无事,就谈起了你。”
  李益很不是滋味地道:“她说了些什么?”
  卢闰英红了脸笑道:“什么都谈,从你们小时候一起采桑,一直到你们在月夜捕萤火虫偷会,甚至于你每天放学,爬进浴室的韵事全说了。”
  李益低声一叹道:“她怎么对你说这些呢?”
  卢闰笑道:“她感到很对不起你,大概一心想补报你,所以在我面前,说尽你的好话………”
  李益道:“可是这些并不是好话。”
  卢闰英忽而轻轻一叹道:“君虞哥,看来你对女孩子还不够了解,他把你们的私情告诉了我,在那些卫道之士说来,或许认为你轻浮失德……”
  李益道:“事实上我是失德,虽然她比我大上几岁,但是她没有读书,并不懂事,而我却是个读书知礼的人,我不该坏人的名节。”
  卢闰英咬咬嘴唇轻笑道:“那时你才十三岁吧!”
  李益点头道:“是的,我才十三岁,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因为我懂事很早,坏在她已十九成,已是思春之龄,看着她在桑枝上爬来爬去,阳光照透那薄薄的春衫,无限春色,一览无遗,我记起了诗经上的句子……路有死麋,百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你怎么好意思,还念得出这种句子!”
  “斯情斯景,若能不动心者,就是违心之谈,我从不否认我不是个老实人……”
  “她说是她存心诱惑你的,你却说是你先有此心的!到底是谁呢。看来这场风月官司难打了。”
  李益笑道:“事实上谁也没诱惑谁,在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人,虽然年纪还小,但塾馆里一些成年的族兄弟们在私下闲谈时。话题总离不开女人,听着听着就学坏了。家里只有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又正在成熟的年龄,对我就是一种诱惑,再加她也在有意无意间展示她的动人之处,乾柴烈火,一点就着,就是这么回事,不过我是男人,她多少也是个未出嫁的女儿身,不会硬拉着我跟她好,所以这责任还是我该负的。”
  卢闰英轻轻一叹道:“可是她一点都不怪你,只觉得很对不起你,因为她等不及你及冠成人先嫁了!她说你中举后还去看过她。”
  李益道:“她嫁了人,我自然不无惆怅,我去看她,只是想了解她的生活如何,看她有了孩子,似乎很满意,我替她感到很高兴。”
  “就是为了这个,她才对你念念不忘,她在闺中是很寂寞的,在闲谈中,听她说着你们过去种种的一切,一颗心竟莫名其妙地种在你身上了。你以前的诗稿,她都很细心地收了起来,密密而藏,连她丈夫都不知道,可是她都送给了我,似乎把她那份情都转给了我。”
  这是个很动人的故事,李益很受感动。他可以想像得到的,一个性情聪明的女孩子,正在思春之龄,家教严防。没机会接触到男人,对偷期密约的绮情故事,自然是最感兴趣而又暗暗动心了。再加上一个痴心的女子娓娓地谈及她的初恋,而且把那些动人心弦的幽会情节,一丝不隐,甚至于还加以渲染地告诉她,自然而然地抓住了这个少女的芳心。
  对于月娥,李益的确是早已忘怀了,只是在跟霍小玉闲谈时,为了增加情趣,才提了起来。
  却没想到那个痴心的女人居然在默默之间为他在耕耘播种,撮合了这么一段奇妙的姻缘。
  卢闰英自己感到有点脸红,低声道:“君虞哥,你是否感到很可笑?”
  “不!闰英,我应该感激你,没有把我看成了轻薄儿。”
  卢闰英勇敢地道:“怎么会呢,女孩家对情的看法与世俗的标准不同,父母择婿唯家世、财富前程上着眼,而女儿家却是希望能嫁一个温柔体贴,知情着意的郎君,正因为月娥把你说得太好了,所以我才……”
  李益笑道:“你才非我莫嫁了!”
  卢闰英低着头道:“君虞!也许你会笑我脸皮厚,但情形的确是如此,在月娥没到我家之前,我从来也没想到我自己的将来,因为我也很自负,在河西时,有一些世家子弟登门求亲,但是爹让我自己在暗中观察了对方一下后,我总是挑剔出很多毛病。”
  李益道:“这倒是很可信的,闰英,别说是在河西边远之地了,即使在人才荟集的帝都长安,也很难找出两个与你匹配的,因为长安四才兼具的年轻人并不多,即使有几个,也早被人捷足先登了,因为长安的显宦门第太多,家家都有着三两个待嫁的闺秀千金,理想的乘龙快婿,比诸佳人才女更为难求!”
  卢闰英一笑道:“君虞!怎么没人来求你呢?”
  李益笑道:“倒不是没有,而是我的毛病太大,我要讨老婆就是讨老婆,不想送上门给人家招女婿。还有,我要成家是娶妻子,不是讨丈人,因此,纵有登云之梯,没有个能令我倾心的对象,我还不想把自己卖得太贱。”
  卢闰英忍不住笑了道:“你倒是很看得起自己。”
  李益傲然道:“本来就该如此,一个男人的份量要自己来决定的,若是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别人纵然看得起我,其价值也有限了!”
  卢闰英轻轻叹道:“月娥把你说得太好了,而你的诗才,也确实令我倾心,所以虽然没见过面,我的心里似乎已经决定了你了……”
  李益轻叹道:“难怪大户人家,不准三姑六婆进门,那确实能把人家女孩儿引坏了。”
  “君虞!你不该说这种话的。”
  李益道:“是的,我原是应该感激她,但这件事却不足以为法,你是个很纯洁的女孩子,她却以游词动之,虽然她是个无知的村妇,而且本心并无恶意,出发点也很好,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后果,万一我们的亲事未能如愿以谐,那岂不是害了你!”
  卢闰英不禁傲然,可是她的心里对李益的尊敬却更增加了,因为她又见了李益正直的一面。
  一个英俊多才,温柔体贴,倜傥知情解意的男人,而且又有正直的性格与一身不为威屈利诱的傲骨。
  这是任何一个少女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李益所以如此刻意造化,也正是他所希望造成的印象。
  从卢闰英的眸子里,李益知道自己成功了,完全地成功了。一个老练的猎人绩心设下的陷阱,用来捕捉一头初次离巢的小兽,一定会成功的。
  李益在心中暗暗地笑着,因为他知道现在就是姨丈不准婚事,他这位表妹也会不顾一切地跟他私奔的。
  但是,他觉得还不够,他要攫取得更多一点,所以他轻轻地问道:“她还好吧?”
  “你问的是谁?”
  “自然是月娥了。”
  “很好,她很能干,她的男人也很老实,因他们夫妇也算是我娘家的人,娘也很愿意提拔他们,所以把他的男人升为庄头,经管我家的产业,人家要称她大奶奶了。”
  李益满意地吁了口气:“那就好了。谢谢你。”
  “奇怪!要谢我干吗?”
  李益笑笑道:“她到你家去,也不过才两三年吧,居然能一步登天,爬到这个位子,一定是你的提拔,所以我谢谢你,大概不会错的。”
  卢闰英笑的时候,有着轻咬嘴唇的习惯,虽然略见轻佻,但别有一种动人的韵味,现在她又在咬嘴唇了,“那是娘照顾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姨姨只是作主当家而已,主要还是在你。”
  “何以见得呢?”
  “想也想得到,因为姨姨既然吃长斋,晨昏礼佛上经堂,对家里的事务不会太经心了,大部份都是你在用心。”
  卢闰英诧然地道:“君虞!你怎么对我家的情形如此清楚,是谁告诉你的?”
  “何必要人告诉,姨姨既然不太管事,家里的事就一定要个能干的人才,才能照顿得井井有条,除了你之外,不会有别人。再者我刚才听你教训刘家表兄,爽快俐落,那也不会是天生的,一定是在日常磨出来的。”
  卢闰英有点不安地道:“我是不是很凶?”
  李益笑道:“不会,一个家里是要有个精明一点的主妇,尤其是将来到我家后,不会像在府上这么称心如意了,当然也不会要你去井臼亲操,但总是要懂一点,才不会受下人的蒙蔽左右,我很高兴你精明一点。”
  卢闰英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君虞,我把月娥留下,原是有点私心的,将来可以带过来……”
  李益连忙道:“这万万不可!”
  “为什么?她要跟了我们,一定会特别忠心。”
  李益正色道:“闰英!她现在是有丈夫的人,且生活得很好,那已经够了,何必要把她带来呢?如果她是个没心肝的人,来了也没意思,如果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则无异是增加她的痛苦。”
  “她对你一直在念念不忘!私下也曾请求过我。”
  “那更不能,来了又能如何?是要我重续旧情?那是丧人名节的行为,我不能做这种事!”
  “可是最初……”
  李益神色一正道:“不错!我承认,最初她的贞操是坏在我手中,但那时她身无所属,我还可以补救的,如果她一直未嫁,我绝不负她,无论如何会对她有个安排,如果她嫁人后,因为身非处子而为夫家所逐,我也一定会收留她,可是她嫁的人很好,那就不必再徒生是非了!”
  卢闰英笑道:“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另嫁了,但她的一份心还是在你身上,她把一切都告诉我,希望促成我们,可见她是很善良的妇人,她也明白地告诉过我,她不奢望再能如何,但望能侍候我们,常见到你!”
  “相见不如不见,我很感激她的情意,但那种重逢,还不如常留思念的好。”
  “我答应过她的。”
  “用别的方法补偿她吧,而且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卢闰英叹了口气:“君虞!你很残忍!”
  李益一笑道:“毒蛇啮腕,壮士断臂,这也是很残忍的事,但却是唯一保全性命的办法,闰英!我是一个男人,我还有很多要做的事,不能把一辈子完全放在情孽中虚耗了过去,你也不会要嫁这样的一个丈夫吧?”
  卢闰英显然被说服了,想想道:“说得也对,君虞,以前我很幼稚,没想到这么多,我们真该吃饭去了!你一定很饿了。”
  李益笑道:“刚才的确很饿。现在却完全不感到饿了,玉人在侧而想肚子饿,这人一定俗不可耐。”
  她轻佻地又咬咬嘴唇:“那我们就在这儿聊下去,看你是否能一直不吃东西!”
  李益笑道:“我是可以,红唇如樱,玉臂如藕,眼波着人似酒,秀色足堪果腹,只是那个大姐儿却没有我这份绮情,她已经转来转去几趟了,如果我们再不出去,她恐怕会急得鸣锣报官,说我们私奔了!”
  手指着在花径上来回逡走的雅萍,卢闰英的脸又红了,不过她倒是领先走了出去。
  雅萍看见了他们,才急急地迎了上来,一脸焦色道:“小姐!可让我找到了!”
  卢闰英一皱双眉道:“什么事那么紧张?”
  雅萍连忙退后一步垂手道:“小姐,不是婢子紧张,饭菜移到楼上很久了,菜都凉了,婢子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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