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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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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些可是我家乡的普通点心,当初经常吃也不珍惜,现在想吃却几乎找不到。
  当我仰天YY了以上食物无数遍之后,才发现克善瞪着大眼睛也在YY着,“阿姐,我们让小小姐姐做吧,我也想吃……”
  我……如果让小小做这些我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甚至找不到原料的东西,她非恨死我不可。
  “算了,克善,你跟她说,就白菜猪肉馅儿的可以了,快去,快去吧。”我只得痛心疾首地说出这句话来。现在小小成了我们这个屋子的灵魂人物,翡翠有身孕,不方便,我呢就做不了几个像样的菜,顶多招呼一下众人的早泡饭而已。全靠小小打点一家的吃食,她偶尔也住在这里,不过也是偶尔罢了。
  晚饭桌上,趁着饺子断档的时机,我又开始数落起刚回来的颜予文了:“每回咱们弄好吃的你就回来了,平时怎么老往河北分舵跑啊?福安去外地办货了,这两天家里连个男丁都没有,你说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安得下心来?”
  颜予文仍旧嬉皮笑脸的样子:“天哪,你让我这个男丁整天在院子里看某些人卿卿我我,甜言蜜语不成?”
  “就是,阿姐,我也是男丁,你们都别怕!”克善这个时候倒一副小大人的调调出来了,“而且新大哥也会保护我们的对吧?他今晚怎么没来吃饭呢?阿姐你几时嫁给新大哥?再拖下去珠子都黄了。”说完这句,还咧嘴冲我摆了个笑脸。
  旁人听了倒也没什么,唯独那个颜予文笑得差点岔了气,嘴巴里还不停学着“珠子……珠子都黄啦……哈哈!”
  “什么!谁教你说这个的?”我哭笑不得并且气急败坏地扫视了桌上一干人等(其实也就翡翠和小小两个而已)。
  就看见翡翠对克善做了个威胁的口吻,然后用她招牌式的笑容对我说道:“克善又没说错,格……姑娘你是16岁了吧,女子最拖不得了。整日里抛头露面,老爷要是知道还不跳起来?你看看富察家的兰小姐,皇上已经赐婚了,马上就是进宫的人了。唉,要是当初……”
  不等这个怀着孩子,充满母爱的大小姐说完,我就跳起来说:“好啦,饺子快好了,小小我帮你盛出来吧。”忙不迭地逃之夭夭去也。
  待到大家酒足饭饱,已经明月当空了,小小收拾碗碟拿去柴房洗涮,翡翠带克善洗漱休息去了,留下我和颜予文两人收拾桌椅。
  “翡翠说的其实也对,你和傅新已不必再拖了。哎……我这可是真心话。”看我又不耐烦,他忙举起双手,加了这么一句。
  我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我是劫后余生的人,还没有想好如何跟他母亲说这件事情,何况他家人原本也并不属意于我,这些前因后果,也许你并不明白。在他家人面前,我是谁?如何自处呢?就算他可以抛开一切,我始终有些不安。”
  他听了不响,沉默良久。
  “倒是你,我是真的问你,河北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么?”我想换个话题,便想到问他这次的行程如何。
  “我有些怀疑……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到处也打探不到,这不应该。”他把最后一把椅子搬上桌子,疑惑地好像在自问。
  “我早就有些怀疑,怕是你的怀疑会与我不谋而合,”我看着他的眼睛,“如果实在不行,你还是尽快去云南找一下,此事确实可大可小。”
  他好像怔住了:“你也怀疑他?”
  话音刚落,就听到柴房传来碗碟落地的声音。
  “小小也开始粗心起来了……”我说着刚想迈开步子去看看,颜予文却猛地拉住了我,“好像有点不一样,你别动,我去看看。”说完闪身出去。
  正当我有些心神恍惚之时,却听到后院传来克善和翡翠的尖叫,夹杂着兵器打斗声,大惊之下连忙冲了出去。我说过,我这个人就胆子大些,有些匹夫之勇而已。不冲则已,到了就看见一群黑衣人已经拿下了翡翠和克善,刀刃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在月光下闪着凛凛寒光。他们二人因为惊慌失措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
  柴房那里,颜予文和一群黑衣人正战得热火朝天,小小在他的保护下除了尖叫倒也帮不了什么。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使两下花拳绣腿时,看似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却发话了:“好了,你们还是不要再抵抗了,除非,”他顿了一下,用一种恶心的语气说道,“除非你们愿意我手上的两个人质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要!千万不要!翡翠怀了孩子,我弟弟也还小,你不要伤害他们!”我这时心里有点慌了,他们的来路十分诡异,如果现在是盘棋,那我肯定未下先输了半个城池。
  “好,姑娘是个明事理的,让那小子别再打了,我的兄弟都快被他杀光了。”
  “颜予文,颜予文!”我明白,他们手上捏着我最重要的两个亲人的命,只有听他们的。
  他听到了我的叫声,转头跳出包围,拉着小小冲了过来,“你没事吧?”
  我摇头,看到他右臂已经渗出血水,“你自己呢?”
  “颜公子受伤了,都是为了保护我……我……我们怎么办?”小小倒吓得像是要哭出来了。
  这个时候那个带头的变态已经不耐烦了:“好了,你们快点放下武器,也许大爷能考虑饶你们一命!”
  颜予文正色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只见那变态把架在翡翠脖子上的刀又往上比了比,道:“你说凭什么?”
  “你们要什么?我们有钱,可以给你们,只要不伤人命。”我连忙出言阻止。
  “哼,这是你说的,可惜我们不要财,先叫那小子放下剑!只要乖乖听我们的,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好,我放下,你有种就不要出尔反尔!”
  见颜予文果然放下了剑,那变态身旁的人立刻上前抓住了我们。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叫。
  那变态却不理会,兀自转身冲身后人说:“您看怎么处置?”
  “除了爷要的人,都关在柴房。”
  这声音……
  “那会功夫的小子呢?”
  ……声音沉默良久,却见变态一闪身,让出一条路来,走出一个没有蒙面的男子。
  “小卓?真的是你?”我身旁传来颜予文不敢相信的言语。
  卓敬炀缓缓走过来,冷冷看我一眼,然后看着颜予文,“没错,确实是我,对不起了。”
  在我的尖叫声中,他挥起右手中的剑柄,猛地一击,将颜予文打晕。
  我不顾一切,挣开抓住我的黑衣人,扑到已经倒地的颜予文身上,拼命拍他的脸颊,“予文!颜予文!你怎么了?快醒醒!”
  随即又很快被人架起来,泪流满面中,我瞪着面前那个昔日的朋友,终于明白并且相信那晚他说的话的意思了。可他的脸色却露出一丝疲倦来,只是说了一句:“他没死,放心吧。”

  第四十二章 真相

  这一夜过得分外难熬,我只来得及嘱咐翡翠一句“照顾好大家”,就被人从后门带出去了。经过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颜予文,经过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柴房,心里一颤,我想要的平凡幸福,早一分钟还那么唾手可得,怎么好像烟消云散了呢?
  坐上马车,他们料定了我不会也不敢逃跑,并没有绑住我。启动前,上来了卓敬炀,他不发一言,面朝我,闭着眼睛靠外坐着。我默默盯着这个谜一般的人物,却全然丧失了探究的心理,只在心里恨不得骂他一万遍。正想得起劲,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询问的声音,恐怕已经快到了。他突然说:“你知道所有人的命都在几个人的手上而已,每个人都……”我觉得后半句像是咬牙切齿中带出来的,“身不由己”。
  “你是想向我解释你自己就是那样么?多么的身不由己,背叛了一切,觉得自己的生活还有价值吗?”我紧紧揪住衣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坚强,好像多指责他一句便可以给自己壮胆似的。
  黑暗中却听他冷笑一声:“难不成你以为我还担心这些吗?我已不能为自己而活了。”
  我心中也不觉有些讽刺,几个月前卓敬炀带我逃离,几个月后竟然是他将我送回。这个曾经的翩翩少年,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他想要的恐怕早已殆尽,惟有忠心于弘历了。
  “你本可逍遥自在……”
  未等我轻轻说完这句话,马车停下,外面传来变态的声音:“到了,卓爷。”
  卓敬炀掀开锦帘,下车,回身看我,没有一丝表情。
  我知道自己到了哪儿,光是空气中弥漫的冰冷气息就让人够受的了,定了定神,起身,扶着他的右臂下车。
  重又走入朱红正门,我明白从今以后又是孤身一人了,但人不自由并不代表心不自由,我决不会就此屈死在紫禁城里的。傅新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想到傅新,我心头一热,仿佛什么都能对付了,加快脚步跟上去。
  走入三进的正殿范围,迎上来一个小太监,和卓敬炀嘀咕了两句,就在前面引路,往东厢偏殿过去。我偷眼看向那间灯火通明的屋子,如果没记错,这里正是弘历的御用书房。到了门口,小顺子笑着迎了上来,道:“莫姑娘路上辛苦了,多日不见清减许多。爷说太晚了,今儿就不见了,”回头对卓敬炀,“爷有事儿找你,你进去吧。”
  正说着,屋内打帘子出来一个旗装女子,见了我“呀”了一声。我一看,不是哲哲却又是谁?
  小顺子一甩手上拂尘,笑说:“也好,就让哲哲姑娘领您休息去罢,还是原来那屋子吧?”
  哲哲闻言露出笑容,上来挽我的手,轻声道:“好了,你可回来了,走罢。”
  我苦笑不答,我这就算回来么?回来他却又不见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跟着哲哲来到西侧屋子,确实还是原来那间,趁她点灯,我四处看看。
  “我说呢!前几日就让我们仔细打扫了一遍,还以为爷打算请哪位侧妃住到三进来,”哲哲一边松褥子一边转身笑道,“却原来仍是为了你,你呀你,叫我怎么说才明白呢?”
  我小声说:“我都明白,可你不明白我,哲哲,我现在才知道每个人心里都很矛盾,很多难言之隐。”
  哲哲听了仿佛愣了一下,轻叹道:“是啊”,又回头继续点香炉了。
  我走到书架前,发觉从前随手翻的史记和烈女传仍在上面,许多书都按照类别排好了,心想哲哲果然是有心。
  “好了,等下会有人送热水来给你沐浴的,我就先走了哦,明儿一早有许多话说呢!”哲哲走到我身后说道,看到我正翻书,又笑,“其实你和爷是同一种人,他来这儿也喜欢翻书,偶尔拿本书就这么坐个半天,不过我们都猜他没看呢,睹物思人。”
  我心中一动,问道:“他……也来这儿?”
  “怎么?不能来么?唉,太晚了,我得走了,你也别太晚睡了。”
  很快就有另一个宫女送来了热水,既然这样,我就暂时安下,洗个澡,早早入睡吧。坐在木桶里,心里却不时想到哲哲说的。确实,她们都不识几个字,如何分类书籍?也许真的是弘历摆的,他对我的心,我真的明白,也知道我们之间的那些个默契。然而,他却并不是那个能让我觉得安心舒服的人,被爱应该是觉得感激的,然而有些爱对人来说是一种束缚,我不想亏欠谁,尤其是他,我怕真的还不清。
  翌日,我醒得特别早,起身换上昨日他们准备好的旗装,趴在窗沿上发呆。紫禁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将我困住,又偏偏困住我的还有一段情。不禁笑话自己,昨夜要是以死相逼,宁死不屈呢?终究没这个勇气,也不愿意放弃任何希望。
  脚步声渐近,是熟悉的花盆底走路的声音。果然,伴随着推门声还有莺儿那标志性的笑声,“我前两日还说寂寞,今日就抓住你了,看你以后还要不要一声不吭就那么走了。”
  “叫你莺儿却也没错,这聒噪没人能比了。”我转头说道。
  “哼!你这丫头,自己走个逍遥自在,爷尽拿我们出气了,伤了又不肯治伤。整日里摔碗砸盆的,差点就闹去皇上那儿了。你这可怎么说,今儿我拿你问问,你嘴里再文绉绉都没用!”说着便要上前来抓我,我连忙跳起与她在屋里闹了一阵,哲哲最后将我们拉下,两人却都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人仰马翻了,只一头倒在长塌上喘气。
  “闹吧闹吧,真是疯丫头!”
  哲哲走过来,伸手拉起我,给我挽挽头发,道:“但我却有一件事儿必须求你。”
  我看着她有些急躁的眼神,好奇起来:“求我?我求你还来不及呢!关在这里,没个底。”
  “爷他,他昨日不见你,是因为病了。而且,我也是昨晚上才知道的,弄了个人仰马翻,把你带来,也不是他的意思。”她就这么吞吞吐吐,却说出了这样一段石破天惊的话来。
  “什么?不是他的意思?那我?是谁?”
  莺儿忍不住插进来说道:“还不是那个女人!害得卓大哥也被她连累,昨儿爷把他骂得狗血喷头的。哲哲姐姐,你说她是不是有些不正常,自己的男人不看牢,却还要……”
  “别说了!”没等她说完,哲哲就厉声喝住了她。
  我一吓,转头看哲哲,反抓住她袖口,“怎么回事儿?我有点糊涂了。”
  “嘘,她说的是兰主子,”她见我惊愕,又继续说:“爷端午那日出去看赛舟,谁知道手和腿都伤着了,回来一声不吭。太医院看了几回,给了药他却不上心用,也不吃,我们总要糊弄了才能维持着。这伤也是拖了许久,一个多月,也没好利索,前两日偏又着了凉,身子更不好了。兰主子入宫一个月,也担心着爷,时常来看,定说只有你才有法子,所以才……”
  我静静听着哲哲的叙述,兰主子,如果没猜错,她应该就是傅兰了。对啊,她已经入了宫,不日就将与弘历大婚。如今,她是病急乱投医么?还是……?为什么偏偏用这种方式将我抓进了宫来?心里烦乱,反而理不出个头绪,却发现她二人好像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似的。
  “要我做什么?”
  “劝劝爷,哪怕骗骗他也是好的。”
  于是我就被同情蒙了眼,一路跟着她们到了毓庆宫后殿,四阿哥的屋子就在这里,日上三竿,他还没到书房,可见确实病得不清了。
  到了门口,哲哲嘱咐我:“他腿没好,不能走动,凡事你迁就他些罢,我们就不进去了。”说罢递给我一个托盘,盛了一碗白粥一些小菜,还有一盅药。
  我推开吱呀作响的勾栏门,就隐约听到里面有两三声咳嗽,“得了,我不用早膳,别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了。”嗓音可能是因为生病嘶哑,语气不耐烦。
  有那么一秒我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真想夺门而逃,下一秒只得安慰自己,镇定下来。
  “就算您这会儿要传,也只有午膳了。”
  他一人躺在榻上,听到我这么说,惊讶地把注意力从书本上挪到我脸上。我们就这么对视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直到我露出笑容。他却猛地把头一回,怒道:“你是看我笑话么?看够了就回去吧,该回哪儿回哪儿,带你来不是我的意思。”
  “来看你也不是我的意思,自然是有心人做的一切”,我将托盘在桌上一放,“可要我念书给你听?还是咱们去院子里晒晒太阳?要不然先吃了再去吧?”
  这回他连头也没抬,冷冷扔出一句:“我的话你是不懂么?我是叫你走。”
  我知道自己有点死皮赖脸了,但是仍旧回他:“要我走可以,你吃完了我就能走了,要不然你也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
  他把书一扔,狠狠看我,“好,我吃完了你就再也不要出现!”说罢就挣扎起身要来拿碗,我连忙上前挡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犟啊?每次我看到你,总是伤痕累累的?快坐回去吧,这样怎么吃东西?”
  我端起碗,细心地喂他喝粥。
  “卓敬炀一直是你的人,上次也许不是你们计划好的,却是他歪打正着,洞悉了许多天地会的秘密。”他开始喝药了,我试探地问道。
  “你不是天地会的人,知道太多对你不好。”他又回复了那个儒雅冷淡的四阿哥,“雪冰的事,我知道对你无法补救,但请你相信,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敏感地抬头看他,放下已经喝完的药盅,说道:“你们血洗了天地会,甚至,甚至可能还伤害了离开京城的人,你们……”想到小桃他们生死未卜我就有些哽咽,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在他面前示弱。
  不知何时,我的手已经被他握住:“对不起,那个小女孩还活着,习远山逃脱了追杀。”我抽出手来,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我收拾了这些去”,便快步走出了房门。
  刚一出门,就遇见似乎等候许久的傅兰,也许是以为还未大婚,她仍旧是日常的旗人打扮,眉目间难掩高兴的神色。
  “我知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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