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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其次便是想要同她说几句,就算那些话抡不到他来说。
“卿非。”
小童一本正经喊她的名字,卿非好奇的抬头看他,疑惑的应了一声。
“虽然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是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了解了后宫的无比险恶,你真的决定要如此奋不顾身的让自己一头栽进去吗?”他看着她,嚅动着唇还是将这些话说出口。
语罢小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卿非看的,卿非倒是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小童到底在说什么,歪着脑袋,好奇的问了一声:“什么?”她当真是不知道这小鬼今天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她真的决定要栽进去,进哪里?后宫,开什么玩笑,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进那鬼地方了。
小童对她的反应很无奈,眨了眨眼睛干脆直接明了的说到:“你当真要嫁给皇上,做那后宫三千里的一员。”
闻言卿非一愣,随即嗤笑出声,直言他开什么玩笑。
小童自然是知道自己没有开玩笑,但见卿非如此模样,一时也有点懵了,皱起眉头说到:“我是认真的,你别胡闹。”
“好端端的怎么成了我胡闹了!”卿非见小童面色凝重,似乎也感觉到有所不对,正了脸色说话,“小童,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你难道真的不知道皇上欲封你为妃的事?”小童自觉地不可思议,她怎么会不知道,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他的话,卿非傻眼了,一把揪住小童的衣领,面色不善的说到:“童正,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什么皇上要封我为妃?你听谁胡说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是先生说的啊!你当真不知道?”小童被她这一说,当真是愣住,也不在意卿非如此抓着自己的衣领,胆战心惊的问她。
卿非缓缓放开小童的衣领,双手握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刺在掌心,带着入骨的疼痛。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事,为什么别人都知道了而她自己竟然不知道,卿非恍然起身,深深吸气,也不管身后小童的叫唤,直往晏天烬所在的府邸而去。她要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冷着一张脸往门外而去,到了门口,拉了小童的马翻身而上,车马狂奔而去。倒是小童看她骑着自己的马消失走了,急的在原地团团转,急忙吩咐了下人备马。
怒气冲冲,直到晏天烬的面前,他正和人商量事宜,卿非不管他们商量什么大事,只冷声说到:“晏天烬,我有事要说,你出来。”说完,头也不回,留个屋里的众人一个背影,甩袖而去。
她站在门外不远处的长廊下,双手抱胸,难得冷面如煞,目视前方,心里实则混乱的很。
晏天烬走到她的身旁,看她如此模样,到了嘴边的训斥也说不出口了,只皱眉关心的问她怎么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即便是当真对我无情,你也不该如此啊!你好歹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的事,就我不知道呢?”她皱起眉头,恼火的问到,转头去看他,眼里带了一丝悲痛,他就算是要把她这个拖油瓶甩了,也不该是用这样的方法。
“你这到底是在说什么事儿,卿非你冷静些。”
他既如此说了,卿非也不含蓄,开口直接问到:“萧拓当真要封我为妃?”
“你不知道?”
听他如此反问,卿非冷笑一声,恨恨道:“你们谁也没有和我说,我怎么会知道?”
“皇上也没有和你说?”
“废话!”卿非没了耐性,脱口而出的话都刻薄至极。
便是到了这一刻晏天烬也不知卿非喜欢之人并非萧拓,她不知道,他只当萧拓是为了到时给她一个惊喜,于是他劝慰的说到:“皇上许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这算哪门子的惊喜,阴差阳错就会毁了她的一生的。卿非可不希望自己落得方惊鸿那样的下场何况自己喜欢的人又不是他。
“卿非,我知你不喜欢后宫的生活,只是既然你喜欢他,那么这便是没有办法的事。”晏天烬叹了口气,宽慰她如此说着。
说来说去,这都是长久的误会造成了今日的局面,那日萧拓同他和高太尉说了要封卿非为妃,那时的他因为上一次看到萧拓在卿非脖子上吮出的吻痕,便以为两人在无意间生出了感情。在萧拓问他时,他便说:一切看卿非自己的决定。他本是想要事后同卿非谈谈的,可巧那日他去了卿非那儿,正好从窗户中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他才知道原来萧拓离开了太尉就来了卿非这儿。遂后边他也罢了原先那谈谈的心思,怎料今日竟生了这样的误会。
晏天烬说罢,卿非便忍不住大笑一声,她喜欢他,她这师傅到底是从哪里得出这荒谬的结论的。卿非当真是苦笑不得,无奈的很,“师傅啊!”她出言喊他,却是倏然住了口,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停顿一会儿她又继续说道:“我要去见他。”卿非不假思索如此说道,她必须同他说清楚,她是不会进宫的,更重要的是她不会嫁给他,她喜欢的人又不是他,如何能嫁。
江山为重情为轻
卿非出现在皇宫时,大雨正瓢泼而下,将这燥热的天气都降下大半的温度。然她还是风雨无阻的去了,这事刻不容缓,她也不愿意等。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天色暗的吓人,一时间便没了之前的艳阳,卿非身上还带了一层薄汗,现在被狂风一吹,都起了寒毛,哪里还有汗的影子。
她便站在正乾宫的大殿里,朱漆镂空的大门没有关上,风吹的黄色的帷幔飘飞在空中,有如群魔乱舞,她的衣裳淋了雨,湿湿的还在淌水,纱衣罗裙都不若往常那样飞舞。正如她,青春的脸上都无法带笑,只冷然一张脸看着面前一身明黄的人。心下了然就算他要给她戴上抗旨不遵大不敬的罪她都要说。
他见了她,脸上也不若以往,一见她就笑,板着一张面孔,尽显帝王的霸气,她的来意可见他也知道了几分。他从高处而来,缓缓朝卿非而去,还未到她跟前,便见她啪的一声跪在自己的面前。
那样沉重的闷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响,震的他心头一颤,却是没有去扶她,只是站在她的面前,做着他高高在上的王,她铁了心不愿意进宫,那他便狠下心非要娶她,那么从这一刻起他就要狠下心,不论她怎样。若说以往因为有所顾忌不可以去动心,那么现在就不同了,他有足够的信心去得到他想要的,去保护他所爱的。
卿非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先是磕了一个响头,继而抬起身子,却仍旧是低头,正色道:“卿非请皇上收回成名。”
“朕已经拟了圣旨,盖了玉玺,岂有收回的道理。”
“这道圣旨既然还未昭告天下,那自然便可以收回。”她抬起头,正视面前的人,面上神色坚决。
看她如此模样,如此坚决不愿同自己一起,萧拓的心抽搐了一下,心里徒然升起一种悲凉,她竟是如此不愿嫁于自己,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会放手。萧拓看着卿非,不发一言。
但见他不出声,卿非继续说道:“卿非恳请皇上,江山为重,社稷为先,莫要为了卿非误了大业,收回圣旨。”她始终相信萧拓才是真正的帝王之人,只有无情的男儿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不被儿女情长所左右,满门心思全是霸业,才能成为千古一帝。既然当年他可以为了大业放弃容蒹葭,那么如今她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也该为了大业放弃她,何况她还不及容蒹葭的才情容貌。
萧拓看着卿非半响,冷漠不发一言,只看着她,他希望她改口,她又是何必拿江山来说事,当年便是为了江山,葬送了他的亲爱,如今他已经有能力,又如何会放。他看着她,就算在怎么执着,她的不愿还是深深伤害了萧拓,他缓缓蹲下身子,单膝跪地,一膝轻抬,伸手抚摸的脸颊,无奈的说到:“收不回了,因为朕的心已经收不回了。”
他的手划过卿非的脸颊,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深深锁住面前女子的容颜。当年的他果断的将自己对容蒹葭的感情还未发芽便扼杀了,可是他对卿非不同,那一次次的接触中他纵容自己对她生了感情,用了心。
明明是白日,天却暗了下来,宫人挂起了一盏盏大红的红灯,皇宫又披上了它艳红的外衣。雨势极大,卿非闭上眼睛,听到呜呼哽咽的风声,噼里啪啦的雨声,就算闭上眼睛,也无法阻隔萧拓深情的面目,那双眼睛里有着难言的情深,可以戳穿防备,直入心底。卿非镇定心神,睁开眼睛,依旧冷漠的模样。
他的深情不该属于她。卿非冷声道:“即便如此,卿非还是抱歉,皇上收不回,卿非亦收不下。”
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敛起眉目说到:“你答应朕的,你会收下的。”
“我何尝答应过这样的事了。”他激动,卿非亦激动的反问一声,她何曾答应过如此荒谬的事了。
她是曾答应了他,只是却是不知道他要送她的是什么大礼,才答应下的。萧拓也知这样的话根本无法算数,遂幽幽的,连声音都不复方才那样高亢,“你明明答应了会收朕的这份大礼。”
原来这份大礼就是这个,原来早在那时他便做了决定。卿非伸手掩住自己的眉目,这样的话如何能算数,她也不管面前人眼中的失落,只冷声说到:“此等终生大事,那般儿戏之话又如何能算数。”
握着卿非手腕的手越发用力,萧拓没有去接她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该拿什么话去接。他便猜想她未必会答应,只是没有想到是如此决绝的不愿意答应,甚至是不肯稍加考虑。事实上他确实是以江山为重,他若没有把社稷放在第一位,他根本无需如此着急要娶她,大可同卿非慢慢培养感情。只是如今若是不娶了她,以后怕是更加没机会了,图南国君历权要他娶图南荣光公主历茉为后。
他本便知道卿非不喜后宫,只是他若娶了别人做皇后,她怕是更加不会嫁于他,所以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匆忙纳她入宫。他原本还在幻想时时与之相伴,日日可见她的日子,只是如今看来怕又是场空欢喜。
“何况皇上就算娶,娶的也不该是卿非,我想容姑娘比我更适合。”卿非看着面前的人,那样受伤的模样,任她是铁石心肠,这一刻也忍不住有所软化,温和了声音同萧拓如此说道,不论如何容蒹葭也比她适合。
“那不一样,朕现在爱的是你。”想到容蒹葭他确实有一刻的恍惚,然而那也只是一瞬,时间久远,她对他而言,早已不复当年。
都道帝王家最无情,果不其然,最无情便数帝王家。卿非挺直脊背,激动的反驳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当年皇上你也一样爱她!如今你说着爱我,但是在过几年呢,你同样也可以爱上别人,说着朕现在爱的是你这样深情的话,到头来我还不是和所有后宫里的女人一样。”
她面色激动,伸手一挥,指向后宫所在的位置,不悦的怒道。萧拓被她说的无言,颓废的放开卿非的手,为什么就一样,也许不一样呢?她分明就是不想给自己机会去试试,所以才扼杀了他所有的机会。
“不一样,为什么就一样呢?你根本就不给朕一个机会试试,你凭什么就说朕会这样。”萧拓自然是不想放弃,遂又伸手一把握住卿非的肩膀,同她说道。
“我凭什么就不能说,后宫那么多前车之鉴我就不提了。容蒹葭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也说了你曾爱过他,可是到了如今呢!你有想过她吗?她在江州城为你付出了所有。”卿非想起那后宫冷宫里无数红颜老去的女人,她就忍不住激动,冷声又问了一遍,“而你想过她吗?所以说有什么不一样。”
听她如此激烈的言辞,萧拓想起自己似乎未曾同卿非说过荣容蒹葭的事,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他遂好奇,但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于是也不多想,只冷静下心神,温声同卿非说到:“不一样的,卿非,你相信朕,真的不一样。”
她脆弱的喉咙因为方才大声了几句,现在难受的很,卿非也不想再同他多做如此无谓的纠缠,他会不会变心这根本不是关键,关键所在是她卿非根本不爱他。
不论他是怒,是恨,卿非都决定了要说个明白,声音坚定,语调无情的说到:“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此,而在于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皇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萧拓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他只道她没有深爱他,却不料她是从不曾爱过自己,这让他情何以堪,原来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良久过后,他才想到要站起身子,却是一晃,手急忙撑住地。卿非的手一动,却是忍着不去扶他。便见萧拓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卿非,眼底带了无尽的伤痛具是在一瞬被他掩去,冷漠如斯,恢复他高高在上的模样,转身往龙案上而去,背对着卿非说到:“卿非,这是圣旨,朕说了收不回那便是收不回,你还是人命,回去等着择日,朕接你入宫。”声音威严,不容人有一丝反抗的意思,然后看也不看卿非一眼。
卿非大惊,抬头去看他,站起身不悦的说道:“皇上这是在逼我吗?”
“是你逼朕的!”他冷声说到,明知这样不对,却无法抵挡心里的那个恶魔。冲动果然是魔鬼,挡也挡不住的魔鬼,可以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也可以是回首断肠无悔处。
她同他冷冷对视,卿非打不定主意却也不愿妥协。
屋外的雨那么大,风也那么大,大殿空旷的很,黄色的帷幔在空中翻飞,她单薄的身影在背后犹如吃人恶魔的昏暗天空下,显的更加脆弱不堪,可是她偏偏如此倔强,那般不柔弱,他的少年情怀,他的大男子主义,遇上了她难道就真的没辙了?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都是要付出的,没有白拿的东西,即便是皇上你也不列外。”卿非冷声说到,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决定了一般转身就走。
这是皇宫,腥风血雨的皇宫;那是皇帝,江山为重的皇帝。这皇宫不适合她,这皇帝同样不适合她。若果可能,除非他是皇帝,除非他不是卿非,而事实上,他永远是皇帝,她永远是卿非。这是无法扭转的事实,如同这天它该下雨便下雨,它无法下雨,不论如何它都不会落一滴雨。
她当真是如此绝情,当真要如此,萧拓紧抿了唇,嚅动着嘴,问到:“你当真要离开,即便是抗旨。”
头也不回,脚也不停,她只背对他,决绝的说“是”。那么绝情,只是希望他明白,强求是没有意义的。
“卿非,朕只说一句,朕是皇上……”
还不待他把话说完,卿非便打断了话,自己张口道:“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是吗?”
“既然你明白,那么也便无需我在多少。”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是睥睨天下的君王,她不过是沧海一粟。
萧拓冷声唤了人进来,一撩袍角坐在龙椅上,目光不曾在她的脸上逗留一刻,那般无情道:“带卿姑娘下去,好生伺候着,便在永和宫住下,一步不准离。”
她还待在原处,却如被五雷轰顶,他这分明是变相软禁。早有人来到她的身边请她出去,卿非气恼,但她还是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的,只得负气的甩袖离开。
即便是没有抬头,他还是看到了她最后看自己的眼神。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萧拓才抬起头看着空旷的大殿,没有她的身影,没有她的声音,他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靠着椅背。她临别看他的眼神,不断的重复在脑海中……如果可以,他也不愿如此。冲动就好比临了悬崖的河水,除了一泻千里,没有别的选择。
最是无情到数谁
所有的一切到了如今这一步,让她还能说什么,卿非看着屋外重重的人手,对着空气慨叹一声,却也是无奈,这便是监禁。他这是不给她机会反抗,执意要将她纳入后宫。
她不知道晏天烬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盈娘对于她的不归是否觉得有所疑惑,她也不知道萧宗弋又是在干什么……
晏天烬在干什么呢?他正忙着呢!而盈娘呢?她亦不曾料想卿非会有如此处境。
边境图南国大举进犯,大离国大将军毕生奉命领兵前往边境已有月余的日子。说来这毕将军正是魏相的岳父大人。
萧拓此意正是为了支走魏煜迟的兵力,已便他日擒拿他这虐贼时可以事半功倍。
而这其中的一切已经密谋到一定程度,只等时机成熟。
萧拓坐在龙椅上一如往日模样,朝廷下正是官员在汇报边境情况。他听着,待那位大臣说完,他只轻描淡绘的说了声“知道了”。接着便见戴昇手执朝笏站了出来。
众人一见他躬身站到众人面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因但凡戴昇所禀报之事必非好事,何况前些日子众人已经听说有人拦了戴大人的官轿,据闻那女子所告之人还不是一般人,这会儿何止是朝中众官员,就连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