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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斯摇摇头。“我觉得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而且这已经是很客气的说法。”
“你说得没错,作战参谋处也同意你的看法,作战二处的一些家伙三天前跟我会面时,也表示相同的看法。”
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进行这次谈话呢?瑞克斯想问,却不能。“这艘潜艇出港时进行过噪音检查,对不对?”
曼库索点头说道:“没错,由一艘刚翻修完成的688级攻击潜艇进行测试,这艘潜艇上可全是些新装备。”
“结果呢?”
“结果缅因号在海中仍然是个黑洞。缅因号时速五节的时候,三千码外的那艘攻击潜艇就找不到她了。”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写这份报告呢?”瑞克斯尽量试着以不经心的态度问道。这分报告将会留在他的记录里,因此十分重要。
此时轮到曼库索烦恼。他还没决定该如何写这份报告。他在内心告诉自己,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听取承包商的报告后,将资料上呈给作战参谋处,然后再经由作战参谋处到海军总部以及五角大厦的专家。而上级的分析全都是否定的:他们认为琼斯博士过于紧张。问题是曼库索曾经跟琼斯在达拉斯号待过整整三年,并且从来没有看过琼斯犯过任何一项错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当时那艘鲨鱼级潜艇曾在阿拉斯加湾的某处。从P…3反潜机跟丢这艘潜艇到她回港前这段时间,卢林上将号好像从这个星球中消失了一样。这艘潜艇到底到过那些地方?假使以航速与时间的周期来计算,卢林上将号是有可能到过缅因号的巡逻区域,而且也有可能在适当的时机脱离缅因号,然后回到母港。但也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极高——卢林上将号从未到过这艘美国弹道导弹潜艇的巡逻区域里。缅因号没有发现她,奥玛哈号也没有。一艘苏联潜艇同时躲过两艘美国最先进潜艇侦测的可能性有多高呢?
相当低。
“你知道是什么让我担心吗?”曼库索问道。
“是什么呢?”
“我们过去三十年来已经在弹道导弹潜艇这方面占尽了优势。我们从来没有在深海区域里被跟踪过。当我是锒头号的副舰长时,我们曾经跟乔治亚号潜艇进行过模拟测试,但对方却搞得,我们灰头土脸的。我在达拉斯当舰长时从未想过追踪一艘俄亥俄级,而有一次跟普拉斯基进行的模拟演习,是我经历过最难的一次演习。但我却曾追踪到苏联的三角洲级、台风级以及任何苏联已经下水的舰艇。我还曾经逼近到苏联的胜利级旁照了几张照片。我们在这方面是占尽了优势……”这位战队长皱着眉头说道。“小瑞,我们曾经是全世界最好的?”
瑞克斯接着以理性的口吻讲道:“老曼,我们还是全世界最佳的。现今潜艇技术唯一接近我们的国家是英国,但是我认为我们还是把英国人吃得死死的。世界上没有其他国家可以跟我们相提并论。我有个主意了。”
“是什么呢?”
“你对鲨鱼先生有点担心。好的,我能了解这一点。它是一种很好的潜艇,跟我们的637级后期型潜艇的性能差不多,这肯定是他们曾经下水过的最佳潜艇。上头命令我们必须躲避任何挡在我们路上的潜艇——但罗塞里追踪这艘相同的鲨鱼级潜艇时,你却在他报告上说好话。交到作战参谋处时,你可能会因此受到一点责难吧。”
“小瑞,你猜得一点都没错。上头对我这份报告不满意极了,但如果他们不喜欢我指挥战队的方式,他们可以随时找个新的战队长啊。”
“我们对卢林上将号了解多少?”
“她现在正在船坞里翻修,预定在一月下旬再度出港。”
“那么跟过去的性能比起来,这艘潜艇会比以前更安静罗。”
“有可能。据说他还会换装一套新式的声纳系统,他们又说这套系统大概落后我们十年。”曼库索补充道。
“他们的声纳操作员还是比不上我们。就总体战力而言,仍然不能跟我们相提并论。我们可以证明这一点。”
“如何呢?”曼库索问道。
“为何不建议作战参谋处下令,任何潜艇遇到鲨鱼级的时候,必须主动地加以追踪。让那些快速攻击潜艇真正地贴近鲨鱼级。但如果弹道导弹潜艇能在不被对方知觉的情况下贴近追踪,我们也可以放手一搏。我认为我们需要鲨鱼级潜艇更详细的资料。如果对方是个威胁,那么就让我们加强对于对方情报的汇集。”
“小瑞,这会使作战参谋处火冒三丈。他们根本不会喜欢这个主意的。”但曼库索已经爱上它,而瑞克斯也看得出来。
斯不屑地说道:“那又怎样?我们是最好的,老曼。你知道这一点。我也知道。他们也知道。我们可以立下一些合理的规则。”
“例如什么呢?”
“最远追踪到俄亥俄级的最远距离是——多远?”
“四千码,这是斯克兰顿号攻击潜艇对付田纳西号弹道导弹潜艇的演习测试中创下的。但后者还是先发现前者——先后差了大概有一分钟以上。在任何比四千码更近的距离发现到俄亥俄级,都是在预先安排的测试中创下的。”
“好吧,我们以这个数字乘以……五倍好了。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老曼。斯克兰顿号是条崭新的潜艇,而且是第一艘加装全新的声纳整合系统,第六作战参谋处还加派三名声纳员到该舰上,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
曼库索点头说道:“没错,这是刻意的测试,他们把一切有利的条件都磨灭掉,想看看在最糟的情况下是否有任何人能发现一艘俄亥俄潜艇。例如在变温层下测试,等温的海水,以及一切能让声纳性能发挥到极致的环境条件。”“然而田纳西号还是赢了,”瑞克斯指出。“我记得该舰舰长还奉令不要太当真,而他依然先发现敌手,我记得他好像比对方早三分钟锁定目标。”
“的确。”曼库索想了一阵子。“我们把安全距离定在两万五千码好了,跟鲨鱼级潜艇的距离不得少于这个数字。”
“是的,我知道我可以在这个距离内追踪到一艘鲨鱼级。我有一组相当优秀的声纳员——妈的,我们有嘛。如果我遇到那个家伙的话,我只要漂在那里,汇集一切对方的音响讯迹资料。我可以以两万五千码的距离绕着他。妈的,我绝不可能被对方发现的。”
“五年前,作战参谋处甚至会因我们说这种话而枪毙我们两人。”曼库索说道。
“世界已经改变了。老曼,就算你能使一艘六八八级潜艇逼近鲨鱼级,这又能证明什么呢?如果我们真的担心弹道导弹潜艇易受损伤,那为何还要到处摸索呢?”
“你确定你能干得了这码事吗?”
“当然罗!我还会写一份提议书到你的作战参谋那儿,而你可以把它呈给作战参谋处。”
“你这分报告可是会被送到华盛顿去,你知道的。”
“没错,不再有‘我们们带着荣誉躲起来’这句话了。我们到底算什么,一群小老太婆吗?他妈的,老曼,我可是一艘军舰的舰长。如果有人想告诉我,我的舰艇容易受到攻击,那么我打算要证明这句话是狗屎。过去没有人曾经追踪到我。将来也不可能,而且我已准备好要证明这一点。”
这一次和瑞克斯的会谈,跟曼库索原来历预期的完全不同。瑞克斯现在讲话的态度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潜艇舰长。这正是曼库索想听到的话。
“你确定你要提这个提案吗?这报告将会像点了炸药的引信一样;你将会受到上头的责难。”
“你也是一样。”
“我是战队长。本来就要为下属挡住上级给的压力。”
“我要冒这个险,老曼。看吧,我要彻底地训练我的手下,特别是声纳组及追踪组,诸如此类的事情。我有时间,而且我的属下的素质也相当优秀。”
“好吧。你写好提案后,我会连署,并将它呈上去。”
“你看这很容易吧?”瑞克斯微笑道。他想着,如果你要在一支战队的优秀舰长中得个第一名的话,你必须从平凡的群众中脱颖。而出。五角大厦的作战二处会因这个提案火冒三丈,但他们会因此知道这是瑞克斯这个人所作的提议,而且也会知道瑞克斯是个机灵、谨慎的舰长。此外再加上曼库索的附议,即使在一片反对声中,这个提案还是会被通过的。然后瑞克斯便会成为海军最佳的潜艇工程师,以及一名以表现证明他专才的人。这是个不坏的形象。当然这种形象也将会被注意并记在上级的心里。
“对了,你在夏威夷度假好不好玩?”曼库索问道,自己都有一点惊讶怎么会对这位缅因号(金组)的舰长印象良好。
“这件事十分有趣。东德的马克斯天体物理研究院。”这位国安会的上校将一叠黑白照片递给坐在椅子上的葛洛佛科。
这位国安会第一副主席浏览过这些照片后,把它们放下来说道:“空房子?”
“几乎是空房子。在内部我们发现这个东西。这是美国五具车床的送货车。相当优良的车床,而且相当贵。”
“有什么用途?”
“这批车床可以用来做很多东西,例如望远镜片的研磨,这也正符合这所研究院的名称。我们在萨洛伐研究院的朋友告诉我们,这种车床也可以用来制造核武器的零件。”
“告诉我更多有关于这个研究院的细节。”
“从表面看来是完全合法的。这所研究院的院长曾经是东德最有名的太空物理学家。柏林的普兰克研究院已经将这所研究院纳入组织之内。他们计划在智利建造一座大型的望远镜组,并且和欧洲太空总署合作,设计一具X光太空观测卫星。值得注意的是,X光望远镜的制造跟核武器的研究有极密切的关系。”
“如何辨别科学研究及——”
“实在无能为力,”这位上校承认道。“我已经做了一些检查。我们自己就泄露了一大堆有关于核武器的机密。”
“什么,怎么泄露出去的?”
“我们的研究人员在许多关于星球物理的学术期刊上,发表一些论文。例如其中有一篇报告一开始是如此写道,‘想像一个星球的中央带有某种东西的X光粒子流等……’除了一件小事之外:这位作者形容的星球中央的X光粒子流场强度远比任何星球都高——强度大约是十的十四次方倍以上!
“我不懂。”葛洛佛科对这些科学的东西并不了解。
“这位作者形容一种星球物理的现象,其强度是任何星球的几万兆倍。事实上他是在描述热核弹在引爆瞬间内部的情形。”
“那么这篇文章怎么会通过检查!”葛洛佛科惊讶地问道。
“将军,你以为我们的检查制度是多么科学化吗?其实只要检查官一看到‘想像一个星球的中心’这行字眼,他马上觉得这篇文章跟国家安全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我们说的这篇文章在十五年前就刊登过了。在其他学术期刊上还有一大堆类似的文章。上周我才发现我们的机密检查制度是多么没有用。你甚至可以把它想像成美国人的检查制度。所幸的是,这种方式需要相当聪明的家伙才能整合这一切的资料。但这并不表示绝无可能。我跟一批在凯夏坦的年轻工程师谈过。只要上头给我们一点支持,就能够展开一次对于这类公开的学术期刊泄密的范围深入调查。这项行动将得花我们五到六个月的时间。虽然它对我们目前这个特定的计划并无直接的影响,但我认为这项行动是最值得进行的调查。我还认为我们过去可能低估了第三世界制造核武器的能力。”
“但这不可能是真的,”葛洛佛科反驳道。“我们知道——”
“将军,三年前那份研究报告是我在旁协助写出来的。我是想告诉您,我过去的那些评估太过于乐观了。”
这位国安会第一副主席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上校,你是个诚实的人。”
“我现在也是个很害怕的人。”这位上校回答道。
“回到我们在德国的行动。”
“是的。我们怀疑曾经参与东德核弹计划的科学家中,有三名行踪不明。这三个人及其家人都失踪了。其余的人都已经找到其他的工作。不过这其余的科学家中有两名可能涉及核能在武器应用方面的研究,但情形又是一样,谁能够辨识出来呢?和平的物理及武器相关的研究之间如何划出分界线?我实在不知道。”
“那失踪的三名呢?”
“有一名确定是在南美洲。其他两名只是失踪而已。我建议我们展开一次大规模行动,以查出阿根廷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么美国人?”葛洛佛科略觉有趣地问道。
“他们没有什么肯定的结论。我认为他们跟我们一样被朦在鼓里。”这位上校顿了一会儿。“我实在很难想像,他们怎么会希望世界上有更多的国家拥有核武器。这违背他们的国家政策。”
“那么你能够解释以色列的情况吗?”
“二十年前,以色列人从美国人手里搞到一批核原料,主要是美国沙文纳河厂的钚元素以及宾州一处仓库里的浓缩铀。这两次显然都是非法的。美国人自己也展开了一次调查。他们相信,以色列的莫刹德机构对美国发动一次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情报行动,并由在美国政府里犹太裔的美国高级官员协助。后来美国政府并没有控告任何人。他们从线民那儿取得的证词无法呈上法庭,而且只要此案一公开,美国大众便会知道核原料的保管居然是那么不安全,因此在政治上也不适宜扬此案。所以美国政府在处理此案时并不敢张扬。再说,美国人及欧洲人对于销售核科技到许多国家的限制也相当松——主要是资本主义在作崇,毕竟其中涉及大笔的金钱——但我们不是也对中共及东德犯下同样的错误吗?不。”这位上校结论道,“我无法相信美国人会乐于见到德国自制的核武器,他们应该跟我们一样。”
“你认为下一步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将军。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我们已经尽可能将所有的线索追踪到底。我认为我们需要查一查在美洲的活动。接下来,我们可以谨慎地潜入德国军方的组织里调查一下,看看是否有任何核武器计划的迹象。”
“如果他们有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葛洛佛科不悦地说道。“老天啊,我真的说了这句话?那他们可能拥有什么样的核武器投射系统?”
“战机。他们并不需要弹道导弹。从东德到莫斯科并没有那么远。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们的防空能力,不是吗?我们在撤出东德前留下那么多我们的装备。”
“上校,今天下午你还有更多的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这位上校微笑道。“没有了,那些西方的傻瓜还真以为世界变得多安全了。”
这种铼化钨合金的烧结过程是最简单不过的了。他们利用一种无线电波频谱熔炉作为加热源,这种东西有点像微波炉,然后将这种金属的粉末倒入模子内,接着放在此种炉子里当粉末。在炉内变成令人目眩的炽白后——但不幸的是,这种热度还不足以熔化钨,因为钨有极高的熔点——再施以高压,在高热及压力的作用下,将这些粉末结合成金属块,虽然这种方法形成的成品并不如原来的物质那么坚硬。一个接一个烧结完毕后,他们总共制造了十二个相同的曲面成品。这些半成品还需要车床加工以减少外型的误差及表面的光滑度,然后才将它们放置在制造厂里专门放这种东西的地方。
那具大型的车床正在加工做最后一个大型的铍金属组件,其外型为双曲线,长度大约有五十公分,最大宽度约在二十公分左右。这种形状加工起来特别困难,即使有电脑辅助的车床,帮助也不大。
“你看这里,从一次反应产生的中子流将会以最简单的球形膨胀射出,但它将会被这块铍金属块挡住。”佛洛姆对夸提解释道。“这些金属块真的能反射中子。它们大概以光速的百分之二十螺旋前进,那时我们将使这些中子流从这个椎孔射出。在这双曲线块里,将摆一个富含氚的圆柱形氘化锂。”
“这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吗?”夸提问道。“那些炸药将毁掉这一切。”
“您得用另一套思考方式来想这些东西。尽管这些炸药反应是那么快,但你必须记得让这颗炸弹完成启爆程序只需要三个摇晃。”
“三个什么?”
“摇晃。”佛洛姆露出少见的笑容。“你知道什么叫做极微秒吗——就是十亿分之一,懂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束光线只能前进三十公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光只能从这里到这里。”他用双手比出将近一尺的距离。
夸提点头道。的确这是相当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