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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刚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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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把眼一闭,只当没瞧见。
  东野焜喘了一阵,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点力气也没有,若不赶快运功调息,往下的路又该怎么走?便使劲坐了起来,运功提气。
  哪知老和尚道:“你既然已喘过气来,那就上路,为师也不要你背了,自己走吧。”
  东野焜见师傅说走就走,只好跟着站起来,拖着两条软绵绵直发飘的腿,走在后面。
  可是,盏茶时分不到,他离师傅越来越远,便拼命加快步伐,可就是怎么赶也赶不上。
  师傅佝偻着枯瘦的身躯,蹒跚在曲曲弯弯的山道上,走得一点也不快,可为何却赶不上呢?只有请师傅慢行等等他了。正欲呼叫,转念又一想,这样说没有道理,师傅走得还不够慢么?这该怎么办才好。
  他急得一时没了主意,眼睁睁瞧着师傅拐了两个弯儿就没了影子,慌得他提起脚就跑,冷不防被草根绊了一下,一跤摔了个跟头,沿坡往下滚去。
  他此时气尽力乏,怎么也刹不住身子,只好两手护住头部,索兴任身子翻滚下去,直到被一棵大树挡住,才算停了下来。
  “嘿,下坡用滚的办法么?好聪明的孩子,这倒是又快又省力。”
  树背后传来老和尚的声音,原来师傅坐在这里等他,他立即放下心来。
  “不是的,徒儿、摔、摔了跟头……”他浑身摔得疼痛,咧着嘴,喘着气回答。
  “什么?那么大个人,又是练了武功的,走路居然会摔跤?唉!看来你比你师兄差了一大截,所以赵老儿藏私,嘴里说任我和尚择一个徒弟,但我口还未开,你们两人一个就说不愿,一个说愿,分明是师徒三人串通好演这么一出戏,好把你这不成器的小子推给我和尚!”
  “啊哟,师傅冤枉,弟子事先并不知道,跟随师傅确是徒儿自愿的。再说徒儿比起秦师兄来,又有哪一点差了?徒儿并不妄自菲薄。”
  “啊哟,亏你说得出这般大话来!你和师兄比武,被你师兄把件衣褂划得不成样,当着我和尚的面,脸都丢光了!”
  “师傅,弟子未学风火刀法,所以……”
  “你的内功呢?比得上师兄么?”
  “比不上,所以师傅未教风火刀法。”
  “对呀,师兄什么都比你高明,你还不服输?赵老儿舍不得你师兄给和尚,就拿你小子来敷衍搪塞,粗布充绸料。”
  “师傅,先贤墨子云:‘行者必先近而后远’,弟子以此自勉,学功夫由浅而深,只要勤奋努力,后来者也可居上。”
  “可你就没有居上,而是居下,阿弥陀佛,多说无益,走吧走吧!”
  东野焜答应着站起来去搀师傅,老和尚道:“要背么?也好,人老腿脚不灵走得慢,你背着走快些,权当老和尚骑头驴子。”
  东野焜一愣,又要背?只好把身子蹲下,把师傅背起来,这回感到师傅身子如纸糊的人儿,一口气走到山脚下也未感到半分吃力。
  老和尚道:“放下为师,去找村民化点稀饭来充饥,师傅已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
  东野焜去了一会空手回来,道:“师傅,村民不信徒儿的话,说哪见过俗人化斋给和尚吃,分明是乞讨又放不下面子,编谎哄人,不给。”
  “不对吧,莫不是你半路上吃了,编些话来哄师傅,叫师傅饿肚子?”
  “啊哟,师傅,弟子怎敢欺师?只有背了师傅去,人家才肯化斋。”
  老和尚往他背上一趴,到了村子里,村民见真有和尚,这才布施了斋饭。饭罢,天已黑,借宿在农家。
  第二天,师徒继续上路。老和尚一整天都心安理得趴在他背上,一步也不肯走。每到岔路或集镇,东野焜便问怎么走,师傅说东走东,说西走西,也不问最终要到哪里去。
  一路上,他还要化斋,有时多有时少,多的时候好办,少的时候他只好不吃。
  “你为何不吃?”师傅问。
  “弟子在化缘人家吃过了。”
  “这么说来,你先喂饱了肚子,再把这一点点剩的来给师傅,你未免……”
  “哎呀,师傅,弟子不敢,斋饭太少,徒儿一口也未吃,都拿来与师傅了。”
  “你刚才明明说吃过了,这会又说没吃,你要师傅信你哪一句话?”
  “这……”
  “算啦算啦,师傅信你前一句话吧,这点斋饭是你吃过后带来孝敬师傅的,师傅也就不推辞啦!”说着便津津有味吃起来,咂嘴有声。
  东野焜赶紧背过身去,竭力忍住饥火,把口水一口口往肚里咽。
  老和尚把饭吃得一点不剩,道;“唉,还差这么个三口两口的,可又有什么法?”
  就这样风餐露宿,半饥半饱,十几天下来,东野焜的形貌和师傅差不多了,又黑又瘦,皮包骨头,与在雁湖比起来,宛若两人。
  这天晚上,师徒俩在一间破庙里栖身。
  老和尚突然道:“徒儿,明日你回雁湖找赵老儿去吧,你我就此分手。”
  东野焜大惊:“师傅何出此言?莫非弟子侍候不周,令师傅着恼,驱赶弟子回雁湖?”
  “这倒不是,为师不忍拖累了你,这十多天来你吃了不少苦,长年累月这般下去又怎生受得了?这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听师傅的话,明日还是回雁湖找赵老儿。”
  “弟子理应侍候师傅,决无半句怨言。”
  “你何苦跟着我这个废人,误了大好前程?”
  “为报师恩,弟子甘愿追随师傅。”
  “你这不成了代人受过,何苦来哉?”
  “当年师傅仗义,为救赵师傅废了功力……”
  “好了好了,往事不必重提,你代师报恩,我已心领,放你回雁湖,赵老儿许下的诺言,送个徒弟给我,就由我解除诺言,这与你与赵老儿都不相干,你该没有话说了吧。”
  “弟子既已拜师,怎能……”
  “我和尚也不想要你这个徒弟了,你回雁湖重拜赵老儿为师,这就去吧!”
  “古人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既已拜师,自是跟定了师傅,岂能再改换门庭?再说师傅功力已失,弟子理应侍候师傅。”
  “你当真不回雁湖?”
  “是的。”
  “那你以后要是怨老和尚误你前程……”
  “弟子决不怨悔。”
  “哼!天生贱骨头,没出息!”
  东野焜不作声,老和尚则闭上跟,不再理他。他只觉困乏已极,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老和尚又赶他回去。
  “弟子许下诺言跟随师傅,岂能言而无信?”
  “你是头倔驴,看你跟着老和尚有何好处!”
  他不声不响,背起师傅就走。
  又是十多天过去,已走到浙皖边境。
  此时,正当盛夏,天气酷热,东野焜背着老和尚,走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脊背上的师傅不知为何和前不久一样,又重了起来。
  这些天来,师傅身子都很轻,就像背着个稻草人,今日怎么又重起来了呢?大概是自身体能消耗太多的缘故吧。
  他咬牙硬撑,竟是越来越重。他不断提起真力,费劲地,挪动两只脚,顿饭功夫,已是力竭气衰,再也举不起脚,不得不站下喘气。
  老和尚恼了:“走啊,站着干什么?”
  “弟子、没气儿、了,歇、歇口、气……”
  “咦,哪里会这样?今日路走得不多,你咬紧牙再走个十里八里歇气不迟。”
  “啊哟,师傅……弟子、一步也、也……”
  “咳,真没用,早知如此,我和尚不如骑头真驴去,那一定比你强得多了,可现在又到哪儿找驴子去,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这样吧,师傅教你个脱累的口诀,你只要照着念,包管你走上几天几夜都不累!”
  东野焜大喜:“好极好极,师傅有此妙法,怎不早些教给弟子?”
  “什么话!师傅高兴什么时候教就什么时候教,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么?”
  “是是,弟子不敢。”
  “听好,为师只念一遍,记得住记不住那是你的事,与师傅无干,反正师傅已教过了。”
  “哎呀,师傅,念五遍吧。”
  “咦,做买卖么?谁和你讨价还价!”
  “是是,请师傅念慢些儿……”
  老和尚不理,自顾叽哩咕噜一下就念完了,然后问:“你一定记住了吧?”
  东野焜叫苦道:“师傅念得太快,弟子只怕没能记住多少,求师傅再念一遍。”
  “少噜嗦,背来听听!”
  东野焜边想边念,勉强背了一遍。
  “真笨!居然错了十多个字,好好好,替你纠正,算我老和尚倒霉!”
  东野焜认真记下,又背了一遍,一字不差。
  老和尚道:“你总算记住了,赵老儿说你聪明伶俐,夸你资质上乘,是练武的上上之材,这分明是夸大其辞,哄我老和尚,好把你塞给我滥竽充数,你敢说不是?”
  东野焜道:“师傅,圣人曰:‘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弟子虽说愚鲁,只要百倍千倍用功,也赶得上聪明人的。”
  “咦,你还敢回嘴?搬出圣人话遮羞,说你笨你就笨!
  闲话少说,脱累的法儿你学会了,那就上路吧,边走边默念,懂了么?”
  “是,弟子懂了。”东野焜答应着开始走路,然后默诵口诀,对这脱累法儿抱着很大希望。
  适才背口诀时,背上的师傅似乎一点不重,待一迈开步子,师傅仿佛又变成了一座铜浇菩萨,压得他弯下了腰。他咬紧牙关,默诵口诀,使出全身劲力挪动脚步。
  可是,那脱累的口诀并不管用,背上的师傅非但没减轻一丁点儿,竟是越来越重。
  他再也迈不开步,只能站着喘气。
  “啪!”一声,老和尚在他脑门心上拍了一掌,接着指着他的头吆喝道:“懒驴,走哇!”
  忽然,一股柔和的劲气自百会穴贯入,顺七经八脉流过,进入丹田,再由丹田流走经穴。
  劲气所到之处,东野焜觉得说不出的舒服,他那发软的身子变得有力起来,也顾不得去思索这是怎么回事,只忙着念口诀,迈开大步。
  可走了没多远,那股柔劲渐渐变得凶猛起来,顿时觉得体内气机涌塞,浑身就像针扎般的疼痛,五脏六腑如被火灼一般,难受已极。
  他不禁慌张起来,很想问师傅是怎么回事,却听师傅喝道:“想死么?快诵口诀!”
  他赶紧抱元归一,默诵口诀,只觉那股涌入的劲力沿周身穴道钻入,把一个个穴位打通,那难受的煎熬随着最后一个穴道打通而消失,通体觉得无比舒畅。那本已耗尽的精力,又从各个穴道里蹿了出来,按口诀的导引,一点一滴归入丹田。丹田里就像蓄满了水的池塘,精力充沛劲气回荡,背上如小山一般沉重的师傅躯体,似乎又变成了稻草人。
  他那疲软无力的步履也变得轻快无比,浑身都是劲力。
  咳,师傅这脱累的法儿当真灵验,他快乐地撒开大步,如飞一般往前赶。
  他哪里知道,老和尚以己身内力替他打通了三焦六脉,使他从一个只练过五年内功的入门者,一跃而为内家高手,达到了内功的上乘境界,这在武林中是极为罕见的。就连风火刀王赵鹤,苦修了半甲子之多的时间,也未能达到这一境界。放眼江湖,习武人成千上万,极负盛名的也不在少数,能达到此等境界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老和尚肯这般成全他,那是从第一眼看见他时就决定了的。为查考此子心性,老和尚一路来没少折腾他,看他有无耐心,当真去侍候一个废了武功的老人。结果,这小子任劳任怨,足证心地善良,忠厚诚挚,没看走眼。
  老和尚使个千斤坠,把东野焜的内力耗尽,再把自己内力灌入,以减少阻力。东野焜练的是金刚混元功,是一种至刚内力,而老和尚的阿难神功,却是至柔阴力。一刚一柔,刚柔相济,威力无俦,所向披靡。
  这些,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自然不会想到。有了用不完的精力,他就只知道埋头赶路,像匹小马驹儿。
  在师傅指点下,他们来到了黄山后山的白鹅岭。东野焜健步如飞,行走在崇山峻岭如履平地,他快活得又蹦又跳,还拉开嗓门唱几句当学徒时听来的小调。
  日落前,他们来到一座洞府。
  这洞穴高大宽敞,有七八丈深,是个栖身的好地方。师徒二人一进洞,有两个和尚迎了出来。一个年约五旬,一个年约四旬。前者瘦如枯柴,后者高大魁梧。
  二僧一见东野焜背上的老和尚,连忙合掌施礼:“参见师伯,师伯路上辛苦了!”
  老和尚道:“一路上有这劣徒代步,倒也不算怎么辛苦……咦,放为师下来呀!”
  东野焜这才放下师傅,老和尚又是伸腿又是捶腰,连连叹道:“这劣徒一路跑跑跳跳,不如一头驴子来得平稳,是以害得老衲腰酸腿痛……喏,这小子就是赵老儿给的劣徒。”
  二僧忙道:“见过师弟!”
  东野焜见两位和尚这般年纪,哪里敢以平辈称呼,连忙行礼道:“不敢不敢,弟子理应称二位师叔才是!”
  老和尚大怒:“糊涂东西!你敢把为师贬低了一辈,这还得了?我看你浑浑噩噩,半点也不是什么上上之材!”
  瘦和尚见他尴尬,连忙道:“贫僧法名如澄,这是师弟如愚,你我年岁虽然差之甚大,但却是同一辈份,理当称我们师兄。”
  东野焜道:“是、是,大师兄法号原来与师傅相同……”
  如澄忙道:“错了错了,师伯法号寂空。”说完心想,怪事,师伯难道没告诉他么?不过他老人家行事向来古怪,想必自有道理。
  这时寂空道:“做饭做饭,留着话以后慢慢说,何必急在一时?”
  东野焜提了桶,跟着如愚和尚去淘米。
  如愚走前带路,边走边道:“小师弟,不知你是哪世修来的福气,令愚师兄羡煞!”
  东野焜奇道:“师兄何出此言?我哪来的什么福气!今后只怕连武功也学不成了呢。”
  如愚诧道:“为何学不成武功?”
  “师傅八年前失去功力,因此要人侍候,不能再教我武功。”
  “你说谁失去了功力?”
  “我师傅呀!”
  “你说寂空师伯?”
  “对呀,莫非你不知?”
  如愚诧道:“咦,师伯没跟你讲?”
  “讲啦,师傅说八年前与夜行魔力斗负伤,失去功力,赵师傅欲将我与师兄遣一个跟随师傅,我报师恩愿随师傅四方化缘侍候一生……”
  “哈哈……”如愚大笑起来。
  东野焜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住了口。
  溪水离洞不远,如愚边洗米边道:“原来师伯什么也没对你讲,让愚师兄从头说起吧。”
  稍顿,续道:“八年前,如澄师兄路过西子湖畔,见有三人拼斗。师兄认出其中一人是杀人无数的魔头夜行魔慕容石,便赶忙上前助阵,欲为世间除害。未料此魔武功极高,如澄师兄虽也将他伤在掌下,但也被老魔的修罗追魂掌震散了真气,失去了功力,成了废人。后来在黄山遇见了寂空大师,大师与我们师傅交好,如澄师兄便跪请大师相救,大师命他就在黄山苦修,传他复功心法,说五至十年功力当可恢复。之后寂空师伯又到五台山把如澄师兄负伤情形告诉了家师,家师便遣贫僧来此照料。寂空大师走后,贫僧与师兄便在此练功。寂空师伯两年来一次,指点如澄师兄,也传了一些武功给贫僧。今年他老人家又云游到此,如澄师兄功力已复,要去雁荡山雁湖见风火刀王赵鹤,以践当年之约,告诉他自己功力已复,不必要赵鹤的弟子来侍候自己。
  但贫僧以为,如澄师兄五年便恢复功力,蒙寂空师伯指点,近三年,武功有长足进展,不如将赵鹤的弟子要来传艺,使他身兼两家之长,以对付夜行魔慕容石、断魂手张渊。但如澄师兄执意不听,说赵鹤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弟子,出家人怎能掠人之美?我二人争执不下,寂空师伯在洞外听见便问及缘由,我二人照实说了。寂空师伯道:‘夜行魔慕容石、断魂手张渊这八年武功必有长进,不可低估,听人说他们依旧横行江湖,为非作歹。这样吧,老衲与如澄一般枯瘦,又是一个地方的人,口音相近,不如老衲冒名顶替去雁湖瞧瞧,那赵鹤给你调教了什么样的弟子。如若是个庸材蠢材,那就留给赵老儿受用,要是碰巧遇到个顺眼的小子,老衲就收为弟子,传他一身武功去为民除害,把那个什么夜行魔、断魂手给超渡了,你意下如何?’如澄师兄一听,大师动了收徒之念,忙道:‘师伯若肯收徒,当是武林之大幸,造就出一代宗师,降魔祛邪,功德无量,就请师伯辛苦一趟吧!’寂空师伯道:‘谁知道赵老儿给个什么人,只有到那里看了再说。’于是师伯当天就下山……”略顿又道:“师伯走后,我二人又议论此事,只怕大师不肯收徒。要知道,寂空师伯功参造化,放眼当今,各大门派只怕无人能及,只是大师超离尘世,从不在人前显露武功,是以无人知晓。贫僧等如不是听恩师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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