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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眼看那大汉非要摔个脑浆进裂不可!
就在这时,只见一缕白烟闪处,那大汉忽然不见了!
再看白瑞麟,不知何时,手中竟多出了一个黑衣大汉!
这一连串的变化,直惊得海彩云瞪大了两眼,说不出一句话来,真可说是目瞪口呆了!
良久!良久!只见她揉揉眼睛,详细打量周围,是不是眼睛看花了?或是自己在做梦?
这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来回百十丈的远近,白瑞麟用的是什么身法?自己在跟前,都没有看清楚,若说给别
人,有谁会相信?
正当海彩云惊愕的当儿,就见白瑞麟将那大汉朝地上一丢,在那大汉身上手指连点,然
后听他询问道:“狗贼,快告诉少爷,象鼻谷住的什么人?”
那黑衣大汉把嘴一张,竟顺口鲜血而下!
就听白瑞麟顿足叹气道:“我怎会未想到这一点?”
原来白瑞麟虽然江湖经验不够,可是他却处处小心谨慎,他也想到宴无好宴,会无好会
之理。
所以他表面上和海彩云悠游自得的往前走着,内心却异常紧张,因之,他一路行来,可
说是耳目并用。
这些知识,完全是得之于草上飞陶岳的口中。
正当他们快接近黄栋树时,猛然听到弓弦声响,白瑞麟就看到隐藏有人,便忙即运功戒
备。
及见冷箭向自己射来,随顺手接过,谁知当他低头一看,霍然一惊!一个触目惊心的标
记,使他难以自持。
至于那箭上所附纸条写的什么,他根本就未看。
一股愤怒之火,使他失去了往常的镇静,便抖手把箭向那发箭之人打去!
及后来想到何不把那大汉捉来问问时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随把驭风飞行功用到极处,始
把那大汉接在手中。
他这一连串的心情变化,以及动作表情,虽非他存心卖弄,可把海彩云惊得有点惊慌失
措,不知所以起来了。
谁知那一箭正好插在大汉的胸前要害,眼看就要毙命,便连忙点了那大汉的数处穴道,
以便自己问话。
他考虑的虽很够周到,又怎知枯骨帮帮规极严,哪敢将帮中情形吐露,而招腐尸攻心之
刑,于是便咬断舌根自毙。
这当然仍是白瑞麟缺乏江湖经验所致,否则的话,不要说是一名帮徒,以他目前的武功
造诣,就连帮主白骨魔君说上,也不致让他脱出手去,现在眼睁睁的看着。竟被这黑衣大汉
咬舌而死,真是后悔异常。
那大汉已死,便不再存他想,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思忖至此,使豪迈的向海彩云道:“云姐,走!”说完,便昂首阔步,领先向前走去。
海彩云此时,完全以白瑞麟马首是瞻,今见他一走,便也在后默默的随行。
象鼻谷,因其狭长而得名。远远望去,像是一条长巷,两边均为峭壁。谷宽约三四十
丈,暮瞩迷漾,视线模糊。谷内怪石峋鳞,突兀嗟峨,形势十分险恶!
二人来到谷口,见一座插天的大石上,鲜明的写着“象鼻谷”,三个白字,四周静悄悄
的,不见丝毫动静。
此时,白瑞麟有些犹疑起来,若就此而去,岂不贻人笑柄?于是转向海彩云悄望了一
眼,忧虑的道:“看来形势异常险恶,请紧随我身后,以免闪失。”
海彩云柔情万端的道:“弟弟,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要顾及我。”
深入谷内半里之遥,既没发现埋伏,也没见有人拦截,竟是出乎意外的平静,顿使人有
莫测高深之感。
其实,白瑞麟哪里会想到,人家约他三更到此,目前也不过才日暮时分,依照江湖规
矩,赴约之人,既不能迟到,也不能提前,白瑞麟此种行为,全逾越了江湖礼法。
可是他这种出乎常规的行为,省却了不少惊险遭遇,这些惊险,虽不一定能够丧命,也
够他应付的了。
同时,这黑峪分舵中也估错了对象,觉得对付白瑞麟一个小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所
以象鼻谷仍和平常一样,仅在谷前派有一名眼线而已。
况且枯骨帮正在气焰高张之际,一般江湖人物,均不敢对柏骨帮有所拈惹,现在谁吃了
熊心豹胆,故意来老虎头上捋须。
原来这黑峪分舵,平常均是派一名眼线在谷口,遇有扎眼之人,先予警告,若要硬闯,
便以火旗信号通知谷内准备,再由分舵中派人迎敌。
可是白瑞麟的动作太快,竟使黑峪分舵的眼线措手不及,无暇通知谷内,便作了枉死之
鬼。
所以白瑞麟入谷之后,一切平平静静,丝毫不带迎敌的迹象,以致使白瑞麟和海彩云疑
念丛生。
愈是平静,越使人莫测高深,只见白海二人小心翼翼,时刻运功戒备,以防不意之变。
又行约里许,蓦地谷势一个急转,山势霍然开朗。
但见一片盆地,约有半里方圆,四周环山,满山林木蔽空,苍翠欲滴,确是一个好去
处。
沿山建有几溜房舍,中间一片大空场。场内有不少黑衣大汉。
其中一个,在外衣左襟上,绣有红色骷髅头一具,年约四旬以上,满脸落腮胡,像是这
般人的首领。
在他的两侧,站有四个大汉,其黑色外衣上,各绣有绿色骷髅头一具,其余均为黑衣大
汉。
那为首的大汉,正在指手划脚的讲说什么?
正在这时,蓦见一个黑衣大汉,匆匆走向那为首的大汉身旁耳语了一阵。
倏见那为首的大汉,脸色一变,继而嘿嘿一笑道:“他倒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竟提前来
送死,既然如此,打发他早点上路也好!”
说着,就见他将手一摆,那其余的黑衣大汉,迅即雁翅排开,看气势确有点不凡。
海彩云哪经过如此阵仗,瑟瑟缩缩的紧随在白瑞麟身后,一步一趋,心中紧张异常,手
心见汗。
白瑞麟见仇人就在面前,哪管他三七二十一,两眼精光暴射,满脸愤怒之色,迈步直向
人群前走去。
这时,就听那为首的大汉嘿嘿笑道:“本来我们是约定你三更到此,现在不过刚入暮,
距约言的时间,尚有两三个时辰,实不愿破此恶例。”
说着,满脸表现出为难之色,又道:“既然朋友提前送上门来,也怨不得本帮言而不
信,同时若不予招待,江湖朋友该笑本帮太小家子气了。”
说至此,回顾身旁的一个大汉道:“孙香主,你就迎接客人吧!”
白瑞麟听那为首大汉一说,不禁满脸飞红,觉得自己太不够冷静,被那骷髅头记号一
激,一时未从深思,提前进入谷内,致落入人家笑柄,于是忙定一定神,抱拳道:“在下白
瑞麟,末学后进,失礼之处,望所海涵!”
至此话声一顿,又道:“贵帮约在下来此不知为了何事?尚请明告。”
这时就见那被称孙香主的大汉,朝指喝道:“黑峪四义和你有何仇恨,竟心狠手辣,全
被你毙命掌下,若不交待明白,不要想生离此谷一步。”
白瑞麟听说,心中一怔,旋即从容问道:“黑峪四义是什么人?
在下从未谋面,怎能够说上心狠手辣四个字?”
那孙香主听白瑞麟一说,脸色一愕,正在疑惑?
蓦见从行列中走出一位大汉道:“敬禀孙香主,这小子刁得很,昨夜晚小的眼看他把黑
峪四义,一掌击毙的。”
白瑞麟此时心中,已有恍然,忙问道:“你说的什么四义?可是那姓马的等四人!”
孙香主暴跳的喝道:“好小子,胎毛未退,竟在大爷前面卖关子,还不留下命来。”
说着,手中鬼头刀一招“刀劈华山”,直向白瑞麟顶门砍来。
白瑞麟脚步一错,避过来招,叫道:“慢着,把话说清楚,再打不迟。”
那大汉将刀一收,怒喝道:“有话快说,不要误了你鬼门关报到的时刻。”
白瑞麟微微一笑道:“谁去鬼门关报到,现在还说不定,不过那姓马的四人,虽被在下
击毙,却是罪有应得,怨不得……”
孙香主不等白瑞麟说完,就怒不可遏的道:“住口,就拿命来吧!”边说手中刀一举,
又向白瑞麟扑来。
白瑞麟觉得姓孙的和那什么四义,尽是一丘之貉,心中气往上冲,不再避闪,一招“天
朗气晴”随手击出。
那姓孙的见白瑞麟举掌一晃,轻飘飘的毫无力道,心中不由一喜,暗说:“哪来这种鬼
画符,你小子今日是死定了。”
可是当他心念还未转过来,一股石破惊天的劲力陡然而至,要想抵抗,怎么能够,只觉
呼吸窒息,头脑一昏,竟七窍流血倒地而死。
原来白瑞麟心中有气,这一招竟用了六七成真力,加上这种阴柔的掌力,他过去从未见
过,怎能不上当?
这枯骨帮黑峪分舱内,除舵主追魂判邬飞之外,下面尚有绝命耙王能,阴魂爪巴四,五
鬼叉桂祖和鬼头刀孙北四位香主。
这鬼头刀孙北一死,就见那阴魂爪大喝一声纵身跃落当场,手中一对铁爪连挥,照定白
瑞麟胸前抓来。
白瑞麟见一掌击毙鬼头刀孙北,心中便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尚有更重要的事,未曾问
明。
今见明魂爪不分皂白的扑来,便错步闪过,口中喝道:“住手,要想打架,还不有的
是,只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等说明之后,再打不迟。”
阴魂爪巴四怒喝道:“酸小子,你是不是怕死?”
白瑞麟豪迈的道:“怕死也不会到象鼻谷来,不过我先要问一声,这个记号,可是贵谷
所有?”说着,将手中的纸条掷了过去。
巴四接住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来人止步”四字,下面划着本帮记号,就问道:
“傻小子,这个纸条,你从何处得来?”
白瑞麟尚未开口,就见绝命耙王能过来喝道:“姓白的小子,你把过山鼠罩伦怎样
了?”
白瑞麟茫然的道:“过山鼠罩伦又是何人?”
绝命耙王能怒喝道:“你不要在此装痴作呆,那黄栋上放风的弟兄现在何处?快说!”
白瑞麟心中已经了然,也不作答,于是追问道:“如此说来,这记号仍是贵帮所有了,
但不知江湖上可曾另有以骷髅头作记号之人没有?”
绝命耙王能怒喝道:“你小子听着,除我们枯骨帮之外,江湖上从没有敢以骷髅头作记
号的!”
白瑞麟昨夜掌毙黑峪四恶,以及今日的连杀过山鼠罩伦,和鬼头刀孙北,均非出自他的
本意。
故现在不愿再妄自出手,要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所以才强忍胸中的怒火,再三的予以询
问。
可是那绝命耙王能,怎知白瑞麟的用心。便毫不考虑的说出骷髅头为枯骨帮独有记号。
这可激起了白瑞麟的仇恨,就听他咬牙切齿的道:“告诉你,不但过山鼠已死,你也拿
命来吧!”
说着,只见人影一恍!晃!倏然一阵尘沙过处!忽听两声惨叫传来!陡闻一声大喝!
“住手!”
第三章牛刀小试白瑞麟一气,怒劈一掌,这一掌是何等的威力,灰尘陡起,沙土飞扬,
两声惨叫传来,倏闻大喝“住手!”
这一声大喝,乃是舵主追魂判邬飞所发。
因他见白瑞麟的掌力威劲,就知道自己的两个香主,均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连忙出言
喝止。可是他的反应虽然够快,却仍然慢了一步。
风沙过处,场中只见白瑞麟和那少女并肩站立!
再看绝命耙王能,阴魂爪巴四,均已血肉模糊,倒卧在地!
四周站立的帮徒,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这一惊,非同小可,差一点气昏了过去,心说:“凭自己手下的四位香主,虽非江湖一
流高手,也都是成名人物,怎会在一个孩子手中,未能走过三招两式?”
目睹此情,自己心中也忐忑不安起来!但自己身为黑峪分舵的舵主,总不能说出自己胆
怯的话来?那今后的江湖就不要想混了!于是硬着头皮问道:“本帮和你有何仇恨?竟出手
如此毒辣!”
白瑞麟冷冷一笑,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帮主可曾记得三年前常州城外的血
案?”
追魂判邬飞听了一怔,旋即辩白道:“三年前白家的血案,确曾听人说起过,只是并非
本帮所为。”
白瑞麟冷笑道:“想不到堂堂一个枯骨帮,竟是一些畏首畏尾之辈!”
追魂判邬飞愤然道:“请问你和白御史是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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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
第 三 章 牛刀小试
白瑞麟一气,怒劈一掌,这一掌是何等的威力,灰尘陡起,沙土飞扬,两声惨叫传来,
倏闻大喝“住手!”
这一声大喝,乃是舵主追魂判邬飞所发。
因他见白瑞麟的掌力威劲,就知道自己的两个香主,均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连忙出言
喝止。可是他的反应虽然够快,却仍然慢了一步。
风沙过处,场中只见白瑞麟和那少女并肩站立!
再看绝命耙王能,阴魂爪巴四,均已血肉模糊,倒卧在地!
四周站立的帮徒,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这一惊,非同小可,差一点气昏了过去,心说:“凭自己手下的四位香主,虽非江湖一
流高手,也都是成名人物,怎会在一个孩子手中,未能走过三招两式?”
目睹此情,自己心中也忐忑不安起来!但自己身为黑峪分舵的舵主,总不能说出自己胆
怯的话来?那今后的江湖就不要想混了!于是硬着头皮问道:“本帮和你有何仇恨?竟出手
如此毒辣!”
白瑞麟冷冷一笑,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帮主可曾记得三年前常州城外的血
案?”
追魂判邬飞听了一怔,旋即辩白道:“三年前白家的血案,确曾听人说起过,只是并非
本帮所为。”
白瑞麟冷笑道:“想不到堂堂一个枯骨帮,竟是一些畏首畏尾之辈!”
追魂判邬飞愤然道:“请问你和白御史是什么关系?”
“正是先父。”白瑞麟说着,满脸悲愤之色,并狠声继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夫,就
是用你们全帮性命相抵,也难消少爷的胸中之恨!”
“呛啷”一声,白瑞麟拔剑在手,又喝道:“狗贼,亮你的兵刃吧!”
追魂判至此,已知凶多吉少,忙向身旁的五鬼叉桂祖施了个眼色,又转向白瑞麟道:
“小子,体要卖狂,看本舵主取你的性命!”
倏然手中判官笔一抖,首先向白瑞麟扑来。
白瑞麟这时,已经红了眼,见追魂判扑来,不避不闪手中剑一撩,一招“天外飞来”迎
架上去。暮听“喀嚓’一响,两人倏然分开。
追魂判邬飞感觉手中一轻,低头一看,霍然心中一凉,见自己手中的判官笔,仅剩下了
半截。忽然他两眼发赤,一咬牙齿,暴喝一声:“小子,我和你拼了!”手中半截判官笔,
以打暗器手法,顺手打出,紧接着双掌一挥。运集毕生功力,疯狂一般接踵扑来。
这一来白瑞麟几乎吃上一掌。
原来白瑞麟刚闪过即飞掷来的半截判官笔,冷不防一股劲力又至,虽未被打着,却也觉
得很不舒服。
这不由激怒了白描麟的火气,蓦然一声清啸,喝道:“狗贼,想死还不容易,如此装模
作样给谁看?”
太极剑一举,又一招“地大物博”随势击出,剑光暴射,一阵惊心动魄过后,那追魂判
邬飞便身首异处,真的被追去了魂!
静!四周阴沉沉的静得可怕!
蓦地,一阵胡哨声,划空传来,打破了这寂静的夜色,损坏了这份安溢!
白瑞麟回头一看,已不见了那些大汉,连海彩云姑娘也没有影子,这一惊好似五雷贯顶
一般怔立当场。
倏然,一声“轰”然暴响!一阵地动山摇,沙石横飞!蔽空火箭如殒星落地似的,纷纷
下坠!强弩飞蝗石,像雨点似的,劲疾打来!
白瑞麟一看,来时的谷道,已被崩塌的山石封闭,火箭和飞蝗石,均来自四周的山上,
也顾不得寻找云姑娘,忙运起驭风飞行功,手中舞动太极剑,左遮右挡,只见一溜白烟急
闪,便登上了峭壁。
这时白瑞麟已经怒极,一阵指戳剑舞,声声闷哼惨叫传来,刹时,峭壁的黑衣大汉,不
是身首异处,便是被点了死穴,死亡殆尽!
约盏茶工夫,箭停石止,四周空山寂寂,但闻谷底仍在霹霹拍拍乱响,俯视谷中,只见
一片火海!
原来谷中的一片房舍,被刚才的一阵火箭引燃,已成燎原之势,现出一片火海!
云姐呢?是被掳?仰是被杀?
忙运起轻功,纵身向各处寻找。
翻越两座山头,来到一处岩石旁,此处荒草过膝,且有一片零乱,似有人在此打斗过的
迹象。
蓦见山石上有血迹斑斑,心中霍然一惊,此处自己并未到过,莫非云姐已有什么不测?
正在疑虑,隐闻一声轻微呻吟传来,细听又不闻有丝毫动静,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错
觉,不禁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