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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迫出来的。可是这正证实了只要他们能保留在长生诀的境界中,连婠婠也要顾忌
几分,所以到现在尚未动手。
无论她说祳已杀了段玉成等四人,又或像现在般故意让出逃路,都是为了攻破他们的
诀法。
就在此刻,寇仲亦像徐子陵般感应到边不负的位置。
他已到了瓦面上去。
寇仲心中涌起怪异无伦的感觉,因为就在此一刹那,他真正明白到“奕剑之术”的奥
理。
以前他的奕剑术,只是针对棋子的攻守而发,但却忽略了全局。
棋盘就是眼前可直接见到或间接感觉到的空间,棋子就是自己、徐子陵、边不负和婠婠
这两组敌对的对手。
无论那只棋子移动,都会影响到全局。
自己既为其中之一,那自己若动,敌棋必亦相应。
例如自己移往正门,装作要逃走的样子,敌人会怎样反应?如果自己能料到敌人的反
应,不正吻合“以人奕剑、以剑奕敌”的精神吗?想到这伫,寇仲对奕剑术豁然贯通,心中
涌起强大无伦的信心和斗志,先朝徐子陵凭目寄意,接著笑嘻嘻道:“除非你那杯是合欢
茶,否则就请□小姐自己好好享用吧!哈!我忘了买点东西,要出去一转,由小陵侍候你好
吗?”
大步朝正门走去。
徐子陵知他出手在即,微微一笑,蓄势以待。
对天魔功他已有深入的认识,正是千变万化,令人无从捉摸。
婠婠正为四个空□子斟茶,背著两人淡淡道:“不若我们来个商量好吗?只要你们肯告
诉婠婠『杨公宝库』所在,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以后大家河水不犯井水,两位尊意如
何?”
徐子陵从容自若道:“不知□小姐是否肯相信,你们早错过了杀死我们祳间和机会,
所以现在无论你在言语上如何施展下乘狡计,亦将徒劳无功。”
婠婠虽被徐子陵一语戳破,却丝毫不为所动,捧起放著四□清茶的圆盘,以一个妙至难
以形容的姿态,旋身面对静立如山的徐子陵和正要走出大门的寇仲的背影,秀额微蹙的道:
“人家句句发自真心,你却那样看待人家,奴家的心给你伤透了。”
她的声音充盈著一种强烈的真诚和惹人爱怜的味道,连寇仲也差点被诱得要停步回顾。
徐子陵朝她望去,淡然笑道:“□小姐莫要枉费心机了,《长生诀》与《天魔秘》一正
一邪,天性相克,如此口舌言语的雕虫小技,怎能奏效?”
此时正门外响起边不负的声音道:“□儿啊!你买的芍药开了五朵花哪!”
寇仲刚跨出大门的门槛,只见阳光普照的门前空地处,高颀潇洒的边不负一身螉装
束,正负手观阅摆在外院门旁的盘栽。
寇仲心中涌起曼妙的感觉,体会到自己已完全把握到奕剑术的精要。
假设目己不是料到边不负会在前方院门处拦截,此刻必会停下步来,再决定进攻退守之
道。
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
井中月搁到左肩处,步伐不停,笑嘻嘻的道:“老边你原来除了为老不尊外,还是贪花
之人,难怪要采摘你□师侄女这朵鲜花哩!”
边不负和婠婠同时心中一震。
要知此事乃边不负和婠婠两人间见不得光的隐秘事,寇仲却随口道破,怎不教两人在猝
不及防下心神受扰。
在边不负来说,得到婠婠是心底伫的渴望,但直至此刻仍未能达到,登时给勾起袏。
婠婠则在思索寇仲如何能晓得这秘密,迅即想到那晚在小谷内潭水旁与边不负的对话。
不用说寇仲等那时正躲在一旁,而自己却未能觉察,竟然错失了毙敌的良机。
换句话说,寇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恰好使两人心神波动,露出绝不该露的心灵空隙。
敌对两方的人,打一开始便以种种心理精神战术务求扰乱对方无隙可寻的心境,最后终
由寇仲、徐子陵一方占了上风。
如此机会,两人焉肯放过。
寇仲大喝一声,井中月从肩头弹起,化作一道黄芒,朝边不负砍去。
徐子陵身子一晃,到了婠婠左侧处。
边不负和寇仲首先交上手。
眼见寇仲井中月来势凌厉,边不负却是夷然不惧,收摄心神,右手洒然挥迎。
他的宽袍大袖滑了下来,露出右手扣著直径约尺半、银光闪闪的圆铁环,晃动间完全封
死了井中月的进攻路线。
寇仲此刀蓄势已久,见边不负落于守势,那肯错过如此良机。
“当!”
刀环相击。
两人分别错开两步。
表面看虽似是平分春色,但寇仲却心知肚明自己既是蓄势而发,又是在主攻的情况下,
仍不能多占便宜,立知在功力上这魔头至少要胜上自己两、三筹。
正如跋锋寒所言,此人只可以智取,绝不可力敌。
井中月这一招并未奏功。
屋内的徐子陵和婠婠,亦到了动辄分出生死胜负的危险境况。
就在徐子陵移往婠婠去时,心念电转间,他已想通了一个问题。
以往数次遇上婠婠,此女都像对『杨公宝库』只字不提。唯独今次却偏要提起,可见她
从段玉成等人身上,逼出了他们要到关中起出『杨公宝库』的秘密,所以才起了觊觎之心。
这资料极为有用,也解释了为何婠婠要以种种心理战术,来瓦解他们的斗志和信心,皆
因其目祳要活擒他们,好以魔教秘法问出宝藏所在。
此念既起,徐子陵扭腰一拳朝婠婠击去。
婠婠别过俏脸,泛起幽怨动人的神情,茶盘一摆,边缘处刚好撞上徐子陵的拳头。
狂猛的螺旋劲道,吹得她衣衫卷拂,秀发飞扬。
徐子陵像早知她会施此一般,冷笑一声道:“你中计了!”
拳头忽地变得似是轻飘无力的,轻轻与茶盘握缘撞了一记。
以婠婠的高明,亦要骇然一惊。
她已全力施展天魔功,欲以茶盘为媒,尽吸徐子陵的螺旋拳劲后,然后趁机抢回主动之
势,务求在十招八招内击杀徐子陵,再出手助边不负活擒寇仲。
今趟他们来对付寇徐两人,并没有知会曲傲,原因是自问能稳胜两人,更重要是希望能
独得『杨公宝库』的秘密。
但令她和边不负意想不到祳:在阔别数日后,两人无论在智计、武功任何一方面,都
比以前提升了。
当拳头迎上茶盘时,婠婠才发觉徐子陵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盘上的茶□,但已失去先
机。
徐子陵灵台一片清明,所有精神意志全集中到送入茶盘的拳劲去。
就在这刹那,他感到精神与内气合成一体,再无分彼此。
以往他只能发出拳劲,最多也只是能控制发劲的轻重。
但今趟却是完全不同。
首先他感到全身经脉真气发动和流动的详细状况和每一个窍穴内所积存的气劲,就像守
城战的统帅,清楚到城中每一个仓库、每一枝兵员和每一座城楼祳力。
那是曼妙无伦的感觉。
他让真气生生不息的从右足涌泉穴贯入,周游全身,再积聚在丹田气海处,然后通过任
督二脉,提供战斗所需的真气。
多少和快慢全在他控制之下。
故而才能临时变化,击出这连婠婠也意想不到的一招。
至此才深明为何跋锋寒要转战天下,以磨练意志和功力。
若非曾数次受伤后强抗伤疲,他们的意志力绝不会强大至连这两个魔教的顶尖人物亦不
能动摇其分毫。
若非有婠婠和边不负的压力,使他们抛开一切生出拚死之决心,亦绝不能突破至这种修
武者梦寐难求的境界。
螺旋劲由快转慢,送入了四个茶□去。
徐子陵一个斤斗,翻到婠婠上方。
茶□先是斜倾,内中的香茗化作四股水箭,朝婠婠美绝人寰的玉容激射而去。
***“叮!”
边不负一向引以为傲的绝技“魔心连环”,像送上门去般让寇仲劈个正。
魔门的功法专讲“损人利己”,边不负走的路子亦不例外。
他的“魔心连环”仅次于祝玉妍和婠婠怠案天魔大贰惫,能借劲发力,连绵不绝,狠毒
厉害。
像早先他硬挡了寇仲一刀后,手中银环回旋一匝,既化了寇仲的螺旋真劲,同时亦借劲
反攻,趁敌人旧劲衰竭,新力未生之际,疾施还击,抢回主动。
然后再以连环招数,似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环法,直接收拾敌人。
岂知寇仲以料敌如神的一刀,粉碎了他的如意算盘。
银盘汤开。
寇仲笑嘻嘻道:“老边你不去寻女儿吗?”
横移一步,左掌撮指成刀,运聚功力,硬劈在边不负接踵而来的左手环上。
“蓬!”的一声,以边不负之能,亦因失去主动之势被他迫得蹬退一步。
寇仲知道今次自己两兄弟是生是死,已完全操控在自己手上。
要知无论徐子陵进步了多少,亦绝非婠婠对手,只能拖延点时间。
所以刻下唯一生路,就是用以命搏命的方法,击伤边不负,再回头与徐子陵应付婠婠,
那时要打要逃,就有把握多了。
此念刚起,寇仲整个人的精气神立时提升至前所未达的颠峰状态,目光如电,罩定对
手。
他感到自己似能把边不负的伫伫外外全部看个通透,更清楚知道当自己提起东溟公主
时,边不负生出轻微的情绪波动。
对边不负这种顶级高手来说,在心灵上必须严防坚守、不能露出丝毫破绽与疏忽。
高手相争,往往就是这毫□之差,便可分出胜负。
寇仲见有可乘之机,那会客气,退了小半步后,就再往前跨,挟著森寒彻骨的强大气
势,汤开的刀已回收而来,顺势攻出,直如石破天惊,有无人能抗、君临天下的威风。
边不负这才真正大吃一惊,知道自己刚才实是过于轻敌,致屡失先机。
怒叱一声,手中一对银环,舞出漫天银影,并抢前迎战,免得寇仲能使足刀劲。
寇仲哈哈一笑,招式变化,老老实实的改直劈为横斩。
取的竟是环势最强的中心点。
***茶盘上抛,婠婠闪电横移,又发出十缕指风,袭向空中的徐子陵,避过了四柱水
箭。
徐子陵临危不乱,冷然哂道:“你又中计了!”
足点茶盘,“砰!”的一声撞破瓦顶,到了外面去。
婠婠一向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亦气得脸现怒容。
若讲真功夫,她有信心在十招至二十招内把徐子陵收拾。但动手至今,她却一直处于下
风,皆因为寇仲说话所累,分了心神。
而徐子陵却是妙横生,使她无法扳回主动,到底被他脱身而去。
正要赶往前院先收抬寇仲时,千百块瓦片盖头激射而来,令她欲离难走。
***“轰!”
环影消散。
威猛无伦的螺旋劲道,硬生生把边不负劈退了两尺。
寇仲终在这面对生死的情况下,掌握到鲁妙子所言的“遁去的一”。
像边不负这级数的高手,无论举手投足,均无破绽可寻。
但任何招式,必有攻击力最强的一点,若此点被破,一切后劲变化均会被截断,无以为
继。
寇仲正是把握到这最强的一点,集中全力,故一刀就把边不负虚实难分的漫天环影化
去,不过若他刀上带的非是古怪至极的螺旋劲道,边不负亦不会这么容易被他震退。
寇仲那会犹豫,跨步上前,配合可令三军劈易的强大气势,井中月再次挥出。
此时徐子陵的长笑凌空而至,大笑道:“我宰了婠婠哩!”
边不负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但徐子陵却真祳全无损伤的从屋顶斜冲而来,心神
剧震下,井中月当胸搠至。
心神失守下,边不负那敢硬挡,急往后移,撞得木门炸成碎屑,消没不见。
徐子陵落在寇仲之旁,摇头叹道:“只有魔门中人,才会如此自私自利。”
两人回头瞧往屋内。
第六章 救人救火
婠婠像幽灵般俏立在大门处,秀眸射出令人难解的异样光芒,盯著两人。
寇仲踏前一步,以井中月遥指婠婠道:“你的边师叔已弃你而去,今天我们顺便把双方
间的旧账新仇,一并算个清楚。”
婠婠黛眉蹙聚,神情楚楚动人,配上她修美婀娜的体态,带著无人可及,只此一家的诡
美秘艳,纵使徐子陵与寇仲和她站在敌对的立场,亦不得不承认她非常动人。
寇仲的杀气不由也减了三分。
婠婠像怜惜他们的无知般轻叹一声,油然道:“边师叔岂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只是见
你们锐气极盛,故暂作回避吧!现下则是奴家教他不要露脸,好让奴家能和你们先闲聊几句
而已!”
接著“噗哧”娇笑道!案想不到你们竟想学人去争霸天下呢!惫寇仲皱眉道:“除非你
立即放回玉成他们,否则一切休谈。我们就在拳脚刀剑上决一生死好了。”
婠婠缓缓移动,来到两人身前半丈许处,盈盈浅笑道:“假若我们能衷诚合作,放回那
四个小子只是小事一件。”
徐子陵想起飞马牧场被她杀害的商鹏、商鹤等人,断然摇头道:“你似是不知我们间已
结下解不开的深仇,而解决的方法只能以其中一方完全被歼灭作了结。即管把你的边师叔再
唤出来吧!否则莫怪我们两个对付你一个。”
婠婠若无茒的望往寇仲,淡淡道:“你怎样说?”
寇仲讶道:“我兄弟的说话,就等若我的说话,□小姐不是到今天才知道吧?”婠婠点
头道:“那我明白了,而终有一天,我会教你们后悔这番话。奴家要走了!”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向她扑去。
婠婠一阵娇笑,右袖内发出丝带,分别拂中寇仲的井中月和徐子陵拍来的一掌。
婠婠借力飞起,像一阵风般到了屋顶处。
寇仲哈哈笑道:“你日前不是夸下海口,说要在七天内干掉我们吗?现在快七十天啦!
为何你的说话仍未兑现。”
两人均知道纵使联手,要杀死婠婠仍是难比登天,她要走就更留她不住,但为了段玉成
四人,又怎能让她溜走?徐子陵亦道:“别忘了要在下次杀我们,会比今次更是困难。”
婠婠千娇百媚地甜甜一笑,美目深注的道:“师尊说过:若我们今趟仍不能除去你们,
她将会亲自出手。以师尊的惯例,到时必会教你们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给点耐
性好吗?”
寇仲和徐子陵都心中一寒。
婠婠已厉害至此,那祝玉妍岂非更不得了。
婠婠忽又幽幽一叹道:“寇仲啊!若你肯和奴家师门合作,天下还不是你囊中之物吗?
何必还斤斤计较于几条人命?大丈夫行事处世,岂能拘于小节。更何况两方相争,必有人受
伤或送命!”
寇仲叹道:“明明是看上我的宝藏,竟说是看上我的人,□妖女你还是回去和你的边师
叔睡觉好了。”
婠婠一对美眸闪过杀机,旋又被另一种更复杂的神色替代,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倏地
飘退,消没在瓦背之后。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出对方心情沉重。
敌人实在太难缠。
寇仲大力嗦了一下,低声道:“你嗅到甚么没有?”
徐子陵点头道:“是一种很奇怪的香气,说到底□妖女总是女人。”
寇仲嘻嘻一笑道:“玉成他们能否逃过此劫,就要看老跋教下的追酊大法是否灵光
了。”
两人分别变作疤脸大侠和麻脸巨盗,换过了平常武林人物的劲装,坐在一座茶寮
伫,一边品茗,一边留神瞧著斜对面位于新中桥口的宏伟府第。
寇仲指著该宅,问夥计道:“那是谁人的宅院,倒有点气派。”
夥计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定是初到洛阳的,连洛阳帮大龙头的府第都不知道。”
夥计去招呼别台客人时,寇仲凑过去对徐子陵道:“今晚我们与老跋会合后,就到这伫
来救人,你没意见吧?”
徐子陵沉吟片晌,压低声音道:“我怕□妖女盛怒下会立即把玉成テ健魾决,你认为这
可能性大吗?”
寇仲道:“这叫关心则乱,你注意到吗?刚才那答我们的夥计溜了出去,说不定是通知
洛阳帮的人说我们在踩盘子。”
徐子陵道:“洛阳帮是否名列八帮十会的大帮会呢?若能弄清楚实际上上官龙是靠向那
一方,我们或可利用洛阳现时微妙的斗争形势来对付他。”
寇仲道:“我回去找王世充问个清楚明白,顺道看看他和独孤峰有甚么发展,待会在与
老跋约定的地方见吧!唉!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去你的!当我是你的妞儿吗?快滚!”
寇仲走后,徐子陵想到很多问题。
跋锋寒曾提过阴癸派在洛阳有个人,表面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暗伫却是阴癸派在北方
武林的“卧底”,专责情报收集工作。
这或者解释了段玉成四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