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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歇息。
正唉声叹气,素素来了,歉然道:“我也不明白小姐为何待你们特别差,但两位好弟弟
忍著点吧。大龙头回来后,一切便会不同的了。”
寇仲分析道:“我看她是恼我们揭破她曾被人掳走的事,她是那么要面子的人,当然不
高兴。”
素素嗔道:“不要那样说她好吗?”
徐子陵耸肩道:“现在你小姐已清楚事情的始末,姐姐亦尽了责任,不若我们立刻离
开,到洛阳去找李大哥。”
素素□色微变,无力地摇了摇头。
寇仲讶道:“素素姐难道不想李大哥吗?”
素素咬著下历轻轻道:“想又有甚么用?”
两人听得心往下沉,难道竟是神女有心,李靖这襄王却无梦吗?素素凄然瞧了两人几
眼,强笑道:“你们的李人哥志比天高,对儿女之情那会放在心上,求你们以后都不要把他
和人家拉在一起好吗?何况我根本配不起他。”
两人无言以对,都为她难过,却没细想她为何自感不配。
素素换过笑容道:“你们还末有机会告诉姐姐别后的追遇,还不说来□姐姐听。”
两人就像遇到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般,谈谈笑笑说出这年许来的经历。
素素俏脸微红道:“两位弟弟真坏,整天想去逛妓院。”
徐子陵想不到说了这么多□险的故事后,素素只是著意于这方面,叫起撞天屈道:“都
是寇仲的主意,我只是被迫而已。”
寇仲阴阳怪气地笑道:“你这家伙只懂赖在我身上,你自己没有这个心吗?”
累素俏脸更红了,大嗔道:“不要说了,男人都是这样的。”
两人讶然朝她打量。
素素垂下了俏睑,忽以蚊□般的声音道:“要不要姊姊恃候你们呢?”
徐子陵剧震道:“素素姐!”
素素凄然道:“姐姐既可陪别的男人,你们又不是我的亲弟弟,有关系呢?”
寇仲色变道:“姐姐怎可去和别的男人好?李大哥...嘿...”素素秀眸泪花打
滚,垂首道:“姐姐只是奴婢的身分,主子有命便要依从,那能为自己作主。”
两人恍然,立时义愤填膺!
寇仲霍地立起,大奏□:“我去找那婆娘拚命!”素素骇然扯著他悲叫道:“不关小姐
事!”
徐子陵双目喷火道:“那关谁的事呢?”
素素迫寇仲坐回椅内后.才饮泣道:“那时小姐尚未回来,老爷在府内款待手下,密公
也来了,那晚我出来侍宴,有人向老爷要我,老爷就答应说到这伫,早泣不成声。
两人怒火中烧,追问那人姓名时,素素却不肯说出来。
好一会后,三人的情绪才平静了点。
寇仲愤然道:“定是李密这贱种,就让我们去找他拚命。”
素素色变道:“不是他!”
徐子陵奏□:“你不说出来,我们就当是他好了。翟老头亦非好人。”
素素急道:“老爷也是无可奈何的,自荥□大胜后,人人都说功劳尽属密公,蒲山公营
的人更是气□高张,唉,我是不该告诉你们的。”
寇仲咬牙切齿道:“□叫素素姐不要回来了。”
素素以袖角拭去泪渍,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低声道:“现在你们该知姐姐为何不
愿见到李大哥了。何况他只当我是个小妹子,事情发生后,姐姐再不想活,但总觉得你们吉
人有天相,才忍辱偷生,希望有重见你们的一天,现在终达成心愿。”
徐子陵斯然道:“素素姐万勿有轻生之念,我们今晚就走,只要找到钓索一类的东酉,
我们便有把握将姐姐带走,以后我们姐弟再不会分开了。”
素素却只是摇头。
寇忡叹道:“姐姐还留恋甚么呢?是否···嘿···”素素狠狠道:“不要乱猜,我
恨不得将那□贼碎尸万段,只是念著小姐的恩情。唉、这样好吗?待老爷回来后,把事情说
清楚,姐姐就全依你们意思好了。”
徐子陵那还有待下去的心情,断然道:“翟让一听便知事情真伪,我们留下来亦没有甚
么意思,姐姐若下了决心随我们离开,明天我们便溜出府外张罗逃生工具,入黑即走。”
寇忡道:“最紧要是避过沈婆娘的耳目。”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素素终于点了头。
翟府婢仆家丁侍卫多达三百余人。
翟让只得一女,元配妻子于两年前过世,故翟让不在时,翟娇便成了主事的人。
翟让有三名姬妾,但都不敢惹翟娇这女霸王,遂成翟娇一人独揽府内大□之局。
在翟府内,由于素素是翟娇的贴身侍婢,她虽不爱弄□,但大部分人都多少看在她脸
上,善待寇仲和徐子陵。
事实上两人这时长得比那些家将侍卫还高挺雄壮,两眼灵动有神,府中仆役们那敢撩惹
他们。
不过由于翟娇故意作弄,两人干的却是食房内粗重的清洁和杂务工作,这安排当然没有
人敢改变。
吹日天末亮两人给唤醍过来,到食房协助预备早食。
忙了两个时辰,两人才找到机会溜出食房。
寇仲笑逍:“我一□洗碗砾,一追练功,都不知多么写意。”
徐子陵舆奋道:“这几天我明颂戚到体内的真气愈来愈听差使,你试试把真气□在耳鼓
穴,连远处的人低声说我们闲话都可听得一清二楚呢:”寇仲大喜道:“回去后定要试试,
现在买东西要紧,这大龙顽府死气沉沉,不宜久留”徐子陵搭著他肩硕往前院走去,叹道:
“只要想起我们的里家大小姐,就万事皆休,只想速走了。”
两人均穿上工作的小斯常服,不但衣服沾满油垢水渍,连头□手脸都不保,好不过以前
在扬州时的模样多少。
寇仲得意道:“那叫管叔的还是甚么大司厨,只看他烧菜调味的手法来来去去都是那几
招,便知弄出来的□菜只是一般。若由我兄弟来弄他娘的几味,保证能吃得那些夫人小姐囗
水都流出来。”
止说得囗沫横飞时,一声冷哼,来自前方。
此时他们正沿大宅旁的廊道往宅前的大广场走去,三名翟府的家将不知由甚么地方钻了
出来,拦著去路。
带头的叫张厉,素素□介绍过他们认识。当时便对他们神态傲□。
两人停了下来,愕然道:“甚么事?”
张厉只手环抱朐前,斜眼兜著他们道:“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内府的奴仆不准到前府
来,这么快就不守规矩了”寇仲赌笑道:“我们并不是要到前府,而是要到街上去”另一家
将道:“谁遣你们到外面去?”
寇仲指了揩鼻子,道:“就是我自己。”
张厉没好气道:“快回去,小姐曹吩咐,没有她的命令,你们两人不准离开府门半
步。”
徐子陵哈哈一笑道:“这真是天大笑话,我们又不是囚犯,最多就是不干吧了。我们偏
要离开。”
张厉三人同时现出怒容,其中一人喝道:“好胆…是否不想活了。”
寇仲嘻嘻笑道:“我这位兄弟就是脾气不好,三位大叔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缕著徐
子陵回头便走,低声道:“好汉不吃跟前亏,若悲出整个翟府的家将,我们这两个新扎高手
就要立即完蛋大吉。”
接著又道:“刚才我曾学你般功聚双耳,立时听到大堂□传来轻细如无的均匀呼吸,此
人比张厉那些九流角色厉害多了。显是府内真正的高手:”徐子陵点头道:“老翟怕爱女给
人再次掳走,当然会加派高手保护,现在我们难道回房睡觉吗?”
寇仲得意道:“前门不通,便走后门,还要立即走。像张厉那种小人,不去向那女霸王
搬弄是非才怪。所以买到东西后,须把家当藏在府内,以免给那恶婆娇缴了去自己练习母猴
爬树。哈!”
两人举步踏上贯通前后院的碎石路,一群五、六个俏婢迎面而来,见到他们,眼睛都亮
了起来,大胆地对他们眉挑眼逗,嘴角含舂。
她们虽只略具姿色,但已促使两人对自己的吸引力信心大增,生出飘飘然的感觉。
寇仲叹道:“可惜我们今晚就要溜,否则说不定不用去青楼,就可除掉这窝酿的青头身
分”徐子陵警告道:“人家是正经女儿家,若沾上了,可不能饱食远□,那时就烦死了”寇
仲一震道:“我倒没想过□点,想落还是去青楼乾脆利落,唉,不过以后有素素姐在旁看
著,很多事都要有所顾忌。”
此时终走到宅后的大花园,小□流水,景色雅致,两名俏婢,正在修剪花草,见他们来
了,交头接耳地细语,又□美目偷瞥他们,舂意盎然。
两人却只能目不斜□,直行直过。
后门在望时,一个灰衣中年大汉,安坐左方小亭的石凳处,正悠闲地吸著烟管,吞云吐
雾,似对他们并不留□;他们亦不以为意,正要推门而出,那灰衣汉叫道:“两位小兄弟,
请到这伫来说两句话。”
寇仲和徐子陵对望一眼,均知不妙,偏又毫无办法,惟有硬著头皮走过去灰衣汉面貌平
凡,但骨节粗大,脸色带著奇异的紫红色,双目似有神若无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两人
记得曹在府内远远见过他几趟,其他人对他必恭必敬,只是不知是甚么身分。
他以烟管指了指石桌对面的两个石墩,道:“请坐。”
两人只好面对他坐了下来。
灰衣汉微微一笑道:“本人屠叔方,乃龙头府内总管,专责府内安全,不知两位小兄弟
要到哪裹去呢?”
寇仲耸肩道:“只想溜到街外逛逛吧了!来到荥阳,仍未有机会随处看看,太可惜了”
屠叔方点头道:“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小姐吩咐,若两位兄弟不是有什么必须办的事,最好
不要离开龙头府,一切待龙头老大回来再说。”
徐子陵无名火起道:“那岂非当我们是囚犯吗。”
屠叔方叹了一囗气道:“我们亦是迫不得已。请问两位和沈落雁究竟有何嫌隙!”
两人心中一震暗责自己糊涂从没想过沈落雁止对他们虎□眈眈,而龙头府反是唯一最安
全的地方。
寇仲不答反问道:“小姐有否告诉总管我们为何会到这伫来?”
屠叔方双目神光一闪显示出精湛深厚的内功定神注视了寇仲半飨后沉声道小姐曾教图某
莫要询问两位的事只说须全力保护你们图某当然要依命行事徐子陵低声问道:“总管跟大龙
头有多少年了。”
第八章 笼中之鸟
屠叔方果然是翟娇之外龙头府中最有影响力的人。
当天他们被免去了在膳房的杂役工作,住宿处还被调往内院家将群居的宿舍,每人各有
一间宽敞的卧室。
两人多年来起居坐卧形影不离,一时既感不习惯,但又有新鲜的感觉。
素素有空便来看他们,又为他们缝制新衣,姊弟之情更渐深厚,乐也融融。
屠叔方对两人亦生出感情,毫不保留地传给两人他最精擅的擒拿截脉手法,更指点他们
各方而的武功。
他能成为大龙头府的总管,自非侥幸。江湖上,他是叱吒风云的人物,在瓦岗军中,论
武功他只排在翟让、李密和王伯当之下,得到这种级数高手的指点,两人自是突飞猛进。
这大屠叔方教他们点穴之法时道:“每个人的脉气犹如相格掌纹,无一相同,更随天时
气候流转不同,故必须因应时机,灵活变化,否则便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
寇仲欣然道:“这个容易,只要先送入一道真气,再意随气走,便可测知虚实了。”
屠叔方一震道:“意随气走?你是否说当真气输到了别人体内後,仍可以感应到那道真
气的情状呢?”
徐子陵点头道:“就是这样,我们常这麽干的,很好玩哩!”
屠叔方一脸难以相信的神色道:“这种境界,恐怕大龙头都办不到,《长生诀》难道真
是如此厉害吗?”
经过多日相处,寇徐早告诉了他有关的往事,所以清楚他们武功的来源。
寇仲雀跃道:“鸡怪宇文无敌都给我们打得抱头鼠窜了,原来我们的内功这麽特别。”
屠叔方失声道:“你是说宇文阀的宇文无敌?”
这一环节他们尚未告诉屠叔方,遂说了出来。屠叔方摇头叹道:“假以时日,恐怕宁道
奇之外耍再加上你们两个人。以前我跟恩师学这些擒拿截脉手法时,足练了叁年才略有小
成。你们只学了叁天便头头是道,只欠火候,说出来也不会有人肯相信。”寇仲正要说话,
下人来报,沈落雁来了,要儿地门。屠叔方早清楚他们和沈落雁的过节,道:“给她天大的
脍,也不敢在这裹撒野,我陪你们去儿她,看她耍弄些基麽花样来。”寇仲和徐子陵有苦自
己知,皆因尚瞒着屠叔方有关杨公宝藏的事,当然怕沈落雁抖出来。寇仲遂道:“我们才不
怕她,让我们自行应付她好了。”屠叔方还以为他在逞强,不再坚持。两人来到大堂,见到
沈落雁正在欣赏一盆摆设的盘栽。两人还是首次踏足这瓦岗军视之为“议政殿”的大厅。这
主宅大堂是宏伟厚重,坐北朝南,叁楹七梁歇山式的建,古意盎然。厅中以红木家具为主,
四壁张挂名画,梁上悬了六盏八角宫灯,富丽典雅。
最今人感觉特别是通过四面花棱窗,外面的百年老树和婆娑柔篁,随着秋阳映入厅内,
浑然天成。
就在这动人的美景裹,这美女戴着将俏脸“浅隐”的流行帷帽,由於沈落雁正侧对两
人,从他们的角度看去,帷帽的後幅直垂至腰,帽裙在臂部又被剖开,形成两个披肩,无限
地强化了她优美的肩背轮廓,看得两人一时呆了起来。
沈落雁缓缓转身,笑意盈盈道:“人家是来跟你们讲和哩!”
两人听得脸脸相觑,若这女人真肯讲和,太阳就该由西边升上来了。
寇仲哂道:“有条件还是没有条件呢?”
沈落雁轻举玉步,婀娜多姿地来到两人身前,这才发觉她穿得颇为暴露,圆领窄袖直裾
的绣蝶袍,下长至【足付】,纹样精美,色彩素雅,但领口低至可隐见乳沟,露出丰满雪白
的胸肌。
她见两人死命盯耆自己酥胸,大嗔道:“怎可这麽无礼,只懂盯人家那地方。”
寇仲“骨嘟”一声吞了口涎沫,呼吸困难的道!案你摆明是来诱惑我们,算我们投降好
了,将就点娶你作一晚娇妻吧。”
沈落雁横了他一眼道:“一女不能侍二夫,我该嫁给你们哪一个呢?”
徐子陵比较清醒一点,戒备的道:“你想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吗?”
沈落雁失笑道:“你们兄弟的感情是这麽脆弱吗?唉!不和你们胡扯了,言归正传,请
问你们需要这两颗解药吗?”
摊开玉掌,两粒浅绿色的小药丸,在两人眼前闪闪生辉。寇仲始记起他们曾中了她暗
算,暗自警惕,微笑道:“怎知这并非穿肠毒药,那时到了黄泉,也要给你嘲笑呢。”沈落
雁把药丸纳回怀裹,若无其事的淡淡道:“不要就拉倒,但却不要说我沈落雁没有提醒你
们,服了散功药的人若十天内不能解去,将永远变成不能练功的废人,那时莫耍後悔哩!”
徐子陵见她巧笑倩兮,神态娇媚,偏是口说的话毒辣无比,心中有气道:“就算我们死
了,也不用你这种人来可怜。”
沈落雁故作惊讶道:“为何你像与我十冤九仇的样子。落雁所仿的事,全是为了瓦岗
军,你们若诚心投靠大龙头,大家便是自己人了,自应讲和吧!”
寇仲哂道:“你只是为了你的蒲山密甚麽公。哈!你还要我们对你有好感吗?想我们当
日不单助你解了秦叔宾的重围,还使你反败为胜,诸般恩德,只换来你屡次加害,现在想清
楚了,连一晚也不要你这婆娘陪呢!”
沈落雁丝毫不动气,只没好气的道:“给你们这麽出言侮辱,我仍没有对你两个小鬼头
立下谷手,还叫不念旧情吗?好吧!看招!”
两人大吃一惊,甚麽水中月的心法全忘掉了,骇然疾退。
沈落雁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花枝乱颤般笑道:“原来早有人给你两个小鬼解了毒,难
怪不受诱骑。但也真是经验浅薄,只一句空话就给人家试出来了。”
两人太感丢失面子,只好暗骂自己窝囊,同时知道若非给她动人姿色诱得晕头转向,怎
会连她虚招实招都看不清楚。由此推之,真正的高手,绝不可被美色外相所惑。
沈落雁转身朝角落的一组红木桌椅移去,坐了下来,手肘撑着几桌,作了个美人托腮的
娇俏姿态,柔声通:“两个想娶我的小弟弟,坐吧!谈条件的时候到了。”徐子陵不悦道:
“你凭甚麽可将我们呼来喝去的?”沈落雁好整以暇道:“凭的是『甚麽宝藏』四个字,够
分量了吧?”两人同时色变。
只这一句话,便知沈落雁在大龙头府布下了线人,且身分绝不会低,所以知道两人把
“杨公宝藏”一事瞒着大龙头府的人。此事若抖了出来,确对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