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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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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郡主所说的成全两个字,使秋苹还有点不懂,所以她顿了一顿才道:“郡主要如何去成全她呢?”
  郡主道:“我想把她接了来。”
  “那恐怕很难,谭姑娘是个很倔强的人。”
  “我知道,她一定要有个名份才肯允嫁,这个我有办法说服她的。”
  秋苹不敢说什么,虽然她知道说服谭意哥是很难的事,尤其是张玉朗那天也作了表示,他内心中也不想谭意哥受任何委屈。
  然而,正室元配只得一个,那已经是郡主的了,没有第二个方法能使谭意哥不受委屈进张家的门。
  郡主笑笑道:“今年春天,爷将请假返里扫墓,我也将随行,到时我会去看她,请她一起来。”
  秋苹只得说:“郡主如果亲去相请,她或许会改变心意。”
  郡主笑道:“我去一定能把她请回来的,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她来了之后,住在那儿合适?我的意思是让她住在园子里的枕花阁,你看怎么样?”
  秋苹道:“那当然很好,背着湖,又是一大片花草,她最喜欢了。”
  郡主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现在离我动身还有一个月,你得暇不妨去细心规画一下,看看如何才能合于她的心意,就叫人着手改建,我在二月中动身,赶上清明祭墓后,大概四月里才能回来,到时候你在这儿把一切都准备好。”
  “郡主不要婢子一起随行侍候?”
  郡主笑道:“不必了,你也才来不久,不必又跑一趟,路上来去很辛苦的,你在这儿,也学着当当家吧,我、意娘,都是不太喜欢理家的人,将来家中的事务要多借重你。”
  “这个……婢子恐怕没这个能力。”
  “我知道你行,你已经是张家的人了,别客气,也该尽你一分的力。”
  “府中的人多得很……”
  “府里的人虽多,但是没有真正的自己人,爷的身边人,除了我之外,就只得你一个了。”
  秋苹道:“郡主不是还有小杏小桃她们吗?”
  郡主笑道:“她们是我带过来的不错,但她们只是屋里人,身份上只是下人,当不了事的。”
  “婢子也是下人。”
  郡主叹了口气:“秋苹,你原来还没把基本的关系认清,那就难怪了,你怎么会是下人呢?下人那能独居一院,派设专人侍侯?那侍候你的人,不就成了下人的下人了?你是当然的主子,是谁告诉你说你是下人的?”
  秋苹不敢说出是谭意哥,郡主笑笑道:“我明白,一定是那位谭姑娘教导你的。”
  秋苹忙道:“谭姑娘没这样说,只是叫我要随时自重,不要走了大褶儿,惹人笑话。”
  郡主笑道:“话固然是不错,但也有个谱儿,不过也难怪,谭姑娘才华高,却没有经历过官宦人家的生活,对于上下尊卑的区分未必能够清楚,也难怪她对名份看得这么重,原来她把侧室看成了下人了。”
  秋苹在这一瞬间真是感激涕零,她没有想到她的地位是如此的高,所以她顿了一顿后,把张玉朗的信从袖中取出道:“这是爷的信,要送到湖州去的。”
  郡主淡然地道:“我知道,爷跟我说过了,他要好好地写封信给意娘,他在你屋里忙了四天,怎么就写了这薄薄的一封。”
  秋苹道:“是啊,婢子也认为爷写得太少,可是爷说他写了很多,到后来又都撕了……
  “
  郡主笑道:“这倒也是,这封信很难落笔……”
  她笑笑又道:“恐怕比他金殿策试的那篇文章还要难写呢,也难怪,他还能挤出两张纸呢,要是我的话,恐怕最多只能写出两句来了。”
  秋苹对此自然不能置评,郡主将信又递回到她手中道:“你就赶快叫人送出去吧,这可是很紧要的。”。
  郡主完全没有看的意思,秋苹不禁有点失望地道:“郡主不想过目一下?”
  郡主笑道:“想得要命,爷的文笔在京里是很有名的,尤其是这封信,一定是写得悱恻缠绵,柔情万千,哀婉动人,只可惜我不能看,因为不是给我的信。”
  秋苹道:“其实以郡主的身份,应该可以看的。”
  郡主庄容道:“不!秋苹!你错了,我没什么身份,要有的话,也只是爷的妻室而已,在这家中爷是一家之主,我必须要尊重他,这是他写给别人的信,我怎么可以偷看呢?”
  “夫妇之间,应该没有秘密。”
  郡主摇摇头道:“不对的,夫妇之间,不可有大秘密,但是互相能保持着一点小秘密,却是必要的。至于各人信札来往,则是属于私人的秘密,绝不可拆阅,你也记住,以后若是有不属于你的信札之类,那怕是摊开在你面前,也不可去看它的内容。”
  秋苹应了一声是,心中对郡主的气度以及为人处世,着实佩服,在这些地方,她相信谭意哥也及不上的,因此收起了信道:“爷还要我准备一些土仪礼物,送给那儿的人。”
  郡主道:“对呀,这是应该的,你不说我倒忘了,岂不是让人说我们失礼了,我们得给那位谭姑娘送点礼物,聊表心意,你把人择定了,叫他准备好,午后出发,我去预备东西去。”
  秋苹道:“婢子对人头都不熟,不知道叫谁去好。”
  郡主道:“门上的人都可以,你叫谁就是谁,那还能对他们客气的!限定时日来回,晚一天就打断他的腿,路上的使用不妨给得宽裕一点,但行期一定要算得紧,计得严。”
  秋苹道:“此去湘中,迢迢万里,风雨无定,这怎么能够算出准时日呢?”
  郡主道:“怎么不能,别说这儿到湘中一路都有官道,就是到边关。也得要有个限期的,我们家的家将们都是跟着我哥哥在行伍中干过的,他们自己懂这一套,因此你只要告诉他路程,以及带多少东西就行,他自己会定下个期限的,你再告诉他,这虽不是军中的文件,误了期不致于砍他的头,但规矩却不能废,若是耽误了,他们自己该知道厉害。”
  秋苹一惊道:“郡主!您是说要用到内厅的四位爷?”
  郡主道:“自然是叫他们去,他们拨过来,就是为做这些事情的,将来等爷放了外缺,他们跟到任上,也是干的这些,不可把他们养懒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磨练他们一下。”
  秋苹道:“这个由婢子去告诉他们不太好吧,他们是有前程的……”
  郡主笑了道:“不错,他们每个人都有了五品或六品的军功前程,但是他们毕竟是家将,地位不同,爷到现在也只是个六品的前程,官阶未必比他们大,可是他们见了爷,还是规规矩矩的,垂直了双手,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你尽管去吩咐好了;没人敢不听你的,你可别自己看轻了自己。”
  秋苹只得去挑人吩咐了,这次有了郡主的话,她的胆子也壮了,到了外堂上,自己坐定了,才吩咐随身的小丫头去把那四个人叫来。
  那都是郡主娘家拨过来的家将,平时在家里架子很大的,可是听见召唤后,立刻都端整了衣衫来了,对秋苹十分尊敬,想必是郡主早就对他们吩咐过了。
  由于郡主对她如此的看重,她倒是不能妄自菲薄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万不能郡主比的,虽然郡主说她也是主子,可是这府中的真正主子,只有张玉朗跟郡主两个人,她毕竟要差一点。
  所以对那四员家将,她不能坐着说话,站了起来道:“四位,爷有一封信,还有一点东西,要送到湘中去,今天下午出发,要辛苦四位中的一位跑一趟,四位中那一位得闲了?”
  靠右边带头的马武恭身说道:“秋姑娘,你太客气了,就直接指定好了,何必还问呢,我们都闲着,再说,就是自己有点私事,被指中了,也得丢开来,因为这本是我们的职责。
  “
  秋苹笑笑道:“那就辛苦马爷一趟吧,这种事儿以后还多着呢,四位轮流着辛苦吧。”
  马武道:“是的,小的这就去准备一下,请问秋姑娘,共有多少物件?”
  秋苹想了一下道:“爷叫我准备一些送人的土仪,我想京师地方,也不过是一些胭脂宫粉之类等小玩意,郡主也还有点东西,大概不会超过两个包袱。”
  马武道:“那小的除了自己的坐骑,另外准备两头驮马就够了,秋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
  秋苹道:“没什么了,只是郡主说过,事情很急,请马爷要快上一点。”
  马武道:“照部里的急足计程是一十二天,因为那是日夜兼程的,小的不能到驿站上换马,时间只有加一倍,来回一个半月足够了。”
  秋苹笑道:“这可是马爷自己定的限期。”
  马武道:“秋姑娘请放心,若是迟了一天,小的甘愿领受责罚。”
  秋苹点点头道:“好!那就辛苦马爷了,用过午饭,我会叫人把信跟东西,送到马爷这儿来的,喔!对了,除了例行的银两外,你到账房去多领一百两银子,在路上喝点酒,添个菜。”
  马武万分高与地连声谢着,秋苹还怕自己赏少了,看他脸上的表情,才知道自己没有太寒酸,才放了心,于是又回到内厅,告诉了郡主。
  郡主笑道:“难怪他乐了,普通走进一趟,外加个四十两的封赏,就是很多了。”
  秋苹道:“四十两?这太少了吧,婢子记得婢子来的时候,一路打赏帮忙挑运行李的脚夫,如起来也将近要六十两呢,马爷究竟是府中的将爷。”
  郡主笑道:“你付给脚夫的是小钱,而马武每天的份例开销,已经有公例了,这是另外赏的,那能这么计算。何况到了湘中,谭姑娘那儿也不会亏待他,多少总还有点犒劳,这一趟可够他发个小财了。”
  秋苹道:“这个婢子不知道,婢子想宁可多给也不能给少了。”
  郡主点点头笑道:“说的也是,而且爷现在的官位实在也还没有到能用家将的时候,要他们拨过来,算是委曲了他们,自然也不能比照以前王府的规矩,秋苹,你现在该知道理家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理家并不难,只是要理这么大的家才麻烦一点而已。再者,理目前的探花府的家,更为不容易。
  郡主有她特殊的身份,而且大部份的家人都是她从家中拨带过来的,自然没多大的问题,但换个人来主理这个家可没这么简单了。
  所以郡主把家务推给了秋苹,虽是推重了她的地位,但是秋苹心中却十分作难,她明白这付担子实在不好挑,可是目前的情况又不容她推辞。
  她正在进退作难之际,郡主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靠近了她一点,低声地道:“秋苹,你就多辛苦一点吧,照理说,你来了没几天,我不该就这么麻烦你的,可是我实在需要有个人来分劳,这不是我躲懒,而是我的身子支持不住,吃不消。”
  郡主的脸上没有病容,也没有一点疲倦,秋苹忙道:“婢子看郡主的气色很好。”
  郡主轻轻一笑道:“不能看脸色的好坏的,我并没有生病,虽然有的女人处在我的状况时,像得了重病似的,但是我还真幸运,只是略略感到有点不适。”
  秋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在妙贞观中的见闻却多,听了脸上不禁现出了欢容道:“郡主是有喜了?”
  郡主红着脸笑笑道:“是的!都已经三个月了,这也是最辛苦的时间,所以你多偏劳一下吧。”
  “婢子是应当尽力的,只是郡主可千万劳累不得,应该常歇着才是。”
  “我这一辈子从生下来也没劳累过,那天不是在歇着呢,前些日子还要为这个家操操心,现在交给了你,我就更闲了!累不着我的。”
  秋苹想了一下道:“郡主过些日子还打算远行赴湘中去?”
  “是的,要跟爷去祭祖,爷高中后还没回家过,我这个张家的媳妇也没有进过张家的大门,这可不太像话,所以这一趟是非去不可。”
  秋苹道:“但是郡主的身体状况不同。”
  “不!没关系的,我非去不可,要不然他家乡的人会以为我倚仗娘家的势力,瞧不起夫家呢,老夫人在京时就说过,希望我能到家乡去一趟,我当时就一口气答应了,不能让老人家失望。”
  秋苹道:“老夫人如果知道了郡主有了身孕,自然会谅解郡主的,就是她老人在这儿,也会竭力劝阻郡主成行的,她一心盼望着的就是这个消息。”
  郡主轻叹了一声道:“是的,我知道我不去没人会怪我,但是我非去不可,所以我连宫里都没告诉,因为我一说,我那个做皇后的姊姊一定不让我走的。”
  她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必须要去的理由,一则是为了谭姑娘,除非我亲自去,大概很难请得动她了,二来是避免乡中一些戚友的误会,以为我蔑视张氏的祖先,连带也使爷落了褒贬,三来是我自己私人的意愿,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我出自娘胎以来,就没出过内城的大门,除了我自己的家,就是皇宫大内,没到过第三处。”
  秋苹笑道:“郡主!有什么地方比得上您那两处地方呢,天下最好的地方恐怕就是皇宫了,有人想瞧一眼都没那个福份呢?”
  郡主一笑道:“那是一般人的看法,我却不同,就以这探花府来说,当然比不上皇宫,而且比我的娘家国丈王府也差多了,可是我觉得此地美得多了。”
  “这自然,这儿是您的家。”
  郡主笑道:“这儿也不过是寄居的地方,住不久的,爷升了官要搬出来,调了职也要迁出去,在湘中才是我真正的家,我一定要去看看!可是这一次不去,以后就更难有机会了,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出去见识一趟,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以后更难有理由离开了。”
  这一点秋苹是相信的,郡主是幼女,从国丈、国母以及皇后、国舅等人对她都极为锺爱,何况她平素身子又弱,经常还降尊纡贵,到这儿来看望她,若是没有一个重大的理由,恐怕是极难放她远行的,而祭祖省亲,是一个非常重大的理由。
  再者,她也看出了,郡主是个很有教养,很讲情理的人。但也有她执着的地方,她如果决定了一件事,是很难改变的。因此,她也不再多劝了。
  郡主把家务果真都交给她了,甚至于把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婢也拨到她的身边来听候使唤。
  那个侍婢叫秋芙,是宫中的宫女,拨到国丈府中的,因为跟着郡主,又陪嫁了过来,算得上是郡主的亲信了,年纪也比较大。
  这样的一个人,身份地位应该是不会比秋苹低的,可是郡主把秋芙指派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秋芙改名字,把名字中的那个秋字删去,叫做芙蓉,为的是不重秋苹的讳,也为的是避免让人误会她舆秋苹的地位,用心若此,秋苹又怎不感澈心脾呢。
  好在她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跟谭意哥半年多的薰陶,也把她在妙贞观中养出的那些浮荡习气改掉了,端庄持重。行事不卑不亢,规矩中节,做事有条有理,不出半个月,她不但已经熟悉了家务,而且治理得很好。
  湘如郡主十分满意,先还偶而帮帮她的忙,替她处理一些较为重大的事,到后来则整个放手,听任她去独当一面地当家了。
  而且湘如也实在没空,她忙着要辞行。准备随着夫婿张玉朗返里祭扫了。
  前前后后、也忙了半个月,张玉朗与湘如郡主终于启程了。行列是很壮观的,张玉朗的探花虽已中了将近有一年了,但他仍然是新贵,是京中灸手可热的第一大红人。
  虽然他的官阶只得六品,而且官职只是列秩的兵部行走,未列朝班,但是他仍然能每天到朝,参议军机,重大事故,也经常有人问问他的意见。
  这当然是因为他的岳父--被封为吴王的刘三泰以及他的两位舅兄刘国栋、国梁的提拔,但也只是个开始而已,他自己的超人学识,也是他日受重视的原因。尤其是他发表了几次议论,都能切中时弊,别具见解之,连他的襟兄当今的天子也对他特别注意起来,凡事总也要问一下他的意见。
  这眼看着他的锦绣前程,已经在等候着,蟒袍玉带,一品前程,等于已在囊中,只是朝廷吏铨,本身有个制度,不能一下就把他升起来,但是只要有机会,他总是第一优先的。
  所以他离京的时候,一二品大员送行的大有人在,走在路上自然也不会寂寞,地方督抚,府台刺史、太守等行政长官,无不亲自相迎,殷勤款待。
  他们的官品级衔都比他高,对他如此逢迎巴结,本是不合礼制的,好在他有个郡主老婆,他的妻子刘湘如是帝后的妹妹,凭着这个身份,要那些大官们出来相迎,也有了个藉口了。
  这虽说是夫以妻贵,但是张玉朗却受之坦然,那是因为郡主处理得当,毫无一点骄气,处处都对他极端尊重,使别人也很快地得到了暗示--他才是重心之所在。这种情形在他回到家乡后,尤为显着。
  郡主很守本分,没有因为自己是金枝玉叶而骄奢,待人平易,事亲至孝,每天都是很早就起来,赶到上房去侍奉婆婆起身。
  不管家中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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