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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渗入散功毒药,和换去辟毒珠,谁都会受他之骗。因为他部署得合情合理,别人觉不出有
什么不对,谁都会深信不疑,自然也不能怪你们了。”
卓玉祥望望白玉霜,忧虑的道:
“这么一来,白姊姊伤势未愈,又中了散功毒药,这该怎么办呢?我马上找老贼秃去,
向他索回辟毒珠。”
话声甫毕,就迅快转过身去,往外就走。
白玉霜道:“卓兄弟,你去了也没用,快回来。”
卓玉祥住步回身道:“为什么?”
白玉霜道:“他做得天衣无缝,一口否认,你能对他怎样?再说,这是贼党早就商量好
的行动,下定决心,非把我们一行人除去不可。要除去我们,自然先得制住我才行,‘伏虎
丹’渗毒,和调换辟毒珠,都是针对着我下手,如此看来,何文秀说的,就不假了。”
慕容贞急道:“那该怎么办呢?”
白玉霜道:“本来这点伤毒,也难不到我,只要有七天静养,就可复原,但……”
东方玉 》》 《降龙珠》
第十八章 真假天还
吕琼瑶道:“白姑娘只管安心养伤,三元会的人来了,由我们来对付好了。”
慕容贞道:“是啊,白姊姊,你只管运功调息好了,我们几个人也足够对付,你就不用出面了。”
白玉霜微微摇头道:“明天来的敌人,不会全是三元会的人,其中必定另有高手,我一经运功,就须七个昼夜,不能有以惊扰。他们此番如有举动,自然早己把我估计在内,仅凭你们有限几人,绝难抵挡得住,因此我暂时就不能运功疗伤。”
卓玉祥突然心中一动,说道:
“白姊姊,我想何文秀会不会知道你有自行疗伤的能耐,故意危言耸听,使你延长时间,也说不定。”
白玉霜道:“我看不会的,何文秀来意,确是向我示警而来。”
正说之间,薄一刀、一清和尚也走了进来。
薄一刀问道:
“白姑娘觉得如何了?”
吕琼瑶道:“天还上人不但在‘伏虎丹’中渗了毒药,连辟毒珠都被他掉了包。”
薄一刀神情一震道:“会有这等事,这么说来,他果然是杀害天破大师的凶手了!”
他不愧是老江湖,立时想到天还上人是篡夺掌门人的元凶了。
一清和尚身躯颤动,说道:
“这怎么会呢?”
薄—刀道:“这就不错了,兄弟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团未释,那就是天破大师一代高僧,毫无佐证,决不会指明说出杀他的凶手,就是师弟,而把掌门信物交给卓少侠的。”
吕琼瑶低低的道:
“方才白姑娘也是这么说。”
一清和尚惶恐的道:
“如果真是师叔所为,这就难辨了。”
卓玉祥道:“幸好他敢情为了那一招峨嵋镇山绝学,要我去当着伏虎寺僧侣作证,把玉多罗叶交还给我,咱们等明天和贼党作个了断,就赶上山去。”
薄—刀点头道:“不错,咱们不妨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到时当着数百僧侣,公布他的罪状,他就无所遁形了。”
白玉霜看看大家,说道:
“大家已有一晚未睡,天快亮了,大家快去休息才好。”
这一晚,真如何文秀所说,没有敌踪,过的很平静。
第二天还是很平静,一个上午过去,依然毫无动静。
一清和尚忍不住道:“薄老大,贼党不见动静,贫僧想回伏虎寺去看看。”
薄一刀问道:
“你下山来的时候,是奉了何人之命?”
一清和尚道:“方丈不大管事,自然是师叔之命了。”
薄一刀道:“他要你下山何事?”
一清和尚道:“师叔是要贫僧到成都去请装金身的师傅去的。”
薄—刀道:“他派你下山,正是你身中之毒快要发作的前几天,天下那有这盘凑巧之事,即此一点,已可证明他确是和三元会互有勾结的了。”
一清和尚一呆道:“你的意思是叫贫僧不用回山?”
薄—刀道:“据在下看来,天还上人可能也会赶来,你还是改装一下,穿上俗家装束,也可以少一层顾忌。”
一清和尚一怔道:“你认为师叔真的会亲自赶来?”
薄—刀道:“在下也只是猜想罢了,但你改装一下,总比穿着僧衣方便得多。”
一清和尚道:“好,贫僧听你的就是了。”
果然脱下僧袍,换了一件蓝布大褂,戴上一顶黑毡帽,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薄一刀从革囊中取出两撇八字胡,替他按在唇上,胶好,笑了笑道:
“现在就是天还亲来,也认不出是你了。”
一清和尚摸摸胡子,说道:
“这么一来,贫僧像是还了俗了。”
薄—刀道:“不错,你现在尽管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也不会有人骂你酒肉和尚了。”
一清和尚合掌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说话之时,老苍头已替几人送来午餐,六菜一汤,一锅白饭,放到客堂八仙桌上,其中有两盘是素菜,自然是给一清和尚准备的了。
老苍头看了几人一眼,问道:
“大师父呢?怎么走了?”
一清和尚道:“大师父回寺去了很快就会赶回来的。”
老苍头道:“诸位请用饭吧,山野地方,一切都是因陋就简,诸位只好将就着用些了。”
卓玉样道:“老丈客气了,这样已经很丰盛,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老苍头退出之后,薄一刀朝吕琼瑶道:“娘子,你用银针试试,这些菜中,有没有问题?”
一清和尚道:“大家只管放心,这里不会有问题的。”
吕琼瑶还是从头上拔下一支银针,在菜看中逐盘试过,都没有异样,但等她把银针插入汤中,取起之时,银针微见灰黑。
一清和尚看得脸色微微一变,说道:
“薄老大,你如何会知道的?”
薄—刀道:“敌方迟迟未见动静,必有诡谋,在下是看那老苍头说话之时,眼神闪烁,脸有惊容,分明心虚有鬼,他送来的是饭菜,那不是说饭菜之中,做了手脚么?”
—清和尚道:“这老苍头在这里住了多年,不可能会是贼人一党。”薄一刀道:“他不是贼党,不会被贼党胁逼么?”
卓玉祥怒声道:
“贼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真是欺人太甚。”
薄一刀笑了笑道:
“这样很好,咱们就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
慕容贞道:“薄老大,咱们要如何呢?”
薄—刀道:“看针上颜色,他们在汤中下的定是蒙汗药,咱们填饱肚子,就装作为蒙汗药迷翻,不是可以诱敌人现身么?”
他声音压低了些,续道:
“待会现身的贼党,如果人数不多,咱们不妨出其不意,一下就把他们制住,如果来的人数较多,咱们也不妨先以暗器袭击,能制住他们几个算几个。”
慕容贞喜道:“薄老大,这办法不错。”
薄一刀笑道:
“大家那就不用客气了。”
大家匆匆吃过饭菜,吕琼瑶端起汤碗,进入内室,把一碗汤倒人便桶,装着大家已经舀着喝完。
六个人分别伏下,有的伏在桌上,有的欹椅而坐,各自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有一刻工夫之久,突听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从右厢走出,不用说,贼人是从右厢后窗进来的了,只要听此人的脚步声十分细碎,极可能是个女子。
就在此时,但听“唰”的一声,又有一道人影,从左首厢房中飞掠而出,迅若流星,一下落到地上。
卓玉祥借着衣袖遮掩住头脸,微启双目望去,只见从右厢走出的是一个身穿翠绿紧身衣的女子。此人年纪约在三十开外,依然眉目如画,体态轻盈。
从左厢飞落地上的则是一个瘦小黑衣人,面目黧黑,空着双手。卓玉祥看到两人,只觉十分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时只听那绿衣女子格的一声轻笑,说道:
“老大也真是小心过了头,还要奴家和老七先来踩盘,瞧,这些人不全是都摆平了么?”
瘦小黑衣人道:“听说这一行人中,有一个叫灵猿薄一刀的,可是老江湖上,蒙汗药说不定瞒不过他。”
绿衣女子格的一声娇笑,说道:
“老江湖,不是也蒙翻了么?”
瘦小黑衣人飞落之处,正好在薄一刀和一清和尚两人之间,只见他目光转动,突然双手齐扬,出手如电,分向两人身后穴道点去。
薄一刀、一清和尚二人,因对方二人只是先来踩探情形的人,主要人物尚未露面,正在考虑是否此时就该出手。
万没想到黑衣人竟会猝然出手,双方相距既近,等到警觉,已经迟了一步,被他点中穴道。
薄一刀、一清和尚究竟内功深厚,虽被人一时点住穴道,人却并未昏去,当下索性一动不动,暗自运气解穴。
绿衣女子妖声道:
“老七,你这是做什么?”
瘦小黑衣人道:“我是试试他们真的迷翻了,还是假装的?”
说话之间,只听阶前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人朗声道:
“你们两人在争论些什么?”这回,从阶前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
中间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紫脸虬髯老者,左边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身穿一件月白长衫,手摇摺扇。
右边两人,一个是瘦高个子,短眉、尖鼻、一张脸又狭又长,就像一块木头,穿了一件长衫,整个人像青竹竿一般。
另一个白面无须,身穿锦袍,修饰整齐,看去有些油头粉脸。
卓玉祥看到这四个人,心中不禁一动,暗暗哦了一声,忖道:他们不是八大使者么?
八大使者,身份仅次于四方煞神,原是龙头手下之人。(八大使者,紫面虬髯老者是老大紫面阎罗盖世豪,他左首白衣手摇摺扇的是老三白衣秀士文成章,右首脸如木头的瘦高个子是老四神行太保王不留行,身穿锦袍的是老五花花太岁见笑,最先进来的绿衣女子是老六消魂妃子苏飞娘,瘦小黑衣人是老七黑摩勒高飞。其中老二雷姑婆和老八快嘴胡八,均已死去。)
紫面阎罗盖世豪跨进客厅,一手摸着虬髯,点点头道:“你们两人这一手做的不错,上头交代过,这几个人最好留下活口,这是一件大功。”
黑摩勒高飞得意的抱抱拳道:“老大夸奖,这是六姐的拿手杰作。”
“唷!”消魂妃子妖声道:
“你们平日不是老说我用迷药是下五门的行为么?其实呀,得迷人处且迷人,这不是不费一兵,不动一卒,就手到擒来了么?”
盖世豪朝她微微一笑,说道:
“你们过去看看,这几个人究竟是谁?”
苏飞娘奇道:“老大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么?”
盖世豪道:“愚兄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知他们一行,究竟是何等人物,会受到上面如此重视,愚兄若是知道他们的来历,早就告诉你们了。”
苏飞娘妙目一转,说道:
“那么老大怎么知道有一个是灵猿薄一刀呢?”
盖世豪笑了笑道:
“那是昨晚传令的人说的,上面指定要你使用迷药,曾说:这一行人中,只有灵猿薄一刀,是多年老江湖上,迷香、迷药,可能瞒不过他,要你特别小心,愚兄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
原来他奉上面命令行事,真的不知道室中五人(除了薄一刀)的来历。
于是文成章等五人,奉了老大之命,朝围坐在八仙桌上酌六人走来,他们主要自然是要看看围坐着的六个人究竟是谁?但他们脚下走近八仙桌,就不约而同,全都自动停了下来。
就在他们走近时,卓玉祥、慕容贞、吕琼瑶、薄一刀、一清和尚等五人,耳中同时听到白玉霜“传音入密”的声音说道:
“现在,大家都可以坐起来了!”
在这同时,薄一刀、一清和尚正在运气行功,自解穴道之际,突觉身躯一震,尚未解开的穴道,豁然自解。不用说,这是白玉霜暗中相助无疑。
最使两人感到惊奇的,白玉霜伤势未愈,又错服了散功毒药,居然还有这份功力,暗助自己二人解开受制穴道!
卓玉祥等五人昕到白玉霜暗示,果然在同一时候,一齐坐了起来。
白玉霜也和大家一起坐起,双目一睁,射出两道湛湛神光,直注紫面阎罗,缓缓说道:
“盖世豪,你还认识我么?”
紫面阎罗盖世豪骤睹本来伏在桌面,倚著椅背已被迷翻的六人,忽然全都坐了起来,心头自然大吃一惊!但他不愧是八大使者之首,心头虽然震惊,脸上却丝毫不露,甚至也没后退半步,依然凝立不动,不,最使他震惊的还是走过去的五个弟兄。
照理说,他们一旦发现被迷翻的六人全都坐起,就应该很快的倒跃回来,但他们只是止步不前,依然站在那里。
不,他们(文成章等五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定位了一般,莫非已经受制于人?
这不可能,他们走过之时,自己就一直注视着对方,根本没有人动过一下,他们如何会被人制住的呢?
这些念头,就像电光般在他心头转动,炯炯目光,望着坐在上首的青衣少年,白玉霜摆起了长发,又已恢复了男装,怔然道:
“阁下何人,在下见过么?”
白玉霜微哂道:“盖老大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还记得清清楚楚,咱们不是在西天目幻住庵有过一面之缘么?”
提起西天目幻住庵,紫面阎罗盖世豪神色陡然一变,点头道:“在下想起来了,阁下就是那位深藏不露的蓝衫相公。”
白玉霜微微一笑道:
“你想起来了就好,在幻住庵,我冲着你盖老大一句话,高抬贵手,我抬了手,放过了你们六个。事情一不可再,阁下六位居然又冲着我来,还在暗地里使用这种江湖下五门的迷药……”
她说来不徐不疾,但另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紫面阎罗盖世豪自然知道几个盟弟都站立不动,想必已经受制于人,他没待白玉霜说下去,抱抱拳道:“在下兄弟在幻住庵中,多蒙阁下高抬贵手,在下一直耿耿于怀,感激不尽,今日之事,在下事前并不知道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唉,就算知道,在下也只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
白玉霜道:“你们受命于谁?”
盖世豪道:“在下兄弟,身处龙宫八大使者,自然受命于龙君。”
卓玉祥道:“盖老大可知龙君是谁么?”
盖世豪道:“咱们只有服从,不用问龙君是谁,凡是持有龙头令符之人,则能指挥咱们兄弟。”
白玉霜道:“你此刻作何打算?”
盖世豪仰起脸,长长吁了口气道:“在下五个盟弟,均已被阁下制住,在下自无单独逃走之理,生死听悉尊裁。”
白玉霜道:“我把你们一起处死呢?”
盖世豪道:“在下相信阁下有此能耐,在下说过,生死悉听尊裁,咱们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于阁下之手,那也死而无怨了。”
白玉霜心中暗道:“此人倒有些义气。”
一面微哂道:“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你们一直受龙君利用,还不明白么?”
盖世豪神色一黯道:“在下八人,早在二十年前,遇上龙君之日起,就已身受禁制,明知受他利用,也无以自拔。”
白玉霜道:“你们一直处在龙君积威之下,故而对他们敬若神明,畏如蛇蝎,其实龙君二字,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名称而已,可能并无其人。”
盖世豪道:“这不可能,在下兄弟都不止一次亲眼见过他。”
白玉霜道:“他们铸造出来的‘龙君’,生得童颜鹤发,身如童子,银髯垂腹,谁都可以假扮的了。”
盖世豪摇头道:“不,在下等人亲眼看到他武功高不可测。”
“不错。”白玉霜道:“那就是有一个武功高不可测的人,假扮了龙君,他以龙君之名,罗致了四方煞神和你们八大恶人。当然,四方煞神,也是受他禁制之人,但如今全都及时觉悟,叛离了他,未闻有何严重后果发生。”
盖世豪道:“那一定是他们已经解去了身上的禁制了,不然,决不可能活过百日。”
这话听的白玉霜心中猛然一动,暗道:
“龙君当然不会替四方煞神解去身上禁制,那一定是辟毒珠的功劳,因为四方煞神都曾以辟毒珠解过散功之毒,可能把身上的禁制也一齐解去。这就是了,无怪贼党一而再再而三,千方百计,要谋夺卓玉祥的辟毒珠,原来辟毒珠是它们唯一的克星之故。”
心念闪电一动,这就接着说:“盖老大如能及时醒悟,弃暗投明,我也有办法解除你们身上的禁制。”
盖世豪疑信参半的道:
“阁下也许有此能耐,但……”
白玉霜道:“但你不敢相信?”
盖世豪道:“二十年来,在下兄弟曾遍访名医,服过不少解毒药物,依然无法解去体内似有若无的奇毒。”
慕容贞道:“白姊姊说出来的话,还会骗你不成?”
盖世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