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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唐思娘道:
“我先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薄一刀道:
“你要带他去见谁?”
唐思娘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们。”
薄一刀一手按着刀柄,沉声道:
“你想把卓少侠带走,这办不到。”
唐思娘道:“薄大侠那是要出手,拦击我了?”
薄一刀道:“不错,薄某不能让你把他带走!”
唐思娘道:
“我爹还在你们手里,我要用他跟你们交换,会带他跑么?”
薄一刀道:
“姑娘这话倒是不错,但你为什么要带他去见一个人呢?”
唐思娘道:“这是我和人家事先约好了的,我擒住了卓少侠,必须带去和他见上一面。”
薄一刀道:
“此人现在何处?”
唐思娘道:
“就在山下等我。”
一清大师道:
“走,贫僧和薄老大陪你一同去。”
唐思娘道:
“不行,你们不能去。”
她不让两人开口,接着道:
“那人说过,你们如果出手拦击,我只有一个人,自然不是你们的对手,他教了我一个法子。”
薄一刀道:
“什么法子?”
唐思娘道:
“我就放下他走好了。”
薄一刀哼道:
“他以为姑娘的点穴法,无人能解,所以要姑娘放下卓少侠走了。”
唐思娘咭的笑道:
“这点穴法,就是这人教我的,他说,只要十二个时辰不解,就会心脉闭塞而死。”
“阿弥陀佛。”一清大师低喧一声佛号道:“唐姑娘不用威胁我们。”
唐思娘道:“我只是照他说的话,说出来罢了,你们若是不肯相信,那我就走好了。”
她真的掉转身子,说走就走,款步行去。
一清大师望望薄一刀,说道:
“薄老大,你看如何?”
薄一刀道:
“卓少侠被特殊手法点了穴道,这是独门手法,只怕很少有人能解得开,何况她志在交换她父亲,不会一去不返。我看咱们不妨让她把卓少侠带去,咱们不妨将计就计,暗中跟去,看看此人是谁,岂不是好?”
一清大师道:
“贫僧也有此意,只是太冒险了些。”
薄一刀道:
“那也只好担些风险了。”
一清大师点点头,高声道:
“好吧,姑娘救令尊心切,贫僧自然相信得过,姑娘就带他去吧!”
唐思娘心中暗道:“真奇怪,居然全都给他料中了。”
一面回头说道:
“你们那是相信我了?”薄一刀道:
“第一、卓少侠救过姑娘,也算是有恩于你,第二、令尊尚在伏虎寺中,姑娘不可能一去不返。”唐思娘道:
“是啊,我说过不会伤害他的,何况我只带他去和那人见上一面,就回来了。”
说完,举掌轻轻在卓玉祥身后拍了两掌,卓玉祥穴道一解,立即睁开眼来。
旧雨楼·清风阁 独家连载 转载请保留
东方玉 》》 《降龙珠》
第二十一章 一针见血
唐思娘道:“卓少侠,咱们方才讲好了的,输家要听赢家的,我现在要你跟我到山下去见一个人,然后再回到伏虎寺来,交换人质,咱们走吧!”
卓玉祥问道:
“姑娘要我去见什么人?”
唐思娘道:“是我和他约好了的,你不用多问。”
卓玉祥道:“但在下双手穴道仍然未解。”
唐思娘忽然柔声道:
“目前还不能替你解开,你就委屈些吧!”
说罢,当先往山下行去。
卓玉祥望望薄一刀、一清大师,还没开口。
薄一刀朝他打了个手式,示意他只管跟着唐思娘去。
卓玉祥也就不再多说,跟着唐思娘身后走去。
唐思娘走了一段路,忽然回过头来,低低的道:
“卓少侠,真对不起,委屈你了。”
卓玉祥道:“不要紧。”
唐思娘还想和他说话,但又不知说些什么好,两人就默默的走着,不多一回,就已走到一座宅院前面。
卓玉祥认得这座宅院,正是自己等人昨晚住过的地方。
唐思娘领着他走近大门,轻轻叩了两下。
出来开门的还是那个老苍头,看到卓玉祥,连连陪笑道:
“卓相公回来了?”
卓玉样含笑点点头。
唐思娘走进院子,就一手摘下蒙在脸上的黑纱,回头问道:
“原来卓少侠认识他。”
卓玉祥道:“我们昨晚就住在这里。”
接着低“哦”一声,问道:
“那人呢?”
唐思娘道:“你随我来。”说完,转身往里行去。
刚转过长廊,走近一道雕花拱门前面,就听到一个女子声音,喝了声:“站住。”
“锵”、“锵”两声剑鸣,两柄寒光闪闪的短剑,交叉拦住了去路,两个面目姣好的青衣少女,目光冷峻的望着两人。
唐思娘一怔,停步问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
左首少女冷声道:
“未经通报,不得擅入。”
卓玉祥心中暗道:“这个不知是谁,排场倒是不小!”
唐思娘哼道:“那也用不着拔剑呀,你们给我通报一声,就说我和华山门下的卓少侠一同来了。”
两个少女总算收回剑去。
右首一个道:“你们等一等。”说完,转身翩然往里走去。
左首少女依然手中握着短剑,目光冷冷的盯着两人,毫不放松。
唐思娘和卓玉祥等了一回,才见右首少女款步走出,说道:
“你们可以进去了。”
唐思娘回头道:“卓少侠,咱们进去。”
卓玉祥随着她转过迥廊,跨进玄关。
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早巳站在门内,躬身道:“总管请二位入内相见。”
卓玉祥心中暗暗喃咕:“总管,这人不知是哪里的总管?”
青衣使女话声一落,立即侧身在前面引路,走近左厢门口,伸手掀起一道门帘,躬身道:“二位请进。”
唐思娘回身道:“卓少侠,请啊!”
卓玉祥也没和她客气,昂首阔步跨进屋去,唐思娘跟着他身后走人。
那青衣使女等两人走入,立即放下了门帘。
卓玉祥目光抬处,只见屋中靠近窗口的一张圈手椅上,坐着一个黑衣妇人,两人走人之时,她正好举目望来。
卓玉祥一眼看到此人,心中暗暗一怔,忖道:
“她不就是龙宫中的郝总管!”
郝总管略为颔首,冷冷的道:
“卓少侠久违了。”
卓玉祥也傲不为礼,只是淡淡的道:
“在下还当是谁,把我擒来,原来是郝总管。”
郝总管道:“不错,你一再和老令主作对,我自然要把你擒来。”
唐思娘一进门,本待向郝总管说:“你教我的一招真管用。”
但他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两人言语上冲突起来。
说实在,她并不知道她叫郝总管,她们只是在路上遇上的,郝总管问她:
“你要不要救你的爹?我教你一招手法,也教了她一番应对的话,要她把卓玉祥带到这里。”
当时郝总管只说要和卓玉祥见一面,如今却说要把他擒来,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在旁插口道:“你不是说要和卓少侠见上一面,有话那就快些说!”
郝总管没有理她,只是冷峻的道:
“来人。”
门帘掀处,一名青衣使女躬身道:“婢子在。”
郝总管一抬手道:“给他戴上刑具,押下去。”
青衣使女应了声“是”,探手从身边取出一根极细的金链,和一把精巧的金锁,朝卓玉祥走了过去。
唐思娘急道:“总管,你不能把他拿下。”
郝总管道:“为什么?”
唐思娘道:“你跟我说,只要和他见上一面的。”
郝总管冷冷的道:
“我没有说见了面不把他拿下。”
唐思娘道:“但我答应过一清和尚和薄一刀他们,我会把他送回去的。”
郝总管微哂道:“对待敌人,何须守信?”
卓玉祥身上穴道受制,只得任人摆布,青衣使女朝他嫣然一笑,低低的道:
“得罪了。”
伸手替他锁上了金链。
唐思娘急道:“但我要以他作人质,去交换我爹的。”
郝总管道:“不用了。”
唐思娘开始感觉她口气不对,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郝总管道:“我说不用了,就是不用了。”唐思娘气愤的道:
“我爹落在他们手里,我用卓玉祥和他们去交换,他们才会释放我爹,为什么不用了?”
郝总管道:“你爹的事,你不用管。”
唐思娘道:“我是爹的女儿,爹落在人家手里,我为什么不用管了?”
郝总管看青衣使女已替卓玉祥上了金链,这就吩咐道:“押下去。”
唐思娘急道:“慢点。”一下拦在卓玉祥身前,说道:
“我方才听你说过,我爹是老令主手下黑白双令的黑龙令主,身份极高,你为什么置我爹于不顾,要把他押走?”
郝总管道:“老身自有道理。”
“不!”唐思娘道:“我要你放开他,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要用他去把我爹换出来。”
郝总管脸色一沉,嘿然道:
“小丫头,老身面前,用不着你多嘴。”左手抬处,大袖衣角朝唐思娘右肩拂来。
唐思娘明明看到一点衣角,迎而飞来,就是躲闪不开,只觉肩头一麻,一个人也顿时失去了知觉。
一清大帅、薄一刀二人,远远尾随着卓玉祥下山,好在唐思娘是个从未在江湖上走动,更没有半点心机的女孩,一路领着卓玉祥疾走,并未回头看过一次。
但饶是如此,二人依然十分小心,只是远远的缀着,直到前面两人叩门而入,进入了庄院。
一清大师不觉口中轻唉一声道:
“他们进入戚氏别业。”
薄一刀道:“那是咱们住过的庄院。”
“不错!”一清大师沉吟道:“这会是什么人呢?”
薄一刀道:“咱们上去问问!”
一清大师道:“你去叩门,不是打草惊蛇么!”
薄一刀道:“那该怎么办?”
一清大师道:“戚氏别业,占地极广,后院是一片花园,较为偏僻,咱们不如从后园进去。”
薄一刀道:“兄弟无所谓,只是你和尚现在是伏虎寺方丈,峨嵋派掌门人这样偷偷的逾墙而入,岂不有失身份?”
一清大师道:“贫僧只重实务,不尚虚名,卓少侠已经身落人手,咱们跟到这里,焉有不入之理?”
说完,喝了声:“快随贫僧来。”
不等薄一刀回答,急步朝庄院绕去,两手一提僧衣,纵身跃起,一下飞上墙头,往下跃落。
薄一刀只好跟踪掠起,越墙而人。
这片花园,相当广大,树木葱郁,亭台楼阁,掩映在绿荫之中,白石小径,不时有落叶飘飞,但却寂无一人。
一清大师一路走在前面,两人穿行了差不多半个花园,依然不见人影。
一清大师回头道:“咱们还是到前面去看看。”
薄一刀道:“这座别业,占地极广,房屋不下数十间,咱们还是分头找寻,到前院会合,大师意下如何?”
一清大师点点头,伸手朝前一指,说道:
“好,咱们从这道圆洞门进去,就是后院了,你可由长廊折入东首院落,贫僧搜寻西首院落,然后至前院会合,如遇变故,就以长啸为号。”
薄一刀道:“就这么办。”
两人进入月洞门,就分头朝长廊行去。
薄一刀搜索的是东首院落,他一路手按刀柄,小心行进,因为是大白天,除了竭力的运用耳目,不须隐蔽身形,故而脚下也相当迅速。
一运穿行了三进院落,不闻一点人声,也并无丝毫迹象,从东院折人大厅,仍然是静悄悄的,连那老苍头也不见踪影。
过不一会,只见一清大师也由西首腰门走了进来。
薄一刀急忙迎着问道:
“大师可曾发现什么?”
一清大师摇摇头道:“没有,连鬼影子也不见半个。”
薄一刀道:“这就奇了,咱们明明就看到唐姑娘和卓少侠进入此宅来的,他们会到那里去了呢?”
一清大师问道:
“薄老大,你可曾看到看门的老苍头么?”
薄一刀道:“没有。”
“走!”一清和尚道:“他住在前面,咱们找到他,也许可以问出一点端倪来。”
说完,急步从侧门走出。
那是二门内的一个小天井,左右各有一排四五间平房。
一清大师脚下走的很快,口中叫道:“老管家!”
老管家两排平房中也寂无人声,没人答应。
两人由东而西,找到西首第一间,那正是门房住的地方。
薄一刀探首往里一望,只见一个老苍头伏在木床上,一动不动,这就急忙掠了进去。
一清大师也急忙跟了进来,问道:
“他怎么了?”
薄一刀已经掠到床前,伸手一横:发觉老苍头并未死去,只是被人点了大道,回头道:“没什么,他只是穴道受制。”
说话之时,在老苍头身上连揉带拍,推开了他被制的穴道。
老苍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浓痰,倏地睁开眼来,他究竟年老气衰,四肢麻木,躺在床上,一会哪想爬得起来!
一清大师伸手拦着,说道:
“老施主穴道甫解,躺着别动,贫僧只想问你几句话,你躺着说好了。”
老苍头喘了口气,问道:
“大师父,你要问什么?”
一清大师道:“咱们走后,这里可有人来过?”
老苍头连连点头道:“有!有!那是快要午牌时候,来的是老主人的一房远亲罢了!”
一清大师道:“老施主认识他?”
老苍头摇摇头道:“不认识,大师父是知道的,咱们这座别业,不认识的人,是不接待的,那位老夫人带了三个使女,要上山进香,驾车的老管家敲的门,他告诉小老儿,老夫人是咱们老主人的远亲……”
“老夫人?”薄一刀问道:
“那你还记得她是怎样一个人么?”
老苍头挣扎着坐了起来,想了想,才道:
“那老夫人约莫五十来岁,脸型瘦削,身上穿的好像是一件玄色暗花夹袄,玄色长裙,小老儿没……没敢多看。”
薄一刀道:“还有些什么人?”
老苍头道:“三个使女,大概都只有十七八岁,另外是一个驾车的老管家,头上盘着小辫,和小老儿差不多,约有六十多了。”
薄一刀道:“方才有一位姑娘和昨晚住在这里的卓少侠同宋,可是老管家开的门?”
老苍头道:“是的,老夫人吩咐过,待会有一位姑娘和一位相公来找她,要小老儿开门,小老儿还当是谁,原来那姑娘是成都唐家的大小姐,和卓少侠,其实没有老夫人吩咐,小老儿也会开门的。”
薄一刀急忙问道:
“他们人呢?”
老苍头茫然道:
“他们走了么?”
薄一刀道:“老管家是被什么人制住穴道的?”
老苍头又想了想,才道:
“方才有一位姑娘手中拿着一张白纸,走进小老儿房里来,小老儿只当她山要找我有事,那姑娘开口道:‘我们要走啦,这是老夫人赏给你银子,这是……’她底下还说了些什么,小老儿就记不起来了。
一清大师问道:
“你说那使女手里拿了一张白纸,那是什么?”
老苍头道:“小老儿不知道。”
薄一刀目光一转,看到右首一张小桌上,放着一张白纸,纸上果然压着一绽银子,约有五两来重。
这就举步走了过去,低头一看,纸上还有字迹,伸手取起,只见上面写着:
“要找人可去窦图山。”
上面没有人具名,但只要看字条上的口气,这分明唐思娘和那“老夫人”勾结,把卓玉祥带走了。
薄一刀看得一怔,举起手中白纸,问道:
“老管家,你看她手中拿的白纸,可就是这张么?”
老苍头道:“是!是!就是这张,没错!”
一清大师问道:
“这纸上说些什么?”
薄一刀道:“他们把卓少侠弄上窦图山去了。”
随手把字条朝一清大师递了过去。
一清大师只看了一眼,惊啊道:“他们劫持卓少侠,去了窦图山!”
薄一刀道:“去了窦图山,可能不假,只是……”
一清大师问道:
“只是什么?”
薄一刀跨出房门,一面沉吟道:“唐思恭很快就说出总令设在窦图凶,兄弟已颇感其中有诈,如今他们劫持卓少侠,又说找人可去窦图山,更使人觉得此中大有文章了。”
一清大师跟在他身后,笑道:
“神龙令总令设在窦图山,因唐思恭落到咱们手里,他们要想保密,也已保不住,倒不如挑明了干。劫持卓少侠,要咱们到窦图山去,这有什么不对?大概你江湖走得太多了,故而处处疑神疑鬼起来!”
薄一刀笑了笑道:
“我的大方丈,这是你的江湖走的太少了,处处以你自己的心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