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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金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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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天沙道:“邱师妹何来?”
  邱慧珍盈盈一笑道:“两位师兄何以投身在赤城门下?”
  郝鲁两人面色不禁有点异样,嘿嘿笑道:“师妹不必太过追究,我俩离开师门後,师父未曾严命我等不准投身别的帮派。”
  邱慧珍道:“那麽师父还在山麽?”
  郝嘉道:“师妹与令兄迄未回山探视麽?”
  此言一出,邱慧珍等三人已听出话内大有文章。
  邱慧珍冷笑道:“莫非师父也去了赤城!”
  郝鲁两人苦笑了笑,点点头。
  南宫鹏飞目注两人久之,忽朗声道:“两位身上是否已为赤城山主下了禁制?”
  两人面露惧色不答。
  邱慧珍道:“师兄实话实说,我等或可解开,那禁制按在何处。”
  郝嘉凄笑道:“师妹盛情心感,但师妹无能为力,禁制就在我俩头顶发际中。”
  邱慧珍面色一变,道:“赤城山主在师兄发中安装何物?”
  鲁天沙苦笑一声道:“是一枚细如发丝,长可三寸的毒针。”
  邱慧珍眸中神光闪动,柔声道:“两位师兄可否让小妹一察究竟。”姗姗向前走去。
  郝嘉鲁天沙如遇蛇蝎,面色大变,目露悸容倒退,摇手慌声道:“师妹你不要看,更不能动。”
  邱慧珍诧道:“这却是为何?”
  鲁天沙叹息一声,面泛凄然笑容道:“师妹有所不知,赤城门下均在体内安有禁制,以防叛门之变,愚兄前曾目睹,同门厌恶赤城辣毒控制,恳求另一同门与他拔除毒针……”说时,眼前似泛出一幕恐怖情景,骇然色变。
  邱慧珍道:“之後呢!”
  鲁天沙道:“那拔除毒针的人,七孔慢慢流出黑血,满地翻腾哀嗥,俟血尽乾枯方能毙命,痛苦须拖至几达六个时辰。”
  郝嘉接道:“那为死者起出毒针之人,毒性立从指端渗入皮肤,循著行血攻入体内,慢慢受尽折磨而死,其身受之惨非可言宣。”
  二女闻言骇然变色,目光转注在南宫鹏飞面上。
  南宫鹏飞思索须臾,含笑道:“两位无须恐惧,在下可为两位解去禁制。”
  郝嘉鲁天沙两人意似不信,目注邱慧珍道:“这位是何来历?”
  邱慧珍不由红云飞靥,道:“乃小妹夫君!”
  鲁天沙郝嘉两人不禁面现惊异之色,暗道:“我这师妹兰心蕙质,貌美如花,怎么选婿如此丑陋。”心底为这位小师妹抱屈。
  南宫鹏飞忽疾伸两指,飞点在两人昏穴上。
  郝嘉、鲁天沙闷哼一声,应指倒地。
  南宫鹏飞将两人挟在胁下,道:“速回茅舍!”率先奔去,两女疾随身後,进入茅舍,把两人放在榻上。
  忽闻随风飘来一声长啸,南宫鹏飞忙道:“两位姐姐速蒙住面目,去舍外防护,如有凶邪侵入立即制伏擒住,不可使之逃遁。”
  两女拔出长剑,掠出户外而去。
  南宫鹏飞吹开郝嘉头顶长发,只见距百汇穴近处显露一点蓝色针尖,别无异处,又沉思了片刻,霍地向门外疾掠出去。
  只见两女仗剑并肩立在一株参天古柏之旁,瞥见南宫鹏飞走来,谷中凤道:“救转来了么,谅已无凶险。”
  南宫鹏飞摇首道:“谈何容易,在下尚未开始施救。”说着突又低声道:“啸声倏地寂灭,恐来人武功甚高……”
  只听语声传来道:“郝嘉、鲁天沙两人失踪得太以奇怪,你等是指他两人进入这片林中麽?”
  语声阴冷如冰,令人不寒而栗。
  但闻一苍老语声答道:“正是!”
  又是片刻沉寂。
  阴寒如冰语声又起:“怪道鲁郝两人失踪,原来这片林中竟布设了星遁奇门。”继又冷笑道:“朋友,你藏身奇门禁制中又有何用,请即现身出见!”
  南宫鹏飞倏地潜升天拔上古柏,一直翻上树巅,凝目下望,只见一白衣红脸老者率领五人目光森厉逼射在奇门内,迅即疾飘下地,朗笑一声道:“尊驾目光委实锐厉,竟能瞧出在下藏身奇门,但在下与尊驾素昧平生,素无恩怨,定欲相见为何?”
  只听那红面白衣老者冷笑道:“老朽两位手下陷在朋友禁制内,请即释放,不然老朽硬行闯入,休怨老朽心辣手黑。”
  南宫鹏飞朗声大笑道:“尊驾无事生非,大言不惭,在下所以布设奇门即是为了避免烦扰,尊驾两位手下怎能陷身在此,不过在下倒可指点一条明路。”
  白衣红面老人厉声道:“老朽向不受谎言欺骗,朋友何不现身出见?”
  南宫鹏飞道:“尊驾心疑在下不敢出阵。”
  老人厉声道:“不错,老朽断言郝嘉鲁天沙两人陷身阵内,说不定身遭毒手。”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道:“既是尊驾如此肯定,何不进入阵中面见在下。”
  老人道:“区区奇门怎能难住老朽?”
  南宫鹏飞道:“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在下就在奇门内恭候大驾就是。”说著与两女低声说了几句。
  两女点了点头,往茅舍内掠去。
  南宫鹏飞抛出一枚雷珠,大喝道:“雷珠!”
  白衣匪徒闻声大惊失色,猛地紫芒流闪,连珠震天巨响中,树干折断,尘飞叶涌,威势骇人。
  匪徒们纷纷四射逃遁,不及逃者断肢折腿,鲜血逆射,发出凄厉惨嗥。
  红面老者见状大惊,玄鹤冲天腾起,两臂如鸟翼疾翻开去,脱出雷珠炸势之外,身沉沾地,只见面前人影,一青衫面目森冷文士阻在身前,迅如电光石火五指抓住右手脉门要穴上。
  南宫鹏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红面老音猝不及防,顿时为之扣住。
  红面老人武功极高,虽在惊惧中犹自镇定如恒,鼻中发出一声冷哼,真力贯输右臂,使之坚硬似铁,欲崩开南宫鹏飞五指。
  只听南宫鹏飞哈哈一声,五指一紧。
  红面老人只觉腕脉穴猛然生出酸麻感觉,真气逆攻回袭,不禁大骇,身不由主地被南宫鹏飞带飞腾空,去势如电,瞬眼落在数十丈外。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尊驾真欲找寻郝嘉鲁天沙两人么?”
  红面老者目中怒光逼吐,冷笑道:“朋友手段辣狠,施展子母雷珠……”
  南宫鹏飞忙喝道:“住口!尊驾怎知施展子母雷珠系在下所为,在下相救尊驾身出危境似是多事。”
  红面老人不由一怔,道:“那么是何人所为?”
  “邓公玄手下爪牙!”南宫鹏飞道:“尊驾似无法相信是真。”
  红面老者鼻中冷哼一声道:“自然无法相信,否则,朋友为何扣住老朽腕脉不放。”
  南宫鹏飞道:“这个在下自有道理,因为郝嘉鲁天沙两人为邓公玄擒走,在下一路尾随蹑踪,到达一处土墙大宅院内,邓公玄逼令两人道出赤城隐秘……”
  “真的麽?”红面老者冷笑道:“他们两人怎敢吐露,老朽亦未必相信你所说是真。”
  南宫鹏飞道:“待在下说完了,尊驾就知在下所说丝毫不假,郝鲁两人目前尚未吐实,但需邓公玄解开他们身上禁制後,尽其所知无不详告。”
  红面老者面色大变,沉声道:“邓公玄那有此能……”
  南宫鹏飞接道:“一物自有一解,此万古不易之理,赤城山主与吕梁山主本为一师之徒,手法纵有变异高低,但万变不离其宗,邓公玄究竟年轻见浅,不敢轻试,所以在下意欲试解他们两人穴道。”
  红面老者道:“这关老朽何事?”
  南宫鹏飞道:“听鲁天沙言说,赤城门下均为此一歹毒禁制制住,不敢稍起叛异之心,尊驾身上谅亦按有禁制,在下意欲在尊驾身上寻出解法!”
  红面老者闻言不禁胆寒魂飞,面色大变,道:“郝嘉鲁天沙与朋友是否大有渊源?”
  “不错。”南宫鹏飞答道:“其师坎离神君与在下师门颇有渊源,在下怎能目睹死于在下盲目摸索之下。”
  红面老者只觉浑身绵软乏力,暗叹一声道:“老朽与尊驾又非宿怨大仇,为何定欲致老朽於死。”
  南宫鹏飞摇首微笑道:“尊驾生存机会多于死亡,只须尊驾与在下同心,料亦无妨。”
  红面老者面色渐变紫青,道:“尊驾如何能救?”
  南宫鹏飞道:“在下先将尊驾身上七十三处重穴逼住,然後再拔出尊驾百汇穴毒针,使其剧毒暂时无法发作,然後以内力从百汇穴吸出奇毒,七十三处重穴逐次疏开,再服下驱毒丹药。”
  红面老者闻听南宫鹏飞要拔出他头上毒针,骇得面色如同败灰,道:“朋友毒针未曾拔出,老朽奇毒却蔓延全身,无法封闭……”
  只见南宫鹏飞左腕一翻,二指若电光石火迅疾点了三处穴道。
  红面老者额上汗水如雨流下,苦笑道:“尊驾且慢……”
  老者一张朱砂红脸变得苍白如纸,恐惧已极,长叹一声道:“距左耳下一寸三分‘血巢’穴可止住剧毒发作,老朽虽然探明,但无法解开禁制。”
  南宫鹏飞道:“这为什麽?”
  老者答道:“点穴一道,武林人物多半都会,却轻重分寸拿捏极准,非武功炉火纯青,对点穴之术浸淫甚久,参透神奥无法臻此,‘血巢穴’乃人身要害,出手稍重立即毙命,稍轻又不能封闭住血行……”
  南宫鹏飞点点头道:“尊驾若然寻获具有如此功力的高手,无疑早就解除禁制了。”
  红面老者摇首苦笑一声道:“那也未必,因点住‘血巢穴’後,尚须迅疾拔除毒针,然後服下解药,俟药性散开後立即将‘血巢’穴拍开,一则解药难求,再则不能谬托知己,更不能以性命相试。”
  南宫鹏飞道:“如今总算尊驾找到了。”
  老者面色惨变道:“阁下并无把握,老朽亦不愿以性命当作儿戏,有道是好死不如恶活,尚望阁下高抬贵手。”
  南宫鹏飞冷笑道:“尊驾年岁谅已逾六旬,怎麽这等怕死,恐怕由不得尊驾了。”说时两指疾如电光石火望老者“血巢”穴戮下……
  云压天低,牛毛细雨纷飞。
  汾阳流金巷及邻近四条短短巷路行人稀少,青石板湿淋淋地光可鉴人外其馀一无生气,显得异样的冷凄肃森。
  一个灰衣僧人低首手持木鱼缓慢现出在转角处,敲击木鱼声“笃笃……”急促有力,随著微风细雨飘送开去,震人心弦。
  那僧人霜眉银须,约莫七旬左右,枯干清瘦,沿门化缘,不声不语,接受施舍只躬身一礼,连个谢字都无,他在附近化缘已有三日,附近居民多半均认识此僧,除化缘外别无异处。
  世代簪缨,中与晚唐一代名将郭汾阳子仪府邸就在流金巷端,历经变乱,改朝换代,虽无复当年气派之雄伟,却亦高墙大屋,庭院覆荫,依然气象富丽。
  宅主人郭嵩方面大耳,威仪非常,家道殷富,深居简出,不求闻达,因精擅武功,以名武师自居。这日,他正巡视後园,忽闻一阵急促木鱼声送入耳中,令他心神猛震,不禁询问。
  下人禀明此僧在附近化缘已有三日,别无他异,恐非武林人物。
  郭嵩喝道:“带他前来!”
  手下奉命外出,木鱼声突戛然而止。
  郭嵩只听一蚁音传声道:“大限来时悔已迟,郭嵩你的报应来了。”
  第 三 章
  郭嵩身形倏地一鹤冲天而起,意欲循声扑去。
  突然,郭嵩身如断线之鸢般落下,暗中忽闪出慕容彤寒著一张脸道:“强敌已自窥伺於外,为何轻身涉险。”
  郭嵩道:“据禀报尚无可疑人物进入汾阳,但此僧人来历未免可疑,恐系踩探我方虚实而来。”
  慕容彤鼻中冷哼一声,道:“我等安排食饵钓金鳌,切不可轻举妄动,你怎能独自一人出外!”
  郭嵩强笑道:“属下知罪,但此僧击敲木鱼声,声虽不大,却震人心弦,并蚁语示警,敌友难分。”
  “蚁音示警。”慕容彤面色一变,诧道:“真的麽?”
  郭嵩道:“属下怎敢谎言欺骗。”
  一个青衣汉子奔来禀道:“那老僧现在宅後巷内席地进食!”
  郭嵩略一沉吟,手掌微摆,青衣汉子躬身退去。
  慕容彤喝道:“闵俊何在?”
  一个目光阴森四旬左右身穿玄色长衫中年人飞身掠至,躬身问道:“有何令谕。”
  慕容彤道:“宅後巷内有一僧人,可用闪电手法擒来见我!”
  闵俊微微欠身道:“属下遵命!”声落人起,疾如流星向宅後飞掠而去。
  他身形落在墙内,腾身虚空,瞥见那老僧已食饱立起欲待离去,忙悄无声息翻出墙外,望老僧身後扑去。
  那老僧浑若无觉,抽出木鱼敲下。
  闵俊手指堪近老僧胸後三寸,只见老僧霍地潜龙升天拔起,木鱼仍自敲击未歇,离地五六丈高下,双臂轮转斜穿而去。
  只听老僧传来一声响亮佛号道:“阿弥陀佛!”去势如电,转瞬已远在十数丈外。
  闵俊暗道:“怎么这麽巧法?”
  他怎能让此僧人离去,身如离弦之弩追去。
  老僧似不知身後有人追踪,掠出城外後,竟是越走越快,两人相距渐渐拉远。
  蓦然老搭身影消失在一土阜之後。
  闵俊心中大急,功行右臂,力贯五指,身形疾射扑向土阜之後。
  那知一落在土阜之後,老僧已无踪无影,不禁一怔,只觉背骨左右如著了一支暗器,痛澈心脾,不禁失神狂叫了一声。
  就在闵俊痛极神昏之际,突感右臂如扣著一道铁箍,深勒入肉,真力涣散。
  只听耳旁传来阴冷语声道:“闵舵主别来无恙?”
  闵俊转面一望,只见是邓公玄,不由胆寒魂飞,深知邓公玄心辣手黑,残酷无比,面色大变,道:“邓少侠,你我无仇无怨,为何……”
  邓公玄微微一笑道:“闵俊舵主,在山时你我相处谊若手足,怎奈在下为势所逼,被人诬陷叛门,百言莫解,致成敌对之势……”说著略略一顿,接道:“闵兄,在下决不伤你,不过希望闵兄不与在下为难,有话必答,请勿隐瞒。”
  闵俊知已落在邓公玄之手,脱身希望渺茫异常,当下忙道:“闵某知无不答,少侠请放心,何况令主尚未确定少侠叛门。”
  邓公玄冷冷一笑道:“令主现在何处?”
  闵俊答道:“令主现赶往长白而去!”
  邓公玄不由心情略宽,暗中点了闵俊背後数处穴道,缓缓松开扣在闵俊右臂上的五指,道:“那么吕梁总坛一切布设均已改弦易辙了。”
  “正是。”闵俊答道:“一切均已变更,目的对付武林群雄,并非少侠,闽某虽身为内三堂舵主,却所知不多。”
  邓公玄阴阴一笑道:“风闻内三堂香主均换了人是么?”
  闵俊不禁心神大震,暗道:“他这怎麽知道的?”
  因为慕容彤虽心疑顾永强为邓公玄,却不敢证实,他与邓公玄陌生得很,更又在相随途中无故失去身影,返回郭府後亦未说明,只严命搜觅顾永强。
  此刻,闵俊朗声答道:“少侠耳目真灵,内三堂确换了人,天龙堂已换了商焕,金凤堂换了慕容彤,地豹堂为茅望北,此三人从未曾江湖中行走过,不知令主从何处请来。”
  邓公玄面色一变,道:“原来内三堂香主呢?”
  “不知所踪!”闵俊答道:“少侠甚知令主城府极深,行事莫测,三位香主生死存亡非可由闵某妄测。”
  他们在身之处异常隐秘,土阜之外丛树密植,又非行人通衢,邓公玄笑道:“闵兄请坐;你我在此细作长谈如何?”
  闵俊暗道:“在人檐前过,那得不低头。”遂答道:“少侠只管请问,闵某如有所知,无不掬诚见告。”
  邓公玄暗中冷笑道:“不怕你不吐实。”
  果然一问一答之下,闵俊无所隐瞒,邓公玄获知不少。
  但邓公玄忘怀了闵俊不过是内三堂一名舵主,重大机密无法预闻,而闵俊亦不知金凤堂主慕容彤实系冯翊所扮。
  邓公玄只觉闵俊已无多大用处,留下性命反成大害,不禁杀机猛萌,眼中寒芒一闪,两指抬腕欲伸。
  闵俊目睹邓公玄眼中神光,即知不妙,大惊失色道:“少侠……”
  忽闻近处传来一声冷喝道:“手下留情!”
  邓公玄不由心神猛凛,循声望去,只见树後飘然走出那青衫人,面色微变道:“原来是……”
  青衫人微笑道:“你我最好以兄弟相称!”
  邓公玄怔了怔神,道:“兄台有何赐教。”
  青衫人道:“邓少侠若杀了闵俊舵主,那就大错铸成,无可挽回了。”
  邓公玄道:“请道其详?”
  青衫人冷冷一笑道:“少侠莫谓我窃听你们谈话,其实我若未来,少侠如恃闵舵主言语可靠,潜入郭宅,那就自投罗网了。”
  邓公玄面色一变,道:“莫非兄台听出闵俊之言似不尽不实?”
  闵俊暗感猛凛,忖道:“这是何人,邓公玄对他似畏惧极深。”
  青衫人摇首一笑道:“即使舵主之言句句实在,请问少侠如何进行?”
  邓公玄仔细寻思之下,只觉无法进入郭嵩宅中取得解药,略一沉吟道:“兄台可有良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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