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联剑风云录-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请小公爹将我引入灵堂,待我与铁大人见最后一面。”沐磷心中暗道:“我姐夫最讨厌 
你,你却来冒充知己!”但于情于理,别人前来吊祭,怎能抗拒?只好将他引入灵堂。 
  其实阳宗海正为了不相信铁镜心身死,这才来的,他做过大内总管,许多大内卫士都是 
他的旧属,铁镜心在翦家自杀的事情,翦长春虽然极力遮盖,终于还是给他探听知晓。他心 
想铁镜心的为人,不像个肯为朋友自杀的人,莫非有诈,故此特地前来,探个究竟。 
  沐磷说道:“棺材已经钉上,不便请阳大人启棺诀别了,就请上一柱香吧。”阳宗海装 
出恭恭敬敬的样子,在铁镜心灵前焚香施礼,暗地里留心察看,只见那副棺材,漆得光亮, 
好像是副很名贵的红木棺材,其实却是棺材铺中冒充的货色。原来北京有许多爱面子的穷官 
员,家中死了人,多用这种棺材充作红木棺材摆阔,寻常人多被瞒过,而且前来吊丧的宾 
客,又有谁会细心去审视棺材?只有这个阳宗海别具用心,这一瞧便瞧出了老大的破绽,心 
中想道:“若然真是办铁镜心的丧事,何至于给他买这种低价的棺材?”心中起疑,便故意 
走到棺材前面,抚棺作伤心诀别之状,他是个有数十年武功修养的人,听得出很微细的声 
音,铁镜心棺中呼吸端息的声响,也给他辨别出来,当下更是疑心大起,说道:“我与铁大 
人相交一场,我们还约好在三日之后会面的,想不到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他 
竟然就这样的去了。相交一场,我定得瞻仰他的遗容!”说罢便自揭棺盖,沐磷要拦阻,哪 
里拦阻得了? 
  正在此际,忽听得有人斥道:“谁敢妄动我家大人的棺材!”只见灵幛后面跳出一个随 
从,正是凌云凤所假扮的,她恨极阳宗海,“唰”的一剑,就向他斩来,阳宗海大吃一惊, 
喝道:“你一个人,竟敢这样无礼!”凌云凤剑法何等凌厉,在她说话之时眨眼间便连展了 
几记辣招,阳宗海只好拔剑招架。 
  沐磷做好做坏,说道:“这位是阳大人,小二哥,你有话好好的说,不可无礼。阳大 
人,你香也烧过了,礼也行过了,我姐夫的遗容么,你不瞻仰也罢。他若是有灵,你的好意 
他总会知道。”阳宗海见凌云凤使出几招剑法,越发惊奇,哪肯罢手?凌云凤也哪肯让他去 
揭棺盖?沐磷喝止不了,两人越斗越烈。沐磷假装发怒,说道:“你们一个不近情理,一个 
只知忠主,不肯听我的话。好,任得你们打去,我不管了!”他这番话竟将阳宗海与他姐夫 
的“随从”一样看待,各打五十板子,更是不近人情。 
  阳宗海何等老奸巨滑,这时他几乎可以确定铁镜心之死其中定然有诈,眼前这个“随 
从”也一定是个武林中有身份的高手,可是他一时之间,却还未曾看得出是凌云凤。 
  凌云凤以前也曾与阳宗海交过几次手,过去她比阳宗海要稍逊一筹,如今她在天山练了 
八年的剑法,而阳宗海也苦练了八年,这次交手,大家都占不了便宜。 
  转眼间两人已斗了二三十招,阳宗海故意卖个破绽,突然转身,向棺材一刺,听那声 
响,更证实了不是摘木,这一剑几乎刺穿了棺材,凌云凤大怒道:“好呀,你竟敢惊动铁大 
人的尸体,我非把你杀了不可!”震地一招,“天山雪崩”,剑光流散,疾袭而来,这正是 
她与霍天都合创的一招非常精妙的天山剑法。阳宗海回剑遮拦,稍微缓慢,力道也软弱,但 
所得“铛”的一声,阳宗海的长剑竟给荡开,猛然间只觉头顶一片沁凉,原来头发被凌云凤 
的剑锋掠过,竟给她削去了一大片头发。 
  阳宗海吃惊非小,蓦然想起似乎曾和凌云凤交过手,凌云凤新练的天山剑法虽然奇妙, 
但总是从她以往所学的剑法中脱胎变化而来。阳宗海和她斗了四五十招,终于看出了她便是 
凌云凤,心中一凛,想道:“不好不好!”铁镜心原来和凌云凤、于承珠她们是做了一伙 
的。铁镜心定然未死,若是他和凌云凤联手攻我,不必于承珠再来,我今日已难逃性命。” 
正因他有所顾忌,故此不敢将凌云凤本来面目揭破。 
  阳宗海心念未已,便听得外面有夜行人的声音,一听之下竟然个个都是轻功极好的高 
手,阳宗海吓得魂不附体,想道:“莫非他们是安排了陷阱来捉我的,三十六计,走为上 
计,不待那些夜行人来到,立刻虚晃一剑,跳上屋顶便逃。 
  阳宗海前脚刚走,张丹枫与于承珠等人后脚便到。在阳宗海已给吓走,双方没有碰头。 
  于承珠见着凌云凤,欢喜之极,一把将她拖着,问道:“凌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了看 
你钗横鬓乱,是和谁打架来了?”张玉虎也觉喜出望外,这才知道师父刚才所说的他“意想 
不到的人”乃是凌云凤,向她取笑道:“我还当霍大哥将你拉回天山了呢。是不是你不肯夫 
唱妇随,与他打起来了?”凌云凤“呸”了一声,说道:“小虎子休得胡说八道:“于承珠 
笑道:“小虎子真不懂事,夫妻吵架亦属寻常,但岂有随便打起来之理?”凌云凤道:“来 
的是以前的大内总管阳宗海,我刚刚将他赶跑。”张玉虎道:“可惜!可惜!我们来迟了半 
步,不然将他一并擒获,那就更妙了。” 
  于、凌二人亲如姐妹,走过一边谈心,于承珠道:“怪不得你那天在山寨里没有站出 
来,原来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一个人悄悄的便先到北京来了。只怕霍大哥会怪到我的头 
上,也怪你只顾姐妹之情,连丈夫也不要了。”凌云凤啧道:“你也不说正经话儿。”于承 
珠道:“说正经话,我劝你们夫妻还是要想办法和解为妙。”凌云凤叹气道:“我对他已差 
不多绝望了,不论大事小事,我与他的看法都很难相同,我又不愿意一味迁就他,反不如离 
开了倒减少好多烦恼。”于承珠默然半晌、说道:“霍大哥不是坏人,即算与铁镜心相比, 
他也要比铁镜心好得多。你看像铁镜心这样的人也并非不可救药,何况是霍大哥?”凌云凤 
道:“这个不同。咱们和铁镜心只是朋友,我和霍天都则是夫妻。对朋友只要他有一点好 
处,咱们就会记着;对丈夫呢,要求就高得多了。纵使不是求全责备,最少也总望他能与自 
己志越相投。” 
  于承珠无言劝解,相对黯然,凌云凤又叹了口气,说道:“别提天都了吧,我和你说说 
铁镜心这次的事情。他是为你而‘死’的,你可知道么?”将铁镜心“假自杀”的经过,原 
原本本地告诉了于承珠,说道:“虽然是假死,可是也得需要很大的勇气,若然胆子小些, 
怕药石无灵,救不回来,就不敢冒这危险了。所以这次铁镜心敢毅然自己震断经脉,老实 
说,我是有点意外的。我一向对他没有好感,这次却不禁对他肃然起敬了。”于承珠想起往 
事,感慨万分,说道:“这个人性格很复杂,但愿经过这次之后,他能改了浮夸的习性,做 
一个更踏实的人。那么咱们做朋友的也会为他欢喜。” 
  另一边张玉虎与沐磷更谈得兴高采烈,张玉虎口讲指划,将张丹枫大战乔北漠,黑白摩 
诃活捉大内高手,他们又怎样四面合围,把各省武师一网打尽,等等经过,向沐磷描述,把 
沐磷听得眉飞色舞。这时张丹枫却独坐一旁,如有所思,忽地问沐磷道:“你的奏折递上去 
了没有?” 
  沐磷道:“奏折早已递上去了,现在只等皇上的诏书。”张玉虎问道:“什么奏折?” 
沐磷道:“大臣去世,照例要禀告皇上,我姐夫虽然官位三品,但他是皇上钦选的御林军副 
统领,加上我爹爹这重关系,所以师父叫我上一个奏折,禀告皇上,说他急病身亡,并请准 
圣旨,运灵枢回乡。”张玉虎道:“人死了还有这么多麻烦,这样说来,岂不是还得在这里 
耽搁几天?”于承珠笑道:“正是要在这里耽搁几天。别样麻烦要想法子避开,这种麻烦却 
是求之不得!”张玉虎也是聪明的人,听师姐如此说法,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对师父所定 
的妙计,猜到了几分。 
  且说宪宗皇帝(朱见深)接到了沐磷的奏折,大感意外,心道:“铁镜心好端端的,看 
相貌也不像短命之人,怎么忽然间会暴病而亡?”他接到奏折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距离 
铁镜心自杀,不过两个时辰,他连忙派人打探,探出了铁镜心果然是在翦长春家中自杀身 
亡,所有在翦家的大内卫士和御林军将领,都曾目暗,绝非虚假。自杀的内情也自有人进官 
禀报了,朱见深大大吃惊,心道:“想不到铁镜心是这样死的!幸亏沐磷也不敢张扬,报他 
病死,要不然朕倒为难了。看在沐国公的面子,这事情还是不要深究为妙。” 
  对铁镜心自杀之事,既然彼此,心照不宣,皇帝朱见深依照惯例,对有功的臣子逝世, 
照例赐诏吊唁,并予追赠封铁镜心为二品龙骑郡尉,并在第二日便宜召沐磷进宫,加以慰 
问,井准他运枢回乡。 
  沐磷自到京都之后,朱见深为着要笼络沐国公,对他颇为优待,曾几次召过他进宫,这 
次沐磷奉召前来报丧,兼且辞行,朱见深特别赐他在内书房陛见,当他是子侄一般,兔去许 
多繁文褥礼。 
  朱见深在等候沐磷入宫的时候,又接到了一件消息,说是昨晚翦长春与符君集率领了数 
十名大内高手与御林军将领,兼有数十名各省武师,前去擒拿劫贡物的疑犯,至今未见回 
来,这件事虽然有点奇怪,但朱见深想到符君集所带去的高手如云,又是在京城之内,既已 
探到了贼人的巢穴,即算不能一网成擒,也断无失败之理,大约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故此 
虽然日上三竿,那班人还未回来,他也觉得有点奇怪!却并不如何挂虑。 
  那个报告消息的卫士刚刚退下,两个太监便带了沐磷进来,朱见深待沐磷行以君臣之 
礼,赐他坐下,抬头一望,只见沐磷神色如常。朱见深心道:“到底是个不懂世务的孩子, 
姐夫死了,你纵然不以为意,在朕眼前,也该装出伤心的样子才像话呀。”他哪里想到铁镜 
心的自杀竟是假的。 
  朱见深虽然早就知道铁镜心乃是自杀身亡,但在沐磷面前,却仍然假意问道:“你姐夫 
是什么病死的,怎的发作得这样快?”沐磷道:“他前两天人中上生了粒小疮,不痛不痒, 
当时不以为意,哪知却是一粒毒疮,昨天下午蓦然发作,待请得大夫前来,他早已死了。” 
沐磷胡说一通,皇帝点点头道:“不错,这种生在人中的毒疮最为厉害,在医书上名叫马口 
疮,那是丝毫也大意不得的。”沐磷道:“皇上真是博学广知,大夫也是这样说法,可惜我 
们知道得已经迟了。” 
  朱见深叹了口气,说道:“铁老御史是前帝的净臣,弹劾王振一案,直声振于天下。他 
只有你姐夫一个儿子,想不到竞是颜回寿天,天道不佑善人,夫复何言?你姐夫临死前可有 
什么话交代么?”沐磷信口胡诌道:“姐夫说他父子两代承受君恩,愧无以报,吩咐我勤读 
诗书,修文练武,练成本领,好替他为皇上稍尽犬马之劳。”朱见深击节赞道:“铁镜心真 
是忠臣,至此不忘君恩,难得,难得!他少年有为,这次天下各省的贡物,只有你们云南最 
先送到,他护送有功,朕正拟大加重用,可惜他却先早逝,联失了一个可靠的栋粱之材,实 
在不胜悼念。”沐磷道:“他遗嘱叫我将他葬在昆明西山山下,滇池之边,我想过两天就送 
他的灵枢回去,好让他早日下土为安。”朱见深道:“这是应该的,但此去云南,万里迢 
迢,你一个人护送灵车,朕放心不下,你可要朕加派卫士,陪你一同护送么?”沐磷道: 
“当今圣天子在位,海晏河清,纵是有些小贼,臣下有家丁随行,料能应付得了。不敢再动 
用皇上的待卫大人了。”其实各省贡物被劫,虽然得于朝廷礼面,臣下也要粉饰太平,故此 
不敢公开缉捕,但皇帝亦早已知道,他听沐磷说出“海晏河清”这四个字,觉得甚为刺耳, 
但这到底是对他善歌善颂之辞,他不好说什么,便道:“既然如此,待朕派遣一位内臣,待 
灵车离京之日,代表联去致祭一番。另外朕赐诏书一通与你,叫沿途官吏加意保护便是。” 
  沐磷谢过了恩,朱见深命太监过来,赐了沐磷一杯香茶,忽又问道:“朕听说你很爱结 
交风尘异士,有一个人现在云南,不知你可知道么?”沐磷道:“不知皇上要问的是谁?” 
朱见深道:“以前土木堡之役,有一位布衣张丹枫是阁老于谦的谋士,上皇蒙尘,他曾与— 
—于谦定计,迎上皇回官。于谦枉死,朕即位之后,即已替他昭雪,张丹枫尚在生,他以前 
那段功劳,朕却未曾报答,是以多年来留心他的下落,现据得确实的消息,知道他隐居在大 
理苍山,不知你可曾见过他么?” 
  朱见深说话之时,留心察看沐磷的神色,原因他深知张丹枫是国士之才,生怕他为沐国 
公所用,将来或者会对自己有所不利,故此想在沐磷口中,探听一点口风。沐磷神色自如, 
放下茶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禀皇上,皇上所问的这个人我恰恰知道,皇上若要见他, 
我可以将他找来。” 
  朱见深吃了一惊,正要问他,又有一个内监进来,向他低声说了几句,朱见深面色大 
变,原来这个内监报告的是符君集的事情,符君集与翦长春所带去的人,直到现在,依然一 
个也没有回来,不特此也,连派去打听消息的人,也如石沉大海,无人回报。大内卫士有一 
个办公的地方设在外宫英武殿,轮值的卫士已知事情定有蹊跷,正在商议之际,忽然发现就 
在他们头顶的大梁上插有一柄短剑,拔下来一看,正是符君集的佩剑,这些轮值武士,都是 
江湖上过来的人物,一发现了这桩事情,不必推究,便知符君集定是已被敌人所擒,那把佩 
剑当然也是敌人送来的了。试想以符君集那等武功,又集中了京师和各省的高手,居然尚为 
敌人所擒,而且敌人还将他的佩剑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入宫中,焉能不令他们大为震动。 
  朱见深正在与沐磷谈起张丹枫,忽然听到内监这样的报告,他虽然不懂江湖的事情,亦 
自觉得不妙,但张丹枫更是他所顾忌的人物,既然听说沐磷知道他的踪息,哪能不加紧追 
问?遂将符君集之事情暂时按下,定了一定心神,挥手叫内监退下,连忙向沐磷问道:“你 
说可以将张丹枫找来,他现在哪儿?你过两天便要回去,来得及找他吗?” 
  沐磷微微一笑,说道:“张先生便在这儿。”朱见深心内大震,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说 
道:“就在这儿?卫士快来!”沐磷道:“不错,张先生就在外面,等候皇上召见。”朱见 
深叫道:“来人啊!来人啊!”他叫“来人”,当然是叫唤他的卫士,可是并没听见卫士的 
应声,就在这时,但听得一阵笑声,张丹枫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长揖说道:“张丹枫奉召 
见驾,拜见皇上。” 
  朱见深退了一步,见张丹枫神色和悦,似乎并无恶意,惊魂稍定,便又坐了下来,问 
道:“张先生,你是怎么来的?”张丹枫笑道:“当然是走来的。记得十年之前,皇上还是 
太子的时候,我曾蒙皇上召见,知遇之恩,至今未忘。皇上如今已登极为九五之尊,我理当 
前来道贺啊。”原来张丹枫是扮作沐磷的随从进宫的,沐磷的从人们本来都留在外面的一间 
太监房子,有好几个卫士监视着他们的,却被张丹枫都点了他们的穴道,一直走了进来,最 
后连在内书房门前守卫的两个大内高手也点倒了。 
  朱见深想道:“他能够深入九重,我的卫士想必都已被他制伏。就是再唤人来,谁能敌 
得了他?反而给他窥破我心中的虚怯。”听他提起蝇事,想起以前与他有过一段交情,心神 
又安定了好些,请张丹枫坐下,说迢:“朕初登大宝,求贤若渴!难得张先生到来,朕正好 
向张先生求教。” 
  张丹枫道:“皇上满朝文武,何须下问山野之人。”朱见深道:“张先生乃是当今国 
士,朕素来佩服,不必过谦。”张丹枫道:。”皇上既是不耻下问,张某不揣浅陋,但愿皇 
上能恕张某直言。”朱见深道:“张先生有所赐教,朕当洗耳恭听。张先生请用茶。”朱见 
深在这种情形之下,为了要讨好张丹枫,不惜以九五之尊,亲自给张丹枫倒了一杯茶。 
  张丹枫也不客气,接过了茶便喝,清了一清喉咙,缓缓说道:“十年之前,我与皇上提 
过三件事情,不知陛下还记得么?”朱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