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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于岑冰问他。
只见黄彦风摇了摇头,只指了指里面。鸢然没有犹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口棺材,所有人跪在两边,向前来吊丧的客人鞠躬,见到鸢然,所有人都是一愣。
“若须怎么回来了?不是跟随周老将军去打仗了吗?”曲桂凤一脸疑惑。
“我回来有事情找姐姐。”鸢然简单解释了一下,看向了棺材里面静静躺着的人,他洗却了所有的沧桑和芳华,带走了所有的威严与骄傲,此刻留在脸上的只有作为一个祖父的慈爱。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鸢然第一次如此歇斯底里。
“若须,你听我说。”曲桂凤说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鸢然吼道。
“我们是怕你担心。”黄彦风知道自家姐姐的脾气,只好回答她。
“彦风,怎么连你也瞒着我。”鸢然看向彦风。
“姐姐,是外公不让告诉你!他让我瞒着你,要你好好做事,不要你分心。”彦风回答。
鸢然没有再说话,她静静地走向曲馥言的遗体,重重地跪了下来。
“爷爷,若须不孝,没能赶上见您最后一面,若须不孝。”鸢然淡淡地说着话,头一下一下重重地磕了下去,泪也重重地落了下来,“爷爷放心,若须一定完成您的遗愿,您地下有知,请保佑若须。”说完,鸢然就止不住地流泪,有开始的默默啜泣,演变成嚎啕大哭,没有人拦得住她,只能由着她跪着。
蒋清秋看着于岑冰,满眼的心疼;于岑冰用眼神告诉她不要担心。
很久以后,鸢然哭得累了,趴在地上睡着了。黄彦风默默地把鸢然抱进房间,没有吵醒她。
走出房间,于岑冰站在门口。
“姐姐最近怎么了?我才走了这么几天,姐姐就瘦了这么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黄彦风轻轻地问他。
“周知秋的死,你是知道的;然后就是雪儿被人射伤了;还有我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大堆的事情,师傅最近真的是很累,没想到,爷爷这里还”于岑冰没有再说下去,“我先把雪儿送去清秋那里医治。”
于岑冰抱着雪儿往蒋清秋那里走,还没进屋就听见曲桂凤的声音,“秋儿,外公明天就要下葬了,你的婚事,我们也该提上议程了。”
“娘,我说过了,我不想嫁。”蒋清秋不情愿地说。
“什么不想嫁,我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了,你不嫁也得嫁。”曲桂凤生气地说。
“娘,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不要逼我。”
“我不管你喜欢谁,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曲桂凤一脸威严,不让蒋清秋再有反驳的余地,挥袖而去。
于岑冰没有敲门,静静地走了进去,看到流泪的蒋清秋。
“我都听见了。”于岑冰淡淡地说,没有看蒋清秋,“雪儿出了点事情,你来看看吧。”
蒋清秋抹掉眼泪,“你难道没有想法吗?”
“你先给雪儿看病吧。”于岑冰催促道。
“好,我给雪儿看病,你出去,请你出去!”蒋清秋生气道,“我会嫁给别人的,你不要担心!”
门“嘭”的一声被蒋清秋关上了,于岑冰被关在外面,大脑一片空白。
“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这是蒋清秋最后的话。
鸢然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醒来看见黄彦风守在她身边。
“姐姐,你醒了。”
鸢然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爷爷,弥留之际说了什么?”
“外公给了你三个锦囊,锁在他书房的柜子里。”黄彦风说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姐姐,外公明天出殡,记得”
“我知道了。”
“还有,暗卫传来的消息,牧辽国和中原开战了,主上亲自出马,带领十万大军守在边境,徐卿钧奉旨回了京城。”
“我知道了,外公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他,日后我自会告诉他的。”
“好,我出去了。”
“对了,雪儿怎么样了?”
“岑冰已经把他送到蒋清秋那里了。”
“以后记得叫大姐,不许没大没小的。”鸢然淡淡地说,却充满了威严。
“好,那我出去了。”黄彦风掩门出去。
门外站着于岑冰,他就像丢了魂一样,目光空洞地看向远方。
“岑冰,怎么了?”黄彦风问道。
于岑冰没有再说话,他瘫倒在地上,泪从眼中流下。
“你到底怎么了?”黄彦风见他哭了,着急得很,现在姐姐有事,于岑冰不可以再有事。
“她要成亲了!”
“啊?”
“她要成亲了,她要和别人成亲了!”于岑冰歇斯底里地大叫。
“谁呀?谁要成亲了?”黄彦风一头雾水,随即反应过来,“蒋清秋要成亲了?不对,姐姐说要叫大姐。你说她要成亲了?不可能啊。”
“你大姨收了人家的聘礼,蒋清秋就要出嫁了。”于岑冰随即面如死灰,“罢了,功未成,名未就,我何德何能?”
“岑冰,这个,我得去找姐姐商量一下。不对,现在姐姐那边已经很烦了,算了,我去找蒋清秋谈谈好了,你呀,好好歇着,不要担心,你就请好吧!”
曲馥言在第二天就要下葬了,鸢然披麻戴孝,一袭白衣,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送葬的队伍。她一直都没有想过外公是怎么死的,现在想起来,很是蹊跷。眼看外公的棺材就要被钉上了,鸢然大喊“住手!”
家人很不解她的行为,“若须,怎么了?”曲恒清问道。
“哼,我看你这是存心不想让老爷子安生吧!”曲桂凤尖酸的说。
“大姨,你少说两句,姐姐有她的道理。”
“爷爷,是怎么死的?”鸢然阴着脸问。
“这”没有人答得上来,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曲馥言是油尽灯枯,寿终正寝。
“开棺,我要验尸!”鸢然威严地声音响在墓地上。
“不行,鸢然不行,这样外公会生气的。”蒋清秋劝道。
“姐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爷爷是怎么死的吗?我们不可以让爷爷死得不明不白!”
“真是笑话,老爷子死在自己家里,难道还会有人害他不成?”曲桂凤不依不饶。
“现在我是一家之主,如果不想住在家里了,你们都可以出去!”鸢然冷冷地说,命人掀开了曲馥言的棺材。
曲家人一直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只有黄彦风和于岑冰没有说话,看着鸢然做着自己的事情。
验尸结果,让鸢然大吃一惊,居然和周知秋的结果一样。
尸体表面只有两个很小的咬痕。
鸢然沉思着瘫坐在地上,吩咐人将爷爷下葬,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事情。
照周子骁的说法,这应该是牧辽国的小型吸血蝙蝠,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姐姐?”黄彦风询问道。
“没事,冰儿呢?”鸢然回过神来,“让冰儿过来,我要他去查点事情。”
“我去就可以了。”
“不行,这件事情只有他去查,你要在家里照顾家人,现在爷爷走了,我们的路会更加难走,但是我们不能没有主心骨。”鸢然嘱咐道。
“岑冰遇到了一点事情,我说不好,我待会儿带你去见他。”
“好!”
看着曲馥言的棺材被一下一下地钉上,泪慢慢地流下来,直直地盯着棺材埋入的地方,没有再说话,“爷爷,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死掉,我不仅会完成你的遗愿,还会做得比你想象的还好。”
在酒馆见到于岑冰的那一刻,鸢然自己都被吓到了。
“冰儿?你怎么会?”鸢然焦急地问。
“姐姐,你别问他了,他都烂醉如泥了,他怎么还会理你啊?”
“秋儿——秋儿——你不要嫁给别人!不要!”于岑冰开始发起酒疯,大声叫嚷着。
“大姐?他是说大姐吗?大姐怎么会要?”
“是,这件事我问过大姐了,是真的。大姨收了人家的聘礼,会在下个月初把大姐嫁到京城去。”
“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再说了,爷爷答应过我,会把大姐许配给冰儿的,怎么会?”
“外公过世后,大姨和大姨夫就”
“秋儿——秋儿——”于岑冰不住地叫嚷着。
“风儿,把他搬回去,我去找大姑说。”鸢然一声令下。
“嘿,岑冰,你有救了啊!姐姐出马了!”黄彦风将于岑冰扛在肩上说。
鸢然直奔曲府蒋清秋的房间里,“姐姐,我把于岑冰人送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鸢然说着,让彦风把于岑冰丢下。
“秋儿——秋儿——”于岑冰的酒劲还没过,只是睡着了,现在咕哝着酒梦话。
“鸢然,这是?”蒋清秋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你,冰儿喝得烂醉;你现在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鸢然语重心长地说。
“可是,他并不想娶我,我也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额,下个月,我就要嫁去京城了。”蒋清秋平静地说。
“姐姐,你不要再折磨彼此了,既然相爱,那就在一起,不要这样。”
“你问问他想娶我吗?他想吗?他就像一个缩头乌龟,就连说他喜欢我都不敢!”
“姐姐,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逼你了!彦风,我们走吧!”鸢然和彦风把于岑冰扶走,不再回头。
“姐姐,我们就这样?”黄彦风有些不解。
“风儿,现在还没有到冰儿天翻地覆的时候,等到姐姐出嫁那天,你看看他还会怎么样!”鸢然富有深意地说。
战事一直顺利地进行着,从前线传来捷报,鸢然总算遇到了一件顺心的事。
蒋清秋出嫁的日子到了,那一天,鸢然没有出门。
她守着于岑冰,她冷冷地看着他。
“冰儿,她出嫁了,从这一刻算起,新郎官应该已经到了,我姐姐马上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师傅,不要再说了。”
“你说我姐姐会不会幸福呢?还是,像她那样的性格,说不定会直接就在路上自杀了呢。”鸢然说得一本正经,于岑冰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我从没想过,你这么没有用,你还是男人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爷爷奶奶吗?”
“我没有用,我给不了她幸福,我还要出生入死,我能给他幸福吗?”
“那你知不知道她只要你给的幸福?!于岑冰,我对你太失望了,我当初就不该把姐姐托付给你!现在她要嫁的那个人,是京城名门不错,姐姐是他的正房也不错,可是,他已经有三个妾室了,你觉得姐姐会幸福吗?”
鸢然的话,骂醒了于岑冰,他幡然醒悟般的冲了出去。
留下鸢然在微笑。
黄彦风忽然跑了进来,“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
“前线的人传来消息,主上带军返程途中,遇到牧辽国大军突袭,主上带着玄武原想着突出重围,可是,玄武没能护住主上,现在主上生死未卜。”
恍如一个晴天霹雳,震得鸢然头疼。
“真的要天翻地覆了!”鸢然说道,“风儿,我们现在立即就走;告诉冰儿,劫到大姐直奔甄云边境。”
第一卷 助君大业成,生死两相守 第十八章 遭遇危难
更新时间:2012…5…29 15:41:55 本章字数:7716
彦风料理好一切,预备叫上鸢然一起离开。
殊不知,鸢然却被困在了大厅之中,族里的人见曲馥言过世,个个如饿狼一般想要分一杯羹。如今曲家主宅算是整个没有主心骨了。
“清秋今天出嫁,各位长辈就不能过了今天再说吗?”有人在一旁劝解道。
那厢曲桂凤已经带着人马返程了,“曲鸢然,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出来!把我的女儿还回来!”
鸢然知道于岑冰已经带走了蒋清秋,放下心来,心里却还揪着季云谦,打算赶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
“各位长房听我说。”鸢然冷静地说,“爷爷尸骨未寒,大家都心急火燎地想要分家产,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曲鸢然,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曲馥言的三弟说道。
“三爷爷,我曲鸢然在这里尊称你一声三爷爷,不过,请你不要忘记了,在这里我是曲家的继承人,所以曲家最大的,现在是我。”
“臭丫头,你不要在这里神气。”曲馥言的四弟说道,“还有,你不过是嫁出去的赔钱货。”
“三爷爷、四爷爷,请你们不要为难我,来人,把各位老爷和夫人送回家里休息。”鸢然说道,又转身对支持她的长辈说,“各位长辈,不要担心我,最近爷爷的事,你们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吧,爷爷教过我的,我可以处理好。”
“那我们回去吧,这里交给鸢然来处理。”
“我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让一个丫头来跟我说话。”曲馥言的二弟终于说话了,“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个说法,这曲家的家到底由谁来当?我可不会听一个小丫头的话。”
“二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大哥已经死了,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再呆在这个家里,现在我们只要要回属于我们自己的那份财产。”老四说道。
“混账东西,你想分家?大哥刚走,你居然想分家,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吧!”说着老二一个巴掌打在了老四脸上。
“二哥,你——”
“怎么你想打我?”老二道。
“各位爷爷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这样,我这就把家分了,你们谁也不会吃亏。”
“姐姐,你不可以这样,外公不会同意的。”黄彦风道。
“不要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鸢然让管家拿来了账本,“各位爷爷,按照爷爷的嘱托,我呢,也是很公道的人,不会让大家吃亏。二爷爷在曲池居刚刚建立的时候出过力,按理可以分得两间铺子;三爷爷呢,这两年一直在外面自立门户,自己赚得一些财产,但是刚开始时,爷爷曾经拨过一笔银子给你,到现在也没有还回来,所以呢,这笔银子不要了,但是爷爷你就没有任何财产了;至于四爷爷,这几年你一直吃喝玩乐,所以......”
“死丫头,你居然敢?!”老四的巴掌就要下来。
“你敢打?!”门口来人呵斥道。
“这小子是谁?”兄弟三人奇怪。
“不管他是谁,打了再说。”老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打他。
“子骁,小心!”鸢然护了上去。
可是还没等鸢然护住他,他身后的侍卫已经护了过来,“大胆,周将军在此还敢撒野!”
“什么,这小子是?!”众人傻了眼。
“我是周子骁,曲鸢然是我的妻子,我不会看着她被人欺负。”
“各位爷爷,你们平心而论,你们为曲家做过多少?我今天这么分家产,完全是按照你们平时做过的事来分的。我这么做完全只是想把这个家管好。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希望大家可以和睦相处,现在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希望爷爷一走,大家就要离开这个家。所以,我今天不以曲家继承人的身份压制大家,我只是想以一个家人的身份,一个晚辈的身份,提醒大家,家和万事兴,这样不是最重要的吗?”
大厅里没有人再说话。
“鸢然说得很对,我们的确做得不对。”老二发了话,“鸢然,你这个家当的虽然稚嫩,可是我服你!二爷爷服你!”
“谢谢爷爷!”鸢然躬身行礼,转而看向曲桂凤,“大姑,姐姐的婚事是爷爷身前定好的,如果你不听,我只能动用当家人的身份压你了!”
“你这丫头!”
“我现在要去前线,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府里大小事情由二爷爷做主。”说完,拉着黄彦风和周子骁就往外走。
“鸢然,跟我回家!”周子骁拉住她。
“子骁,我必须要去前线。”
“我说了,跟我回家!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周子骁没有看她,只留了一个背影。
“对不起,子骁,我必须要去。”鸢然无力地说,“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如果你去了,我就把你休了;如果你跟我回家,你就会是太后钦点的诰命夫人。”周子骁看着她,语气似是哀求。
“周子骁,我说过,我们的婚事只能是个约定;既然现在老将军的军队已经归属季云谦,那么,你对于我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的。”鸢然没有一丝情意地看着他,“而且,前线我必须要去,不管是谁,只要阻止我,我就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鸢然,你明明知道,你这一去,生命堪忧,即使打了胜仗,太后也不会留活路给你们的。”
“我就是知道,可是如果我不去,我现在就没有活路。”
“鸢然,你让我很可怜,你让我恨你!”周子骁略带忧伤的脸印在鸢然眼里;就像当时的徐卿钧,他们都那么失望那么忧伤地说,“鸢然,你让我很可怜,你让我恨你!”
可是,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鸢然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