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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小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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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赶到怜花阁,已不见李怜花的人影。
  问过了仆人待女,没有一个人见他回来过,小千苦笑不已:“看样子他是真的走了……他真会是女人?……”
  想及此事太过唐突而令人难以接受,小千一心想揭开以弄得明白,可是李怜花又不见踪影,实让他感到头痛。
  突然间,他想到了小溪畔那名男子。
  他感到兴奋而带着一丝希望:“找他问个明白,到底谁是男的?呵呵!该不会两个都是女的吧?”
  想及李怜花也有可能带他一起走,小千不敢怠慢,急急的往小村奔去。
  木屋仍在,淡淡透出烛光,长长的一支已烧得只剩下三寸,烛泪渗流满烛台。
  小千一脚踹开门,已撞了进来。
  床上的人正熟睡着,摆的平平稳稳,安详脸容浮现一股淡然笑意。
  小千见着他,已嘘了一口气:“还好,人还在……”
  话未说完,他又觉得不对了。
  踹开的门,响的如此大声,对方为何没听见,还熟睡着?睡觉的人岂会点着蜡烛?
  尤其又在纯朴的小村?
  难道他已遭了殃?
  “莫要翘了才好!”
  小千赶忙欺身床前,伸手就给他一巴掌:“喂!老兄你翘了没?”
  巴掌越打,他的心却笑的更苦:“没有回答,那就真的翘了。”这年轻男子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到西天去了,临死前,他的笑容仍如此安详。
  小千不禁苦叹:“难道李怜花真是女的?他情急之下就把他给杀了?”
  提及“他”,小千已瞄向他下裆,笑的有点憋窘:“不管如何,我得验明正身。”
  现在他才发现,要解男的裤裆,比解女人裙衫来得困窘多了。
  不过他还是勉为其难的解开,这“男人”果是男的。
  “难道多情夫人说的没错,李怜花真是女人之身?”小千不由信了几分,望着年轻人安详脸容,苦笑不已。
  “我看你是偷花不成,被花给刺中要害,一刺毙命,连痛苦都没有,还在笑呢!”
  小千心里想着。
  在年轻人的笑容中,突然他又感到这情况似曾见过。他也曾见过一个死的如此安祥面带微笑。
  他开始寻思。猝然间已诧叫起来:“楼竹?是他要我杀的楼竹!”
  他想到楼竹死去脸容也是如此祥和,而且一点外伤也没有,平平正正的摆在床上。
  “楼竹会是李怜花所杀?”
  小千心头已起了波澜,如果此事当真,那李怜花未免太可怕了,他分明是嫁祸给自己,他又有何目的?
  以前种种的事,是否全是他一个人在演戏?根本就没有所谓下赌注的大老板,自己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李怜花为何要利用自己?难道真是为了武功?
  小千想不通,只有等见着他时,再问个清楚。
  反正楼竹可能已安葬,如若他是李怜花所杀,则其杀人手法可能与这位年轻人类似,是以他开始诊断年轻人是何死法。
  摸索一阵,他只在年轻人左胸口找到大约指头大小淡淡的晕红指印,很可能是被人点了穴道,震断心脉而死。
  “一指毙命,蛮狠的,只是以李怜花这种高手,该不可能留下指印才对……”
  小千想了一阵,才把它解释成——李怜花太过于急躁,想杀人灭口,所以一到此地就急着出手,所以才会留下指印。
  接下来他又想及年轻人死时所拥留的笑容——这本就是对友人的一种笑意。
  他和李怜花本就有亲密行为,见着对方自会笑出此种笑容。
  但是楼竹呢?
  他为何也留下这种笑容?
  “难道他已认识李怜花?甚至还有可能发生暧昧关系?”
  有了这个发现,小千似如打了一剂强心剂,显得特别兴奋:“嘿嘿!这下子黑锅可以卸下来了,省得楼影追得我无地容身。”
  比较一番,他觉得查明此事,要比对付柳银刀以查出假教主身份,要来得重要而有效多了。
  最重要的还是李怜花的身份之谜在吸引他。
  另外,他也很想知道楼竹已七老八十,是否还老不修,去勾引李怜花,因而遭了杀身之祸。
  他谑笑着:“不知道是李怜花红杏出墙,还是楼竹绿芭乐出墙,总得分个清楚才是!”
  为了求证此事,他很快的将年轻人给埋葬,连夜赶往含情山“彩虹轩”。
  柳再银并未找着小千以宰了他,但他和几名手下却找到了多情夫人,在惊诧与愤怒之下,已将夫人给带回了多情楼。
  夫人当然不会将丑事说给他人听,但她那股怒意仍炽热烧着。
  然而,小千给她的刺激并不只这些。
  方进门,已传出柳银刀气绝之事。
  这对夫人和柳再银是何等难以接受的打击?尤其是柳再银,骇然的想哭,却哭不出声音,差点晕倒当场。
  伴他二十余年的父亲,就此走了,他是何等的不愿接受?
  其实本就奄奄一息的柳银刀,岂能禁得起小千的猛掴猛打,还把他当皮球的随处乱丢?不断气,那才叫怪事。
  夫人悲切的拍醒柳再银,已和他快急的冲向卧房。
  柳银刀吐的满嘴是血,早已咽了气,嘴角的血迹仍殷红红的滴流着,他死时,眼睛竟然是张开而仇视着。
  他到底在怨恨谁?
  是小千?还是那位心黑手辣的教主?亦或是两者皆有?
  一声“爹”,柳再银再也忍不住悲切,扑往他爹身躯大哭起来。
  夫人更是愤怒而悲痛,已恨小千入骨,若不是他,她怎会如此狼狈?
  “绿小千,我要把你五马分尸,碎烂你骨肉——”
  她狂厉吼着。
  可惜,再也唤不回柳银刀活命。
  二天后。
  小千很快找至“彩虹轩”。
  他可还知道自己仍是人家眼中的大仇人,岂能轻举妄动?
  望着弯如天边红霞的楼阁,他已有了主意。
  他先得找到上次被“天毒蜂”螫伤的楼影,虽然自己事急溜了,但对她总算那么丁点谈开问题,现在自不必再多费唇舌。
  心想定,他很快又折回山区,不久才带着一包东西回来,脸上已露出狭逞的笑意,想必他那包东西是关键之物吧!
  自从楼老爷死了之后,“彩虹轩”已比以前沉默多了,大白天也冷冷清清,宛匿一座空屋。
  小千很快潜入左边那座楼轩,也很快摸到楼影住处。
  那是一处临湖而筑的小轩,窗口挂了不少白纱,随风吹拂,飘逸之气隐隐泛出。
  小千躲在轩窗外的花丛中,低声叫道:“楼姑娘,不怕死的来了……”
  声音淡默,但传的甚清楚。
  轩内布置高雅不俗,楼影一袭淡白罗裙华贵雍容,她正在瞧着墙壁挂的那把已缺口的“新月钩”,眉宇间露出淡淡愁容。
  她似在思念,似在缅怀,也似在感伤。
  这把缺口,就快变成破铜烂铁的“新月钩”,已埋藏了和小千一起那段往事,不知怎么,她总是难以忘怀。
  “楼姑娘,你抓的野鸡,烤了没有,我来吃啦……”小千更大声的再喊一遍,希望楼影能听见。
  他说的正是上次替楼影祛毒之后。两人一同下山.又在一小村偷抓鸡的那档事。
  乍闻抓鸡,楼影亦有了警觉,马上定过神,从窗口瞧去。
  正好此时,小千也偷偷伸头,想窥探轩内。这一照眼,小千可没见过穿裙子的楼影,一时也想不出是她,以为是楼家的夫人或另一位千金,赶忙又缩了头,暗自解嘲道:
  “妈的,还想吃烤鸡?还是自己烤吧……”
  他暗自潜退,准备再找另一处——自以为是楼影住处之楼杆,以便找到楼影。
  岂知他方跨向栏杆,楼影已发现有异,马上喝声;“站住你是谁?”
  话声未落,抓下缺口新月钩已追向窗口。
  突见小千一只脚像狗撒尿的跨在栏杆上,一副贼样的狼狈像,楼影只觉得眼熟,又喝道:“你是谁?为何鬼鬼祟崇?”
  小千无奈一笑,转头乍见及楼影,也愣了一下,随即窘笑道;“是我,不怕死的又来了!”
  楼影乍见小千,禁不住的欣喜己诧然惊叫;“是你?”
  小千跨下脚。转正身形,淡笑道:“难得你记性那么好,还记得我。”
  楼影见着他,一切往事也已—一浮现,那有过美好的回忆,也有酸甜苦辣的遭遇,还有那难以化解的仇怨。
  一想及父亲之死,楼影笑意也没了,她更怪小千说好要回来解释,却中途溜了——
  不管有意无意,她现在都如此认为。
  她冷斥:“你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小千抖着手中东西。轻笑道:“干这种事,能不鬼鬼祟祟吗?”他已装出贼样。
  “那是什么?”
  “野鸡呀!”小千已向东西,想打开让楼影瞧瞧。
  楼影想及抓野鸡,心头就有气,冷斥道:“抓什么?一只鸡要抓两个月?”
  小千轻笑道:“没办法,这只是纯种的野鸡,两个月算是挺快的,有的人还要抓上半年呢!”
  楼影想笑,又强行憋住,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抓了多久。今天你来就甭想走!”
  新月钩一横,准备留下小千。
  小千倒是从容的很,谈笑风生道:“我来了,也就不想走啦!不管如何,先烤了这只鸡再说,呵呵!抓了两个月的鸡,想必很补吧?”
  笑着说,他竟然如入自家般,大方的跳入雅轩里头。
  “不准进来!”楼影不自禁的冷喝,却仍往后退却,新月钩抓的更紧,似乎对小千有莫大的惧心。
  她方喊完,小千双足已落地,他无奈的笑着:“太慢啦!双足落地,我想听你的话都来不及了,抱歉,下次会小心些。”
  “还有下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说归说,她的动作也只是勉强的往前退一步而已,根本对小千起不了作用。
  小千已坐在窗前竹椅上,自在的抚逗椅旁小茶几上的一盆幽香兰花,轻笑道:“楼姑娘别发那么大的火,我来了,总会给你一个交代,到时你就不会赶我走了。”
  楼影闻言,惊诧道:“你查出凶手了?”
  “嗯!”小千点头。
  “谁?他是谁?”楼影急忙追问,她何尝不希望解开与小千之间的仇恨?
  小千神秘笑道:“别急别急,你总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免得冤枉了好人。”
  “什么问题你快说?”
  小千露出一副狡黠而逗弄模样:“你认为你爹有没有红芭乐出墙的习惯?”
  楼影茫然不解:“什么叫红芭乐出墙?”
  小千爱昧地笑了笑道:“就是那个嘛……女的叫‘红杏出墙’,男的不就是‘红芭乐出墙’……”
  “你说什么?”
  楼影突然悟通了,不禁怒从中来,一巴掌已刮了出去,嗔道你敢说我爹红芭乐出……”
  “墙”字她已说不出。
  小千早有准备,一个缩头已避开这要命的一掌,瞄眼逗笑道:“大姑娘你怎么可以乱伸手?我是对事不对人嘛!反正男孩子爬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还说……”楼影逼前一步,新月钩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嗔道:“你再说我就宰了你!”
  “不说,不说.我不说!”小千缩紧脖子,干笑道“我用问的行不行?”
  “不行!”楼影嗔斥:“一张嘴全吐不出好字眼来,你再污辱我爹,我就叫你脑袋搬家。”
  “唉呀!你想的那么多干嘛?我是就事论事,你爹若没出墙,不就一切事情也没有了?”小千道:“我要问,总是有我的道理在。”
  伸出手指,慢慢推开新月钩,楼影也想听他有何道理,不自禁的便让他推开了。
  小千瞄向她,感到很满意,才继续说道:“你爹武功那么高,要杀得他无声无息,这不是武功高出他多多,就是他亲近人,你认为这合不合理?”
  这当然甚合理,楼影已怔住,她想的不是武功高者,因为她一直认为父亲武功已高绝到无敌天下的地步,纵使有排行,她仍是如此认为。
  她不自禁已脱口而出:“难道我爹真的会出墙?”
  小千戏笑道:“‘出墙’是我说的,你该改成‘有外遇’。”
  楼影登时又红了脸,她是被小千不断的意识灌输,才会不自禁的说出“出墙”两字,现在提及对父亲如此一言,实在是大不敬,因而困窘得脸红,反而怪上小千了:“都是你,口不择言!”
  新月钩一举抬,就想敲向小千脑袋。
  小千闪躲,仍谑笑着:“话可别乱说,口不择言可是你,不是我。”
  “明明就是你!”楼影恼羞成怒,新月钩落的更快。
  小千急忙道:“好好好,算我说的好了,把它收起来,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别动不动就用这把破铜烂铁。”
  他可不愿逗得太过火而使自己遭了殃。
  楼影只想争个面子,见小千让步,也末再敲下新月钩,不过嗔意犹在:“本来就是你先说,否则我怎会说?你还想赖!”
  小千爱昧的笑着:“好嘛!我以后小心些,免得你猛跟着我后面说,到时想赖都赖不掉了。”
  他暗中在嘲讪楼影是跟屁虫。
  楼影也觉得话说出了语病,嫩脸又透出红云,又想转开话题来掩饰窘态,斥道:
  “多说些什么?还不把我爹的事情说个明白,我看凶手就是你吧?”
  小千甚幽默的说道:“你想我有那个魅力引你爹红芭乐出墙吗?”
  说着他已摆出女人勾引男人媚态,眼皮都快迷上了,果真有那股骚劲。
  岂知楼影猛然的敲他一个响头,本想装怒,却忍不住嘴角一抽,憋笑起来。突又煞住笑声:“你还敢装模作样!”
  小千呃呃痛叫,双手按着脑袋,叫道:“你干嘛打人?”
  楼影嗔笑道:“谁叫你乱勾引人家?”
  “谁勾引你,这是示范动作。”
  楼影轻笑道:“我也是示范动作,下次我会准一点,让你前额长芭乐。”
  小千苦笑道:“我就知道,胡乱勾引人家的后果就是如此。”
  瞄向楼影:“如果你勾引我,我不会对你那么残忍的。”
  楼影又困窘又想笑又嗔怒:“你胡说什么?谁想勾引你?好我就用新月钩,勾得你脖子加长三尺。”
  一个挥刀,新月钩已划向小千颈部。
  小千急忙躲闪:“停停停,住手,请住手!你这种勾法,世上没人会受得了,我自愿放弃被你勾引。”
  楼影见他显得狼狈,才露出胜利笑容,冷嗔道:“你再胡言乱语,我马上就抓你去见我哥哥,到时你有话都说不清。”
  小千坐回椅子,仍是一副不在乎神情:“我说不清,你爹的冤仇就永远别说清了!”
  “那你还不快说!”楼影冷道。
  小千道:“难道一定要我说,你才能清楚吗?其实我早就偷偷的告诉你了。”
  楼影嗔道;“你还在耍嘴皮子。”
  她想出掌再教训小千。
  小千急忙道:“我不是说过你爹有外遇,那个人就是凶手!”
  瞄她一眼:“连这么简单的事都要我替你想。”
  楼影稍稍怔楞,又问道:“那人是谁?”
  “这就要去问一个人了。”小千装出神秘样。
  “谁?”
  “你爹啊!”
  说完,小千已呵呵笑起来。
  “你敢捉弄我!”楼影这次是真的发怒,新月钩划出一道银光,快捷的扫向小千的胸口处。
  小千一个窜身已逃向椅子侧方,呵呵笑道:“我可没捉弄你,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你爹答不出来.世上就没人知道凶手是谁了。”
  “那就把你当成凶手。”
  楼影只顾攻招,逼得小千四处乱窜,手忙脚也乱。
  被逼急了,小千才叫道:“喂!你讲不讲理?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想想谁是你爹最亲密的人,是谁可以自由自在的接近他,而不被他所怀疑,你想出这些人,不就可以从中找到凶手了!”
  他虽然知道李怜花涉嫌,但也不排除其他人的可能性,能从楼影口中得知某人,说不定对此事有所益处。
  是以,小千并未马上说出李怜花的事情。
  楼影闻言也怔住了,她是该想到这些,可是却给小千的行径给弄得只想故意与他作对,来杀他的气焰,反而把正事给忽略了。
  小千见她伸手,也恢复正经,道:“现在你该明白我的苦心了吧?赶快想,凶手就在你灵机一现之中。”
  楼影也不自禁的回想父亲以前所接触的人,结果记忆中竟然是一片空白。
  
  银城之狼扫描,银城之狮校对及排版 
 
 
  
三十四 再遇西巫塔
 
  盏茶工夫过去了。
  小千已等不及,问道:“想到了没有?该不会是一个也没有吧?”
  楼影瞄向他,突然兴起捉弄念头,道:“有一个。”
  “谁?”小千欣喜而好奇的追问。
  “是你。”楼影憋着笑意,冷道:“除了你,别人不可能靠近我爹!”
  小千顿时苦笑:“我的大姑娘,你没说错吧?好吧!就算是我,你总该也有个理由才是。”
  楼影捉弄笑着:“因为你最会胡说乱扯,说得天花乱坠,我爹是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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