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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赌对了，浦原喜助，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作为静灵庭唯一一个被蓝染承认的人，百年前，连平子都能看出蓝染的端倪，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抓到蓝染的尾巴，但是，你以你自己的尺度，来衡量了蓝染的器量，以为蓝染会是和你一样有节制的人，你不想为了所谓静灵庭陈旧的规矩，扼杀同你有一样想法的人，而且，蓝染给了你他依旧在你能力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的错误信息，所以你知情不报，甚至是对那样一个“有才能的副队长”给予了肯定。
这一点，清水早就确认过了，从蓝染那里，并且，询问的时候，蓝染还提醒过清水，适当地做出一些对浦原不利的“事实”，比如说，浦原曾经让蓝染协助过他的崩玉实验，又比如说，浦原一早就知道了蓝染的野心，只是没有告知静灵庭而已。
而这些伪造的事实，静灵庭只要稍稍调查一下，就可以取到证据，就算最后静灵庭没有对浦原做出制裁，至少，静灵庭对于浦原“愧疚式”的信任消失了。那时，清水的软禁权也会移交到静灵庭手上。
两个方法，都可以达到目的，如果可以，清水还是希望用前一个，更简单。
而第二天，清水收到了山本总队长的回复，意料之中，总队长同意了自己的提议。
被蓝染一整，整个静灵庭本来就少了三位队长，少了三名队长不要紧，但是，要紧的是，这三名队长是作为反叛势力出现在敌方，加上，蓝染临走前那卖力的表演，可以说是，完美地挫伤了静灵庭的士气，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将静灵庭的尊严踩在了脚下，还是踩了又踩。
清水知道，这点，她能想到，总队长必定也可以想到，那么，让我猜猜，山本总队长，您的意图是什么呢？
既然自己的士气被踩了又踩，践踏了又践踏，那么，势必也要挫伤一下对方的士气，如果说，对方大将的妻子，在倾尽全力地帮助敌方，怎么想，对蓝染来说都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静灵庭既缺少人手，又缺少士气，如果清水真的能去帮他们的话，那是一举两得。至少在静灵庭看来，是这样没错啊。
静灵庭的人，也就是太那什么了，才会被清水钻了空子，不过，清水不认为老爷子有这么好糊弄，她和老爷子之间，还是有着段位的差距的，这个差距，就好像是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土一样的差距。
第70章 艰难的攻防战
“山本总队长。”
“蓝染清水吗？”
“是。如果可以，请总队长不要用那个名字，在下想恢复本来的姓氏。”
一上来，清水就给了总队长她希望留给的印象。
山本那双沧桑但是绝不苍老的眼睛，紧盯着清水。连清水都忍不住腹诽，山本老爷子究竟是活了多久，这种眼神简直锐利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朽木清水，我问你，你坚持要参加作战的理由是什么？”
“于公，蓝染是整个静灵庭的敌人，而在下，是护挺十三番队的一员，参与作战，不需要理由；于私，在下要向蓝染讨回，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百年光阴和被践踏的自尊。”
“仅仅是自尊这样的东西吗？”
就等着您问这样的问题了，您不问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讲。
“还有，在下唯一的幼子，被蓝染挟持了，下落不明。”
没有弱点的人，只能被人所忌惮。有些人只有抓着你的弱点了，才能心安。示敌以弱，有时候换来的是不屑，而不屑与轻视，往往伴随着放松与信任共同出现，况且，对于某些人来说，还能够换取同情。
不过，作为清水弱点的予和，此刻只是个幌子，看的着摸不到的香饽饽。以蓝染的本事，如果予和都能被静灵庭轻松掌控的话，那么，清水会替整个护挺十三番队回家劝蓝染，你还是别起事了吧，回家种种蘑菇就好了。
“朽木清水，你的威胁就这样在蓝染手上，你真的能保证，你会静灵庭尽全力吗？”
“小犬是在下的威胁没错，但同时也是我为静灵庭尽忠的动力，况且，虎毒不食子，蓝染再怎么残忍，也不会对小犬下杀手的，在下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尽早的救回犬子。”
娘的，这句话怎么这么拗口呢？左一个“小犬”，右一个“小犬”的，并且不能直接表明，予和他也是蓝染儿子，只能让总队长自己去联想。
总队长沉思良久，他知道，清水这样的人要用，但是不能全用，他必须要彻底想好一个办法，做到万无一失。
“朽木清水，现在是护挺十三番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直接下达的命令。静灵庭会恢复你作为十二番队队员的身份，以及技术开发局副局的职位，但是，鉴于你与静灵庭罪人蓝染惣右介特殊的关系，不允许你和护挺十三番队队长以下职位的人，任何贵族，鬼道众，现世的死神代理黑崎一护一行，以及任何与虚圈有关的人事的接触。”
喂喂，这和软禁有什么两样？不过，既然只有这样你才能放心，那么，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山本总队长，为彻底表示在下对静灵庭的忠诚，在下愿意卸下斩魄刀交由静灵庭管理，并且，家中工作的设备较为完备，在下愿意囿于寒舍参与对蓝染的作战，并请求总队长排遣值得信赖的人，对在下的行动予以限制。”
够绝了，如果再加些条件，那清水简直就是再说，你看你看，我就是个傻子，我就是个二货。
山本老爷子突然有了种要再好好审视一下清水的感觉。浦原一口咬定，蓝染清水绝对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众队长对这个说法也是莫衷一是，不过，除了身为上司的涅茧利，和身为族长的朽木白哉，蓝染清水就没有与其余的队长有深交。向涅茧利了解情况，简直就是白搭，于是，总队长向白哉征询了意见，可是朽木白哉给出的答案，令他有些惊讶。
“总队长，您不应该询问我，我不能保证也不会保证，我的答案中不带个人感情，毕竟，蓝染清水是我的族人，是我憧憬和崇敬的长辈，如果祖父大人在，我想他的答案也是这个。”
现在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清了。
山本总队长点点头，示意批准。这个迷雾弹，也炸得总队长不知所措了。
果然，乱世当用重典。
傍晚，清水终于回到了离开了好久的家中。
刚刚意气风发的副局大人，回到家什么正事都没干，到阳台上收了不知道干了多久的衣服，好多衣服迎风掀起来翻过去，实在是无聊，予和的睡衣，蓝染的家居服，还有她自己的死霸装，顺带掸了个灰，该挂起来的挂起来，该叠好的叠好，哪怕有些衣服再也穿不到了。到花园里修了一下植物，把予和园艺课上种着玩的蔬菜收起来，虽然已经老了，但是洗干净还好做今天的晚饭，毕竟过冬的蔬菜都是很美味的。把卧房床上原本秋天用的薄被换成厚厚的棉被，墙上不知何时掉下来的蓝染的一幅字重新裱了一下，换了个钉子，挂回了原位。两个月没有住人，房子里积了一层灰，清水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以前常用的几个房间，一楼的厨房，饭厅，二楼的卧房，书房，浴室和盥洗室。
好好地洗了个澡，算是为自己接风洗尘，庆贺“出狱”。
这一切都很正常，在普通不过了。
然后，清水坐下来，开始用饭。
清淡得不能再清淡的菜色，白米饭和青菜。清水对饭菜很挑剔，甚至能挑到原材料上去，但是任何饭菜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简单的食物入口，咀嚼，然后下咽。
但是，第二口，清水却没有咽得下去，推开了面前的饭碗，嘴巴里还存着没下咽的食物，唇像是怎样也抿不上，很酸很酸，然后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没有丝毫预兆，后来，干脆就不控制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咽下嘴里的食物，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不是你们想象中所谓哭的很有美感的梨花带雨，而是没有丝毫形象和定位可言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声音响亮又尖锐，眼泪说不上有还是没有，就反正都进了衣服里面了，还真就是所谓的“涕泪俱下”。
没有时间的概念，清水就这样哭着，哭到太阳穴都有些疼，此刻，她真心理解了，为什么小言上总说女主是哭着睡去了，哭，是真的很累。
明天会是怎样的，明天我要面对怎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说不定明天既不会到来了，摸到断掉的手指，清水仿佛都觉得那个地方有些疼。刚刚在卧室的时候，清水从抽屉里翻出了摘掉的戒指，想再试试戴上的感觉，才发现，自己连那根手指都不见了。
于是，饭菜就由着他们在桌上，清水熄了灯，抽泣着爬上了卧房的床，然后盖上棉被，什么都不想，睡觉。
清水真的不是个什么细腻的人，所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会儿会哭，莫名其妙，这也是女人的天赋吗？
那么，就让我笑着，让我的眼泪去认输吧。
第71章 一截断指
“小林君，在想什么吗？”
“不，没有，昨晚可能没休息好。”
刚刚还在发呆的人，摆出一副讪讪的笑容。
“哦，是这样啊，难免的嘛，你是新人，静灵庭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有些情绪激动也是正常的，不过，接下来的任务会很艰巨，要注意休息啊。”
“谢谢前辈关心。”
面前谈笑风生的男人转身后，小林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忍不住皱着眉头。
切，我才不是小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的身份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如果说，自己的身份没有变化的话，那就是，自己的记忆有缺陷？
也不能完全这么讲，原本他对自己的记忆很有信心，但，连着多日的周围环境的催眠，让他也开始有些怀疑了。
如果，自己是六番队的小林，那么，那两个人，自己印象中最深刻的两个人，难道就是不存在的？
不对，前几日说是叛变的五番队队长，那张脸，也确实是。。。。。。自己记忆中的面孔，最亲近的那个人的脸，而，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错的话，那个人，也确实是静灵庭的五番队队长。
摸着自己的那张脸，深深地抿了唇，难道周围人都认不出来这张脸吗？还有，难道说，原本的小林就是这张脸，这样的身形。
不，不对，死霸装就很好地说明了，原先的小林，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身形。
“请等一下，前辈。”
“有事吗，小林？”
小林摸摸头，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没关系，有什么需要前辈帮忙的，讲吧。”
“蓝染队长他，真的叛变了吗？”
“嗯，是啊。”
“那，那么多年来，他都是欺骗静灵庭了？”
“是吧，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那样一个人，怀着那样的野心。”
“谢谢前辈，我了解了。”
“小林你也是的，别再迷茫了，打起精神来。”
“嗯，我会的。”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不迷茫呢？一下子告诉你，你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有可能是假的，身份是捏造的，双亲是幻想的，所有的常识都是和众人背道而驰的。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先用小林优的名字活下去吧，自己原先的名字，就只让自己记住就可以了。不管怎样，不管自己的记忆是真的还是假的，暴露出来总不是什么好事。所幸，这个小林优，本来就是才从真央出来的毕业生，就算表现的笨拙一点，也没人会怀疑。
“哦？这个是真的，不是什么义骸吧？”
“静灵庭没必要这么做，应该这么说，根本就不是静灵庭做的。”
“也就是说这个是真的，是谁的？”
银一脸不解的表情，却换回了蓝染一个锐利的眼神。
“不要用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来询问我。”
“那问个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如果不是静灵庭，那是谁做的，清水老师自己？”
“一个连指甲都保养维护的这么好的人，她会做这种事？”
蓝染暗忖着，这断然不是清水做的，也不是自诩正义且对清水态度暧昧的静灵庭做的，那么，只剩下。。。。。。
“这样啊，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要给他们看他们想看到的反应吗？蓝染队长。”
银子一脸的虚心好学。
看着面前的书，蓝染轻眨了几下眼。
“不必，当没有这回事。”
“这节手指要怎么处理啊？”
蓝染重新把目光投到书上，看也没看面前的东西。
“扔掉。看这个样子，断开来的时间不短了，已经接不回去了，没有用了。”
“蓝染大人，十刃已经到齐，可以开始会议了吗？这个味道是。。。。。。”
“血啊，你不是闻出来吗？”
东仙要没有理会银的话语。
“蓝染大人，请问是谁受伤了吗？”
“静灵庭刚刚送过来的，清水的手指。”
“是夫人的？”
“要，这件事情不必过问。既然十刃都已经到齐，会议就开始吧。”
“是，蓝染大人。”
东仙要对清水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样的记忆，就是，真的有人能很淡定地知道蓝染在做什么，并且丝毫不过问，不干涉，偶尔发发牢骚，也是“你能不能不要穿白的羽织出去办事，沾上血很难洗的，而且，这这种料子的衣服洗多了变形。”
那样一个对什么都很淡然的人，也会受到这样的侮辱吗？
第72章 有人面具下是残忍，有人面具之下就是真实
通信申请的字样，出现在涅茧利实验室里大大的如镜子一样的通信工具上。
“涅，我怕会有人监听对话，所以我长话短说，我要你帮忙。”
涅茧利很鄙夷地看了清水一眼，而清水面前很清晰的屏幕，丝毫都没有漏掉涅茧利脸上的一丝微表情。
然后，涅茧利很悠然地从盒子里抓出一块曲奇饼，又从茶壶中倒出一杯热茶，丝毫不紧不慢地咀嚼，吞咽，用茶润口，动作一气呵成。
“我懒得和你讲话，会拉低我的智商。”
“怎么着，我和你说话也是拉高你那个已经不存在的智商的吧。”
清水真心觉得无语了，果然是被吐槽和吐槽惯了，这么紧急的情况下，竟然还能。。。。。
“这个频道，静灵庭只有你我知道，你以为我的东西，我的通信密码能被一群猪猡破译出来？”
“不是你的东西让人不放心，而是你的人不靠谱，让我不放心。你确定你旁边没有人吗？小心隔墙有耳。”
“没有！”
涅茧利满脸是不耐烦的表情。
“有话快说，洛里啰嗦的，烦死了。”
清水笑了笑，也就不跟自己的上司客气了。
“我要知道，总队长他们，对蓝染的目的和目标知道了多少？”
涅茧利并不像其余的队长那样，对蓝染的为人和野望所知甚少。但是，这么多年，他都选择了缄默，当然，也不算是选择了缄默，而是，涅茧利根本就懒得去过问静灵庭的是是非非，静灵庭怎样都和他无关。
一百年前，他是浦原喜助的副队，技术开发局的副局，可以这么说，崩玉的开发他也多多少少参与过，浦原喜助的为人也了解地七七八八。所以，百年前的那场浩劫中，浦原喜助毕竟是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审判中，提及了蓝染的名字，虽然中央四十六室和静灵庭都不信，认为是一派胡言，但是，那么多人之，也就是涅茧利抓住了这句话，不仅信了，涅茧利甚至还找出了点蛛丝马迹。
清水记得，当时是在自己和蓝染的婚礼上，涅茧利来找自己说明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是真心惊讶到了，惊讶之余，甚至还有些许的感动。
“蠢货，你是真的准备嫁给他了吗？”
“怎么了？”
“他可能不是个如你所愿的男人。”
清水缄默了好久，他也吃不准，涅茧利究竟是想说什么。
“什么意思？涅。”
“我是说，蓝染惣右介是个有着恐怖野心的男人，猪猡，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才懂！”
清水有些失笑了。
“到婚礼上才来提点我，会不会有些太晚了。如果我这会儿说反悔了，你是不是会帮我秒掉蓝染，然后带着我逃婚？”
黄玉色的眸子盯着清水看了片刻，没有丝毫的规避。
“那你是打定主意要站在那个男人那边了？”
“涅，你难道不觉得，技术人员永远是中立的吗？”
涅也是听懂了。
“谁家天下都无所谓，只要能让我继续我自己的事情，真是烦死了。”
成为蓝染的妻子，其实是清水对自己做的最绝的一件事，对一个人有情，就要对所有人无情，对蓝染这样一个人有意，注定了你对许多人都是无情的。但是，清水一直都在感谢着，涅茧利不是那些个许多人中的一个。幸亏，涅追求的是未知，蓝染追求的是力量。
“五番队队长室，清净塔居林，大灵书回廊，总队长把这三个地点作为搜查的重点在进行。
清水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些地方，静灵庭能找到的就只有蓝染想留给他们的东西。
“找到了什么？”
“你以为，他们能找到什么？”
看着涅茧利脸上的表情，清水道出了很久以来的模模糊糊知道答案，但不是很清晰的一个问题。
“涅，你夫人一直都在怨恨，当初浦原喜助害的你进二番队的大牢，还差点被用重刑活活打死，我想，其实是你舍弃了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吧。”
又是良久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