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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自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本来心里就积着怨,被人一挤兑,声音瞬间就尖利了起来。
“好心提醒你们你们还不领情,一会儿要是下暴雨把你们冲走你们才会高兴!”
“我们可不比你们这里城里来的娇小姐娇气,听说你到马场的第一天看到马就被吓哭了,成天偷奸躲懒,早上嫌起床早,上午嫌太阳大,中午嫌吃得差,下午说没午觉睡,晚上又嫌收工迟。
从你来了我们马场,就没听你说个好字。
人都说上山下乡要和老乡们打成一片,偏生你就跟个公主似的还要人侍候,人家苏秀秀同样是从蓉城来的,除了干场部的活之外,时常还骑着马来帮这个帮那个,咋没见像你那么娇
气?”
王丽本就跟个炸药桶一样,苏秀秀三个字就是炸药桶的引线,一下子就把她点着了。
番十七 绝地反击(新书八零天后小军嫂求推荐票求收藏)
王丽本来心眼就小,旁边这人也是个心眼不大的,他跟王丽分到一起干活儿,啥活都是他干了,本以为这样能得王丽高看一眼,结果无论怎样对王丽好,王丽都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清高模样,看他的时候永远都是高高在上。
他提起苏秀秀本也是无心之举,却不料撞到王丽的痛处,王丽一生气直接不管不顾地扬手给了这人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甩个正着,这个人立马就呆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被一个女人当众甩了耳光?
男人立马也不干了,就直接回敬王丽。
两人就打了起来。
王丽哪打得过一个壮年男子,三两下就被打得只会嘤嘤哭。
王丽这边起了争执,附近的人都被影响到了,纷纷脸色不悦地看过来。
贺铭章也看了过来。
王丽一看到贺铭章也注意到了这边,立马哭得更凶了,就跟要死了似的撕心裂肺起来。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铭章不胜其烦,又怕影响不太好,就让宣传干事过去处理这事。
看到宣传干事往这边走,先前与王丽针锋相对的男人也吓了一跳,立马收了手。
宣传干事把王丽和男人带到远处去问原由,附近的人们松了口气,继续看电影。
不一会儿,宣传干事走了回来,回到贺铭章身边,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贺铭章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这种事不要告诉我,按规矩办。”
“那个王丽说要申请调动工作,不想跟这人一起干活了。”
“申请调动工作没那么容易,再说了,做任何工作都是在为国家作贡献,你让她老实呆那儿,别尽整事儿。”
贺铭章的心情明显不好,宣传干事不敢再多说,就又悄悄地过去把贺铭章的意思转达给了王丽。
王丽以为闹这么一通,怎么着也会把她和男人调开,结果还是要在一起干活。
先前这个男人对她还有几分念想,啥事都抢着帮她干。
可现在………
王丽想了想以后,眼前就是一片灰暗。
至于男人,则是一脸嘲讽地看着王丽,打定了主意,以后要把最苦最脏最累的活全甩给王丽去干。
这个王丽,刚刚居然颠倒是非,跟宣传干事说他平时在马场里干活就不老实,对她毛手毛脚的,好几次想要非礼她……
他之前还觉得这女人长得不错,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对她好点儿,说不定还能处个对象啥的。
他真是被那啥东西糊了眼啊。
这样的女人,就是个事儿精作货。
她难道不知道诬陷一个男人非礼女知青是要被判刑的么?要是宣传干事真信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男人愤愤不平地回去看电影儿去了,宣传干事摇摇头,也不想和王丽多呆,径直走了。
王丽低着头,想着心事。
事情已经演变到了现在这种局面,王丽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人已经得罪得狠了,她只能破釜沉舟,绝地反击了。
王丽没再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电影,而一直站在远处,盯着贺铭章。
贺铭章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们所有人都是贺铭章送到这里来的,工作分配也是贺铭章作的主,申请调动也是需要贺铭章签字。
而且这里的所有人对贺铭章都十分敬畏。
贺铭章除了是这里的知青统筹部长外,身份背景也一定不一般。
有时候好的不灵坏的却灵,电影放到正精彩的时候,一场急雨突然降临,瞬间倾盆。
天空像是一个巨大的水盆被人打翻了来,雨水哗啦啦的泼了下来,又快又急。
上千人的聚集地,突然遭遇暴雨,瞬间乱了,大家纷纷提起自己小板凳四散而跑。
孩子的哭喊声,凳子的磕碰声,被踩到脚的叫骂声,很快现场的人就散的所剩无几。
通往各个村庄的土路上,三五成群的人们在奔跑着,爷爷牵着小孙孙,怀里抱着婴儿的母亲,个个都被雨淋湿了后背,脚步却片刻也不敢停地往自家方向跑着。
土泥路上和着雨水的泥浆子打得众人裤管上满满都是。
只顾着奔跑的人们却啥也顾不上了。
晒坝上,只剩下愁眉苦脸抢着黑胶片往铁盒子里装的放映员,奔向杨树两头解着白布绳子的贺铭章和宣传干事,还有打了雨伞奔过来给放映员撑伞的罗飘雪,以及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等待机会与贺铭章套近乎的王丽。
罗飘雪帮着放映员把胶片收拾好之后,才又跑过去帮宣传干事解绳子。
当时为了把白布绑牢实,绑绳子的人把绳子缠树上绕了十几圈儿,然后还打了个死结。
贺铭章那边解开了,宣传干事这边还在绕圈圈,绕完圈圈一看发现是个死结,拉了半天都没拉松正着急呢。
罗飘雪帮着拉了几下也没拉动,就把手里的伞往旁边一扔,两只手一起解。
解开了另一头绳子的贺铭章走过来,直接从皮套里掏出一把小刀子利索地把打了死结的绳头割断,白色荧幕布终于落了下来,贺铭章接住布三两下卷成一卷夹在腋下,就朝放映员那边走。
罗飘雪捡起雨伞,犹豫了一下,就邀请宣传干事一起遮着走。
宣传干事看了一眼罗飘雪,又指了指走在前面几步的贺铭章。
“贺部长受过伤,这伞还是给贺部长遮一下吧,我这皮粗肉糙的,淋几滴雨也不打紧。”
罗飘雪看了看伞,道:“我这伞很大的,遮三个人完全没问题,要不……我们仨儿一起?”
宣传干事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罗飘雪,心道,这姑娘可真实诚,单独跟贺部长呆一起机会都不要。
罗飘雪可没想这么多,直接遮了宣传干事,然后疾步上前追上了贺铭章。
“贺部长,雨太大了,我们三一起共撑一把伞找个避雨的地方先站站等雨停吧?”
贺铭章扭头一看,眼微微一闪,顿了两秒,“你是……罗飘雪?”
他记得她,苏秀秀就是跟罗飘雪换的工种,在换工种之前,苏秀秀还替罗飘雪出过两次头,两人的关系一定很不错。
番十八 坑进去了(八零天后小军嫂求推荐票求收藏哟)
说实话,贺铭章长得并不赖,相反,还十分英俊挺拔。
国字脸,剑眉虎目,不怒自威,一身绿军装穿在他身上更为他添了几分勃勃英气。
虽然三十几了,却并不显老,看上去跟二十七八的小年轻没两样。
当他温言软语的叫出罗飘雪的名字时,罗飘雪骤然呆了一瞬,紧接着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从脚底直冲心头,罗飘雪怀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贺铭章,然后又羞红了脸,迅速别开了眼。
“嗯,我是罗飘雪。想不到贺部长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么多知青中,能记得她的名字,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贺铭章笑了笑,一边走一边道:“我不止记得你的名字,还让得你有个外号叫小苹果。”
这一个外号,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从上级下级的关系一瞬间变成了可以互相叫外号的朋友般。
说起外号,罗飘雪就想到了苏秀秀。
她本来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女,想到啥就直接说啥。
“是啊,秀秀说我脸圆圆的,特别像苹果,我比她小,所以她就叫我小苹果了。哈哈。我还以为今天秀秀会来看电影儿的,结果找了半天没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场的活太重,她累了才没来?”
知青们都是从天南海北来的,这里又陌生又远,风俗习惯什么的都不一样,适应起来也需要时间。
知青们之间也不是无话不谈的,苏秀秀对罗飘雪一直都是真心相帮,罗飘雪同样也感受得到,不过因为苏秀秀坚持要去马场,两人分开两个地方工作,也有一段日子没见过面了,罗飘雪也很想苏秀秀,却碍于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时间不充足等等原因没能去找苏秀秀。
想到这个,罗飘雪又有些失落。
“今天马场那边集体骑马过来,还套了牛车拉不会骑马的人一起来,多好的机会啊,秀秀都不来,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真可惜。
贺铭章也惋惜地叹了口气。
一把大黑伞,执在罗飘雪手里,一大半儿都偏向了贺铭章,宣传干事也不好挨太近跟领导抢伞,大半边身子露在外面,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声也不带吭的,仔细听着贺铭章和罗飘雪说话。
王丽在后头远远的缀着,从头发丝到脚底都被雨水淋透了,整个人跟个落汤鸡般。
可她的脸上却透着一种别样的红晕,兴奋的红晕。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中反复翻转着,她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贺铭章搭话。
她的视线在罗飘雪手上的雨伞上转了好几圈,有些懊悔出门前没想到带把伞。
要是她带了把伞,这会儿,她就能正大光明地走上去,邀请贺铭章共撑一把伞。
一把伞遮两人,伞下的两人就独成一个世界,多好的机会啊。
马场,她是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了。
能决定她命运的男人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必须一击即中。
还有大半里路就是面粉厂,到了面粉厂罗飘雪就得回厂,宣传干事的家就在面粉厂隔壁,所以到了面粉厂,前面的三个人就会分开,然后罗飘雪应该会把伞借给贺铭章……
到那个时候,就是她的机会。
风雨中时不时传来贺铭章低沉浑厚的男声,还有罗飘雪欢快的回答声,两人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那么有趣?
王丽加快了步伐,想要靠近一些,听听贺铭章对什么样的主题感兴趣,冷不丁的从后面跑来一个年轻人,一把拽住了王丽。
“王丽,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跑啊?马场那边要准备回去了,点人数才发现你不在,刘场长让我来找你,牛车上给你预留了一个位置,你赶紧跟我走,这会儿去还赶得上。”
王丽看了看前头的贺铭章等人,急忙把这年轻人旁边的小巷子拉,进了小巷子之后,王丽才看了看这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的名字叫江杰。
江杰一脸着急地望着王丽,不明白王丽拉他进小巷子做什么。
孤男寡女的往阴暗的巷子里钻,要是给人看到了,那可是要生是非的。
江杰推开王丽,向后站了几步,催促道:“赶紧走吧,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我不走,我还有点事要办,你走吧,如果刘场长问起来,你就说你没找着我。”
“这可不行,我明明找到你了,你却要我说没找到,这不是让我说谎吗?”江杰不肯,说完这话之后,他又仔细地盯着王丽上下打量。
“王丽,你该不会,该不会是吃不了苦想当逃兵吧?我们都是下乡知青,都是从远地方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在这儿能有什么事?”
王丽不想和江杰在这儿瞎耽误工夫,却又怕江杰的出现误了她的事,所以只能强忍着不耐烦,编了个谎话。
“江杰,这事,原本我不想跟你说实话的,怕吓着你。”王丽表情严肃地开了口。
“什么,什么事能吓着我?”
“前两天马场死了两匹马,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啊,说是老死了的。”
“不是,是得病死的,得的是马瘟,这马瘟听说还能传染给人,只要吃了马肉的人就容易被传染上。我刚开始并不信,可是我这两天一直不舒服,头晕晕的,我,我有点怕,所以想偷偷偷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没确诊之前,我不敢回马场啊,万一传染给别人呢?”
“真,真的会传染?我,我好像也吃了这肉。”江杰有点吃不准了,“那要去医院的话,我也顺便去检查一下吧?”
王丽一愣,一起去医院的话,她还怎么去找贺铭章?
可是这谎话出来得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所以这下子把自己坑进去了。
江杰信了这话,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医院,王丽铁青着脸和江杰出了小巷子,打眼一看,雨中哪还有贺铭章几人的影子啊……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个谎话说出了口,就得不停地圆。
王丽只得和江杰去医院检查,两人抽完血之后就坐在医院的旧木头椅子上等结果。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可是两人根本没地方可去,只得在这儿坐着等。
湿透了的衣服粘在身上,风一吹,冷得人直打抖。
江杰受不了了,就去问医生看能不能借身干衣服来换,他前脚一走,王丽后脚就撒腿跑出了医院的门,直奔贺铭章的住所而去。
番十九 不怕的原因
贺铭章就住在统筹部大院里。
说是大院,其实就是一排木头搭的旧房子,中间有个空地,门口贴了个统筹部的木头牌子,插了面红旗。
前面几间房是办公区,后面一排木头房子就是住宿区。
贺铭章住在从左手数的第三间房里。
王丽先是扭了扭门把手,发现门锁着,她又转到窗户那边,推了推窗户,窗户没关,她就从窗户那边爬进了贺铭章的房间。
王丽在贺铭章的房间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有一个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钥匙转动着锁孔发出来的声音。
木头门有些旧了,锁开了之后还要用力地推一下门才被打了开来。
贺铭章走了进来,随手掩上了门,然后就取了木头架子上搭着的干毛巾擦头发。
王丽窝在被子里,不动声色地等着,等贺铭章走近。
贺铭章擦了几下头发就把毛巾随手往架子上一扔,三两下解开了外衣的扣子把半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地上,甩着两手往衣柜那边走。
衣柜是个两门柜,柜门有半边已经坏了,只剩下一个门。
贺铭章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件衣服一条裤子之后,就开始换。
王丽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眼看着贺铭章把衣服都脱下来,又伸手拉开了皮带之后,她就慢慢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光着脚下了地,往贺铭章那边扑。
贺铭章听到身后有动静,立马扭头看了一眼。
一具白花花的身子直接扑了过来,落点好像是他这边。
贺铭章立马丢了捏在手里的衣服裤子,利落地转头,然后一个后踢,直接把王丽踢到了房间的另一头。
然后,贺铭章伸手捂住了眼睛,厉喝道:“立即把衣服穿上,滚出我的房间。”
贺铭章那一脚正踢中王丽胸口,情急之下力道还不轻,王丽差点被踢哑气儿,这会子正蜷在地上,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贺铭章捂着眼睛等了几分钟,却没听到王丽那边有任何动静,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
一个年轻女人,脱光了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女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行事不检点!
就算是处朋友,这没结婚,这种事都不适宜发生。
贺铭间对王丽观感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
王丽缓过气儿来之后,却开始唱她的大戏,委屈巴巴地抹着眼泪,哭诉她在马场遭受的不公待遇。
“贺部长,我,我喜欢你,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下作的法子来献身给你。
你是不知道,马场那些男人,天天都垂涎欲滴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发毛,时时刻刻都提着心吊着胆,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
马场的条件真的太差了,居然把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分去给一个马夫睡一个帐蓬,中间就用一个布帘子隔开。
我好怕,怕哪天醒来,清白就丢了。
要是那样,我宁愿去死!
贺部长,我从见你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