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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限量。
将黑发人儿揽起,抱到自己双腿上,由后方支撑住他的腰,男人小心翼翼地引导他把自己的欲望纳入……
「哈……恩……」
在入侵的压迫快感中,错乱地摇动着螓首的人儿,恍惚地抬高了娇艳的湿漉脸蛋,嘤嘤啜泣起来。
一下、两下,男人灼热的欲望挺入他的深处,而他也贪婪地圈住、束住他,激烈的收缩将他完全包裹,并在男人的腿上摇摆着淫荡的雪白双臀,索讨着更深、更强的快感。
完全被毁灭的自制在热火中化为灰烬……
此刻,他只是一头追求快感的兽。
男人心满意足地凝视着他的痴态,以指尖临摹着他湿红的唇畔,在失控的节奏中、在卸下一切的束缚之后,他总算得到全部的他了。
为我而狂乱吧!
爱我吧!
紧紧扣住了他的腰,展开一波更强的冲击,男人令他发出了欢愉、喜悦的呻吟,自己也嘶孔着:「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伊凡!」
弥漫着野兽气息的淫扉仪式,持续到夜幕低垂的深夜……
? ? ? ?
初次晋见女王陛下,不可能不紧张。
伊凡从未想过以自己的身分,会有受邀到宫中的一天。与这卫罗斯王国中最重要、也是最有权威、能支配任何人生与死的人物,见上一面。假使一言一行稍有不敬,也许就会为自己、为家族带来莫大的灾厄。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等你看到她就知道了。女王陛下既不吃人,也不会随便就砍人的头。」渥夫瞥见他略微苍白的脸色,取笑说:「你等一下别在她面前晕倒,不然可臭大了。」
「我不会的,阁下。」伊凡蹙起眉。这实在不是件好笑的事。
「那就好。」亲昵地伸手抚摸伊凡的衣襟,渥夫非常满意它柔软的触感。「人要衣装,这件蓝袍衬得你的发色乌黑光亮,很好。」
「这不是你想裁缝指定的衣料吗?」伊凡淡漠地横他一眼。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凭你衣柜中的那几套衣服,洗了又洗,不是旧的就是破的,哪里能有适合出席宴会的服装?我是看中那名裁缝的手艺,才为你订制几套礼服,你不中意可以告诉我。」
「问题不在那儿。」
「那是什么问题?」
伊凡闭上嘴。再继续争执下去,谁知这名暴君是否又会藉着惩罚之名,做出像上次的……在心中摇摇头,伊凡可是不想再尝那种滋味了。如果渥夫想送他华服那就送吧,毕竟自己是他所买下的「娃娃」,他要怎么装饰自己,就随他高兴了。反抗他的意志,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只是一想到自己竟连穿衣的自由也没了,伊凡便觉得进入军校未必不是好事。一样是不能自由选择穿着的衣服,那边不如穿着军服的制服,至少和四周的人是同样的,而不像此刻,有这种「被人买下」的标签贴在身上的感受。
再过两周,伊凡的生命将有重大的转变。
过去他并没有从军的念头,可是当渥夫告知他,已经替他安排好就读军校的事宜后,他忽然看到一线的曙光。贫穷贵族想要出人头地,想要不从商而能获得丰渥薪饷的,就只有从军一途了。
就读军校的这两、三年,或许会有点辛苦,可是毕业后,只要选择「有前(钱)途」的军队加入,伊凡便可兼顾到家族的开支,不必像现在事事依赖渥夫……
目前,他的心中已有几个军队作为目标。细数驻扎在斯科城的军队并不多;一是人人向往的禁卫军,另一个则是恶名昭彰的暗杀组织:鹰眼军团。这些,都是可能的选择。
耸耸肩,伊凡不急着做最后决定,毕竟离那一日尚早。
现在,最让伊凡挂心的,还是自己在军校念书时,不能亲自照顾乔与娜娜的这件事。
虽然可以将弟妹托给安莉——本是大公府邸女仆的她,现在几乎成了奥古斯坦的女管家。她细心又不多话,是个可以让伊凡放心的保母人选,可是伊凡无法说不担心就不担心。
尤其是娜娜,她需要人格外费心地照料。一点寒冷、一点病菌,都可能会让娜娜6稳定下来的病体再次复发。医生曾说过,要是再让娜娜发烧一次,后果就不堪设想。
不!娜娜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天国的养父会代替自己守护着娜娜的。
「女王陛下驾到。」
回过神的伊凡,急忙起身迎驾。相反地,渥夫却一点儿也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在一群礼服华丽的女官簇拥陪伴下,身着金色绸袍的矮小妇人进入了接见厅。一头醒目的红发在女官群中,非常容易辨别。看到她平庸的相貌,伊凡有些吃惊,因为她实在和渥夫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硬要说出哪里能看出他们是母子,大概就是那双同样炯亮有力、璀璨耀眼的翡翠双瞳吧!
妇人的目光先是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接着便转向了伊凡。
「伊凡·爱·奥古斯坦就是你吗?孩子。」
女王以外地有着一副脆亮如莺的好嗓子。
「是的。小民伊凡,非常荣幸能见陛下一面。」以过去在校中学习过的完美仪姿,伊凡单膝曲下,单手置于胸前说。
「让我们省了那些繁文缛节吧!请坐下,孩子。」口中的话语虽然亲切,但眉眼间、一举一动间,都流露着领导者傲慢与疏远的冷漠。
「多谢陛下。」伊凡不敢逾矩,等女王坐下后,才回到原来就坐。
似乎对伊凡的知所进退颇为赞赏的女王,露出一丝微笑,然而在看见儿子仍是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模样,不由得蹙起眉。
「渥夫,你这孩子,看到朕为什么一点表现都没有?」递出一手,示意。
这时才懒懒地由自己的座位站起,渥夫趋前执起母亲的手背,在她象征权位的红宝戒环上印下一吻。「日安,陛下。」
「瞧你这副没精神的模样,昨夜去做了什么坏事?」
一耸肩,渥夫回到伊凡身边,揽着他的肩膀说:「都要怪这家伙,昨晚折腾了我一整夜。」
伊凡唰地红了脸,他、他怎能在女王陛下面前胡说八道?!万一女王当真了……无地自容得想立刻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伊凡无声怒瞪着渥夫。
「你不承认啊。」渥夫大笑着。「就是说啊,有谁会承认自己输牌输得那么惨,哈哈哈!」
「牌?」女王扬起一眉,那挑窨的模样和儿子如出一辙。
「我和他打了一晚上的桥牌,他坚持自己一定会赢我,却每局都输给我。为了让他讨回公道扳回一城,所以我们打了一整晚。」渥夫恶劣地朝伊凡微笑说:「你现在认不认帐?」
「……是我输了没错,阁下。」吓出一身冷汗的伊凡,叹息地说。
女王也跟着微笑了。「朕也非常喜好桥牌,哪天你们也来陪朕玩玩桥牌吧?」
「桥牌是双人才好玩的,三个人要怎么玩?」一摆手,大刺刺地跷起二郎腿,对母亲的示好视若无睹,渥夫说:「况且陛下是个大忙人,哪会有空和我们打什么桥牌呢?」
「你这孩子!」
纵容溺爱的笑挂在脸上,女王继而打量着儿子身边的「朋友」。
坦白说,洛琳女王想见伊凡的理由,不为别的,就是想确定一下他是渥夫的「什么」朋友。
渥夫周遭的「狐朋狗党」,她见多了,不都是那些宫廷内厮混成性的坏孩子们。她从不干涉渥夫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因为她知道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总会有那么一段贪玩的日子。渥夫固然喜欢呼朋引伴,但她却看得很清楚:他知道那些酒肉朋友是乌合之众,也不会同那些坏孩子讲什么真心、真意。
可是……
好俊的孩子啊!
女王不知道,天底下竟有声得这么细致美丽的俊俏男娃儿。
唇是红唇,齿是白齿,黑瞳是镶着星光的夜,眉是炭锅的弯柳。象牙白的肤色不但没有成为他的缺陷,反而映现出一中迷人、魅惑的异国风情。假使伊凡·爱是个女娃儿,那么她倒比较担心他会给布里斯基家族生出了个混血杂种。不过,幸好这种担心,终究是不会发生在男子身上的。
我是不担心渥夫和你有无肉体关系,伊凡·爱。那不过是芝麻小事。
才一眼,女王已经知晓,昨夜宝贝儿子就算真的没睡,也不会是和这位清秀俊俏的美少年玩什么桥牌。
我生的孩子是什么性子,我岂会不知道?
渥夫若是能忍耐得住美食当前,却文风不动……那他就不是渥夫了。
我担心的,是渥夫对你有多认真?孩子。
对于宝贝儿子想要的一切,不管是什么,洛琳女王都想满足他。
渥夫的父亲是这辈子,她唯一真爱过的男子,亦是她到现在还难忘的旧情人。每当回想起情人那俊俏的面容(渥夫是越大越像他父亲了),洛琳的下腹还会泛起一阵情热的湿。
要不是当年自己身为卫罗斯国的王妃,实在不能抛下重任,她真的很想与渥夫的父亲远走高飞。
无奈,那男人在得不到她点头应允私奔后,失望地远离了这块土地。辗转听说他搭上了某艘冒险家的船,去找寻尚未被人发掘的新乐园,从此尔后下落不明。
所以渥夫的身上只有她讲究实际、不择手段、跋扈蛮横的冷血,也流着那男人热情奔放、孤注一掷、不计后果的热血本质。
天底下没有比母亲更了解自己孩子的。
他是她怀胎十月、冒着丑闻暴光、费心安排也想要生下来的宝贝儿子。
就算渥夫是她命中的克星、是她的小冤家,让她尝遍热脸贴冷屁股的苦滋味,可她对儿子的爱依然不会有所改变。
她像是愿意为孩子迎战任何凶猛的母狮,假使有人意图对儿子不利,或是对儿子造成威胁,这头母狮便会张大它的口,展露她绝不留情的利牙将敌人歼灭。
倘若渥夫非常中意这孩子,做母亲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要是渥夫爱上了伊凡,她便不能允许他继续活在这世上。
渥夫总有一天回是这个国家的王。洛琳晓得现在还不是公布这件事的时机,但她早就想好了该如何让渥夫排除万难地登基。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去策划,她辉让朝中那些罗嗦的几代朝臣们,全闭上嘴巴。
一名霸主的身边,可以放着男宠,但不能留着祸水。
洛琳虚假地微笑着。「听说你在苏兹是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和渥夫截然不同。我一直非常想知道渥夫在校内都在做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伊凡。」
少年微讪地瞧了渥夫一眼。
「不要紧,你说,渥夫不敢怎么样的。」以扇子遮住自己带笑的唇角,女王做出开明、和善的表情。「有朕做你的靠山,你不必害怕。」
少年苦笑着。「陛下想知道什么呢?」
「伊凡,你敢出卖我?」
「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不敢不从。」
「你这家伙!」
笑看着两个年轻人扭打在一起,宛如无邪的小公狗在嬉戏,女王的心中却已经做出了判断。
日后,她将把这孩子安放在自己身边,就近监视着。假使她现在就对伊凡动手,渥夫也许会气得做出什么蠢事来。不妨让他们在快乐一段日子吧!等渥夫厌倦他,抑或是他对渥夫的未来已成为一种威胁与障碍的时候,再除去他也为时不晚。
美丽的人,无论男、女,都是一种罪恶。
特别是美丽,却又毫无权势的人,因为他们会招惹来许多无端的纷争。历史上已经有太多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 ? ? ?
结束与女王的会面,伊凡肩膀上的沉实巨石。,忽地减轻不少。
「陛下比我所想的要和蔼许多,人也很亲切。」走在宫中通往外殿的甬道,伊凡主动开口说。
「傻瓜!别被老太婆的外表骗了,她可不是靠和蔼、亲切才能把前任君王给踹下台,自己登基为王的。」渥夫冷哼道。
即使曾耳闻渥夫与亲生母亲之间有隔阂的情况,可伊凡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任谁都能看出,女王陛下非常疼爱渥夫,而渥夫似乎并不怎么领情。
这是活在幸福中的人,不知珍惜现状的奢侈。
像他,即使曾有被双亲卖到兔子窝的经验,却仍会想念着那早已形影模糊的双亲。假使神子能允许他们与自己见面,伊凡一样渴望能拥有双亲的爱。
「不管你怎么说,今日我很高兴能与陛下会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心情这么好,那就再陪我一下吧!跟我来。」讽刺地说完后,渥夫拉住没有防备的伊凡,离开复杂宛如迷宫的走廊,直接穿越过中庭的小花园。
在完全不知道方向,只能随渥夫左右的伊凡面前,一栋与宫殿建筑并不相连的精巧小祈祷堂迎入眼帘。金色圆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字架矗立在顶端,显得圣洁而庄严。
渥夫把不知从哪儿取来的钥匙插如木门的铁闸间,推开了它。
光线由三面墙上所镶的七彩玻璃圣画透射到地面,成了一束束斑斓绚丽的彩影,肃穆得令人屏息。
一瞬间,伊凡看傻了。
「这里是?」
渥夫站在他的身后,回道:「历代的卫罗斯王专用的祈祷堂。在这儿,每位统治者不知在祈祷着什么?是祈祷国泰民安,或是希望自己的敌人全部被消灭,这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祈祷的内容是什么,这确实是一座令人心生虔诚之意的庄严之地。伊凡不知不觉地走到祈祷台前,曲下双膝,双手合十地祝祷着。
天上之父啊……
请您倾听谦卑子民的祷告。
我满身的罪恶,请您宽恕。我满心的愤恨,请您洗涤。我愿自己能通过所有您赐给我的层层考验而不气馁。我愿把自己交到您的手上,请您、请您大发慈悲地指引我一条通往无边光明的道路。在我迷途茫然的时候,为我点上一盏明灯。
咯啦!在听到细碎的金属声响时,伊凡中断了祷告,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条垂在自己颈间的银链,以及悬挂在底端,以许多颗蓝宝、青石镶成的十字架。
「这是我手中唯一有的父亲遗物。」
伊凡执起它,回头看着林立在不远处的男人,黑瞳是疑惑,也是不解。
「我将你的十字架给弄坏了,便赔你一个。就像你的十字架对你而言是珍贵的东西一样,这条链子也是我从小不离身的宝物。我将它送给你。」
咬住下唇,伊凡盯着这显然比自己原有的十字架要昂贵数十倍的「宝物」,摇着头说:「假如它对你而言是那么珍贵的,那我更不能收下了。」
「哼!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十字架是无可取代的吗?」绿眸挑肆地眯起。
「……」伊凡知道这会触怒他,他也记得自己曾发誓绝不重蹈覆辙的,可是他实在无法顺从。「是的。不管你给我什么十字架,它都不是父亲给我的那一个。」
何况,他一个人失去宝物就算了,没道理要两个人都失去。
「那么你就从另一个角度来想。」
蹲到他的面前,渥夫扣住他的耳朵,将他的脸拉近自己。「这是我非你的枷锁,时时刻刻你都要戴着它,好记住自己的主人是谁。就像宠物颈子上的铁链一样,用来提醒它们的身份。」
恶毒的语言,隐藏住男人的真心。
「……我知道了。我回戴着它的。」伊凡自嘲地想着:不知道自己该算是猫或是狗?
「很好。」
一吻落在伊凡的唇上,渥夫不疾不徐地将他推倒在地上说:「在神的见证下,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扣子被解开时,伊凡缓缓地闭上双眼,胸膛上的十字架沉重地束缚住了他的心,而这份沉重将会是永远的——直到男人厌倦这游戏。
? ? ? ?
昨夜,一封来自北欧某国的信函被送到伊凡的手中。
信是谢维克亲笔写的——
伊凡学弟英鉴:
仓促地离开卫罗斯,未能与你见上最后一面,实属遗憾。其实我曾想去见你的,但被带司的渥夫阻止了。因为他担心我会干扰他的计划,所以在我有机会前往斯科城之前,竟以蛮横的方式将我的行程窜改,逼得我不得不仓促离开。
但,老实说,我也不想再待在那笨蛋的身边了!朋友一场,看他选择愚蠢的方式自灭,实在令人气馁。我并不认为他现在所做的事是正确的,但我却要请你同情一名不知该如何去爱的男人的笨拙。
他是爱你的。
相信我。我看过他身边来来去去多少情人,但他从未显露过一丝的情热。他总是对他们十分冷酷,从不会在乎,从不吃醋也绝不可能有什么独占欲。他是来者不拒、去者不追的冷血男人。至少再你出现之前的他,是如此。
我不知是你改变了他,或是他遇见了你才露出天性。
总之,当我知道他想利用你身处的困境,将你买下时,我真的愤怒极了。
那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我骂上他千万遍也平不了我的怒气。他绝对不该这么做,而你更是绝对不该接受这种交易的!
如果你够仁慈,请拒绝他吧!
让那男人清醒,知道自己铸下的是什么样的错——竟想以权势换取人心!及早地让他明白,想要一个人的爱,便该光明正大地追求才是!
我相信聪慧如学弟你,一定能辨得到的。
另,本信附上的支票,请当作是学长帮助学弟度过难关的心意,不要拒绝我。用这笔钱来改善自己的困境。
伊凡看完后,把支票连同信笺一并地烧了。
就当从没收到过这封信。
那时侯的伊凡脸上挂着冰冷的表情,他望着逐渐吞噬所有的火花。
抱歉,谢维克学长。
你错看学弟了。
我并不仁慈。事实上,我是残忍的。
我不爱他,也不会爱他。
但,我可以把自己卖给他。这样子正好互取所需,这柞交易才会成立。
假使他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