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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好奇地调笑道:“好个俊俏的小公子,是公子带回来的夫人吗?”
凤涅笙深知武娘秉性,料也阻她不得,便也随了她去。至于裴玉凰的反应,他到真有些期待。
裴玉凰刚听到的时候不禁一怔,不过他马山就回过神来。“武娘可真会开玩笑。”裴玉凰走近凤涅笙,露齿一笑,“这话可不能颠倒了说。”说完一手拥住没反应过来的凤涅笙侧首便要凑上脸去。白发与黑发纠缠,黑发男子双眼透着邪气,那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魅力诱人致命。白发似兰的人儿双眼带着不可置信,清丽淡然的眼蒙上了一层薄雾,丝丝流转着魅惑。
第四十六章
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除了和凤涅笙喝喝茶,下下棋(虽然总是输),裴玉凰也没感觉自己做过什么事,一天的日子便已耗尽。接近黄昏的时候,宫中派人来迎接两人进宫参加庆功宴。
经天雕琢的人必然受到神的恩宠,无论走到哪里,这二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当二人一起到达宴场上时,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钦慕的,艳羡的,还是嫉妒的、、、、、、
树大招风,裴玉凰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回来,自然会让很多心怀鬼胎的人心存恐惧,于是,所谓的勾心斗角便由此展开。
二人刚坐定不久,便有人开始发难,一个身着鲜丽长裙的妖媚妇人娇笑着说道:“王上,九世子这般风采不凡,臣妾想,不止是武功修为,在歌赋诗词上的造诣也定是非凡吧。”她是王上向来宠爱的淑妃,仗着家里的势力与王上的宠爱,在宫里颇为霸道,然而不能不说她愚蠢。谁都知道,裴玉凰子幼年被流放北关,自然没有机会学习。她本是想让裴玉凰出丑,却生生牵扯出了一段宫闱秘事,令人难堪。若因此造成裴玉凰父子二人之间的嫌隙,那对刚稳定下来的裴国是大大的不利。
裴王听后心中不悦,刚想让人将淑妃拉走,裴玉凰已经站了起来。
面对着众人的眼光,裴玉凰淡笑着回答:“公子倾凤在此,儿臣怎好献丑。不过,若能邀得公子倾凤的伴奏,儿臣不介意献丑一段。”
众人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那在一边静静喝酒的白衣人儿。
等了半晌,凤涅笙放下手中的酒杯。答道:“世子相邀,倾凤怎敢不应。来人,将倾凤的凤尾琴拿上来。”
不一会儿,宫人将琴拿来,凤涅笙净手坐定。遥看一眼那光彩夺目的紫衣男子,纤指一拨,铿锵有力的铮铮之声轰然而出,裴玉凰挽剑,一招一式都豪气凌厉,宛若金戈铁马万夫莫开。宫殿中瞬间充满了一种莽莽浩荡之气,令男儿们仿佛置身战场,执长剑热血酣战,此时,任何一个男子都生出一股激情,恨不能马上奔赴战场,与敌人一较高低。琴声渐渐低沉,裴玉凰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一招一式透着一股气竭的无力,眼神深处含着疲乏,宛若历尽生死回望残骸的苍凉,竟是悲戚。蓦地,有人落了泪。二人的表演竟是这般精彩,宛如融入了灵与魂,令看者,闻者,身临其境。
当一曲作罢,当一武作罢,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久久不能回神。
裴玉凰与凤涅笙相视而笑,同时收手。裴玉凰单膝跪地道:“儿臣已表演完毕,不知父王是否满意。”话虽如此询问,眉宇间却尽是自信。
“好,好,好、、、、、、”裴王仿佛被震惊得说不出其他话,只是不断地重复说好。
好啊,这个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已经老了。想到这里,向来冷清的裴王竟生出了韶华易逝的无奈之感。
谁说少年好,隙驹而过;谁识老人愁,顾首红绡。
原来茫茫人世,最不易抓住的就是年少,转瞬即逝、、、、、、
25。…第四十七、四十八章
第四十七章
裴玉凰的行为无疑是一个下马威,令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敢再造次。宴席后期倒也还算相安无事。
散席后,裴玉凰并没有脱身,而是被裴画秋一声九哥留了下来。
凤涅笙淡笑着离去,留给二人一个孤寂的背影。
漫步在荷花池边,晚风吹起一地枯叶,原来转眼,秋天已至。鼻尖嗅到一丝清香,那是快要凋零的晚荷,最后的一丝芳香。
裴玉凰与裴画秋静静走着,久久,默然无语。
裴玉凰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从来不曾交集的妹妹为什么要叫住他。
可是这样走下去,得走到猴年马月啊。裴王已经为他封府,今晚可是他和倾凤单独相处的最后一晚了。想着想着,他的内心开始烦躁。
于是,他率先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宁静。“不知、、、、、、嗯、、、、、、找我有什么事?”生疏的话语,完全没有对于妹妹的亲昵。
裴画秋伤心地停住脚步,有些哀戚。她抬眼,眼中含泪,“九哥已经忘记我了吗?”哀伤得欲与夜色融为一体。
裴玉凰有些尴尬,说实在的,他还真的、、、、、、呃、、、、、、忘了。
其实,有过记忆吗?是没有的吧。
裴玉凰的沉默无疑证实了一点,那就是他已经忘记了她。
裴画秋声音哽咽,艰难地说:“我就知道。”说完,眼泪簌簌地向下流。
“诶,你别哭啊!”裴玉凰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哭泣的妹妹。
裴画秋不理,自顾地哭着。大有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裴玉凰头疼地抱着脑。如果身前哭泣的人是倾凤的话,想必这时的他早已经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了,哪容得心爱之人这般伤心。可问题是,身前的人,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妹妹啊。
而且这妹妹,哭得毫无缘由。
僵持着,僵持着待风刮了一阵又一阵。
遍地凄凉。
哭到后来,裴画秋许是哭累了,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成了哽咽地抽泣。
“我就知道,九哥、、、、、、是大骗子!”捂着脸跑开了。
剩裴玉凰一个人在秋风中吹了又吹。最后,裴玉凰终于总结出了八个字:“不明所以,不知所谓。”
随即转身离去。只是留下晚荷,默默垂泪,汇集一池清水。
半掩的重门下,你孤然清绝,望一轮明月,所思何人?
裴玉凰万万没想到凤涅笙会等他,留在一个地方,只为了一个他。
这一刻,他的心是欣喜的,激越的,澎湃的。
凤儿,你始终还是没有放开我。我们果然,是命里注定的凤凰。
他痴痴地望着,不敢上前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白衣人儿却已知道身后来了人。他回首,伸手,他说:“来,笙儿,回家。”
宛如最强大的神力,不是利器,是晚风,吹皱一池春波。或许裴玉凰疲惫过,但是为了这句话,亦死不足惜。
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这句话,更加强大!
第四十七章
一场恶战之后,最难得的是能找到一个休憩的地方,寻得心的片刻宁静。
是夜,夜色繁华,街道上红灯初上,照的夜靡靡而温暖。街道两旁的商贩吆喝着,笑着,热情地招呼着顾盼流连的路人。
街上,一白衣少年与一紫衣少年并肩而走,他们之间的气氛宁谧、温馨。俊美的容颜引来了无数女子的侧目。
怀春的少女,莫不求一丰神俊朗的男子作为郎君,一生已是足矣!
众女子推推嚷嚷,谁都想上前,又谁都不敢。怀抱鲜花,羞涩而又热烈地看着二人。
最后,有一个大胆一点的女子匆匆走到二人的面前,羞涩却不迟疑地将手中的花交给二人。
“呐,小公子长得真好看。能做我夫君吗?”毫无造作,直白而大胆。
凤涅笙也不禁为女子的纯真大胆微微一笑,当真羡煞了一旁的若干女子。
裴玉凰手里拿花,笑得邪魅:“唔,不行啊。”附近女子的耳边悄悄说了句话。女子诧异地看了眼凤涅笙,痴痴笑了一阵,随即跑开了。
有了先例,其她女子也仿佛壮了胆,纷纷上前献花。即便不成,也算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不消片刻,二人已是香花满怀。
女子们献完花后又在一旁打作一团,好不热闹。灯光打在女子们娇嫩的脸上,竟有说不出的温暖。
怀中抱着倾述着对自己爱意的花,嗅着那花中隐含着少女情怀的浮香,凤涅笙的心中惟有苦笑。
也许这才是一个女子,一个正常女子会做的事,然而倾凤所能做的,就只是悲景而伤怀,过路旁观。
“凤儿!”裴玉凰呼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自己早已陷入沉思走在了裴玉凰的前面。有多久了,久得记不清了、、、、、、
将安危完全托付于另一个人。裴玉凰,你究竟有什么魔力,才令倾凤,令倾凤这般相依、、、、、、
“啊,好美!”周围的人响起阵阵惊叹。漫天的花纷纷落在白衣似雪的人儿身上,白发轻扬,白衣人儿脸上的迷惑与无措诱人至深,该怎样形容一个男子所展现的魅惑,当是倾国倾城,举世无上。
凤涅笙再遭戏弄,而对象还是同一个人。虽然不能说没有感动,虽然不能说全无心动,但、、、、、、
淡然的眉悠然转冷,凤涅笙冷冷道:“戏弄在下似乎已成为裴帅的乐趣。”
广袖一飞,飞花凌厉地射向裴玉凰。众人不禁为那仍是一脸笑意的人捏一把冷汗。
手轻轻一挽,衣袖拂过飞花,那花便自柔顺地落下。
裴玉凰不乏狂傲地说:“凤儿,若是不使出全力是伤不了我的。
那狂傲似一个引子,诱发了凤涅笙隐藏至深的自负。那一刻,他二人仿佛心意相通,相视而笑。
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二人又开打了起来。随着二人身影地渐远,才有人惊呼出声。
“那是倾凤公子和九世子啊!”
听者无不惊叹,好一对举世卓绝的人儿啊!
而那第一个献花的女子,听到这话呆了一阵。不过随即又痴痴地笑开了。
裴玉凰说:“不行呐,娘子在侧,只得辜负姑娘了。”
26。…第四十九、五十章 凤凰传
第四十九章
裴玉凰大胜归来,风头正盛,上门拜访者络绎不绝,更有诸多官员暗里欲与裴玉凰结亲,奈何每次提及此事裴玉凰要么笑而不语,要么顾左右而言他,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
其实被叨扰多日,让裴玉凰没有时间去找凤涅笙,他早已不耐烦,只差掀桌子赶人了。好在有的官员倒也识趣,三番两次暗示无果,便也放弃了,拜访者日益减少。可是有的人就是有着坚持不懈的精神,叫裴玉凰忍无可忍。
一日,裴玉凰终于脾性大发,令裴侍关门谢客,凡来者,皆不见。
裴侍一脸难色地看着裴玉凰,欲言又止。
裴玉凰翘腿吃着桌上的果品,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一幅吃了苍蝇的样子。”
听闻此言,裴侍的脸色更是难看,当真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好吧,主子,算你狠!
裴侍转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倾凤公子可莫怪小的啊,是主子说凡来者皆不见的。”
“站住。”裴玉凰马上吐掉嘴里的东西,抓住裴侍的肩问道,“你说是谁?”
裴侍翻了一个白眼,反驳道:“您不是谁都不见吗?还管是谁啊!”
裴玉凰一巴掌打在裴侍的头上,“你胆儿肥了,给我揣只明白装糊涂。”
“快,人到多久了。”裴玉凰整理了一下衣服,立马就要出门迎人。
“不必,倾凤已不请自进。”不待裴玉凰有所动作,一袭素净的白衣出现在门口。裴玉凰大喜,嫌裴侍碍了自己的视线,于是顺手将人往后一捞,自己迎身上前。
用力抱住凤涅笙单薄的身躯,“凤儿,你总算来了。”那语气,有撒娇,有埋怨。
原来铁骨铮铮的汉子,在自已的爱人面前也是这般柔情绕指。
凤涅笙将头搁在裴玉凰的肩上,浅笑道:“若倾凤早来,只怕世子无暇招呼。”
“你只管来,休了其他的事也不能怠慢了你啊。”
裴侍在一旁那叫一个大开眼界啊。主子,您确定您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神将?公子,您确定您还是那个不苟言笑,冷面轻然的天下公子?
今天的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吧?想到此,他下意识地往屋外的天空望了望。
他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脱裴凤二人的法眼,裴玉凰双目一瞪,唤道:“裴侍!”
裴侍立马站直,目不斜视地应道:“是,主子。”
紧紧盯着裴侍,不放过他面部哪怕任何一丝微小的表情,裴玉凰开口,声音低沉,“你可会厌弃我。”
裴侍愕然,他虽没有什么大智慧,但也并非愚钝之人,裴玉凰话里的意思,他懂。他拍着胸口,大声说道:“裴侍一切以主子为忠。”眼神坚定,不含一丝虚假。
够了,够了、、、、、、裴玉凰不自觉地勒紧凤涅笙,垂目轻笑。好,好,你懂我便可。至于他人,裴玉凰侧首看着凤涅笙如玉的容颜,心道:又与我何干!
第五十章
下棋,比武。凤涅笙没想到在裴府一呆就是一日,拒绝了裴玉凰想将他留宿的想法。故意不去理会某人做出来的无辜眼神。凤涅笙轻笑着许诺:“今日也算尽兴,来日方长,你又急什么?”
一句话戳破了裴玉凰的心思,大男人刚毅的面庞发烧一般红润。
凤涅笙一抚裴玉凰的红面,转身离开了裴府。谁料走了不过一条街,便被人拦住。
凤涅笙看清来人,凝眉肃目,冷然道:“四世子夜半拦倾凤于此有何贵干?”
“呵。”裴阡陌绕凤涅笙走了三圈,开口,语含讥讽,“凤儿看来是攀上高枝了,对旧主当真是不假颜色啊。”
“若旧主有恩于倾凤,倾凤自当回报。而遇到一个欲置倾凤于死地的旧主,那倾凤弃之无错。”
“好,好,你、、、、、、”裴阡陌举手欲打,最后还是不忍,垂下手来,软语道,“凤儿,若我说你坠崖非我所为,你可信?”
凤涅笙侧身,面对着街角的败墙,道:“不信。”你是何等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倾凤早已知晓。
“裴玉凰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让你不惜背叛我。”裴阡陌忍不住大声质问。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他给了我你所不会给的——温暖,真心。
剑光一闪,一缕白发落于裴阡陌的手中。“倾凤公子,你很好。我必会让你为今日所言付出代价。”
凤涅笙只是笔直而立,不语。
“我若不得,誓必摧之。”
这句话久久在空巷回荡,萦绕在凤涅笙的耳边。
这残败的身躯,倾凤还有什么可摧的!
凤凰传
凤涅笙,字宇寰。宇寰者,佛教俗家带发弟子。少尝居于苍古寺,法号离空。年十三,窥星测日,天示倾天逆命之人,故改法号倾凤。明日,主持圆寂。
倾凤自幼博学多才,长袖善舞,好棋弈,精兵工,善心机。年十五学成下山,上都还京遇神算天机子。初见倾凤容华之貌,天机子大惊,谱八卦而叹:倾凤皇命贵胄,惜幼时命运多舛,历生离死别数几。眉宇蒙蔽了却尘缘之气,恨天命难为,他日定权倾朝野。命有一结,幸而年十九,遇解铃者、、、、、、虽然,公子历劫之后必有后福,上天诚厚待公子也。诚如天机子所言,倾凤公子尽三年之数,控裴国大权,诛逆相,扫邪教,赢天下善言。
沁宏二十二年,公子倾凤只身前往北关,遇命定之人——裴玉凰。
裴玉凰,字奉笙,裴国九皇子。幼不受宠,年十岁,遇兄弟歹计,见遣北关。时至北关,凰一扫宫廷胆怯之势,以幼弱之身,承三军之责,率八方之众,赢数顷之战。五年奋血,荣获战神之誉。凰与凤携手南下,平内乱,御外敌,届时三年,裴国初定。沁宏二十五年,九世子凰登基称帝,改帝号为朝凤。
天下初定,宫廷内苑,平地惊雷。公子倾凤乃红颜之身,朝凤帝震怒。收押天牢,择日即斩。十里长街,百姓请愿,矜悯众意。朝凤帝意众命难违,公子倾凤得以释放。三月余,朝凤帝封公子倾凤为后,大赦天下,举国欢庆。一月余,朝凤帝暴毙宫中,王后听闻悲不可抑,当夜殉情。半月余,朝凤帝之弟登基,改国号为“归巢”。
——《裴史*凤凰传》
注:白驹百年,今阅《裴史》,不禁仰天长笑,满书黑字,犹如天书。古人之事何如?然已不可考证。今人皆以《裴史》观裴凤之情。然真相如何,吾虽不得全,亦胜于《裴史》。吾乃裴氏子弟,少自闻父祖之言,对二人甚为推崇。然其人之事实乃大奇。于是少幼励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