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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夫纲+番外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25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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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从汝慢慢地站起身来,淡淡地扫了夏芳菲一眼,“你是不是没穿过胡服?今儿个穿了胡服,明儿个是不是就要学骑马?后儿要不要打马球?再后儿个……”
  “比不得郡王殿下绿云罩顶。”夏芳菲不解这狗怎地废话那么多。
  甘从汝对红杏出墙、绿云罩顶等字眼最是忌讳不过,一言不发地紧紧抿着嘴,恨不得拉着秦少卿一同离去,由着梁内监算计她去。
  秦少卿眯着眼抬头望了眼手中的绿伞,清了清嗓子道:“二位请。”
  “公子请。”廖四娘、夏芳菲齐声道。
  雀舌不解她们二人怎对秦少卿换了称呼,见一群人护送她们回家,当即兴奋起来。
  等她们一群人慢慢从这院子里走出,就有早在门房里等候的侍卫拿着浆糊、封条,将厢房的门窗封上。
  越向外去,脚步匆匆的侍卫越多,幸亏有秦少卿、甘从汝二人开路,这一路上的侍卫纷纷退避,才令夏芳菲等人自在一些。
  行到前院处,只听见前厅内一片呜咽幽泣声。
  廖四娘道:“怕是得计还在前厅里呢,有劳公子绕绕路,叫我们将她一并带回家。”
  “也好。”秦少卿道。
  “你们梳了一个多时辰的妆,大理寺的人定然已经将她送回去了。”甘从汝不解这么浅显的道理,秦少卿为何不懂。
  秦少卿讪笑道:“不过是多去看一眼,又不费个什么事?”不过是些女人的小心思,廖四娘显然是要去那些女人跟前炫耀一二,总归不费事,遂了她的心意又何妨?
  “多谢公子。”夏芳菲颔首,再次感动于秦少卿的善解人意。
  “请。”又客套一番,秦少卿领路,夏芳菲、廖四娘便向哭声阵阵的前厅去,待她们走近了些,前厅里的哭声便止住了。
  夏芳菲因年纪、装扮所限,只得跟在廖四娘身后,瞧着廖四娘盈盈地走入前厅,不骄不矜地睥睨前厅中凄凄惨惨的众女。
  “得计?得计?人在哪呢,快些出来,秦少卿、敏郡王奉旨护送咱们回家呢。”廖四娘慢悠悠地呼唤,将“奉旨”二字咬得分外清晰。
  甘从汝微微挑眉,秦少卿依旧浅笑。
  夏芳菲待廖四娘装腔作势够了,才携着廖四娘的手道:“怕是她先回家去了,四姐,咱们也快些回家吧。”
  “嗯。”廖四娘再次含笑在众女之中梭巡一番,这才随着夏芳菲出去,出来后对夏芳菲一点头,示意她道:此番震慑下,那些女人定然不敢为大屋里的事报复她们。
  夏芳菲轻轻一笑,发自肺腑地佩服廖四娘思虑周全。
  廖四娘这会子也诧异为何甘从汝要送夏芳菲回家,她是不信甘从汝忽地看上夏芳菲了,若看上,半年前曲江上夏芳菲容貌姣好时,甘从汝就不会将她逼得落入江水中。
  在前院内分别上了两顶翠幄轿子,柔敷连忙偎着夏芳菲问三司会审的经过,雀舌也一脸好奇地等着夏芳菲来说。
  “七娘,敏郡王送咱们,是不是……”柔敷焦急地问。
  “怕是那狗要趁机咬我一口,父亲他,将康平公主、韶荣驸马、梁内监、那狗都告了。”夏芳菲言语里,出乎自己意料的轻松。良久,才回过味来,心知自己这是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也养出了两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
  “老爷他……”柔敷吓得咬到了舌头,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
  雀舌更是立时离着夏芳菲坐远了一些。
  柔敷又问:“那秦公子奉旨送七娘回家,可是圣上对七娘……”一时羞涩,剩下的话再说不下去。
  雀舌顺着柔敷的话头想,立时又堆起谄媚的笑瞧着夏芳菲,“那可不,康平公主都说圣上喜欢七娘这样的。”
  “柔敷,别多想了。这次能够无惊无险,还是因为四娘跟圣上有些交情。”夏芳菲揉着额头,懒得跟雀舌那点小心思计较,继而幸灾乐祸地想:骆得计宠冠后宫的美梦该醒了,跟这官司扯上干系,太后许她进宫才怪。
  “七娘!七娘——”
  乍然听见骆得意的声音,夏芳菲闭上的眸子睁开,正待撩开帘子去看,冷不丁地腮上重重地挨了一下,当即从窗边跌坐在轿子中央。
  “大街上,掀什么帘子?”甘从汝拿着剑鞘向轿帘内一捅,警惕地看向街上行人,琢磨着手段狠辣的梁内监要对夏芳菲用上什么手段。夏刺史不日进京,官司迫在眉睫,他不信梁内监会耐心地徐徐图之。
  “贱、人!”夏芳菲揉着腮帮,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要是脸上留下印记,那她与廖四娘商量好的衣锦还乡的好戏就唱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把太后、皇帝都见着了,不炫耀一番可不行。
  “七、七娘!”柔敷被夏芳菲不加掩饰的煞气吓呆,人说女大十八变,可她总觉得自从进入长安城后,夏芳菲就是一日三变。
  “七娘……”骆得意的声音越发惶急。
  甘从汝喝道:“大庭广众,你呼喝什么?”将剑鞘系回腰上,再次翻身上马,不由地将骆得意上下打量一番,瞧见骆得意文质彬彬,越发不屑,心道旁的读书人都在为太后铲除巫蛊的壮举歌功颂德,这厮不回家与他父亲一同做些颂圣文章,甚至不关心小妹,又留在这边做什么?
  “骆家大郎,我家娘子说她依诺保得七娘平安无恙,你只管放心,回家等着便是。”廖四娘的轿子里,芫香撩开帘子一角,细声细气地道。
  “多谢四娘,多谢芫香姐姐。”骆得意不敢跟甘从汝针锋相对,一路小跑对着廖四娘的轿子拱手。
  “咳咳——”轿子里,廖四娘十分艰难地咳嗽两声。
  “四娘,你挺一挺,眼看便要到家了。”帘子一放,芫香哽咽着呼唤一声。
  骆得意心一坠,不由地想莫非为了对他许下的诺言,廖四娘受了伤?想来应当是受伤了,骆得意从县主府出来时,不就是一脸淤青吗?“四娘,委屈你了,大恩大德,骆某无以为报,只得铭记在心。”
  到底是文弱书生,追了一条大街,骆得意再也撵不上廖四娘的轿子,只能站在路边感激地望着廖四娘的轿子远去。
  “雕虫小技。”甘从汝将廖四娘的伎俩看在眼中,嗤笑一声,纵马与秦少卿并骑,嘲讽道:“也不知圣上为何对那满脑子小心思的女子这般优待。”
  萧玉娘不愿进宫与今上同床异梦,今上很是无所谓;廖四娘进不得宫,却叫今上时时耿耿于怀,时常念叨。在他看来,此事极为不合情理,毕竟,萧玉娘堪称女子的典范,廖四娘却将女子德行败坏得一干二净,在大街上就用小伎俩迷惑男子,且那男子,又貌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也算不得天鹅肉。
  世风日下,这样的人,都该拉去浸猪笼。
  “女儿家会些欲擒故众、欲拒还迎的伎俩,也是可爱之处。”秦少卿笑了。
  “原来如此。”甘从汝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为何夏芳菲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眼前晃荡,觑见街上有两个獐头鼠目之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当下一凛,对秦少卿递了个眼色,便将手搭在腰上。
  秦少卿也不再说笑,示意属下小心戒备,一路警惕着望向试图靠近夏芳菲轿子的行人。
  兴许是甘从汝、秦少卿二人的防范令歹人无从下手,于是这一路上顺风顺水地到了居德坊外。
  顺着低矮的坊墙,甘从汝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眯着眼向居德坊里望,正待要跟秦少卿说句这坊里人还算规矩,便见烈日下,原本夯实了的低矮土墙,忽地向他们倾斜过来。
  “快离坊墙远一些!”秦少卿叫道。
  抬着轿子的四位轿夫,乍然望见坊墙倒了,连忙两个向前跑,两个向右躲,四人力气用不到一处,轿子晃荡起来,只听里头女子的惊叫声不断。
  “快向右!”甘从汝发号施令。
  轿夫们终于齐心合力向右边躲去,才靠近右边,就见右边妙仁坊的坊墙也轰然倒塌。
  “站在路中间!”甘从汝算计着左右两墙的距离,料到若轿子停在中间,定然无事。
  奈何他算计的虽好,轿夫们肩上担着重担,又听左右两墙陆续倒塌,心神不定之时,后头的轿夫先跌倒在地上,前面的轿夫无力支撑起轿子,一个踉跄,便也丢下了肩上的横杠。
  咣地一声,轿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又听轿子里惊呼连连。
  “公子,几个犯禁的游侠过来了!”侍卫道。
  “哼,那阉人好大的胆子!”甘从汝发誓今次便是自己也要被流放岭南,也要把梁内监拖下水。
  “上!”秦少卿领着人迎了上去。
  轿子里,雀舌、柔敷抖成一团,却望见夏芳菲从容不迫地端坐在轿子里,从始至终,不曾惊叫过一次,就连头撞在轿子上时,也没吭一声。
  “七娘。”柔敷心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爬过那道塌下来的坊墙,后头就是舅舅家吧。”夏芳菲微微撩开帘子,指向居德坊内。
  “是。”柔敷道。
  “那咱们走吧。”夏芳菲抚了抚肩头上的尘埃,倒霉惯了,谁还会将这点子颠簸放在眼中,当下出了轿子,看也不看前方打成一团的众人,领着柔敷、雀舌便向坊墙走去,没走几步,脚下忽地下陷,顷刻间大半个身子便没入泥水之中。
  “下面是排水沟!”柔敷叫道,与夏芳菲等连忙弯腰向水沟上爬去。
  嗖——嗖——两声传来,夏芳菲一愣,伸手按住向上爬的柔敷、雀舌,静静地缩在水沟里不动弹。
  “出来吧,人都被收拾了。”许久,水沟上,甘从汝居高临下道,觑见夏芳菲三人安然无恙,忍不住赞了句:“你运气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31章 时来运转改错

  明媚的五月骄阳下;居德坊、妙仁坊之间的大街上,被惊动的武侯、住户诧异地望着从污水沟里爬出来的主仆三人。
  夏芳菲仰头望了眼万里无云的苍穹;心叹衣锦还乡那等好事,果然落不到她头上。
  “亏得你机灵躲到了水沟里。”甘从汝回头望向廖四娘的轿子。
  夏芳菲心一紧,“四娘如何了?”
  “比不得你运气好;她在轿子里被暗箭擦伤了皮肉。”甘从汝道。
  运气好……夏芳菲拖泥带水地从水沟里爬出来,决心离着这扫把星远一些,当下与柔敷、雀舌三人接着爬过倒塌的土墙;向骆府走去。
  “不坐轿子;不衣锦还乡了?”甘从汝拖长腔调,见夏芳菲并不搭理他,暗道她既然欲拒还迎,自己且君子一下;配合配合她,当下跃过污水沟,纵身到夏芳菲身后,掩着鼻子道:“谁叫你没事往自己险些命丧黄泉上扯,那阉贼定要以你的性命引出幕后之人。你回到骆家,一茶一饭都要小心谨慎。”
  柔敷、雀舌诧异地偷偷望向甘从汝,不解他为何忽然这么关心夏芳菲了。
  夏芳菲低着头,沉默不语,面前飞过一只小小的白蝴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环佩叮当、衣带飘然的女子悠然扑蝶的情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也曾那么悠然风雅过。
  “夏七娘,欲擒故众也要适可而止!”甘从汝等了许久,不见回音,当即不耐烦地拔剑搭在夏芳菲肩头,示意她站住。
  贱、人!夏芳菲转头的时候就料到以自己的运气,若回头,定然会被那利剑割破脸颊,果然,待她回头后,那满是寒光的宝剑,立时划破了她的脖颈。
  拿着手指在伤口上一擦,捻了捻拇指上的一点猩红,夏芳菲漫不经心道:“你此时杀了我,岂不是任凭那阉人如何蹦跶,都甭想揪出幕后之人?”
  这女人……甘从汝眸子蓦地睁大,开始疑惑眼前这人什么时候换了魂魄。他模模糊糊地记得曲江上那女人胆小如鼠,见到这把宝剑,就开始瑟瑟发抖,如今这人的言谈举止,却像个不知好歹的泼皮无赖。
  “你要杀我吗?”夏芳菲袖着手紧紧地盯着甘从汝,总觉得这扫把星的目的,就是折腾死她。
  “哼,我为何要杀你?”好心当成驴肝肺,就该叫这女人去死!
  “既然不杀,那就此别过。”夏芳菲福了福身。
  “七娘。”柔敷低着头,脸上涨红,示意夏芳菲骆澄还有居德坊里的人都出来看了。
  “走。”夏芳菲面无表情,不将围观之人的眼神放在心上。
  “哎。”柔敷、雀舌仓促地对甘从汝一福身,便随着夏芳菲向骆澄走去。
  几个家丁连忙将纸伞拿来,叫柔敷、雀舌亡羊补牢地替夏芳菲遮遮脸。
  “见过敏郡王,芳菲,这是怎么了?”骆澄上下打量着夏芳菲,关切道:“怎地脸上受伤了,脖颈也……”
  甘从汝看了骆澄许久,才认出这位就是原本又白又胖素有春蚕之称的骆中书舍人,上前两步低声道:“骆舍人,夏刺史状告康平公主、韶荣驸马、梁内监谋大逆之罪,有人暗中偷袭夏七娘,还请舍人大人小心保护七娘。”
  跟那没关系,都是你这贱、人害的。夏芳菲自己接过纸伞,羞怯地对骆澄道:“舅舅,我这一身泥水实在见不得人,要不,我且回家,舅舅与敏郡王说说话?”
  “也好,快些回家换了衣裳。”骆澄被甘从汝口中的话炸昏了头,连忙令人护送夏芳菲回去,望见秦少卿护送着廖四娘的轿子从坊门过来了,便又上前寒暄。
  夏芳菲、雀舌、柔敷一行三人随着骆府家丁进了骆家门,又有一群仆妇围了上来。众仆妇看夏芳菲模样十分狼狈,竟是与先回家的骆得计不相上下,当即在心里各自揣测起她的遭遇来。
  雀舌、柔敷心恨夏芳菲最风光的模样没被其他人看去。
  “七娘,你这是怎么了?”游氏、骆得计身边的施嬷嬷面上关切,心里幸灾乐祸地问。
  “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太后、今上后,就有人巴巴地想要我命。”夏芳菲自嘲地将湿漉漉的衣摆一撩。
  见了太后、今上……
  施嬷嬷愕然,尚且不及细想,就谄媚道:“七娘好福气,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有道理的很。”
  “是、是呀,白糟蹋了圣上亲自替七娘挑的衣裳。”柔敷吞吞吐吐地将夏芳菲交代好的话说出。
  圣上亲自挑的衣裳……圣上为何会给夏芳菲挑衣裳?那等颇似闺房之乐的作为,
  莫非是在彰显对夏芳菲的宠爱?
  “也不知道梨雪院里热水准备妥当了没有。”夏芳菲并不去见过骆氏、游氏,很有些有恃无恐地领着人向后院去。
  “早准备妥当了,七娘,您慢些走。”施嬷嬷连忙给仆妇递了个眼色,叫人去给梨雪院里送热水,忍着水沟里的浊气,挨近一些细看夏芳菲的衣裳,见那身胡服果然做工细致、衣料罕见,当下急着给游氏报信,后退了两步,待夏芳菲走远了一些,赶紧去给游氏、骆得计报信去。
  柔敷底气不足,雀舌更是被方才的变故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夏芳菲一个从容不迫。
  一路行到梨雪院,果然早有人送了热水来。
  绣嬷嬷望见夏芳菲穿着一身陌生的衣裳,脸上、脖颈上又有些伤痕,当下急红了眼眶,换做往日,早絮絮叨叨地逼着夏芳菲说个清清楚楚,可如今,她慧眼认出那衣裳价值不菲,又被夏芳菲身上莫名的气势震慑住,只能慌慌张张地叫稼兰、惠儿伺候夏芳菲洗漱。
  一日内,泡了两次热水,夏芳菲满眼寒光地摩挲着自己脖颈上的伤,默默地在心里祈求老天将那狗流放到岭南去。
  稼兰、惠儿被夏芳菲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敢提醒夏芳菲一句:“夫人、舅夫人,还有计娘都在外间等着呢,七娘要不要从水里出来?”
  “嗯。”夏芳菲从水里站起身,由着稼兰、惠儿给她擦身、更衣、梳头,待打扮得精神十足,才不急不缓地出了内房门,站在门边淡淡地一扫,就对上骆得计、游氏、骆氏莫名的神色。
  “芳菲,过来坐下说话。”游氏照例笑盈盈地招呼夏芳菲,看她笑容,就仿佛不曾听骆得计说过夏芳菲、廖四娘联手哄骗骆得计并在大屋里吃独食一事。
  “不知母亲、舅妈来了,叫三位久等,是我的不是。”夏芳菲当即在游氏下手边坐下。
  “当真见到太后、今上了?”游氏问。
  骆氏、绣嬷嬷、骆得计并稼兰、惠儿等人纷纷眼睛一亮,巴巴地看着夏芳菲。
  “见着了,太后很是慈祥,我与四姐过去了,她便赐我们座垫。”夏芳菲懒懒地扯着水清绉纱裙带,有一搭没一搭地回游氏的话。
  骆得计嫉妒起来,虽没人明说,但送她回家的大理寺中人令骆澄好生管教她,显然是已经断了她进宫的路子,“……圣上是什么样子?”
  夏芳菲自是没瞧见那位九五之尊的模样,信口道:“圣上面如冠玉,又很是平易近人,一举一动,尽显君子风范。”说完,才想起自己说的是秦少卿。
  骆得计紧紧地抓着身下褥垫,极力克制心内的嫉恨。
  “原来圣上知道我就是平衍贤名在外的夏七娘,难怪康平公主敢说圣上喜欢我这样的。”夏芳菲厚脸皮地自言自语,伸手拿过游氏手上的纨扇,遮着脸斜眼看骆得计那张清清白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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