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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堪忍受姐姐的逗弄,终于炸毛了:你不给我,我偏偏要抢。气愤填膺之下,就忘记短腿性能不好,只能慢慢挪动。结果“叭叽”一声摔倒在羊绒毛毯上,像个背着壳的乌龟。宝宝委屈的扁起嘴环顾四周,没有人来安慰他帮助他。好吧,咱就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挥舞着四肢想要爬起,却总是失败:哎哟,是谁给宝宝穿那么多衣服啊?真讨厌!
“主子,当真不让奴才帮忙吗?小阿哥累着呢。”莫怨心疼的看着小主子,担忧的问道。
“你现在帮他,若他养成坏习惯,摔倒后不先思自己爬起,而是老想着别人扶他怎么办?”素怡淡淡的反问。她知道几个丫头是真心关爱儿子,却不能容忍他们阳奉阴违,纵容儿子的小脾气,“你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你知道大清有多少好儿郎毁于妇人之手吗?”
问题上升到国家高度,就十分严重了。莫怨心头猛跳,立刻就跪下请罪:“奴才无知,奴才有罪,请主子赐罪。”
“唉!起来吧。”素怡叹口气:“你们几个由我带进宫,我对你们是完全信任的。以前你们做的事情就不追究,要切记以后不能再犯,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要不是她们私底下行事失去章法、太过恣意,她也不会当着弘历的面敲打她们。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日子过得太平顺,似乎也不太好呀!
莫怨磕个响头,道:“奴才谨记主子教诲。”
“下去吧。”素怡无力的挥挥手,疲倦的揉揉眉心。
弘历握住妻子的手,对孩子们道:“瑜儿回书房练字,阿玛待会检查;琮儿玩了半天,也回房睡觉。阿玛和额娘有话要说。”最后一句是对瑜儿讲的。
瑜儿机灵的转转眼珠,暗道:刚才莫怨姑姑惹额娘生气,阿玛肯定得安慰额娘,所以我还是不要打搅为好。甜甜的给父母道别,和弟弟一起离开。
“咱们的宝贝女儿越来越聪明体贴了。”弘历笑赞女儿,倾身搂住妻子,轻声问道:“跟你小时候一个模样,是不是啊?”
“你又知道了,我们小时候可没见过。”素怡笑唾了一句。
“我总觉得,我们俩前世一定认识。”回忆往事,弘历感慨万千:“第一次听师傅夸奖你,我还挺不服气。后来看了你的课业,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天赋。那时存了超过你的心思,我连着一月没睡个好觉,竟是梦里也在学习。偶尔梦见你,总是模糊的影子,怎么都看不清楚。我就想着,何时见一见你才好呢。”
“你从来没有提过。”素怡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弘历,你最终还是赢了我。”小时候,她仗着两世为人的经验,短暂的胜过弘历。随着时间的推移,优势渐渐不明显,无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都比不上天资过人的弘历了。
“呵呵呵。”弘历轻笑几声,抚抚妻子的发鬓,道:“你说的对,我最终把你赢回了家。”
素怡脸上一红,扯开话题谈起圣寿节的准备情况和寿礼安排。
弘历由着她,只是双臂收紧了一些,把素怡完全纳入怀里。
素怡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讶异的闭上嘴,依偎在宽阔的胸膛里面,享受片刻的安宁。
崇庆太后圣寿是十一月二十五日,遵往年例子,自是举国欢腾,普天同庆。因是乾隆朝的第一个庆典,所以办得格外盛大隆重,套句曹雪芹的话来说,“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皇太后眼笑眉舒,大大夸奖主办的素怡,对弘历说的后妃暂不升职也太不计较了。老太太没有多大的权欲心理,只是希望儿子不要有了媳妇忘了娘。眼见儿子媳妇孝顺恭敬,孙子孙女可爱伶俐,大清盛世繁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圣寿节的欢乐气氛尚未消散,宫中又迎来另一盛事。钦天监择吉日,乾隆帝御太和殿,为嫡妃富察氏行册立礼。在冗长绕口的册文结束后,素怡接过金册金印,礼官宣布礼成。文武百官齐齐跪下朝贺。素怡这才算是有了正式的任命书。
与此同时,册封侧福晋高氏为惠妃,侧福晋乌喇那拉氏为娴妃,侧福晋苏氏为纯妃,格格金氏为嘉嫔,余下皆为贵人。追封已逝的哲妃富察氏为哲贵妃。旨意一下来,满心等着再晋一级的嫔妃们惊掉了下巴,失望不已。
高氏回到景仁宫,摔了半屋子的瓷器,气呼呼的问身边的思语:“你不是说家里答应为本宫争取贵妃之位么?我的阿玛是大学士,我却和乌喇那拉氏、苏氏同居妃位,这不是把我也贬低了么?”
娴妃是满洲正黄旗人,苏氏出身包衣却恭敬老实,怎么能不封妃?思语这几日被吵得脑仁疼,心里不由生了几分怨怼。遥想当年,高氏闺中之时,是多么温柔美好、知书达理啊?成为皇妃后,竟变成了这副模样。
如果她是皇帝,也不会喜欢这么庸俗的女人。思语暗道。她与思绫都是高家送进宫的侍女,思绫是个死忠的,思语却心眼活泛,并不一心为高氏着想。
“回娘娘的话,奴才也纳闷呢,正联系咱家的人,想问个究竟。”思语道。
高氏蹙眉,问道:“还没联系上吗?这次册封礼家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来?”高斌是雍正爷的心腹,先帝在世时,曾管理部分皇家暗桩。高氏隐隐绰绰的了解点,反正自家的消息十分灵通。
殊不知去年乾隆对沾杆处进行大换血,很多老臣的权利几乎被架空。其中就包括高氏的父亲高斌。高斌身份敏感,乾隆自然不会再相信他。
“这个奴才不知……”思语嗫嚅道。她一个侍女,比不得思绫忠心能干,哪里会知道此等机密?
高氏道:“你下去吧,尽快联系上家里。顺便把思绫叫进来。”
“是,奴才告退。”思语压下妒恨,乖巧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目前日更《清穿之幽篁居》,大家可以去看看。
本文将在五万字内完结,主要是周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乾隆三年事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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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气洋洋的度过乾隆二年,紫禁城即将迎来几大盛事。
三年正月,淮、扬运河工竟,春汛期不足为惧,几位主事的官员均得了皇帝嘉奖,其中以惠妃之父高斌为最。近日来,惠妃一扫颓势,心情舒畅,荣光焕发,神采奕奕,走路都带着风。
二月二十二日,是素怡的生辰。皇后的千秋节,如何能马虎了事?内务府在皇帝的示意下,从正月里就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刚得意没几日的惠妃闻讯,生生扯坏了几张雪缎帕子。大宫女思绫劝说数次,见主子仍然愤愤不平,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娘娘,时辰到了,该去长春宫祝寿了。”思绫托着件妃色白莲纹旗袍,轻声提醒道。乾隆曾夸高氏“清雅脱俗,宛如出水芙蓉”,高氏欣喜万分,莲花逐渐取代幽兰,一跃成为高氏心尖的宝爱。
白水晶莲花绽放的黄金护甲,衬得手指嫩葱般洁白,惠妃柔若春柳的眉头舒展,目光流连于旗袍莲瓣顶端那抹绯红,俄尔,嘴角徐徐展开温柔的笑容。“服侍本宫穿上吧,可不能让皇后娘娘久等。”
思绫提到嗓子眼的心悄然落地,她就怕主子钻进死胡同,非得去挑战皇上的底线。有些事惠妃身在局里看不清,或者说宁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却瞧得一清二楚:帝后少年夫妻,情深意笃,集齐后宫众妃,也未必能及皇后一二。后宫的女人根本没有比拼的资本,她们输在了开端。
高家诗书礼义传家,惠妃自幼熟读经史子集,养成心比天高、目下无尘的性格,偏偏入了最忌天真无邪的后宫,一颗芳心无怨无悔,陷落在天下最尊贵的、最寡情的男人身上。诗句里描绘的比翼双飞、生死不离,仅是痴情女子执迷的美梦。
双颊稍稍扑些宫粉,遮掩常年病弱的苍白,思绫一边给惠妃梳妆,一边找个高兴的话题,“夫人和主子久别,今儿个母女相见,奴才真为主子感到高兴。”
惠妃不着痕迹的抿抿嘴,显露心中的不以为然。思绫口中的夫人是高斌的三继妻马氏,骁骑校马维藩之长女。高斌有三任妻子,第一位妻子陈氏,佐领阿麟之女。陈氏体弱,产下长女高含烟后,血崩而亡。高含烟已嫁内务府正黄旗汉军旗人韩锦为妻。
继妻祁氏,司库祁士杰之女,即惠妃生母。祁氏性格柔顺、面貌秀丽,又通笔墨,与高斌琴瑟和谐。祁氏次年便得一女,生得眉清目秀,甚效祁氏。高斌爱屋及乌,对女儿寄予厚望,亲自命名为若柳,取自才女谢道韫所言“未若柳絮因风起”。高若柳不负所望,果真有咏絮之才。高斌空闲在家时,每每将次女置于膝头,亲授其诗书。可惜好景不长,祁氏在女儿六岁时病逝。
高斌痛失爱妻,对女儿更加疼惜,即使在三继妻马氏过门,并产下唯一的儿子高恒后,也不曾有半点减少。马氏有一女名出岫,年芳十二,尚未参加小选。高出岫与两个姐姐截然不同,完全按照满洲贵女的标准教养长大,性格爽朗大方、朝气蓬勃,就像草原上冉冉升起的小太阳。长女出嫁,次女入宫,高斌对小女儿是实实在在的娇宠。马氏当然舍不得女儿当使女,故而此次进宫也有请惠妃帮忙的意思。
惠妃对取代母亲位置的马氏并不亲热,她自视甚高,看在父亲的份上,对继母不过维持着面子情。平心而论,马氏从未亏待惠妃,只是也并不疼爱罢了。
思绫见主子不为所动,眼神暗了暗,还待再劝,便听惠妃道:“把这个红宝石的簪子取下,省得冲撞了皇后。”
“是。”思绫只能咽下嘴边的话。“主子,您看这样行吗?”拿起靶镜照惠妃后面的发髻。
惠妃侧头瞧瞧,默不作声的点头。“走吧,去长春宫。”见思绫眼含担忧,想到母亲的陪嫁、自己的奶娘朴氏,心头不由软了几分:“我知道你一心为我着想。时间不等人,有话回来再说。”
朴氏是思绫的生母。思绫听见主子柔声细语,鼻子一酸几欲落泪,勉强笑了笑,道:“谢主子体恤,这是奴才该做的。”
长春宫百花齐放、桃红柳绿,花匠们耗费心思弄出花团锦簇的景象。
所谓人比花更娇,正殿里美人如玉、珠围翠绕,笑语相闻、芳香满室,好不热闹繁荣。
素怡身着明黄牡丹纹旗袍,坐在明黄色凤纹软塌上,一边品尝甘醇的君山银针茶,一边观赏仪态万千的美人,姿态随意,好不惬心。嫔妃们越是争奇斗艳,她的皇后之位越是稳固。
后妃们或真或假、既羡且妒的恭贺之语,素怡一律好脾气的接下,偶尔出言安抚几句,气氛维持在和睦以上、亲热之下。
嘉嫔轻摸着小腹,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见惠妃姗姗来迟,丰润的双唇微启,操着不怎么标准的满语道:“惠妃娘娘贵人事忙,竟让姐妹们全侯着您呢。”
此话一出,场面有片刻的寂静。惠妃不急不缓的福身行礼,半垂着头道歉:“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早晨起来有些头疼,故而比姐妹们来得晚些。”她是最后来的,但是她没有迟到。
惠妃体弱多病是众所周知的事,经常这里疼那里不舒服,大家都习惯她的借口了。“可用了药?”素怡问道。
“回皇后娘娘,臣妾吃了一丸,感觉好多了。多谢娘娘关心。”太医给惠妃配了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你身子弱,坐下说话吧!”与一个病歪歪的、命不久矣的女人,实在没有计较的必要。只要惠妃的行为不影响大局,素怡就睁只眼闭只眼。
惠妃在左首位落座。迎面坐着娇姿艳丽、蓊若春华的娴妃。娴妃是出名的直性子,说话从不绕弯:“惠妃姐姐不光得皇上宠爱,皇后娘娘也对你关爱有加,妹妹真是羡慕不已啊。”她的语气真诚,表情直率,眼神清亮,没有丝毫作伪。
纯妃一如既往的厚道,出来打个圆场,“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公正无私、不偏不倚,是咱们姐妹的福气。”话语刚落,众妃们纷纷附和着赞扬皇后。
素怡浅笑盈盈,见她们词穷了,方笑道:“各位的心意本宫收到了。你们就先各自回宫,等会儿命妇、夫人们拜见后,自有时间让你们母女叙话。”
在皇后的千秋节里,众妃狠狠的喝缸醋之外,也只剩见额娘这个欢喜的盼头了。女人们终于露出个真心的笑容,福身告退。
素怡耐不住满殿的脂粉味,趁回暖阁更衣的空隙,让宫女把门窗敞开换气。大清早的穿正装去慈宁宫请安领赏,回宫接着灌了满耳朵的酸言酸语,饶是素怡身体健康,也不由得有些疲惫。换了皇后朝服,素怡乘與至交泰殿升座,受王公大臣的朝拜。皇后的千秋节,原是不受文武百官朝拜的,但是雍正六年,先帝下令,皇后千秋节,王公百官咸蟒袍补服,以示朝贺。内命妇次序排在官员之后。
朝贺后是千秋宴,千秋宴上,皇帝的赏赐下来了。乾隆有意在众人面前给素怡长脸,又担心素怡久跪不利,礼单上虽然只列了几十样东西,却件件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孤品,听得底下众人偷偷咂舌。皇后本来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封无可封,乾隆对嫡妻的敬爱,就表达在赏赐的厚重程度上了。
赐宴后,素怡颁下恩旨,允许后妃与母亲相聚半个时辰。乾隆初年,后妃人数不足十数,素怡倒是没分个三六九等,贵人们也有机会见母亲。
安排太监把太后的娘家人送往慈宁宫,素怡才得空与额娘说会私房话。因女儿被册立为后,李荣保荣升承恩公,钮钴禄氏水涨船高,得封承恩公夫人。钮钴禄氏对尊荣的身份混不在意,更下令富察府人谨言慎行,别学些眼皮子浅的人家,不要做令皇后蒙羞的事情。
“额娘和阿玛的身体可好?”素怡最关心的莫过于父母的身体,古人早熟,寿命不长,两老都算是步入暮年了。
钮钴禄氏道:“很好,很好。你派人送来的药膳方子,我们每天都吃着呢。你阿玛每天早晨起来打个拳。他中气十足、声如洪钟,吼得你几个兄弟不敢还嘴。”
“小十启蒙了吧?”素怡问的是父母的老来子,和弘曕一般大的十弟傅安。“等他满了六周岁,就到上书房来读书,和几个侄子相互督促进步。”
钮钴禄氏自然愿意,宫中有皇后和二阿哥照顾,不怕谁欺负小十。即使被欺负也没关系,男孩子就该摔打着长大,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还担心家里人太过惯小十呢。
“好,我回去就跟你阿玛说,让小九好好教导弟弟。”女儿是钮钴禄氏的心头宝,两母女久不相见,也无生疏陌生之感。
素怡道:“额娘难得进宫一趟,看看几个外孙。”目前宫中有三个阿哥和一个格格,素怡所出的二子一女,是钮钴禄氏常见的,素怡的话明显另有所指。
钮钴禄氏想了一下,便知女儿说的是大阿哥。哲妃属富察氏旁支,临去前将永璜托付给素怡也说得过去。当下便慈祥一笑,道:“我也很想念几位阿哥、格格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瑜儿和永琮住在长春宫偏殿,来得最快。永琮刚学走路,由奶娘抱着;瑜儿活力十足,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两姐弟都一身大红,看着颇为喜庆。
瑜儿记忆力不错,见到慈爱的外祖母,立刻飞奔入钮钴禄氏的怀抱,猴儿似的扭着身体,声音跟含了蜜似的甜:“郭罗妈妈,瑜儿好想您啊。”永琮偏偏脑袋,迷惑不解的望着姐姐。
素怡清咳两声提醒女儿注意礼仪。瑜儿老实的退出钮钴禄氏的怀抱,规规矩矩的和弟弟一起请安。素怡这才满意的点头,道:“起喀吧。”
钮钴禄氏欲起身行礼,素怡忙阻止她:“额娘,您是长辈,岂有向小辈行礼的道理?”
“先国后家。阿哥和格格首先是皇子皇女,然后才是外孙。礼不可废。”钮钴禄氏执意行礼,奶娘忙抱着永琮侧身受半礼,瑜儿干脆扶起钮钴禄氏。
“把三阿哥抱到炕上玩耍。”奶娘被好动的小主子折腾得汗水直冒,闻言立刻把永琮放到炕头,自己退到角落里侯着。
素怡半搂胖儿子,笑哄他:“团子,这是你郭罗妈妈,以前抱过你的,还记得吗?”
永琮歪着头,仔细打量着钮钴禄氏,半晌才开口:“郭罗妈妈,我是团子。”做上自我介绍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婴儿啊,怎么会记得周岁时抱过自己的人?
“郭罗妈妈的额娘的额娘,小猪弟弟!”瑜儿笑斥道。
永琮扁嘴:“姐姐坏,团子不是小猪。郭罗妈妈,团子记住你了。”立刻转变风向,朝钮钴禄氏卖萌。将满两岁的他口齿十分灵活。
隔辈儿亲。钮钴禄氏能狠下心教育小儿子,却轻易地被孙子辈征服。素怡是她唯一的女儿,又格外疼爱些,几个外孙令她爱得心头都化了。不由抱起永琮,亲亲他的胖脸蛋,笑道:“咱们三阿哥真是聪明,郭罗妈妈疼你。也疼咱们大格格。”
亲吻是家人表达关爱的方式。钮钴禄氏瞬间升级为永琮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