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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人都朝她福了福身,笑着请安,“姑姑午安。”
小阿哥永瑞揉揉眼角,双腿一个扑腾,便把小被子踢开,张开双眼就喊,“娘……娘,永瑞要。”
双胞胎心有灵犀,小格格笑嘻嘻的说,“要娘……”永瑞是个淘气包,琦儿却是个乖宝宝,逢人就给笑脸,毫不吝啬。
皇太后每次见了琦儿,搂着抱着疼爱之极,直夸小孙女儿为蜜糖,甜得叫人疼到心坎里去,所以琦儿便得了个糖糖的昵称。
莫忧就哄两个快满周岁的娃娃,“小主子们别急,肚子饿不饿,先吃些牛奶好不好?”自有小宫女端了两杯牛奶,奶嬷嬷忙把小主子抱到特制的婴儿椅上,慢慢的喂了二人。
永瑞喝了一半,便怎么也不肯再吃,小脸朝旁边一偏,很有气势的拒绝,“不!”
奶嬷嬷便哄着他,“小阿哥再吃些吧,你看小格格胃口多好,吃得多香呀!”
永瑞闻言朝妹妹一看,妹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乖乖的张开小嘴等着勺子。琦儿咽下嘴中的牛奶,朝哥哥露出个甜笑,“哥,好吃。”
“糖糖,乖。”永瑞回以一笑,勉强又喝了几口牛奶。胃里有了东西,精神百倍,高声叫着妹妹一起,“糖糖,找娘。”
“嗯。”琦儿也不肯在吃,点点头,扯着嬷嬷的袖子,认真的说,“找娘。”
“哎。”嬷嬷忙答应,把奶盅搁在一边,抱起小格格就走,“嬷嬷就带格格去找皇后娘娘。”
西暖阁里,帝后午睡初醒。
弘历见两个小心肝叫着“阿玛,娘娘”,在奶嬷嬷怀里支着双手要抱抱,便理理衣服,一手抱起一个孩子,亲亲他们的嫩脸,“宝贝们睡醒啦?肚子吃饱了没有?”
两个奶嬷嬷垂头避过,在角落里充木头人去了。莫忧端了菊花茶给帝后,恭敬回道,“回皇上的话,小主子们用了大半盅牛奶。”
永瑞被弘历的胡子一扎,眉头一皱,就蹬着双腿,要下来自己玩,“阿玛,下来。”
琦儿双手覆盖着小脸,委屈的撅嘴,“阿玛,痛痛。”
弘历把儿子放在炕上,心疼的搂着女儿,“糖糖哪里痛?给阿玛看看,阿玛给你吹吹。”
琦儿放开小手,左颊的皮肤红红的,显然是被胡子扎到了,“这里,吹吹。”
素怡把调皮捣蛋的儿子抱过来,碰碰他的小鼻子,“小五痛不痛?”
永瑞把布老虎的双腿扯成“一”字,头也不抬的回答,“小五,不痛,妹妹,痛。”女孩子娇气,他是男孩子,当然不怕痛。
素怡最了解小儿子的脾气,闻言呵呵呵的笑起来,看向女儿,“糖糖过来跟哥哥一起玩布娃娃好不好?”拿起一个穿粉裙子的布娃娃晃了晃。那布娃娃是仿照唐朝仕女的形象而制,颜色鲜艳漂亮,手工也很精致。
“好!”琦儿眼睛一亮,霎时忘记了疼痛,朝弘历挥挥手,“糖糖,下去。”
弘历依言放了女儿,端着茶杯喝了口茶,“一转眼,永瑞和琦儿都快周岁了……”弘历叹口气,问妻子的意见,“咱们秋天去塞外秋狩,带着几个孩子,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么?将近二十年时间没去,蒙古那边又要不安分了。”
“听说那里有塞上江南呢!”素怡双眸里闪过光彩,塞外的天空更高远明亮,空气更清新纯净,总比憋闷的紫禁城好。“好,咱们一家子都去!”
迎着秋阳,旗帜招展,马蹄哒哒,尘土飞扬,长龙似的队伍迤逦在大道上。
“皇上,皇后娘娘。”吴书来站在天子的马车外,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半个时辰就到驻地了,帐篷已经扎好,蒙古王公们在围场迎驾。”
乾隆此次秋狩,游猎尚在其次,最重要的目的,是与蒙古各部联络感情。先帝爷在位十几年,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出门游玩,所以塞外秋狩停了十几年。十几年时间,蒙古和大清的关系淡化了许多,这并不是乾隆喜闻乐见的。
木兰围场自康熙二十年建立以来,就成为了清朝皇家猎苑,位于河北省东北部(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与内蒙古草原接壤。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一处水草丰美、禽兽繁衍的草原。
“知道了。”弘历搁下御笔,低声应了。双胞胎正在小塌上呼呼大睡,素怡一边照看儿女,一边拿着本《三国志》阅读。
到了驻地,大家收拾行李,搬进了帐篷。素怡还是第一次住帐篷,挺新奇的参观了下。皇后的帐篷规格,只比皇帝的次一点,占地宽广,里面装饰华美精致,甚至分了前厅和后室。
双胞胎跟素怡一起住,永琮和永琏一起住,至于大格格瑜儿,则在避暑山陪伴皇太后。各项物品归置整齐,素怡把双胞胎叫起来加餐,永琏和永璜便带着永琮过来请安,说是要带弟弟妹妹去见识草原。
“不愧是做兄长的,难得你们的心意。”素怡看着几个阿哥,点点头同意了,“让莫失莫忘同去,多带些侍卫,不要走远了,出去逛逛也好。”
几个小的自是答应了,双胞胎听说要出去玩,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们可是在马车里憋坏了。莫失莫忘忙央着几个阿哥格格出去,还带着一群御前侍卫。
送走几个儿女,吴书来过来禀报,“皇上请皇后娘娘准备一下,今晚要举行晚会,设宴招待蒙古王公以及福晋们。”
“嗯,本宫知道了。”素怡整整头发,吩咐莫忧开箱笼准备服饰。她要接待蒙古女眷们,任务也不轻巧。幸而她蒙古语说的不错,对蒙古各部的资料也熟悉。
晚间,旅途的疲惫一去,大家恢复了精神,便热热闹闹的参加宴会。蒙古王公们参拜帝后,免不了说一些场面话,表示大清和蒙古的友好,蒙古的忠心和大清的强大。
寒暄片刻,大家入了座。素怡嘱咐莫失莫忘看好几个孩子,双胞胎出来露了下面,就被抱回了帐篷睡觉。
纪晓岚被称为铁齿铜牙,口舌灵活不是吹的,说了个笑话开了场,大家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起来。乾隆赞赏了看他一眼,心想:虽然纪晓岚行事不得意,关键时刻还是能发挥所长的。
素怡瞥见纪晓岚,便问皇帝,“小月怎么没来,她不是最喜欢凑热闹吗?”
弘历喝了半杯酒,为素怡夹了小块烤鹿腿,“小月陪着太后呢,你要是想她了,我叫人送信过去,让她带瑜儿过来。”见素怡喝酒喝得欢快,又嘱咐她,“少饮些酒,尝尝这鹿肉。”
“不碍事的,只是果酒而已。”素怡笑了笑,夹起鹿肉咬了口,“味道还不错。”
正说着,便听纪晓岚喊道,“烤全羊好了!”洒了孜然的羊肉还在噗呲作响,表皮金黄油亮,外部肉焦黄发脆,羊肉味清香扑鼻。
吴书来试了毒,端上银盘子,请帝后品尝。
弘历用腰刀割了块肉,先送到素怡面前,自己才割了些吃了,“这羊肉烤的好,吴书来记得打赏。”
“嗻。”吴书来打了个千,退到皇帝身后。
“你们几个少吃点,小心存了食,晚上睡不着觉!”素怡见几个阿哥吃的多,微笑着嘱咐道。这次出行,四阿哥永珹并未随行,后妃也无人随行,俱留守宫中。
永璜最大,时时照顾着永琮,笑着回道,“皇额娘放心,儿臣看着三弟呢。”永琏从小就懂事,如今也有十多岁了,一派皇子风度,自是不需要过分担心的。
一场酒宴,君臣尽欢,纪晓岚甚至喝得满面红晕,醉醺醺的唱着塞外的歌谣,偏他又是个五音不全的,逗得全场人捧腹大笑。
有几个王公带着女儿来的,见着皇后和皇帝同坐首位,语言姿势亲密,倒是不敢当着皇后的面,直接让女儿上前献媚。
弘历板着脸斥责纪晓岚,“还耍起酒疯来了!和闳ソ布拖胺龌卣逝瘛!�
已经改名为和呐ヮ苈簧票3隽校笆纸恿酥迹踝糯蟛浇拖傲洗У呐吡恕:瞳|和纪晓岚一个侍卫、一个文官,是天生的死对头,在皇帝不知道的地方,斗了几次法,谁也没有占着谁的便宜。
草原的风疏朗大气,草原的月皎洁明亮,吹拂这素怡的秀发,照耀着她的脸庞。
弘历握住素怡的手,看着了无形象的王公大臣们,微微眯了眯凤眼,有感而发的讲起大清开国时的往事,“在建国初期,大清居住在关外之地,满洲妇女们缝制衣服、荷包,都用鹿尾谲毛缘袖来代替金缫,当时关外物资稀少,金线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素怡若有所思的点头。
次日,小月带着瑜儿到了木兰围场,给了素怡一个惊喜。
素怡细细过问女儿的生活琐事,打发女儿去洗漱更衣,才叫莫愁过来,“去端些点心来给小月格格用。”莫愁点头应了,素怡又问小月,“路上还好吧?慢着些喝茶。”
小月懂些拳脚功夫,身体比一般女子健康,又是常在江湖上行走的,竟丝毫不觉得旅途疲惫。不像瑜儿一到地方,人就恹恹的,没精打采,素怡才让女儿先去休息。
“还好。这一路有马车坐呢,太后娘娘还给了两个宫女,十数个侍卫照顾,吃的用的,都没用我亲自动手,姐姐你看,我还长胖了些。”小月指指脸。
素怡看了看她的脸,果然圆润白皙了。“姑娘家,这样才好看嘛。莫愁没有同来吗?你家先生也在这里,待会让人带你去看看。”
“阿姐没来。先生请她帮了个忙,最近也不在京里。”小月夹了块点心吃了,她真有些饥饿,“莫愁做的点心真是美味。”
“别贪吃,晚上有好吃的烤羊肉、烤鹿肉等,那才是真正的美味呢,保你吃了这回终身不忘。这点心你喜欢,想吃就过来。”素怡道。
小月惊喜,“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自己也烤过兔子野鸡,味道却不怎么好。托姐姐的福,小月这回有口福啦。”
“嗯。今天皇上领着王公大臣行猎去了,晚上好吃的可多了,还有狐狸之类的,说不定还能猎到黑熊呢!你可别把胃装满了,小心见了美食吃不下!”
大队伍行猎归来,收获的确不错,猎物堆积成了小山丘。按照惯例,皇帝的猎物是最多的,甚至有几只白狐狸,弘历便说要把皮子留下,给素怡做披风。
小月弓马娴熟,见几个侄儿都有收获,便有些跃跃欲试,“姐姐,咱们明儿也去打猎吧,我也好显显身手,别叫先生瞧扁了。”
“好。叫上几个王爷福晋同去,咱们女人家也能拉弓射箭。”素怡虽说是娇养长大的,闺中之时也常跟哥哥们出去骑马,此时也不怯场。满洲的姑奶奶们基本上都会打猎,到木兰围场,皇后也得露一手,省得让人说闲话。
晚上跟弘历一提,素怡得到了支持,次日便选了匹温和的母马,换上大红色的骑装,带着一群福晋格格们,冲进了树林里。
一天下来,没什么意外发生,射中小燕子之类的,更是不太可能。大家的猎物都是小动物,如兔子、野鸡之类的,收获也差不多。
福晋们见识了皇后的功夫,平添了几分尊敬。蒙古女儿本不擅算计,说话也直截了当,赞叹也不虚假。素怡与她们接触,比和妃子们相处,来得轻松多了。
奉太后谒盛京陵
“额娘,我可不可以去和哥哥一起骑马呀?”白色的棉袜拢住胖脚丫,三岁的五阿哥永瑞,踩在马车软凳上,期待的看着骑马的哥哥们。
素怡扎了小块西瓜喂给琦儿,细声细气的问儿子,“永瑞为什么想骑马呢?”
“骑马好威风,”永瑞跳下来,握了握小拳头,“永瑞长大后腰当大将军,保家卫国!”
“哇,小哥好厉害。”琦儿崇拜的看着双胞胎哥哥,拍着小巴掌为兄长鼓劲。
听了儿子的壮志雄心,素怡给予适当的鼓励,“永瑞的志向不小!那你去问问哥哥,看他肯不肯带你骑马。如果哥哥答应了,额娘自然没有意见。”
永瑞便蹦跶了一下,扬声唤坐在车辕上的小太监,“周贵儿,快来抱小爷出去!”周贵儿低眉顺眼的进来,请了安,才抱着小阿哥出去。
母女俩透过窗口,见永瑞欢呼着奔向永琏的怀抱才罢。素怡给女儿捋捋额发,问这个笑眯眯的小女孩,“糖糖想不想骑马?”
“想。”琦儿双手巴住窗沿,弧度优美的小下巴抵在手背上,回答得毫不犹豫,顿了顿,又看向素怡,有些迟疑的问,“糖糖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看大姐姐不是也会骑马么?等糖糖长大了,也能骑马。到时候,额娘给你挑一匹漂亮的小马驹,好不好?”素怡道。
琦儿搂住素怡的脖子,笑靥比夏花灿烂,“谢谢额娘!亲亲!”
“好,亲一亲!”素怡吻吻女儿的额头,笑得心满意足。两世为人,几个儿女,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快乐与幸福。
母女俩正说得热闹,车队速度慢下来,外面乾隆的传旨太监高玉过来禀报,“皇后娘娘、二格格,盛京在望,皇上请您们去御撵上说话。”
宫女打开车帘子,素怡眺望远处,在漫天的彩霞中,一座古老的城池,露出了沧桑的面孔。“这便去吧。”素怡踩着脚凳下了车,亲自抱着女儿,二人向御撵走去。
弘历站在车架前方的小围廊上,遥遥注视着开国都城盛京。余光瞟见素怡母女,便步下台阶,接过女儿左手抱着,右手牵着素怡,上了车架。
“阿玛,这就是盛京吗?”琦儿瞄了眼灰扑扑的城墙,偏着头问弘历。
弘历笑了笑,和女儿说起开国功绩,语气是骄傲而自豪的,“对,阿玛的曾祖太宗皇帝,就是在这里建立了大清朝,这才有了大清今日的繁荣昌盛。”
琦儿迷糊的看着弘历,她只有三岁大,哪里懂得了这么复杂的东西呢?
弘历无所谓的笑了笑,携着妻子的手进了车,想起一直陪伴太后的长女瑜儿,“到了盛京,也让瑜儿同兄弟们出去玩玩,别老闷在车子里,把小姑娘闷坏哪。”
这次谒盛京陵,杜小月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同来的,老太太吃斋念佛,近年来越发无为,把注意力从儿子的后宫转向了其他地方,比如说听戏斗牌等娱乐活动,时常招几个小辈陪着说话,方觉得日子不寂寞。倒是瑜儿年纪不小了,合该跟着素怡学学管家之能,省得出嫁后被陪嫁嬷嬷辖制。
素怡想到这里,就势给弘历说起,“瑜儿快成大姑娘了,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大清的公主们,基本上都和亲蒙古——离家千里,思念亲人,水土不服,习惯的差异,文化的不同,使得公主们婚后生活比较艰难。
任琦儿把玩九连环,弘历端起茶杯又放下,长长的喟叹一口气,“大清和蒙古的关系正处于缓和、升温阶段,瑜儿作为嫡长女,是大清的长公主,免不了要牺牲一些。”瑜儿是金尊玉贵的固伦公主,又是他的第一个女儿,有别于其他孩子,难免对女儿多疼点。
自从瑜儿出生,素怡便想到了这茬,她一直先刻意朝那个方向教育女儿,务必要预先让女儿了解,然后适应蒙古的习惯。可是,听到弘历表态,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
“唉,别着急。”捏捏妻子的手心,弘历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心里有数。京城建好公主府邸,瑜儿嫁入蒙古后,在那边呆个两三年,我便给女婿封个京官,让他们夫妻俩常驻京城。这样谁也说不出闲话来。”
素怡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扭着丝帕,“皇上的主意不错!皇额娘前儿个召见我,和我商量儿女们的婚事,也是这个意思呢!”
“皇额娘是真心疼爱瑜儿,不枉瑜儿尽心尽力的侍奉她老人家一回。”弘历有些感慨,饮了口茶,“一转眼,咱们的孩子都快成家了,我记得咱们大婚那会儿,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经过康雍乾三代皇帝的修缮,盛京皇宫基本保持旧貌。
奉太后居暂居清宁宫,素怡住进东宫关雎宫。清朝入关以前,维艰之初,皇宫远不及北京紫禁城的巍峨壮丽,却也简朴实用,看得出创业者规划的思虑。
素怡长久的伫立在关雎宫门前。这里给她一种极为亲切、极为熟悉的感觉,仿佛心底有个声音在殷殷呼唤,促使她迈动步伐,探索时空留下的秘密。
素怡深深呼吸,勉强压抑飞快的心跳,一边往里走,一边想象着皇太极用挥鞭拉弓,以致布满硬茧的手指,轻轻翻展《诗经》扉页,逐字逐句的阅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是谁?是谁俘获了开国帝王的心,是谁得了皇帝的钟情?关雎宫三个字,就像一首情意绵绵的歌曲,从天际响彻到心底,植下隐秘的愿景。它高高悬挂着,悬起了所有女人的心,让所有姬妾嫉妒得红了双眼。
后宫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唯有一株幽兰,生长在空谷山涧,清雅的、高洁的,悄悄散发芬芳。如同廊下丛丛簇簇、不以无人而芳的兰草。
乱花几欲迷人眼,而她只伴在帝王身旁,沉静而稳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