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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架的凤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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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瀛等为班底的亲日内阁,积极谋划借助日本的外力,实现复辟,重登帝位的梦想。 
  看到这一切,文绣的心就如同针扎刀割一样的难受,整个人都像坠入黑暗的深渊。   
  流寓津门   
  文绣反对溥仪依靠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实现复辟的思想,使溥仪很不高兴。到了天津后,随着与日本人联系的加强,这种分歧越来越大。本来皇后与皇妃互相嫉妒,这在历代后宫中极其普遍。婉容、文绣的明争暗斗,也实属情理中事。但政治的分野,就使溥仪在生活上越来越明显偏袒婉容,使文绣感到很委屈,溥仪与文绣感情的罅隙就更加不可弥合了。 
  1925年2月24日,溥仪在日本便衣的护送下,化装成商人,秘密乘火车潜入天津。 
  溥仪到天津后,住进了日租界张园。婉容、文绣等也到天津会合,在天津的清朝遗老遗少们也纷纷前来见驾。1929年7月9日,溥仪又迁居到同一条街上的乾园。将这里易名为“静园”,表面是取“清静安居、与世无争”之意,实际暗寓“静观其变、静待其机”的野心,以图东山再起。在天津,溥仪唯郑孝胥之言是听,频繁会见天津的日本领事和驻军司令,与北京日本公使馆的芳泽公使也多有会晤。他幻想依仗日本势力,复兴清朝祖业。 
  文绣一向反对溥仪投靠日本,其政治观点和溥仪的父亲载沣相近。载沣携全家迁居天津时,谢绝了溥仪为之安排的日租界内的寓所,而住到英租界去了。 
  溥仪父子一碰政治话题就火花飞溅,恨不得都要烧毁对方,其结果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面约:父子见面,避谈国事。载沣只求适应形势,安度晚年。这一切都被文绣看在眼里,她赞成载沣的主张,每次载沣前来,文绣请安、行礼之后,总要陪他说一会儿话。载沣对文绣也很客气,吃饭时若见文绣未到,一定打发太监催请。饭后常和文绣一起下下棋,写写字,谈谈诗词曲赋一类。婉容知道载沣看重文绣,当面也就不敢太过跋扈。 
  文绣常说载沣是个性格宽厚,识大体,明大义的人。只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文绣比较惬意的日子。可她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能说服溥仪,因为她对溥仪还有幻想,所以只能痛心地看着溥仪对日本的投靠愈来愈紧。而日本人对溥仪的拉拢,也是愈来愈紧了。 
  文绣面对溥仪的危险错误行为,屡屡劝溥仪应该悬崖勒马。溥仪非但不听,反倒厌恶起文绣来了,常回之以冷嘲热讽。与此同时,婉容对文绣的妒忌也变本加厉,有时会当面挖苦文绣几句,而更多的是在背后进谗言。文绣稍有不满,婉容就借机起事,文绣因此常遭受无理的谩骂和羞辱。婉容经常会因为一件小事,而要求溥仪派遣太监去奉命斥责文绣,而当文绣蒙受不白之冤,想要找溥仪诉苦,溥仪却会对她拒而不见。太监或某些婢女见到文绣在溥仪面前失宠,也时不时给予歧视或施以虐待之行。文绣经常以泪洗面,天津的静园,在文绣的心中,已经不平静了,她开始奋起反抗。   
  后妃生怨   
  天津是婉容成长的地方,乃是她熟悉的世界。出宫后的婉容行动自由多了,不再萎靡,而是精神焕发,如鱼得水。婉容追求时髦,她一改宫中的装束,换上了时装旗袍和高跟皮鞋,还烫了头发。文绣见了,也想把头发剪成短发,但不敢自作主张,请示了溥仪。溥仪那天高兴,痛快地答应了。文绣剪发后,还特意到溥仪房里让他看看,这证明文绣对溥仪还是非常在乎的。 
  婉容是上流社会出身,生活奢华,又追求西化,对于购买昂贵首饰、做高档时装、吃燕窝海参等消费,视为家常便饭,刷卡时连眼都不眨一下,自有溥仪在后边拎包买单;影响所及,使贫家出身的文绣心里大受刺激,溥仪是你老公,他还是我丈夫呢!于是两个人暗暗较劲,你今天买一根针,我明天买一根线,哪贵咱挑哪,几个月下来,两个人常常是买了又买,管它有用没用,反正买回来再说,务求痛快一时。以致这种物质刺激后来竟发展成婉容、文绣之间争宠的手段。溥仪在回忆录《我的前半生》中称之为“竞赛式的购买”。 
  婉容与文绣闹得如此水火,溥仪却不居间平衡,总是偏袒婉容的多,指责文绣的也多,甚至不许她在公开场合露面。 
  早在清宫时,溥仪一有出宫的机会必定把后、妃带在身边。到天津以后能随便上街了,逛商场与下馆子,便成了溥仪一家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溥仪往往是把文绣孤零零地丢在家里,而只带着婉容。他们两人把天津的大商场,及不少游乐场所等能吃、喝、玩、乐的地方都跑遍了,形影不离地尽情欢乐。愈是这种时候,文绣愈是深深感到孤独和痛苦。 
  溥仪不出门的时候,也常让饭馆送饭到家,每次都与婉容对饮大嚼,而不让文绣上桌,文绣活像个受气包,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仿佛她是这个家里一个多余的人。连溥仪的妹妹们在静园聚餐,文绣也不得靠前。据七格格韫欢说:她只能偶尔望见文绣“无声的侧影”,“就连搭话的机会也不可得了”。可以想见,婉容越得意,文绣越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遂使文绣与溥仪之间的感情愈来愈坏。因为文绣认为她是被欺负的弱者,溥仪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而在溥仪这方面,则认为她不甘居于妾的地位,有意与他为难。 
  那几年,溥仪与租界地的英、法、意、日等国的领事或驻军司令官,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经常收到各国驻津领事形式不同的邀请。那些鲜红而又烫金的漂亮请柬,无一例外地都写着恭请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出席阅兵典礼、晚宴、婚礼和舞会等,优哉游哉,快乐非凡。文绣则像个局外人,似乎永远没有资格登上大雅之堂。 
  如果说拘于礼仪和囿于尊卑,文绣才不得升堂入室,那么溥仪向臣下、亲族颁赏,文绣应该有份,但事实并非如此。查阅溥仪在1926年一年内的赏赐纪录,在受赏的人员中,有前清的老臣;有现职的军阀……甚至太监们也一个个都有赏赐,唯独文绣没得过任何一样物件的赏赐。当婉容今天拿了御赐的首饰,明天拿了皇帝赏给的黄丝围巾,后天又取走了溥仪新购进的带宝石的话匣子,春风得意地谢恩而去时,眼睁睁瞅着这一切的文绣,怎能不感到透骨穿心地寒冷? 
  颁赏没有文绣的份,进贡却是少不了她。据资料记载,1928年旧历九月婉容过生日,接受“千秋贡品”无数,其中也包括文绣进贡的“燕席一桌”,外加烧鸭一对,饼干两匣。可是,轮到文绣过生日,却是冷冰冰的,甚至连溥仪的一句问候话也没有。 
  有一天,文绣外出回来,在院子里吐了一口唾沫,凑巧婉容正坐在旁边,便生了疑心。要求皇帝对文绣当面斥责,溥仪偏信一辞,训斥文绣一通。文绣痛不欲生,企图自杀未果。 
  溥仪如此厚此薄彼,文绣无处申诉,异常苦恼。就把自己的怨恨写在一篇篇短文中,她曾在一篇文章中自比为“悲鸣婉转”、“奄奄待毙”的“哀苑鹿”。溥仪也承认:“差不多我总是和婉容在一起,而经常不到文绣所在的地方去。”文绣诉说:“鹿在苑内,不得其自由,犹狱内之妃,非遇赦不得而出也。” 
  溥仪对文绣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固然有政治原因,但也与溥仪脑子里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有关。当初他关心文绣的学习和长进,并非希望她出人头地成为学问家,而是一种闲散时的消遣。实际上他需要的是俯首贴耳、唯命是听的豢养在御园中的囿鹿。虽然清宫家法极其严酷,但单纯的文绣在内心深处常常祈求一个跟皇妃极不相称的东西——自由。她希望能像普通人一样过普通人生活。但这种正常合理的要求在帝王之家是不可能得到满足的。当溥仪发觉文绣许多逾矩越轨的想法后,即生反感之心。因此在后妃之争中,他明显地偏袒婉容。为了减少虐待,文绣多数是逆来顺受。但这仍不免遭受溥仪的责骂、羞辱:“古来无你这等人!清朝二百多年无你这不知礼之人!” 
  1929年农历除夕的晚上,文绣起而抗争,在薄情与冷酷之中,她以一个弱女子的哭闹来表达她的呐喊。此时,溥仪与婉容正在寝宫嬉戏,有太监奏报,淑妃用剪刀捅向自己的小腹。溥仪生气地说:“她惯用这伎俩吓唬人,谁也不要理她。”如果说以前他待文绣只是感情上的差异,这是他对文绣已是恩断义绝了。溥仪并写诗一首赠给她,实在是挖苦她。他把文绣(诗中作蕊珠)描绘成一个发了疯的女人: 
  岁维己巳甲子之日,蕊珠女士破晓突起,自撕其唇,且骂己为狼狗,拔其青丝之发,血淋淋然如遗尿。众趋视之,则犯吼若牛声,目眦尽裂,黄牙全张,掷桌上之镜台于女仆之额间,洞见脑髓,众悉奔避而蕊珠女士转寂然也。 
  耿耿星河欲曙天,蕊珠女士常自怜。 
  暗掩珠扉泣如雨,孤灯将人意绵绵。 
  文绣郁郁寡欢,整日以泪洗面,在她自称为“监狱”、自度是“囚居”的九年之中,文绣心灵所受的创伤,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溥仪不但把她单独放在冷屋子中不予理睬,无视她的痛苦,还时不时作一些残酷无聊的打油诗以取乐,从精神上折磨她,从感情上蹂躏她。在此仅举一首,以斑窥豹。如溥仪所作的打油诗《蕊珠女士自述》: 
  蕊珠女,坐空房,自怨自叹。 
  想起来,我的脸,好不惨然; 
  长得像,母螃蟹,黑暗如烟; 
  我好比,卵中黄,腥臭硬坚; 
  我好比,狗失群,摇尾乞怜; 
  我只好,爬进去,收藏起我的小金莲。 
  简直有些下作,有失水准。在这样的环境里,文绣常常有种莫名的伤感时时向她袭来,她患了严重的失眠症和神经衰弱。生有何趣?虽多次自杀,均未遂,但她这种消极反抗从未停止过。溥仪怕影响皇家声誉,就加强对文绣的监视,另外派人请她的胞妹文姗进宫开导她。原来,文绣入宫二年后,妹妹文珊也出阁嫁给了庆亲王载振的二儿子溥锐,载振是晚清权势极大的军机大臣之子,家私殷厚。早前曾买下位于英租界内原属太监小德张的一处房产,1925年前后全家搬到天津。因此文珊常来看望二姐。文珊的丈夫溥锐是个纨绔子弟,到处演唱花面戏,不务正业。溥锐原配是蒙古王公那桐之女,文珊是他的侧室,这种夫妻感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姊妹俩惺惺相惜,同病相怜,不由得互诉苦情。 
  后来,文珊把一个叫玉芬的女人带到了文绣的身边。正是玉芬的到来,才使文绣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笼鸟飞鸣new   
  文姗、玉芬的不断来访,给寂寞孤独的文绣带来了生机。她们给文绣带来许多好消息,使文绣的眼界开阔了。文绣不再自寻烦恼,而是暗暗寻找逃脱囚笼的机会。三人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制定出了周密详尽的出宫计划。 
  1931年8月25日中午,文绣在中堂招呼开饭,太监有所怠慢,皇妃失宠,太监欺侮,本来不足为怪,但文绣以此为由,大发脾气,她高声骂道:“讨厌!”溥仪似闻弦外之音,恼羞成怒地传谕:“欺君之罪该死,朕将赐你死罪!”文绣操起一把剪刀,就向喉咙刺去,却被眼疾手快的太监夺下。文绣因此大哭大闹,弄得一屋人都没有食欲,溥仪无可奈何,便打发太监前往庆王府找来文姗,让她劝导胞姐。 
  下午3时左右,文姗向溥仪、婉容说:她姐姐哭泣不止,心情郁闷,劝说不灵,望允许她陪姐姐出外散心看戏。溥仪一时大发慈悲,慨然应允。文绣由文姗陪着,为掩人耳目,也带了太监赵长庆,乘坐溥仪的专用汽车准备去天津市区游逛。 
  溥仪哪曾想到:这便是长期预谋后的惊人之举,从此就是文绣离别“冷宫”解脱悲惨命运的开始。文绣就像一只久困在樊笼中的小鸟,终于可以在湛蓝的晴空,举翮飞翔了。文绣选择这样的时候跨出静园大门,实在是把握了最佳时机。首先是溥仪向日本靠拢的迹象已愈来愈明显,即将成为现实。虽然“九一八”事变尚未发生,但就在不久前,溥仪的弟弟溥杰从日本归来,向溥仪传达了日军准备在东北点燃战火的绝密讯息,驻天津的日本领事和司令官们也更频繁地往来静园密谋,文绣对此不会无动于衷。再说文绣与皇家的矛盾已势成水火,文绣若不出走求生,势必自我毁灭,在她的面前已经没有道路可以选择了。 
  文绣乘车离开静园大门后,即指令司机将汽车一直开往天津国民饭店(在今天津赤峰道与和平路交口),下车后文绣、文姗推门而入,向值班店员略问几句后,就直奔37号房间。太监惊疑不止,而又不敢多问,只好紧紧相随。进房刚刚坐稳,文姗就正色告诉太监赵长庆说:“你先回去吧,淑妃就留在这儿啦,她还要向法庭控告皇上,决定同他 
  离婚哪!”太监大惊失色,不知所措,继而双膝长跪,频频磕头,哀请淑妃回宫。文绣态度坚决,从袖中抽出三封信,交付太监说:“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可拿着这几封信回去转告皇上!”太监还想哀求,这时有三位西服革履的先生推门走了进来,他们就是文绣的表外甥女玉芬为她代请的律师——张士骏、张绍曾、李洪岳。太监无奈,只好登车而去。   
  指点迷津new   
  原来,文绣决意要同溥仪离婚,争取人身自由的权利,就是因为受到了玉芬的鼓励。 
  文绣的娘家亲属中有一位远房的表姐夫名叫毓璋,号子特。晚清时曾任清西陵守陵大臣,辛亥革命后,出任民国政府海军部总务司长。他的大女儿就是玉芬,属文绣的晚辈人,却较文绣年长几岁。她容貌美丽,为人老练有谋略,工于心计,但在婚姻上也很不幸。她的丈夫冯曙山是民国前总统冯国璋的长孙,家世显贵。冯曙山是民国时期有名的纨绔子弟,整天吃喝玩乐,寻花问柳,完全不把玉芬放在心上,所谓夫妻只是虚名。玉芬很为自己的婚姻担忧,为了避免自己受到伤害,她一天到晚想的就是怎样最大限度的维护自己的权利,因此接触了很多女权主义者,长了许多见识,逐渐老练了,特别是对离婚和维护女权更是有自己的心得和独到见解。 
  贫在闹市无远亲,富在深山有人知。文绣入宫前,因家境贫寒,亲属们都断了往来,怕沾了穷气。玉芬也从未到过崇文门外花市胡同的傅家。只是后来文绣平步青云,贵为皇妃,荣耀无比,连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们也都频繁走动起来了。玉芬便常到北京地安门后海的蒋氏那里串门聊天,与文绣的母亲相处甚欢。文绣出宫在醇王府“被难”的日子里,曾几次回到娘家看望母亲蒋氏,因此与玉芬结识。 
  玉芬的婆家不但在北京东四十条有漂亮的公馆,而且在天津租界也有房产。所以,玉芬有机会居住两地,像迁徙的候鸟一样,一年之中总有几个月住北京,几个月住天津。文绣随溥仪去天津后,宫中寂寞,没有谈心之人,玉芬就成了她闺中密友,两人在津交往密切,她们无话不谈,息息相通。玉芬和文姗一样,成了文绣最亲近、最信赖的人。1931年7月的一天,玉芬又到静园看望文绣。提起自己受到的折磨,文绣潸然泪下。她向往一个普通人的家庭生活,然而,她这一合情合理的正当要求,在这个没落的帝王之家,却根本得不到满足。当玉芬得知文绣婚姻如此不幸、处境如此悲惨时,一向追求思想解放的玉芬,第一个向文绣指明了新的人生目标。她坦诚地对文绣说:“现今是中华民国时代,法律上写着男女平等,而溥仪早已被撵出皇宫,不再是过去的掌有生杀大权的宣统皇帝了,和我们一样都是平等的公民。他也得守法,平等待人。你可以控告他虐待妻子,请个律师,写状子,同他 
  离婚,另外索要抚养费。”并给她讲了中华民国政府于1930年新颁布的《中华民国民法》,其中第四编《亲属》就是有关婚姻家庭关系的法规。该法规做出了“允许自愿离婚”的明确规定。文绣得知此条法规如获至宝,终于在现代法律精神的鼓舞下,决意要同溥仪离婚,争取人身自由权利。 
  这便是文绣同溥仪离婚的缘起。 
  后来文绣回忆说: 
  我和玉芬相处得近了,甚么心里话都向她掏。她见多识广,又有心计,很会出主意。她告诉我,现在是民国时代,你可以根据“男女平等的法律条文,和她打离婚官司。向他要赡养费。你若考虑好了就这么办!我可以在外面接应,找人帮你的忙。事成之后别把我忘了就行!玉芬这人说话在理,我当时也相信她,可这离婚官司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我就把文珊找来,征求她的意见。我三妹从小就是不甘吃亏的人,又加上快言快语,一说就很赞成,她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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