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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
德雷克的话略带戏谑的口吻:“人决不要对汽车注册太认真,假如
我。。”
“好啦,保罗,”梅森打断他说,“让她把话说完。你想说什么,威瑟
斯庞小姐?”
她说:“我希望事情能够公开、公正地进行。我不想让你们假装是我家
的什么老朋友,或者是研究一些文件的人,让我们像成人那样文明地对待这
件事吧。我父亲认为他必须探究过去。在生物课上,我可以想像当把虫子放
在显微镜下进行解剖时,它们是如何感觉的。让我们坦率地对待这件事吧。”
马文·亚当斯急忙插嘴说:“我想知道一些我父母的情况,我想同洛伊
斯结婚,如果。。”
“情况就是这样,”洛伊斯·威瑟斯庞打断他的话,“所有这一切让马
文意识到一种可能性。。我不喜欢的。如果你们找到证据表明他父亲是一个
百万富翁,因为操纵股票市场而被送进监狱;或者他的一个远辈因为做海盗
而被用链子绞死在伦敦塔上,那对于我来说,他就成贵人了。我将不得不套
住他的脖子,绑住他的脚,以致可以在他的身上烙上我的烙印。万一你们搞
不清楚这件事的话,对我们大家来讲都是一种窘困的经历。它使我感到像做
某种鲁莽的事。。既然我们都相互理解了,我们是否可以不再相互兜圈子
了?”
梅森立刻点头表示赞同:“除非是为了满足你的父亲时,威瑟斯庞小姐,
但这也是给他一个履行他所认为是家庭责任的机会,以卸掉他心头的包袱,
可以减轻一些压力。”
她说:“是的,这是他的玩具,我想我该让他玩才好。”
“伯尔先生怎么样了?”梅森问,改变了话题。
“似乎还好。他们给他打了不少麻药,他现在正在睡着。他的妻子。。
没有睡觉。”
马文说:“她在外面走廊上踱步,我想她大概觉得无能为力。”
洛伊斯·威瑟斯庞迅速扫了他一眼,“无能为力?穿着那件睡衣?”
“洛伊斯,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那女人根本就是对男人的意识太强,
让我讨厌。”
马文·亚当斯责备地说:“哎,年轻人!”
洛伊斯突然转过身来,把手伸向梅森,“谢谢理解,”她说,“我想我
们会——完全消除隔阂的。”
当门在这两人身后关上时,保罗·德雷克轻声地吹了一声口哨,“这,”
他宣布说,“就是性格。这个地方出怪人,不是吗,佩里?她也卷入这桩老
的谋杀案了吗——还是受了这一谋杀案的影响?”
梅森把他的双手插入口袋中,“自然,”他说,“在她看来是非常愚蠢
地浪费精力。她认为马文·亚当斯是在3 岁时被绑架的。她父亲的担心是由
于他对未来女婿进行家庭调查的欲望而引起的。”
“那么,”德雷克好奇地问,“这桩谋杀案的作用是什么呢?”
梅森说:“马文·亚当斯自己还不知道,但他是17 年前因为谋杀而被处
决的那个人的儿子。要是这两个高度敏感的孩子中任何一个知道我们在调查
什么,那就会点燃某种感情的炸药,将威瑟斯庞的家庭炸个粉碎。”
德雷克在长沙发上向下滑了些,让身体处在典型的肌肉松驰状态,使他
软得像根松松的绳子。“威瑟斯庞什么都知道了吗?”他问。
“是的,”梅森说,“他复印了一份这桩老案件的副本,就在那边的桌
子里,今天夜里你把它阅读一遍。”
德雷克说:“我打赌,在我们调查这桩案件还不到两周时,那男孩就会
发现所有的情况。”
“没人跟你打赌,”梅森告诉他,“我们也没有两周的时间。要是我们
不能在48 小时内找出某些确凿的东西,威瑟斯庞就要进行一次原始的凶杀心
理实验。就此想想办法吧!”
德雷克咧嘴笑了:“要是我想办法,得等晚饭以后。摇摇鸡尾酒搅拌器,
德拉,我想它满了。”
5
德拉·斯特里特站在餐厅的入口处,当律师被介绍给罗兰·伯尔夫人时,
德拉用开心的眼神望着佩里·梅森。
女人会认为伯尔夫人有30 多岁,而男人则会觉得她才20 多岁。当太阳
以合适的角度照射在她的头发上,使之显示出光泽时,她的头发呈现出红燕
麦杆的颜色。尽管她那白色的睡衣一点儿都不保守,但在式样上也算不上大
胆。只是衣服贴在她身上的样子才使得屋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对她着迷。
当德雷克被介绍给伯尔夫人时,洛伊斯·威瑟斯庞走了进来。
同伯尔夫人体型的肉感美相比,洛伊斯显示出姑娘的活力。她的裙子式
样不同,走路时也不像伯尔夫人那样带着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的一扭一扭、
诱人的节奏。她步伐轻盈,具有充满活力的年轻女人那种自然魅力,完全没
有炫耀和卖弄的意味。她的出现给整个房间带来了新的生气,并且在某种程
度上使伯尔夫人那种十分诱人的耀眼姿态失去了些许光泽。
德拉·斯特里特极力躲在后面,用不漏过一丝一毫的目光观察着这一切,
但是她只能在晚饭的一开始这么做。洛伊斯突然向她抛来一个问题,当她用
那抑扬顿挫的声调回答那个问题时,人们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梅森秘书
的身上,并且好像不再移动了。
“罗兰现在怎么样?”威瑟斯庞突然问。
这给了伯尔夫人一个做尽职妻子的机会。“我最好去看一下,”她说,
“请原谅。”然后她就从房间里溜了出去,步子很轻,就好像是怕打扰他们
的谈话——好像是忘了她那柔软身段的平稳摇摆。
门铃响的时候,她仍然在外边。威瑟斯庞叫来了一个墨西哥仆人,“这
人会是从埃尔坦普罗来的护士,来替换医生留下来的那个人的。你可以直接
把她领到伯尔先生的房间。”
墨西哥仆人用低而好听的声音说:“是,先生。”然后就走了出去。
伯尔夫人又溜了回来,“护士说他正舒服地休息着。”她报告说。
墨西哥仆人返了回来,走到威瑟斯庞的椅子前,递过去一个盘子,上面
放着一封信。“给您的,先生。”他说。
“来的不是护士?”威瑟斯庞问。
“不,先生。是一位先生。”
威瑟斯庞说:“请原谅,我们很少有不速之客。”
他撕开信封,看了看那封短笺,然后朝梅森望过去,皱起了眉头,好像
要直接对律师说些什么,结果却说:“请原谅,这是位我必须要见的人,请
各位接着喝咖啡和白兰地。”
房外狗的叫声渐渐平静下来。此时,桌子四周出现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
稍后,伯尔夫人问德雷克:“你对彩色摄影感兴趣吗,德雷克先生?”
“他是个侦探,”洛伊斯·威瑟斯庞直率地宣布说,“他来这儿有公干,
所以你不用转弯抹角地说话。”
“侦探!哇,多有趣呀!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化装盯梢,或者。。”
“我生活得非常单调,”德雷克说,“大部分时间吓得要死。”
伯尔夫人的眼睛天真无邪,但她的脸却像是用脆石膏雕的。她说:“呵,
多有趣呀!先是这个国家的著名律师之一,现在又是一名侦探。我猜,当然,
这里边有某种联系。”
德雷克扫了一眼梅森。
梅森直接地瞧着伯尔夫人,“纯粹的金融联系,夫人。”
他们都笑了,并不确切地知道在笑什么,但知道紧张的气氛被打破了,
询问的线路也被暂时地挡住了。
突然,威瑟斯庞出现在门口,“梅森先生,如果其他人愿意让您走开的
话,我非常想跟您谈一下。”
威瑟斯庞是一个蹩脚的演员,他这种试图装出随意而又礼貌的样子只是
更加暴露了他那声音和举止中所带有的担心。
梅森往后推了一下椅子,向各位致以歉意,然后跟着威瑟斯庞进了大客
厅。
一个大约55 岁左右的人背朝他们站着,望着书架上的书。很明显,他连
书名也看不到。直到威瑟斯庞开口,他才显然意识到他们已经进了房间。他
很快转过身来。
“丹杰菲尔德先生,”威瑟斯庞说,“这是梅森先生。梅森先生是一位
律师,他刚好熟悉您想说的事情。我想让他听听您刚才要告诉我的。”
丹杰菲尔德以常见礼仪同梅森握了握手,含糊地说:“见到您很高兴,
梅森先生。”此时,他显示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身材矮胖,但很结实,面颊和肚子都没有出现下垂,背直得像平板一
样,下巴向上翘起,机警的脑袋架在粗粗的脖子上。
他那黑黑的眼睛,深处带点儿红褐色,额头上留下了忧虑的印记,灰白
色的皮肤流露出疲劳的样子,就好像他昨晚彻夜未眠。
“讲吧,”威瑟斯庞提醒他,“告诉我您为什么要来见我。”
“关于您雇的这些侦探。”丹杰菲尔德说。
威瑟斯庞扫了一眼梅森,只看到了他的侧影。他清了清嗓子,问到:“什
么侦探?”
“调查那桩大卫·拉特威尔凶杀案的侦探。我原来希望在他们绞死霍勒
斯·亚当斯时,一切都结束了。”
“那你对它感兴趣的是什么?”梅森问。
丹杰菲尔德犹豫了片刻:“我娶了大卫·拉特威尔的遗孀。”
威瑟斯庞刚要说什么,梅森非常理解地插嘴说:“真的!我猜她一定对
凶杀感到震惊。”
“是的。。当然,自然地。”
“但是,当然,”梅森接着说,“她现在已经完全从中解脱出来了。来
支香烟吗,丹杰菲尔德先生?”
“谢谢您。”丹杰菲尔德把手伸向梅森递过来的香烟盒。
“我们大家可以都坐下来,”梅森说,“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丹杰菲尔
德。你们住在东部?”
“是的,现在,我们住在圣路易斯。”
“噢,是的。开车出来的?”
“是的。”
“你觉得路怎么样?”
“挺好。路上开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我们才来一两天。”
“那么你今天白天没来?”
“没有。”
“住在埃尔坦普罗?”
“是的,在那里的一家大旅馆。”
“我猜你妻子也同你在一起。”
“是的。”
梅森划了一根火柴给丹杰菲尔德点烟。他随便问道:“你怎么知道威瑟
斯庞先生雇了侦探?”
丹杰菲尔德说:“人们开始露面询问些谨慎的问题。我们的一些朋友被
会见,我夫人听说了这件事。当初这件事,当然像你所指出的,对她是个巨
大的震惊。不仅仅有她丈夫的消失所带来的震惊,还有她以为她丈夫跟另一
个女人私奔的那种震惊;后来,尸体被发现了,又进行了审判。你知道那种
审判是什么样的,所有的事情都被亮出来,翻来复去,广播报导,报纸大肆
渲染。”
“那现在呢?”梅森问。
“凭她自己的一点儿聪明的侦探工作,她发现研究这桩案件的侦探向埃
尔坦普罗的某人打报告,但她没能得知那人的名字。”
“你知道她是怎么发现埃尔坦普罗这方面的情况的吗?”
“用普通的办法,是通过一个侦探所住的旅馆里的电话总机。”
“你怎么会碰巧到这儿——这座房子来的?梅森问。
“在搜集情报方面我比我妻子更成功一些——因为我是从另一个角度下
手的。”
“怎样呢?
“一天晚上,我坐在扶手椅里,试图搞明白人们进行调查的原因。”
“原因呢?”梅森问。
“呃,我不敢肯定。但我想它可能会同霍勒斯·亚当斯的遗孀或儿子有
关。我知道他们搬到加利福尼亚的某个地方去了。我想她可能已经去世了,
有人想解决财产问题,可能已经有人试图对遗嘱进行重新检验了。”
“所以你就查阅了威瑟斯庞先生?”梅森问。
“不是用那种办法。我们一到城里,我妻子就去寻找侦探的踪迹,而我
开始查找霍勒斯·亚当斯夫人。果然,我发现了我正要找的东西——她过去
一直在这儿住,已经去世,而她的儿子同一个富有的埃尔坦普罗姑娘在一起。
然后,我就当然可以得出结论了。”
“但是你当时并不知道。”梅森说。
“实际上,”丹杰菲尔德承认道,“是这样的。我一进来时有点咋唬威
瑟斯庞先生。他使我确信我的路子是对的。”
“我没承认什么东西。”威瑟斯庞急忙说。
丹杰菲尔德笑了:“或许是没有说多少话。”
“你为什么到这儿来?”梅森问。
“你不明白?我妻子所知道的是埃尔坦普罗的某个人要重新办理这桩案
件。这使她担心,而且也使她情绪激动。如果她知道小亚当斯在这儿,她就
会痛斥他是杀人犯的儿子。我不想那样,你们也不应该。她认为绞刑对霍勒
斯·亚当斯还不够。”
“你在审判那个时候就认识她了吗?”
丹杰菲尔德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是的。”
“那么我猜你那时也认识霍勒斯·亚当斯了?”
“不,我从没有见过他。”
“你那时认识大卫·拉特威尔吗?”
“呃。。我见过他,是的。”
“那么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梅森问。
“我妻子随时都会发现那个侦探事务所在哪里。明白我要干什么吗?我
想让你们一定要跟她兜圈子。”
威瑟斯庞刚想说什么,但梅森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便止住了。
“确切地说,你想要我们做什么?”梅森问,“你能不能再说得具体点
儿?”
丹杰菲尔德说:“你们还不明白?迟早她会找到那家侦探事务所地址,
询问他们委托人的名字。”
“侦探事务所是不会告诉她的。”威瑟斯庞肯定地说。
“那么她就会找到研究这桩案件的侦探的名字,从他那儿得到信息,不
管用什么方法。她一旦着手于此事,她就会干到底。这事在她心头越积越重,
她变得异常紧张。我想要你们做的就是串通那个侦探事务所,然后,不是不
给她提供信息,而是向她提供我们想让她掌握的信息。我们实际上是在一条
船上。”
威瑟斯庞问:“什么信息?”
“让她知道雇佣他们的委托人是一位律师。告诉她他的名字,让她去找
他。他可以用某种可能的借口跟她兜圈子。然后,她就会回去,忘掉这事。”
“你认为她会吗?”梅森问。
“是的。”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一方面,我不想让我的妻子变成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另一方面,我
不想有关我们生意的事让舆论搞得沸沸扬扬。我妻子是在遗嘱查验时接管的
这生意。我们没日没夜地拼命把生意搞起来了。律师们告诫过我,假如出现
欺诈,连同胁迫和压制一起,诉讼时效法规要到发现欺诈时才开始生效。”
“那时有欺诈行为吗?”梅森问。
“见鬼,我怎么会知道?”丹杰菲尔德说,“是埃斯特尔在遗嘱查验方
面达成协议的,我只是在努力阻止一系列的诉讼。我希望你们不要见怪,但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了钻进像我们这样兴旺的生意,一些律师是会
挖空心思的。”
“生意很兴旺吗?”梅森问。
“非常兴旺。”
梅森看看威瑟斯庞。
“他是医生。”威瑟斯庞告诉他。
梅森站了起来,“我想我们相互完全理解了。”他说。
丹杰菲尔德笑了:“我猜你们理解我,但我不敢肯定是否理解你们。我
已经把信息给你们了,我能得到什么作为回报呢?”
“就是我们将对此事给予慎重考虑的保证。”梅森说。
丹杰菲尔德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我猜这也就是我所想期望的。”
他笑着说。
威瑟斯庞急忙说:“等我让守夜人把狗关好再出去。”
“什么狗?”丹杰菲尔德问。
“我有两条受过高度训练的警犬,用来巡场的。这就是为什么没能让你
很快进来的原因。来访者出入时,必须把它们锁好。”
“我猜这是个好主意,”丹杰菲尔德说,“像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照
管你的狗?”
威瑟斯庞按了一下门旁的按钮。他解释道:“这是给看守人的信号。当
他收到信号,然后按响蜂鸣器,我就知道狗已经拴好了。”
他们等了不到10 秒钟,蜂鸣器响了。威瑟斯庞打开门说:“晚安,丹杰
菲尔德先生,非常感谢。”
丹杰菲尔德向大门走去时,在半路停了下来,看看梅森说:“对我所想
知道的事,我想我并不比刚开始时了解得更多。但我愿拿5 美元打赌,她从
你们这儿也不会得到什么。”
说完,他穿过沉重的大铁门,爬进了汽车。随着大门“哐啷”一声关上,
弹簧锁“啪”地一下锁上了。
威瑟斯庞急忙回来按了按钮,示意看守人可以重新把狗放出来了。
“那个侦探事务所的名字叫什么?”梅森问。
“洛杉矶的奥尔古德侦探事务所,雷蒙德·奥尔古德。”
他们向餐厅走去,但梅森突然朝左转向他的房间所在的侧厢房。
“你不用完晚餐吗?”威瑟斯庞惊奇地问。
“不,”梅森说,“告诉德拉·斯特里特和保罗·德雷克我想见他们。
我们要开车回洛杉矶。但你不用告诉伯尔夫人。”
“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