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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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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但你切不可随便闯到医院去,以免打草惊蛇。一旦出了差错,总统饶不
了我,我也饶不了你。”他虽是用开玩笑的口吻,但警告是认真的。

    他起身欲走,“且慢,”加达斯喊住他,“如果她真是海拉,是一个没有国
籍没有身份的癌魔,8 年前只身一人逃出美国,她从哪里弄来百亿财产?”

    杜塔克笑了,重新坐下来,看来很乐意谈这个话题。“从哪儿弄来的?当然
不是某位叔叔和婶婶的遗产。你别忘了,现在是21世纪,是电脑时代。老实说,
如果我能想到她的主意,有她那样的神通,我绝不会再辛辛苦苦挣中情局或FBI
的工资。”他无比钦敬地说。

    他告诉加达斯,是瑞士联合银行最先发现异常的。6 年前,有人在该行设了
一个秘密帐户,每天有数千笔数额很小的款项从美国各地汇去,从不间断。这些
钱随即被提走,在错综复杂的金融网络中消失。那时,瑞士银行界刚被世界舆论
烧烤过一番,被骂为银行动物。所以,这次他们很有道德感的立即通知了美国政
府。

    加达斯知道有关“烧烤瑞士银行”的情况,早在上个世纪中期,瑞士议员齐
格勒首先站出来对强大的瑞士银行界宣战,揭露了他们为纳粹和贩毒集团洗钱的
勾当。齐格勒在国内被逼得无法立足,但他写的书在全世界掀起轩然大波,最终
逼得瑞士银行界认输,其后加强了银行业的道德自律。杜塔克接着说:“此后FBI
的调查发现,类似的秘密帐号还有70家,汇款来自各个国家各行各业,包括跨国
公司、政府机关甚至银行本身,但查看这些单位的内部账目则绝无问题。”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杜塔克把酒气薰人的嘴巴凑到加达斯耳边,无比钦
敬地说,“海拉本人精通电脑,实际上她倒是POWER 组织的真正首领呢。你见到
了那些黑客,对不?他们自称是网络上的游侠,实际上这些游侠也是捞钱好手哩。
海拉设计了一个叫‘遥控登月’的病毒,用它攻破了成千上万个企业、银行的网
络防护系统,在这些系统的内核中输入了一个巧妙的程序。该程序能把该企业往
来帐目的四舍五入计算中舍去的部分自动转到某个秘密帐号上去。这些都是小数
点4 位数字后的取舍,微不足道,所以很长时间没有哪家企业觉察到漏洞。可是,
千千万万个毛细孔中渗出来的水滴,聚在一块儿可就了不得!

    专家们估计,海拉从各国窃得的财产,至少有100 亿美元,她已经是世界排
名前几十位的富豪了。圣贞女孤儿院的花销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她一定还有
另外的秘密企业和研究单位。我实在佩服她,这个诡计多端的小癌人!“他站起
身,”我走了,记住我的交待。“

    杜塔克醉醺醺地走了,听见他在门口与吧女们开着猥亵的玩笑。加达斯一动
不动地坐在那儿,蹙着眉头想着这些惊人的消息,直到女侍送来他的找零。

    夜里,加达斯回到圣保罗大饭店,在50层高楼上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从
中午到现在,他的大脑一直有一个搅拌机在翻搅着。他本能地讨厌猴子一样的杜
塔克──并不是因为相貌,而是他话语中流露的残忍和嗜血。不过他相信杜塔克
说的都是实情,想想自己在孤儿院见过的那些年轻黑客,想想那位天才的特丽吧,
无疑海拉比特丽还要强大,那么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办到呢。加达斯多少有些不
解的是,作为一个老牌特工,杜塔克怎会轻易透露这些秘密,即使他喝了不少威
士忌。不过后来他也释然了,一定是因为他的参议员父亲。想必父亲是这样交待
杜塔克的:请好好配合我的儿子,他也是去干同样的工作。

    他想起那位送货女工,虽然只是一瞥,但他对海拉的印象极佳。这个孤儿院
办得很好,充满了自由祥和的气氛。还有那个院长嬷嬷,一个道德高尚的妇人,
能让这样的院长效忠的主人,相必也是道德高尚的完人。但在杜塔克嘴中,海拉
是一个癌魔,一个窃得百亿美元的大盗,一个……秘密婴儿工厂的厂主。

    她即将被处死。

    毫无疑问,杜塔克的行动得到了最高层的的批准,想想报纸上报道的对海拉
的暗杀,再想想父亲似露非露的口风,这一点不必怀疑了。可是,自己的父亲,
还有美国总统,都不会是残忍的嗜血者吧。

    他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海拉一直在他面前浮动。她的面貌模糊一些,但背
影十分清晰:修长的身躯,凸起的臀部,把面粉袋甩到肩上的轻松和优雅……还
有健康昂扬的孤儿院……

    也许她有很多罪行,自己尚不知晓的罪行。但是,假如我是一个陪审员,在
尚未弄清案情时能同意对海拉的死刑判决吗?

    他赤足下床,在屋内来回踱步,几次想拿起话筒同父亲通话,最终还是没有
打。很明显,父亲绝不会为了儿子这些不充分的理由去中止总统的命令。

    但无论如何,他要制止这场谋杀,至少把刑期往后推一推,否则,他的良心
永世不得安宁。在作出这个困难的决定后,他才安然入睡。

    4 圣约翰医院是家一流的大医院,十分洁净,走廊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护
士文雅而礼貌,穿着浆洗得平坦熨贴的护士服,医生们个个气度不凡。加达斯不
用打听,就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情报。外科手术室的预报栏中写着明天的手术,第
一名就是唐娜富拉娜小姐,截肢。主刀医生卡利托斯,麻醉师佩特罗索,都是本
院水平最高的专业人士。他还找借口到手术室里看了看,不过他很小心,确保他
的询问不至于惊动别人。

    杜塔克说过,两天内同他联系,但直到第二天晚上11点他也没有露面。加达
斯急得坐立不安。也许,杜塔克对自己前天的酒后失言已经后悔了,不想让一个
闲人掺和进来?也许他觉察到自己对海拉的好感?

    看来,只有自己出面去阻止了。

    第三天,也就是唐娜手术的那天,医院一上班,他就来到了外科手术室。
“哈罗,漂亮的姑娘,”他笑着对一名混血儿护士说,“我是从美国赶来的,是
唐娜富拉娜的表弟。她是今天做手术吧。”

    护士和气地说:“对,她今天排在第一位,马上就会到。”

    “我可以在这儿等她吗?”

    “当然,请坐。”

    他坐在手术室外的硬椅上,看着众多医护在进行术前准备。不一会儿那个护
士喊他:“比利先生,病人已经来了,陪着她的就是主刀医生卡利托斯博士。”
他们正从电梯口走过来,医生穿着白褂,海拉穿着病员服,那条牧羊犬仍然寸步
不离地跟着她。加达斯急步迎上去。现在,他终于面对面地见到了这位神秘的海
拉,这位豪富的女人,世界上第一个癌人。他专注地盯着她。海拉穿着肥大的病
员服,毫无曲线而言,目光幽远深邃,表情恬淡雍和,一种发自内心的高贵的柔
光漫溢在她的脸上。

    而且──她的相貌非常漂亮。

    海拉的左臂一直平放在腹部,即使这样,加达斯也能看出它确实比右臂长,
大约长出3 英寸左右。这点差别破坏了视觉形像的和谐。加达斯迅速把目光移走,
就像躲开残疾人的独眼、兔唇一样。

    海拉含笑看着陌生人,牧羊犬警惕地盯着他,在喉咙里低声吠叫着。护士这
会儿看出两人并不相识,走过来低声对医生说:“他说是唐娜富拉娜小姐的表弟,
从美国专程赶来。”

    加达斯对医生微微一笑,回头对病人说:“海拉表姊,我特意从美国来探望
你,能和我单独谈谈吗?”

    他把“海拉”两个字咬得很清,相信她不会对此无动于衷的。海拉看看他,
没有露出惊奇或惊慌的表情,回头对医生说:“可以吗?最多5 分钟。不会耽误
手术。”

    “请吧,你们可以到那间病理室去,那儿比较清静。”

    病理室的门关上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对面坐在木椅上。这位化名唐娜富拉
娜的美貌女子一直微笑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未等他开口,海拉先问:“你
是从美国来,请问你的名字?”

    “加达斯。比利。”

    “噢,前几年在飞机上我曾见过一位姓比利的参议员,你同他长得像极了。”

    加达斯想起父亲参与的那场爆炸,他想,海拉肯定不会忘记这点仇恨吧。他
不情愿地承认:“很可能那正是家父。据我所知,在美国姓比利的在职参议员仅
我父亲一人,他叫布莱德。比利。”

    海拉又噢了一声,淡淡地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们父子长得很像。”
此外她没再说什么。加达斯急急地说:“海拉小姐──我知道这是你的真名──
我得到了确凿的情报,有人想在手术中通过麻醉师谋害你,请你务必推迟这次手
术!”

    奇怪的是,海拉对这个消息毫不惊慌,她冷静地问:“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情
报,你父亲那儿吗?也许他正是命令的下达者?”

    加达斯没敢为父亲辩解──没准事实正是如此呢,只是真诚地说:“先不忙
追问情报的来源吧,先把眼前的问题处理好再说。”

    海拉沉思有顷,问:“那你为什么救我呢?你的父亲肯定告诉过你,我是一
个邪恶的女巫。”

    “我确实听到过不少关于你的传言,但我也看到了你为孤儿院所做的一切。”

    海拉紧盯着他,锐利的目光能剥去他的一切粉饰。这是一个目光清彻的小伙
子,他的警告是完全真诚的。海拉笑了:“那好吧,”她打开门,“请跟我走,
我带你去见卡利托斯和佩德罗索医生。”

    他们在手术室换了鞋子,加达斯换上了医院的罩衫,两人走进手术室。这里
仍在进行着紧张的准备工作,主刀医生已经消过毒,举着双手,看着进来的海拉。
加达斯紧张地观察着每一个人──谁知道哪一个是杜塔克的内线?海拉走过去,
和主刀医生低声说了几句,两人轻松地笑着,然后招手喊来麻醉师,三人又低声
笑语一阵,才一块儿向加达斯走过来。这个阵势让加达斯十分纳闷。

    “喂,比利先生,这就是那个邪恶的杀手佩德罗索。”

    麻醉师是个矮胖子,圆头圆脑,笑嘻嘻地向加达斯伸出手。加达斯没有伸手,
惊异地扫视着海拉和主刀医生。也许这只不过是杜塔克和医生们串通起来开的一
个玩笑?卡利托斯收起笑容,严肃的说:“你说的确有此事。有人用10万美元收
买佩德罗索,让他在进行麻醉时把针头剌深一点,剌到硬膜内腔就会使病人丧命。
虽然麻醉师会因此被吊销执照,但10万美元足够他重新开始生活。可惜他们看错
人了,佩德罗索当即就把这个阴谋告诉我,为了不让他们再玩什么新花样,我们
将计就计,让佩德罗索答应了。所以,唐娜富拉娜小姐并没有什么危险。但不管
怎样,我们仍要谢谢你。”

    佩德罗索握住他的手:“谢谢你,你是个好小伙子。”他得意地说,“那个
叫杜塔克的狗杂种!以为10万美元就能收买一个巴西人?请放心,我们都十分尊
敬唐娜富拉娜小姐,没人会昧下良心去谋害她。”

    加达斯放心了,注意地看看两位医生,从他们的口气看,他们知道这位唐娜
就是孤儿院的主人。海拉拍拍他的肩膀:“‘表弟’,你放心了吧。请坐到一边
去,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加达斯很高兴这是一场虚惊,他笑着退到墙边,坐下,看着海拉睡到手术床
上。手术马上就开始了,当粗大的针管扎进腰部,药液慢慢推进去时,他仍免不
了心惊肉跳──你怎么知道氯胺酮中没有混入致命的巴西箭毒呢。医生的低声命
令,刀叉的清脆撞击,咝咝的刀锯声。海拉的左臂截断了,接着是长达4 个小时
的缝合。卡利托斯像个娴熟的缝纫女工,细心地缝合着病人的血管和神经,不时
把脑袋偏过去,让护士为他揩汗。海拉的神志一直很清醒,偶尔和离她最近的护
士轻声交谈着。

    手术终于结束,医生们显得既疲惫又兴奋,低声交谈着去洗手。护士把海拉
推出手术室,加达斯追过来,俯下身。海拉脸上毫无血色,但精神还好,她闪动
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表弟,我已经修剪过了,是不是漂亮一点儿?”

    加达斯俯下身吻吻她的额头:“你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安心休息吧。”

    5 海拉很快入睡了。在残余麻醉剂的作用下,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
时满屋都是明亮的阳光,床台上放着一只盛开的郁金香,一双手正握着她,一双
瘦小温暖的手,不用看就知道这是院长嬷嬷。嬷嬷微笑着,沉默不语,一股暖流
从握着的双手中传过来,两人在沉默中品尝着温馨之情。牧羊犬玛亚也知道主人
醒来了,两只爪子扒在床边,快乐地哼哼着。

    护士乌西丽亚推开房门,快活地说:“唐娜,有人探望你。是一位很英俊的
男士。”

    海拉看见了门口衣冠楚楚的加达斯,笑道:“啊哈,这是我的表弟,如果你
喜欢,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

    “那太好了,”护士笑望着加达斯,“也许你今天就能约我去吃饭?”

    “当然,那是我的荣幸。”加达斯笑道。

    “谢谢,请进吧。”护士关上门走了。加达斯看见了床边身形瘦小的院长嬷
嬷,院长站起来,低声同海拉道了再见,与加达斯擦肩而过。她只低声说了三个
字:“谢谢你。”

    海拉说,加达斯,你过来吧,请坐。她的气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情绪也很
好,眸子中充满了笑意。加达斯把带来的一束玫瑰插到花瓶里,在她床边坐下。
牧羊犬摇着尾巴把院长送出门,回过头温顺地卧在加达斯的脚下,它已经知道这
是主人的朋友了。加达斯看看海拉在绷带中的左臂:“很疼吗?”

    “当然疼,不过不算厉害。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7 天后就会复原。”

    加达斯敬畏地问:“你真的有……肢体再生能力?”

    海拉点点头:“我本不想承认,但是不能欺骗我的救命恩人呀。没错,是这
样。你看这只左手,就是当年切掉后自生的。”

    左手在绷带外露着,看起来比右手略大。加达斯盯着它,又问:“你真的…
…两年就要截肢一次?”

    “对。左臂再生后显然失控了,还没有找到控制它的办法。也许,等我决定
彻底隐居时,就不用麻烦做手术了。我会听任它长下去,一直拖到地上,那样在
地上拾东西不用弯腰了。”她开玩笑地说。

    加达斯垂下目光,没有响应──这个玩笑听起来未免有点恐怖的味道。海拉
注意地看看他,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加达斯在想他发现的几个克隆人,想帕梅拉的早夭、杰西卡的心理崩溃。不
过他想,还是等海拉身体康复后再说吧。“我在想8 年前那场大爆炸。”他犹豫
地说,“这次暗杀真的是我父亲的主张?”

    “没错。当然不是他签署的,参议员没有这种权力。但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
的。”她淡然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8 年前我在现场留下一支手臂,骗了
他们,但也只是骗了两年。他们早就醒悟了,这些年,一直有人像牛虻似的叮着
我。”她笑着补充,“不过我不大在意这些。我想他们奈何不了我。”

    她的微笑中显出上帝般的自信。加达斯说:“海拉,我无法想像你的生活,
就像我无法想像一个外星人。我真想走进你的生活看一看。”

    “你已经走进了嘛。7 年来,除了鲁菲娜,没有人这么接近我的生活。”她
转了话题,“回国后怎么向你父亲交待?你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大概要揍你的屁
股。”

    加达斯言不由衷地辩解:“也许他只是不了解实情,我会把第一手资料讲给
他。”

    海拉不愿伤他的自尊心:“可能吧。”

    加达斯站起来:“我要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也许我要问你一两个小问题。
可以吗?”

    “到时候再说吧,再见。”

    护士推门进来,佯恼地喊道:“你那位漂亮的表弟呢,他还没有约会我呢。”

    海拉笑道:“等明天吧,你真的这么性急吗?”

    她们闲聊了一会儿,护士很快发现海拉的心绪不佳,她服侍海拉吃了药,对
断臂接合处作了理疗,便悄悄退出去。海拉依在床头上,默默地盯着窗外,这个
美国人的到来搅起她的浓浓思绪,即使左臂的疼痛也驱不散它。她想起妈妈苏玛,
爸爸保罗,可亲的豪森伯伯。想起山中的岁月,此后的种种波折,也想起辞别人
世后的7 年……

    当然也想起了布莱德,那个向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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