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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的草药课;偏偏是这两个学院一起上。
一个下午,在温室里。西尔维娅的右手仍然包在绷带里,打着石膏吊在胸前;这使得她无法完成课堂任务。施普劳特教授好心地叫她不用动手,只需在旁边观看,其他同学是怎么做的。
向同学们演示了如何照顾曼德拉草之后;教授让学生们上来领花钵;让西尔维娅代她分发一下。落在最后的是一个戴着格兰芬多红黄相间围巾的黑人男孩。趁着施普劳特教授下去指点学生,他用肩膀对准她的伤处狠狠撞去;一口白牙冲她凶狠地亮出来:“别得意,小bitch。”
“呸”地啐了她一口,黑人男孩冲她不便的手鄙视道:“装模作样,恶心!”
由于她独自一人站在狭长温室的进门处,其他学生都在温室两侧劳作,没人听到这边的低语。
干了这件事后,格兰芬多男孩立刻跑回学生队伍里。
西尔维娅没有出声,表情也依然波澜不惊。
只是在男孩转过身去的刹那,一粒细小的种子滑进他后衣领里。这个人是李乔丹的弟弟,格兰芬多双胞胎的拥护者。今年她的重心不在校内,她认为没必要在这种小喽罗身上浪费时间。
等到两周后,种子扎根于他的血肉,在他身上发芽,从他两只耳朵和嘴巴里开出红艳的大花来,他会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的。唯一的不便是,对于给庞弗雷夫人增添工作量,她感到遗憾。
周三晚上,下了天文课,走出教室,西尔维娅看到金发的学生会长大人正靠在门口,抱着双臂,长腿交叠,摆出无比帅气的姿势,引得刚出教室的小巫师们纷纷脸红心跳地打量他。
“真是模范的哥哥大人!”她调侃了一番,得到艾里克的得意挑眉,和艾塔的吵闹不休。
一路上,她有种被跟踪的感觉。走到主城堡的三楼走廊,她忍不住停下来,叫兄妹先走。
艾塔不同意:“茜茜,你知道,现在你很危险!有一小撮格兰芬多,说要对付你呢!”艾里克会片刻不离地护送她们,正缘于此。西尔维娅十分清楚,但她还是坚持叫他们走了。
西尔维娅独自一人走在黑暗的走廊上,她走走停停,仔细辨认着后方的轻微脚步声,在拐角处停顿下来,躲藏起来,直到眼前出现一缕飘动的红色发丝,她冲出去:“帕西,是你!”
在夜晚九点钟的三楼走廊拐角,男孩额上微微渗着汗水,墙上火红的照明光线的照射下,他的白皙皮肤罩上了一层晶莹。在对面的画像投来的好奇视线下,红发男孩低下头,冲她小声说。
“西尔维娅……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姑娘摇着头,金色的发丝在空中划出道道波浪。
“不要道歉。我知道你担心我,这几天你都暗地里跟着,保护我,对吗?”
帕西瞬间露出感动的神色,“可、可是,这件事也终归因我而起。”
“哦得了,你还没那么重要。”西尔维娅轻笑着拍拍他肩膀,“那是意外,迟早会发生。”发觉男孩仍然无法释怀,也不满墙上窥视的视线,她提出:“来,我们坐下说。”
在楼梯拐角的宽阔空间里,男孩和女孩并排坐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
对面天窗上照射进来微暗的月光,两人手里捧着的马克杯散发出袅袅热气。
帕西渐渐平静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我想劝说他们不要针对你,但是没人听得进去。”现在正是竞选级长的关键时刻,为了不使自己在格兰芬多成为不受欢迎的人,帕西也只好偷偷跟着她,尽所能的帮助她。
“这不是你的错。”西尔维娅淡然地说。
帕西夹在中间,处于最难堪的境地。到现在他仍然没有放弃与自己的友谊,这已经足够使她感动。也使得她对双胞胎手下留情了。她不但自己没有出手,也制止了其他人过激的行为。
只是,当然,适度的惩罚还是必须要有的。
双胞胎正在承受教授大人的怒火。每天超量的劳动服务折磨得两个顽劣的男孩疲惫不堪,一堂魔药课下来他们平均会被扣掉二十分,格兰芬多的红宝石一直在零到十分的水平上艰难挣扎。
现在谁都知道小弗拉梅尔是蛇王大人的心肝宝贝,给这位炼金世家的大小姐又多了一条惹不起的理由。当然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已经听惯关于自己油滑谄媚的嘲讽,斯内普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幸而现在还没有人猜到男女关系方面去。如果是在麻瓜的校园,一定会第一时间往桃色丑闻上联想。霍格沃兹的学生们,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甚为纯洁。
帕西露出愤然的神色:“茜茜,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够更有影响力,注定是级长的人选,我也不用这么的、小心翼翼。”
“可是,即使你现在就是级长,我并不认为这对情况有什么帮助。”姑娘摇头道。
帕西愤愤地说:“不,茜茜。如果我的家庭,不是如此贫穷的话,我一定能像林顿、莱斯杰那些人一样,用那些小恩小惠收买到人气。而我,不但得不到来自家庭的帮助,还有两个尽会惹祸的兄弟在拖后腿!他们自己不思进取、玩物丧志也就算了,还嘲笑我,说我热衷于钻营,应该去斯莱泽林!梅林,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谁都不理解我!噢,我真是受够了!”
他气愤难平地抱怨着,在这个秋夜里,坐在城堡的一隅,面对他心中的女神,把积压已久的不满都絮絮叨叨出来。用心地聆听完毕后,西尔维娅惊讶地说:“噢帕西,我没有想到……”
迟疑着,她说道:“你实际上是在,厌恶你的家人,乃至你自己?你讨厌你出生的环境,深刻地想要改变,这使得你变得焦躁!噢天哪,你从骨子里就憎恨这一切?”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月亮,给红发男孩的脸庞蒙上阴影。
“我想,是的。”帕西的声音冷静而透着丝丝冷酷,棕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我要改变这一切。我的名字,伊格内修斯,那是古老而高贵的名字!我们本来是一个纯血家族,何以沦落至此?为了多生一个孩子,其他人就连饭都吃不饱了,金妮想要一个洋娃娃,我们也只能对她说抱歉,我们买不起!噢不,这不是我们应该过的生活!”
为了安娜,西尔维娅觉得不能让他处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微微摇头,她轻声说道:“我的朋友。所谓生而高贵,它并不只单纯源于血脉,它应该发乎于心,溶入了我们的一言一行中。”
“是的,茜茜。你为高贵做出了完美的注解。”注视着身旁姑娘清丽无双的脸庞,帕西的目光里充满感动,和某种狂热。他冲动地握住了姑娘的手:“我想得到足够的权势,以配得上你。”
西尔维娅的眼睛瞬间瞪大。只愣了一瞬,她甩开他的手,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因颤抖而变调:“你、噢不,收回你的话!”立刻收回,她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这是她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尽管心知肚明,但帕西却露出孤注一掷的神色。
他站了起来,火光之下的清秀面容,因为下了决心,轮廓变得坚硬。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
“不要说出来,帕西·韦斯莱!”
笼罩在高个子的男孩投下来的阴影中,西尔维娅向后退了一步,厉声喝断。
“我喜欢的是你,西尔维娅。”帕西仍然完成了这句告白。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等这句话。为了在我说出来之后能够正式拒绝我。”
帕西的声音颤抖着,闪动着激动光芒的眼睛目不转睛注视着对方,脸上带着一种决然。
“所以我一直不说,被你像朋友一样地对待,那已经很好了,我想。”
“在我答应乔治亚娜之后,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最后一丝可能也彻底没有了。”
这名十五岁的男孩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但是,我控制不住在她身上找你的影子,听她说到你们过去的事情,你过去的样子……”
“哦得了吧,别给自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西尔维娅一个字也不信。
男人!向来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发现她的身份不能给你带来利益,你又毫不留情地要抛弃她!我没有想到,帕西·韦斯莱,你在对待感情问题上,人品这么卑劣!”
帕西猛然抬起头,咬紧了牙,额头上血管都爆了出来。
“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一直以来?”他眼圈泛红,攥紧的拳头发白,声音剧烈地颤抖。
得到的是冷酷的回答。“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不也是这身份。我强过乔治亚娜的唯一理由,不过就是我是个巫师,并且姓弗拉梅尔。”
“西尔维娅,你真的……”帕西的拳头松弛下来,声音里也充满了无力。摇着头,他轻声但清晰地说:“就是因为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可怜。”
听到无法理解的话,西尔维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她感觉他已经疯了。
“你不信任自己的魅力。你认为不会有人全心全意地对你好,只因为你是你。”
帕西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和一丝甜蜜。
“我以为我能让你相信。让你放下戒备,接受另一个人的存在。”
在她将要怒吼出来之前,他摇摇头,迅速地说。
“西尔维娅,你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冰冷。你把自己保护得太好,心门关得严严实实。喜欢上你的人,我得说,他们是多么悲惨,那将是一场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等待。我也许是其中最为不幸的一个。我得到了你的友谊,比他们离你都近,也比他们更绝望。因为我看清了你是个怎样的人。”
“你太自以为是了!帕西·韦斯莱!”西尔维娅怒吼道:“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被分进格兰芬多,因为你根深蒂固的自以为是!拉文克劳绝对不适合你!”
他以前曾经问过,为什么会愿意和他交朋友?毕竟,他与她的出身阶层、朋友圈子完全不同。那时她说道,觉得他非常具有拉文克劳的潜质,乃至质疑过分院帽的权威性,认为它受到校长先生暗示,企图把优秀人才全网罗进格兰芬多,惹得他一阵大笑。
这句话一说,简直把他们交往的基础,给抹杀掉了。
“别妄图蒙混过去!”她继而冷笑。“安娜,你打算怎么办?”
帕西苦笑着摇头,“我就知道,你那颗冷酷的心,是不会因为我区区几句话而动摇的。”
“别打断,听我说完。”伸出手掌,帕西凝视着她,颤动的嘴唇发出几近绝望的低语。
“那些人才是冲着你的外表、身份、那些表面上的东西而来。而我,在完全知道你是怎样的人的情况下,仍然爱上了你。我本来以为,你不会为任何人而动心,我能够一直守着你。到最后,你没有更好的选择时,你身边只剩下我,告诉我,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是否会……”
“永不。”美人儿的回答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搞笑吗?守着她?一边与她的朋友交往,一边觊觎着她?
西尔维娅发出了过多冷笑以至于险些岔气。
“我说,永不!”
冰冷的声音硬邦邦砸在心上,霎时间,他像是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他捂住了闷痛的胸口。那一定是某种不切实际的妄想终于破灭了吧。
帕西合上眼睛,重重地吐了口气。片刻,他睁开眼,理智重新回到了他的眼神中。
“乔治亚娜,我会和她说清楚。我们并不适合,再这样下去,是彼此耽误。”
帕西恢复了冷静。言语中暗示着他不会将今天的谈话透露给乔治亚娜。
西尔维娅木着脸,点点头。
帕西想问什么,但数度欲言又止。苦笑着,他摇摇头,迟疑地转身走开。
背后传来西尔维娅冷硬如铁的声音。
“今天的谈话,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还不信我!帕西霎时攥紧拳头。带着怒气冲冲的表情,他“咚咚”地踏着充满怨气的步子,朝东边的格兰芬多塔楼一步步走远。沉重的脚步声远去,留下黑暗,与一片寂静。
阴暗的三楼走廊,月亮已经落下。
星光从敞开的窗户里,照射着西尔维娅的脸,给它镀上一层铁青的颜色。
“该死!”
她一脚踢飞地上的杯子。碰地一声,黑褐色的水花四溅,杯子撞到对面的墙上又弹回来,咣当咣当地在石头地面上翻滚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仍不觉得解气,西尔维娅一拳砸在墙壁上。
她不止损失了一个朋友,很可能是两个。
该怎么办?安娜是她最好的女性朋友。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
“该死、该死!”拳头捶打石壁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走廊里回荡。
“哦小姑娘――”
从对面的墙壁上,传来画像的声音。那是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绅士,旁观了刚才的一切。
“别伤心,那不是你的错。噢,以一个过来人的眼光,我认为你们谁都没有错。年轻、爱情,多么美好!一切都该归咎于顽皮的丘比特!就像仲夏夜之梦,作为一个弗拉梅尔,你一定能够倒背如流吧?噢,我还记得,当年我和你的祖先法伦海特,一起去意大利游学时候……”
陷入美好回忆的褐色头发的老绅士,手舞足蹈地开始唱仲夏夜之梦里的选段。
一名也是文艺复兴时期打扮的贵妇人挤进他的画像,摇着脑袋不满道:“噢亲爱的,别理他,男人,总是抓不住重点。不过有一点他说得没错,亲爱的,这不该是你的责任。”
“我能理解,你一定很难过。可是,别这样虐待自己。”瞥见姑娘青紫破皮的手背,贵妇人怜悯地说:“你也许应该换一种发泄方式。需要我把圣安德鲁给你叫来吗?”
谁都认识她。即使有再多的怨气,西尔维娅也发不出来了。强撑着笑脸,她拎着裙子施了一礼,快步走下台阶,在两段楼梯之间,画像们看不到的死角,她狠狠给了墙壁一脚。
“该死!”这叫什么事儿?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抑郁。
她双手撑着墙壁,额头微微贴上,企图让粗糙冰凉的石头给她快烧坏的大脑降降温。
这时候,从身后,大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掰正过来,面朝着他。
“教、教授?”西尔维娅含着眼泪,仰头看着她的教授先生。
☆、CH 72ward In Love
空无一人的楼梯狭间;在她最为虚弱不堪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原本一个人;还能够强忍着,可是一看到教授大人;酸涩的感觉从鼻头直直冲上脑门,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西尔维娅被斯内普带回了他的地窖。
可一进门,她就想退出去。
圣安德鲁·弗拉梅尔的画像被挂在办公桌背后的墙上。
古典打扮的英俊男子正在画里冲着她笑;他滴溜溜直转的眼睛,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
“茜茜,我们都听到了。”
顿时;她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跑,被身后男人高大的躯体堵在门口。
“你摆出这么一副沮丧的脸干什么?那个被你拒绝的小韦斯莱;才应该垂头丧气。”
圣安德鲁,表现出典型的弗拉梅尔式冷漠,认为被拒绝一定是对方不好,他们才没有闲工夫关心一个弱者、失败者。一旦事不关己,天塌下来也与自己无关。
“我刚才在画像里一路跟踪他,他看起来好得很呢,啧啧,那骄傲、阴暗的眼神,他的竞选更有动力了吧。茜茜,你该感到惭愧,相形见拙啊。你可真是太脆弱了。”
在他絮絮叨叨时,斯内普已经把姑娘拉去沙发上,拿出药箱,给她上药包扎。她的左手关节上擦破了皮,有道道血痕与淤青,已经肿了起来。
“嘶!”西尔维娅痛得倒抽冷气,皱起的眉头下一对恶狠狠的眼睛怒视着教授大人。
他确实是故意让她感到疼痛,并且分毫不屑掩饰。
斯内普用白色绷带层层裹住她的手,末了还敲一下,冲她痛得皱成一团的小脸,幸灾乐祸。
“既然你想用最愚蠢的自我伤害,来发泄对别人的怒火,那么你就该承受这样做的后果。”
“没有错!西弗勒斯,说得好!她是个蠢姑娘,只懂得伤害自己、以及自己最亲密的人!”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都到了直呼教名的地步?西尔维娅不可置信的视线在两个男人身上徘徊。她到现在还在叫他“教授”、对他使用尊称呢!
这两个人明明是因为自己才挂上联系的,现在他们居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自己居然成了众矢之的,她感到一股烦躁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她跳起来,两只白白的馒头手在空中挥舞,“是我带她进了魔法界,让他们有机会相遇;是我没有早点让安娜死心;或者和他划清界限,让他对我死心!这叫我怎么有脸去见人!噢该死!”
她越想越烦躁,眼圈也红了,她真想尖叫,如果当初没有去逛那该死的街,或者老老实实自己一个人不要叫上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