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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贵族式恋爱 作者:伦敦鲸(晋江vip2012-11-03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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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想越烦躁,眼圈也红了,她真想尖叫,如果当初没有去逛那该死的街,或者老老实实自己一个人不要叫上安娜,为什么没有早点阻止他们两个?
  圣安德鲁啧啧摇头,火上浇油道:“宝贝儿,你真是太嫩了。Damnit?这就是你能想出来的最能形容你现在感觉的词?这说明你还远远不够愤怒呢。”
  西尔维娅愤恨地抬眼望他,得到她的关注,老弗拉梅尔更加兴奋。
  “来、茜茜!”他怂恿道:“你太压抑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应该用些更解恨的词。来,跟我一起说,**!**、**――!”
  西尔维娅面红耳赤,身体紧绷,发出了急促而沉重的喘息,“s、s――”
  试了几次,她都只发出了首音节。
  一旁,教授大人正靠在沙发里,旁观这两个弗拉梅尔的对峙,感到好笑,心里又有些发酸。
  这个姑娘,当真是受着最正统的教养成长起来的,对她来说最粗的话也不过是“该死”或者“混账”而已。她是淑女当中的淑女。可为了把自己打磨成现在这副“标准”的模样,她又付出了多少努力?至少,刚才在外面,她一直强撑着。即使回到这里,已经压抑得根本发泄不出来了。
  “蠢姑娘,说出来!”老弗拉梅尔双手握拳,憋红了脸,几乎要咬牙切齿了:“就连还没上小学的麻瓜孩子都比你能说的脏话多!说吧,狗屎――只有四个字母,这很容易!”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勉强地犟嘴道:“噢安德鲁,你在演电影里的情节吗?那可是约克公爵,我还没有高贵到那份上,我可以很轻易地――”
  在场的两名男人都盯住了她,西尔维娅心一横,豁出去了:“狗、狗、狗屎!噢,狗屎!都是狗屎!”
  脏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她感到全身血液都涌上脸部,脑袋都因羞耻而发晕变重,但是心底确实有种痛快感涌出来。
  从西尔维娅眼中迸出泪水。她没有能注意到,在自己的侧后方,斯内普投过来的视线变得极为柔和。
  圣安德鲁用力握拳做出胜利姿势:“很好!这就对了,很好的开始!是不是觉得轻松很多,我的孩子?来、你还可以更近一步!试着使用一下,全世界被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也是四个字母,F开头,说出来!我知道你知道它!”
  西尔维娅望着他,连连摇头,边失笑边结结巴巴:“噢不、安德鲁,我做不到、不要逼我、我……”她甚至本能的往后退缩了一步。
  “说出来!”画像里的英俊男子提高了音量,强迫性的口吻带出一种压倒性的气势。
  “我们对你的教育,不是叫你压抑!假仁假义,那是一个弗拉梅尔所唾弃的!你已经长歪了,茜茜,纠正过来!想哭、想笑、想发疯、想尖叫,就去做!压抑过久的情绪,就像毒药,堆积在你的表面,只会让你连自己都分辨不出,那下面的真实情绪是什么!”
  在姑娘受到震撼的视线中,他威严地说道:“我听到你说,高贵应该发乎于心,那么是否说脏话的女王就不高贵?同样的,礼仪也应该发乎于心。一边假笑一边在心里相互唾弃,那一套留给纯血们彼此欺骗去吧!作为一个弗拉梅尔,你不需要懂这些!”
  西尔维娅的泪水疯狂涌出,画像、宽大的办公桌、桌上明黄色的灯火,眼前熟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她只觉得委屈,她是被谁培养成这样的?自己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为什么他也不理解?
  “你给我滚!你下地狱去吧”她脸红脖子粗地冲着对方大吼,“你很喜欢被骂?Fuck!FuckingHell!”从牙根里迸出这些个词的同时,她感到某根弦崩断了。
  那就像长久以来束缚着自己的某种行为规范,如同一张揉烂的废纸被抛在了脑后。
  西尔维娅转而冲安坐于沙发上看好戏的教授大人怒吼:“您在想什么?为什么这只老臭虫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个无耻混蛋!您和他是怎么勾结上的?”
  墙上的圣安德鲁在画像里冲斯内普挤眼摊手:“你瞧,她就这德性。在外人面前假惺惺,只敢对着最亲密的人发火。真是辛苦你了,西弗勒斯。”
  西尔维娅险些没气晕过去。她几步冲上去,手够到了画框,谁都能看出她下一步就要把它狠狠砸上地面。
  斯内普正准备喝止她时,老弗拉梅尔开口了:“茜茜宝贝儿,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要把我挂在这里?斯莱泽林的院长室,这里可是整个霍格沃兹安全保密级别最高、最封闭的地方。放了一副画像进来,会增加多少安全保密的工作量,你考虑过吗?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为了谁?”
  就像只被放了气的皮球,西尔维娅深深出口气,浑浑噩噩地回到沙发上,重重摔进去。
  仰在沙发背上,她紧紧闭上眼睛。
  已经是晚上十点。十月份的霍格沃兹,夜晚既黑暗,又寒冷。偏偏还没到可以燃烧火炉的时节,地窖里湿冷的空气包裹着她的皮肤,叫她觉得全身黏黏腻腻,十分难受。
  她缩得离教授大人远远的,一点靠上去的念头都没有。
  “你打算怎么办?”她听到教授大人沉稳的发问。
  西尔维娅烦躁万分:“他们分手;我日后见到他打个招呼,笑一笑,就这样完了。”
  斯内普却警惕地坐起来:“你日后还要和他来往?”
  “只不过是拒绝他这种小事情。除非他先表现出要与我绝交,否则我怎么能小肚鸡肠的记仇在心?”那不符合一个贵族的礼仪规范。只是她再也不会信任他了。
  按照她一贯假惺惺的处事方式,这其实是理所当然的做法,但斯内普却被激怒了。
  帕西韦斯莱,有种格兰芬多式的偏执,往往一条道走到黑,容易伤己又伤人。她难道没看出来吗?竟然还敢与这么性格不稳的人交往!
  “我认为这是非常愚蠢的。”斯内普训斥道。
  若是在平常,他这副专·制的样子倒还没什么,可如今西尔维娅正在恼火中,这下她更被点着了。
  “我信任您,但这并不代表您能对我的一切指手画脚!”
  活像只炸毛的猫,她浑身绷紧,支起身子,眯着眼睛,怒视对方。
  斯内普气极反笑。上下打量着这只随时打算冲上来咬自己一口的小猫,他拿出了主人的气势。
  “我注意到,弗拉梅尔,在帕西韦斯莱的一席话里,有一些是说对了。”
  “你,在害怕。”
  斯内普眯起的黑眼睛,放射出犀利的光芒。
  “你不敢把全部的信任、希望,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
  他的目光,就像具有透视功能的射线,把她藏得最深最不堪的一面,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你伪装得越坚强,越发说明你的虚弱。你是个不敢相信别人的胆小鬼。”
  噢不!“你怎么敢!”刹那间,西尔维娅只感到脑袋“呲”的一声,就好像整个头发都竖起来一样,她气疯掉了,瞬间出现的魔杖牢牢握在手中指住他。
  “我说――不、许,”跪在他分开的膝盖中间,她死死瞪着他的眼睛,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断断续续,“不许,试探、我的内心!”
  杖尖几乎戳到他的鼻尖。真可以说是暴怒,他还从没见她这么生气过。
  她甚至能容忍翻旧账、爆她的丑事,却决不允许什么人窥探她的内心。
  这更说明她内心的怯弱。
  “你就是个胆小鬼。你从没有真正信任过什么人。”
  完全无视了威胁他的魔杖,斯内普眼睛朝下俯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害怕被背叛。不,还不止,你从来是以最坏的情况去揣测别人,因为你认为你一定会被背叛。所以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别人。你根本随时准备好了提前背叛他人。”
  西尔维娅脸涨得通红,魔杖尖已经冒出小小的火花。
  教授大人淡定地把它拨去一边,右手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固定在离自己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内,黑色的瞳孔在极尽处注视着她,轻柔的语声在她面前清晰地响起。
  “你在害怕!爱以及被爱。你不敢把心灵向任何人敞开。你宁愿交出自己的身体,也不肯把心落在谁身上。你恐惧这一切。这就是真相。”
  




☆、CH 73。Keep A Distance

  深夜;蛇王大人的休息室。
  教授大人稳稳地坐在沙发里,俯视着跪坐在他旁边的小姑娘;大手贴着她的脸,像是在抚摸;实际是迫使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在他戳破了对方虚伪的伪装后,映在那双黑眸中的小脸,有一瞬恐惧地扭曲。但是很快;她的面具又戴回来了。
  “噢,爱情!人类最伟大的情感!”姑娘大声笑着讽刺。
  “既然您相信,您去找邓布利多吧!他一定很愿意抓住一切机会布道!”
  要怎么;才能迫使她面对自己的心?
  斯内普皱眉盯着她;感觉到挫败,却又涌起了浓厚的征服感。
  驯服她;叫她在自己面前企求、倾诉,她究竟有多么爱他,那一定会具有相当的成就感。
  他眯着眼睛,注视着远方,陷入某种妄想的状态中,西尔维娅啪地打掉他的手,从沙发上跳起来。可是瞬间,两人的视线投向同一个方向。
  在沙发上,有一大块血痕沾在上面。
  哦天哪!即使立刻挥舞魔杖销毁痕迹,西尔维娅仍用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
  她的身体很差,生理期从来没有规律。前阵子受伤后,多半是血气不足,已经近两个月没有来过了。怎么又是在这种时候?她快要晕倒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今晚异常烦躁,难以冷静。
  “你,”斯内普迟疑着说:“上次还有留下来,在柜子里,你自己――”
  “噌”地,西尔维娅觉得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用!我自己有带!你留着自己慢慢用吧!”冲他嚷嚷完,她一溜烟冲进盥洗室。
  成熟的男巫大人在她背后抱起双臂,心道:“他们应该在教科书上加进一道词条,生理期的小女巫,与怀孕期的暴躁母龙,都是可以喷火的!”
  接下来几天,西尔维娅见到斯内普都绕道走。在她的刻意避开下,除了魔药课,教授大人哪里都碰不见她。算算她生理期已经结束了,可闹别扭的举动仿佛没有尽头。
  就算他拥有教授的权威,可以强制性关她禁闭,可这也不管用了。
  姑娘在魔药课上,小心谨慎,中规中矩的表现,即使是他带着恶意找茬的态度,也挑不出半点错。他甚至就连“呼吸声过大”这种理由,都找不出来。
  只要她想要,这姑娘可以变得滑不留手,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实在叫他气得牙痒。
  斯内普甚至开始早餐、午餐、晚餐都去大厅吃,仍然见不到丝毫她的影子。
  这种捉迷藏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万圣节之后,他开始警惕起来。
  他连钥匙的空间功能都用上了,可是也没法接近姑娘。
  暴躁的教授大人在询问了弗拉梅尔家的画像之后,得到了让他更加暴跳如雷的答案。
  原因是,他的这把钥匙是配偶钥匙,与家主钥匙之间,存在主从的关系。也就是说,那把钥匙可以单方面屏蔽他这边的链接,他这里却没有那样的权限!
  期间,斯内普认真考虑过,是否干脆就这样保持距离。曾经,他不能想象什么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带来改变。也许就这样让它变回去,回到姑娘未曾出现之前,他能重获平静。
  他挣扎过。但是始终无法释怀。
  为什么她一开始要接近他?现在明明带着好感,却要远离,她的行为充满了不可解。不行,他需要弄清楚。那姑娘身上存在的众多矛盾深深困扰着他,使得他甚至无心研究,效率低下。
  那只弗拉梅尔出品的鼹鼠,一察觉到危险,就躲进自己的地洞里不出来了!
  斯内普恶狠狠地想,那就圣诞节去她家,守着地洞抓鼹鼠,他不信她能自己躲一辈子。
  西尔维娅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与校外的联系十分频繁。
  雷古勒斯那边已经接回了小天狼星,由于他的身体状况堪虞,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对当年旧案的重申将在圣诞前夕召开。不过不出意外,彼得的下半辈子会在阿兹卡班把牢底坐穿。
  雷古勒斯格外提到,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私人赞助给陪审团的强力吐真剂,一经使用,彼得不止会在法庭上,以后也将不断地絮叨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亏心事,终身陷入反反覆覆地对过去的悔恨与恐惧中,痛苦地度过残生。
  就连受害者小天狼星本人也认为,这种惩罚,比起摄魂怪之吻还来得解恨。
  西尔维娅感到一丝甜蜜,却更加害怕。
  是的,她不得不承认斯内普说得全对。正因为如此,她不敢面对他。
  她甚至在恨他,为什么要戳穿她?明明他自己也是一样!
  他了解她,正因为他自己也是那样的人。
  天气越发寒冷。她怀念他的体温,想念他身上的味道,而这更使她恐惧。
  不应该习惯的。假如他要把她扔开,她该怎么办?他对自己,像是在饲养宠物,她只是能够取悦他、使他放松的存在。他专·制、冷酷,必要时也能残忍,他不会允许她索取更多。
  西尔维娅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与西弗勒斯·斯内普有关的事情。
  她密切关注温斯顿、魔法部、和纯血们的动向,每天信件往来不断,电话也响个不停。
  1990年,正是日本经济崩溃的一年,通过卖空日本的银行股票,地产债券,她和伊利安卷走了大量美元。
  在忙碌中,圣诞节转眼就到了。
  由于西尔维娅那近乎预知的准确信息,今年布列塔尼家族的投资回报,达到了令人震惊的比率,年末的股东大会几乎成了大肆庆祝的庆功会。伊利安也借机将西尔维娅推向前台。
  “她将会是个称职的继承人!”
  “噢,我们毫不怀疑这一点,从未!”
  在家族的圣诞晚宴上,她那些素未谋面的堂兄堂姐、堂叔们相竞对她交口称赞。
  伊利安对此十分高兴,这使得他想将爵位传给西尔维娅的目标更近了一步。只是姑娘心里清楚得很,假使有一次的投资失败,仅需一次,这群人又会毫不留情地改变口风。
  但是至少现在,这个开局是好的。
  节后回到英国,她去拜访了卡文迪许家,在城堡深处,见到了闷在房间独自疗伤的乔治亚娜。
  她穿着袖子宽松的丝绸睡裙,屈起膝盖,坐在被子里,表情呆滞,低头一声不吭,像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到来似的。西尔维娅坐到了床边,默默地看着她。良久,她终于开口了。
  “我早就知道了,帕西对你。”
  安娜极力表现出满不在乎的神色,但是泛红的眼圈和颤抖的嗓音出卖了她。
  “从我们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在看着你。那天,突然又在街上碰到他,我立刻追了上去。上帝,一个活生生的巫师,我觉得这实在太有意思了。我知道他只对你感兴趣,我对他说你的事情,诱使他一步步靠近我。但是,先陷下去的却是我自己。”
  安娜低头注视着自己白色蚕丝质地绣着粉色花朵的华美被套,苦笑着说。
  “他很穷,我知道。可他会送我一些手制的小东西,纸质的贺卡上面有可以站起来跳舞的小人,还能唱歌,而且是我最喜欢的歌曲。上帝,在他之前,我从没收到过谁亲手制作的礼物。”
  她使劲地揪着床单上的蕾丝花边,把它都扯坏弄脱线了。一旁的西尔维娅只是静静听着。
  “他是那么聪明勇敢,有时又有点笨拙。异乎寻常的固执,有时会把场面弄得很难堪。但是在他描述他的理想时,那种光芒……”眼睛里闪现迷恋的光芒,乔治亚娜露出自嘲的笑容。
  “一向只有我玩弄别人的份。这算是报应吧。”
  安娜抬起头,今晚第一次地看向她的好友。
  “我不甘心。我们明明是同一个时间,同样的地点,一起碰见的他。就因为我不是巫师?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拒绝我的那些话,叫我的心都碎了。”
  西尔维娅用温柔而饱含痛楚的眼神望着她。
  “甜心,你还是高贵骄傲的德文郡明珠,想要约会你的小伙子能从爱克赛排到伦敦。”
  安娜捂着嘴,迸发出眼泪,却同时笑了起来:“是的,说得没错。”
  西尔维娅张开双臂抱住了她。伏在好友肩上,安娜终于泣不成声。
  泪水流淌进自己的脖子,打湿了肩膀,耳边响起的呜呜的啜泣声,叫人心中无限酸楚。
  许久。当安娜终于停顿下来时,她轻轻推开对方。
  仰起脖子,安娜骄傲地说,“我是乔治亚娜·卡文迪许,费尔曼的女子爵,德文郡的明珠。只有有眼无珠的人,才会抛弃我,而那样的人也不值得我伤心太久。我会振作起来,我有能力让自己得到幸福。能够给我幸福的人,这世上到处都是呢!”
  金发姑娘的眼睛和鼻子通红,言语里充斥着鼻音,还因为哽咽中断了好几次,可无论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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